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于清欢
黄氏瞟他一眼,道:“你别净知道为他说话!他要不是个狐媚子,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你能把持不住自己?”
仲仪这下竟不知道怎么解释。若说孟章勾着他,他却不得不承认,孟章根本不用使什么手段,他看自己一眼,自己就要酥了,他笑一笑,自己便晕头转向,他说一句话,自己恨不得将天上月亮摘下来给他,一沾他的身子,自己便像攀上云端一般,简直要飞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般爱惨了孟章。只是这话要是对别人说了,莫不显得自己像是个色**胚一般,倒有些羞愧难掩,当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黄氏看他这样,以为被自己说中了,便道:“娶夫娶贤,纳侍纳色,身为正室,倒学那些个上不得台面下流胚子的模样,真是不知羞耻!我罚他去抄戒律,也是让他知点礼数!”
听到这话,仲仪又不禁心疼,想了下便道:“阿爹教训的是,我回屋也会告诫章儿。只不过今夜公孙兄设宴款待,他的未婚夫和章儿是好友,遂也邀了共同出席。”
“哪个公孙兄?”黄氏不知。
“正是当朝宰相嫡孙,陛下亲封御前行走的公孙钤。”
黄氏一听公孙钤身份,心道儿子与这般人物交好,也是大大助力,忙说,“那你拾一下,便去吧。”
“那章儿”
“也算他运气好,你叫他出来一道去吧。”黄氏摆摆手。
仲仪面露喜色,一迭声应了便匆匆去寻孟章。
黄氏喝了一口茶,唇边溢出一丝冷笑,对身边一个小侍道:“你们明日安排妥帖的人,去天枢将表少爷接来,就说我想他了,让他来这边过些日子。”
孟章见了仲仪,委屈的不行,仲仪见他面有泪痕,心疼不已,忙搂了哄道:“章儿真是受委屈了。”
“见过家主!”
孟章抬眼,见常喜还杵在那,便对仲仪说:“阿爹还派了这个愣头青看着我,让人见了,我这做主子的还有什么颜面?仲哥哥,快把他打发了!”
仲仪这才注意到常喜,忙不悦道:“你没听见夫人的话吗,还不快下去!”
常喜咬了咬唇,方才不甘不愿的出去。
掩了门出来,常喜心中郁闷。他自持有几分姿色,又得了仲老夫人的眼,看着仲仪对孟章这般好的,让他羡慕不已。能有这样宠爱自己的夫君,这孟章真是好运气。仲仪一表人才,器宇轩昂,又深情不笃,简直是坤性心中完美的夫君,他巴望着能被他多看一眼,运气好的话能被入房中,便是知足了。哪知他天天找机会往上凑,这人就跟瞎了一样,眼里心里只有孟章,怎能让他不气。
平复了好久,才自我安慰道,这是新婚,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可哪个乾性能不贪花爱草的,他就不相信孟章能被独宠一世,日后他有的是机会。这才心情好些了,拢了拢鬓角,匆匆去往黄氏所居的正房。
孟章靠在仲仪怀里,撒娇道:“仲哥哥,我抄了半日的书,手好痛的。”
仲仪忙握了他的手腕在掌心揉着,柔声道:“章儿,阿爹就是个急脾气,你不要正面和他杠上,嘴上应了,做不做不还是在你。”
孟章点点头,道:“我知道的,我不怪阿爹,他毕竟是长辈,我听着就好了。”又睨了一眼仲仪:“都怪你,让你敛点,你就像个急色鬼!倒害的我被训斥。”
仲仪忙道歉道:“都是为夫的不是,今后再不敢了,还望夫人莫怪。”
孟章被他逗笑,方说:“那就饶了你这回吧。咱们有什么回来再说,现在不是还要去执明的府上?”
“那章儿快些梳妆,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孟章方才唤绿阑,卷碧进来给自己梳头穿衣,拾妥帖,二人便上了马车。
公孙钤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选了吉日,去陵府提亲,既然两家都是看好的,这事便毫无阻拦,顺顺利利的成了。
此时他便提前和王氏打了招呼,来接陵光一同去执明府上赴宴。
天气尚且寒冷,陵光体恤他坐在马上受冻,便命紫芸请他坐到马车里来。
公孙钤一进来便笑道:“光儿还未成为我的夫郎,便如此体恤为夫,让我好生感动。”
陵光瞥他一眼,道:“在哪里学的油嘴滑舌的,早知道不让你进来了。”
公孙钤见他今日穿了一身紫色绒袍,额上一串珍珠额饰,更衬的美貌非常,心中颇动,便挨了他坐了,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第70章荣华易逝15
陵光也不忸怩,只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柔声问道:“公孙钤,你身上的伤,可都大好了吗”
“都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公孙钤道:“倒是光儿,这些日子回去过的好吗?”
“嗯。”陵光点点头。
二人自从回来之后,倒也不好经常见面了。这下除了提亲那日被长辈带着见了一面,回来这么久竟连话也没说过。
这会儿能这样抱着陵光在车里静静坐着,公孙钤只觉得心下满足,半晌方道:“我们在谷底的那段时日,虽然是落难,但却着实让人怀念。”
“是啊,至今仍觉像是做了一场梦。”陵光笑道:“不知道华大夫还有幼鸣现在过得可好?”
“他们在谷底生活惯了的,只是那华大夫有着实些让人扼腕,这么好的医术,却甘愿在谷底医治那些飞禽走兽,也不愿出世,真是可惜了。”
“飞禽走兽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心却歹毒百倍,华大夫怕是被这世人伤透了心。”陵光喟叹:“公孙钤,我们有机会,再去看看他们吧。”
“好。”公孙钤答应道。
二人想到在谷底遍寻数日,才找到出路,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回来,这会儿不由也是唏嘘不已。只不过又觉如此艰难困境,却幸而有身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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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陪,也是着实难得,倒更感倍加珍惜。
执明府中既然没有当家主夫,便央了慕容离来招待陵光和孟章。二人特意站在府邸门外等待,可见是对这宾客极为重视。
仲仪早一步到了,待到公孙钤下车来,二人忙迎过来,执明拍着公孙钤的肩膀道:“公孙兄,你这次可是因祸得福了。”
看了看被孟章拉过去的陵光,公孙钤笑着点点头。
因为都是熟悉的人,因此也没这么多讲究,几位坤性并没有去后院,而是和执明他们一起坐在前院。
执明准备了极为丰盛的宴席,难为他冬日里倒弄来了不少新鲜菜蔬水果。
公孙钤心下也是感动,满斟了一杯酒敬道:“多谢执兄,仲兄鼎力相助,照拂家中长辈,公孙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
二人也举杯共饮,说了些宽慰的话。几人难得相聚,这会儿倒是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你看他们。”孟章笑道:“只知道牛饮。”
他们三人坐了一桌,慕容离顺着孟章的指向看了看那桌,也道:“想来也是高兴的,便有些放纵了。”
孟章打量着慕容离,今日他穿了一件素白的长棉衣,外罩一件水红色敞口轻氅,桃红色的丝线勾勒出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梅花。发上也甚是简单,只斜斜插了一只金簪。柳叶眉入鬓,丹凤眼微挑,整个人带着一股子出尘的清气。
“慕容哥哥,”孟章托腮喃喃道:“你长得真好看,和陵光哥哥是不同的好看。”
慕容离被他逗得发笑,看着陵光道:“你看看,他就是个最会讨喜的。”
陵光也对慕容离颇有好感,当下便顺着他道:“这个小子,最会凭着这张嘴儿,倒讨了不少好处。”
“哼!”被二人打趣,孟章作势生气,眼珠子转了转道:“不知道执明兄整日放着你这样一个美人儿在身旁,怎么就没有什么动作?难道你已经被他了不成!”
慕容离被他说的脸上飞红,睨了他一眼道:“你瞧瞧,还没两句正经的,又开始浑说了!”
孟章笑得打颤,趴到陵光怀里道:“若是没有,你脸红个什么?”
陵光点了点他的额头,道:“你呀你呀,慕容终是没出阁的,莫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胡乱打趣。”
仲仪闻声看向他们这桌,摇头失笑:“你们看看,那三个笑成那个样子。”
二人也看过去,只不过公孙钤看的是陵光,执明看的却是慕容离。三个美人坐在一起,倒像是一幅画一般。
“妙哉妙哉!”执明抚掌道:“这倒是一副三美图,可惜这里没有丹青妙手,不然定画出一幅传世名画。”
公孙钤笑道:“你舍得将他们给世人随意观摩?”
执明却是叹道:“你们二人倒好,都是抱得美人归了,可叹我还是孤家寡人。”
仲仪奇道:“像你这般‘骑马桥上过,满楼红袖招’的人,竟会说出这种话?”
执明摆摆手:“都说我游戏花丛,是一等一的浪荡子,可他们不知,只不过我是怜惜那些身在秦楼楚馆的美人。若是我不去找他们,便要伺候那些肥头大耳的腌人。故而我时常找他们谈谈心,听听曲儿,不过是打发他们的时间,让他们少受些苦罢了。”
公孙钤摇头道:“这道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既然入了那种烟花之地,虽是可怜,但是命运如此,你一个人能救得了天下这么多?”
“非是救,而是怜惜。我最看不得美人受苦,既然遇到了,便要管管。”执明喝了一盏酒道。
“那若是他们动了情,执明兄莫不是要都入房中,纳百十来个侍君?”
“那倒不会,”执明笑道:“只是一时算一时,出了这门,我便是不管了。本来就是花了钱的交易,若是动了情,岂不是脑袋不清醒?我只是解他们一时之苦,谁又那管天长地久?”
仲仪无奈道:“执明兄这话,我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一句话说的对,多情的人恰恰最无情啊。”
执明嘴角一勾:“我从未动情,又何来多情?”
公孙钤指了指慕容离道:“那慕容公子呢?你对他,可有情?”
执明远远看着慕容离,他仪态甚好,身姿楚楚,整个人仿佛带着仙气儿。好像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慕容离抬头便与执明四目相对,便微微一笑,低了头。
执明幽幽道:“他却是不同的。”
“哦?有何不同?”
“尽道有些堪恨处,纵使无情也动人。”
公孙钤和仲仪相视而笑:“执明兄竟也吟出这样的句子,看见这慕容公子确实不同。”
“可惜,他太冷,我纵使再有情,却也是捂不热的。”执明自嘲道。
第71章荣华易逝16
这边三个坤性吃了一会儿,孟章便央着慕容离带他们在园子里四处逛逛。
“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好逛的?”慕容离不解。
“今天也不是太冷。况我还是第一次来府上,看这园子好大,肯定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孟章满眼期待。
慕容离看着他,便总想起自家天真烂漫的弟弟,没反应过来时,已是执了他的手,站起身来。当即有些无奈,摇摇头对陵光说:“陵公子,一起吧?”
三人便唤了贴身小侍拿来披风,一起游园。
那边有小侍过来回报执明,慕容离带着客人游园去了。执明笑道:“他们倒是好兴致。咱们不管他们,再烫一壶酒来,我们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三人边吃边聊,仲仪道:“近日来,陛下为了北荣的事忧心忡忡。听说那边境况倒不是太好。”
公孙钤道:“那些北荣的暴徒,其中有一二个倒是有些谋略的,倒是并不一味冒进,听说齐老将军还在他们手下吃了亏。”
仲仪道:“竟有此事?我钧天在武将方面,却是薄弱,满朝竟只有几个老将堪用,唉!”
执明道:“那北荣贵族何故如此竭泽而渔,不留余地,把手下臣民盘剥到如此地步?”
公孙钤道:“执明兄有所不知,那北荣人向来悍勇,又无礼法可依,大多还处在半游牧状态,平生只追眼前利益,看不到长远。幸而出了一个贤明君主,一统各个部族,可是他死后,那继位太子白音却是只知贪欢享乐的,手下贵族与他如出一辙,近年来北荣境内多有小规模的义军,只是这般大规模的倒是第一次。”
仲仪补充道:“陛下此举,一为震慑周边诸国,一为对北荣施压。毕竟凡事从长计议,若是北荣百姓贫困潦倒,我钧天只和那贵族做生意,又能持续到几时?还是要让他国百姓也要富裕起来方才是双赢的局面。”
执明拱手道:“陛下真是宅心仁厚,是钧天之福,亦是天下之福啊。”
[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分卷阅读63
“只是这战事一起,再无回旋之地。”公孙钤忧虑道:“若是胜了还好,若是败了”
“若是败了,我钧天岂不颜面无存,那宿和东瀛便想这钧天不过如此,说不定会趁机进犯?”执明接口道。
谈及此,三人俱是忧从心来,一时间竟觉这满桌美食美酒竟都索然无味了些。
还是执明勉强笑道:“今日是为公孙兄的压惊宴,何必谈这些?如今陛下圣明,海晏河清,想来上天也会庇佑我钧天。”
说罢对一旁伺候的小侍吩咐道:“你去寻慕容公子,若是他们无事,便请他来吹奏一曲。”
慕容离带着二人来到园中一处,只见亭台楼阁,假山造景,无不美。一池碧波,周围种着几株老梅,俱已打了花苞,在月光下,更显清幽雅致。
孟章拍手道:“这园子里还有这等去处,可见是了心思布置的。”
慕容离笑道:“你若是喜欢,不如也在家中布置这么一处。”
孟章怔了怔,半晌笑道:“我是做不得主的。”说罢便凑上去看那梅花。
“这么好的景,不如我们来连词作诗?”孟章提议。
二人皆也有此意,便都点头称好。
慕容离先开口道:“万树寒无色。”
陵光想了想接到:“南枝独有花。”
“不知近水花先发”
“疑是经冬雪未消。”
连对了几首,兴致高涨,慕容离想了想又有了一句:“人生难得欢聚。”
这句倒有些难度,陵光和孟章一时竟对不上来。
陵光倚树而立,脑中想着这句看着简单,但愈是简单的,反而找不到韵脚和对照,想了半天,方才慢慢对到:“天涯从此不归。”
“太好了,对上了。”孟章开心道。
慕容离却是心中一紧,这句对的词,当真也不是什么好的。天涯,不归,让人听着便觉心生凄凉,一时竟无话可说。
正此时,池水中传来扑愣愣的声音,一个黑黢黢的影子在池中枯草丛中窜了几下,孟章吓了一跳,忙扑到陵光怀里,颤声问道:“这是鬼吗?”
慕容离失笑:“哪里有鬼?章儿莫怕,这是府中养的几只白鹤,可能被什么惊着了,便动了动。”
孟章看着漆黑一片的湖面,心里仍然觉得毛毛的。
陵光却笑道,“哎,我倒又有了一句:寒塘渡鹤影。”
“真是好句。”慕容离称赞。
可是只有这一句,三人冥思苦想,却想不出第二句来。
一个小侍匆匆跑过来,见到他们总算松了一口气,道:“三位公子,可让小的我好找。”
“什么事?”慕容离认得他是执明的贴身小侍,便问道。
“少爷命我来寻慕容公子,说是请您为大家吹奏一曲。”
“呀,还是执明公子想的周全,我们又可以得闻仙乐了。”陵光笑道。
“承蒙你谬赞。”慕容离轻笑道:“那我们就回去吧。”
孟章听说要回去,便说:“稍等,我去折一支梅花,回去插在瓶中,给我的屋子也添点儿灵气。”
说罢便跑到树边,踮脚一抓,没想到折了一株大的,还碰断了几枝小的。
二人笑他冒冒失失,他却兴奋跑过来,说:“我刚才福至灵心,竟然得了下半句。”
“快说说。”
孟章得意的道:“看这梅花,掉在地上,从此便成了香魂野冢,我便给它们一句:冷月葬花魂。”
这句对的极妙,但是二人听了,却觉心中苦涩,这句倒更是不吉利。
“我对的好不好嘛?”
陵光看二人都不说话,便拉着陵光的袖子撒娇。
“章儿。”陵光拍拍他:“你年纪小小的,便不要做这些苦词悲句的,平白的惹人伤心,对自己也是不好的。”
“可是陵光哥哥刚才对的诗不也是一股子凄凉劲儿。”孟章不满。
慕容离方过来一手拉了一个,笑着说:“不过就是玩一玩,当不得真的,我们快回去,待会儿想听什么,我都吹奏出来给你们听。”
这样一岔,二人便不再想这些事,随他走了。
池塘里又传来古怪的声音,衬着这夜色寂静,愈发诡谲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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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荣华易逝17
“话说宿王说要来会见陛下,这也有半年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到京城?”执明已叫人上了热汤,便替二位好友盛汤,边问道。
仲仪道:“想来是想对我国多些了解,听说他取道天璇,天玑,途中要游历一番,相信不日也便要抵达了。”
“这宿王也是会玩的。”执明发笑。
“何出此言?”
“这天璇的美人是我国第一,天玑的巫术也颇为有趣,他说不定沉浸在哪个温柔乡里,乐不思归了呢,哈哈!”
公孙钤失笑:“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这宿的君主也是位有雄才大略之人,继位以来,推行新政,又颇有战略才能,复周边不少小部族,与钧天之战,亦打了一个平手,是我国一个劲敌,不可不防的。”
执明拍了拍他的肩:“公孙兄,这文治武功呢,和个人癖好是要分的开的。纵然他是个贤明君主,就不能爱美人,爱奇淫巧技了吗?”
“这”公孙钤被他这么一说,倒还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仲仪笑道:“执明兄这张嘴啊,道理都被你说完了。”
三人正笑着,看到小侍引着慕容离三人过来。执明下座拉了他坐在自己身边,道:“阿离,冷不冷?你先喝碗热汤,之后再吹奏吧。”
慕容离笑着应了,一碗热汤下肚,胃里暖洋洋的。公孙钤和仲仪也拉了心上人又吃了点热乎的东西。
孟章看慕容离走到座位前,灵机一动,便说:“一个人吹奏也没什么意思,不若我来唱歌,陵光哥哥跳一支舞,大家同乐岂不更好?”
陵光无奈道:“就你鬼点子最多。”看了看公孙钤,轻声问道:“你想看吗?”
公孙钤笑着点头:“上次见到光儿跳舞,还是在迎新晚会上,我自然是想看的。”
陵光对他点点头,便也起身离席。
于是执明命人端来椅子,慕容离和孟章坐在一旁,陵光随着萧音翩翩起舞。
“逝去种种昨日经已死,从前人渺随风尘而去,亦不必苦与悲。莫忆别离,旧梦无须提。人生百年有几,念良辰美景,休放虚过念良辰美景,休放虚过”
月色溶溶,萧音渺渺,歌声清越,舞姿卓绝。三人倒像是天上仙子,又俱是人间绝色
,直教席间三人看的如痴如醉,一时间竟如坠仙境,万物皆抛诸脑后了。
但只愿这人间美景
[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分卷阅读64
,世上深情,永不落幕罢了。
“什么!!”齐之侃腾的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来人被吓了一跳,但不敢违抗齐之侃的意思,又说了一遍:“齐老将军,被敌军俘了!”
齐之侃心头火起,狠狠拍了拍桌子:“北荣竖子,岂敢如此!”
杨氏已是哭出声来:“这可如何是好?”
蹇宾扶了他坐下,对齐之侃劝道:“夫君,你消消气,现在还是要想办法救出阿父为上啊!”
齐之侃握了握拳,问:“那大军现况如何?”
“裘振将军勉力支持,但首将被俘,人心涣散,我军危矣啊!”
齐之侃思索半晌,冷声道:“请回禀陛下,齐之侃自愿请战!”
“什么?”杨氏吓了一跳:“我儿,你莫不是疯了?”
“阿爹何出此言?”
“上阵打仗又不是儿戏,你阿父都力不能及,你从未上过战场,这这不是以身犯险吗?”
齐之侃缓缓道:“我虽不才,但一身武艺京中无人能敌。阿父身陷敌营,我岂能坐视不管?这岂不是不孝?”
闻言,杨氏怔忪半晌,方叹道:“我儿,你是个好样儿的,我齐家的儿郎,都是英武善战,当得起忠良二字。”
齐之侃对杨氏拜了一拜,便随宫中来报信的宫人大步离开。
杨氏用帕子拭泪道:“如今老爷生死不明,我儿竟也要远赴战场了。”
蹇宾摇摇头:“阿爹,您也不必过于担心,夫君他是将门之后,为国征战,也是齐家的职责,若是真的上了战场,他必不会有事的。”
杨氏幽幽叹息道:“我齐家世代为将,所做不过是保家卫国,为陛下尽忠。只不过沙场古来便是十人九伤之地,侃儿此去,不知命途如何啊!”
蹇宾轻声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不忧心齐之侃呢?只是他是天命之人,亦能观星辨像。他早早就发现,天上已有新的将星出现,且伴紫薇星同度,正是大吉之兆。因此钧天此困局,只是一时,必能破解。齐之侃此去,多半会赢得功名,故而他并不加以阻止。只是这些话,他并不想对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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