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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于清欢
“算有几分医术。”
“太好了,公孙大人有救了。”紫芸拍手道。
陵光也是心中激动,定了定神道:“多谢伯伯,还请问您高姓大名?之后我们必定感激不尽。”
“我姓华,这名字不提也罢。”这人摆摆手,道:“你们去烧些热水吧。”
见紫芸忙着去了,便对陵光道:“你帮我把他扶起来。”
陵光忙按吩咐做了,但见这位华大夫拿了一柄剪刀,开始剪公孙钤的衣服。正值冬季,天气寒冷,他们先前又落了水,这会儿公孙钤的身上都有一层冰碴,伤口连在衣服上,华大夫撕开的时候,皮肉相连,公孙钤在昏迷中都不禁皱着眉头,陵光看着,不知道会有多疼,想到公孙钤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了这些伤,不禁就要落下泪来。
“他身上的伤看着吓人,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伤了皮肉。最重的是背上的箭伤,这箭上有倒钩,待会儿□□的时候倒有些麻烦。”
“华大夫,那他的伤能治好吧?”
华大夫笑笑:“这个你可以放心,不过就是刀剑伤,治好不难,但之后倒要好好将养才能彻底恢复。”
很快紫芸便提着一壶热水过来,华大夫指导他将水倒在一旁的盆中,说:“你们两个按着他,我现在要把箭头起出来。”
二人依言将公孙钤按住,以一个俯卧的姿势头朝下躺在床上。
华大夫自箱子中拿出一柄利刃,先用火烤了,又撒上一点药粉,便要开始。
陵光见着这明晃晃的匕首,不禁声音都颤了:“华大夫,你是要将箭头挖出来?”
“正是如此。”
“什么?”陵光大惊失色:“那他岂不是要痛死了!”
“刀刃上已经放了一些麻醉药粉,能减轻一点疼痛。这箭头不挖出来,长在肉里岂不是无法救治?”
陵光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不过一想到这人要在他面前用刀子挖肉,他只觉得一阵阵晕眩,难以接受。
“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只用力按住这人便好。”华大夫道。
陵光心里不住对自己说,这是在救公孙钤,自己不能拖后腿,这样半晌,才白着脸摇头道:“是我太胆小了,华大夫莫怪,这就开始吧。”
华大夫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务必要按着他,我现在开始了。”
刀子没入肉中,在安静的屋里传来噗呲一声响,陵光只觉得这刀是插在自己心上,让他心肝脾肺都忍不住发颤。
这位华大夫手上很稳,好像手下只是一个死物,灵活的在伤口一按一挖,箭头被挤了出来,叮的一声落在地上。随即便听到“啊”的一声低呼,原来是公孙钤生生被痛醒过来。
陵光目睹整个过程,虽然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但他几乎全身都僵住了,见到公孙钤醒过来,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气,握住他的手,勉强安慰道:“公孙钤你忍着一些啊,现在是大夫在给你治伤口。”
公孙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华大夫便用热水洗去伤





[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分卷阅读52
口附近血污,又用一瓶子不知什么药粉倒在他伤口上。公孙钤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他本就虚弱,现在只觉眼前一黑,竟然又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发现有小天使投了一瓶营养液,抱歉我一个新手操作不熟练,请下迟来的感谢,比心
第59章荣华易逝4
“公孙钤!”陵光只觉得心里像过山车一样,看着公孙钤醒来又晕过去,他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扑到他身上,喊着:“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华大夫怕他碰着公孙钤伤口,忙拉他起来,说:“你看看伤口,血已经止住了,这是没事了。”
陵光定睛一看,便见这伤口虽然依旧吓人,但已经不流血了。这下不由转悲为喜,也知这人真的是妙手回春。
当下忙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大夫!”
华大夫捋须道:“先别急着谢我,他身上伤口不少,这只是略处理了。之后还要喝些汤药,静养数日,若是不再发热,才算成了。”
陵光解下颈间的纯金璎珞,说:“我们从上面掉下来,财物尽失,现在我身上只有这个还算是值些东西,华大夫请下,全算是我一片心意。今后若是能出去了,还会重谢。”
这位华大夫却摆手道:“医者仁心,我生活在谷中,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你不必如此。”
陵光有些着急,“可是大夫大恩,不知如何回报。”
华大夫指了指在屋外嚼豆饼的小鹿,说:“幼鸣在谷中伴我多年,既然它想要我帮你们,我便会应允。我现在去拿些草药,你们为他煎服。”说罢转身出去。
陵光只能回璎珞,转身细细看去,但见公孙钤伤口俱已经拾妥帖,也不由松了一口气。只是当下脑中一阵晕眩,不由跌坐在凳子上。
紫芸忙扶了他问道:“少爷,您没事吧?”
陵光按了按眉心:“没事,想是方才太紧张了。”
休息了一下,二人便去了华大夫处拿了草药煎煮不提。
公孙钤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混沌的世界,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身子一阵冷一阵热,仿佛失去了对这个身体的控制权,倒也不是多难受,只是想要醒过来,却觉得有千斤重压,压着他就是醒不了。
混混沌沌间,只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旁道:“公孙钤,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欠你良多,今生已是不知如何偿还。若是你真的醒不来,我便把这条命还给你。”
公孙钤听出这是陵光的声音,只觉心下焦急,怕这人做出什么傻事,当下脑中一阵热血上涌,忽然便觉身体冲开了藩篱,终于悠悠转醒,睁眼只看到陵光坐在床边,正在拿帕子拭泪。
公孙钤动了动身子,方觉不那么沉重,一开口嗓子倒有些哑了:“那就罚你这辈子都要为我主持中馈,生育子嗣,白头到老来偿还可好?”
陵光闻言,猛然一惊,只见公孙钤已经睁开眼睛,脸上带着点虚弱的笑意。
“你醒了?”陵光心头一阵喜悦,三天了,这人终于醒过来了。不由笑着流下两行泪,又忙用帕子拭去,想着他刚才说的话,点头道:“好,只要你好过来,我必定要嫁给你。”
“真的?”公孙钤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陵光今日怎么轻轻松松就答应了?
他却不知,这段时日,落下山谷,身负重伤,险被搭救,剔肉疗伤,每一件都让没有经过什么大风浪的陵光心惊胆战。待到后来终于在这茅屋安定下来,陵光每日照顾他,时常想起二人自相识以来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只觉得公孙钤对自己的好,怕是世间也寻不出第二个来了。只怪自己以前是钻了牛角尖,看不到身旁的人罢了。这会子经历了这么多,才知人生大起大落,倒多了不同的心境。做人方得好好珍惜这世间真情,否则上天说不定哪日就要回去了。
陵光俯下身子,轻声道:“公孙钤,以前是我傻,你待我这般好,我今后要好好弥补,你说好不好?”
公孙钤哪里还有什么不好,当下心中雀跃不已,若不是身体虚弱,几乎想要抱着这人转几圈。
痴痴看着陵光半晌,方说:“我莫不是在做梦?”
陵光拾了公孙钤一只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你摸摸我是不是真的?”
“陵光。”入手只觉滑腻温软,公孙钤身子一震,半晌才开口。
“什么?”
“我忽然觉得自己这伤受的值了。”公孙钤满脸都是笑意。
“公孙钤,”陵光握紧了他的手:“莫说这般傻话,你的伤很快就能治好了,我只希望你今后再也不要受伤了,我们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二人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刚刚两情相悦之下,他们倒有说不完的话。况且恋人之间的话总是没头没脑,没什么缘由的,只是互相看着便是心下欢喜。于是直到天色将晚,华大夫回来,方才止住了。
见公孙钤已经醒了,他也是欣慰。替他把脉后方道:“你身体强健,恢复的也快,现在已经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几人这才放下心来,公孙钤抱拳施礼道:“多谢华大夫活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华大夫捋了捋他的几缕胡须,指了指陵光和紫芸,颔首道:“不必言谢,有这两个小朋友帮我洗衣做饭,我也省了不少事。”
陵光笑道:“华大夫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们不过是做了些小事。”
待华大夫出去了,紫芸方才掩口笑道:“少爷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在这里为了生火做饭,把自己弄成了个大花脸。”
陵光瞪了他一眼,道:“真是讨打。”
紫芸笑着跑出去了,公孙钤方执了陵光的手道:“光儿,为了我,辛苦你了。”
陵光摇头道:“你为了我连命都豁出去了,我做这点事算的了什么呢?”
公孙钤见灯下他眉眼柔和,肌肤胜雪,不由心下一动,拉了他偎在怀里,便想要吻他。
陵光闭了眼睛,可是没等到吻落下来,却听得紫芸在外面敲门:“少爷啊,华大夫喊你出去吃晚饭。”
陵光忙从公孙钤怀里挣脱出来,脸上红红的,扶着他躺下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一会儿给你把吃食端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了,大家不要大意的藏支持吧,谢谢
第60章荣华易逝5
话说陵光自那日去进香后,便再没有回来,王氏急的六神无主,派了很多下人去打听,陵光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杳无音信。
陵峻进得屋来,便看到自己母父在那边坐着抹眼泪,忙快步上前道:“母父,有光儿的消息了。”
“什么!”王氏腾的站起来:“快告诉我光儿现在在哪?”




[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分卷阅读53
陵峻走到近前,踟蹰半晌,终是说:“今天儿子去打听消息,听到有人说光儿是,是被那山匪掳走了!”
“什么?!”王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当即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
“阿爹!”陵峻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王氏。
王氏定了定心神,道:“不是有公孙钤和他一起去的吗那公孙钤呢?”
“却是没有消息,想来是凶多吉少了。”陵峻摇头。
王氏只觉透心冰凉,半晌大哭道:“老爷将光儿托付给我,眼瞅着就要有一门好姻缘,这下子可怎么办啊!”
陵峻也是心头悲愤不已,陵光是家中唯一的坤性儿子,也是千娇百宠长大,可没想到竟然会忽然遭此横祸,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阿爹,当务之急还是寻到光儿为上。”陵峻见王氏哭的不能自已,不得不安慰道。
“这天杀的山匪,怎么敢就这样掳走光儿?峻儿,你带人去剿了他们!无论怎样,要把光儿接回来。”
陵峻只得闷闷答应。这里又不是天璇,他哪有什么人手去剿匪?可是若告到官府,陵光的名声可就全完了。当下只是愁苦不已,哀叹连连。
与此同时,仲仪和执明也听说了陵光和公孙钤的事情,俱都大惊失色。
仲仪匆匆赶到执府,二人也不拘泥虚礼,直接进了正堂商量对策。
“以前从未听说这黎阳山竟然有山匪。”仲仪皱眉道:“况公孙兄和陵公子俱带着家丁,竟然能落得音讯全无,这等悍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仲兄有所不知,”执明道:“我颇了些心思打探,听说那人好像是那日在刘府做出冒犯陵光丑事的郑滦,这人竟去山中做了匪徒。”
“他是都尉公子,竟然落草为寇?”仲仪十分吃惊。
“这点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况且轻薄一个世家坤性,又没有得逞,也不算是杀头大罪,他何必如此?”
“执兄,我倒听说一个消息。”仲仪说:“萧家派出许多人,说是要替公孙丞相去山中剿匪。”
“哦?”执明也是疑惑万分:“三大家族一向和公孙家并无太多往来,这热情有些过度了啊。”
“正是如此。”仲仪踱了几步:“只是不管如何,他们也是一大助力。况公孙兄生死未卜,你我二人作为他的好友,岂能袖手旁观?”
“我也有此意,不若我们也带些人去助阵,也省得在这里干着急。”
此时丞相府中,臣相公孙晋也是心焦如焚。他这个孙儿自小沉稳,做事妥帖,绝不可能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听了萧家带来的消息,他也是惊了一跳。这山匪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当朝官员!只不知公孙钤现在究竟是如何了。
郑督尉负荆请罪来到府上,他也闭门不见,若是公孙钤有个三长两短,他公孙家和郑家便是深仇大恨,公孙一脉便是再无后人继承,以后会怎样,他竟不敢深想。
“罢了,”思虑起伏下,公孙晋一拂袖,吩咐家丁道:“你们一定要跟紧了萧家的人。”
此事颇为蹊跷,萧家和公孙家并不亲厚,这次怎么如此积极,真让人不得不多想。
此刻萧府正厅中,已是一片杯盏碎片,满地狼藉。
萧家主萧郅的正室苏氏哭的梨花带雨:“老爷,您一定要为滢儿做主啊!”
萧郅脸色尽是恼怒之色,他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劫走他萧家的嫡子!这萧滢是萧家唯一的坤性嫡子,从小下了大力气培养,不说长大后要为皇室贵君,差一些也要送去与高门大族结亲,岂知怎么莫名其妙被一个山匪劫走做了压寨夫人。多年的悉心培养眼见就要功亏一篑,这简直让他生生吐出一口老血。此刻看着自己哭哭啼啼的正君,心中烦躁不已,呵斥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们苏家也是我朝一等一的世家,滢儿作为苏家外甥,就能在探亲路上遭此劫难,你还有脸哭!”
“老爷!”受了训斥,苏氏有些委屈:“您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我是滢儿生父,难道还能害他不成!”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算是救出来了,滢儿的名声也是完了。”萧郅眉头紧锁。
“我苦命的滢儿!”苏氏闻言哭的更凶:“老爷,您把那些人都杀了,不就没有人知道滢儿的事了吗?况且有那个什么天璇第一美人在前面顶着,谁又会注意到滢儿也在那个贼窝里!”
萧郅闻言表情才算松动了些,叹息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我已经派人去剿匪了,接下来就看滢儿的造化了。”
看着抹眼泪的苏氏,又觉得心内憋闷,斥道:“若不是你身为正君,却没有容人之量,只一味的培养滢儿,其他几个庶出的都是不管不问,我们何至于陷入如今这个被动的境地!”
苏氏杏眼圆睁,捂着胸口道:“老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那些个贱侍所出的,怎么能和我的滢儿相比?我就算再培养他们,出身在那儿摆着,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萧郅除了萧滢,另有三个坤性儿子,皆是侍君所出,闻苏氏此言,也是有气无处宣泄。苏氏对那几个庶子,一向是完全无视的态度,从不肯在他们身上使一分一毫的力气,以至于几个庶子在修养仪态方面都不出挑。
“都是我的子嗣,你看不上他们的母父,也看不上我吗!”萧郅狠狠拍桌。
苏氏见萧治动了真怒,也是有些害怕,便道:“老爷,我并无此意啊。”
第61章荣华易逝6
萧郅瞪了他一眼,道:“从明日起,把浈儿他们几个都叫到你跟前,好好培养,我萧家的儿子,就是庶出的,也不可为人小觑!”
苏氏只得应了,待萧郅走后,想着自己亲生儿子在贼窝里受苦,萧郅却薄情冷血的让他培养那些贱人的孩子,显是不想再把注全压在萧滢身上,不由悲从中来,气恼不已。
“少爷,”一个小侍正在帮一个美貌坤性梳头,一边低声说:“听说午间老爷训斥了夫人。”
“嗯。”萧浈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阿父派人去剿匪了?”
“听说派了不少府中高手,还有护院家丁百余人,看来那匪徒是活不成了。
“没想到萧滢这次在这个地方栽了,是说他命不好呢,还是老天开眼呢?”萧浈看着镜子里眉目娇媚的自己,唇边溢出一丝笑意。“我安排你做的事情布置妥当了吗?”
贴身小侍也笑道:“大少爷,您放心,我已经全都安排妥当了,保证到时候会给二少爷一份大惊喜!”
“你做事一向妥帖。”萧浈看了他一眼,也笑道:“若是今后我能出头,也必不会亏待了你。”
“多谢大少爷。”
主仆二人计议已定,皆都暗暗期待




[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分卷阅读54
之后的结果。
话说公孙钤和陵光跌下谷底已有数日的时间。公孙钤按照医嘱要躺在床上静养,行动不便,全赖陵光不假人手的照顾。
此时陵光舀了一勺炖的酥软的鸡丝粥,放在唇边吹凉了些,方递到公孙钤的口边。
山中清苦,并无什么荤腥。这只山鸡还是被埋在雪地里冻僵了,恰巧被紫芸捡了来,才得以做了这锅鸡丝粥。况且知道这些吃食都是陵光亲手做的,公孙钤也是感动不已。看着陵光关切的眼神,闻着他身上的缕缕幽香,公孙钤也不知道吃进口中的到底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香甜的紧。
很快就将一碗粥吃完,陵光用帕子拭去他唇边的汤汁,笑着说:“你今日的气色好了许多了。”
公孙钤也笑道:“有光儿这样照顾,我心下欢喜,自然是好的快了。”
陵光叹了口气道:“也不知外面是个什么光景,不知道家里人会急成什么样子。”
说到这,公孙钤也是忧心,祖父年纪大了,自己一连数日杳无音信,他也不知道会有多担忧。当下便道:“晚间我问问华大夫可有出路,若是可以走动,我们便去寻一寻出谷的路。”
陵光有些担忧,“你伤势未愈,外面天寒地冻的,别受了风寒。”
“我自觉已经好了大半,走动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公孙钤说:“只是这数日来,我观这华大夫行事间颇有士族之风,想来也并不是一个区区乡野民夫。况他医术高明,姓氏也是罕见的华姓,难道与前朝的华神医有什么牵扯不成?”
陵光闻言也不由心念一动,虽是养在闺阁,但对前朝那位誉满天下的华神医也是有所耳闻:“你是说那位能给人做开颅手术的华神医?”
“正是。”
“虽说华姓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况且华神医的后代怎么会甘愿住在谷内,做个山野村夫?”陵光有些疑惑。
“这点也是我不解之处。”公孙钤沉吟道:“此人医术颇高,我伤势严重,他却能在短短几日将我治好,怕是御医也没有这样的手段。”
“你可是有什么计较?”
“华大夫与我有救命之恩,若是他有什么难处,我也要尽些绵薄之力才是。”
二人正说着,忽然帘子被顶起一角,一只白色的小脑袋伸出来,“呦呦”叫了一声,
陵光眼睛一亮,招手道:“幼鸣,快进来。”
小鹿闻言便迈着小细腿走到陵光身边蹭了蹭,陵光把他搂住,拿了梳子为它梳理脖颈上的毛发,幼鸣十分享受,一双大眼睛都舒服的眯了起来。
公孙钤看的惊奇,道:“这小鹿好有灵性。”
陵光笑道:“还是它救了你呢,若不是它,我们也找不到这个地方。所以,你可要好好谢谢它。”
公孙钤闻言,便靠在床上,拱手行礼道:“多谢神鹿的救命之恩。”
幼鸣闻言,伸长脖子舔了舔他的手心,便又缩回陵光怀里。
陵光爱怜的抚了抚它的脑袋,公孙钤笑道:“它与你倒是很亲近,是华大夫养的吗?”
“听说是长在山谷里的,有次受伤被华大夫救了,便常常跑来陪他,倒是也颇为有趣。”
“万物有灵,想不到一只鹿也是有情有义的。”公孙钤不由叹道。
晚间公孙钤让陵光邀了华大夫来,说道:“华大夫,我这几日躺在床上,也是有些闷得慌,冬夜无聊,不知可否与您手谈一局?”
华大夫对于棋艺倒是颇有兴趣,闻言便兴致勃勃拿了一幅棋来,说:“许久未与人对弈,棋艺生疏,还望莫怪。”
公孙钤笑着摇摇头,二人便摆开棋局。
这位华大夫确实是棋艺不,只一味横冲猛撞,却被公孙钤一一巧妙化解,不多时,便已是连输三盘。
他也是坦然,拈须笑道:“后生可畏,公孙公子,你棋艺确实胜我良多。”
公孙钤也笑道:“家中祖父痴迷棋术,故而我自幼浸淫此道,原是师父教的好罢了”
“那华某便请赐教。”
“不敢当。”公孙钤谦虚道。
二人又摆一盘,公孙钤为华大夫拆解路数,他方知自己的纰漏所在。
几盘棋局之后,华大夫赞叹公孙钤的技艺湛,不吝指教。公孙钤敬他虚心坦荡,二人皆有惺惺相惜之意。
华大夫笑道:“公孙小友,都说棋如人生。这黑白二子之间,便参破人生光阴须弥。今日手谈,我倒觉与你一见如故。”
公孙钤道:“我也有此意。”
华大夫抚掌大笑:“我在这谷中十余年,今日结识新友,岂不快哉!”接着又说:“风雪已停,我明日便去打些山鸡野兔,让你夫郎做一席好菜,你我共饮一番如何?”
公孙钤自然无异议,只有些赧然道:“陵光他,并非我的内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不要大意的多多藏评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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