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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四周都是居民,平日里大家听着钟声,就来供奉香火,香火十分旺盛。
龙九回来的路上要通过主城大街,正常的,他应该在敬业坊的路口穿到对面宝应寺所在的坊间去,不过抓李蘅远之后他走的路就是敬业坊,做了坏事的人都不愿意再回去走曾经胆战心惊的路,于是他在敬业坊上一个坊的路口就传过去,这路口因为坊间墙低,坊正又懒政,再加上离西市比较远,有几个小商贩在偷偷买吃食,加上路人行走,就显得有点拥挤,龙九的脚步慢下来,突然这前面的人流就不是慢了,而是堵。
本来九龙有任务在身,他也不是好事之人,想掉头再找出路,可就停人群中有人嬉笑:“让人废了老二,还用人说,就是欺负女人了呗,死了也活该。”
“可也太惨了,裤子撕成那样……临死前疼的吧,不知道怎么松泛好了……”
龙九死了好奇之心,谁这么惨啊?他也是男人。
他身法灵活身体有力,很快就挤到前面去,到了中间一看,眼睛瞪得老大,这人不是王二吗?
他们不算有交情,可也是自己人,到底是谁把王二废了?
那王二侮辱李蘅远不成,还被寻仇废了,不过到底是自己人,寻仇没有杀他,坊间没开门的时候把他带出胡家大院,扔到临近的夹道里,这一颠簸王二苏醒,可他有重罪在身,受了伤也不敢喊叫不敢找人帮忙。
于是凭着记忆,一路爬行,要找最近的大夫,还没到地方,这不就失血过多死了。
龙九不知内情,看看左右,虽没看见官府的鹰犬爪牙,可也觉得十分不安,于是掉头就走……
夜寒轩把目标的最新状况又回禀给萧掩了。
萧掩和煦的表情尽褪,变得看不出喜悲的样子。
“他去了明昌坊?”
夜寒轩点头。
那是与预计完全不同的路线。
萧掩毫不犹豫一挥手:“包围,抓人。”
整齐的跑步声响起,身后的官兵分四路离开。
岳凌风声音变得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不跟他去老窝了?怎么突然抓人了?”
萧掩眉心几不可察的一蹙,那是了解他的人才能感受到的微表情变化,说明他生气了。
岳凌风道:“难道他发现了咱们?”
萧掩道:“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但他肯定不是回老窝了,只有先抓人了。”
跟踪已经没有价值了。
……………
手被背着,身体又被人抢摁到地上,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龙九过了一吸才反应后来,抬头看,官府的鹰犬爪牙各个神情肃然,那厌恶的目光显示出在他们眼里,自己连苍蝇都不如。
他先是恨,突想起出门时二哥的叮嘱,牙齿一用力,咔的一声,却在这时候下巴脱臼了。
龙九急红了眼睛,仇视的看着前方的人。
前面的男子一身飘散欲仙的白袍,除了头顶一抹玉色,再无其他,他比那冬日白雪仿佛还要干净。
“呀……”龙九大喊一声却起不来,有别的力量束缚着他。
白景晨卸了贼子的下巴又取了人家嘴里的乌药丸防止人家自杀,后却对人家的仇恨视而不见,侧着头不知道看向哪里,深情专注认真……然后身前任由他方才伤了的人吼着,挣扎着……
直到萧掩和岳凌风从他看的方向过来,他才让出正对着贼人的位置。
萧掩到了地方直接问道:“你是这样说,还是尝试过来俊臣的逼供手法再说?”
来俊臣当年能止小儿夜啼,有些年纪的军人当然知道,简直闻风丧胆啊。
龙九道:“那是违反朝廷禁令的,你敢对我用刑?”
萧掩道:“朝廷律法,是为了保护安分守己的好人,而不是照顾你这种丧心病狂的恶徒,我怎么不敢?再问一遍你要不要试,如果你要,立即就可以送给你。”
眼前的少年有这一副举世无双的好皮囊,他的声音温和如风,沉醉如酒,男人也觉得好听。
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说的话虽然强势,可态度语气没有一丝威胁感,像是问你要不要吃饭那样平静。
龙九却觉得身冷之极,他问道:“你是萧二郎?就是你?”
萧掩微微一笑:“幸会,我就是萧掩,你怎么选?”
☆、0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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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
萧掩捧着凉茶坐在胡凳上,声音温纯,循循善诱的说着:“人总是这样,在没有遇见某些事情的时候,总是对那些事情不屑一顾,发表天真的看法,就比如说着严刑拷打,我在儿时的时候也觉得,不管是谁折磨我,如何惩罚我,我不想说的时候,就永远都不会说,可是长大了之后,到过邢狱,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别说让人往耳朵里灌铁水,就是他威胁我说要打我一鞭子,我也要招供了,你看看,你还在坚持什么?”
他在跟正在受烙铁之刑的龙九说话,龙九选择不招,所以就被他带了回来。
太守衙门的牢狱是一排排没有窗的小格子房建成的,里面冬冷夏热,常年不见太阳,到处都是腐臭的气息。
墙壁上一盏昏暗的油灯,不过足够让人看清眼前的视线了。
坐上的男子还是那么的纵容自在,哪怕他因为炎热也将圆领的领口松散了些,可也不见一丝邋遢失礼,他总是那么平静如水,谦谦君子。
牢狱不和谐的背景在他背后都虚化了,他只喝水,别的什么都不做,你的视线里还是只有他。
龙九从灼痛的感受中清醒过来,内心挣扎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你提供任何线索的。”
坐上的少年还是没有变化表情,他只是道:“那我就想不通了,你是在做什么光的事?你有了不得的信念。”
龙九道:“若是今日不死你手,来日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对,应该是你们,不光你自己的,你们这些喝人血吃人肉的畜生们。”
萧掩摇头道:“有恨意啊?可那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业,如果真的了不起,你们为何做贼?可见卑鄙还是卑鄙,我不信你能挺得住的,是有人能挨得过酷刑,那是因为他一身正气,满身傲骨,心中坦坦荡荡,他无所畏惧,你这个事业,不足以支撑你什么都不说。”
龙九语气不屑:“我龙九也是顶天地里的男人,我不懂你说的什么信念,反正我不会出卖兄弟。”
萧掩道:“那就更好笑了,你知道你为何会落入我的手里吗?你不出卖兄弟,可你的兄弟没有把你当兄弟啊,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你还不知道李三娘已经死了吧?”
龙九一瞪眼睛:“你胡说什么?”
萧掩道:“咱们之间,还胡说什么,我抓你的时候,你没有反抗,也没有喊你冤枉,就是你也心知肚明,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既然知道,你就应该相信我,你的落网,其实是我和别人共同挖下的陷阱,你不知道有人杀死了李三娘吧?尸体就在胡家院子里的地窖里,这几天我们的人对你们疯狂搜寻,他怕了,他怕我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所以才会这样鱼死网破,但他心存侥幸,就想看一看尸体还在不在,他不能自己来,自己来了万一被抓了怎么办?就得派人来,我知道你不是他,你不过是个替死鬼。”
龙九脸上的震惊比方才受刑时还痛苦震惊:“你胡说的,二哥怎么会骗我们?李三娘就在我们手上,她哪里死了。”
萧掩道:“是不是在你们手上,你自己想想好了,我只说事实,至于信不信……”他冷笑一声喝起水来:“这屋子太热了。”
牢房外岳凌风和萧乙守在外面,萧乙喃喃道:“跟他说那么多浪唇舌,让我捅他几个窟窿,看他招还是不招?”
岳凌风笑道:“先用感同身受的说法恐吓,再侮辱别人的事业没前途,再挑拨人家的兄弟感情,神寄托全都崩溃了,你觉得这人还有什么理由不招?用不着你捅几个窟窿,萧掩这叫杀人无形,不战而屈人之兵,白跟了他那么多年,就知道打打杀杀,学着点吧。”
萧乙一挑眼皮,突然冷笑:“你什么都懂,为什么萧甲会死?若是郎君在,萧甲不会死的。”
岳凌风脸色一变,萧甲的死,是他的失误造成的,他脱不了干系,萧掩可以回来之后都对萧甲不闻不问,但是他不能不内疚。后低下头没再说话。
屋里龙九已到了崩溃边缘,一遍遍的跟萧掩确认:“你是骗人的,你为了让我招供你骗人的。”
萧掩道:“我不骗人的,从不骗人,骗的时候也不是骗,是哄骗,你又不是李蘅远,我骗你做什么?”
龙九理解不了萧掩的意思,他只知道自己被兄弟出卖了。
嚎啕大哭:“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说好了要死生不相互离弃。“
重兄弟情,有宁死不屈的意思,萧掩越发确定,对方不是乌合之众。
见时机差不多了,道:“你若是说实话,还有机会问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你李三娘已经死了,如果他早说,你们肯定不会为了钱还在城里等着,早想法子跑了吧?兵分两路,可是有一半的人都死了,还不知道为什么死,都把血债算到我头上了,好吧,我倒是可以接,本来我就是官,你们是匪,但你甘心吗?朝夕相处的兄弟,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就为了这一个人的隐瞒,全没了,你甘心吗?”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一声大吼,证明他情感的寄托已经崩溃,满天的怨恨开始决堤往外发。
萧掩轻笑道:“那么接下来,我们先从哪里说起好呢?问题实在ji太多了,这样吧,我有个家奴,叫做萧甲的,他死在你们的人手上了,先告诉我,是谁杀了他……”
………………
岳凌风来到萧掩的门前,他是来看李蘅远的。
从牢狱出来,他征求萧掩的意见,萧掩同意了。
对于他的到来,李蘅远十分兴奋,说他是第一个来看他的,萧掩不让她出门。
其实若不是他自己猜中了,萧掩也不会让他来。
二人互相确认了下对方和朋友亲密的人都平安无事,便提起萧掩的计划来。
岳凌风跟李蘅远说了萧掩问刑的经过:“他第一个问题问的不是歹人的老窝在哪里,也不是都有什么人参与,更不是这些人的目的,他问谁杀了萧甲,你说咱们是不是都误会他了,其实对于萧甲的死,他很难过,不过是不愿意表达,但是要报仇的决心,是隐藏不住的。”
☆、0267现身
李蘅远站起来,声音尖利:“萧甲死了?”
那个有些小气对她很敌视的白皮肤少年,他死了?
岳凌风苦涩一笑道:“他还真的什么都不告诉你啊。”
李蘅远道:“那你告诉我啊,萧甲怎么死的?还有别人呢?都谁遇到危险了。”又喃喃道:“我怎么那么傻,我都被人抓了,我的侍卫又怎么能幸,我还相信萧掩说大家都没事,就没细问,可是萧甲怎么会死的呢?”
岳凌风想萧掩既然都让我来了,就说明这些事可以说了。
于是把遇难人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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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血过多?”萧掩想了想,抬头问道:“因坊间墙起冲突的,也是这些泼皮是不是?”
萧丙道:“可不是,现在那些百姓还去县衙要说法呢,那李孺慕不还是您想办法捞出来的吗?”
是啊,如果泼皮无赖不闹事,岳凌风的计划早就完成了,完成他雷雨天就不用出门,出门也能及时回来,回来李蘅远就不会出门,这还不是主要的,是如果李孺慕不被困住,很容易调集全城兵力找人,可是李孺慕被困住了,那就没人救李蘅远。
泼皮跟这件事有脱不掉的干系,现在又出现一个泼皮,萧掩脑中越发清晰起来,他让萧丙把尸体带到胡家宅院的储藏室地面:“那里有一滩血迹,看看尸体的衣物和伤口,能不能有吻合的地方。
萧丙瞪大了眼睛:“是娘子出事的地方?那这个人是那种死因。”
萧掩眼睛一斜,周身气质陡然间冰冷如冰海:“胡说什么?娘子的经历我都知道,若我听到关于娘子什么不好的传言,就割掉你的舌头。”
萧丙打了个寒噤:“是。”
萧掩冷哼一声,表示怒气未消,萧丙眼珠乱转,后问道:“郎君,那眼下是等王二的线索,还是继续追查寻仇啊,还有两位小娘子在对方手上呢。”
萧丙此时已经知道李蘅远活着了,就是不知道方才那骑马“少年”就是。
萧掩沉吟一下道:“追还是要追,压力越大,对方撑不住的时候就会做出选择,她们俩又没什么用,累赘,要是我,就放了。”
可对方是歹徒,也有可能杀了。
萧丙心想郎君心狠,好歹两条人命,哎,看歹徒的心情了。
………………
南城门附近的坊间夹道,寻仇靠着墙,观察着外面人的视线。
此时身边只剩下两个兄弟了,而他们再无处可躲,白天还罢了,可以混入人群,晚上宵禁,藏无处藏。
看了一会,外面的环境很正常,寻仇回目光,身子依靠在墙上,他睁着眼望天,微微张开的嘴显出心中的犹豫。
一个兄弟道:“二哥,不用再考虑了,咱们出城吧。”
“可是只有这三个条子,也不能再去找那贵人了,否则怕范阳的势力会被连根拔起,咱们要是走了,那些兄弟怎么办?龙九生死未卜,还有看押那两个小女子的黑狼,其他人都在城里,咱们如何能弃兄弟们而去?”
“二哥!”那兄弟声音憨厚:“这是大家一致决定的结果,您不能折在这里面,咱们还要做大事呢。”
另一个也道:“你不是交代黑狼把两人处理好吗?他会保护自己的,这样分散走,混成普通人,咱们还有希望都离开,不然真的要全全军覆没了。”
寻仇道:“好吧,那就只有对不起兄弟们了,范阳的钱,咱们有机会再取。”
夕阳正好的时候,满天红霞将伟岸粗犷的城门染成红色,人行道上行人匆匆,都是急着出城的人,因为再不走,等关闭了城门,坊间门再关闭,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就会被当成流民抓起来。
寻仇将三个人的出城官引交给城门守卫,守卫看了看,是兴业坊的三兄弟,出城去帮亲戚家磊房子去。
守卫又拿着通缉犯的画像对着三人一打量,找不到什么相似的地方。
他放下画像道:“你们三兄弟长得也不怎么像啊。”
寻仇没有出声,他声音憨厚的兄弟嚷道:“爹不一样,你咋管那么多呢。”
守卫看他们身形结实,人也粗鲁,一看就是干活出身的,挥挥手:“走吧走吧,回来的时候记得别贪黑,路上小心。”
终于离开了城门守卫可以追赶到的范围,寻仇回头望着他栽了的范阳,眼里满是不甘。
一个兄弟道:“二哥,早晚有一天咱们还会回来的,贵人还在,咱们还有机会布置。”
寻仇的不甘不是为了那个,是他的兄弟,十年兄弟情,他也不忍心让大家去丧命啊,可是显然他低估了萧掩,要不是多年的从军生活让他对危险的环境很警惕,他这次怕都跑不出来。
原来龙九没回来的那半个时辰寻仇想着做点什么,去给国公府送信,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毕竟他还有两个人质。
后来发现,越是动,有可能错的越多,那萧掩他揣测的是想迫不及待抓一个人寻找线索,可如果萧掩真的那么鲁莽不成器,他另外的十几个人是怎么死的?
当时他们从胡家院子出来,兵分两路,另一路不到三个时辰就被人家追踪到了,探听之下才知道,萧掩回来了。
这个少年,他手上都不应该有线索,可是他就是找到了,还能指望他迫不及待吗?
所以他就悟出来,龙九即便能回来,也可能是被人故意放纵的结果,为的是放长线钓大鱼。
他指挥失误,白送了兄弟性命。
可是也因为萧掩少年太明,又沉稳,不可小觑。
萧掩!
寻仇心中喃喃,我不是不甘心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是不甘心输给你一个黄口小儿,希望咱们还有下次,下次我要赢你。
☆、0269回家
“阿掩?阿掩回来了吗?”
萧府的大门吱呀一声,蹲在门口打盹的李庆绪噌的一下站起,回身一看,真是那剑眉星目的俊美好兄弟,于是一脸大喜。
萧掩没找到寻仇,也不打算找了,就跟李蘅远回来了,不过这次是各回各家。
他语气带着几日奔走下来的疲惫,跨进门槛后问:“阿续你怎么在这啊?”
李庆绪道:“不是阿蘅在你这吗?我来看她,可是没见人影啊,就等你回来呢,你怎么找到她的?何时?”
之前萧掩派萧乙去告诉李庆绪,李蘅远还活着。
萧掩道:“她怎么告诉你的啊?阿蘅回国公府了,她自己会跟你说。”
“就自己回府了?”李庆绪不乐意:“我都来接她了。”
萧掩微微一笑,表示遗憾。
李庆绪想了想道:“对了,坏人抓到了吗,阿蘅没受到伤害吧?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萧掩回头看着追来的少年笑道:“你这一连串的问题,我不知道从哪里回答你好,不会你一直等在这里,那家里人知道阿蘅没事了吗?”
李庆绪一挥胳膊:“他们知不知道无所谓,反正也不担心,我担心,你快给我说,在哪找到的……我都快要绝望了,我们表姑姨娘家那位,整体在阿蘅门口打转,那是盼着阿蘅死呢,这下可算放心了……你好好跟我说说她都经历了什么事,一会我去见她,也好不说错话……喂,又那么快,等我啊……”
……………………
听着呼唤声,桃子打开院子的大门。
夕阳西下,清纯如莲的少女一身合适华美的衣裙,在太阳的金色




世玺 分卷阅读258
光线中,她肌肤白腻如凝脂,杏眼含波,真是动人极了。
可是桃子哪有心情看她:“四小娘子,您怎么又来了?您到底要干什么?”
面对婢女的不耐烦,李梦瑶只是浅浅一笑,道:“我当然是担心阿姐啊,阿姐还没回来吗?”
桃子沉下脸,她们娘子都已经四天没回了,还有传言说已经死了。
萧掩是通知了李庆绪李蘅远还活着,但是李庆绪那人也不是嘴大的,去萧掩的院子里见人,没看到,他就根本没公布消息。
所以桃子并不知道人还活着。
应该说,谁都不知道。
李梦瑶心想,我就是喜欢看你这张哭丧的脸我才来的。
她不顾桃子站在门口,要往里进。
桃子胳膊横起来:“我们娘子临走的时候说了,不许外人进来,我都跟您说了好几遍了,还要我叫人来赶人吗?”
李梦瑶终于黑了脸,低声道:“我可是家里的四小娘子,不是外人,阿姐回不回得来你心里清楚,好歹我是主子,你得罪我,没有你的好结果。”
母亲说了,李蘅远已经死了,只等结果一公布,这院子就是她的了,她来看自己的院子怎么了?婢女不让,过两天把这院子里的人全卖了,她们就怕了。
桃子不甘示弱道:“四小娘子,您是很希望我家娘子回不来吗?我心里清楚的是娘子一定能回来,现在让您敛,是为了您好。”
婢女冥顽不灵,李梦瑶瞪圆了眼睛:“等过几天再看,咱们谁为谁好,到时候你别库哭咧咧找我求情,我卖了你……”
听到外院有吵嚷声,樱桃芝麻也都出来了。
正好听见李梦瑶的大放厥词。
樱桃气不打一处来,跨过门槛道:“四小娘子这是威胁我们呢?不然咱们去找大夫人评理去,我们娘子临走的时候交代了,不让任何人进来,我们身为婢女听娘子的吩咐怎么了?还要被卖了,我们做错了什么事要被卖?”
李梦瑶回头一看,画江没带来。
气死了气死了,婢女翻了天。
“你们忤逆主人,我凭什么不能卖了你们?别说大伯母,就是去找阿婆,看谁能拦住我。”
樱桃道:“我们是娘子的婢女,主子只有一个,看你能不能卖了我们。”
李梦瑶红了眼睛,伸出纤纤玉指指着樱桃:“尤其是你,你等着,看李蘅远能不能回来,我明天就卖了你。”
李蘅远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小娘养的还打上门,樱桃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悲从中来嚎啕大哭,其实谁不知道李蘅远要是真的死了,她们这些婢女肯定没有好结果。
桃子被樱桃所感染,跟她抱在一起。
“娘子啊,您快回来看一眼吧,娘子……”
葡萄这时也哇的一声:“还有我。”去抱那两个姐妹。
三人哭作一团,李梦瑶的怨气却没消,道:“给我闭嘴,又不是我死了,你们都给我闭嘴……”
“你好大的口气啊。”突然一声呵斥,从若水院的花墙后来。
声音略微低沉,不似别的小娘子的甜腻柔软,但有着独有的持重庄严感,会让人觉得心中一颤,后觉得好听。
这声音大家太熟悉了。
三个婢子惊喜大叫:“是娘子,是娘子……”
可是花墙后没有人,李梦瑶打了个寒噤,不是李蘅远的鬼魂回来了吧?
“你在哪?”她伸着脖子望着:“是谁?别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李蘅远从花墙后直起腰,用“你等着”的表情点了点李梦瑶,后走到角门旁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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