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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绿腰站在门口,只是微一停顿,便继续推门而入。
屋内,床,坐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飘逸白纱,眸若星子,唇似花瓣,一张倾城倾国的脸,端得是举世无双。一头如墨般的长发还处于半干的状态,看样子是刚沐浴更衣后,便匆忙赶来此。此人,正是花青染。
四目相对,既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惊讶恐慌,如同多年的老朋友那般,静静互望,差相视一笑了。
空气里弥漫着狗屎的味道,虽不浓烈,但也绝不好闻。与花青染身散发出的冷莲香,形成了鲜明的对。花青染素有洁癖,却并未因这种味道而退出房间。他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便努力将其忽视掉。
气氛有些诡异,却并无人觉得诡异,这可能是最为诡异的地方。
然而,最诡异的是,花青染竟然站起身,一步步向着绿腰走来,直到停在她的面前,这才垂下头,用包容的目光凝视着绿腰,语调轻柔地问:“你有何愿望?”
他的发丝滑落在绿腰的脸颊,那冰凉的丝滑勾得人心痒难耐,翩他的表情又是那般的神圣不可侵犯,如此强烈的感官反差,令人类的情感自动分裂成两种极端的渴望,既想将其扑倒狠狠地蹂躏,又想匍匐在他的脚下听取教化。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花青染,无疑是令人痴迷的。
然,绿腰却感觉道一股寒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
花青染此行,不是来看自己死没死的吧?所以才会如此大方,问自己是否还有遗愿?得,既然你已经进入角色,自己若不配合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绿腰的心思一动,决定装傻!
装傻,也是有套路和技巧的。如果一来发傻,那绝对不用装,是真傻。傻,也分了很多种。装傻,才是傻的至高境界,堪称鼻祖。
绿腰打定主意后,不再像以往那样装傻,而是轻挑眉峰,犀利地反问:“花公子半夜不睡,跑到我的闺房里为得哪般?还如此柔情蜜意地询问我,有何愿望?”勾唇一笑,“我的愿望,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花青染的瞳孔一缩,拳头攥紧,沉声道:“果然是你!”
绿腰睨了花青染一眼,迈步走向床榻,扭身坐下,冲着花青染勾了勾手指,道:“来,过来,让我好好儿看看你。”
花青染的呼吸加重,看来是气得不轻,外袍里的“三界”震动一声。他闭眼睛,调整了三个呼吸后,缓步向着绿腰走去。
绿腰咂舌感慨道:“步生莲花,不胜娇羞之态啊。”
花青染脚步微顿,外袍里“三界”震动了两下。
绿腰斜依在床侧,流氓道:“你在衣袍下放了什么?硬硬的,还会动?拿出来给我看看呗。”
花青染外袍里的“三界”震动了三下!他终于站在了绿腰的面前。
绿腰敢拍着胸脯保证,若这间屋子大一些,花青染不等走到自己面前,一准儿会被气死在屋间的。自己,真是人才啊。
绿腰笑睨着花青染,看样还要说些气人的话,腹部却突然一阵绞痛,她微微皱眉,偷偷用手摸了摸腹部。那动作不大,却没能逃过花青染的眼睛。
花青染的眸光一扫,看了眼放在几的药碗,唇角悄然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他的气,顺了。
绿腰沉下脸,挥手道:“你走吧!今晚没空搭理你!”
花青染不但不走,反而弯下腰,看着绿腰的脸,重复道:“你有何愿望未了?”
绿腰皱眉,骂道:“有病啊!走!赶快的!”
花青染却笑了。笑得如沐春风、笑得桃花纷飞、笑得人间失色、笑得心如鼓擂。他说:“我不走。我留下陪你。”
绿腰邪笑一声,吊着眼睛看花青染,“怎么个陪法啊?”
花青染突然盯着绿腰的眼睛,正色道:“你救我一命,我满足你心之所愿。然,你犯下的错,也必要偿还!”
绿腰用眼尾轻扫花青染一眼,轻挑地勾唇道,“怎么,花公子想扮妖,引诱我这个无知妇孺,然后吸光我的血不成?这深夜造访,谈什么心愿,实在太过艳丽。”
花青染悲切一笑,眼似有泪隐现。他吸了一口气,隐掉泪水。垂下头,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解开了外袍,随手扔到了地。然后从腰间解下“三界”,放到一边。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话,仿佛在全神贯注地做着两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绿腰望着他,没有动。突然想明白了他此行的目的。他认准了自己是女祭司,所以下毒手害了自己性命,但在割自己的性命之前,他想满足自己的一个愿望。难道他觉得,把他真正的玩弄于床榻之,是自己的愿望?!
窝草!
扯个毛蛋?!
明明是你自己在脱衣服,怎么还搞得好像我要强-奸-你一样?现在都流行这么玩了吗?自己果然老了吗?
花青染的手不停,接着去解胸前盘扣,却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我在花云渡看见白子戚家着火了,知道必然是出自你的手笔。我不知你为何逗留在**县里,没有去找我复仇。然,今日过后,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望你……珍重。”
绿腰想要嗤笑,却忍住了。这个花青染还挺有意思的,明明是个黑心肝的白眼狼,却非要装出一副江湖侠客才追求的公平,真真儿可笑得很。
花青染解盘扣的手好像不大好事,解了几下都没解开。他突然发狠,一把扯掉了胸前的盘扣。盘扣的白珍珠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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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敲打在人的心,留下一溜儿回音。
花青染衣衫大开,抬眸,望向绿腰。
绿腰突然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今天这是怎么了?接连三个男人在她面前坦胸露乳秀大腿。她这棵干瘪的老树,也终于要桃花朵朵开吗?太有喜感了好不好?
绿腰想笑,这笑了。
她张着大嘴,笑得气不接下气,还直跺脚,直垂床!
瞬间又变成那个时而发傻时而明的绿腰,看得花青染目瞪口呆啊。
他抬手指着绿腰,恼羞成怒,喝问道:“你笑什么?!”是笑自己此举太傻吗?师傅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欠她的,自然要今生偿还。她欠自己的,也必要今生讨要。她曾用语言调戏他,还曾亲吻他,难道不是喜欢他?想要得到他?师傅说,人心最贪,皆想过声色犬马的生活,道家人,也唯有欲之一字看不开。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绿腰笑出了眼泪,突然从床蹦起,吓花青染一跳,转手要去摸“三界”,结果,绿腰并未做出任何攻击的样子,而是伸出手,憨憨地对他道:“喏,给喜钱。”
☆、第一百五十五章:尖叫夜
花青染不明所以,以为女祭司要耍奸计,于是满眼警惕地看着绿腰的一举一动,问:“为何?”为何要给喜钱?
绿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前一步,道:“刚才,我出去找白子戚,想让他别抬我进门。”
花青染心有了不好的预感,揽了揽敞开的衣襟,向后退了一步,问:“为何?”
绿腰用看傻子一眼的目光看着花青染,又前一步,朗声道:“你傻啊?!我都亲你了,怎么能嫁给白子戚?!”
花青染伸手按下头的青筋,又向后退了一步。
绿腰嘻嘻一笑,继续向前一步,眼波瓦亮地兴奋道:“你不知道,我今天遇见山魈了!”
“什么?!”花青染一把攥住绿腰的手,惊讶道。
绿腰憨憨地点头,应道:“是啊,看到一个脸有黑毛的东西,应该……应该是山魈吧?反正,那个山魈挺好的,告诉我你会来找我,还会脱衣服给我看。她可真是好人呐。”
花青染的瞳孔在集聚地缩,不可置信如同巨浪般拍向他,将他拍得晕头转向,却必须挣扎着浮出水面,寻找真相。他颤声问:“她……她还说什么了?”
绿腰嘟起嘴巴,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唇,道:“你亲我一口,我告诉你!”
花青染的手指动了动,忍着掐死绿腰的冲动,冷哼喝道:“说!”
绿腰吃疼,捏着嗓子,娇娇柔柔地喊了声:“不要啊!好疼!你待人家要温柔点儿哦。”
花青染一口气没来,险些背过气去。他微微松了手的力道,目露凶光,咬着后牙问:“她还说什么了?”
绿腰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回道:“她说啊……嘿嘿……我不告诉你!”眼见着花青染要发狠,她吓得一哆嗦,忙喊道,“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山魈说了,你刺她那一剑,她会亲自讨回来的。但是,你不能动我。”
花青染平复下情绪,问:“为何?”
绿腰道:“因为啥我也不知道,不过她说,我是她的一个啥侄女的。”布满地嘟囔着嘴,“我怎么可能是她侄女?我这么漂亮,她满脸是毛……”
花青染心思震荡,目光如炬,望进绿腰的眼底,问:“你刚才为何那般与我说话?”
绿腰咧嘴傻笑道:“山魈说了,我那么说话,你会脱衣服给我看啦。”
花青染突然觉得有些无力。他不想相信绿腰所说,却找不到任何揭穿她谎话的理由。若绿腰真是女祭司,凭她的手段,何须隐瞒身份?只需振臂一呼,这天下有很多人愿意供她驱使调遣,何需自己留下这小小的**县里做着不为人知的事?
再者,绿腰能引发“三界”震动,可能与自己的情况一样,身体里溜着女祭司的血。这么一想,花青染觉得十分悲剧。绿腰是女祭司的侄女,二人有血缘关系,可自己……哎,一言难尽!
虽然花青染满心狐疑,所有的感觉都叫嚣着不能信绿腰所言,但偏偏找不到任何一条可以反驳的语言。连女祭司为何留在**县也似乎找到了答案女祭司在离开燕家戏班之后,不知又经历了什么,竟弄得满脸长毛,所以她需要时间除毛,一时半会还不能离开**县去报复自己。
是了,正是这个原因!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女祭司脸长毛的呢?看来,自己需要去查探一番,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花青染想要转身离开,绿腰却不干了。
她又向着花青染迈出一步,噘嘴道:“来都来了,不亲亲,不许走。不然我喊人喽。”
花青染感觉一阵恶心,抬脚又后退了一步,只感觉脚下一软一滑,似乎踩到了一样软乎乎滑腻腻的东西。随着这一脚的落下,一股恶臭冲进脑门,熏得人十分想吐!
花青染刚进屋子的时候,问道了一股恶臭味,以为那是绿腰吃了“碧水清浊丸”后放的屁。臭了臭了点,但架不住花青染心情好啊。尤其是那臭味还夹杂着他所熟悉的草药味,正是特属于“碧水清浊丸”的。
一想到绿腰吃了“碧水清浊丸”,又喝了大夫开的药,两味药有致命的冲突,他便心花怒放,觉得那臭味也不是不可忍受。
可眼下,绿腰生龙活虎的要亲亲,自己的脚下却似踩了某种十分恶心之物,尽管他有一千一万个不愿相信,但心下却是了然,只能将希望寄托到绿腰身,开口询问道:“脚下,何物?”
绿腰回答得十分干脆简洁:“屎!”
花青染终于相信绿腰不是女祭司了!女祭司再不济,也不会在自己的屋里拉屎!实在是,太恶心了!
花青染再也忍受不了,欲推开绿腰,飞出去吐个痛快。
不想,在此时,院里响起了吵杂之声,紧接着绿腰的房门被人踹开,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出现门口,与衣衫不整的花青染和一身夜行衣的绿腰对起了眼。
其实,在绿腰和花青染过招的时候,华姨娘在房间里发出了一声惊恐万分的惨叫,如同一把锋利的剪刀,划破了夜空,刺穿了耳膜。只可惜,花青染和绿腰都太入戏了,两个人一直默默偷窥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哪里还有闲心管窗外事?
算华姨娘叫破喉咙,二人也会置之不理的。
下人房里的几个丫头听到华姨娘的惊叫声,吓得一咕噜爬起来,连衣服都系错了带子,脚踩着脚地涌进了华姨娘的屋子,想做那关心主子的好丫头,却在看见华姨娘跌坐到地,而她的床却躺着一只被剥了皮的小狗后,吓得连连后退,跌坐一团。
后院里好一阵兵荒马乱,直到唐老爷出来主持大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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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安静下来。
华姨娘扑到唐老爷的身,哭天抹泪地咒骂着绿腰:“老爷啊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那绿腰竟然活活儿扒了‘熊’的皮,还将其扔在了妾身的床。妾身半梦半醒的时候,总闻到一股子血腥味,还以为自己来了癸水。待天刚亮,妾身想起床给老爷熬粥喝,却摸到一个肉呼呼血淋淋的东西,妾身……妾身吓死了!老爷老爷,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要被活活儿吓死了……”华姨娘是真害怕了,身子抖得狠,脸色白得吓人,若非平时是个好强的,这会儿估计早倒下了。
唐老爷面色铁青,沉吟片刻,问:“熊是什么?”
华姨娘一怔,有心掐唐老爷两把,却没这个胆子,只能憋足了气,挤出委屈的泪水,哽咽道:“老爷啊,熊妾身刚抱回来养的那只小黑狗啊,妾身对它可是喜爱非常,故而唤其熊。老爷,那绿腰如此对待妾身,必是不将老爷放在眼里。老爷要是不为妾身做主,妾身……妾身当真是没脸活了,呜呜……呜呜呜……”
唐老爷还是十分疼爱这个小妾的,但也不好因为一只狗对刚帮着自家寻回麟儿的绿腰重责。再者,昨晚白家大火,这抬绿腰去做妾的事估计要耽搁了。白家出了事,自家不好袖手旁观,总要去维稳一番才好。若自己一个人去,实在有些唐突。若叫绿腰,白子戚看着兴许会高兴一些。别看白家的房子毁了,但白子戚的家产可还是有不少的。不知道昨晚大火,白子戚在不在家,那些珍藏的宝贝被烧毁了多少。想想,心疼啊。
一方面是自己的小妾,一方面是白子戚的小妾,自己好生为难呐。
在唐老爷两厢为难之即,恰好看见唐悠打着哈欠从闺房里走了出来。
唐老爷忙唤唐悠过来,将事情简单讲诉一遍,让她处理此事。
唐悠吧嗒了一下嘴巴,道:“这有何难?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剥皮了正好,直接炖了!”言罢,要去拎狗。
华姨娘气得两眼一翻,差点儿背过气去。吃吃吃,你个死胖子,知道吃!
唐倩忙扶住华姨娘,小声劝道:“姨娘,您宽宽心,为了一只狗如此闹,不值当。”唐倩也是个乖,有旁人在场,她只叫华姨娘为姨娘,不给自己和华姨娘添诟病和口舌。
华姨娘咬牙道:“是一条狗的事儿吗?明明是姨娘我被人欺负!”扫了唐老爷一眼,抻着脖子道:“今天,若没人给妾身做主,妾身一头碰死在绿腰的房里!”说完,气势汹汹地向着绿腰的房里冲去。
众人见她如此行事,只好匆匆跟在身后,怕她真和绿腰斗个你死我活。唐倩是担心华姨娘受伤,唐悠是挂记着绿腰的身体,唐老爷则是想在适当的时候站出来和稀泥,四个主子再加几个想看热闹的小丫环,便冲进了绿腰的房里,看见了十分诡异的一幕花青染和绿腰相拥在一起!花青染的衣衫大开,捏着绿腰的一只手腕。绿腰一身黑衣,似乎是打算出去。二人的身体贴得极近,好像恨不得将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张绝色无双的容颜,一张最丑的脸,违和地凑到一起,一同与华姨娘等人对视着。
说实话,此时此刻每个人脸的表情都很。
花青染当机立断,放开绿腰,抓起“三界”,飞身而出。因华姨娘冲在最前面,所以花青染一脚踩在了她的脑门,接势跃了房檐,绝尘而去。
华姨娘呆愣愣地望着花青染离开的方向,然后嗅了嗅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她感觉额头似乎有东西,翻着白眼向看,却看不见。于是,她伸出手,在自己的脑门摸了摸。
臭臭、黏糊糊的东西,被她抹到了手。她望向绿腰,颤声问:“这……是……什么?”
绿腰爽快地回道:“屎!”看了看这阵势,又补充道“你养的那只小黑狗,在我屋里拉的屎。”
周围的人以华姨娘为心,迅速散开。
华姨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暴发出一连串的高亢尖叫,震得人耳膜声疼。
☆、第一百五十六章:捡俩美男子
小黑狗的事不了了之,连花青染衣衫不整地出现在绿腰闺房里的事也无人询问,好像……此事不曾发生过一样。
唐悠的表情很是哀伤,一天之内瘦了五斤水膘,用以吊念自己的未曾得到便以失去的爱情。她真是想不明白,为何大家都喜欢绿腰。曲南一如此、白子戚如此,连花青染也如此。她虽然心疼不已,但好歹想得明白,若说绿腰勾引花青染,她是打死也不信了。若花青染那么容易被勾引,早被自己弄到手了,还能留给绿腰?再者,花青染可是跑到了绿腰的房间里的。看那样子,是想带绿腰私奔!哎……算自己再难过、再不平、再不喜,也不能跟一个即死之人争啊。大夫都说了,绿腰已经油尽灯枯,活不久了。自己何苦和一个死人争?再说,争也争不过啊?这**县的风水怕是变了,所有的美男子都喜欢了绿腰那种丑到极致的女人?呵……也许,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如归自己再胖个二十斤,岂不是绿腰还丑?倒时候,那些美男子说不准会围着自己转来转去,让自己不胜其烦咧!
好!很好!十分好!唐悠决定,化悲愤为食欲,开吃!她以后的人生目标,是向着**县第一丑女狂奔,无论这条路有多艰辛,为了美男子,她心甘情愿!
以那些想法,是唐悠坐在自家墙头,想了整整一个时辰后,得出的结论。
至于唐倩,她则是躲进闺房里哭得死去活来。那是真伤心啊。花青染在她心,是神仙一般的不可侵犯。她最近每天苦学琴棋书画,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配得他。她早想好了,哪怕为妾,她也是甘愿的。只可惜,人家花青染目下无尘……哦,不对,是目下只有尘,眼看着的竟是那丑东西绿腰,对自己这样一个纤柔女子视而不见。是他瞎了吗?还是……现在的审美变了?自己一直深居内宅,对外界的事情不甚了解。倒是听小茹提起过,说外面传言县令曲南一喜欢绿腰。近几日,又得知,白子戚要纳绿腰为妾。今个儿一早,还在绿腰的闺房里看见了花青染。难道,现在的审美,真的变了?
唐倩从床爬起来,柔柔弱弱地跪坐到铜镜前,揽镜自照,十分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太好看了,完全不似绿腰那般的……那般的……那般的有特点!是的,绿腰太有特点了。唐倩眉头微皱,伸出两只小手,分别捏住了自己的眼尾,愣是将一双水灵灵大大眼睛挤成了小三角眼。她轻哼一声,松开手。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捏起了自己的眼睛,看了半晌后,幽幽地感慨道:“如此这般,倒也有几分意思。”
至于唐老爷,他则是觉得白子戚的礼少了。若花青染也喜欢绿腰




艳客劫 分卷阅读165
,他完全可以做到买一送二,将自己的两个女儿一同打包嫁过去!花青染才是顶顶儿好的女婿人选呐。他想到花青染曾说过绿腰是个变数,如此看来,确实是个变数啊。这还没将人抬去白家,白家起了大火,烧成了灰烬。也不知道白子戚还要不要抬绿腰进门,若是想退货,他立刻将绿腰送到花青染那去。绿腰这个变数,还得是青道长才能镇压得住啊。至于今晚看到的一切,他没也啥想法,男人嘛,喝惯了美酒,偶尔来口陈年老醋,也挺提神的。
天色大亮后,唐家的后门打开,婆子们出门采买东西的功夫,便将发生在绿腰房里的事儿捅了个人尽皆知。有那在“济心堂”里当学徒的小工,立刻又奉了自己看到的版本,口口声声称县令大人并非是与白子戚有断袖分桃之情谊,而是为了绿腰大打出手,差点儿没和白子戚互捅两刀!
这段时间关于绿腰的话题真是越吹越胜,飘飘忽忽地吹进了各家深宅大院,令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开始迷茫,对自己的长相是越发的不自信。因此,一时间,在唐家门口溜达来溜达去的女子变得越来越多,她们都十分好,到底是丑到什么程度,才能如此吸引那三位绝世美男子的侧目?若此丑已经变了“美”,自己是否也可以照葫芦画瓢,跟着一起“美一美”?
唐老爷是个会做生意的,见自家门口人影憧憧,立刻让小厮支起了棚子,卖了糖水。
唐家门外热闹非凡,门内却诡异地静如死水。
唐悠的心事想完了,便打算从墙头爬下去,也到后门去喝两碗糖水。这天,是真热。她正要往墙下爬,却看见由远及近走来两位头戴幕篱的男子。那二人虽穿着长袍,但却破旧不堪,唯一值得陈赞的是,还算洗得干净。二人相互扶持着,看样子似乎是体力不支,好像随时会跌倒。
唐悠正这么想着,见那二人刚走到后门的糖水摊前,便昏倒在地。
唐悠顺着梯子,一溜烟地从墙头爬下去,直奔后门处。她的动作不满,但赶到时,那二人的周围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冲着二人指指点点,说着猜测的话。
唐悠挽起袖子,怒吼一声:“都给我让开!”以万夫不敌之勇,一头钻进人群,冲到二人身前,弯腰去救人。她揽着二人的腰,一手一个将其扶了起来,然后扯着脖子对小厮喊道,“整两碗浓糖水过来。”若她看得没错,这二人定是饿的。不然,怎么会一起昏倒在自家后门?
小厮得了吩咐,捧着两碗浓糖水走到唐悠面前,为难道:“小姐,要怎么喂啊?”
唐悠看了看被自己抱在怀的二人,为难道:“要不,先抬家里再说。”
小厮更为难道:“可是,老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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