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解战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卟许胡来
推开门进去,蒋梧阙已经躺下了,睡前应该洗过澡,身上有股湿润的酒气,其实不重,但闻着却让人觉得微熏。
封禹坐在床边看她,忐忑的心提了一路,在看见蒋梧阙后忽然就定了下来。
他爹走的早,没人告诉他男子喜欢女人时要矜持,不要把全部的身心都放进去,不然迟早会吃亏。
可封禹觉得,如果爹爹在的话,他应该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因为爹爹他自己就是深爱着母亲。
“殿下。”封禹轻声唤蒋梧阙,想着她要是真醉的不省人事,那自己就不再喊她,坐这儿看一会儿就走。
蒋梧阙眉头微微皱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屋内油灯亮着,暖黄灯光铺洒在封禹身上,使坐在床边笨手笨脚给自己掖被角的他看起来柔软的不像话。
蒋梧阙一把拉住封禹的手腕,趁他不注意将人扯倒在床上,自己翻身压在他上面俯视他,满眼笑意声音惊喜,“你怎么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蒋梧阙:新春大礼包,吃鱼(禹)?美滋滋(=^^=)
封禹:……你可当个人吧orz
第24章舍不得
在这本该阖家团圆的时候,封禹半夜过来让蒋梧阙格外欢喜,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将人压在身下。
既然都按倒了,蒋梧阙也就没想过再松开,索性就着这个姿势低头,额头抵着封禹的额头,溢满笑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他眼底,声音轻快的问他,“是不是想我了?”
亲密暧昧的姿势,极具有侵略性的眼神,以及被湿润酒气笼罩的感觉,让封禹心跳加快,本能的变被动为主动,扭转手腕挣开她的束缚,抬腿搭在她腿弯处,腰部一用力就将两人的姿势颠倒过来,变成他压在蒋梧阙身上。
所有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半点没给等他回答的蒋梧阙任何反应的时间。
“……”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封禹莫名红了脸,低头对上蒋梧阙似笑非笑的眼神,更后悔自己的身体反应永远比脑子还快。
蒋梧阙并不觉得被封禹压倒丢了女人的自尊,她低笑两声一脸了然,故意压低声音问,“封少将军这是迫不及待了吗?”
蒋梧阙沙哑的声音带着低笑,像是小猫用耳朵蹭在你心窝上,想挠却摸不着,酥意顺着脊椎攀上头皮,阵阵发麻。
她说:“我又不是不给你,做什么要用强的?”
封禹爬上红晕的脸几乎烧起来,按着她手腕的手指更觉得无比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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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禹端住自己少将军的沉稳,硬着头皮说她,“你反应太慢,一看就知道平日懒散疏于锻炼。”
如果他脸没红的跟个猴屁股似得,这话听起来倒真像一个训练小兵的严格将军。
蒋梧阙被他逗笑了,封禹顺势松开手,自己起身翻坐在一旁,红着脸眼神看向别处。
蒋梧阙一身单薄中衣,这么折腾半天虽说不冷可身上也没什么热乎气,她重新躺回被窝里,拍拍身旁问封禹,“要不要躺会儿?”
封禹摇头,对于蒋梧阙充满暗示性的话并未多想,“我待会儿还要回去守岁。”
哪怕大半夜,跟喝的微醺的蒋梧阙坐在同一张床上,甚至被她按倒,封禹都没觉得她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一是自己功夫的确比她高。二是蒋梧阙虽说会对着他嘴上讨点便宜,但实际上真正出格的举动从未做过。
甚至比武招亲那天,她握他手的时候都会先用指尖试探,见他默认才敢全部握住。
许是近些日子拉他手拉习惯了,只要封禹坐在她身旁,她就动作自然的摸他小手,半分不见以前的小心翼翼,认定了自己不会反手打她。
蒋梧阙是真的很好看,这话封禹不止一次在心底这么想。看着烛光下蒋梧阙半敞的衣襟领口处,露出的那半截清瘦凸出的锁骨,封禹有些移不开视线,莫名有股凑过去咬一口的冲动,想试试和排骨是不是一个味道。
蒋梧阙似乎没感觉到他犹如实质的目光,垂眸轻笑,细长的眼尾上扬,映着烛光的眼底波光流转。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半分不动。
像是展示自己姿色的无害食人花,诱惑着猎物慢慢动心,等他靠近再将人一口吞进嘴里。
封禹看着这隐在衣襟里的半截锁骨,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把蒋梧阙压倒的事情。他抬头看向蒋梧阙的眼睛,说道:“殿下,我明天教你习武吧?”
这个提议让蒋梧阙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怔茫然的抬头看他,“嗯?”
刚才不是还盯着自己的锁骨吗?怎么又想起习武了,是担心自己太瘦体力不行吗?
封禹可没蒋梧阙想的多,“你身子虽说没有京中传的那么羸弱,可疏于懈怠,反应和速度都很慢,若是遇到危险没办法及时躲开。”
怕蒋梧阙不同意,封禹抿了抿唇,目光飘向别处,轻声说道:“若是教你习武,我娘可能会同意我来这里。”
哪怕是为了天天看见封禹,这个武蒋梧阙咬牙也得练。
封禹都来一个多时辰了,怕太晚会被下人发现,看了眼窗外说道:“我该回去了。”
“封禹。”蒋梧阙喊了他一声,在封禹扭头看她的时候,蒋梧阙忽然坐直身子一只手扶在他的脖子上,凑过去在他额头处落下轻轻一吻,“新年快乐,回去早点睡。”
直到封禹回到将军府,脸上还挂着那抹红晕。蒋梧阙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像是往他平静的心底投了一块小石子,泛起阵阵涟漪,荡漾着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准备教蒋梧阙练武的事封禹第二天和封老吃早饭的时候试探着跟她提起,“殿下体力连我都不如,应该多做些锻炼才好。”
毕竟京城事多,处理公务的时候身体跟不上也不行。
封老听完这话不知道想到什么,手一抖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她目光隐晦的打量封禹,见他神色与平常无异,露出来的半截脖子也是干干净净,这才把提着的心又放回肚子里,没好气的说道:“你管她做什么,她身体不行是她的事。”
封禹不赞同的抿唇,捏着手里的勺子搅拌碗里滚烫的粥,低头说道:“她将来是我妻主,身体好些总归是好的。”
封老简直想搁下筷子拍桌子,“蒋梧阙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三句话里头都离不开她?”
“我跟你说,”封老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莫说你俩的事皇上同不同意,就是她同意了,将来那谁要是敢比你走的早,我第二天就给你拾拾找个新妻主。”
“……”封禹嘴唇蠕动,半响儿都没敢反驳封老,问她父亲走后您怎么不再找一个。
母亲对父亲的深情,是封禹对于男女感情最直观的了解,愿意相信一生只爱一人。
他固执的盯着面前的小米粥,孩子气的坚持着,“她肯定能长命百岁。”
他不会守寡,更不会重新二嫁。
封老虽说没口头上同意封禹要教蒋梧阙习武的事,可他吃完饭出门的时候封老却没让人拦着。
大年初一,本是家里热热闹闹小辈给长辈们拜年的时候,蒋梧阙却蹲在廊下对着院中纷纷扬扬的雪扎马步。
封禹就站在一旁看着她,随时伸手端平她下塌的胳膊肘,面无表情堪比一位严厉的师傅。
蒋梧阙小时候的功夫底子是封老教的,等封老成为元帅带兵回边疆,蒋梧阙才算摆脱了她,谁知道时隔多年,封禹接替了封老的任务,重新盯着蒋梧阙习武。
一个时辰的马步蹲下来,蒋梧阙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觉得口干舌燥嘴渴的很,封禹这才许她休息一会儿。
十五搬来椅子,两人坐在廊下看雪喝茶。
蒋梧阙看封禹望着满院纷扬的雪花出神,不由抬手用手背贴他额头,“怎么了?”
封禹眼神闪烁,本想不提这事,可蒋梧阙耐心十足的看着他,似乎给了他把这事问出口的勇气,“皇上,会同意我嫁给你吗?”
封禹不担心母亲反对,那是养育自己长大最疼爱自己的人,封禹最是了解封老,知道只要他坚持嫁给蒋梧阙,母亲迟早会吐口同意这事。
可蒋梧阙不同,她是皇家人,皇家向来薄情,都是先君臣后母子。皇上对于蒋梧阙和自己的亲事,首先想的只有皇女和兵权,这两样加在一起是对东宫太女的威胁,也让皇上放心不下。
早上封老像是无意提起那句话,其实是在告诉封禹,他和蒋梧阙的事,不是他们两个人说的算,这其中会牵扯颇多。
蒋梧阙胳膊横过两人中间的茶几,握住封禹攥成拳头的手,拇指从他手的虎口处塞进去,挨个掰开五根手指,撸平了握在手里,“会的。”
她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十足的自信和把握,仿佛封禹问的这事像是在问她吃没吃早饭一样简单平常。
封禹眉头皱着,不知道蒋梧阙说这话是却有把握,还是随口说来敷衍安慰他。
“封禹,”蒋梧阙像是从他微皱的眉头里猜出他在想什么,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肉,引他把目光看向自己,“你要相信我。我在京中装了多年的病不是没有原因的。”
封禹不懂蒋梧阙话里的意思,她也没有再跟他仔细解释的打算,只是说让他别担心,“你在边疆安心主“外”,京中主“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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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我办就好。”
最迟过罢正月初五,等天晴了积雪微微化开,蒋梧阙也该回京了。出来好几个月连过年都没回去,蒋梧雍在皇上面前指不定的会怎么编排她。
要走的事情蒋梧阙年前就定下了,只是没找着合适的机会跟封禹提,今天正好跟他说说。
“年后我准备和李骄一起回京,到时候你在边疆等我,等我带着赐婚圣旨跟你求亲。”
封禹一听说蒋梧阙要回京,手指猛的攥紧她的手,生怕她说完这话起身就走。
封禹一直都知道蒋梧阙不会在边疆逗留很久,可没想到她会走的那么早。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封禹觉得呼吸不畅,声音轻颤,“就不能过了十五再走?”
深州的元宵节格外热闹,他本打算那天带她去逛街赏灯的。
封禹一直很眼馋街上的花灯,可跟秦楚和母亲一起逛街的时候,他又拉不下脸来,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去提那憨态可人的兔子灯,总觉得有损少将军的威严。
可他今年想跟蒋梧阙一起逛灯会,他都自己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想过好几次了。到时候两人站在猜灯谜的摊子前,她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出灯谜,给他赢一个兔子灯。
蒋梧阙看封禹情绪突然低落,就出声逗他,“舍不得我啊?”
蒋梧阙本以为封禹不会理她,谁知他竟抿紧唇攥着拳头轻嗯了一声,声音很小带着点不经意的鼻音。
蒋梧阙的心瞬间软成一摊水,她起身走到封禹面前,抬手将低头坐在椅子上的他揽进怀里,手一下一下轻轻抚着他散在背后的长发,说道:“封禹,我要回去,回去拿圣旨。”
她垂眸看他,“等拿到赐婚圣旨,你做我夫郎好不好?我给你夺那最高的位子。”
封禹眼神微颤,额头抵在她怀里,知道蒋梧阙过不了几天要走,难得放下一直以来都刻意端着的清冷,像个小男子似得抬手攥着她腰侧的衣服,“那我送你走。”
蒋梧阙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笑道:“过几天才走,再说走之前我还要去趟秦楚那里,找乌笑笑借他手里的那本医书一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封禹:那我送你走
蒋梧阙:你送我去哪儿?(/)
封禹:送你去跟太阳肩并肩
蒋梧阙:……_(:3∠)_
第25章留了东西
秦楚从未想过蒋梧阙会有一天到她府上做客,听到下人提门外八殿下来了的时候,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装病,闭门谢客。
先前既然是她决定对封禹放手,那么如今再做出这个举动就显得她太过于小气,没有副将的大气洒脱风范。秦楚冷着脸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把人请进来。
“殿下怎么今日有空过来?”秦楚让下人上茶,瞥见封禹并没有跟在蒋梧阙身后过来,心里莫名舒畅了许多,连说话语气都缓和不少,“莫不是来看望我的伤吧?”
秦楚肩上的伤就只剩下一个快要脱落的痂,蒋梧阙要是顺着这话接下去,就显得太假。
蒋梧阙抿了两口茶,提起别的笑着说道:“秦将军在边疆还能喝到新茶,着实不易。”
这里的茶比将军府中的陈茶好喝多了,秦府毕竟是京中名门,秦楚自身也是士族嫡女出身,自然比封老会享受很多。
秦楚摸不准蒋梧阙说这话背后有没有什么深意,就道:“家里母亲派人送来的,殿下若是喜欢可以带些回去。”
蒋梧阙什么没见过,哪里会贪秦楚的这点茶叶,刚才就是随口找个话题而已,听她这么说当下摇头拒绝:“我可没有随意开口要东西的习惯。”
秦楚想起什么,竟浅浅勾起平直的嘴角,努力压抑着声音里轻快的说道:“殿下莫要客气,我是封禹的阿姐,将来你俩若是成亲,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自家人的东西,哪有说开口要不要的事。”
她这句阿姐,膈应的蒋梧阙抿在嘴里的茶差点没咽下去。
蒋梧阙放下茶杯,眼尾上挑,顺着秦楚的话说道:“既是一家人,那我说话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今天过来,是跟你借一个人。”
秦府上下除了她这个副将军外,能被蒋梧阙看上眼的似乎也就只有暂住在这里的乌笑笑了。秦楚莫名警惕起来,连那句是谁都没敢问,而是说道:“以殿下的身份想要什么人没有?何必来我秦府借人。”
蒋梧阙咋舌睨她,眼神揶揄,“刚才还说咱们都是自家人,怎么一提借人你立马分清界限。”
秦楚目光直视蒋梧阙,没有丝毫退却,“殿下不也刚说过没有开口要东西的习惯吗,怎么一转脸又问我秦府要人了?”
蒋梧阙微笑着,眼神坦荡语气无赖,活像个狡黠奸诈的商人,“秦将军,我说的分明是借,不是要。”
秦楚一直自诩是个儒将,跟那群只懂动手的大老粗不同,她能年纪轻轻成为副将也证明了她的才智,可如今对上蒋梧阙,秦楚才发现自己行事太过于君子。
这种情况不如学学干脆利落的武人,一口回绝说“不借”,她就不信蒋梧阙能把乌笑笑一个大活人从她后院里偷出去。
蒋梧阙不给秦楚机会,直接说道:“将军怕是已经猜出来我借的人是乌笑笑了,他如今只是暂住秦府而已……并且我借完了迟早会还回来的。”
蒋梧阙前半句话说的很直接,乌笑笑作为军医,如今只是暂住秦府,跟她秦楚并无什么关系,秦楚也没什么资格或是立场去过问他被蒋梧阙借去做什么和借多久。
怕秦楚面子不好看,蒋梧阙又补了后半句话:你别担心,借完会还给你的。
秦楚面无表情,直接让人喊来了乌笑笑。
乌笑笑茫然的来到堂屋,问道:“什么事?”
蒋梧阙余光扫了眼秦楚,笑着问乌笑笑,“乌小军医可有兴趣去京城?”
秦楚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紧,眉头不赞同的皱起,怕乌笑笑经不住诱惑,忍不住出声道:“殿下已经有了封禹,莫要做出让他伤心、亦或是对不起他的事情。”
蒋梧阙垂眸抿茶不语,倒是乌笑笑不高兴的鼓起脸蛋,“秦楚你这思想不正,她让我去京城许是为了我的前程正事呢?你怎么就联想到男欢女爱了。”
秦楚被乌笑笑堵的黑着脸说不出话,干脆一甩袖子出去了,心想他就是被蒋梧阙拐到京城买了她也不惜的管。
等秦楚离开,乌笑笑一屁股坐在她的椅子上,问蒋梧阙,“殿下找我什么事直说吧,我才不信你要带我回京城。”
乌笑笑虽说年龄小,可又不代表他傻。蒋梧阙喜欢的分明是封禹,这次回去要是带着他,这让别人怎么想?
未过门封主君没有回京圣旨只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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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疆,殿下怕路途太长耐不住寂寞,决定先带着个乌侧侍解闷?
蒋梧阙有些了然的笑他,“你既然都明白,刚才为什么要说那种话气秦楚?”
乌笑笑撇嘴,耸肩低头看自己指尖,轻轻哼了一声,显然不打算告诉蒋梧阙他心里的小别扭。
“我来跟你借样东西。”蒋梧阙没跟他绕弯子,“借你母亲写的那本医书。”
乌笑笑眉头微皱,瞬间挺直腰背,目光警惕的打量蒋梧阙,“你要那医书做什么?”
加上今天,乌笑笑私下里一共跟蒋梧阙就说过两次话,每次她都会不着痕迹的提起他母亲。
蒋梧阙微微勾唇,“借你那书救命。”
乌笑笑朝天翻了白眼,心道她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医书可不就是用来救命的么。
蒋梧阙后天回京,临行前突然找他要医书肯定不是纯属好奇一时兴起,乌笑笑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掏出来给她。
乌笑笑看着手中被自己翻到薄软破旧的医书,轻轻吸了吸鼻子,“书上还有好多东西我都没看完,你可别给我弄丢了。”
他用笔圈出来的地方都是打算等找到母亲后问她的。母亲一走好几年,只留下这么一本书,乌笑笑说不想她是不可能的,这医书不仅仅是母亲的心血,更是他思念时的寄托。
这书实际上蒋梧阙就打算借一天,走之前让封禹拿来还给他,可如今看着乌笑笑这幅舍不得小模样,她坏心眼的决定先不告诉他。
谁让乌笑笑曾经垂涎封禹来着。
秦楚甩袖出去说不管,可等乌笑笑和蒋梧阙出来的时候,坐在凉亭里的她还是忍不住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乌笑笑这种率真单纯没有心机的性子,就跟院中没被人碰过的白雪一样,实在不适合在京城那种需要七窍玲珑心处处左右逢源的大染缸里生活,京城虽比边疆繁华,可不如边疆自由。
他到了京中,怕是会吃亏。
秦楚是半分都不希望看到乌笑笑去京城,可她没立场阻拦,也说不出不许他去的话,只能握紧拳头沉默,想着他若是真离开,那自己就写信跟母亲说一声,让她在京中多多照顾他。
乌笑笑把蒋梧阙手里拿的那本医书送出门后,回视线依依不舍的扭头回来,余光扫见坐在凉亭里的秦楚,他原本往后院迈的脚步拐了个弯。
“秦将军这是做什么呢?”乌笑笑走进凉亭,抬手裹了裹自己衣襟,眼底藏着笑意,故意左右看了几眼,好奇的问她,“这么冷的天,你是坐在这儿赏雪吹风吗?”
秦楚坐在这儿的原因是因为凉亭视野好,一抬头就能看见院里的情况。
乌笑笑凑近了问秦楚,“怎么不拿个手炉,不冷吗?”他神色自然的抬手摸她手背,果真冰凉。
还没等秦楚回过神,乌笑笑就把手又缩了回去,一本正经的说她,“你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这么折腾,等老了可有你受的。”
乌笑笑看了眼府门口,说道:“殿下都走了,你也别在这儿干吹风,回屋吧。”
秦楚想问乌笑笑是怎么选择的,可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她看着被乌笑笑摸过的手背,眉头拧的死紧。
乌笑笑余光瞥见她的神色,脚步欢快的跳下台阶,心情颇好的回头跟她说道:“秦将军,接下来我可能还要继续叨扰一段时间,你可别伤好了就嫌弃我啊。”
目光送走脚步轻快的乌笑笑,秦楚莫名松了一口气,对着满院白色,嘴角竟勾了道清浅的弧度。
得知蒋梧阙终于要卷铺盖走人,封老心情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
她若是在封禹比武招亲前离开,封老怕是会高兴的买鞭炮来庆祝,可如今封禹死心眼的认定了蒋梧阙,即将回京的人成了自己儿媳妇,封老心情就没有想象中的轻松了。
进京的那道城门,犹如猛兽的嘴巴,一旦蒋梧阙回去,能不能再回来都是问题,更别说拿到求亲圣旨。封禹喜欢上她,当真是太糊涂。
临走之前,封老给蒋梧阙和李骄、阿嵘饯行,在将军府摆了酒宴。
阿嵘在边疆过的快活无拘无束,几乎又回到二十出头那段年少轻狂肆意撒欢上阵杀敌的日子,如今一提到回去,想起京里种种约束规矩,需要面对的一张张虚伪假笑面孔,就觉得心中作呕,端起手边酒碗一碗接一碗的喝,压下心头的不舍和难受。
李骄和她正好相反,想起京城繁华满脸笑意,心道可算是能回去了。端起酒盏轻轻品鉴酌上一口,舒服的叹慰出声。
蒋梧阙和封老并排坐着,封禹坐在她另只手边,他吃饭时只动过几口筷子,几乎全都盯着蒋梧阙的动作。
封禹见蒋梧阙要拿酒,恨不得替她拿过来,见她要吃虾,都想自己把虾壳给她剥好,把柔软的虾肉送到她嘴边。
封禹想对蒋梧阙好,想疼她,第一次想这么疼除了母亲之外的女人。
不想她回去面对京中复杂的人心,不想她参与夺位的阴险。
蒋梧阙趁着封老不注意,笑着回头看他,染上酒气的桃花眼湿润潋滟,半弯时眼里似有波光流转,“封禹,你再这么看我,我怕会当着封老的面做出让她生气的事。”
封禹抿着唇不吭声。蒋梧阙抬手夹了一只虾,剥好放在他面前的小碟里,叮嘱道:“吃的太少,再多吃些。”
两人的小举动被封老尽眼底,她沉默的喝着酒,没点破也没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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