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解战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卟许胡来
侍从们看到封禹眼里的满意,这才彼此相视一笑。领头的小侍拿起托盘里用金线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双手捧着走到封禹面前,屈膝福礼柔声说道:“少将军且蒙上盖头坐着,吉时很快就到。”
眼前视线变成红色,鼻尖萦绕着清淡的脂粉味……这种感觉和上次成亲时完全不同。
将军府早已派出侍卫去巷子口看着,一旦看见迎接的吹打班子过来立马回来禀报。
八殿下迎娶封少将军,这桩亲事全城瞩目各个观赏位置好的茶楼早已被人承包,就为一睹封家那十里红妆。
侍卫垫脚瞧见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听见吹打班子的声音就知道是迎亲队伍来了,忙扭头跑回去告诉老管家,“来了来了,八殿下来了。”
老管家扭头抬手示意早已等候在门旁的小厮把炮仗点着,随着噼里啪啦的喜庆炮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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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人马出现在将军府门口众人的视线里。
一身红衣的八殿下骑胯在雪白的高头大马身上,那马头顶带着一朵红色绸花,随着迎亲队伍昂头踏步而来。
今日的蒋梧阙一扫平日里孱弱模样,红衣衬托显得神无比,明艳潋滟的桃花眼尾上扬,眼睑半垂坐在马上,眼神睥睨眼底波光流动,随意往人群里一瞥,那目光都带着勾。
一个女人能长成这样,哪怕身子孱弱不能行走又怕什么,每日光看着她这张脸都觉得春心荡漾。
街边不少男子轻捧胸口,红着脸小声抽气,觉得当真是便宜了封禹那不解风情之人。
跟着蒋梧阙的迎亲队伍一同集聚在将军府门口的人,将这条原本宽阔的路围的水泄不通。
老管家眉开眼笑,让府里小厮把装满喜糖果子和铜钱的托盘端出来,“我封家小主子今日出嫁,感谢各位前来捧场。小小东西不成敬意,还望大伙儿轻启金口多多祝福。”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各种各样的祝福不管真心与否,反正不绝于耳。
蒋梧阙不便行走,就坐在马背上未曾下来,手握缰绳抬手抱拳,低头跟老管家表示歉意。
老管家哪里能受得了蒋梧阙这一拜,忙躬身还礼于她,让人去请小主子出来。
封家无女,封老更不在京中,作为独子的封禹没有母亲陪伴没有长姐背送,只是在小侍们的搀扶下,缓步走出府门。
头顶的凤冠随着步子叮当作响,封禹不敢走快,生怕它半路上掉下来闹出笑话。
众人围在门口,等着一睹少将军风采,可惜盖头遮面丝毫看不见其容貌。
已是傍晚,霞满天。封禹侧迎漫天霞光抬脚迈过门槛,恰巧清风吹来,扬起盖头,封禹轻抬眼眸,丹凤眼尾上扬,霞光映在脸上,是张男女之心皆能俘获的脸庞。
蒋梧阙扬起天生带笑的嘴角,眉眼温柔的看向站在台阶上,隔着盖头和她对望的封禹,朝他微微点头,抬手示意身后花轿,开口道:“夫郎请。”
蒋梧阙大婚,皇上抽空前来,与君后一同坐在堂屋中央的两把太师椅上,轻抿茶水等着两人进来。
轿子停在八王府门口,十五上前几步抬手扶着蒋梧阙下马,身旁早已有下人将轮椅推了过来。
蒋梧阙坐在轮椅上,被十五推着来到封禹轿子前,拱手说道:“还请少将军出轿。”
封禹想起小侍们叮嘱的话,坐在轿子里未动。
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哄笑起来,怂恿蒋梧阙,“殿下您快掀轿帘,不然少将军不愿意出来。”
按着规矩本该由蒋梧阙踢轿门树立妻主威严才是,可蒋梧阙腿脚不便,如今只好抬手掀开轿帘。
蒋梧阙一笑,拱手说道:“夫郎海涵,妻主这厢得罪了。”
蒋梧阙没有一下子把轿帘全部掀开,而是伸手轻轻拨开帘布,只容她一人看到里面场景。
众人不知道八殿下看到了什么,只见她本就带笑的嘴角突然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蒋梧阙掀开轿帘露出一条细缝,就看见坐在里面的封禹伸手撩起盖头,冲她俏皮似得眨巴了一下眼睛,像是在解释他刚才不下轿的原因。
蒋梧阙一下子就笑了,念着身旁的众人都在看着,这才敛下笑容,冲封禹伸出手,掌心向上。
封禹手指搭在她手掌里,被她牵着从轿子里走出来。
两人牵着红绸,迈过种种规矩习俗,一路走到堂屋。
与上次拜堂不同的是,这次蒋梧阙全程坐在轮椅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被红绸牵着,封禹只能躬身弯腰并没下跪。
随着一声送入洞房,封禹被十一领着踏入那间他在夜中已经睡过多次的房间。
熟悉的床上被人放了红枣花生等物,代表着对这对新人未来的期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八王府中前所未有的热闹喜庆。十八身着戏服脸上涂抹脂粉,同戏班子们一起登台演出,卖力的唱说着对主子的祝福。
十五溜到后台,小声告诉她唱完戏别忙着走,今日姐妹们难得一聚,晚上一同喝几杯。
蒋梧阙被人推着送进喜房时已经有些微醺,她今日的确喝了点酒。因为身体原因,蒋梧阙被封禹禁酒多日,今天趁着成亲,放纵的喝了两杯。
外人退出去之后,蒋梧阙推动轮椅靠近床边。封禹听出是她,出声问道:“我来推你吧?”
蒋梧阙摇头,抬手取下一旁红布托盘上的金秤杆,“你坐着就好,等妻主来挑盖头。”
封禹哦了一声,手放在身前耐心的等着,可惜半天都没动静,就在他以为蒋梧阙醉酒睡着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盖头被她挑开。
凤冠霞帔涂脂抹粉的封禹,蒋梧阙是第一次看见,当下就觉得有些移不开眼,小声夸道:“我夫郎真是好看。”
“上能征战沙场,下能绣花做鱼,平时英气俊逸,今日柔软可欺。”蒋梧阙抬手,手指覆在他涂红的下唇上,指腹沾摸脂膏,塞到嘴里尝了一口,笑了,“桂花蜂蜜味,我喜欢。”
成亲时用的脂膏胭脂,多数是能入口的,方便那些喝的醉醺醺一进屋就解衣宽带的人,省去了那些卸妆洗漱的时间。
封禹早上起床时就被人拉着从头到脚洗的干干净净,身上涂的抹的都是能吃的,现在整个人处于一种可食用状态。
这些事情蒋梧阙都知道,可惜封禹不知道,如今听她这么一说,他才探出舌尖轻舔薄唇,砸吧两下嘴,眼睛微亮,“当真能吃。”
蒋梧阙撑着他的手借力坐到床上,捧过他的脸,“我也要尝尝。”
红帐挥落,哪怕睡了多次的床,今晚躺上去感觉依旧不太一样,毕竟多了抹桂花蜂蜜味……
第二日,十一站在两人门口,等听见里面奇怪的声音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这才出声说道:“殿下主君,今日还需入宫请安,不能贪睡。”
新婚妻夫成亲第二日要去给女方的爹娘敬茶,这事换成皇家也是同样的规矩。
封禹拿掉腰上那只不规矩的手,起身穿衣。
两人拾妥当出门吃饭,十一面带犹豫的又走过来,撇嘴说道:“殿下,昨日诸位大臣送的贺礼奴已归整完毕,只有太女送的,奴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封禹这才想起来太女送的礼物,扭头看向蒋梧阙。蒋梧阙见封禹好奇,不由挑眉,示意十一将礼物拿上来。
拿是不太可能,太女送的礼物并非物品,而是两个大活人,两个模样活色生香的美人。
“呵,”蒋梧阙倚在椅背上嘴角讥讽的挑起,一脸果真如此的模样,“我就说太女送不出什么好东西。她那满脑子想的都是男盗女娼的龌-龊事,用的尽是后院男子那些见不得人的手腕,她也就这点本事了。”
封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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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捏着汤勺柄,指关节绷的发白,瞥见那两个男子眼神有意无意的往蒋梧阙身上看后,心都被打翻的陈醋泡酸,没了吃饭的胃口。
他想起母亲的话,“女人三夫四侍才是常事,若你想要她只待你一人好,就不能这么傻,要学会用点手段。”
封禹不会后院男子的那些手段,但他带兵打仗多年,治人的法子还是有的。
十一冷眼瞧着这两个不安分的小狐狸,下巴抬起,心道且看主君怎么剥了你们的皮。
谁知封禹轻吐了一口气,神色淡然不以为意的说道:“既然是太女送来给妻主研磨倒茶的,那就安排着住下吧。”
他这话让屋里的众人一愣。蒋梧阙眼睛微眯,十一瞪圆了眸子,两个小妖却是脸上一喜,忙福礼谢恩。
十一虽然不明白封禹此举的意义,却还是守规矩的没敢多问,转身带着两人离开。
蒋梧阙抬手轻扯封禹散在背后的头发,缠在手指上玩弄,漫不经心的垂眸笑着问他,“少将军此举是相信妻主我的定力呢,还是觉得我近日来索取过多,想找人分担我对你的喜欢?”
她后半句话刚开个头,封禹就冷不丁的斜眼扫了过来。被他这细长的眼尾轻描淡写的这么一扫,蒋梧阙忽然就笑了。
封禹伸手端起她面前那碗才吃了几口的粥,捏着勺子搅动两下,舀了一口递到蒋梧阙嘴边,语气无奈的看着她,“你又不好好吃饭。”
蒋梧阙笑,温顺的张嘴含住他递过来的勺子,咽完嘴里的粥才说道:“日后有了孩子,就交给十一去喂,你只负责喂我就好。”
封禹没有反驳,只是轻叹着说道:“乌神医的药也已经喝了一个多月了,你这胃口怎么还是这般差。”
被封禹亲手喂饭,蒋梧阙早上难得把面前的那碗粥喝完。两人换上华丽的正服,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君后掌管后宫多年,管理的井井有条,端庄大气从未出错,有这样的贤内助皇上乐的轻松,也愿意给他面子,早上下完朝就来了他这里等着孩子们过来请安。
封禹推着蒋梧阙进来,两人端着茶盏递给父母。
碍于皇上在这儿,君后有话也不好说,只能笑着让人赏赐。
没过一会儿,殿中省快步走进来,俯身在皇上耳边小声说道:“陛下,榕贵君说身体不舒服,非要您过去看看。”
皇上眉头微皱,不用去看也知道榕贵君不是身子不舒服而是心里不舒服。当着女儿女婿的面,皇上不由觉得榕贵君太过于小家子气,不如君后大气,“他不舒服唤奉御就是,朕又不懂医术。”
她嘴上虽这么说,却动了动身体,显然心里还是喜欢着榕贵君,享受着自己被他紧张的感觉。
君后心里鄙夷脸上却是摆出担忧的神色,轻声说道:“他说不定哪里真不舒服,陛下您还是过去看看吧,有您在他也会安心些。”
皇上扭头对上蒋梧阙的眼睛,脸上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说道:“朕去看看他又怎么了。”
皇上看着蒋梧阙,叮嘱道:“你和封禹陪你们父后多说一会儿的话,中午就留在他这里用饭吧。”
等皇上走后,君后脸上的笑意比刚才真实了不少,拉着封禹的手轻哼道:“女人。”
蒋梧阙哭笑不得,出声唤了句,“爹。”她也是女人,您别教坏了封禹。
君后一笑,轻轻拍着封禹的手背说道:“你放心,老八跟她母皇不一样,她身心都是你的。”
封禹听君后说这个,难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蒋梧阙倚在身后的椅背上,捏了块碟子里的糕点,语气幽幽的说道:“爹你是不知道,封禹可大方贤惠了,大姐送来的两个美人他眼睛都没眨就留了下来。”
君后闻言微怔,眉头不高兴的皱起,“老大也太不懂事了,哪有人在妹妹成亲时送男人的?”
说完君后还怕封禹委屈,拉着他的手柔声说道:“这事本来就是太女做的不对,你若是不喜欢就不要压着性子下,给她送回去就是。”
君后觉得封禹常年在边疆住惯了,不懂京里的这些弯弯道道,听说是太女送的就只能下,成全了贤惠的美名却苦了自己。
封禹起初以为蒋梧阙是因为自己下那两个美人心里不高兴,这才故意在君后面前这么说。如今封禹扭头,就看见蒋梧阙冲他眨了下眼睛笑的狡黠,顿时懂了她说那话的原因。
封禹若是自作主张处理了那两个美人,太女面子上过不去,怕是会说三道四。但如今在君后面前说了一遍,有君后的话做后盾,他再怎么做都不会损了名声。
封禹心里微甜,瞥见蒋梧阙抬手往自己嘴边递了块糕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张口含住。
等咬进嘴里,舌尖尝到糕点蔓开的甜味,封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君后还在,忙红着耳根偷偷去看君后脸色。
君后忙端起茶盏,垂眸抿茶,掩住嘴角的笑意。这个女婿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满意,若是过些日子能再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蒋梧阙:少将军此举是相信妻主我的定力呢,还是觉得我近日来索取过多,想帮我纳侍?
封禹:(一个眼刀扫过去)呵,你敢
蒋梧阙:……怂了怂了不敢不敢orz
第37章动手
太女送的两个美人就是用来给蒋梧阙和封禹添堵的。十一心里犯嘀咕,觉得主君行事奇怪,明知道这两人不安好心,怎么还容忍着把人安排在书房里侍奉。
令十一更为不解的是,殿下也看出这两人不安分,为何还常去书房看书,这才成亲没几日,殿下就被小妖迷了眼?还是殿下觉得主君的身段不如这两位柔软?
蒋梧阙似乎没看到十一探究的目光,让他去看看今日被旁人请去看花的主君回来没有。
十一扁着嘴巴,在书房里磨蹭来磨蹭去就是不离开,耷拉着眼皮小声说道:“殿下,奴觉得主君人挺好的。”
十一十五十八她们这些人是陪着蒋梧阙一同长大的,表面虽是主仆关系,实际感情却很好。十一有什么话不敢当面跟封禹说的,但在蒋梧阙这里却能问的出口。
他眼尾朝窗外瞥了一眼,就看到太女送来的小侍正在院子里掐花打闹,十一捏紧手中的墨条,说道:“您可不能中了太女的计。”
蒋梧阙眼皮从书里掀起来看了他一眼,凉凉的说道:“你手里的墨是庐山松烟墨,砚台是子石砚,我就提醒你一句,待会儿墨条按断了你可别哭。”
十一猛的回神,心疼的看着手里的墨条,小口抽气,“好在没断。”
蒋梧阙笑着把手里的书翻页,觉得这才是十一,“封禹行事自有他的道理,你就别替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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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
见十一不满的鼓起脸颊,蒋梧阙瞥了他一眼,“你平时管的事情颇多,能挤出点的闲工夫不如去陪陪十五,你们主君有我疼着呢。”
被蒋梧阙打趣一顿,十一只能放下墨条出门,走到门口余光瞥着院子里的人,故意扬声说道:“那我去看看主君赏花回来没有。”
这两个小侍明明下人身份,仗着是太女送来的,在府里俨然拿自己当半个主子了,粗活不干,就守在书房附近,等着没人时就往里钻,想跟蒋梧阙发生点什么。
十一管理府邸多年,这样的小侍他还是第一次碰见。若不是主君纵容,说暂时别动他们,按着十一的性子,早就送去灶房劈柴了。
墨菊和银杏像是没听到十一的话一样,等他前脚离开,后脚就相互推挤着眼神瞥向书房,“你先去。”
“你先去嘛。”被推的墨菊扭了个身子,绕到银杏身后,推了他一把。
两人笑着对视一眼,抬手整理衣服妆容,“那咱们一起去?”
银杏刚走了一步就被墨菊拉住,“慢着,殿下读书也有些时辰了,不如去端些糕点过来?”两人一拍即合转身去了灶房。
封禹如今是八殿下的主君,京中想要巴结蒋梧阙这个皇女的人不在少数,可惜蒋梧阙身体不好滴酒不沾,众位大臣就把视线盯在封禹身上,迂回的让后院夫郎先跟他打好关系。
昨个到赏花帖子的时候,蒋梧阙就跟封禹说道:“都是些阿谀奉承互相攀比的场合,只是披了层赏花的文雅外皮,你要是不喜欢,直接把帖子退了就是。”
封禹还从来没跟男子们一起赏过花,颇为好奇,试探性的问蒋梧阙,“我去看看?”
蒋梧阙挑眉,“你要是不觉得他们叽叽喳喳的,那去玩玩也行。”
封禹今个换生清爽的衣衫这才出门,想去看看京中贵君们私下里相聚是什么样子。
八月桂花开,刘瘟的主君组织一场赏花宴,邀请众位主君来自己府里赏桂听曲。
清淡的桂花香随风吹进凉亭,耳边是清幽的琴声,面前是解暑的清茶,封禹觉得男子们的聚会并没蒋梧阙说的那么无趣。
可这只是刚开始,封禹来的早凉亭内就他和刘主君两人。等人多了起来,众位主君见礼之后就叽叽喳喳的聊起府里的狐狸和子女。
要说起府里的侧侍,刘主君最有对付的经验,他眼尾轻挑,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说道:“由他们放肆就是,只要这主君之位是我的,他们花样再多也翻不出天来。”
“都是妻主的玩物而已,又不指望他们生出孩子,厌倦也就扔了。”
按着刘主君的说法就是,他妻主刘瘟爱好美人,自己做个贤内助就是,不停地帮她张罗寻找新的男子,让她对旧的厌弃。这样妻主不会专宠一人,他主君的位子也会稳固的很。
封禹听的愣怔,觉得这样的感情还是喜欢吗?刘主君对刘瘟并非没有感情,可他似乎更在意的不是如何握住妻主的心,而是稳固主君的这个位子。
他府里也来了两个男子,封禹对他们颇为纵容,可目的不是要升他们做侧侍,而是等他们真正对蒋梧阙出手时再拾。
封禹觉得自己果真是在边疆生活惯了,跟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能聊的东西,他的生活经历都是用兵打仗,而这群主君的日常却是哄孩子拾侧侍。
从刘府回来后,封禹觉得耳边才清净不少,问了十一听说蒋梧阙在书房,他就过去找她。
“怎么样?”蒋梧阙瞧见封禹进来,把书放下笑着睨他,“可听见什么有趣的事?”
封禹摇头,拉了把椅子坐在一旁,语气有些遗憾,“我可能跟他们相处不来,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奉承我。”
一群从小就养在闺中的主君,哪怕嫁人生子也没出过京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封禹聊天。
聊妻主吧蒋梧阙是皇女,聊孩子吧封禹才刚成亲,聊后院的狐狸吧王府里连个通房都没有,再加上封禹话少,一个话题没聊个两句就变得干巴巴的。
封禹本想在京中交个能说话的好友,可惜这些主君都不合适。
蒋梧阙笑着伸手从书案上抽本书出来,“既然出去不好玩,那不如陪我在府里看话本。”
墨菊和银杏完全没想到自己才刚离开片刻的功夫,封禹就回来了。两人对视一眼,低眉顺眼的进来行礼。
墨菊手里端着糕点,银杏手里捧着茶,两人柔声细语的跟蒋梧阙和封禹行礼。
等这两人走近了,封禹才闻到他们身上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他不动声色,觉得这两人在府里居住多日,是时候该拾了,得一看见他们凑近蒋梧阙,他就抑制不住的想动手打人。
封禹垂眸翻看手里的话本,神色认真。墨菊看了他一眼,这才松了一口气,大着胆子将碟子里的桂花糕往蒋梧阙面前推了推,“听闻殿下喜欢蜂蜜桂花味,奴这才让人给您做了桂花糕。”
蒋梧阙挑眉,余光瞥了封禹一眼,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墨菊和银杏本来碍于封禹在场,不敢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可主君一心沉迷在书里,两人这才对视一眼,捏起糕点递到蒋梧阙嘴边。
这动作暧昧至极,若不是被封禹养出了胆子,墨菊轻易也不敢做。两人觉得八殿下和封少将军这对妻夫跟太女和主君并无差别,在东宫时,太女就常常当着主君的面和别的小侍调-情,丝毫不避讳,而主君也当做没看见。
墨菊大着胆子捏起桂花糕,正要递到蒋梧阙嘴边,就听到一阵破风声,随后手腕便被一条银色鞭子缠住,箍的腕骨生疼,墨菊泪眼婆娑的顺着鞭子抬头看去,找到握着银鞭的人。
封禹合上手中话本,扯着鞭子往回一拉,就将墨菊扯倒在地,他回银鞭,站起身走到蒋梧阙身旁,将话本往书案上一拍,垂眸看向墨菊,冷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墨菊委屈的握住手腕,跪在地上,“奴…奴只不过是想让殿下尝块糕点而已。”
蒋梧阙垂眸忍笑,假装没看到,眼睛盯着面前的书。
封禹握着鞭子往墨菊身旁甩了一下,长鞭抽在地板上“啪”的一声,吓的墨菊瘫倒在一旁,连带着银杏都跪了下来。
封禹冷声问道:“太女送你们过来是给八殿下研磨的还是送来给她喂糕点的?”
如果两人说自己是被送来研磨的,那么刚才的动作就是不安分守己,在主君面前妄图勾引主子,不了要挨一顿鞭子。
银杏吓的缩着脖子,看着封禹握在手里的银鞭,慌不择言的说道:“奴,奴是被送来伺候殿下的。”
“送来伺候的?”封禹握紧手中鞭子,皱眉说道:“我与殿下刚成亲,太女作为皇姐就送男子过来伺候,这是什么意思?”
女尊之解战袍 分卷阅读61
“我常年不在京城,不懂京中竟有这等规矩?”封禹缠着银鞭系回腰上,就在两位小侍以为封禹不予以追究的时候,谁知他却说道:“既然皇姐做事随意,那我只能随心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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