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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白衣血人点头,应了声:“四。”
曲南一盯着白子戚那张青青紫紫的脸,似乎通过眼前这个南瓜脸看到一丝一毫白子戚当初的样子,却……万万做不到啊!
曲南一捶案大笑,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
白子戚静静看着曲南一,彻底无语了。曲狗难道不知道自己脑门顶着一颗又圆又大又紫又亮的大包?随着他的笑,一弹一跳的,格外可笑吗?
白子戚也想笑了,但他必须忍着。现在不能笑,不能多说话,因为嘴巴一动会扯动脸的伤口。因他的整张脸都是木的,扯动伤口虽不至于很疼,但那种不知道哪儿疼却哪哪儿都疼感觉,如同万千蚂蚁啃心,实在太难受了!白子戚恨不得跳脚骂娘!他心恨得抓狂,发誓若是抓到那一脸黑毛的山魈,定会活剥了她的皮,让她死得支离破碎!天入地,哭嚎无门!必然要让她后悔曾在这人世间走一遭!唔,她那身皮,若都是毛乎乎的,倒也有着与众不同的别致。白子戚发现,自己有些兴奋了。
曲南一笑够了,抹了抹眼角的累,喘息道:“白……哈哈……咳……白茂才啊,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白子戚想了想,努力控制着脸的肌肉和拼命向下耷拉的嘴角,一字字地回道:“山!魈!”这回,他终于能说清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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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曲南一微愣,心画起了狐疑,怎么可能是山魈?难到说,白子戚真的碰见了妖女?思及此,曲南一不淡定了,问:“那山魈什么样?为何将你揍成这幅惨烈的模样?”
白子戚用手轻轻地向托了托自己的脸,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放下手,慢慢回道:“回大人,子戚久不回家,因今日要抬绿腰进门,所以昨晚回家小住,不想竟被一个一脸黑毛的女子打昏。醒来后,发现自己不但身陷火海,且左手被锁。为了性命,子戚捏断手骨,跑了出来。幸得曲大人相酒,不胜感激。”实则,白子戚醒来后,立刻意识到事态不妙,无论是燕归还是那个山魈,都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如此行事,必然还有后招。于是,他当机立断、破釜沉舟,干脆捏断与大拇指相连的手骨,从铁环脱身,然后一把火烧了内室里的人皮和暗室里的工具,掐着左手手腕,跑出了大厅。果不其然,大厅外火把通明,曲南一竟亲自带着衙役们站在院内。白子戚需要时间理清思路,便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昏迷过去。许是被接连掴了脸,震动了脑子,不消片刻,他还真睡了过去。待醒来,便被曲南一提到大堂审问了。
要说恨,白子戚对自己的脸倒不是那么心,唯有这自断手骨之仇,却是断他双腿要来得不共戴天!他此生唯一的乐趣,便是做些巧夺天工之物,其以剥硝人皮为最。虽说左手不是右手,可他偏偏是个左撇子!此仇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曲南一听了白子戚的话,又见他那般表情,觉得事情应该**不离十。只不过,那妖女为何会出现在白家,白子戚虽没有说,但曲南一却能猜测出一二,其**不离十是因为白子戚绑了燕归。想不到啊,那妖女竟还是个长情的。
曲南一眸光一亮,似乎找到了一个能抓住妖女的好办法!
曲南一知道,车夫全子的死可以挂在白子戚的名下,但所谓民不举官不究,燕归不曾报案,白子戚又是一副被害者的嘴脸,算自己挑出此事,怕也找不出有力证据拾了白子戚。不如,先隐忍不发,待寻到机会一起算总账。
曲南一刚打定主意,听一名衙役来报:“禀大人,外面出事了。江湖人士和唐大小姐打了起来。”
曲南一站起身,大步冲向县衙门口,却在迈出去那一步时,停下了脚步。他躲在门内,侧耳去听,偷眼去看。
唐悠在,绿腰必然在。
绿腰在,此事好解决。
有人在他的县衙门前闹事确实很不给他面子,但若能借此观察一下绿腰的真正实力,那点面子他还真不介意。
曲南一探头之时,正好看见绿腰如同一片残破的落叶般跌倒在地,且吐出一口鲜血。至于唐悠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骂自己是缩头乌龟的话,他却恍若未闻,眼只剩下绿腰倒在血泊的虚弱样子,心突然升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
若绿腰当真是妖女,要杀要剐,也是他曲南一的事,何需别人代劳?!
曲南一心怒不可遏,一挺腰身,要走出县衙。
众衙役原本撸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地随着曲南一往外冲,却见曲南一突然停下偷听,众人立刻停下脚步站定,却因得太快,没停住,一个推着一个地往曲南一身撞去。而此时,曲南一又恰巧抬起腿往外走。有那见机快的,也抬腿往前跟。结果导致,众衙役乱作一团,七手八脚地扭在一起,砰地一声将曲南一撞飞了出去。
曲南一身穿紫色衣袍,像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嗖地一声飞出县衙大门,也没飞出多远,便砰地一声砸在了地,激起一片土灰,呛得众人一阵咳嗽。
曲南一颤巍巍地站起身,用脚勾过来掉落到一旁的木屐,穿,然后低头拍了两下衣袍的灰,正理了一下散乱的长发,然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顶着脑门的那个大包,昂首阔步地……最向县衙大门,看样子是打算回去了。
唐悠眼的惊喜之色瞬间暗淡下去,像燃烧着的火焰被一泼尿浇灭了那般,变成了死灰。
绿腰倚靠在唐悠的怀里,扯了扯嘴角,发出无声地嗤笑。
然,曲南一并没有走进县衙内,而是行至县衙门侧摆放着的大鼓前,抽出两只黑亮亮的鼓棒,高高扬起,照着用来击鼓鸣冤的大鼓便是咚咚咚三下!
☆、第一百六十四章:君不识贱命执念
那三声鼓击,既异常沉重却又分外响亮,震得人心头三颤,两耳嗡嗡作响。
曲南一眯了眯狭长的眼睛,扫了眼绿腰下颚的淡粉色血痕,对从身后涌出的衙役们道:“无论是谁,在县衙门口闹事,是不拿本官这个县太爷当回事。别人既然不敬本官一尺,本官必痛击他十杖!来人啊,把这些闹事的统统拿下!若有反抗,只管打!”
唐悠欢呼一声,喊道:“表哥威武!”
封云起本是追封云喜而来,如今逮到了人,自然不愿多惹事生非。再者,那县太爷看起来,竟还是个狗皮膏药一般的人物。这种人,除非痛下杀手直接除去,否则便不要轻易得罪,得他穷追不舍、徒增麻烦。眼下,他的麻烦已经着实够多。如此想着,他淡淡地扫了一眼二十骑的某三人。有些人,明知道是细作,却……不能动。
虽然封云起不怕麻烦,但也不好与官府正面冲突,届时想要脱身容易,想要以绝后患却难。封云起看似狂傲不羁的外表下,其实有颗十分理智的头脑。
思及此,封云起冷冷地瞥了曲南一一眼,随手扔出数片金叶子,刺进绿腰面前的土地,然后转身便走。
曲南一知道见好的道理,吓走这人已然不易,若真动起手来,怕是整个县衙都不够人家折腾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曲南一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很好。然,这一次,他总觉得意难平。
不想,开口的竟是绿腰。她道:“留步。”
封云起没想到被自己接连拍了三掌的人竟然还能说出话来,忍不住回头看向绿腰。
绿腰擦了擦唇的血,在唐悠的搀扶下坐直身子,仰起头,看向那个刺痛她双眼的男子。
二人目光相触,皆是一震!
这一眼似乎静候了一千年,也似乎只不过是弹指之间的随意一瞥,说不缘分深浅,却是怕缘分二字戏弄人不浅。
绿腰心如鼓击、气血翻滚,明明应该被幸福感冲击着的热血却变成了催命符,不停冲撞着她的血管,害得她险些暴血而亡。然而,她却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住。让血液奔流着,情感跳跃着,感受着自己能够活着站在他面前的虚幻与真实。
封云起看着绿腰的那副鬼样子,想起了几日前有个类似女鬼的丑女子潜入自己下榻的客栈,不但试图对他的坐骑不轨,还扬言是自己的祖奶奶!那丑女子,不是眼前之人吗?封云起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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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暗戒备起来。现在知道他还活着的各方人马,皆有了些小动作。他……不得不防。
曲南一眯眼看了看二人的样子,心翻腾起怒火,冷哼一声,要转身回县衙。
绿腰却再次开口,哑声询问道:“你可认得我?”一别经年,物是人非,你可还认得我?此话问出口后的答案,绿腰已经知晓,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那一点点儿的希望,是看不见的,却是她毕生的执念。
封云起细看绿腰的表情,见她不似作伪,又联想到刚才动手时,绿腰突然势,才被他借机重伤,看来二人应该是认识的。只不过,他自认为记忆力不错,除了在客栈那次的照面,二人确实不曾见过。但那丑女竟然能如此问话,显然问得并非是客栈那次的见面。封云起不是拖沓之人,便直接回道:“不识。”
绿腰深深地望了封云起一眼,最后缓缓地垂下眼睑,倚靠在唐悠的身,一张脸惨白如纸,不知是死是活。是的,不识,理应如此,唯她一人记得清清楚楚。为了这份清楚,她付出了什么,唯有自己知道。
唐悠不敢搬动绿腰,冲着李大壮吼叫道:“快,快去请个大夫来!”
李大壮闻言看向曲南一,见其只是淡淡地扫了自己一眼,没给任何指示,李大壮心里着实有些搞不明白因由,但一考虑到唐悠的脾气,和曲南一对绿腰的心,便觉得这个忙必须帮。于是,他撒腿便跑,去请大夫过来。
曲南一挑眉看向封云起,道:“封云起,最有希望继承封家第六任家主的嫡次子,为人桀骜不驯、三分正七分邪、看似张狂冲动,实则心思细腻,非常人可。六岁时接受考验,便敢独自一人去坟地挖骨洗尸;七岁时拜在云鹤老人的门下;十三岁时下山,回到封家第一件事,便是杀了对嫡母不敬的受宠姨娘;十四岁时正式进入商会;十五岁时捡了一个小女孩,为其取名为封云喜;十六岁时离家出走;二十七岁回到封家。十一年的行踪成迷。哦,是了,阁下今年二十有七,一直未曾婚配,却独宠自己捡到的小女孩封云喜。”
曲南一如数家珍般的爆料出封云起的过往,原本应该愤怒的封云起却表现出十分良好的修养,如同看挑梁小丑般睨了曲南一一眼,道:“想不到小小的**县县令竟是阁下这种长舌妇。”
曲南一拢了拢衣袍,笑道:“本官也想不到封云起竟然是靠着欺压弱小女子出的名。若那云鹤仙人知道他的爱徒出手能要了一名弱女子的性命,想必会拍着大腿笑得合不拢嘴吧?嗯,酒后,还得赞一声,高徒厉害!”
嘶……这话磕碜人可够狠的。
封云起的目光一凛,道:“牙尖嘴利!”
曲南一冷哼一声,回击道:“皮糙肉厚!”
唐悠喊道:“绿腰,你醒醒啊!”
李大壮扒开围着看热闹的人,扯着大夫跑到绿腰的身边,气喘吁吁道:“给……给她看看。”
大夫狠狠地喘了两口气后,蹲下,将手搭在绿腰的脉搏,不多时,便手,站起身,摇头道:“这位姑娘怕是不行了。本是油尽灯枯之症,又被震伤了经脉,现在能留得一口气在,已经是难得。哎……”看向抱着绿腰的唐悠,“还是准备后事吧。”
唐悠一屁股跌坐到地,两眼失神地望着大夫。
绿腰被唐悠这么一颠,又吐出了一口淡粉色的鲜血。
封云喜第一次注意到绿腰口吐鲜血的颜色,禁不住惊叫道:“呀!粉色!”
封云起揽住封云喜的腰肢,看向绿腰的血,心也是暗暗惊。然,此地是非多,带着封云喜多有不便,他打算转身离开。
袖子,却被一只青白色的手攥住,紧紧的。那只手十分纤细,却涂着乱七八糟颜色的指甲,仿佛要抠入肉里那般用力。
封云起扯了一下,竟没扯动!他皱眉,看向绿腰,刚要发力,却见绿腰抬起头,望进他的眼里,颤着唇,轻轻地说了一句:“我要死了。”
封云起一把扯开衣袖,冷傲道:“贱命又值几两碎银?”
“呵……”一声轻笑,绿腰垂下了眼睑。没有失望,也没有埋怨,更没有嫉妒与恨意,大千世界里,剩下的只有一具残破的空壳而已。情深不寿却偏要游戏人间方可独活。矛盾的悲哀,无解。
☆、第一百六十五章:曲南一表白绝情杀
眼前衣袍摆动,挡住了绿腰头顶的一片光,却在阴暗滋长了一丝渺茫的期望。尽管这种希望另绿腰都觉得不可置信,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相信。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来人。
曲南一低头望向绿腰那张丑脸,望进她的眼底,从看见了浓得化不开的情和一丝卑微的渴望以及从未出现过的脆弱与失望。
曲南一的眸光忽明忽灭,神情似悲似喜,想到自己未曾未出口的话,好似如鲠在喉,却又不是不吐不快能解决的。如今,万般情绪、千般猜疑,最终竟化为一句:“我知道你是谁。”
曲南一以为绿腰会面露惊讶之色,或会一笑置之,再者也可能干脆不搭理自己,却万万没有想到,绿腰竟淡漠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又以为自己知道些什么?”
曲南一被噎了一口,此酸爽只有自己知道。所幸曲南一的适应能力极好,自嘲地一笑,便出言讽刺道:“本官曾断言,你这条小命必然要葬送到本官的手,如今你翩翩要死在本官的县衙门口,也算是死得其所。”心跳不停的加速,竟似乎扯痛了什么。
绿腰嗤笑一声,道:“你可以和花青染一起去练摊儿算命了。”
曲南一一梗,心烦闷,尖酸道:“都说你要死了,可本官看你还挺有神的。本官也算是重诺之人,一直承诺要亲手杀死你,这次不如成全本官?”说着,竟蹲在绿腰前面,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唐悠大惊失色啊,想不明白为何曲南一会如此行事?明明是来救绿腰的,怎么反倒像是来索命的?!可看绿腰如此淡定,又觉得事情和自己想得不太一样。她完全蒙圈了。周围看热闹的众人,更是蒙圈了。
曲南一盯着绿腰的眼睛,情感复杂到他自己都难以掌控。往事一幕幕浮眼底,爱恨痴缠,既清晰又模糊。
曲南一的嗓音有些沙哑,却若清风徐徐吹开万年的禁锢,载着恒古不变的疑惑与痴缠,缓缓道:“有个夜晚,我曾策马狂奔至唐家门口,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妖女?”在绿腰疑惑的目光,曲南一直接道,“若不是,我便讨了你,从此善待你到白头。”
绿腰的眸子闪了闪,突然,有些想哭。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明白曲南一到底看了自己哪一点,但今时今地,曲南一的话,却无疑给了她作为一个女子最温柔的赞美。心,有所触动,却不能应,因为,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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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腰的唇角挑起一丝苦笑,撇了封云起一眼又看向曲南一,觉得这世界像一个好话,翩翩笑话里的人物讲诉得是她。一个,她苦苦寻找若干年的男子,却厌恶自己若蝼蚁;一个,被自己戏耍如猴的男子,却掐着自己的脖子,说想要白头。生命如此笑话自己,自己是否也能狠狠地笑话回去?呵……这该死的命运啊!
她明知道不应该怪封云起,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但……她还算是个人,也有累得不想解释的时候。苦苦守候千年花开,花开后却刺伤自己的手,被她人摘去。可悲吗?可叹吗?可你却不能站起来大声喊那朵花是我的!因为,花是大地的。
绿腰闭眼,想要点头应了曲南一的话,不再绕得他头晕目眩。自己,累了,玩不动了。
然而,在这时,另一个声音传来:“这时我白子戚的妾,曲大人还是不要轻薄的好。”
人群分开,白子戚头戴幕篱,走到绿腰和曲南一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地擦拭掉绿腰唇边的粉色血痕,那动作温柔透着怜惜,令人倍感细心呵护之态。实则,只有绿腰知道,白子戚的手指碾压在自己的肌肤,有多用力。
幕篱下,白子戚的眸子闪烁不定,时而阴冷暴戾,好似一条喷着毒液的毒蛇;时而炙热缱绻,好似爱财之人见到了宝藏、好色之人见到了绝世美女。
人群一阵哗然。
封云起亦是重新打量了绿腰两眼,想不到,两个芝兰玉树般的人物,竟都倾心与这个丑妇?莫不是她有何妖法?虽看不见白子戚的脸,但光凭他的身姿便可知其样貌不俗。
封云起觉得,这**县好像有点儿意思了。
白子戚动作自然地底下头,轻抚绿腰的左手,从取回自己的匕首,入腰间,转头对曲南一道:“曲南一所谓的妖女,不知是指谁?若是指那山魈,大人大可不必盯着绿腰看,那山魈我亲眼见过,不是绿腰这幅模样,亦不是这个身姿。还请大人松手,不要轻薄子戚的妾。”
曲南一一把掀开白子戚的幕篱,盯着他的眼睛看。
周围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啊!封云起更是眸子一瞪,第一次有了自插双目的冲动。这人,好丑!
白子戚顶着变形的脸,与曲南一对视,间夹着一个神色莫名的丑绿腰。
诡异的三角关系,看似各有各的锋利,却又完美地和谐到一起。因为,都够丑!
沉默,唐悠跺脚道:“你们到底要瞪到什么时候?!要看回家看去,别耽误妹子的病!”
曲南一勾唇一笑,站起身,对绿腰道:“若你不准备状告封云起,本官可打道回府了。你爱死死,本官管不得这些。”看绿腰对封云起的态度,便知道她不会纠缠此事不放。曲南一心不悦,既厌恶白子戚出来搅局、宣布主权;又恨铁不成钢,怨绿腰对那封云起格外不一样;还鄙视自己至今仍旧不明绿腰的真实身份。既然,绿腰能问封云起记不记得她,证明她并非记不得过去,只不过是刻意隐瞒罢了。
至于白子戚的话,可信,但可信度却不高。
曲南一从没有像今日这样,对一件事始终保持怀疑的态度。他承认,自己在跟自己闹别扭,心越想相信绿腰只是一个普通丑女,情感却非要证明她是妖女!
他想要一个有趣的丑女陪伴自己度过余生,却想亲手杀死那个妖女了结一桩心事。
如此矛盾,与谁去说?
曲南一鄙视自己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绿腰气场!
唐悠怒道:“表哥!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什么死在你手里?!什么死得其所?!什么死不死的?!你都在想些什么呀?!”
绿腰垂眸,用左手攥住右手手腕,用力一扭,在咔吧一声,将其正位。她紧抿的唇,在疼痛剧烈地颤抖着,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滑落,流了满脸。
曲南一愣怔了、唐悠愣怔了、白子戚愣了、封云起也愣怔了,那些围绕在县衙门口的看客们都愣怔了。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丑陋至此的小女子,竟能对自己下此狠手!那身骨头归位的声音,是如此清晰脆生。光闻此声,都能感觉到那份疼!
绿腰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后,站起身,看向封云起,用既虚弱又坚韧地声音吐出了一个字告!
一个告字听起来毫无力量,却仿佛夹带着滚滚闷雷,直奔进看客们的心里。
这些看客里,不但有本地居民,还聚集了很多来自外地的三教九流。这些三教九流不乏一些艺高人胆大的侠客。这些侠客原本是冲着山魈来的,打算寻到宝藏发个横财,或者得到天珠混个长生不老,如今却连山魈的一根毛都没摸到,便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人给忽悠了。纷纷暗道传言那东西,果然不可信啊。眼下各位江湖大侠无所事事,准备打道回府又觉得有些可惜,这便围在一处看起了热闹。结果,又听到白子戚亲口承认看到山魈之事,心纷纷有了计较。
说实话,如果今天被打成重伤的是一位娇媚女子,必然会有那英雄登场亮相,演一场江湖人最酷爱的老戏码英雄救美。
正所谓救下个媳妇好过年嘛。娇媚女子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二人顺理成章地成一段好姻缘,也不算白来**县走这一遭。
可那被打的女子长得实在是愧对江湖众多英雄们,英雄们也只能在心灵深处叹一声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侠客们原本以为这事儿也到此结局了。毕竟,江湖人士打杀个把人没谁真的会去追根究底,连官府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事情速速过去。今日,县太爷能亲自从县衙里出来过问此事,已经让众人吃惊不小。这过问之后还向被打丑女表白,然后询问其追究与否,更是史无前例了。不过,此事倒是破了县令曲南一与白子戚的暧昧传言,原来,二人争得不过是一个丑女而已。
看客们不认为绿腰有勇气和能力与封云起一较高下,毕竟小胳膊和大粗腿较量确实可笑。
当然,也有那为绿腰偷偷叫好的。毕竟,敢和封云起过不去的人,十个有二十七八个都到地下发展武林事业去了。为啥说十个有二十七八个?因为,谁还不沾亲带故的啊?得罪了封云起,被团灭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此丑女,有虎气啊!
然,绿腰那声“告”,却令所有人都震惊了。绿腰那单薄的背影,竟隐隐有了不容小觑的气场,令所有人不敢小觑!
曲南一在一愣之后竟是笑了,他的笑若潮汐般波光粼粼,有种春回大地的生气勃勃。若非脑门顶着一个大包,单这一声笑,会迷花所有女人的眼。他昂首道:“好!你敢告,本官敢受理此案!”一甩一袖,喊道,“来人,升堂!”
唐悠痛苦地直接扯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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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我……哎……我们还是先去医吧。刚才的是庸医,我们再换一个!”这命都没了,还告什么状?怎么一个个都拎不清呢?难道脑子抽风这种东西会传染?看看曲南一的脑门、白子戚的脸,唐悠终于肯定了一件事丑是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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