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于清欢
“哦?”对于仲仪的忽然出声,启昆帝倒有些奇怪:“仲卿但说无妨。”
“微臣”仲仪犹豫了一下,下定决心道:“微臣斗胆,想请陛下赐婚!”
没想到竟然是这件事,启昆帝不由失笑:“是哪家的公子,竟然入了仲卿的青眼?”
“是天枢孟家的嫡幼子孟章。”仲仪只觉额上溢出一层汗来,他不知道启昆帝会不会同意。毕竟天子赐婚,非同小可,涉及多方利益,况又金口玉言,因此并不会轻易为臣属赐婚。
躲在屏风之后的孟章闻言,也是吓了一跳。仲仪怎么会让启昆帝赐婚?!要知若是天子赐婚,今后哪怕夫郎犯了七出之罪,也不可随意休弃。一般只有公主郡主才有此殊荣,仲仪此举,真是惊煞众人。
启昆帝久久不言,仲仪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膛中跳如擂鼓,自己还是太冒失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头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仲卿啊,看来你还真是对这位佳人倾心不已啊,只是仲卿位居上大夫之职,今后多的是高门贵子可供挑选,真的要现在定下来?”
仲仪抬头道:“我此生只愿娶孟章,必定倾心相待,永不相负!”
誓言出口,不光启昆帝,连屏风后的孟章也是呆住了。过了半晌,启昆帝展颜笑道:“爱卿啊,你还真是性情中人。罢了,寡人便如仲卿所愿,赐孟氏与你为正君,择日完婚。”
听得此言,如闻仙乐。仲仪不顾伤口,还是由骆珉扶着起来恭恭敬敬叩了头谢恩。
启昆帝离开后,孟章缓缓从屏风后走出。
仲仪脸上溢满笑意:“陛下赐婚,我终于可以娶到章儿了。”
“你这个傻子!”孟章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轻轻伏在仲仪怀里,他从没想到,这世上有人竟会真心待他如此。
拥住孟章,仲仪方觉一切圆满,竟如梦幻一般。
慕容离总觉自从那日一吻,自己和执明的关系变得愈发玄妙起来。
今日,自己在亭中煮茶,他不期而至,只得为他重新烹煮新茶。
那人屏退众人,只懒懒坐在榻上,直直看向他。
饶是慕容离一向淡然,也不由在这火辣辣的目光下有些别扭。
“公子,茶好了,请饮吧。”慕容离递给执明一杯热茶。
“我从未想过,这普通红茶,竟会如此好喝。”执明喝了一口便道。
“想是公子口渴罢了。”慕容离淡淡道。
执明放下茶盏,握了他的手道:“阿离,你近日究竟在为何生气?”
慕容离心头一跳,不动声色的拨开他的手:“公子何出此言,慕容并未生气。”
“那你为何一直躲我?”执明不依不饶,扳过他的脸逼他直视自己。
慕容离忽然对上他的毫无避讳的眼神,饶是再冷静自持,也不由有些慌乱。
执明索性搭上他的肩,道:“那日我已禀明心意,你难道不要给我一个答复吗?”
“公子自重!”慕容离勉力想要挣开:“慕容身份低微,自然配不上公子,若是公子怜悯,约定期满,便放了慕容吧。”
“你对我,就无半分心动吗?”执明定定看向慕容离。
“我”若说无心,那便是谎言。相处这么久,透过这人的玩世不恭,慕容离也知他有一颗通透敏锐之心。况且这人对自己的尊重与爱护,也让他逐渐沉沦。只是,若是自己跟着他,要做什么?做个侍君吗?他慕容离忍受不了去给人伏低做小,哪怕这人是执明,也不行。
“阿离,一个人的眼神不会骗人。”执明与他靠的极近:“只是阿离到底在担忧什么?”
慕容离在他这般温柔的语气里,几乎当下就要说出心头的不安。
可忽然而来的声音又让他清醒过来。一个小侍忽然跑过来大声说:“公子,清风苑的雅音公子重病,说要见你最后一面。”
执明皱眉,犹豫半晌,最后只得松了怀中佳人,起身与小侍离去。
慕容离心中酸楚,他怎么就忘了这人一向游戏花丛,惹了这么多桃花债,他的话又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呢?
再无心品茶,慕容离觉得被这冬日的朔风一吹,连骨头里都泛着冷意。
第52章情关难破37
却没想到回房的路上遇到一个人,便被挡住了去路。
“站住!”莫澜见这人就像没看到自己一样直直往前走,不由来了脾气。他这几日听得下人禀告,执明对这个慕容离可谓呵护备至,几乎要气红了眼。以往执明那些寻花问柳,本就是风月场的逢场作戏,当不得真,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这慕容离可是良家子,这么不明不白跟着执明,执明又是这个态度,难道他真的是喜欢这个人!
他忍受不了,他和执明青梅竹马,岂容有人横插一刀?
“原来是莫澜公子。”慕容离这才回过神来。
“呸!”莫澜啐了一口:“你一个未出阁的坤性,竟然住在乾性的府上,你还要不要脸面?不知你使的什么狐媚手段,迷得执明哥哥晕头转向,你可真是个狐狸。”
忽然被莫澜这样骂了一顿,慕容离都有些恍惚。什么狐狸,这是在说他吗?
慕容离纵然家世寒微,到底也是个良家子,被人这样说,饶是在冷淡,又岂能隐忍不发。
“莫澜公子,你我并不相熟,还请谨言慎行!况且你不也日日前来执府又怎说慕容不知礼数!”
“你!”莫澜见他还敢反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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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和你岂能一样?我和执明哥哥自小一起长大,是长辈约好了要结亲家的,我当然要好好看着他,得被那些狐媚的勾了去。”
慕容离冷笑:“我想,若是执明公子心里真的有你,那便不会轻易被谁勾了去罢!”
“谁知道你们层出不穷的手段,是怎么勾引乾性的!”莫澜瞪着一双大眼睛。
慕容离摇头:“你我又何必在这争执?公子红颜知己众多,现已去清风苑会佳人,又怎会想起你我?这话,你不若去问问雅音公子。”说罢,执萧拂开莫澜小侍阻拦的手,抽身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莫澜心中气恼,小侍凑上去道:“这慕容离太放肆了!”
“哼!”莫澜狠狠的摔了手中的帕子:“执明哥哥怎么又去什么劳什子清风苑!有了我还不够吗?就是那慕容离也是容貌不差的,那些地方有什么好?难道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啊哟!少爷!”小侍忙止住他的话:“这里还是执府,少爷别说了,莫生气了。”
莫澜几乎要哭出来,狠狠跺脚:“跟我回去!”
小侍忙搀着他,一边劝着,一边转身离去。
众人皆去,园内一片寂静,只余几株寒梅映雪,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天色将晚,走廊尽头,一人身着白袄,缓缓而来。
“少夫人。”门口的小厮见蹇宾来了,忙行礼道。
蹇宾点点头,轻轻推开门。
齐之侃大半时间都不回家的,最近几年战事减少,齐庸不用上战场,待在家中的时间愈发多了。他自觉年纪变大,力不从心,看着唯一的儿子不怎么成气,恨铁不成钢,便也不管齐之侃愿不愿意,抓了他每日去军营操练。空下来齐之侃总会寻那些朋友厮混,因此成婚一月来,蹇宾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今日听下人来报,他回来后院,便忙赶过来。
见他坐在桌边擦拭佩剑,蹇宾走过去唤了一声:“夫君。”
齐之侃眼皮未抬,只淡淡应道:“你来了。”
“嗯,夫君连日辛苦,冬日寒冷,我着人炖了人参鸡汤,最是补气驱寒,夫君用些吧。”说罢便从白露手中拿了食盒,取出刚刚煨好的温热鸡汤。
“放着吧。”齐之侃擦着剑,表情未动。
蹇宾给了白露一个眼神,待他退下,便坐到齐之侃身边,道:“夫君,这汤还是趁热喝的好。”
齐之侃有些不耐,“我还有事要做,你先出去罢,晚间我自会去寻你。”
听到齐之侃这样说,蹇宾也只得起身退出来。
轻轻摇了摇头,人说新婚夫夫如胶似漆,可是他觉得齐之侃根本连多看他一眼都嫌多余,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相敬如宾?
齐之侃将心爱的宝剑好,看着还冒热气的汤,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味道竟然出奇的还不错。挑了挑眉,将剩下的喝干净,便寻了本书来看。齐庸前日考究他的学识,发现他这方面实在是不学无术,气的当时就胸口发疼,火急火燎找了夫子,又耳提面命,一定要他长些文化见识。他纵使头疼,但父命难为,只得勉为其难看这些东西,想想之后夫子还要求写的策论,简直想登时砸了这些劳什子。
看着这些书上密密麻麻的字,齐之侃深觉此时就是出去和十个人打架也没这么累。
晚间回房的时候,蹇宾已经在屋中等着。他听小侍回报,齐之侃已经将汤喝完了,心中不由也是欣喜。
现下看着齐之侃面色不好,便关切道:“夫君,可是劳累吗?”
齐之侃揉揉眉心:“无妨,只是我实在不惯于写策论这般东西。”
大概了解了一下始末,蹇宾笑道:“不若我来帮帮夫君,这些东西,我也是写惯了的,都有些章法可寻。”
齐之侃看了他一眼,挑眉道:“你能行?”
“可以试试。”
齐之侃便吩咐小厮拿了题目来,蹇宾看了,思索一会儿,便和齐之侃讲起了思路。齐之侃有了章法可寻,当下便也能下笔写出一些。
蹇宾见齐之侃写的东西,虽然文笔很差,但是思维清晰,颇有些见地,便知其实这人也是胸中有些沟壑的,只是心思不愿意花在此处罢了。
“想不到你还有些见识。”齐之侃写完了策论,看了看蹇宾道。
“这些策论,夫子主要是想看写作之人的思路和想法,其实只要在既定框架内抒发己见,便也大差不离。”
齐之侃读了一遍自己写的策论,摇头道:“可惜我空有想法,下笔却言辞不达。”
“夫君,文笔也是慢慢练出来的,只要认真研习,很快便能进步。”
“我齐之侃一介武夫,何须要研究这些纸上的文字游戏?”齐之侃鄙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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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情关难破38
蹇宾摇摇头:“夫君,蹇宾虽然不才,但也听过要有将军之才,方得文武双修才好。”
“哦?”齐之侃一双利剑似的目光看向他:“你觉得我可胜任将军之职?”
“夫君武艺非凡,阿父又是钧天有名的将军,难道今后不会承袭将军之职吗?”
“可我从未想过要做将军。”齐之侃摸索着手中的茶盏:“我齐家几代将军,虽是为国效力,但终是杀戮太重,我亦不愿继续下去。”
蹇宾没想到齐之侃竟然说出这番话,不过这样想想也对,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个做大将军的,不是手上沾满鲜血?或许齐家子嗣单薄,和这也有关联。想到此,蹇宾不由摸上了小腹,既然如此,齐之侃为什么还要自己喝避子汤?
想到此,只勉强笑道:“夫君,夜深了,明日还要去营地,不若早点休息。”说罢服侍齐之侃更衣不提。
二人共枕,齐之侃连日劳累,一沾上枕头便睡了过去。
就着昏暗的烛光,蹇宾侧过身来,目光描摹齐之侃英挺的面庞,愈发觉得心中爱意涌动,偷偷亲了亲他的侧颊,靠近了他怀中,方才睡下了。
第二天蹇宾醒来,身侧已经凉了,想来齐之侃已经走了多时。
蹇宾带着白露和素缕两个小侍去学校,路上遇到之前屡屡欺负他的那几个天玑世家子弟。此时看到蹇宾,虽仍是面色鄙夷,但倒是远远的绕开了。
白露奇道:“这几个泼皮,往日见到少爷不是动手欺负,也要口中说几句不干不净的话,今日怎么转了性了?”
素缕笑道:“如今公子做了我们少爷的夫人,我家少爷的名头,钧天城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只有我们少爷欺负人,还没人敢欺负到我家头上。白露哥哥,你今后可放心吧。”
蹇宾掩口一笑,他也知齐之侃恶名在外。只是虽然他对自己冷淡,但是吃穿用度也没有半分亏待。况且那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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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些人手里救了自己,简直像个盖世英雄一般。他只对齐之侃这霸气爱慕不已,竟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性子有什么不好。只是今后自己要做的更好,方才不负上天赐他这段姻缘。
这般想着,连脚步都轻盈起来。加之这段日子,他总觉使用巫力时,体内压制渐少,隐隐感觉不日便能突破,心下更是欢喜。
时日飞快,转眼已经快到了元日。
王氏正拿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嘴角笑意满满。今日,公孙钤遣人送来两件狐裘。说是北荣使节送来的年礼,公孙府中并没有坤性,因此用不着这些,故送来陵府。
“公孙钤真是个有心的。”王氏笑着对坐在下首的陵光道:“光儿快来试试这件狐裘。”
自那日宫外遇到后,陵光近日来并没见过公孙钤,本来心下倒也平静一些,哪想今日忽然又送上这样的礼物。看着王氏的笑脸,陵光咬了咬唇道:“阿爹,咱们陵家和他们也没什么牵扯,平白他这份礼想是不好吧。”
王氏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笑着道:“我已经去了信给你父亲,这公孙钤样样都好,对你也是有情义的,你能嫁到他们府上,也算是一门上好的亲事。我是很看好的,相信你父亲应该也是赞许的。”
“阿爹真的要我嫁给公孙钤?”陵光不由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没和光儿说过?”
“傻孩子,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你也不用担心,阿爹这把年纪,这公孙钤好与不好倒也不会看差,他端的是位君子。而且他家仲只有公孙丞相一个长辈,你过去后便是当家主夫,也不用苦熬,简直是掉进福窝里了。”
“阿爹,”陵光想到那日马车里的事情,心下羞恼:“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上做出一副君子的样子,谁知道内里是个什么德行。”
王氏不由发笑:“陛下都封了他做御前行走,难道陛下会让一个品行不端的人时刻在眼前晃悠?”
“可是”
“没有可是了,”王氏拍拍他的手:“今日是元日,我年纪大了,懒怠出门,你便带些人去庙中上柱香吧。”
这元日去庙中上香,也是钧天的传统。陵光见王氏如此说,只得退出来,领了早已备好马车的仆从们向黎阳山进发。
“少爷,”紫芸被一个小厮叫出去,进来说:“公孙大人来了,说是要和您共去进香。”
陵光摆摆手:“他来便来吧,我还能阻止了他不成。”说罢仍旧懒懒的斜倚在轿中。他气还没消,打定主意不和公孙钤说话。
公孙钤今日休沐,近日来他常约陵峻叙话,陵峻愈发觉得他谈吐不凡,为人光风霁月,便十分有心促成自己弟弟和他的婚事。故今日知陵光要去庙中进香,便早早赶来了。
骑着马,公孙钤心想:不知陵光的气消了没?见他并不出来和自己见礼,也不见怪,只慢慢跟着轿子前行。
话说那郑滦掳了萧滢走后,知道家是回不得了,居然窜至黎阳山中。那些随从知道这美貌公子竟是萧家嫡子,唬的立即四散而逃。有些胆大的又没有出路的,索性跟着郑滦逃到山中。
郑滦已经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生怕有变,当晚就在山中寻了一个山洞,草草与萧滢成了亲。萧滢幻想过无数次自己成亲的场面,必然要十里红妆,极尽奢华,却没想到最后竟然这样便与人成了亲,心中只恨不得生吃了这郑滦。只是他一个坤性,哪有什么法子逃脱,只得不甘不愿做了压寨夫人,贴身小侍如烟也被赏给了郑滦一个得力的属下。
郑滦本想着自己娶了这位大少爷,以自己的品貌,日子久了这人也便从了自己。可没想到,萧滢竟然是个刚烈无比的,除了成亲那日自己乘势强占了他的身子,之后他一靠近,便要寻死觅活,连手也牵不到。成日里看着这如花美人坐在屋中,看得见摸不着,这大冷天,简直急的他嘴上都要生了火泡。
第54章情关难破39
今日萧滢主动来找他,他简直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待到反应过来,忙快步下座扶了萧滢,笑道:“夫人,今日怎么有空来寻我?”
萧滢瞥了他一眼,虽然这人对自己可谓千依百顺,曲意讨好,但自己毕竟是被强掳来的,心中到底恨意难消。不过今日他听到一个消息后,再也按捺不住,连这厌恶也能忍了,匆匆便来寻郑滦。
“我只要求你一件事,不知你应不应允?”萧滢甩开他的手,冷冷说道。
郑滦一愣,随即笑道:“你我既是夫夫,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夫人请说便是。”
萧滢喝了一口热茶,道:“我听说那个陵光今日会来寺中进香,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夫人,自从得了你,我眼里哪还有其他人!”郑滦闻言一愣,反应过来便忙着表忠心。
萧滢心里恨铁不成钢:“我和你说正事,那日为了他,公孙钤砍你一剑之恨,你就能忍着了?”
说到这事,正是郑滦心里一根刺。他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公孙钤不过是个文官之后,他可是都尉之子,从小习武,若不是那日他原就理亏,且又醉着,乱了方寸,哪能轻易被公孙钤砍了一剑。
“夫人可是有什么想法?”
萧滢道:“我想,那陵光来进香,也不会多带人手,左右他回城都会经过黎阳山,不若你设下埋伏,把他掳来。”
郑滦想到陵光容色,不禁一阵心荡神怡,不过看了看萧滢,又忙说:“不过是庸脂俗粉,掳他来干嘛?”
萧滢冷笑:“你也别在我面前装好人,你的那点儿心思我也是知道的,左右掳回来任你处置,我是不管的。”
郑滦遂嬉皮笑脸道:“夫人好意,我先谢过了,只不过我躲在山中,原不想被人发现,万一走露了风声,岂不是危险?”
萧滢知道他这是要一个保证,便正色道:“我们已经拜了堂成了亲,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些不相干的人你都杀了便是算了,出去了我也自会和我父亲说,生米煮成熟饭,想来他也不会说什么了。”
郑滦听得萧滢这番话,心中大喜,搂着便亲了上去,只弄的他气喘吁吁,死命将他推开才罢。
待郑滦去布置人手,萧滢狠狠砸了一个杯盏,气到:“什么狗东西,出去了便是你的忌日。”
小侍如烟也跟了郑滦的一个手下,此时仍近前伺候萧滢,他也恨死了这帮人,见萧滢这样说,便上前问道:“少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萧滢看了看他:“如烟,你自小便跟着我,我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岂能容这些下贱东西拿捏我?”
“少爷可是有什么办法了吗?”如烟忙问。
“今日他出山去掳来陵光,必有一番争斗。我已买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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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会趁乱逃走,去萧府报信。到时候阿父他们来救我,就拿那陵光当挡箭牌。”萧滢声音说不出的阴毒:“众人只会看那天璇第一美人名声尽失,到时候让阿父的人杀了这郑滦,我们偷偷逃走,过些时日,谁还会记得这件事?”
如烟被他说得心潮起伏,想着萧滢这计谋虽狠,却实在有用,能逃出这个破地方,不用面对那个粗鲁的汉子,他也是求之不得,当下愈发尽心,只求真是能逃出生天。
陵光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算计的对象,被紫芸扶出轿子时,公孙钤见他身上披的正是自己送的狐裘,心下一喜,走到陵光身边,道:“光儿,这几日我甚是繁忙,也没去找你,如今一见,倒觉如隔三秋。”
陵光睨他一眼,小声道:“公孙钤,这边人来人往,你别乱说,我要进去了。”说罢便匆匆走进庙中。
公孙钤一笑,随后跟上。
匆匆进了香,用了一顿素斋,冬日天黑较早,几人便起身回去。
因为陵府在城郊,必要途经黎阳山谷。黎阳山山脉绵长,山势陡峭,谷中人烟稀少,陵光一路总觉得心中突突乱跳,便催着家丁快些前行。
只是,在进入谷中一段后,到底还是出事了。
自己冬日光秃秃的山坡上,忽然有几人站立起来,呐喊着弯弓射箭,几个来回,竟将仆从射死大半。
陵光只闻耳边惨叫之声,接着轿子咚的摔落在地,他和紫芸便因为惯性跌了出来。
二人大惊失色,还未反应过来,陵光忽然被一人拉上马来,耳边公孙钤的声音传来:“莫怕,有我在。”陵光方才稍稍安心。
紫芸哭叫:“这是遇到山贼了!”
陵光心中惊惧,却见这些人已经跃下山崖,大约十余人,为首一人,身穿黑色夹袄,脖上系着红巾,见到公孙钤和陵光二人,登时哈哈大笑:“公孙钤,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天你进了我这谷中,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公孙钤定睛一看,对面这人不是郑滦又是谁?
当即皱眉喝道:“郑滦,你也是都尉之子,如今怎么在此地做起了那强盗的勾当!”
郑滦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出来,当即恨恨道:“若不是你们苦苦相逼,我又岂会沦落到此!”说罢看向公孙钤护在身前的陵光道:“天璇第一美人,今日我专程在这等你,没想到公孙钤竟然也跟来了,好个形影不离!今儿我便杀了公孙钤,抢你回去做个美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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