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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想想从前那个温和可亲的姚大哥,再看看如今的这个煞神,晋王哇哇吐着,吐得眼泪又冒出来了。
陆同一边替他拍背,一边唏嘘:
“幸好姚泽赞不知道王爷你懂水性,不然今儿属下真救不了你!都到现在了,姚泽赞还要怎么样?难道一辈子追杀西海侯吗?”
晋王一言不发,还是摆手。
他会的那一点狗刨水,还是姚泽赞偷偷教他的,姚泽赞怎么会不知道?
姚泽赞只是要出一口恶气罢了,不然人真的是会憋死的。
他已经不是当年的萧绍晔了。
他已经懂得,有些执念和恨意,根本不是放得下放不下的问题,而是不能放。
要是轻易就放了,这一辈子,还能靠什么活着?
宽阔的驿道上,一辆马车向着京城的方向疾驰。
车窗的帘子偶人被风吹起,眼尖的人还能看见里面坐着一个和尚,和一个书生。
“这都什么世道,和尚和书生都混在一起了?跑这么快投胎啊!”
马车过去飞起一阵尘土,路边茶棚的桌子上又添了一层土,老板一边擦一边念叨。
摊上喝茶的旅人纷纷嘀咕:
“书生啊……怕是要去京城赶恩科的,今年增开恩科了,大齐举子谁不想去碰碰运气?”
“听说新帝年少,约莫是喜欢年轻人,就看咱们这些老东西能不能碰上运气了!”
“那也说不准,丞相的位子还空着呢,说不准就等着您老人家去坐呢!”
“别闹,空着也轮不到咱们,你见过谁一登科就能立马做丞相?无稽之谈!”
几人的说笑声被抛在身后,车中的人并听不清楚。
但圆慧还是对着身边正襟危坐的宋长卿忧心忡忡:
“你真的想好了,要重踏仕途?我以为你今生不会再想踏入官场了。”
“我是不想再踏入官场,可是皇上有诏,你觉得我能不去吗?”
宋长卿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垂头看手中的书:
“前世欠下的,若是能有机会还清,也是不错的。”
圆慧不禁惊讶:
“你知道,知道如今的这个皇后娘娘……”
“你都知道了,我又有什么不知道的?”
“可我从来没对你说过,你又不像我能勘破天机……”
圆慧想不通。
因为圆慧一直说话,打扰得他看不下去,宋长卿索性了手中的书,反问道:
“那你觉得,以萧绍昀前世今生的酷烈脾气,为什么他在京城外见了当日的秦王世子妃一面,就愿意禅位,还正正经经写了禅位诏书?前后两辈子,你觉得他是这样容易妥协的人吗?”
“原来是这样。”圆慧叹道:“前世他们也是一场孽债,却偏偏不甘心。”
听圆慧不停提及前世,宋长卿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在孝元皇后死后成了一个疯子的萧绍昀。
他轻叹一声:
“你自幼就在寺院打禅,在佛前听经,不曾爱过什么人,所以你自然是不懂的。”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听人说他不懂了,圆慧也不恼:
“我自然是不懂,在我眼里,除了普度众生,其他都是虚妄。”
“那你追到江边去,又是干什么去了?”
宋长卿没忘了圆慧中途让自己等他的事情。
“哎,也都是欠下的孽债。”
圆慧本不想跟人说,可他这会儿心里有些后悔。
“前世那会儿萧绍昀满天下找能为孝元皇后招魂的人,其实后来,我是招到了孝元皇后的魂魄的。”
“你招到了?要是前世就招到了,何必闹得生灵涂炭?”
宋长卿大惊。
“我招到的时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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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灵涂炭了啊!”
圆慧觉得冤枉:
“我也是后来才招到的,那时我都已经决定赴死了!况且,我只管超度之事,又不会歪门邪道,她既然一心求去,又没有做什么恶事,我怎么能掌控得了她的魂魄?”
不过有件事圆慧至今无解:
“似乎有人为孝元皇后点过魂灯,她的魂魄和意念都很微弱,但确实还在,像是被什么护住了。不过,她既不愿复生,也不愿转世。”
“那她想干什么?”
“她只想她爱的那个人平安喜乐,然后……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我最后,答应她了。”
圆慧仿佛还能感觉到那团被他藏在腕上佛珠里的残魂最后的意念。
他不能不答应,不然他一个僧人,让一个鬼魂长居于他的佛珠上,算是怎么回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腕,那串佛珠,今生他送给了白成欢,这也算是圆了这段因果吧。
宋长卿不再说话了。
那样的一生……的确是太痛苦了。
所以她想要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并不是什么太让人意外的事情。
但愿这一世的白成欢,能够一直像如今这样,安然度过这一生。
二月的春风真如诗中所言,似一把剪刀,将京城护城河边的柳树全都裁出了细细的形状,行人走过的时候,拂在人的头顶鬓边,在春光明媚里生机勃勃。
熬过了寒冷的冬日,看着满眼的绿意,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忠义伯夫人章氏心头的阴霾却半分都没有散去。
皇后已经确定了是有了身孕,不管是在前朝还是在后宫,一时风头无两。
她甚至也随着朝臣女眷给皇后送了恭贺之礼,但心里着实是心急如焚。
皇帝和皇后本就是少年夫妻,情分深厚,后来者再想居上本就十分艰难。
偏偏这个时候皇后有孕,地位已然稳固。
等将来万一诞下个皇子,那就彻底坐稳了皇后的位置,只要不出差错,一世无忧了!
到那时,就算婉柔能进宫去,还有她什么事儿?
而要通过选秀进宫,已经是不可能了如今朝堂被皇帝几乎整成了一言堂。
方含东提了次选秀,就立刻全家下了大狱,谁还敢提?
虽然方含东落马其实并不是这个原因,但架不住章氏见识有限,根本没明白。
这些日子她在家中实在是坐立不安,也就顾不得屡次上威国公府的门都被拒之门外的打脸之痛,于皇后千秋这一日进了宫恭贺之后,再一次去了威国公府。
威国公府众人照样没有进宫恭贺,但这一次威国公府的大门倒是开着的。
因为徐成霖成亲在即,即使心中再悲痛,威国公夫人也强打了神来操持儿子的婚事。
梁思贤是个她很满意的儿媳妇,她因为心里的难过已经在新年之时让梁国公府的人有所不满了。
威国公夫人不愿意再让梁国公府生出误会,让亲事有所波折。
听说章氏来了,她心里有七八分猜得出来她是干什么来的。
是以虽然见了她,但是并不热情。
“嫂子若是无事,坐一坐就回去吧,如今成霖要成亲,我也事忙,无暇招待嫂子了。”
威国公夫人这样冷冷淡淡的态度立即惹得章氏心中大为不满,好在她还没忘记自己是干什么来了。
看了看威国公夫人的脸色,章氏斟酌着道:
“珍娘,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你心里再有事儿,不痛快,也不能一直这样啊,要真跟皇后娘娘疏远了,于国公府来说,是不是也不大好……”
威国公夫人一直冷着脸听她说着,罢了只是嘴角隐隐有些冷笑:
“是啊,今日是她的生辰,可谁又记得,今日也是我孩儿的生辰!”
章氏猛然住了嘴。
她虽然没真正明白威国公夫人这话的意思,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不错,皇后娘娘的千秋,也是她那可怜的外甥女儿徐成欢的生辰。
宫里皇帝热热闹闹的为皇后办生辰,但于威国公府来说,的的确确也是一个令人伤心的日子。
可是她那外甥女儿已经死了这么久,活着的人,难道就不活下去了吗?
章氏很快镇定下来,回想了一下,道:
“珍娘,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去年,你不还给皇后娘娘过生辰吗?如今突然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了?”
“嫂子不必问了,那原本就不是我女儿,又何必非要强去认?”
威国公夫人站起身,不想再说下去。
章氏正要张口再劝,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高嬷嬷快步走了进来:
“夫人,宫里的赏赐到了!”
“赏赐?什么赏赐?”
威国公夫人与章氏齐齐道,只不过一个是面沉如水,一个是喜形于色。
“说是给夫人的,虢国公夫人那里也有一模一样的一份!”
正文第七百六十八章大怒
“呵,不接!”
威国公夫人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这下不说章氏,就是高嬷嬷都慌了:
“夫人!宫里来的公公们说了,不必咱们家设香案跪接,您要是还不接,那就是大不敬!”
威国公夫人回头,眉间俱是怒色:
“大不敬又如何?这不是给我的赏赐,这是来戳我的心窝子!”
“珍娘!你到底在想什么?先前你将皇后娘娘接进府里来住着,天天在你眼前晃,怎么都不说戳心窝子?这会儿倒是戳心窝子了?难不成你真觉得皇上能一直容得下你如此大不敬!”
章氏忍不住出声:
“从元旦那一日起你就不对,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了,你就算跟皇后娘娘闹了什么矛盾,这也该解开了,再这么下去,伤的可是威国公府!”
威国公夫人的强硬脾气却被彻底激了起来,面如寒霜地道:
“我今日是真真正正不稀罕这赏赐,我倒要看看,宫里能将我如何!”
章氏觉得自己这小姑子绝对是失心疯了:
“珍娘,从前我以为你只是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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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些,还是颇顾全大体的,可你如今怎么成了这样?”
她成了这样?怪她吗?
被自己的嫂子如此说,威国公夫人忍不住怒中生悲,眼泪差点冒出来,却还是强硬地转过头去,梗着脖子做出一副谁也不理会的样子。
章氏只能赶紧吩咐高嬷嬷:
“去找国公爷,找世子!就说夫人身体不适,没法出去接赏赐!”
“不许去!”
威国公夫人怒喝。
但是高嬷嬷却愿意听章氏的,快步走了出去。
“章氏!你凭什么管我家的闲事!”
威国公夫人一腔的怒火又对准了章氏。
章氏忍了这半天了,也气道:
“是,这是你家的闲事,可你这样有恃无恐的胡闹,仗得还不是皇后娘娘跟你们家的那点情分?你就好好闹腾吧,迟早把这点情分闹腾完了,你就称心如意了!”
说完也转身就走,她身后的丫鬟小跑着跟上去打帘子都没跟得上,章氏将外室门上的帘子摔得啪啪响。
荣熙院的内室里终于只剩下威国公夫人一个人,她对着寂寥的内室出了一会儿神,眼中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沁了出来。
前来送赏赐的公公们原以为这是一桩美差,谁知道坐等右等也不见正主出来接赏,不禁有些沉不住气,正要张口说点什么,才见威国公与威国公世子父子两人匆匆而来。
他们的不满立刻就有了发泄的地方:
“这可是皇后娘娘千秋节的赏赐,你们威国公府如此怠慢,这是想要藐视皇上,藐视皇后娘娘不成?”
虽然皇后娘娘愿意给威国公府赏赐,代表着仍旧对威国公府有恩宠,可要是有人不知道珍惜这份恩宠
他们甚至已经想要了回去怎么跟皇上面前上威国公府的眼药。
“让公公们久等了,内人身子不适,这才耽搁了些时辰……”
威国公府心中不虞,但是场面话还是说了两句,然后就要命人摆香案。
这时候跟了来,一直在一边没有说话的摇蕙才站了出来,对着威国公与徐成霖行了一礼:
“国公爷不必忙了,娘娘吩咐了,不必摆香案,也不必跪迎,东西送到了,我们也就回去了。”
威国公与徐成霖,连带着摇蕙身后的公公们都怔住了。
摇蕙心里也觉得微微发苦,皇后娘娘早知道是这样,可她还是想为威国公府做面子,不能让人看出来她与威国公府有任何的嫌隙。
不然若是只给虢国夫人赏赐而没有给威国公夫人赏赐,人人都会说在皇后娘娘心里,义母到底比不上生母。
可这份苦心,貌似威国公府这一家人根本就不会领情。
原本还打算再说几句难听话的公公们见皇后娘娘面前最当红的摇蕙姑娘都这样说了,也只能罢休告辞了。
徐成霖到底还是命人追上去,给摇蕙与前来的内侍一人塞了一个打赏用的大荷包。
几个公公的脸色都好看了很多,唯有摇蕙,心里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她回头浅浅一礼道谢:
“多谢徐世子。”
徐成霖走上前几步,对她拱手道:
“摇蕙姑娘,还请你多多劝慰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好不好,你们已经不在意了……这话,自也不必徐世子来说。”
摇蕙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皇后娘娘还是会一样伤心。
那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呢?
回去之后,摇蕙也并没有瞒着白成欢,反正去的人这么多,瞒也是瞒不住的。
白成欢听了威国公府的态度,倒也没有摇蕙想象中那么伤心。
“其实我知道,今日让人送礼去,其实并不妥当。可这礼,还是要送的。”
她何尝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娘亲必然是伤心的。
可与此相比,她更不愿意让人论威国公府的是非。
就算他们不愿意再认她,她也绝不能让人趁机欺负威国公府。
威国公带着赏赐回了正院。
威国公夫人那一点软弱的泪水早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冷凝的神情在看到威国公身后丫鬟手中的东西的时候,变成了冷厉。
“拿走!不要拿来我的面前!”
“放下,你们下去吧。”
威国公打发送东西的丫鬟退了出去,然后才开口:
“是赐给你的,自然是要送到你面前。”
威国公夫人霍然抬头怒道:
“我说了,我不稀罕!拿走!不拿走我就砸了它们!”
威国公却自顾自地将盖着那些御赐之物的红色锦缎掀开了。
明润莹亮的两柄玉如意和两盆璀璨耀眼的玉石盆景陡然现了出来,在室内灯火的照耀下迸发出耀眼中带着柔和的光芒。
稍微识货的人都看得出来,虽然只是四样礼物,但质地上乘,又是御赐之物,就算是国公府这样的人家,也是可以做传家之物的。
但在威国公夫人眼里,却怎么看它们怎么刺眼。
她起身抓起一柄玉如意就要往地上砸。
“你若是想砸,那就砸了它们,然后大不了整个国公府给你陪葬!”
自从孝元皇后薨逝之后几乎没有对威国公夫人再说过重话的威国公彻底沉了脸色。
威国公夫人的手臂蓦然僵在了半空。
看向威国公的眼神却充满了讽刺:
“原来你也贪生怕死啊!你的骨肉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那些锥心之痛你全然不记得是不是?!”
“我如何不记得?可是你如此针对成欢,又有什么用?又能挽回什么?真到了反目那一日,除了亲者痛,仇者快,还能怎么样?”
威国公从来都没有像如今这样,感觉整个府里都弥漫着一股让人透不过气的压抑之感。
愁云惨雾都不足以形容!
可这都是因为什么呢?
“成欢不是你我的亲女儿,可她又做错了什么?作孽的都是我徐家的人,那时她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算不是我们亲生,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对你的孝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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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的吗?你对她这么多年的疼爱也是假的吗?既然已经不能挽回,徐淑宁也已经罪有应得,将这么多的痛苦全压在她身上又有什么用?”
刚开始的时候,威国公确实如同威国公夫人一样,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可这些天,往事总是不由自主的袭上心头
那不是一件东西,也不是一个木偶,那是他们一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了十六年的女儿啊!
威国公夫人愣愣地看着这些日子对她百依百顺,此刻却勃然大怒的威国公,手里的玉如意到底还是跌落在地。
好在冬日里铺上去的厚地毯接住了那柄玉如意,没有让它粉身碎骨。
“难道都是我的错?不是她的错,难道都是我的错?是,你母亲已经入了土,你妹妹已经有了报应,所以我连恨都不能恨了?是不是?”
威国公夫人低低地嘶吼,像一只受了伤却不知所措的母兽。
“好好好,你恨,你尽管恨!只要你将来不后悔!”
威国公已经知道多说无益,拂袖而去。
门一打开,见自己的儿子正在门外。
“父亲。”
徐成霖原本是不打算将这些东西拿到母亲面前来的,可他没想到父亲的动作比他更迅速。
威国公眼底余怒未消,看到是徐成霖,还是按捺了怒气道:
“有空多劝劝你母亲,难道还真想这样成了仇吗?”
“儿子知道了。”
徐成霖恭敬地应了,但他其实并不知道这要怎么去劝。
父母的争吵他已经听到了。
成欢又有什么错呢?可他也知道母亲的性格。
强硬了一辈子的母亲,她的爱恨就如同她的性格一样分明。
在这短短的时日之内,母亲是没有办法释怀的。
屋内传来威国公夫人压抑的哭声,徐成霖心中酸痛,只能走了进去好生安慰。
威国公府愁云惨雾,按说应该欢欢喜喜的承恩公府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祥欢从西北过来了,但他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途经虢州的时候,因为父亲的嘱咐,他还是回了白家老宅一趟,代替父亲去探望白老太太。
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探望,就被自己的亲祖母如同狗皮膏药一样给赖上了。
白老太太不仅对他百般为难,还非要跟着他上京城。
白祥欢就是再傻也知道,带着白老太太上京城,那就是给自己一家人找不痛快去了。
但从前面对白老太太的时候,多是他的母亲李氏冲锋在前,他到底是没有怎样领略过白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
刚刚说了几句拒绝的话,老太太就哭天喊地,直喊他们一家人不孝顺。
要是从前,白老太太在家里就算喊破嗓子,也没人管她。
偏偏如今白大太太硬是宣扬得人人都知道,弘农县白家是皇后娘娘的母族。
有些不知道白家老宅与白家三房内情的人,就起了奉承巴结的心,与白家老宅来往频繁。
白老太太逮着人就哭诉,控诉自己的儿媳妇只知道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把她一个老太太扔在虢州不管不问。
于是就有一些女眷跟着起哄,指责白祥欢:
“祥哥儿,纵然你们祖母从前有再多的不是,你们也不能违了孝道呀!你就多带一个老太太去京城,又能多吃你们多少,多喝你们多少?”
“听说你们祖母也是有诰封的,怎么就不能让她去见见皇上?不过就是一个老人家的心愿罢了,你们就是为着皇后娘娘的名声,也不能这样不孝顺!”
白祥欢虽说这一年多以来也比从前涨了些见识,可到底敌不过“名声”二字,唯恐如他们所说,坏了成欢的名声。
最后没办法,咬咬牙,自作主张将白老太太带上了。
白老太太原本还准备带上大儿子一家的,好在白祥欢总算是坚持住了,严辞拒绝了。
再者白老太太跟着去还能说得过去,白大太太一家人都去又算怎么回事儿?这个倒是没人跟着起哄了。
一行人到了京城,李氏当头看见装腔作势,拼命把自己往老封君的派头上靠的白老太太,脸霎时就黑了。
不过人来都来了,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愿意让那些不知道详情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给她扣上一个不敬婆婆的名声。
李氏强忍着心头的厌恶,恭恭敬敬接了白老太太进府,好吃好喝的供着,只不过叮嘱了上上下下,老太太身体不好,不能随意走动。
到白成欢的赏赐下来这一日,白老太太已经在承恩公府住了整整五天了。
这五天里,不用别人说,白老太太就以承恩公老夫人,府里的绝对女主人自居了。
白老太太看着承恩公府里里外外的辉煌气派,一边心里满意,一边盘算着怎么才能将这泼天的富贵分给自己的大儿子一半儿。
白老太太打心眼儿里觉得,这世上哪有弟弟一家荣华富贵,哥哥在乡下吃苦受累的道理?
虽然她从前也就是在弘农县待了一辈子,没什么见识,不过这些日子她也打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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