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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与小怪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悠斋闲人
元时越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好了。”
许燃欲哭无泪,原来老板说的没错,自己这名字制衡是为了圆他师父一颗中二的心啊。
夕萌子抱着婴儿摇了摇,目光突然温软了下来。怀中的孩子不哭不闹,睁着乌溜溜的圆眼睛,无知而干净地回应着他的凝视。
片刻后,他突然惆怅地长叹一声:“这孩子借火重生,命中却又带了火劫,真是命苦。希望他届时可以太平,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
火劫?这又是什么意思?
眼前突然绽开了一团又一团炫目的火花,这焰火灿烂至极,也不知是献出了怎样的呕心沥血,热浪穿过毛孔刺伤他的皮肤。火光中似乎站了一个人,火焰扭曲了空气,不管吞吐着无情的火舌,将那人焚烧至万劫不复的灰烬中深深埋藏。
许燃面白如纸,不顾一切地向前奔去,豁出全身的力气妄图拉住那人,却连一片焦黑的衣服碎片都握不住。
眼泪毫无征兆地从他紧闭的眼角滚落。
天望最先敏锐地觉察到床上的异动。
“他醒了!”
舒镜从门外赶进来,走到床边。
“许燃,你醒了?”
许燃疲惫地睁开眼,更多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脸颊。
舒镜松了口气,摸着他头顶纱布没有包到的地方,嗓音慢而悠长“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病房内一切都白得刺目,窗外的梧桐树,最后一片枯叶也凋零在了日光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很不稳定……我知道qaq,很对不起大家。。
不过周末已经把试验做完了,后面会空闲一些,我会努力保持更新的qaq放假前躁动的灵魂已经按不住了,而且最近大概是吃了脑残片,智商开了挂地暴跌……
第28章鱼妇(5)
“你按住了,别松手。”舒镜嘱咐道。
天望满不在乎地说:“我出手你还不放心吗?”
“挺疼的呢,怕他动起来更疼。”舒镜有些心疼。
天望两手齐上,死死将优钵罗按在书桌上。
“快拔快拔





小老板与小怪兽 分卷阅读39
。”
优钵罗的花瓣被天望扣着,想摇晃花瓣表达心情都不行,花心簌簌发抖。也就是他没长嘴,不然这会儿可能都把“有一个故事”的屋顶叫翻了。
舒镜瞅准了机会从上面扯下一片花瓣,优钵罗浑身一僵,继而猛力挣扎起来,天望见目的达成,送了爪子,优钵罗一下子蹦到旁边书架的最高层,张牙舞爪地朝他们抗议,全部花瓣都蓬起来了,像只炸了毛的猫。
舒镜两指夹着那薄如无物的青色透明花瓣,同他告饶:“朋友受了伤,你多担待。”
天望不以为然:“和他废什么话,一朵破花罢了,他还敢造反了?”
优钵罗被这种近似于挖了人家的脏器移植还毫不愧疚的无耻态度气得浑身发抖,一扭身躲没了,估计要气上个几天。
“你看,他不领情吧。”天望一耸肩。
舒镜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行了,拿去给小禾煲汤。”
中午,舒镜提着用雪莲花瓣熬的汤和天望推开许燃的病房门。
许燃坐在床上,听着音乐,正在看报纸。
流行音乐舒镜这种和二、三次元都不搭杠的死宅是没听过的,但是他一下就认出了帝江的声音。
帝江这样前生今生算起来上万岁的老不死,什么恩怨情仇、爱恨缠绵没见过,居然也要为了迎合大众唱这些无病呻吟的口水歌,舒镜想象着帝江每次唱歌的心情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不过抛开歌词,谱曲与帝江的歌声都堪称无可挑剔。帝江是汇集天山华灵气铸化,生来能歌善舞,嗓音多变,音域宽得变态,几乎没有他掌控不了的曲风。
当然他就算没有这些技能光刷脸当花瓶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此刻许燃在放的是一首慢歌,寥寥数句歌词,描述了一个与爱人一别经年的故事,帝江醇厚低沉的嗓音娓娓描出一些零落的画面,不过是黄昏前有只白鸟停在了我的窗台,雨后商店前的水洼里落了一地的星空,发现了早春繁华中一朵顽固地迟迟不开的桃花,错过了红绿灯却在人行道前欣赏一只擦地飞过的蝴蝶,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想起你;今天又因为加班没赶上最后一辆巴士,今天又在街边摊淘到一本好书,今天又忘记带伞所以在咖啡店门口数了一个小时的雨滴,今天似乎又发生一些老事情,只是没有你。
以前许燃说是听歌都是戴着耳机,这还是第一次公放出来让舒镜听见。舒镜放下保温壶,暗中观察着许燃的表情。
许燃从报纸中抬起头,笑着同他们打招呼,看起来和原来没有丝毫不同。
“来喝点汤吧,小禾专门给你煲的。”
许燃欢呼一声,接过保温壶,深吸了口气,露出陶醉的表情。
“小禾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医院的凳子比较矮小,天望的大长腿每次安放的不爽利,干脆插着兜站在床的另一边:“天山雪莲熬的汤,傻子都能煮出国宴的味道。”
许燃大吃一惊:“你们把优钵罗煮了???”
他心痛地看着面前的汤。
“败家子啊!优钵罗是能随便煮的,就我这?轻微脑震荡,蹭破皮流的血还没有献血一次来得多,你们就把优钵罗炖了?!啊我要心痛而亡了!”
舒镜好笑道:“瞧把你给脸大的,就摘了一片花瓣,过一年就自己又长出来了。”
他趁机把报纸起来,折叠时看见头条写着巨星帝江在度假酒店前被一场意外爆炸牵连,救护不及身亡的消息。这是前天的报纸,消息一出来,全国哀嚎一片,上千万的粉丝在帝江的微博下留言,希望男神出来澄清这个“不实传闻”,但是随后工作室就出了公告,证明帝江的确不幸逝世了,经纪人文佩也面色憔悴地举办了记者会,这两天路上走着走着都能看到有突然哭起来的粉丝。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没注意到舒镜动作的许燃这才放下心,连勺子都顾不上拿,抱着保温壶就美美地喝上了一口。
“……”
许燃五官皱作了一团。
苦到窒息!
“……我……屮…………操……”
许燃瘫倒,气若游丝:“汤里有毒。”
其实早在汤出锅时就被这个香味蒙蔽,馋嘴喝了一口的天望早等着看笑话,此时果然笑到跺脚。
“良药苦口,快喝了,一滴都不许剩,不然浪了。”舒镜命令道。
虽然苦得许燃怀疑人生,但一想到这是千金难求的优钵罗花做的汤,许燃的小农思想就上蹿下跳地作祟,最终还是一口汤一滴泪地艰难喝完了。
吃午饭时又是一番挣扎,许燃本来吃病号饭就觉得索然无味,现在偏偏多了个天望在他面前抱着排骨大口朵颐,淡了几天的许燃怎么能忍。
其实天望并不是恶意挑衅,只是他无肉不欢,本身不挑食的舒镜又宠着他,小禾准备饭盒时自然把肉都往他碗里堆。
许燃一边喝粥,一边斜乜着天望碗里金灿灿的小酥肉和油光水亮的红烧排骨,内心的悲伤大概有一座昆仑山那么大。
天望吃得很快,但是并不难看,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同于舒镜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虽然没怎么教过,但是他似乎天生就知道怎样最大限度地让自己潇洒舒服的同时保持体面。
他与舒镜支了个小饭桌,就挨着许燃的床位,许燃妄图在天望同舒镜说话的时候从他碗里偷一块肉,筷子刚伸到天望咯吱窝底下,前一秒还对舒镜微笑的天望龇出一口雪白的牙,从喉咙深处发出野兽威胁的声音。
许燃一个哆嗦,哭唧唧地秒回手。
跟狗抢食的下场,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只是天望化形后看起来十分无害,导致他一时忘了曾经被天望咬到提着裤子狂奔的样子。
舒镜吃着菜呢,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
天望一秒乖巧。
没有发出非人的声音哦。
优钵罗的药力的确名不虚传,许燃第二天体检就已经各项指标好到爆表,连原来一些无伤大碍的健康问题都自己消失了,不明真相的医生看着体检单感叹年轻人恢复起来就是快,一边大笔一签,准了许燃出院。
舒镜本来说来接他,在医院楼下却恰好碰见了后卿。
“你怎么在这。”
“听说那位小朋友今天出院啊,我来祝贺一下。”
即使两人非常熟悉,但舒镜有时候也摸不清后卿说的是真是假。
“嗨,小狗狗!”
后卿乐衷于调戏天望。
天望上下两排好牙“咔嚓咔嚓”。
“你的尾巴掉出来啦!”后卿突然变了脸色。
天望吓得回头看。
……
果然还是被骗到了。
舒镜拿这俩一见面就不对付的有些没辙,赶在天望发火前转移话题:“帝江回到妖界




小老板与小怪兽 分卷阅读40
了?”
“是呀,腊月弱水最深,赶在这之前去把翅膀捞回来,还能省劲些。”
舒镜点点头。帝江得到沙棠果后就已经无心再玩大明星养成游戏,这次事情虽然事出突然,却是正正好给了一个帝江淡出人们视线的机会,也算是天意成全,只是楼上那位能不能想得开……
刚想到许燃,那厢就见许燃提着背包从楼里走了出来,面色红润,步履轻盈,哪像刚出院的,简直是嗑了十全大补药。
“老板,等你接我,太阳都下山啦。”许燃一早拾好东西,舒镜却老不出现,等得他不耐烦,就自己下来了。他走进了才看见后卿,还如常地打了个招呼。
后卿自然也是笑着答应。
“小朋友看起来状态不错嘛。”
他已经知道许燃就是帝江那日说的人,因此时常把“小朋友”三个字挂在嘴边,他本也并没对许燃真的上心,只是帝江救许燃这件事,虽说帝江是借此事脱身,但要说非此不可也是太过牵强,帝江明明有无数种解决爆炸和离开娱乐圈的方式,在那一刻,他却偏偏选择了为许燃献身。了解帝江如后卿兴致勃勃地心想,真是有意思了,这个小朋友虽然看人的眼光不行,却未必不奏效。
许燃是唯一不明白“小朋友”的缘由的,不过以后卿的资历叫他一声小朋友,他也实在反驳不了,只好呵呵一笑。
“你要和我们回书店吗?”接到了人,舒镜自然打算打道回府了,只是不知道后卿作何打算,想不到许燃却说:“呃,老板,我先不回书店了。”
“嗯?”
“我去一趟板桥村。”
板桥村就是那日同归于尽的夫妻俩来自的村子,在酒店以东四五里的地方。
另外三人都驻足看着许燃。
有些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
后卿觉得可笑:“你不会真的以为帝江死了吧?拜托,那小爆炸连他真身的一根毛都蹦不掉。”
“我当然知道他没事。”许燃似乎对后卿会这么想感到奇怪:“我去板桥村,同他有什么关系?”
舒镜内心也以为许燃是放不下,这几日许燃表现得那么平静,他就在担心许燃是把情绪压在心底了。
“许燃,那对夫妻已经死了,就算去板桥村找到他们的家人,也改变不了什么。”
许燃双目闪亮,以前那是少年人的朝气与毫无畏惧,现在却多了些可以照亮旁人的光芒,像朝阳全然跃出海面时一样一往无前。
“他们死了,可这事不是完了,一个知道使用土制□□,还会和丈夫同归于尽的女人,我不相信她真的完全疯了,也不相信她的生活如那些人说的一样平静幸福,我要去查个清楚。挨了一顿炸要连原委都不清楚,我都不好意思再说自己是踟躇山弟子了。”
第29章鱼妇(6)
舒镜最终决定陪许燃一起去找出究竟,而后卿,他信誓旦旦地说同样觉得此事蹊跷,于是死乞白列地跟上来了。
板桥村确实是一个很封闭的小村庄,这跟它的地理位置有关,北峰作为这座海城的后花园,像一道天然屏障环绕着城市,连绵山脉上有不少独立的村落,虽然这两年都流行城里人到山上去住,特别是十年前开始,那时候地产管的还不严,很多有钱人到山上买地盖房,顺带着也带动了一些村子的经济,可是有富裕一些的,自然也有因为交通落后导致贫困的,板桥村就属于深山里那种条件尤其艰苦的。
后卿作为唯一拥有交通工具的人,顺理成章地沦为车夫,他们将车停在半山腰一个镇子进了午饭,在吃饭时许燃特地同老板娘打听了一下板桥村。
“呦,板桥村的人,我们可不熟,他们不爱出来的。”
城里人往乡下跑,而乡下人却卯足了劲儿朝城里钻,这几乎是普遍现象,可是据老板娘说,板桥村的人也不知是太过安于现状毫无野心,还是不善与外人沟通,这几年从板桥村里走出来发展的人屈指可数,加上进村的交通特别不发达,这个小村庄自然和外面形成了鲜明的隔阂,似乎活在了另一个世界里,发展不起来也是正常的了。
不过这镇上的人提起板桥村,倒是赞誉颇多,都称那些村民淳朴厚道,热心实在。
他们想到那日见过的几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看起来的确是腼腆又质朴。
“你们怎么想到问板桥村呀?”老板娘对这几位城里来的漂亮小哥也是十分热情。
后卿瞎话张嘴就来:“我们这不是琢磨着来山里探探险,见识点不一样的风光嘛。您知道,现在这城市里啊,全是钢筋水泥,哪儿能比得上咱们这青山绿水的好风景啊,我听朋友说北峰顶最深处有这么一个村子,去的人少,风土人情最是原汁原味,这才想来欣赏一番,就是那交通不便,怕迷了路。”
老板娘被他这一顿暗捧夸得是心路怒放,要不是还得做生意都恨不得亲自带路了:“哎呦你真是有眼光,咱们这的景色真真是远近闻名的好,那政府特别关注的,不能破坏生态,要保护植被,这两年都不许城里人再来盖房子了。你朋友也是内行,要说这板桥村啊,虽然路不太好,但是的确是风景特别好,我听我家老人说起过,说他们村子里啊,围绕着一个大湖泊,美得跟玉似的,水质也特别好,捞起来就能喝,纯天然无污染的!咱们这山上的水就从它村子里流出来了,是所有山溪的源头。”
“是吧!那可真是一定得去看看了。”
“你们啊,就沿着这条官道走,等到一个石板桥那块,见一个石碑子,写着降虎寨,那往后车就开不进去啦,你们穿过降虎寨,寨子后面有条古道,那是明朝留下来的,以前秀才进京赶考就打那条路走,顺着古道一路往下,就进了山体深处,再走个四五公里就能到了,都是石板路,可能还会途径些小溪,都有独木桥的,你们走时悠着点就行,别摔了。只是这个时候你们进山,估计到了得晚上了,今晚就出不来了吧。”
“那没事儿,我们找户人家借宿一晚,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没那么娇气,有个屋檐就行。”
“这行,那人都特好,你们去了就找村长,他家条件估计能好一些。”老板娘大约是舍不得让几个小帅哥睡地板,还操心指点他们。
四人按照老板娘教的路线走,果然赶在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到了板桥村。
一进村子,首先看到的就是肥嘟嘟的母鸡带着一串小鸡从他们面前悠悠哉哉地走过。
狭窄的土路一边是田地,另一边盖着一栋栋小土房,用简陋的矮竹篱围着,木门也大多没有锁,几乎就是个摆设。往里多走几步,一户人家的小院子里刚好坐了几个喝茶聊天的老汉,看见陌生人到来,都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热情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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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起他们。
“嘿,找谁啊?!”
后卿往前两步:“劳驾,我们是隔壁市的驴友,听说这北峰上风景好得很啊,老乡,你们这村子叫什么?”
大概是见他们一个个面嫩体瘦的模样,老汉们哄笑起来:“那你们都能逛到这也是蛮厉害嘛!我们这叫板桥村的啊。”
“呦!原来这就是板桥村啊!我听半山腰的镇上人说,山上数你们这景色最好啦,这不是巧了嘛,我们运气还真好。”
一个皮肤黝黑的瘦小老头迎上来,笑呵呵地道:“算你们有眼光,小伙子,你们走了多久?我们这块可不好找,古道太偏,路又陡,平时很少有人能走到这的。”
舒镜回道:“确实是不容易,走走停停的,一天都过去了。大爷啊,帮帮忙,您知道这村长在哪儿吗?我们想借宿一晚,您看这天眼瞅着就黑了,我们的车停的地方太远,再往回走等过一会儿看不清路可就有些危险了。”
那老人点点头:“行嘛,我带你们去,年轻人蛮好的,能知道到山里走走,体力也不错。”
他着重看了眼模样最小的天望,除了舒镜和许燃脸色泛了些红,后卿和天望看起来都跟只沿着大马路走了八百米似的风轻云淡。
在外人面前天望向来老老实实地跟在舒镜屁股后面,像条如影随形的大尾巴。
舒镜笑了一声:“我弟弟从小锻炼呢。”
老人了然,又夸了两句。
装要装全套,许燃背着个大背包,虽然里面的东西并非旁人所想,但看起来还真挺像样子,帽子反戴,额前翘起几根呆毛,乐呵呵地凑上去和带路的大爷套近乎:“可不得是,年轻就要多出来走走嘛。大爷,你们这村子人多吗?”
“几十户人家吧,说不上多。不过关系都近着呢,谁家有个啥事,都是全村帮忙。”
当初那个强子出来找他的“疯妻子”,的确也是三个同村的人陪行。
许燃抓紧机会拍马屁:“还是您这的人好,有人情味儿。”
后卿突然恍然大悟地拍了个掌:“哎呀我说老觉得板桥村这名字耳熟呢,前几天好像才在报纸上见过嘛!前阵子温泉酒店门口出了事,好像就说是板桥村的人,大爷,是不是有这回事?”
大爷的笑容不着痕迹地淡了一些:“的确是我们村里的人,不过都是些意外嘛,也没什么可说的,警/察都来问过啦,那家人运气不好,唉。”
四个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
天望状似天真地问了一句:“真的是爆炸吗?炸药哪儿来的?”
大概是见他们没有多关注于出事的人,老汉又挥舞着手臂绘声绘色地说起来:“不就是我们村里有个做炮仗的嘛,不知道怎么地,就被她偷到了炸药,呵!当时也有警/察来问,后来那户人家就再也不做炮仗了。”
舒镜惋惜地道了一句“可惜”,给这个话题暂时画上了句号。
“是说呢。”大爷巴不得他们不再提这事。
村子的确不算很大,只是依山而建,植物葱郁,很多道都要穿林而过,一路遇上一些耕地归来的村民,都是笑盈盈地同老汉打招呼,老汉介绍过几个生人的来意后也一致表示了欢迎。就这样弯弯绕绕走了十来分钟,先是瞅见一片湖泊,湖边十多户人家,老汉指着房子稍大一些的一家说:“喏,那就是村长家啦,你们这会儿去他应该刚从地里回来,正好还能赶上晚饭。”
“得嘞,多谢您啊大爷。”
山上日落更早,不过这一会儿功夫,红霭倚西山,半阳挂枝头,能见度已然低了下来。
老汉走后,四个人停驻湖边,湖水静谧,像一块墨玉镶嵌在深林间,碧水沉沉,晚霞灼人,在湖中央点了一团火焰。这湖的确很美,只是不知道是太过平静了,还是天色的缘故,透着一些死气。
远远的有一个妇女蹲在湖边洗菜,好奇地偷偷张望他们,可是他们一看过去,那女人就有些惊慌地避开了目光,草草洗完了手中的蔬菜跑回来家中。
“走吧,先去村长家。”许燃率先朝老汉指的房子走去。
后卿回黏在湖面的视线,与舒镜跟了上去。
舒镜回过头:“天望?”
天望还在盯着湖水的某一处。
“小狗狗怎么了,想跳下去游两圈吗?”后卿调笑说。
舒镜走回来,拉过天望的手。
天望像突然回过神来。
“这湖里……”
“你看到什么了?”
“哦,不,好大的鱼腥味。”像要宽慰舒镜一般,天望笑出一口白牙,牵着舒镜反而走到了前面。
他们离开以后,方才天望凝望的水面上,“咕噜噜”冒起一串气泡。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温顾上次坑掉的《包子》,好像又没有当初那么讨厌了,那个时候真是自己都不想看,等这篇写完还是填上好了。
第30章清明插播:天望个人无责任番外
粉灯招摇在暗巷门口,某家小店的后门处,苍蝇与恶臭将堆放垃圾的街角扫入一个无人问津的灰败世界,只有流浪的猫狗与微生物将这里视作狂欢,于日升月落时窃窃私语,啃食着破碎的生命和自己明明灭灭的日子。
啃咬与舔舐的声音黏糊糊地交织在一起,一只流浪狗在难耐的饥饿中翻找着堆成山的垃圾袋,某种新鲜诱人的香味指引这它咬开了一个厚实的大袋子,鲜红的碎骨从缺口处冒出一小截,鲜香窜入鼻子,令它激动地摇起尾巴。
这肉香争先恐后地在空气中散播开,像炸开一个人们看不见的信号,丰盛的大餐将周围越来越多流浪的生命吸引过来。
或大或小,毛团纠结,脏乱残缺,野狗野猫们尖利的牙齿接二连三地扯开塑料,欢愉地享用那些支离破碎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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