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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一边高嬷嬷急忙命人追上去安抚章氏,一边急道:
“夫人!忠义伯夫人好歹也是您的娘家人,您怎么越来越不给她留面子了?有话好好说不好吗?”
从前她还常常想着夫人与忠义伯夫人姑嫂二人十分要好,真是难得,可如今看着,怎么夫人这左性越来越严重了
长此以往,若是彻底与娘家闹翻,对夫人可是半分好处都没有!
威国公夫人置若罔闻,呆呆地站在原地,嘴角紧抿,显然是余怒未消。
居然说她护着白成欢,她有吗?
她绝不会再护着那个孽障!
章氏闷着一肚子气回了忠义伯府,一路上见人骂人,见狗骂狗,见了女儿新养的那只猫,更是恨不得让人扔出去。
“成日里就知道养猫逗狗,到底长没长心?知不知道自己终身没着落?”
章氏直奔女儿的闺房,一进门就咬牙数落道。
石婉柔松开手,让正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猫儿得了自由,那猫儿一溜烟儿跑得没了影,石婉柔脸上的笑意也彻底没有了。
“母亲有话就好好说,把我的猫都吓跑了。”
“你还有心思逗猫?我可告诉你,春日宴的帖子都送到家了,你是打算被皇后胡乱许个人家?你就甘心那个虢州武官的女儿先是夺了你姑姑对你的宠爱,如今再毁了你的一辈子?”
章氏咬牙切齿,活似那白成欢是要将她的女儿推进火坑里一般。
相比之下,石婉柔倒是冷静又无所谓:
“母亲说话还是谨慎些,别忘了皇后娘娘的父亲如今可不是什么虢州武官了,不仅仅是宁州总兵,还是承恩公,母亲这话被人听见了,可是不大好。”
“再说,不过一张帖子,只是去赴个宴而已,又不是立刻就要了我的命,说什么毁了我一辈子反正我这辈子已经被我自己毁得差不多了,母亲这话可是有失公道。”
“你为她说话?”
章氏瞠目结舌,惊讶的程度不下于见到自己的小姑子变成了那个德行。
但是想想,真该惊讶的是另一件事:
“你,你打算去赴这春日宴?你是要进宫的,你怎么能去?”
石婉柔一直知道母亲的打算,这个时候是真不耐烦了:
“母亲这心思怎么还没歇?难道母亲忘了,当初我去诏狱跟薛云涛做了断的时候,是走了谁的路子?母亲就不怕皇上唾弃我?您这是为我好,还是想让我羞辱至死?”
“你,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我真是为了你好,你到底知不知道?”章氏声嘶力竭地斥道。
她觉得自己今日就像一只风箱里的老鼠,处处受气!
石婉柔眉间神色平平:
“不知道。我倒是觉得,这张帖子才是真正为我好。”
萧绍棠再好,那也是白成欢的夫君,是当初看尽了她所有狼狈羞耻的人,她根本就没法想象,她有朝一日天天对着那两个人卑躬屈膝
如果有那一天,她真是宁可去死!
若是这家中容不下她做一个不出嫁的老姑娘,那倒不如去春日宴上碰碰运气,若是能碰到一个老实忠厚的二傻子,也算是给她下半辈子找个居所,反正她也不在意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了。
于是在章氏的暴怒与神伤之下,忠义伯府大小姐很快为自己准备好了春日宴的衣衫首饰,到了三月三这一日,将自己拾得齐齐整整,在父亲的护送下出门了。
“伯爷,您不能让她去!”
章氏要阻拦。
忠义伯却横了她一眼:
“为什么不能去?你看看你这个当娘的,对女儿的事不上心也就罢了,居然还拦着,你这是怎么想的?”
由于章氏从不敢在丈夫面前吐露自己的心思半分,忠义伯很天真地觉得,女儿能回心转意忘了从前,打算好好觅一桩良缘,是桩很不错的事情。
章氏张了张嘴,到底没敢跟丈夫说自己的痴心妄想
没错,跟女儿吵了一架之后,她越想越是心灰意冷了,只是热了许久的心,始终不能就这么一下子冷下来。
忠义伯也不跟她多说什么,一勒马缰就走了。
章氏想了想,到底是回去换了衣服,后脚也跟着去了。
就算如今拦不住,她也得好好盯着,万万不能让女儿破罐子破摔再坏了名声!
正文第七百七十一章春日宴(上)
镜春园位于皇城的东南方,是大齐的皇室御园,依河而建,岸边山势起伏,延绵十里有余。
镜春园虽然不像其他的宫苑一般雄伟壮阔,但却是难得的端丽秀雅,与皇城其他各处相比,别有一番美景。
尤其是此时正值三月三上巳节,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候,镜春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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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花卉原本就种类繁多,正是极尽妍态之时。
参加春日宴的权贵女眷们到得镜春园入口处的时候,入眼的就是满园的春色,再加上人声笑语,环佩玎,衣香鬓影间,闷了两年的人们,顿时找回了昔日声色犬马的畅意。
户部给事中陈琪还有一个幼女刚刚及笄,他的夫人也接到了帖子,带了幼女前来赴宴,下了马车就遇见了带着女儿朱真真前来赴宴的户部尚书朱思明的夫人。
两人向来交好,寒暄了几句,陈夫人就暗暗地叹道:
“两年前这个时候,可真是天都要塌了,能有今日,实在是不容易!”
朱夫人与她对视一眼,也笑道:
“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咱们就整日里活得提心吊胆,今日能重开春日宴,真是幸事!”
户部尚书朱思明如今是皇上实打实的宠臣,对皇帝的心思与日后朝廷的动向,可谓是一清二楚。
所以朱夫人早早就歇了让女儿入宫的心思,连带着陈夫人也不那个劲儿,两人倒是都想趁着春日宴好好为自家的女儿挑一个好夫婿。
进了镜春园,两人先带着各自的女儿前去芙蓉台参见皇后,不过到了之后,看见皇帝居然陪在皇后身边,两人心中的惊讶非同小可
历来春日宴都是后宫妃嫔主持,属于女眷的主场,皇帝偶尔也会来,但这么早就到场的,她们可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两人都是见识过风浪的官家女眷,虽然惊讶,但还能掩饰得住,恭恭敬敬地向帝后行礼。
但是跟在她们身后的陈小姐和朱小姐,还都是闺阁少女的心性,面上的惊讶就没按捺住,行了礼之后,还悄悄地偷眼去看坐在上首御座上的帝后。
白成欢自然是很快就感觉到了两人的眼光,也不揭破,得两位夫人责备她们,只笑盈盈地让她们入座:
“这两位,是陈五小姐和朱三小姐吧?果然是长得花骨朵一般的人呢!”
陈夫人与朱夫人连忙行礼应答,谦虚了几句。
一边萧绍棠只是淡淡地瞥了几人一眼,就只垂头看着手中的茶杯,仿佛那茶杯比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两个娇美少女吸引人多了。
虽然被人这样无视让两个向来心高气傲的娇小姐心里很有些不悦,但从心底来讲,陈小姐和朱真真很是欣羡。
做皇后已经让人很是羡慕了,皇帝还能对别的女子不假辞色,这个对着她们和颜悦色的女子,该是有多大的福气?
朱真真年纪稍微大一点点,心中的想法尚且能够藏得住,但是陈小姐还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就仰头看着帝后二人,声音清脆地笑道:
“皇后娘娘,臣女长得很丑吗?”
白成欢一时间不大明白她这话,但她还是徐成欢的时候,是认得这位陈五小姐陈辛月的,这个小姑娘,是个灵古怪又没有什么坏心思的人。
她就笑道:
“怎么会呢?陈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哪里跟丑字沾边了?”
“可为什么皇上都不肯多看臣女一眼?”
陈辛月直白地问了出来,直听得一边陈夫人脸都白了,立即怒斥道:
“你胡说些什么?!皇上面前不得无礼!”
想要皇帝多看几眼的,那都是想要勾引皇上的狐媚子!
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这样的话,是嫌命太长吗?!
白成欢听了这话却是忍不住失笑,这的确是这位陈小姐能说出来的话。
要是别人说这话,她必定是会怀疑那人会不会是别有用心,但是这位陈小姐,她却是半分都不会怀疑的。
她不生气,眼底的笑意也不曾散去,更加和蔼地道:
“陈夫人不必生气,陈小姐年纪还小,就当是童言无忌好了。那本宫倒是想听听陈小姐的想法,你说说看,皇上为什么不肯多看你两眼呢?”
陈辛月的大眼睛忽闪了几下,又皱了皱眉头,仿佛冥思苦想了一番,才又眼神亮晶晶地道:
“臣女知道了!皇上定然不是觉得臣女长得丑,是因为皇后娘娘实在长得太漂亮,皇上眼里就看不到别的女子了!皇上对皇后娘娘如此情深意重,实在是让人羡慕!”
一直在一边神情冷淡的萧绍棠这才抬头看了陈辛月一眼,然后转眼看着白成欢,虽然面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眼底却有着白成欢轻易就能看出来的得意洋洋
你看,不管是谁都能看得出来我对你情深意重!
白成欢听了这话,也是很意外,但被萧绍棠这么看了一眼,原本在春光融融里就百倍舒畅的心情,更是好了十分,笑意不减地扬声道:
“陈小姐真是会说话,说出来的话让人听了心中喜悦。摇蕙,将本宫的那对羊脂玉镯拿来,赐给陈小姐吧,愿陈小姐也能觅得良缘,与未来的夫君和和美美!”
此话一出,陈辛月更是眉毛弯弯,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屈膝行礼谢恩: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臣女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陈夫人顿时也跟着喜气洋洋起来,朱夫人更是笑着夸赞了陈小姐好几句,唯有跟在她们身后一直不做声的朱真真在心里暗嗤了一句,真会卖乖讨巧!
几人说笑了一番,陆续就有别家的夫人带着家中女儿上前拜见,几人这才入座,静静地打量前来的各家闺秀。
但是陈家五小姐拔了今日的头筹,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赐这件事,已经不胫而走,等人到齐的时候,基本上来参加春日宴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有来为自己家儿子相看的贵妇人们也都纷纷开始留意从前在京城闺秀中并没有什么名气的陈五小姐,毕竟这样一个能在皇后娘娘面前讨喜的女子,于家族来说,也算是十分合宜的良妇。
接下来就是隔着河岸进行的宴会。
男子都在左边,女子都在右边,说是隔着河,也不过是浅浅的一条溪流,两边只要稍微展眼,就能将对岸看个大概。
这样的安排也是白成欢与安西郡王妃商议之后决定了,这样既可以遵了男女大防,不至于招人非议,又能让有心的人家仔细相看。
章氏满心的不甘心不情愿,在看到皇帝居然陪着皇后坐在一起的时候,全都烟消云散了。
她只当皇帝不会来呢,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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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比什么进宫觐见都来得更加自然与水到渠成!
还有那些与章氏一个心思的夫人,也顿时开始摩拳擦掌,仔细叮嘱交待自家的女儿在之后的才艺比赛中必定要用尽全力,让皇上看看,这天底下除了皇后娘娘,还有更好的女子!
白成欢与萧绍棠两人高高在上,只略略扫一眼,就能将底下人的神情看出个大概。
章氏那焦急中带着忐忑的神情尤为明显。
白成欢就附在萧绍棠耳边抱怨:
“还说什么对我情深意重,看看,都是哄人的,你只要一出现,这得有多少人的眼神黏在你身上呢!”
“这,欢欢,我已经尽力了……”
萧绍棠也觉得无奈。
因为白成欢腹中的胎儿日渐增长,又正值当春,日渐困倦疲累,让她一个人来应付朝臣与女眷,萧绍棠是打死也不能放心的。
他跟着来的时候已经有这层顾虑了,所以无论哪家女子上前参拜,他都不抬眼,唯恐多看了谁一眼,让别人胡思乱想,最后惹出麻烦。
可他却忘了,人心怎能由他把控?
他干脆悄悄从背后搂住了白成欢的腰,小心地赔不是:
“是,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可这也不能怨我不是,谁让这个皇位吸引人呢?”
白成欢没好气地嗔道:
“可不是,你简直就是一大块香喷喷的肥肉,谁都想扑上来咬两口!”
“那欢欢舍不舍得让人咬我两口?”萧绍棠嬉皮笑脸。
白成欢眼眸一沉,故作恶狠狠:
“休想!谁敢打你的主意,我绝不放过!”
“那就好,那就好,那皇后娘娘今日可仔细看看,看看都有谁对着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夫君流口水,干脆都给她们指婚好了,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哼!那你就给我坐好,少在这里腻腻歪歪招蜂引蝶!”
白成欢冷哼一声,眸光又从章氏脸上扫了一遍。
陈辛月是个天真有余的女子,白成欢并不怀疑陈辛月说那样的话别有用意。
但要是别人心中也这么想,那就显而易见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要知道,羡慕这两个字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嫉妒,若是再嫉妒而不可得,那可就是十足的恨了。
这世上无缘无故的恨也不少,她可不愿意闲着没事给自己招恨。
萧绍棠只得恋恋不舍地放开了白成欢软绵绵的小蛮腰,规规矩矩地坐好,然后脸色一沉,直直对着女眷席。
得让那些人好好看看,对着你们,朕就是这样的神情,不怕死的就来!
酒过三巡,帝后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白成欢就提出要看看各家公子闺秀们的才艺。
名为春日宴,实际上就是相亲宴,就算是走走过场,这些才艺展示,比拼之类的环节都不会少。
女子这边比的自然是琴棋书画,女工诗词之类的才艺,男子那边,则是以“礼、乐、射、御、书、数”的六艺为主。
河岸左边早就备好了笔墨,乐器,马匹,箭靶等等比拼所用的东西,而女子这边,则是设有高台,愿意参赛者可登上高台一展身手。
是比赛就有头,萧绍棠直接在男子那边放了一把孝宗皇帝时候,番邦进贡的的“穿云玉弓”,女子这边,白成欢也命摇蕙拿了一支由南海鲛珠镶嵌而成的百花大簪出来。
两样头放在铺了锦垫的托盘中,熠熠生辉,一边代表男子的英勇,一边代表女子的容德,分左右而放。
各家权贵也纷纷拿出稀罕的东西凑趣儿,这些东西按等级由最终的前五名获胜者赢得。
等安西郡王与安西郡王妃各就各位,两边同时宣布正式开始。
河岸左边顿时马匹嘶鸣,羽箭飞射,已经有男子开始下场比试,但也有不少世家子,只在放置笔墨的亭中高声吟诵诗词,眼睛却是往河对岸乱瞟。
而河岸右边,情形大体相同。
很多女子既惦记着上台去一展身手,又惦记着观看左岸那些英姿勃勃的男子间令人热血沸腾的比试,又担心自己即使上去了,那边忙着比赛也没人发现自己的过人之处。
一时之间两边都有些乱纷纷的,甚至有人忍不住抱怨:
“皇后娘娘也真是的,做什么要同时进行呢?就不能那边比完了再让这边比吗?真是让人为难!”
有心思通透的人听见了这话,但笑不语。
尤其是世家大族出身的那些夫人们,对皇后娘娘这样的安排非但没有异议,反而十分赞赏。
她们就算是被迫来挑儿媳,挑女婿,那也得好好挑一挑,挑的是什么?
除了相貌品德,身家地位,不还得看心性吗?
凡是那些急着上台的,十之七八对相亲宴的兴趣不大,只是为了在帝后面前多多表现而已,又或许是自恃才高,一心想要一展所长。
这一类人,说好听了是少年心性,争强好胜。可她们都知道,这样的人即使她们看中了,怕也是难说话的很。
而那些完全没有上台的意思,只顾着往河对岸乱瞟的,那就更不用说了,这样的人让人看着实在轻浮。
毕竟这可不是上巳节时候满京城青年男女胡乱游逛的时候,这是在帝后面前,岂能由着性子胡来?
这样两厢一排除,就只有那些沉得住气,有礼有节,又能抓住时机上台,并且战果不菲的世家子与闺秀们赢得了最多的青睐。
只不过这样的人着实也不多,男子这边,更多的是急于展示的,而女子那边,则是静静观看的更多。
河岸边,威国公府的二公子徐成乐并未上台去,他负手站在河岸边,如同对岸那些静静观看的女子一般,看着那些矫健飞扬的少年们争相竞技,羡慕中夹杂着苦涩失落。
表现得再好又如何呢?
他只不过是一个庶子。
不能继承国公府的爵位,也没有什么得力的外家,一直都是仰人鼻息,如今生母还成了一个疯子。
在这座京城里,他注定只是一抹尘埃,不会被那些世家大族看入眼中的。
正文第七百七十二章春日宴(中)
徐成乐一个人站在原地暗自神伤,在那热闹喧哗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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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沸中,更显得落寞寂寥。
可即使他素日里很会为人做事,这种时候,谁也没空来顾及他
那些世家公子都忙着争皇帝的头,看河对岸的妙龄女子。
虽说今日他们并不是人人都心甘情愿来参加这场春日宴,但是能在皇帝面前露脸,能给自己树立一个好名声,也是至关重要的。
而他的大哥徐成霖,身为东南将军,威国公府世子,皇后娘娘的义兄,新帝登基的有功之臣,今日即使只是陪他来的,此刻也是被人团团围住,阿谀奉承。
徐成霖身边的热闹和他这边的冷清比起来,天壤之别。
徐成乐默然地望着徐成霖,但他不知道,河对岸的女子中,也有一个人在默默地盯着他看。
章氏在石婉柔耳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瞅准机会上去抚琴。
“要我说,你的琴艺比孝元皇后还要好得多,今日只要你上去抚琴一曲,定然会让人刮目相看的!你要是实在不想抚琴,作诗也可以!”
石婉柔只是望着河对岸,一声也不吭。
从前人们就爱拿她和徐成欢比,可就因为徐成欢有萧绍昀的宠爱,那些人比来比去,她始终是不如徐成欢的。
如今徐成欢都死了,她还是要被自己的母亲拉出来和徐成欢比,石婉柔心头更是厌恶。
她站起身敛了敛裙琚,声音响亮地对章氏道:
“母亲先坐会儿,女儿去走走。”
石婉柔声音响亮,引得与她们坐得近的人都齐齐看了过来,章氏剩下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里,没法儿再说下去了。
她只能忍住气,摆出慈爱的笑意为女儿这样的行径开脱:
“也罢,你们小孩子,定然是嫌这么坐着烦闷了,你去转转也使得,早点回来。”
石婉柔没有再让章氏为难,规规矩矩地行礼应下,带着丫鬟走开了。
一边就有夫人望着石婉柔高挑的身姿,含笑与章氏说话,话里话外带着打探。
石婉柔相貌出挑儿,出身忠义伯府,即使忠义伯府到下一代就要降爵了,可这并不妨碍她有一个身为皇后义母的亲姑姑。
更何况章氏向来名声不错,很多人对她唯一的这个宝贝女儿还是很看重的。
要是从前,遇到人这么探问,章氏早就闻弦歌而知雅意,与人一来一往地对答了,可如今她的心思全都在至高无上的皇家荣耀之上,任谁来说,她都兴趣缺缺,只不过敷衍了几句。
来参加春日宴的夫人都不傻,一看章氏这态度,也都不多说什么了,心中的心思一下子就打消了好几分。
而石婉柔走出了宴席所在地之后,沿河慢慢走着,岔路越来越多,人声也越来越少。
她的贴身大丫鬟四处望了望,谨慎地道:
“大小姐,我们回去吧,这个地方有些偏僻荒凉了。”
石婉柔不以为意:
“怕什么,这是皇家的宴会,你看不见的地方,御林军无数,不会有什么事的。”
丫鬟只好闭了嘴,跟着她继续往前走。
沿岸花草树木繁密茂盛,主仆两人分花拂柳,又走了约莫一里地,石婉柔才停下了脚步。
那丫鬟平日里跟着小姐,也是养尊处优的,蓦然在硬硬的石子路上走了这么一段路,脚下薄薄的绣鞋就有些耽不住,脚心隐隐作痛。
但同样穿着绣鞋的石婉柔却像是根本感受不到脚痛一般,在河岸边的草地上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
“这里原本该有座小石桥的,哪里去了?”
石婉柔左看右看,也没看到记忆里的那座小石桥,不由得嘀咕道。
丫鬟一听,简直吓得魂飞魄散:
“您……您要到对岸去?这绝对不行!”
春日宴之所以如此安排,让男女宾客隔河相对,就是为了男女大防,了日后可能会有的流言蜚语。
可大小姐要是私自跑到河对岸,被人撞上了,名声还要不要?她这个丫鬟的性命,还要不要?
石婉柔凌厉地瞪了一眼自己的丫鬟: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若你就只有这点胆量,以后就别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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