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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白太太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白祥欢还没发完的怒火瞬间歇菜儿,老娘的巴掌可是不含糊的,他领教了十多年,早已闻风丧胆。
他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徐成欢一眼:“好,那咱们走着瞧,爹爹要是有一点点闪失,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徐成欢撇了撇嘴角,给了他一个不屑的表情,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起来,把白祥欢气得又是一阵肝儿疼。
这就是挑衅,明晃晃的挑衅!
他还就不信了,他找不出这疯子一点能说服老娘的错处来!
他的眼神往一边移了移,立刻就瞄准了目标。
他清了清嗓子,放柔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大公无私:“欢娘啊,你这个丫鬟,是叫摇蕙?”
徐成欢放下茶杯,拿帕子沾了沾嘴角,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摇蕙,才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声:“是啊,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
白祥欢狗腿地转向白太太:“娘亲,欢娘这是,对咱们一家人,大大地不满呢。”
“嗯?欢娘有什么不如意的?跟娘亲说说。”
白太太明显是弄错了重点,白祥欢内心泪流满面。
但是他还是接着栽赃:“娘亲有所不知,这‘摇蕙’二字,是有出处的,出自楚辞中的《悲回风》,头一句就是‘悲回风之摇蕙兮,心冤结而内伤’,娘亲,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内心感伤郁结,可是娘亲,您对她这么好,天天把她捧在手心里,她还这样哀怨之气盈满周身,一点都不体谅感激您,是不是有点太不孝了?”
徐成欢拿着帕子的手拧了起来,霎时对白祥欢刮目相看。
这家伙,倒是歪打正着。
是,她给小青改名儿成摇蕙,的确是冤结内心的意思,她一个花样年华的小姑娘,皇后的位子都没坐热呢,就被夫君抹了脖子,不冤吗,不应该悲伤一下吗?
而她真正要告诫自己的,是后面的一句。
吾怨往昔之所冀兮,悼来者之。
她怨恨往昔的那些期望,告诫自己以后要警惕。
再也不要让任何人有伤害到她的机会。
可是这厮居然不要脸地把一个丫鬟的名字往孝道上面扯,这构陷栽赃的手段,和前年被人告发恶意构陷的大理寺少卿有得一拼!
白太太读的书不多,儿子这一篇话说得她是一愣一愣的,完了一想竟然两眼热泪上涌:“欢娘,你是不是还在怪娘,怪娘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徐成欢默默地叹了口气,可怜天下慈母心哪,白祥欢这个无耻小人,跟她过不去就算了,做什么要招惹这个可怜的妇人伤心呢?
既然他如此不仁,就别怪她这个妹妹不义!
她毫不迟疑,起身,提裙,利索地蹲下身去,依偎在白太太膝前。
“娘亲,哥哥他,他太欺负人了……”
漂亮的小姑娘一双大眼含悲带怯,似乎有泪却不垂落,楚楚可怜,委委屈屈。
“我给小青改这个名字,是因为我背到《悲回风》的时候,觉得这两个字好听,并没有想太多,娘亲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心怀怨怼呢?我知道娘亲对我好,如今这个世上,只有娘亲对我最好。若说我真是心有郁结,那也是因为哥哥对我的态度……娘亲,我虽然疯傻,但我这些天也从书中看到过,为人兄长,当爱悌弟妹,可是哥哥对我……娘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哥哥这般厌恶于我……”
徐成欢放软了声音,也还是自有一番小女儿娇态的,半真半假的一通话说完,又是恰到好处低下头住了口,委屈心痛的模样,简直比大哭一场还要让白太太心疼万分。
是啊,欢娘是做错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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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因为命运不济,曾经痴傻而已,她的亲哥哥,却从来不曾给她一个好脸色!
“我可怜的儿哟!”白太太撑不住,搂住女儿就哭了起来。
一边目瞪口呆的白祥欢看着母亲和妹妹抱头痛哭,终于觉得有一丝心虚愧疚。
她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白祥欢怔怔地细想,除了她幼时发狂推了母亲一把,她真的,好像,并不曾做错过什么。
他得知母亲给他添了个妹妹的时候,他是略微有些失望的。
那时候他已经五岁,爹爹每天逼着他蹲马步,他累得要死要活的,却摆脱不了,他多希望自己有个弟弟,然后让爹爹抓着弟弟去习武吧,他就可以解脱了。
可是当他看到妹妹粉嘟嘟的小脸蛋,还有莲藕一样的小胳膊小腿的时候,他也是满心欢喜的,小小的男孩子内心一片柔软。
妹妹呢,长大了会很漂亮的小妹妹。
他也曾把自己的金锁往她脖子上套差点把她勒断气,也曾拿了米糕小心翼翼地喂她,偷偷戳她嘴边吐出来的泡泡。
可是后来,他渐渐长大,她还是不会说话,不会认人,只会发脾气,砸东西,那么让人讨厌。
他出门去学堂,都会有人嘲笑他有个疯傻的妹妹,他的自尊心被伤得体无完肤。
可他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的妹妹是个傻子呢?
直到好几年以后,娘亲再次有孕,他重新有了解脱的希望,开心起来。
可惜,娘亲去看她,她却发脾气,推撞之下,娘亲失去了腹中的孩子,他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弟弟妹妹了,除非父亲纳妾。
可是父亲对母亲情深意重,为人板正,根本不可能纳妾。
他从那时起,就结结实实地恨上了白欢娘。
他恨不得没有她这个人,恨不得父母扔掉她,甚至恶毒地希望她赶紧把自己折腾死。
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的妹妹有没有做错过什么,她每天焦躁不安会不会很辛苦,她被人厌弃会不会也有知觉。
他从来不愿意去想。
可是这一刻,他听到“爱悌”这两个字,看到她无辜难过的样子,却忽然觉得心虚。
她其实什么都没做错过,她只是一个疯傻了十六年的可怜人而已。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妹妹,这个疯子,也是可怜的。
不过白祥欢这难得的深刻反省并没有进行下去,因为白太太已经放开女儿,挥掌追杀了过来。
“白祥欢,你这个逆子!你除了惹你妹妹伤心,惹我生气,你还能干点什么?!”
好了,什么也别想了,逃命要紧,白祥欢夺门而出,头也没回地跑了。
徐成欢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了勾。
娘亲在手,天下我有!
第四十二章打上门来
白太太恨恨地看着儿子一溜儿烟跑远,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望着西边的晚霞沉默了半晌。
这真真是自个儿子,有什么办法呢?
等她回身进屋却又去跟女儿说儿子的好话:“欢娘,你哥哥他是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你小的时候,他也是很喜欢你的,你别多想,他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你又这么聪明伶俐,他心里肯定是喜欢你的,你千万别记恨他,好不好?”
徐成欢的眼睛里并没有眼泪,但是她很乖巧地点头:“嗯,娘亲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不会记恨哥哥的。”
白太太一看女儿这么懂事,很快转怒为喜,欣慰地笑了起来。
徐成欢不得不感叹,白太太的良苦用心。
两个人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个她不心疼?她刚才去追打白祥欢看似气势汹汹,实则是虚张声势。
不可否认,一个疯傻的妹妹这么多年带给白祥欢的,更多的是难堪和烦恼,白太太再生儿子的气,终归也还是希望儿女和睦,希望他们兄妹能心无芥蒂。
这个,她懂。再说她跟白太太说的话也不全是假的,最起码,如今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的确是原身的这个娘亲。
如此一来,看在这一片苦心的份儿上,徐成欢大度地决定,以后只要白祥欢不欺负她,她也不去撩拨他也就罢了。
翌日清晨,白家的下人早起洒扫的时候,有人就见着自家大少爷阴沉着脸顶着两个大乌青眼,一路出门一路怒骂小厮。
“要你都是干什么吃的,我的书都不好好着,看见本少爷有祸事也不知道出头,回头卖了你!”
小厮小武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听训,但是谁都不会怀疑,以后大少爷遇到事儿,这小子肯定还是第一个先跑。
徐成欢跑去演武场把那里陈列的所有兵器都一一摸了个遍,才回来陪白太太用早膳。
母女二人刚刚吃完饭,看门的小厮就连滚带爬地进了正院,慌里慌张的模样让人心里顿生不安。
“太太,县太爷打上门儿来了!”
白太太一下子站了起来,手心里捏着帕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眉头紧锁。
“欢娘,你爹爹怎么还没回来,这可都第三天了,这可怎么办?”
白太太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要不是女儿在一边陪着,险些就撑不住了。
她也不是弱质女流之辈,白炳雄这么多年四处打仗剿匪,她一个人在家支应,什么事儿都经过,只是这一次,可是弄不好就要掉脑袋的大事儿啊!这会儿一听县太爷打上门来了,直觉就要不好。
“娘亲,先别急,我们先去看看县太爷来是有什么事儿,爹爹最晚下午就能回来了,您先稳住。”
徐成欢私心里沉吟一番,出口劝道。
白炳雄已经是整个弘农县最高的武职官员了,按照大齐朝的官制,h县太爷是一个品级,他有什么事儿,县太爷的职权范围内,倒也能过问,但是小厮既然说是打上门来了,那肯定是来者不善。
白太太连连点头,招手就要叫人:“要不我让人先去县学里叫你哥哥回来,不然就咱们两个女眷,万一吃亏怎么办?”
徐成欢赶忙阻拦:“还是先别去叫哥哥了,娘亲,这是咱们自己家,在爹爹没有定罪之前,就算是县太爷,也不能在咱们家撒野的,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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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祥欢性格别扭又冲动,还手无缚鸡之力,叫他回来能干什么?要是真有点什么事儿,是顾着娘亲还是顾着他啊?
“那好吧,娘亲去见见这宋大人,看他摆得什么威风!”有女儿在一边打气,白太太很快恢复了昔日的强硬。
“女儿跟您一起去吧。”
徐成欢也得亲自去看看,她掷箭伤人的事情应该没有东窗事发才对,当时听那个话音那个何七不是都给兜住了吗?
母女两人检查了一番衣饰,确保没有失礼的地方,就带上了三个大丫鬟,和几个孔武的男仆,朝着前院待客用的客厅去了。
看门小厮苦着脸跟在后面,真是没办法,最近这上门的,不是强闯就是不敢拦,他这差事当得,自个都觉得丢人!
弘农县县令宋温德坐在白家客厅里,如坐针毡。
倒不是他怕白家的人,而是他实实是看不上白家这破烂圈椅,勉强坐上去就浑身不自在。还有手边放着的茶,看着像是毛尖,却一丝正宗的茶香也无,真真是寒酸!
京城世家大族出身的宋温德之前来过白家数次,都是公务上的来往,每次都是话说完就走,茶也不会喝上一口,这一次不得已待上了这许久,心中早就已经不耐烦至极。
就凭白家这样的破落户,不,连破落户都算不上,还想高攀他宋家的门儿,真是笑话!
从前他看在白炳雄算是地头蛇的份儿上,也让他三分,大家和和气气的,反正他也不会在这弘农县呆一辈子,如今他家的疯傻女儿招惹得自家的儿子犯了牛性,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不趁着这个机会把白炳雄整趴下,他就枉为宋家人!
宋县令在心里恶狠狠地下了决心,所以看到客厅侧门进来的妇人和她身后的小女子的时候,脸上阴沉沉的表情就没及时刹住。
白太太只要不是对上女儿的事儿,就是个最明不过的武官太太,她打眼一瞧,就发现了宋县令脸上的阴云。
这跟他从前来白家那谦和的作态差别可就太大了啊!她不由得心里一咯噔,肯定了这不是善茬儿。
白太太身后的徐成欢则是抬头看了一眼宋县令那白净的面皮,颌下似曾相识的几络黑须,心头巨震,立刻低下了头去。
都姓宋,面貌还如此肖似,若不是此人明显要比宋温如少些岁数,她几乎要以为这是大齐的丞相宋温如了!
从前听闻过宋家老夫人所出的嫡次子,宋温如的胞弟宋温德品性高洁,在兄长做了丞相之后,为了避嫌不给胞兄添麻烦,没有利用胞兄的权利留在京城,而是外放到地方做了一方县令,萧绍昀还盛赞过此人胸有丘壑,人如其名。难不成,他就恰好来了这弘农县?
徐成欢跟在白太太身后给宋县令行了礼,直起身来的时候,心中的一丝惊愕不安已经消失无踪。
她从前并没有见过宋温德,宋温德也从来没有见过她,更不要说如今威北候嫡女已死,她已经成了另一个人,她有什么好不安的。
只是从宋温德看向她的目光中,她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极度的不舒服。
这眼神,似乎是厌恶,又似乎是轻蔑。
宋温德的确是极度不喜眼前这个容色姣好的小女子的,徐成欢的相貌落在他儿子眼里,是漂亮,是好看,落在他眼里,那就是十足的狐媚魇道!
第四十三章统统拿下
出身武官家也就罢了,出身低些他倒是不计较,关键是从前还是个疯傻的,他宋温德一世英明,岂能让儿子娶个疯妇?那还不让满京城的人笑掉大牙!幸好他果断,当机立断把那个犯了痴病的逆子送回了京城交给大哥管教。
想到此,他也没什么废话,直截了当对白太太拱了拱手:“白太太,按说,白把总不在家,本官不应该上门来为难你们妇道人家,但是此次白把总指使底下人私卖兵器,本官作为一方父母官,自然是要过问的,本官之前已经去过军中,据说白把总这两天踪影全无,只能找来家中,既然看门小厮说他也不在家,那还请白太太如实相告,白把总畏罪潜逃,到底是去了哪里?”
“宋大人慎言!”
宋温德说话温文尔雅,态度谦和,但这话里一个又一个扣下来的罪名,让白太太瞬间就动了火气!
“我夫君为人清正,一直以忠君报国为己任,这次的事情必定是有误会,大人怎么不加详查就给他定了罪?再者,我夫君并不曾有罪,又何来畏罪潜逃一说?大人既然是父母官,当知道明察秋毫,这样无凭无据上门来污蔑于我夫君,又是何道理?”
白太太神情带怒,语声铿锵,强硬的态度完全出乎宋温德的意料。
宋温德脸色不禁沉了下来,这妇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普通妇人见了他不说畏畏缩缩,也禁不起这般言语吓唬,这妇人倒好,居然还狡词堆砌,这般难缠!
宋温德招招手,站在客厅正门口并未进来的两个衙役就抬脚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伸手从怀内掏出一叠纸张来。
宋温德接过来扬了扬拍在白太太面前:“白李氏,本官既然能上得你白家门来,自然不会是空口无凭,随意构陷!这是白把总部下的几个百长招认的供词,众口一词,皆称是受了白把总的指使才私卖兵器的,他们与白把总据说都是过命的交情,断然不会胡乱攀诬,这样的铁证摆在面前,你还有何话好说?!”
身着官服的县太爷摆起威风,再加上还有两个衙役在一边虎视眈眈无形助阵,确实是有那么一些吓人的,可是让白太太大惊失色的并不是这份威势,而是这份供词上的一长串人名!
洪大全,胡闻喜,陈二虎……
一个个的,都是白炳雄这么多年罩着护着的兄弟!
这就是所谓的过命的兄弟!
白太太眼前一阵阵发黑,心头悲怒交加,这些黑了心肝的小人!
平日里称兄道弟,让丈夫给他们兜了多少祸事,擦了多少屁股,如今自己闯下祸端却反咬一口!真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这样被人欺到脸上来,白太太气得直哆嗦,反手就把那叠纸拍在了桌上!
“宋大人,我夫君……”
她刚想说我夫君绝无可能做出这种事,就觉得有人在后面拽了拽她的外衣,心中一凛,顿了一下,即刻改了口风:“我夫君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知晓?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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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踪影全无,我在家也是提心吊胆,今天即使大人不上门来,我也是要去衙门寻他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私下扣了人还来故意刁难!说吧,大人是要银钱还是要产业?我们白家穷家小户,大人看上什么请自便!”
徐成欢的手立刻就松开了,紧缩的心也舒畅起来。
真不愧是武官的太太啊,这口齿,这伶俐!
宋温德一下子站了起来,面皮忽地紫涨起来,指着白太太怒斥道:“你这妇人满口胡言!本官何曾扣押白把总,又何曾把你们家这点产业看在眼中!你这样污蔑本官是何用意?你可知道这样诽谤诬陷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
白太太倒打一耙的指责简直是要了宋温德的老命了,除了人脉政绩,为官最注重的是什么?是民望官声!
要是被她就这么扣上强夺他人财产的罪名,一旦被监察使风闻,那他苦心经营的官声就会毁于一旦!人脉再多,政绩再好在大齐朝也升迁艰难!
对他来说,这真是不啻于杀父之仇!
雷霆震怒的宋县令一双三角眼几乎能喷出火来,指着白太太浑身散发着滔天怒意,眼见着就能着起火来!
可惜白太太并不是那等怕事儿的懦弱妇人,原本就是直性子受不得气,更何况如今丈夫生死未卜,合家前途不明,她哪里还有什么顾忌?丈夫要是回不来了,那也就是全家获罪的命,怕也没用,要是没死,活着回来了,那她还怕一个县令做什么!
因而更是毫不退避昂头冷笑:“那大人这样带着衙役气势汹汹上门又是何道理?即使真是我夫君私卖兵器,那也要找到人审完了才能定罪,大人这是跟我白家有何仇怨如此迫不及待欺上门来欺负我们两个女眷?那大人又知不知道这样私自欺凌朝廷命官的家眷又是什么罪名?”
宋温德被气得脑袋一阵发昏!
反了,真是反了,他一个堂堂的朝廷命官,考中进士进过翰林院的天子门生,居然被一个武官家的刁妇这样伶牙俐齿地发难!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县令决定不再遵从圣贤教诲,去他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今天就要对这讨厌的一家子动手!
“拿下,给我统统拿下,押入县衙大牢,待捉到白炳雄后一并问罪!”
宋县令手一挥,除了他身后站着的两个衙役,大门外立时涌进十来个人高马大的衙差来,直扑客厅而来!
白太太胸口剧烈起伏,万万没想到,宋温德这个无耻小人,居然真的敢动手!
居然跟她们两个女眷过不去,真不要脸!
徐成欢眯了眯眼睛,心中直觉不对。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
宋温德和白炳雄不说常常见面吧,但同在这弘农县内为官,怎么都要彼此留些脸面吧,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宋温德这模样,却是一丝余地都不留……
这宋县令却明显是挟有私仇在里面!
不过对方人多势众,来势汹汹,徐成欢也来不及多想为什么,上前两步就拦在了白太太面前:“谁敢动我娘亲?!”
正要伸手去捉白太太的两个衙差手就不由得缩了缩。
他们大多是本地人,对白炳雄这个护得这一方平安的人心里都有一份崇敬在,再说了,都是爹生娘养的正常人,抓抓罪犯还行,要对这么无辜的母女俩动手,还都有些下不去手。
宋温德最恨的就是本地这帮人拉帮结派不听调遣,一看他们迟疑,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还不给我动手!一个疯子而已,磨蹭什么!谁要是办事不利,本官定会重罚!”
哼,要强出头也好,最好是多拉扯几下,要是能让这狐媚子破了相毁了容,那更好,彻底省了心了!
几个衙差不由得头痛,一边去抓人,一边说好话:“白太太,既然你们相信白大人没有犯事儿,那跟我们走一遭又何妨呢?何必要大家动起手来吃亏。”
“王六儿,咱们也是熟人了,你也不用睁眼说瞎话,县大牢那种地方,进去也得脱层皮,我们妇道人家要是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你们走了,回头还能说得清吗?”
“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还不上,都是死人哪?”宋温德冷笑着催促。
当先的那人就手来捉徐成欢,手还没碰到徐成欢的衣角,就蓦然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被抓着胳膊拎了起来!
“宋大人真是好威风,这样逼迫朝廷命官的家眷,这难道就是令兄教给你的为官之道吗?”
徐成欢冷冷地盯着面带阴狠的宋温德,手上一个用力,脑袋还在一阵懵圈的衙差就被扔出了客厅,直直朝着大门口飞了过去!
“你说什么!”
宋温德瞳孔一阵紧缩,顾不得感叹这疯女力气大,心中疑窦顿生,大吃一惊!
一个疯子,居然知道他大哥?
门口却即刻传来两声惨叫,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倒霉的衙差正躺在地上惨叫,他的身下还压着一个人,一边手忙脚乱地推他一边怒骂:“好好的怎么飞出来乱砸人呢你!”
徐成欢凝目看去,只见一张俊眼修眉的英俊脸庞映入眼帘,她不由得心头一紧:“何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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