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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不会,朕不会再让爱妃受委屈的!”
卫婉又作势不依不饶了一阵,两人到底重归于好。
虽然皇帝觉得这样好说话的卫婉仿佛又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可她能够这样体谅他,他还是觉得微微松懈下来昨日的卫婉,实在令他难堪。
入冬以后的日子,若是不去管城外灾民的痛苦挣扎,时光还是过得飞快的,转眼就交了十二月。
白成欢这些日子在秦王府深居简出,就算出门,也只在威北候府与李氏那边来往,就连城外,都很少去。
到了腊八这一日,白成欢亲自打点了要送去给各家的腊八粥,又去看了李氏一趟,就出了城。
城外很多人家的粥棚都已经撤了。
毕竟这场旱灾带来的后果至今还很严重,赈济灾民的事情,至少要持续到来年的春天。
这个世道,各家能设一段时间的粥棚就不错了,要是继续施舍下去,且不说家中能不能负担起这日渐庞大的开销,只说有心人恐怕就要以为他们这些人家钱粮无数似的。
朝廷已经穷疯了,户部上奏了皇帝,已经在京城募捐了好几次,这些人家明面儿上,也都是要做出余财被榨干的样子来的。
所以,曾经热闹嘈杂的一大片空地上,如今只有北山寺与秦王府的粥棚还屹立不倒,与灾民杂乱的临时窝棚相呼应。
那些曾经与秦王府合力设粥棚的人家,也早就退步抽身了,更显得粥棚前面那面秦王府的旗帜孤零零地。
白成欢却是不管这些的,只专心去看今日要做腊八粥的米粮是否到位。
这些日子,萧绍棠没有少被皇帝刁难,从他伤愈却迟迟不去上朝挑剔到他上朝之后不问国事,不会替君分忧,而只要萧绍棠多问几句,又被皇帝怒斥不懂变通,越俎代庖,总而言之就是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错什么,就连今日皇帝赏下来的腊八粥,秦王府也是没份儿的,足可见如今秦王府多不招皇帝待见。
很多大臣都纷纷为秦王世子抱不平,秦王世子在京城人的眼里,一日比一日可怜,简直都快被皇帝逼得没活路了,就有人建议秦王世子把粥棚撤了,就在秦王府韬光养晦,再也不要过问外面的事情。
可是萧绍棠都一一拒绝了,白成欢心中也很镇定既然秦王府想要在以后的局势中争取道义的立场,那如今受多大的委屈,将来就有多大的获。
皇帝再不满意,也不敢再西北兵符未回来之前对萧绍棠如何,这样好的时机,能捞多少好名声尽管捞。
秦王府的粥棚想来是保持中等水平,既不会以次充好去糊弄灾民,也不会慷慨大方到日日给人吃干饭,只是今日腊八,平日的稀粥中也多了许多干果豆类,虽然不多,也算应个景。
施粥的时辰还未到,粥棚前就已经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待到第一碗粥盛出,人群中顿时哗然,不多时,手捧粥碗的人群中就传来阵阵哭声。
落到这样背井离乡,食不果腹的地步,再想想从前在家中虽然清贫,但至少活得下去的日子,谁能不伤心呢?
许多人被这一碗粥触动了情怀,一边对秦王府感恩戴德,一边却是对日渐混乱的朝廷更加不满。
扯着扯着,就又有人说起当初皇帝眼睁睁看着万民受苦,却不肯下罪己诏拯救万民的事情来,再加上如今赈灾不利,昏官当道,民怨就随着寒风而过,在暗地里再次沸腾起来。
白成欢不动声色地将这些听在耳中,满意极了一碗简陋的腊八粥,就能如同星星之火,开始燎原。
她又叫来负责粥棚的管事交代了几句,就准备登车回城,抬头间,却与正直直望着她的圆慧和尚眼神相撞。
圆慧正疾步往她这边走,甚至还高声道:
“女施主留步!”
正文第五百六十七章吹风
留步?白成欢根本不想留步。
白成欢置若罔闻,停都没有停一下,可圆慧的却像一阵风一般掠了过来,在她上车之前,几乎就要出手抓住她的衣襟。
白成欢轻轻一闪避开了,秦王府的侍卫也抽刀护在了她身前,圆慧死死地盯着她,声音嘶哑:
“女施主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吗?”
不依不饶的架势,很难让人想到,此人就是北山寺那位德高望重的高僧。
白成欢连一个笑容都吝啬,面无表情道:
“大师说笑了,大师除了找我的麻烦意外,从来不曾与我有过交情,又何来翻脸不认人这一说?”
圆慧冷然反驳:
“那当初施主去北山寺向我求安魂之物时,怎么不这般说话?”
“那大师是不是忘了,那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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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也是我供奉了一千两银子才得来的?”白成欢想起那串珠子,倒是笑了笑:“况且,大师那串珠子也根本不管用。”
即使带着那串珠子,最终还是被永妍郡主一语道破她这具躯壳中装着的人是徐成欢,若是当时詹士春没有出手,她大概还要一直与皇帝撕扯下去。
圆慧老脸一红,却绝不承认道门会比佛门好,面露怒色:
“那施主是想要惹怒贫僧,将你打得魂飞魄散吗?”
白成欢盯着圆慧,百思不得其解这样的圆慧,实在是太诡异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慈眉善目,德高望重的和尚居然成了这般杀气腾腾的煞神?
白成欢心底也涌起了怒气,圆慧如此说,是想要她周围的侍卫都听见,然后心生畏惧吗?
她冷然环顾一周,厉声道:
“大师好大的口气啊,让我一个朗朗乾坤之下的活人魂飞魄散……大师,您的慈悲呢?您觉得,如今的您,还是从前的您吗?”
说完也不等圆慧回答,就从侍卫的围护中走了出来:
“还请大师明言,大师到底是为何对我如此有成见?我一个上天怜悯,好好活在世上的人,大师又是为何屡次与我过不去?”
圆慧如同被一瓢冷水当头泼下,虽是这个女子在诘问他,他的心头,却更像是响起了佛祖的质问,圆慧,你还是从前的你吗?
圆慧心中苦涩,自然不是了。
可他自问本心犹在,都是为了苍生而已,无可奈何啊!
他以为他能插手人间事,却发现此生宋长卿不入朝堂,他根本无法可用京城的权贵固然信奉他,可是皇帝宠信妖道,谁敢去大肆尊崇佛家?
他以为他可以静观其变,或许皇帝纳了新人,已经与前世截然不同,可如今朝政昏暗,民生更加艰苦,他才知道皇帝甚至比不上前世的清明!
从孝元皇后薨逝开始詹士春,白成欢,乃至提前出现的秦王世子,全都是变数,是他无法预知未来的变数!
白成欢眼见着圆慧咄咄逼人的气势逐渐弱了下来,神情间居然有几许寂寥,诡异的感觉更甚这该是一个灵台清净不染尘埃的高僧才是,可眼前的人,全身上下都透着“壮志未酬”四个字!
“大师要是不说话,那本世子妃告辞!”她决定不再与他多做纠缠。
“不,贫僧有一事相求!”
见她要走,圆慧失声道,眉间厉色早已不见踪影,隐隐透出几分超脱,却仍旧恳求道:
“世子妃借一步说话!”
白成欢皱了皱眉,往远处走去。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却见世子妃遥遥摆手,明显是不许他们跟上去。
被留在马车边上的秋雨与秋月对视了一眼,还是跟了上去,与白成欢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
只有摇蕙是完全听从世子妃的话的,静静地伫立原地等待,只不过望着圆慧那在寒风中鼓荡起来的僧袍,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这哪里是什么大和尚,这根本就是地狱里来的罗刹嘛……”
白成欢与圆慧相对站定,圆慧双掌合十,神态安详,说出来的请求却是让人猝不及防:
“贫僧想见秦王世子一面,还请世子妃周全。”
白成欢心中警铃大做,这和尚,又是想做什么?
御书房,皇帝对卫婉已经耐心了很多。
卫婉也较从前柔和了许多,也肯时不时地屈身俯就,对于朝政之事,偶然问起,皇帝也能跟她说上几句。
“皇上,臣妾这些日子想了想,秦王世子必定是要留在京城的,哪里也不能让他去,可是秦王那边,还是装病,皇上这兵符,什么时候能要回来啊?”
说起这件事,皇帝的眉心又拧了起来,杀气盎然:
“秦王老儿狡诈,假托得了传染病,任何人不得近身,明摆着就是要拥兵自重,与朕对抗!早知道,当年先帝就该杀了他!”
“先帝不杀他,论起用意也是为了皇上好,皇上无需介怀。”卫婉也不去理论当年的弯弯绕绕,很是善解人意地劝了一句,接着说了下去:
“其实,臣妾倒是觉得,秦王如今就是拿准了他自个儿手握重兵,又远在西北,皇上鞭长莫及,不能将他如何,京城这里,皇上又束手束脚,无法对秦王世子动手,不然,哪里容得他们父子这般嚣张!”
这几句话,算是说到皇帝心坎里去了。
“若不是顾忌西北,朕绝不会容这对居心叵测的父子活着!”
卫婉见皇帝神情间愤怒起来,眼眸闪了闪,亲手将刘德富送进来的腊八粥摆到了皇帝面前,送上汤匙,才笑盈盈地继续吹风:
“不过皇上也不必生气,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您才是皇上,才是这大齐的天子,将来就算秦王在西北异动,那还是没办法跟皇上抗衡的,皇上根本不必在意。”
这话皇帝听着十分顺耳,只可惜朝堂上那些老东西,日日念叨秦王多么不凡,话里话外,无非就是他如今惹不起秦王!
皇帝眼底神色越发阴沉,看向卫婉时却依旧是柔和的:
“贵妃为何会如此想呢?”
“因为秦王本就是皇上的臣子啊,您是一国之君,岂有忌惮臣子的道理?再说了,那些人把秦王说的那般可怕,无非是因为秦王如今手握西北军,可他的西北军再厉害,难不成还敢公然造反不成?若是他敢造反,皇上就断了西北的粮草,看他拿什么造反,天下人,也定然没人站在乱臣贼子那边的!”
卫婉头头是道地说了一番,娇嗔地看向皇帝:
“皇上,您说是不是?”
正文第五百六十八章凤印
皇帝却垂下头去没有再去看卫婉。
西北的粮饷……
他没法儿告诉卫婉,今年的这场战争,耗资巨大,再加上他不愿意秦王风头太盛,后来朝廷不再给西北拨银子的时候,秦王靠的是兵部筹集的银子才最终打了胜仗,而他那两个本来该送去和亲的妹妹,也得以在这后宫苟延残喘。
谁知道如今的大齐有多少人是觉得秦王萧无双这个“战神”庇护了他们而不是他这个一国之君所以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肯定切断了粮饷,就能切断秦王的命脉,甚至直至今日,朝廷给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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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粮饷也没有多少。
一来是因为各地剿匪也需要大量的军,二来,他也是故意为之,要将秦王在西北的根基消耗殆尽。
再等等吧,总有合适的时机置他们于死地!
卫婉在一边察言观色,最终从皇帝手中将汤匙拿了过去,舀了莲纹瓷碗中的粥送到皇帝嘴边:
“皇上,这粥都要凉了,臣妾喂您吃,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皇帝回过神来,张口将那匙送到嘴边的粥咽了下去,心中的不快也逐渐散去。
这样柔情蜜意的卫婉,倒是让他觉得很新奇。
一直以来,她都似乎在与他隐隐斗气,可是这些日子,仿佛再也不那般浑身是刺了皇帝眼神转了转,忽然觉得安竹林重新晋为贵人,也是个不错的事情。
“快要过年了,往年,宫中过年的事情都是淑太妃主持,今年,就交给贵妃,如何?”
皇帝忽然道。
卫婉的手就抖了一下,惊喜地看向皇帝:
“皇上,您的意思是……”
“这凤印还是放在贵妃手里吧,这样才算名正言顺,淑太妃年纪也大了,该是颐养天年了。”
卫婉立刻起身,笑盈盈地跟皇帝行礼谢恩:“臣妾多谢皇上信重,臣妾一定把新年这件大事管好!”
那样自内而外的惊喜让皇帝顿觉愉悦,他笑着扶起了卫婉:
“不只是新年这件大事,还有日后的桩桩件件,这后宫,就交给贵妃了。”
而卫婉,是真的称心如意。
一个手握凤印,掌握后宫实权的贵妃,与一个只有空架子的贵妃,那是天差地别的。
只是被夺了权的淑太妃的心情,就实在是不太美妙自从皇帝对她没以前那么尊敬,威北候府又几乎对她不闻不问之后,她的日子着实不好过,若不是手握凤印,她还不知要如何会如何被人踩进泥里去,这会儿要从她手中夺走掌控后宫的凤印,这简直是不给她活路!
“本宫要亲自去问问皇帝!”
淑太妃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将凤印交出去,不然除非将来皇帝的女人都死光了,这凤印是绝无可能回到她手上的!
刘德富却笑眯眯地不肯妥协:
“皇上也是体恤太妃,怕太妃管着后宫太过劳累,再说如今有贵妃娘娘在,怎么能还让太妃娘娘操劳呢?还请太妃娘娘成全皇上的一片孝心!再说这等事情,老奴也不敢糊弄太妃娘娘不是?”
刘德富冠冕堂皇地要走了凤印,淑太妃如坠冰窖徐成欢死了,威北候府也不再对她全力维护了,所以皇帝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是吗?
恍惚中,淑太妃忽然就想起那个对她满心孺慕,会甜甜地叫她“姑姑”的少女,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只可惜,她是那个贱人的女儿,不然,不然……
她习惯性地往身边的案几上摸了过去,却摸了个空:
“秀容,我的那柄玉如意呢?”
秀容也为如今的太妃难过,从前不觉得,此刻才真真觉出来了,没有了孝元皇后,淑太妃在皇帝的眼里,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了。
此时见淑太妃如此,知道她定然是想起了孝元皇后,眼中不禁流露出凄然之色,上前跪下去握住了淑太妃茫然无措的双手:
“那柄玉如意,太妃娘娘那日已经赏了秦王世子妃了……”
淑太妃猛然惊醒,眼中的茫然迅速化为凌厉,强撑着道:
“本宫知道!”
“太妃……”秀容与淑太妃一般,算是看着孝元皇后长大了,当年便觉得这个孩子太无辜,可是,太妃的执念,却要害了所有人。
如今,她该怎么劝?
淑太妃却根本无需人劝,她站起身,在寝殿内来回踱了几圈,就已经平静下来。
“虽然徐成欢已经死了,可那个卫婉能到如今这一步,借的无非还是徐成欢的光……这后宫,可不是只有她一人能借徐成欢之名兴风作浪!”
秀容刹那间就明白了淑太妃的意思,却没有再劝。
无论是对是错,这条路是黑是白,她已经跟着主子走了半辈子,再也不能回头了。
淑太妃却又忽然转过身问道:
“秀容,你娘那边,如今怎么样了?”
秀容忽然就哆嗦了一下,目露哀求:
“我娘那边,她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太妃无需担心……我娘绝不会泄露出去的……”
淑太妃根本不为所动,冷厉的眼神看得秀容心中发寒。
“到底是谁给你娘下了毒,居然比咱们还怕这个秘密被人揭开……罢了,你命人好好守着你娘吧。”
秀容伏在地上,听到淑太妃这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眼泪又在眼中打转,不敢掉下来。
就算留得一条命在,又能如何呢?那样痛苦地活着!
过了两日,秦王世子妃又出门了一趟,依旧是往城外去送棉衣。
皇帝听说之后,不由得冷嗤:
“喜欢做善事就好好做,最好是把秦王府败光!”
卫婉听说后也陪着皇帝高兴:
“听说,秦王世子已经与秦王世子妃争执了数次,看来,他想保住秦王府的这点家底,还真是不容易!”
皇帝点头,吵吧,最好是吵得过不下去,让秦王府与威北候府彻底结仇好了!
却无人看见,回城的时候,秦王府的马车车辙,比往常要深些。
直到进了秦王府内院,裹着披风的圆慧才从马车车底出来,虽然脸色冻得铁青,但是神情还算平静。
“秦王府如今步履维艰,还请大师多多包涵。”白成欢十分客气。
圆慧双掌合十回礼,拢了拢披风遮住光秃秃的头皮,跟着白成欢向内室走去。
对圆慧来说,受这样的一点小罪,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是这也让他深切意识到,如今的秦王府,凡是出入城门,被勘察得有多严,秦王府的处境,实在堪忧。
这样提前被搅入风雨的秦王府,还能如同前世一般,得到那个结果吗?
正文第五百六十九章见面
长安居内室,萧绍棠已经等候多时。
帘风微动,只见走进来一个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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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高大身影,萧绍棠凝眉一刻,并未起身,只是微微颔首:
“大师,您来了。”
这样平淡安然的问候,并不显轻慢,却将他的沉稳之气凸显得淋漓尽致。
圆慧眼角的皱纹密密地蹙在了一起,睁大了眼睛望着梨花木圈椅上坐着的华服少年郎,前世未曾亲眼见过的人,今生终于看得清晰明了。
“萧施主,我们终于见面了,阿弥陀佛。”
圆慧双掌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外间白成欢坐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热气袅袅中,看不出什么神色,摇蕙也揣度不出世子妃的想法。
这和尚明明有古怪,世子妃还将他带来见世子,万一,万一这和尚再胡说八道怎么办?
阿花往内室探头望了望,帷幕重重,也看不清那人到底是谁。
她非常想好奇地问一问,可一眼扫到一边站着的秋雨秋月,她又立刻规规矩矩地站好。
不管什么时候,可不能让那两个看了笑话,给世子妃丢脸。
内室似有轻语声,又似乎是争执了几句,只是外面也根本听不清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让白成欢没想到的是,过了约莫有两盏茶的功夫,圆慧和尚就被送了出来。
圆慧和尚求到她这里来,要跟萧绍棠见上一面,可这两盏茶的功夫够说什么呢?
就这么说完了……白成欢又觉得不大可能。
白成欢望了望圆慧和尚身后,萧绍棠甚至没有起身来相送。
“大师这就要走了吗?”白成欢按捺下疑惑,依旧客客气气地送圆慧和尚出去。
圆慧和尚却驻足看了她好几眼,眼神复杂。
“真不知道女施主前世是积了什么德,贫僧……贫僧还会来的,告辞!”
圆慧抛下这句话,就如来时一般裹得严严实实地出去了。
与来时不同,走的时候自有人去相送。
留下白成欢望着还在微微拂动的夹棉锦帘,一时竟然有些出神前世积了德?
呵,她生前充其量也就是不曾做过什么仗势欺人的事情,若是她真的积了德,又如何会得到那样一个下场呢?
她微微晒然,转过头去,萧绍棠正走了出来,对侍立在侧的几个丫鬟吩咐:
“都下去吧。”
摇蕙猛然抬起头来,面上难以自禁地露出几分惶恐那和尚到底和世子说了什么?世子是不是,是不是要找世子妃的麻烦?
她张口欲言,却见世子脸色阴沉,平日里明朗的人此刻眉目间都浸在了一片阴霾里,让人心中就是一惊。
白成欢已然看出了摇蕙是想要说点什么,连忙按住了:
“摇蕙,你带着阿花去大厨房看着小年祭灶神的麻糖做的如何了,秋雨秋月在门外守着,无论是谁,都不许放进来!”
四人只能垂头应了,悄无声息地下去了,只有摇蕙回头看向白成欢,白成欢朝她微微点头叫她放心。
等人都走出去,萧绍棠的面色才缓了缓,眉目间也有了微微的笑意:
“如今你的话倒是比我说话还好使些,我是万万指使不动她们了。”
白成欢仰着头,一双黑亮的眼睛将他自上而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是因为你沉着个脸,她们吓着了,以为你是要吃了我呢!”
听她这样说,萧绍棠眼中笑意更盛,微微俯身,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那我要是吃了你,你给我吃吗?”
这样暧昧的话带着微暖的气息从白成欢耳垂上拂过,她立刻觉得耳根子一阵子发烫,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往后退了一步,浑身戒备地瞪向萧绍棠:
“你……你怎么能这么轻薄……”
萧绍棠能清楚地看到她从耳根直至颊边腾起的红云,心中莫名欢喜,仰头笑道:
“看来是不给吃了,这也能算轻薄,那……这又算什么?”
话音未落,人已经大步欺上前,将白成欢逼至墙角,一手绕过她的后脑勺垫在她的青丝与坚硬的墙壁之间,一手将人紧紧地揽在了坏里,突如其来的强硬让白成欢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你,你到底是想做什么?”白成欢声音都在发抖,羞愤中夹杂着莫名的害怕他的身体紧绷,就这样紧紧地将她抵在墙上,属于男子坚硬的身躯筋骨,还有这样仿佛要与她融为一体的贴合感,都让她发自心底地感觉到恐惧,她,她居然会觉得手脚发软,似乎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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