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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于清欢
陵光盈盈抬首看向毓,请他的示下。
毓笑着点了点头,霎时间,舞乐齐鸣,一队舞伎鱼贯而入,随着陵光的动作蹁跹合舞。毓兄弟二人只觉殿内一时间芳华聚,珠摇玉动,让人大饱眼福,沉醉其中。
直到一舞结束,陵光向毓施礼,二人才反应过来。
“好舞(乐)!”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毓不悦地看了一眼已站起身,准备走向舞台毓骁一眼,他方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又坐了回去,
“钧天的舞蹈繁丽雍容,与我宿之舞大不相同,妙极妙极,来人,看赏。”毓笑着赞道。
“谢陛下。”陵光见毓赐下百金,不动声色的对慕容离比了一个手势,又轻轻拭汗道:“陛下,适才陵光出了些汗,为御前失仪,请容我等下去更衣。”
“公主快去快回。”毓允道。
毓骁目送着二人离去,半晌方回过神来,心道:“此二人,真乃世间绝色!也难怪王兄动心。”顿了顿又笑道:“臣弟有一言,这钧天公主确实不错,但王兄是何等的身份,对这成安公主,若是封为贵君,相信王兄满意,众臣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岂不是两全之法。”
毓以手支额道:“孤王在钧天已经答应了启昆帝,要封他的王弟为后,又怎可出尔反尔?”
“呵,”毓骁不屑道:“那钧天只不过是我宿的手下败将,又有何立场和我们议条件?我二国相隔万里,那启昆的手还能伸得到我国内不成?”
毓听着他这番言语,更加厌烦。与钧天那场交战,虽然宿看着是占了上风,其实最后也不过因为钧天国内不稳,无恋战之心,而宿也已粮草告急,才险险打成平手。钧天国力实不容小觑。宿国内顺遂许久,已是太过轻敌了。如今竟连毓骁也不知居安思危,反而为那些蠢臣所惑,想来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当下不想与他多说,遂挥挥手道:“今日莫再谈这些,你自便,孤王出去走走。”
“王兄去哪里?”毓骁起身问道。
毓却再不答话,只带着近卫走出殿内。
毓骁又饮了几杯,想到刚才慕容离长身玉立,执萧吹奏的风姿,酒意上涌,有些心绪起伏,便也对身后的侍从道:“本王也出去走走,你们不用跟着了。”
栖凤殿的花园是按照钧天的园林风格打造,园内有山有池,曲径通幽,风拂过,竹声如萧,雅意非凡。
毓骁酒酣兴浓,不禁信步游览起来。
走过几处回廊,毓骁忽然看到池边假山上倚着一人,透过朦胧的月光,只见他衣摆上的明丽花朵仿佛正在月下静静盛放。
毓骁心中一喜,这不正是慕容离今日在吹奏时所穿的衣衫?他独自在这里,难道是在等自己?
他今夜饮的有些多了,只觉胸中热意难消,当下也未思及太多,便快步走过去,一把从背后拥住慕容离,笑道:“你是在等我吗?既然你也有心,你我今日不若成就好事!”说罢,便在他颈间嗅吻起来。
毓心绪烦闷,在园中游览一番,月夜清幽,景致宜人,他的心情也好了些。回去时巧遇慕容离,便邀他同行。未想到,走到水景处,却发现池边有一高大之人正搂着一身姿娇小之人,正欲行那不雅之事。
毓瞥了一眼,心内不悦,这栖凤殿的宫人,饶是大胆,合该整治一番了。只是今日难得受陵光设宴款待,却不想为这腌事坏了雅意。
“啊?”正想着,却忽然听得耳边慕容离惊呼一声。
毓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他惊惶地看着毓:“陛下,小人观那那人,正是公主!”
“什么?!”毓闻言一个纵身便跃出回廊,一把扯开那高大之人,才发现被轻薄之人果真是陵光!他此刻满面泪痕,瑟瑟发抖,见来人是他,身子一软,便跪倒在地。
毓只觉怒火中烧,转头怒视那个欲行不轨的乾性。这个毓骁,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陵光动手!当下一拳砸在他脸上,生生将他抡倒在地。毓骁吃痛,酒也醒了大半。
他睁大眼睛看着二人,只觉脑中一片浑噩,心头一团乱絮,明明是他与慕容月下相会,怀中人怎么会变成了成安公主!
毓抽出腰间宝剑指着他道:“毓骁,你找死吗!”
毓骁还未来得及答话,陵光却抽泣着扯住他的衣袖:“王上,求您快些带成安离开这里。”
毓面上怒意未消,闻言瞪视了毓骁半晌,方“哐当”一声将宝剑掷于地上,一把抱起陵光,大步向殿内走去。
慕容离立在暗处,看着毓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方才走到毓骁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毓骁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假山站稳,捂着发痛的额头,竭力思考刚才的事。
“王爷好兴致,”慕容离忽然冷笑一声,道:“竟然连王上的所爱也不放过。”
“不是”毓骁只觉头疼欲裂,他已经看的清楚,明明是慕容离,怎么会忽然变成了陵光?
慕容离瞥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准备转身离开,毓骁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切道:“慕容,你听我解释,我方才是将他当做你了!”
慕容离看了一眼他抓在臂上的手,用玉萧隔开后方道:“哦?难道王爷以为我慕容离是那等轻薄之人,无名无分,就可与他人私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20065517小天使的地雷
第159章乾坤已定30
“慕容,本王我不是这个意思!”毓骁头疼欲裂,这样的冷夜,额上竟急出一层薄汗,急忙上前道:“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了吗?”
慕容离停下了脚步,轻叹一声:“毓骁王爷,如今我相不相信你又有何用,重要的是王上相不相信你。”
毓骁看着他落寞的神情,心如刀绞,上前一把搂了他道:“本王自会向王兄请罪,只是今夜之事蹊跷,慕容你千万要知晓我的心意,若你不生我气,哪怕王兄重责,我也是无憾了。”
“王爷请自重吧。”慕容离推开了他,整了整衣襟道:“慕容敬仰王爷,是因我认为王爷是个顶天立地,建功立业的大英雄。如今却没想到王爷竟是这般酒品,酒后乱性,调戏兄长所爱之人,此事就算虽非你所欲,却实是让人不齿,慕容”说及此,慕容离哽





[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分卷阅读145
咽难言,身形不稳,扶了侍从,一转头便决然离开了。
毓骁见他离去的背影,重重地拍了拍额头,他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想来是太过得意忘形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钧天城内今日铅云密布,仿佛在酝酿着一场大雪。
蹇宾从清晨起便觉坐立难安,好像有什么不详之事即将发生,他抬头看着灰沉沉的天空,只觉心焦气躁,无所适从。
就这样捱坐到午间,忽然有府中小侍匆匆忙忙奔来,还未进门便道:“夫人夫人不好了。”
蹇宾眉头皱起,斥道:“好好说话,什么不好了!”
“回报夫人,”那小侍扶着门框,颤声道:“宫中的传召官带着近卫来府上,说是,说是将军降敌了!”
“什么?”蹇宾猛然起身,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齐之侃降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快步随着小侍走出屋子,只见寒冬的天气里,阖府的人都聚在了院子里,宫中的近卫军已将各个出口层层围住,有宣诏官捧着圣旨,见蹇宾出来,便道:“齐夫人,接旨吧!”
蹇宾四下看了看,并未见到杨氏的身影。他近日来总是身体不适,想要清静些,便住在后院,想来此刻是喝了药睡下了,因此并未听到院内的动静。
众人见他来了,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皆聚在他身边,想要问个究竟,又不敢开口。蹇宾定了定心神,竭力维持住面上的平静,走向前去,领着众人跪下听诏。
“兹有将军齐之侃身在阵前,不能奋勇拼杀,却投敌叛国,置十万大军于不顾。寡人痛之入骨,愤不能平!但念及镇国将军齐庸功绩在册,齐家累世簪缨,又尚在孝中。现仅押其亲眷,不赖及宗族,待战事结束,认罪问斩!家产籍没,其家中奴仆护军者,各鞭一百,均应革退。钦此!”
听着头顶上宣诏官念出的大段圣旨,蹇宾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虽然每个字他都能听得懂,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齐之侃竟然会投敌!
怔怔的在冰凉的地面上跪了半晌,他猛然抬起头来,一字一顿道:“我家将军,绝不可能投敌!还请大人带我面见陛下,当面呈情!
宣诏官摇摇头,虽然他也一向敬佩齐之侃的为人,可投敌之事已证据确凿,想要不信也是不行,遂将圣旨卷起,叹道:“夫人,没有证据的话,陛下又怎会下令齐氏阖家押?你有话,还是受审时再说罢!”
蹇宾此刻别无他法,只得伸手接过圣旨,勉力站起身来。
阖府众人有的瘫坐在地,似乎难以置信;有的抚着胸口,默念着启昆帝的仁德,总算可以保住一条命;有的人哀声痛哭。蹇宾心下暗叹,总算府中众人虽神情各异,却无一人出口喝骂齐之侃。
明珠挨到蹇宾身边,哭到:“夫人,如今可怎么办?”
蹇宾也知难逃牢狱之灾,只得叹息一声,道:“圣旨已下,我等又怎能违抗?”看了看他的肚子,又说:“你还怀有身孕,行事要多加小心,待我再想办法吧!”
近卫们清点了齐氏的亲眷人数,连那在病中的杨氏也未放过,押着一行人进了天牢。
寒冬岁末,天牢中阴冷难捱,蹇宾等人将杨氏和明珠安置在牢中最靠南的一处,自己待在北侧。
“少爷,您坐下休息一会儿吧。”白露在地上铺好了稻草,扶着蹇宾坐下。
蹇宾方才觉得经此巨变,心力交瘁,胸口也隐隐作痛。
他拉着白露道:“白露哥哥,你本应离去,又何必随我赴死?”
白露摇摇头:“我答应过夫人要好好照顾少爷,可是我却没有做好,您年少失恃,孤苦无依,如今又遭此劫难,我更不可背信弃义,独自离去。”边说着边抖开大氅,为蹇宾披上:“况且,我相信您,也相信世间公义,不会放过坏人,却也不会冤枉好人!”
蹇宾蹙眉道:“我深知夫君的为人,一腔热血,不惧死生,又怎会叛国?此事实在蹊跷。”
“少爷,如今我们已被投入天牢,再想齐官人是否叛逃一事,又有何意义?只是还望陛下能够念及齐氏几代良将之功,能饶少爷不死”白露其实并不喜齐之侃,蹇宾对他一往情深,他又对蹇宾有几分真心?但此时已身陷囹圄,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方法让蹇宾活命。
“我已经让素缕带着我的印信去寻表舅了,若是他还念及一点亲戚间的情谊,想来会到牢里探看我一番吧。”蹇宾虽勉力支撑着,只是心中也是着实有些不安。
“奴侍觉得舅老爷深不可测,少爷不可对他过于相信。”白露一直觉得若木华这人有些怪异,若说是蹇宾母家的亲戚,可是蹇宾在族中被人鄙视受苦的时候他在哪里?这番蹇宾好容易寻得一个好人家安定下来,他又忽然出现,整日里说些不着四六的话,明里暗里都要拆散这桩姻缘,让人好不厌恶。
蹇宾点了点头,心下酸楚,不禁自嘲道:“我一向对他敬而远之,可偏偏到了如今,他却成了救命的稻草。可见真是世事难料,人皆有命。我等巫族之人,自诩卦可算尽,天道可窥,想来也不过是个笑话。”
主仆二人正说着,忽然听到那边杨氏剧烈的咳嗽。
蹇宾忙起身,快步向杨氏走去,明月正跪坐在一旁替他顺气,蹇宾担忧道:“阿爹,您是咳症又发了吗?”
杨氏缓了半晌,终于顺匀了气,方摆摆手道:“我这身子不妨事,阿宾,你到我身边来坐。”
蹇宾依言坐下,杨氏才拉着他的手,道:“今日我吃了汤剂,昏昏沉沉,没料到一觉醒来,家中竟遭此大变,我齐家满门忠烈,我儿怎会降敌?定是有小人作祟,蒙蔽圣听。”
蹇宾叹息着摇摇头,他又怎会相信那个像仙人一样身骑白马,披光而来,救他于水火的夫君,会甘心做东瀛人的阶下囚?可是顷刻间已阖家身陷囹圄,竟连个分辩的机会也无。
杨氏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道:“为今之计,还望能见到陛下,恳请他明辨忠奸。”
“陛下是个明君,想来他一定会看清齐家的忠心,也会给我们一个清白。”蹇宾安慰道。
杨氏看了看一旁的佟明珠,老泪纵横,对蹇宾道:“我们就算如何,也罢了,只是他肚子里却是有侃儿未出世的骨肉,难道真是天要亡我齐氏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粗长的一章,明后天停更两天,周三复更,莫名有些累,纯粹想休息一下,见谅。
大家别忘了去我围脖抽奖,时间截止到明天晚上八点。
第160章乾坤已定31
公孙钤已将这晏州的情况用加急信件传往钧天城,只是如今钧天大军开赴天枢对战东瀛,军力紧张,一时估计也抽




[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分卷阅读146
不出人马来顾及晏州。当下之际,还是要想出应对的法子才是。
在府中枯坐半日,公孙钤却毫无头绪,心中烦闷,索性对屋外道:“子辰,备马!”
“少爷要去哪里?”子辰牵来公孙钤的骏马问道。
“你随我出去走走。”公孙钤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舒展一下胸臆罢了。
天璇地处西南,时近岁末,却也只是满树黄叶,气候渐凉,但并无北地冬日萧瑟之意。
公孙钤与子辰骑马缓行,一路上但见各种丘陵荒坡,裸#露出来的土地是不宜作物生长的淡红色,人烟稀少,萧条万里。
公孙钤有心事,也就边走边思索着,一时竟忘了时间。二人走了半日,人疲马倦,公孙钤想到之前看到的州志上记载这处不远有个村子,便对子辰道:“你先行一步,看看前面是否有村落?”
子辰应声策马而去,不一会儿便回转来,笑着回公孙钤道:“少爷,前面果然是有个十来户人家的村子。”
“好,”公孙钤扬鞭:“那我们便去买些水喝。”
公孙钤随子辰走入村中,便跳下马来,此时正是晚饭时分,村里却不见几缕炊烟。
子辰在一户茅屋前站定,便抬手敲门,敲了许久,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么么才来开门,见二人衣着讲究,气度不凡,便有些害怕的半掩着门看向他们。
子辰上前一步道:“这位么么,我主仆二人路上耽搁,误了饭时,还想在此处讨口水喝,请么么行个方便。”说罢,拿出几个铜钱就要递给这个老么么。
这老么么踟蹰了半晌,方道:“二位贵人,老奴家里简陋,如若不嫌弃,便请进来吧。”
二人随着这老么么进了屋,只见屋内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可谓家徒四壁。
这老么么给他们倒了水,又进了厨房,狠狠心,还是拿出缸里最后一点糙米投入锅中,又去后院拔了几颗菜。
公孙钤接过老么么端上来的两碗糜粥,只见这粥以米和菜蔬混合,尝了一口,想是没有放盐,入口味道寡淡。
主仆二人也是饿了,不管味道好坏,很快将热粥喝完,才发现这老么么什么也没吃。
“么么是已经吃过了吗?”公孙钤问道。
这老么么看了看他们的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摇头道:“老奴不用晚食。”
公孙钤心中一顿,又问道:“是家里米粮不够吗?”
那老么么点了点头,又道:“老奴年纪大了,也吃不了许多,随便吃些果腹就行了,也省得糟蹋粮食。”
子辰没吃饱,自己跑到厨房去添饭,却发现无论灶上还是米缸里,都是空空如也,不禁大窘,走出来对公孙钤说:“少爷,我们怕是把这老么么家最后一点儿存粮也吃完了。”
公孙家是好几代沿袭的世族,子辰是家生子,自幼便伴在公孙钤身边,富贵堆里长大,何时见过这等贫困的人家,当即也是暗暗吃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公孙钤。
公孙钤叹了一声,吩咐道:“子辰,再多拿些银子给这位么么,让他好去买些米粮。”
这老么么闻言忙摆手,一张老脸上满是惊恐,“使不得,贵人给的铜钱,购买十几碗这样的粥,老奴怎么可再拿贵人的银子?”
公孙钤示意子辰扶着他坐下,温声安慰道:“老人家莫怕,我是州府的知事,今日出外考察,一时忘了时间,刚才又冷又饿,才前来打扰。倒还要多谢你的这碗菜粥,解了我二人之急,这些银子就别再推辞,冬日寒冷,拿去多买些米粮存备着吧。”
老么么听说他是州府知事,又忙着给他磕头,千恩万谢地接了银子。
“对了,你家中其他人呢?怎么还未回来?”公孙钤又问道。
“回大人,”老么么抹了抹眼泪道:“老奴的夫君死的早,大儿子前些年闹饥荒饿死了,小儿子两年前嫁到别的县去了。现在家中只有老奴一人,幸而小儿子的夫家大方,不时周济一些勉强度日。”
子辰站在一旁,觉得这老么么可怜,又偷偷在他家厨房里放了些银子。
公孙钤问道:“不知村中里正住在哪里?”
那老么么忙道:“大人要见里正,老奴可带大人过去。”
幸而有这老么么带路,不然这村子里夜间黑黢黢的,视物艰难,倒还真不好找。
直到了里正家,公孙钤才发现里正的住处却也不比那老么么家好多少,索性不过多了几件粗陋的家具摆设罢了。
里正知晓他的身份后,忙叫夫郎给他倒了茶,捧至面前,有些羞愧道:“大人,穷乡僻壤,没有好茶,大人将就些。”
公孙钤看了看茶碗,里面尽是些茶叶碎末,可也算是里正家最好的茶了,遂接过茶碗放在一边,便请里正坐下说话。
这里正约莫六十岁上下年纪,想是长年劳作,满面风霜,腰背佝偻。
“晏州虽荒僻,但无论身处何地,总要找些法子过活,为何大家生活竟如此窘迫?”公孙钤开门见山的问道。他来之前便听说晏州贫瘠,可是却没想到亲眼见了,竟比他想像的还要艰难。
“大人有所不知。”里正叹了口气,道:“想几十年前,我们晏州乃是瑶光国的故地,那时虽不说富庶,但此地山上盛产毛竹,州中百姓靠着这毛竹,也可混个温饱。”
“毛竹?”公孙钤有些不解,他自来晏州,也粗略巡查过一番,可并未见过这山上有什么毛竹。
“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们晏州能走的人都已经迁走,老弱病残能活到今日的也不多了,小辈们也并不知晓当年的事情。”里正感慨道。
“既如此,后来是发生了什么,以致于现在却连一棵竹子也见不到了?”公孙钤追问道。
“老朽记得当年先帝攻打天璇,瑶光被战火波及,王臣皆退避至晏州。”忆起旧事,里正浑浊的双眼燃起了些光亮。
作者有话要说:
来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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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乾坤已定32
“我也听闻过瑶光的旧事,只是那瑶光国主不是投奔了宿,后因染疾病暴毙了吗?”公孙钤想起自己曾在史书上看到过这段过往。
“那时候,老朽的祖父曾做了晏州一个县的县丞,也就是在此地任职。”里正顿了顿道:“瑶光王室当时退居此地避祸,想要待战火过去,便可重整旗鼓。但天下统一是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抗衡。我的祖父曾进言瑶光故主,劝他归顺钧天,但当时的瑶光王不仅不答应,还斥责他身为地方官员却胆小怕事,罢了他的官职。”
公孙钤听这里正说到此,也知他必有隐衷,当下全神贯注,继续听他讲述。
“之后瑶光王带了王室积累




[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分卷阅读147
数代的财宝,投奔宿,希望宿能够出兵相助。却哪里想到,却因此引来杀身之祸。”里正叹息一声,接着道:“天下兴亡终有定,只叹那瑶光故主,却看不透人心险恶。”
“原来瑶光王室竟是为人所害?”公孙钤没想到今日却勘破了一桩秘闻,虽未亲眼所见,但也可推测能屠尽一国王族,当时情境,必是触目惊心。只过去之事不可追,眼下之事才是需要面对的,公孙钤参不透这二者之间的关系,便又问道:“可这与此地的毛竹又有何关联?”
“大人恕罪,老朽谈起旧事,一时竟胡言乱语了起来。”里正起身施礼道。
“里正无需自责,还请继续详说。”公孙钤摆手。
里正示意夫郎替公孙钤换了热茶,方又说:“在瑶光王室遇害之前,宿人曾来过此地。”
“什么?”听到此话,公孙钤顿时吃了一惊:“宿人来过此地,他们是通过何方式进入我国境内?”
“这个老朽并不知晓。”
“外国之人怎可随意进出,当时并无人管束吗?”公孙钤讶然。
“当时诸国征战,晏州地处边境,想来无人有余暇去顾及吧。”
“那他们来做了什么?”
“他们只做了一件事。”里正苍老的脸上浮现痛恨之色:“就是掘了浮玉山。”
“挖山?”公孙钤十分不解,宿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是,他们说瑶光的浮玉山下,有绵延数十里的金矿。”
“什么?”公孙钤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怎么竟会有这等传闻,那他们挖出了什么?”
“那些人征讨壮丁,不眠不休,连续九个昼夜,终于在浮玉山上挖出了一个深不可见底的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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