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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萧绍棠也是半夜没睡,亲自审到后半夜,留下了几个,又亲眼看着其他人被送走,才回了营帐。
“你将他们送去哪里了?”白成欢很好奇。
这样的人,多半是细作,按规矩,在掏完他们嘴里的秘密之后,基本不离一个“死”字,萧绍棠却把他们送走了。
萧绍棠掀开被子就往塌上跳:
“西南别的没有,金银矿倒是不少,让他们去挖挖石头,废物利用了!”
白成欢惊讶极了,被萧绍棠抱进怀里的时候还不忘问:
“秦王府在这里有矿山?”
“对啊。”
萧绍棠轻描淡写地应着,好像秦王府手里有矿山就像是老百姓手里有铜板一样自然而然。
白成欢却是恍然明白过来:
“难怪父王在西北的军饷一直都是自己支撑,没有逼着朝廷要银子,所以你来西南,也不算是偶然。”
她就说么,她曾经悄悄算过秦王府的产业,就算再怎么庞大,要成年累月地支撑西北军队的开销,也是一件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萧绍棠就着昏黄的灯光,将白成欢的脑袋按在自己臂弯里,仰面躺了下来,安然地舒了一口气:
“的确是这样……当初父王身边的顾先生将大齐各地新发现的矿山报给父王的时候,父王是不肯占的,还想着拱手送给京城那边,被顾先生与袁先生一起拦住了,后来大家都劝父王先留着,充作军,父王才同意了,我来西南,也是为了来看看这三座矿山,谋事够不够用。”
白成欢伏在他的肩上,默默盘算了一番,道:
“要是向前朝永乐皇帝那个谋事法儿,苦战好几年呢,那自然是有些捉襟见肘的,可如今皇帝已经不得人心,各处都潜伏事端,一旦起事,就是星星之火,燎原之态,秦王府只要准备足够,速战速决并不难,所以,我觉着是够了的。”
萧绍棠听她算得这样清楚,忍不住就翻了个身,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颊笑道:
“欢欢是个聪慧的女子,你说够了,那就肯定是够了的。”
他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白成欢的脸上,白成欢并没有躲避,反倒往前一点,贴着他的脸颊,低低地道:
“你今夜是特意要告诉我这件事的吧?”
“嗯,你是秦王府的世子妃,是我的妻子,我所有的,你自然该全部知道。”
他见她主动凑过来,心里高兴极了,轻拍着她的背,想乱动,想想又作罢了:
“陪我好好地睡一会儿吧,欢欢,只一小会儿,天亮了就得去剿匪了呢……”
“好。”
白成欢像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往他怀里钻了钻,静静地望着他,等他因为疲惫而很快沉沉睡去,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在他俊俏的侧脸上吻了吻。
袁先生对她充满戒备,可萧绍棠却对她如此信任,将秦王府所有的秘密坦坦荡荡地呈现在她的面前。
这样被人全心信任的感觉,总归是让人心中熨帖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军中就吹响了集结的号角。
萧绍棠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穿戴好匆匆往外走,走了几步又跑了回来:
“今天在军营中好好歇息,无聊了可以各处走走,不要出军营就好,等我回来!”
说完之后才又大步跑了出去。
帐帘掀起又落下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白成欢眼睛弯弯地笑了起来。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
白成欢依旧着了男装,身后跟着萧绍棠的贴身护卫三喜,在军营里各处开始溜达。
军营里留下来的将士们自然认得她是谁,但也都只当看不见,不敢多置喙。
白成欢也不主动去招惹他们,也就真的只是看看,直到路过一个满是伤兵的营帐之时,才停下了脚步。
“白先生,这些都是受伤的兄弟,西南湿热,毒瘴又多,伤口容易溃烂,好起来也就很慢。”
三喜见她不走,以为她是疑惑这伤兵怎么这么多,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谁知道白成欢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就抬手指着一个正在忙碌的光头道:
“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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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在这里?”
正文第六百五十五章骏马
“谁?”
三喜一下子还没明白过来。
“那个和尚。”白成欢冷冷地道。
因为之前圆慧的咄咄逼人,再加上萧绍棠说的这人不是好人之类的话,白成欢从前对圆慧存在的那些好感已经涓滴不剩。
三喜瞅了瞅,还是没明白:
“哪个和尚啊?人家只是剃了光头,不是和尚!”
白成欢走近了几步打量了一番,才发现营帐里不只一个光头
“西南流行剃光头么?”
三喜见她面露疑惑,就连忙解释道:
“哦,这个啊,这不是在西南么,民风彪悍,很多山民都是先帝时才归顺的蛮族,习俗跟咱们汉人不太一样,也不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毁’的训诫,天热了就喜欢剃光头,男子也不一定留发,所以猛地一看都以为是和尚呢!”
白成欢却是回头,嘲讽地看了他一眼:
“三喜,就你这样的性子,还是换个地方待着吧,世子殿下要是靠你护卫,那简直是笑话!”
又指了指圆慧那已经有了头发茬,算不得锃亮的光头,道:
“那么大的戒疤你都看不见,还问我哪个和尚?等世子回来了我再跟你算账!”
说完就大步走了进去,把头脑发蒙的三喜留在了原地。
三喜都要哭了,这伤兵帐篷里,谁还没事儿盯着别人的脑门儿看啊!
白成欢径直走到圆慧身边,神情微冷:
“大师,别来无恙?”
圆慧抬起头,神情微凝,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药碗。
军营后方的山丘边儿上,圆慧已经恢复了得道高僧的飘然姿态,双掌合十对白成欢行了一礼,才道:
“女施主怎么会在此地?”
“这话该是我问大师才对。”
白成欢丝毫不想跟圆慧兜圈子,直接道:
“大师的居心我已尽知,可大师也该知道,世子殿下并不喜欢大师插手秦王府的事情。”
圆慧略微一惊,默然了一瞬,却是忽然望着远处的山峦道:
“那女施主更该明白,不管贫僧插手与否,天道在此,你不是秦王世子命定之妻。就算日后秦王世子成就大事,凤位也与女施主无缘,贫僧劝女施主还是后退一步,海阔天空,于你,于秦王世子都有好处。”
白成欢先是被他这话说得云里雾里,仔细一想,却又明白过来这可恶的和尚是不是曾经劝萧绍棠换掉她这个妻子?
难怪萧绍棠那般恼怒!
白成欢也不说破,接着问道:
“那大师何以见得我就不是他的命定之妻呢?大师又认为,我该如何后退一步呢?”
“因为女施主你实在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圆慧转过头,目光里是深沉的笃定:“秦王世子该娶的妻子,应该是世家嫡女,能够给他最大的支持,助他登上龙位!女施主你要么就此离去,让你们各自的人生重回正轨,要么,就自降为妾,就看女施主肯不肯了!”
一句“不该出现的人”陡然间就让白成欢心惊肉跳,什么是不该出现的人?
是不是就像安竹林所说的,没有这个人,不存在的?
白成欢在这一刻,是真想骂老天爷几句的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乱七八糟的前世,唯独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的感觉太让人抓狂了!
可是她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多人的秘密,也不差圆慧这一个了!
不过须臾,白成欢就镇定下来:
“若我样样都不肯呢?”
“那你就会遭受天谴,因为你乱了天道!”圆慧见他已经说了这么多,这女人不怒也不悲,丝毫不为所动,深感谈话无法继续,也有些怒然变色起来。
“哈哈哈,真是荒谬!”
白成欢大笑了几声,觉得真是太可笑了!这是打算用重活一世的优势来压她么?
“我的父母爹娘,萧绍棠的父亲,乃至天地君王,没有任何人来干涉萧绍棠的妻子该是谁,也没有任何人敢说我白成欢就不配凤位,凭什么要听你一个歪门邪道的和尚来危言耸听?!”
“你!狂妄!”
圆慧没想到有朝一日,“歪门邪道”这样的语言会被人加诸于他身上,不禁怒极!
白成欢了笑声,神色彻底冰寒下来:
“不是我狂妄,是大师太天真!就算你真的知道天机,就算你曾经得天之幸,那又与我何干?谁说了天道就必须一成不变?谁说我白成欢就注定该是不存在的人?!大师且记着,若是萧绍棠自己要与我分崩,我自当离去,但若是他人插手,我决不妥协!”
“我倒是奉劝大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大师既然是佛门弟子,就当以普度众生为要紧,这红尘俗事还是莫要再沾惹,否则等世子殿下回来,伤了和气,未难看!”
白成欢句句凌厉,冷如刀锋,一口气不带停地说完,也不管圆慧如何恼羞成怒,直接拂袖就走,一刻也不想多看见圆慧的那副自以为义正言辞,却尽来恶心人的嘴脸!
圆慧原本是个高僧,修养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此时却被白成欢如此怒怼,气得浑身颤抖这些冥顽不灵的愚昧凡人,怎么能理解他为了众生舍弃一切的苦心?!
男欢女爱算什么?唯有早日顺应天道才是正途!
圆慧望着白成欢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发狠:
“既然女施主如此说,那终有一日,贫僧会让秦王世子,亲自来跟你说!”
却不知道,心魔已经由此种下。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萧绍棠带着人马归来,却个个都是灰头土脸。
白成欢迎上去的时候,还能清晰地看到萧绍棠眼中的红血丝,原本因为圆慧的出现而沉闷的情绪顿时散去,只剩下心疼。
“还是不顺利吗?”
白成欢托着腮,眼珠子也不错地看萧绍棠狼吞虎咽地吃饭。
“不是不顺,是根本摸不进去他们的老窝……”
萧绍棠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跟白成欢解释:
“那峻崎山不是毒瘴多么,那帮土匪就依山造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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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多少个陷阱,毒瘴沼泽,深坑利箭,毫无章法,想摸进去太难了!”
白成欢点点头,这倒也是实情。
自来土匪之所以能成患,十之七八都是依山靠水,占据险要关隘,成易守难攻之势。
这种时候,兵力,战术什么的,根本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土匪只要龟缩不出,谁也拿他们没辙。
白成欢眼看着萧绍棠直至吃完饭都还神情郁郁,想了想就问道:
“那峻崎山毒瘴陷阱那样多,土匪自己进出的时候,就没有伤亡吗?”
萧绍棠摇头:
“没听说过他们有伤亡的,最开始几次打得他们措手不及的时候,倒是捉过几个土匪,也有人招出来过一些路线,甚至策反他们,让他们带过一次路,可他们人还没靠近,就被暗处的冷箭放倒了。”
萧绍棠吃饱了,放了碗,叹道:
“后来才知道,那帮土匪的规矩是手下的人一旦被活捉,就要想办法灭口!所以那些土匪倒是比寻常的匪寇更加悍不畏死,毕竟伤了还能回去,被捉住就是一个死!”
白成欢也悚然心惊:
“看来这伙土匪是真的心狠手辣,一旦发现有暴露的危险,对自己人也能二话不说地下手,他们对自己朝夕相处的人都能这么狠,对无辜的百姓更不必说了!”
“谁说不是呢,凡是他们劫掠过去的地方,全是鸡犬不留,惨不忍睹!可我至今都没能灭了他们,实在是我无能!”
萧绍棠恨恨地锤了桌案一下,眼睛都有些红了。
白成欢连忙去查看他的手指节,好在只是有点擦伤,并没有伤到筋骨,她一边拿了药酒给他擦伤口,一边道:
“你就算心急,也不能拿自己的手来出气啊!我问你,他们平日里与你们对战,是步行还是骑马?”
“他们也骑马,但是与我们的马不太一样,是一种稍微矮一些的马,在山岭间行走如履平地,十分迅捷。”
萧绍棠越说越有些沮丧。
摸不进去人家的老巢,人家的坐骑还比他们的有优势,真让人绝望。
白成欢给他的手指包扎妥当,才伸手捧起他的脸颊,凝视着他: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老马识途?他们的人留不下活口,但是他们的马呢?”
萧绍棠微微愣怔了一下,黯然的眼睛中渐渐明亮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的马……”
“对,他们的马怎么出来的,就让他们的马怎么带你们进去!”
萧绍棠眼前似乎豁然开朗,一把将白成欢的手握在了手心里,笑容绽放了出来:
“欢欢,你真是我的福星!”
“此时说这话为时尚早,等这个办法真的奏效了,你再来说这样的话也不迟。”
白成欢笑眯眯地说道。
不出两天,峻崎山的土匪们就发现了一件怪事。
他们很久之前丢的一匹马,回来了。
不但回来了,还带了好几匹高大雄健的东北马。
土匪们的大当家云四海就有点生疑:
“那话怎么说来着,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你们都说说,这是好事,还是祸事?”
一帮子土匪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二当家比较稳重:
“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马肯定是那伙官兵的,这样突然跑到咱们的地盘儿上,肯定是有阴谋,按我说,直接杀了给大家打牙祭,省的以后生事儿!”
其他几个匪首也觉得这事儿不简单,都觉得有阴谋。
唯有给土匪们养马的马夫围着那三匹高头大马转了好几圈,十分舍不得。
“当家的们不都觉得咱们的马骑着不够威风吗?这里面有两匹可是上好的母马,要我说,咱们干脆留下来,做个马种,以后大爷们也有高头大马可骑,不是挺好?”
几个匪首就迟疑了起来。
大齐的马匹本来就和铁器与官盐一般,是朝廷严格管控的种类,谁家养了马,都是要去县衙报备的。
军营里的马匹更是个个都有户籍,战死病伤都要备案,像他们这些草莽出身的匪类想弄到好一点的马匹很不容易。
即使是西南这边远离朝廷,如今朝局混乱有机可乘,但是北方特有的草原马种还是很少见,更不必说弄到了。
他们平日里所骑的是西南特有的矮种马,方便倒是方便,就是骑出去十分不衬他们的气势,毕竟他们都自命英雄,英雄必不可少的配备可不就是宝马吗?
云四海瞅瞅那四肢修长的马匹,喷鼻踏蹄,鬃长毛顺,一看就不同凡响,心里不禁就起了艳羡之心,再瞅瞅自己寨子里灰不溜丢的矮马,顿时就觉得嫌弃。
几个人咬咬牙,到底还是命人出去打探了一番。
探子出去得谨慎小心,回来得倒也快,打听出来的消息更是彻底让匪首们安下了心。
“是官兵军营那边马棚里走了水,战马受了惊,四散奔逃,跑了几十匹,最后抓回去的不到三十匹,那个京城来的秦王世子正在军营里大发雷霆,监马官都斩了好几个!”
那个爱惜马匹的马夫立刻就高兴道:
“各位当家的,这是天赐良机啊!这马匹的天性,原本就是逐群而居,这三匹马定然是逃散出来的,咱们刚好留下来,给各位当家的当坐骑,那才叫威武!再说咱们也不怕他们找来,小的看紧些也就是了!”
几人也知道这个跟随他们多年的马夫是真的爱马成痴,也不怀疑他的用心,就点头应允了。
从这一日起,这三匹外来的马就和峻崎山的矮种马一起吃食,喝水,放牧,那马夫一日日地心照料着,偶尔乐呵呵地盯着那三匹马一看就是半天,还时常跟几匹马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连过了半个月,除了听说官兵那边秦王世子又发了几次火之外,无论是人还是这三匹马,都没有丝毫异动。
几个匪首除了需要用马的时候惠来看一眼这三匹马,其余时候已经没刚开始那么上心了,只一心等着到来年开春的时候可以用这几匹马配出一群高头大马来。
直到第二十天上,天光大亮的时候,马夫的哭喊声震动了整个峻崎山的山头:
“天啊,跑了!全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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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云四海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还在云里雾里,待到反应过来的是,已经听到了遥遥而近的马蹄声,如同地动山摇,踩碎山河。
正文第六百五十六章生死
“大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官兵们攻上山来了!”
有寨子里的探子惊慌地奔了过来大喊着,一脸的懵然尚未褪去他们在此占地为王多少年了,从来就没有见过有人能攻进来!
“不可能的!他们是怎么进来的?我峻崎山十面埋伏,谁能攻破?”
云四海也是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立刻拎着刀冲了出去召集下属,却悲催地发现,土匪们都在,他们大部分的马却是没了!
他终于理解了那个马夫的哭喊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四海暴怒的呼喊声响彻山寨,马夫与负责看守关隘的匪属都被抓了过来。
“为什么他们能进来?我们的布置怎么会没用了?说!是不是你们中间出了叛徒?”
云四海暴虐的眼神扫过每一个在场的人,往日的过命兄弟,此时彼此之间的信任荡然无存。
负责守卫的土匪手里的马鞭劈头盖脸地就向那个马夫抽了过去:
“还不都是这个老棺材瓤子惹得祸事?!老子打死你!”
那马夫一开始还被抽得在地上打滚求饶,到了后来,身上的肉都烂成了一条一条,却不再告饶,反倒开始哭号着破口大骂了:
“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就该被天,就该被人逮住活活剥了皮!我那兄弟跟着你们多少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不过是腿受了伤,你们就抛下他,抛下也就罢了,还特特让人去杀了他!王八蛋!畜生!”
三言两语之间,事情的真相就渐渐浮了出来。
原来从那一日他们的矮种马带回那三匹高大神骏的北方马开始,一切就都只是官兵的阴谋,不过后来又加上了山寨中的马夫。
养马的马夫是看出了不对的,可他因为心中的仇恨并不愿意说他是因为自己的弟弟做了土匪,才跟着上山来的,在他的心里,山寨就是他和他弟弟终生的家。
所以从前他就忠心耿耿,不怕辛苦,以至于大多数人对他的印象都还停留在一个能吃苦的老实人上。
后来他的弟弟,因为在一次官兵的剿匪中,腿受了伤,匪首们为了安全撤退,就没有把他带回来,后来更是因为害怕泄露山寨的秘密,直接找了个机会将他杀了。
这事情做得太绝,彻底改变了马夫那颗忠心耿耿的心。
于是马夫就力劝匪首们将那三匹马留了下来,心的饲养,然后又找了个机会,偷偷将几匹矮种马与那三匹马一起放走了,然后见机不对,更是将所有马棚中的马都驱赶下山,散了个干净。
而守卫山寨的人,好几个关口的人都听到了动静,却见四下无人,只是自家的马在山上撒欢儿,也没多想,他们不知道就是这些马跑了出去,跟着那几批骏马跑回了官兵的军营,最后给那些人带了路,让他们顺利杀上了山来,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从头到尾他们就没想过,马识路的能力都能被那些人利用,更是没想到,平常在他们眼中忠心耿耿的老马夫,居然早就包藏祸心,恨他们入骨了!
知道了前因后果,云四海想起自己往昔的那些酷烈手段,即使抽出刀,一刀结果了叫骂不停的马夫,也没有减去丝毫笼罩在他心头的阴霾。
在这遍布毒瘴恶沼的山野间,没有了马,没有了为他们挡去一切的屏障,他们怎么跟人交战?
云四海做土匪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可他怎么甘心就这样失败被擒?
耳边听着那轰隆隆如同雷声一般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望着自己往日里草菅人命,手上沾满鲜血的下属此时如同走投无路的老鼠一样仓皇四逃,云四海咬了咬牙,终于做了最后的决定:
“去,将我们的天险打开,就算死,也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萧绍棠纵马疾驰,跟着前方看着像是杂乱无章往前跑的马群忽左忽右的绕开地上的草丛,水洼,大树,无论是他还是他身后跟随的将士,都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明明走在好好的路上,却忽然陷入陷阱,落的马伤人亡的下场。
那常年笼罩着峻崎山的迷雾,就这样一丝丝的在他们眼前淡去,消散,豁然开朗的时候,他们望见了那座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的山寨。
“兄弟们,冲啊!今日一定要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为我们死伤的兄弟报仇!”
打了这么久,都已经打得垂头丧气的卢大树,此时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呐喊着带人往前冲,越过萧绍棠身边的时候,甚至还哈哈大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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