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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要说白成欢可能会喜欢上谁,萧绍棠能说出一连串的人名儿来:“龙椅上的那位,还有宋三郎,还有晋王……”
“她要是能瞧得上龙椅上那位,还会为咱们和威北候府搭这个桥,引这个线?晋王,那更是个心地单纯之人,若有什么心思,断然不会隐瞒,看晋王所作所为,倒是真把她当长姐看待一般,至于宋三郎……”袁先生想起昨日那个清隽的宋家公子,摇头:“也是不成的,那样的人,十足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她不会眼拙至此的,十成十的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听袁先生一一分析下来,萧绍棠也觉得松了一口气,可又有些失落:“如今是我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呢,先生,您教教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扭转了心思?”
袁先生就“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展了骨扇慢悠悠地扇着:“当初不让您强扭这不甜的瓜,您非要扭一扭试试,如今您来问我,我可真是……我一个四十好几的老光棍,拿什么教您?”
“先生胸中有丘壑,绍棠心中清楚,这瓜若是扭过来,自然是甜的,先生难道不希望绍棠这辈子,得一个甜些的瓜吃吃吗?”
萧绍棠看的出来袁先生心中是有主意的,也干脆厚了脸皮央求道。
袁先生停了这话直笑,笑得眼角的褶子都重重叠叠地堆了起来,合了扇子拍了拍手,才停了笑,道:
“世子是个聪明人,难道不知道如今这世道,若是想娶一个女子为妻,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萧绍棠思忖了一下:“难道不是讨得那姑娘喜欢,两情相悦吗?”
萧绍棠看的出来袁先生心中是有主意的,也干脆厚了脸皮央求道。
袁先生停了这话直笑,笑得眼角的褶子都重重叠叠地堆了起来,合了扇子拍了拍手,才停了笑,道:
“世子是个聪明人,难道不知道如今这世道,若是想娶一个女子为妻,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萧绍棠思忖了一下:“难道不是讨得那姑娘喜欢,两情相悦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为何要娶
太阳渐渐西沉的时候,梨花巷宅子中勤快的小厮就擦干净了竹制的摇椅,安置在了院子里的大梨树下面。
又端了巧的小茶几,茶水点心一概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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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先生摇着扇子,踱步到了树下,优哉游哉地躺上了躺椅,摇了几摇,开始晃晃悠悠地闭目养神。
刚晃了没几下,铺着青砖的院门处,就传来脚步声。
半开着的院门处,匆匆走进来一个身着月白长衫书生模样的男子,一进门直奔袁先生而来。
“袁先生,这京城多少大事,您怎么能放任世子殿下这个时候就耽于儿女情长,将那些大事搁置一旁?”
袁先生半睁开眼睛,觑了觑那一脸着急的男子,坐起身来,笑眯眯地招招手:
“付寒来了?来,坐下,喝口茶,咱们慢慢说这事儿。”
被唤作付寒的男子只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长相文雅清正,见袁先生这个样子,更是火急火燎:“袁先生,您在西北跟着王爷的时候,难道也是这样慢吞吞,凡是都是慢慢来的?还是您来了京城,安稳一时,就忘了咱们的大事?”
袁先生点点头:“不错,在西北我也是这幅性子,不过前两年你离开的时候,咱们还不熟。”
“如今我也跟你不熟!”看到袁先生这般漫不经心,付寒不由得火大,烦躁愤怒全都涌了上来,语气更是生硬,“以你袁兆先的秉性,觉得如今这样让王爷就去向白家提亲,很妥当吗?”
付寒从前几年就来到了京城谋划,如今是一家书肆的掌柜,也管着京中与宁州的书信传递,梨花巷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他都是知道的。
袁先生心中叹息,这付寒啊,还是那副老样子,他也就不再邀他坐下,估计他此刻是坐不下来的。
袁先生伸了手,自顾自地拿起小茶几上的紫砂壶,悠悠地给自己斟了杯茶喝了,才道:
“你说的那些大事,我心中都有数,可此时,招魂台未成,民乱未起,一动不如一静,待到合适的时机,再推波助澜,总比我们此时就冒头去生事要好的多,你怎么还是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沉不住气呢?”
付寒被袁先生这一通说,心里也明白袁先生说的有道理,这个时候,皇帝只是失了臣子之心,天下只是渐渐开始积弊,还未显出乱象,民心所向还不好说。
只是付寒脸上一时有些下不来,说话还是不客气:
“纵然你说的都有道理,可世子的亲事是大事,此时你却如此轻率,王爷让你跟着世子上京来,就是让你给世子相女人的吗?”
袁先生摇摇头,继续给自己扇扇子纳凉:“这你就错了,若是别的女子,我是不会放任世子胡闹的,可是如今世子看上的这个女子,却是不同一般。”
付寒皱眉不解:“我也听说了,只是一个虢州武官家的女儿而已,听说从前还有疯病,这样的一个女子……若是将来成事,以世子的品格地位,那女子又怎么配得上?到那时,你袁兆先可对得起王爷,对得起世子,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和那群死读书的禄蠹一般,如此婆妈唠叨?良心?我袁兆先的良心都被狗吃了,这东西,没有!行了吧?”
或许是跟着秦王部下的那群武夫时日久了,袁先生此时很是看不惯付寒这幅看似义正言辞腻腻歪歪的书生迂腐样儿。
他从躺椅上站起来,背着手往书房中走:“进来说!真是得闲都不让人消停!”
付寒这几年虽然屈居书肆掌柜,但是从未觉得委屈过,倒是袁先生这一句“禄蠹”让他大为委屈愤怒,斯文白净的脸立刻就变了色,几步追了上去:
“我从来不曾食君之禄,又何曾能有这个荣幸被称为‘禄蠹’?!”
袁先生也不去理他,等他怒气冲冲进了门,才关了书房的门,肃了神情:
“付冰心,若你今日是来找袁某吵架的,那袁某不跟你吵就是,你爱怎么编排怎么编排,编排够了你就回去干活去,若是你是来问个究竟的,那就请你把耳朵竖起来,仔仔细细听好,以后不要犯蠢坏了王爷的大事!”
付寒,字冰心,但是一般与他熟识的人都叫他付寒,连名带字叫全了的,那是十成十生气了。
付寒被袁先生这话气的鼻子又要歪了,可看着袁先生的神色,他还是不由得竖了耳朵,愤然道:
“那你就说!除非你能说出个花儿来,不然,这书信,我是断然不会往宁州送的!”
“我问你,这位白家的嫡女,你付寒知道多少?除了曾经疯傻,你又知道多少?”袁先生其实很满意付寒对此知之不详,若是人人都知道了,这事儿,反而不好办了,不过一双眯缝眼中的神色,还是慑人的很。
付寒想了想:“似乎还听说她力大无穷,能当街制服受惊的疯马,如今又因为救命之恩成了威北候府的义女……其余的,我并不知,难道她还有什么不同之处?”
袁先生指了指身旁的圈椅,付寒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下来。
袁先生也坐了下来。
他喜欢坐着说话,坐着说话,说话的两个人,最容易心平气和。
“对于世子的这亲事,其实上京来之前,王爷就有交待的。”
“王爷是怎么说的?”付寒对此十分上心。
毕竟秦王部属都是同气连枝,自从知道王爷还有个儿子,尤其是如今一看这世子又是如此文武双全,大好男儿之相,很多有适龄女儿的部属,也不是没有动过心思的。
可大家私下里讨论起来,都觉得以世子的身份品貌,还有如今的局势,怕是与世家大族联姻的可能性居多。
那些有小心思的人,也思忖自家女儿最多将来事成了,能陪侍在世子身侧就算不错了,正妻之位是绝对不能肖想的。
付寒对这些都是知道的,也是如此想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世子居然想要娶一个低微武官家的疯女!
虽说如今正常了,可谁知道有没有病根,以后还会不会复发?
世子可是要成大事的人!
他今日来,也是替心系此事的秦王部属要个明白说法。
说起这个,袁先生也是十分叹息。
“我这一辈子,打光棍到如今,无儿无女,也不懂得慈父之心,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不像付寒你,有儿有女有家眷,你说说,若是将来你的儿女亲事,你是由着他们,还是你做主?”
付寒也是聪明人,一听这话大概就明白了:“你是说,世子的亲事,王爷由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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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成!”
但凡儿女亲事,哪里有由着儿女的?更何况是秦王世子这般人!
袁先生点头:“不错,王爷交待过,若是世子十分心仪那白氏女子,就助他得偿所愿。付寒,你心中也清楚,咱们心心念念的,是王爷受过的委屈不公,和王爷的大事,可王爷,心心念念的,怕就只是世子这一辈子的平安喜乐。世子如今,是真真切切喜欢那女子,王爷又怎么忍心不成全?”
“平安喜乐?”
付寒咀嚼着这四字,心头陡然泛酸,说不出的悲凉凄楚。
“平安喜乐,人人都想平安喜乐啊,可如今这世道,如今这皇帝,哪里能有什么平安喜乐?当年我宁国公府……我一家,莫名其妙就被贬为庶人,我的幼弟,死得那般不明不白,含冤而逝,可恨那人,最终却连我的家人都不肯放过……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平安喜乐?除非杀了那个狗皇帝,我才能平安喜乐!”
话中刻骨恨意,滔天而出,付寒眼角甚至有光亮闪动。
袁先生眼见着这话忽然间就歪了。
可他听了这话,却又着实觉得这付寒十分可怜。
果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这人触动了心肠,伤心时是无分男女的。
付寒的过往,在秦王那边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原本宁国公府的世子姚泽赞,在世人,尤其是皇帝的眼中,早就是个化为飞灰的死人了。
“会有那一日的……”
书房中的气氛凝滞了好半晌,袁先生才打破了这样沉重的气氛,重新把话往正路上引:
“平安喜乐这四字,虽然十分不容易,可是王爷就世子这么一个儿子,当年王妃之事又太过惨烈,王爷至今也没能忘得了王妃,自然也是将世子放在心尖儿上,更是不能以寻常慈父之心度之,好在世子此次看中的这个女子,十分不寻常。”
付寒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悄悄地抹了抹眼角,硬是拉回了心神,之前的愤怒烦躁尽数沉淀下来:“先生请说,付寒洗耳恭听。”
“首先,世子是什么样人,你们相处的少,知道的不仔细,我却是知道的,原本是无拘无束之人,更是心性坚定,他若是喜欢一个女子,其中执着,绝不是他人言语能阻拦的。再说,这女子无论是身份,还是背后牵扯,都十分合适。”
袁先生停了一下,见付寒果然听得十分认真,这才接着往下说:
“其一,此女之父虽然只是虢州的一个武官,却骁勇善战,十几年间,领兵东征西战,无论是能力,还是在虢州陕州一带的民望,都十分难得,这样的一个亲家,对王爷来说,既实惠,又不会招了皇帝的眼。更何况他如今又立了大功,已经是从三品的定远将军,而王爷,名声上,只是一个被贬斥到宁州的藩王而已,从身份上,也没什么不配的。”
“再说说这女子身后的牵扯,今日在宫门口发生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付寒点头,京城的消息本就传得快,再说他们暗地里的眼线也遍布京城,威北候带着义女想要冒认孝元皇后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那就对了,要是别人看呢,这就是威北候府与这白氏女痴心妄想,可若是了解皇帝的人大概都能猜出来,这是以退为进。你细想想,若是侯府只把这白氏女当寻常的义女来看待,会夫妇齐上阵,冒着欺君的风险演这场戏,只为求得这白氏女再也不入皇帝的眼?换你你能做到?”
付寒低头想了想,摇头。
若是他处在威北候的位置上,无论是从前的宁国公世子姚泽赞,还是如今的付寒,都是不会为了一个义女做出这样的事的,即使是他为了延续香火生下来的亲生女儿,也未必能让他如此。
一个女儿的终身,并不值得他拿整个家来冒风险。
袁先生屈起手指在书案上敲了一记:“这就对了,这至少透露出,这白氏女,对威北候府的意义,绝非寻常,况且,为世子与威北候府搭线的,正是这白氏女如此大事都交予她,其中深意,不得而知啊!”
付寒点头:“袁先生所想不错,那还有哪几方势力呢?先生不妨一次把话讲明白,以后我等也不会煳里煳涂误了大事。”
袁先生很欣慰,付寒这人,虽然性子又冷又暴躁,但能听得懂人话这一点,真是不错。
他也丝毫不隐瞒:“今日在宫门处帮腔的,还有一人,钦天监监正詹士春。”
“詹士春?那个妖道?他居然也与这白氏女有瓜葛?”
付寒愕然。
如今京城十成人有九成都知道皇帝如今听信这妖道之言,偏偏是无论谁都与这妖道搭不上边,讨好谄媚或是怒斥痛骂,这妖道全都不放在心上。
可这妖道,居然帮着这白氏女?
袁先生不意外付寒的惊讶,他刚听说的时候,眼珠子也几乎掉在地上。
“据咱们这边从礼部与宫中得到的消息,从这白氏女一进京,这詹士春就开始打听,其后更是明里暗里相护,只是看出来的人几乎没有罢了,若是白氏女能嫁入秦王府,这于秦王府,是不是一份难得至极的助力?”
付寒赞同这个说法。敌人的敌人,都是天然的盟友,这妖道对皇帝不怀好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不过皇帝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一般,这妖道说什么信什么。
“再次,晋王殿下,更是把这白氏女奉为长姐一般,其重视亲昵之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即使不拉拢,只要晋王以后保持中立,是不是也是好事一件?”袁先生又抛出一个人来。
付寒此时唯有连连点头而已。(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春熙宫
付寒以为这就够了,没想到袁先生又开始掰指头算起来:
“还有梁国公府的嫡出四小姐,从前与孝元皇后交好,如今与这白氏女,更是十分投契,甚至比之当年与孝元皇后,还要好上几分。梁国公府,对这位四小姐,可是十分宠爱的,这一条也不错。”
“再加上北山寺的圆慧和尚,寻常人想见一面,没个几个月就别想了,可她回回去,回回能见着,可见她身负大机缘……”
“再说这白氏女本身也力大无穷,人好了之后更是聪明伶俐,气度也不是那等小家子气的,这样的一个人,连皇帝都生出些念想,若是世子能娶回来,岂不是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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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女子,有她们的好处,就有她们的坏处,各家盘根错节,利益牵扯太多,未必能与王爷一心一意共进退……”
付寒听着袁先生唠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听这意思,这何止是快哉啊,这简直就是不娶回来要遭天谴啊!
那白氏女,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末了,袁先生还十分明白事理地安慰付寒:
“至于那些动心思的人,你回去也能给个准话儿,放心就是,正室之位,自然是这位白氏女的,可将来若是成事,世子身边,不会不添人的,还用害怕没有他们女儿的位置吗?如今这情势,让他们都不要想太多,一切以王爷的大事为重!”
“袁先生放心,王爷的大事,就是我付寒的大事,我自然会尽心竭力,其他人……我也会多行规劝。”
袁先生点头,到底还是不忍心,伸出手,也不顾付寒会不会生气,强硬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冰心,我知道你身负血海深仇,这些年忍辱负重也是委屈了你,可是,你也不必时时刻刻煎熬着,把自己煎熬太过,你的家人,在九泉之下,又怎么能放心?”
付寒的身体僵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松懈下来。
“多谢袁先生挂心,在没有亲眼看到那个人死之前,我这个苟活下来的人,是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付寒向袁先生诚心诚意地施礼告别,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炎夏如流火,可那一年的冬天,永生永世都在他的心里,绝不会过去。
那一年的冬天,幼弟姚泽嘉从宫中回来,就跌落湖水中,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冻硬了,全家人如珠如宝一般宠爱着的幼弟,就这么没了。
可这,只不过一切灾祸的开始。
以莫须有的罪名,宁国公府爵位被褫夺,高高在上的一家人跌落凡尘,成了被人践踏的庶民,远离京城,去到西北荒凉之地,但是皇帝还不罢休终究没等过了那个年,他的祖母宁国公老夫人,他的父亲宁国公,他的继母宁国公夫人,他的两个继弟与两个继妹,相继遭遇意外离世,赫赫扬扬几代人的宁国公府,不过转眼间就烟消云散,一如先帝时期的乔家。
可他姚家绝不会像乔家那般彻底被人遗忘,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报了姚家上下的血海深仇!
付寒前脚走,萧绍棠后脚就来了。
“袁先生,付掌柜来做什么?”
“没什么,来问问那封信的事情罢了。”
“可我刚才看着他脸色不大好。”
萧绍棠在那家书肆里见过付寒一次,和蔼可亲,笑容可掬,一个和气生财的老好人,可今日,怎么像是从里到外都要冻住了一般?
不等袁先生说话,萧绍棠就想起来那叠人名单里一笔带过的各人来,不禁十分感慨:“可是想起了伤心事……要说他这些年,忍辱负重,隐姓埋名,也是辛苦……”
袁先生悠悠地叹了口气:“是啊,原本好好的贵胄公子,生生成了满心仇恨的人,如何能不苦?不过于这动荡的世间来说,他虽不幸,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当年被人追杀,若不是秦王殿下听说之后命人出手相救,姚家也就彻底绝了后了,只是他这人,内里性情变得过于极端,并不是好事。”
“他这是复仇心切,一天不能报仇,一天不能安枕。”
萧绍棠自己也身负母亲大仇,自然十分理解付寒的心情。
袁先生摆摆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是只为报仇,把自己都搭进去,那究竟有什么用处?前几年他来京城的时候,王爷并不放心,唯恐京城人多眼杂,他会被人认出,好在他经这么多年风霜磋磨,容貌大改,和当年不大像了,口音也成了西北那边的口音,再说宁国公府旧事,轻易没人敢提,才算是安安稳稳待了下来。”
如今的付寒,哪里还能看出当年纵马得意踏京城的宁国公世子的影子呢?
“世子需知,咱们要做大事,一定要沉得住气,切忌急躁冒进。”
说着,袁先生眼中又透出一丝十足慨叹的笑意:“说来,也是如今的皇帝实在是昏了头,不然,咱们还不知道要多少劲呢。这已经算是走了捷径了,若是还急,那上天都该看不下去了。”
萧绍棠就点点头不再说话。
虽然是在说付寒之事,袁先生这也是顺带在跟他说话。
不过说起皇帝的昏招,萧绍棠最为不满的就是将他禁足。
“一个皇帝,对付臣下的手段居然是禁足,我也算是叹为观止!”
“世子莫急,趁着这些日子安安静静习武念书,也未尝不是好事,让咱们叹为观止的事情以后想来不会少。”
袁先生出门站在院子里,望着那越来越高京城人人可见的招魂台。
“皇帝下令,中秋之前招魂台必要建成,若是不成,建造招魂台的人,杀无赦……他这话也真是,夏桀商纣再世啊……”
晋王府,晋王围着正在带着人忙着拾东西的张德禄,一圈又一圈地打转。
“禄公公,你倒是说说看,成欢姐那里到底怎么样了,皇兄会不会把她留在宫里啊?”
张德禄被晋王绕得眼晕,只能放了手里忙碌的事情,亲自端杯凉茶给晋王:
“殿下,您喝口茶,一边消消停停坐着吧,若是有消息,您迟早会知道的。”
“如今皇兄哪里还能让我知道!”
晋王急的上火。
从威北候府一回来,晋王就发现了不对。
平日晋王府是由陆同带着人守卫的,可今日,守了一队御林军。
他明日就要离京了,皇兄居然还是对他不放心!
晋王心里难过又焦躁。
张德禄无奈:“那您在府中着急,皇上就能让您知道了?您放心好了,白小姐一向把您放在心上,明日您离京,她肯定不会忘了的,到时您不就知道了?”
晋王把那杯茶接在手里,心中无能为力交汇成说不出的悲愤,几乎就要把杯子砸到地上,可是看一看张德禄一张苍老的脸上满是忧心忡忡,忽然想起来这是如今这个世上唯一能一直陪着他的人了,到底是忍住了,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张德禄知道晋王的脾气,能听进去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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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劝就算是很不错了,很是欣慰地舒了一口气,了茶杯,随口念叨起来:
“您昨晚上熬了一夜了,今儿也没好生歇着,趁着这会儿凉气上来了,歇息会儿吧,等晚上,您再看看还有哪些要带走的,告诉老奴,老奴来给您拾,咱们这次走得急,以后定然是不会再回来了,幸好这次进京你惯常用的东西都还留在了河东,也不必再带来带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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