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与小怪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悠斋闲人
书店门口刚走进一个男人,被佩佩这一声“啊”吓得整个人一激灵,又退了出去,他那一瞬瑟缩的表情仿佛佩佩说的不是“啊”,而是“杀”。
店内的空气突然安静。
佩佩跳起来冲了出去,抱住那年轻男子的胳膊,笑靥如花地将人往屋里拖:“客人客人,别紧张,我就是伸了个懒腰,您别误会,来买书啊,请进请进!”
男子已经朝着巷子外移动的脚步被生生拖了回来,不知道是刚才被佩佩吓的,还是这会儿被佩佩连拖带抱不好意思的,他的脸通红。
“我我我我不不不……”
店里小禾不见踪影,天望还在一脸冷漠地情理壶抖,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差点失去的客人,舒镜再看看卖力拉揽客人的佩佩,突然感觉找到了这么多年也没发财的原因这世上还有比他们家店员更不敬业的吗?
客人还在与佩佩拉扯,佩佩嘴皮子太利索,已经从古今野史推荐到了台湾小言,他又显然不太善于言辞,双唇开开合合半天,一句话也磕巴不全乎。
舒镜支着脑袋看了一阵那人窘迫的样子,觉得这样也不行,店员太热情了,容易让人觉得不自在的。
“佩佩啊,你去那边忙吧,我看这位先生是想自己看。”
“哦。”佩佩不舍地松开手。
她不再说话,那位客人倒是总算把自己的话说完了,他从旧西装里掏出块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空荡荡的西装已经洗了太多遍,表面像蒙着一层灰。
“我不是来,买书的。”
天望总算瞥了他一眼,不是来买书的,那么多半就是来找人的,他的目光扫过男人厚重的眼镜与下意识驼下的背,突然不悦地哼了一声。
不可能是来找他的,那就是来找舒镜的了。
男人的脖子缩了一下,他本来就有些驼背,还老是这样一惊一乍的,让人感觉随时可能卧倒在地。
“先生找谁?”舒镜仿佛没听见天望那一声不满,笑着明知故问。
“我,我……”男人神经质地擦着汗:“也许,您认识屏蓬吧?”
舒镜一愣:“认识的,你是他的朋友?”
“是是是。”就像突然找到了一个靠山一样,男人迫不及待地攥紧这根稻草,仿佛可以从这微弱的关系网中汲取力量和底气。
“先生坐吧。”舒镜一指面前的椅子。
那是天望的位子,男人感觉到后颈处的视线已经开始含冰渣了,大概他要是真的坐下去,就会变成暴风雪。
“不用了,呵呵呵,我站着就好。”
天望满意地回了目光。
“那个,是舒先生吧。”
看来屏蓬也是对他详细描述过人物特点,他才不至于认错人,而且看他刚才的剧烈反应,屏蓬应该具体强调过不要招惹天望。
“是我。”舒镜看他是有些话不太方便直说,于是体贴地站起身:“这位先生,我们到后面说吧。”
犰狳求之不得,忙不迭跟上了他的脚步。
佩佩好奇地冒出头来:“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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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哥哥,那个人找店主哥哥啊?他不买书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怎么会知道。”
“那个人看起来很奇怪啊,而且他搞什么啊,那个样子,搞得跟交易毒品似的。”
“哦,你见过人毒品交易?”
“啊哈哈哈,怎么可能啊,看电视嘛。”
她的脑袋缩回去了。
两人到院中小桌坐定,犰狳满脸惶急不安,舒镜也不泡茶了,开门见山地问:“犰狳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呢。”
犰狳也没奇怪舒镜怎样知道的自己的身份,急切道:“舒先生,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麻烦您,屏蓬他,他说也许您能帮我。”
“别着急,有什么事你说,能帮到的我自己尽力而为。”
这答复并没有让犰狳的神情看起来轻松一下,倒好像随时要哭出来:“我的儿子失踪了。”
“啊……”舒镜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前一段时间的异兽频繁失踪,他已经知道那是赢勾和将臣所为,所以不禁同情犰狳,按照以往经验,那些失踪的异兽都没能活着回来:“犰狳先生,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多半也听过传闻,令郎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将臣可没有囤货的习惯,被他抓到,很大可能就是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犰狳立刻知道舒镜误会了,他连连摆手:“不不不,舒先生,我的儿子不是异兽,他不是被那个异兽捕杀者抓走的。”
生活在人界的异兽们将那个四处迫害异兽的神秘杀手叫做异兽捕杀者,他们大多数以为那是个驱邪师中的激进分子,不过这样厉害的驱邪师也十分少见,所以妖类们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只能自己行事更小心一些了。
“不是异兽?”这出乎了舒镜的预料,不过面前的犰狳看骨骼年纪是不大,对于妖类中□□生子的普遍年龄而言是小了一些。
犰狳哀伤地说:“对,他是我到人界以后的养子,本来我们日子一直过得好好地,他很乖,也很聪明,真的是个好孩子。直到前一段时间,有一天,他的亲生父母突然找上了门,说是根据孤儿院的信息,确定我的养子是他们的亲生儿子,现在想要把孩子带回身边。我的养子,他,他一直都知道不是我亲生的,我以前问他会不会介意,他都说不会。可是现在人家的亲生爸妈都找来了,而且,而且我看家庭条件也是蛮不错的,我就想,可能他还是跟着自己的父母,会比较好一些。我什么都没有,没办法给他提供更好的未来,我还是个异类,万一以后他发现了,他一定会害怕的。”
舒镜了然地看着他:“但是你的养子不同意回到自己亲生父母身边,对吗?”
犰狳懊悔地哽咽了一声。
“他跟我大发了一通脾气,第二天就不见了。”
“你的养子多大了?”
“十四岁了,他跟在我身边时就十岁了,因为年纪太大,一直在孤儿院没有人领养,我当时是想着年纪大好带一些,我不是雌性,又没有经验,怕照顾不好太年幼的。但是后来,我真的是很喜欢这个孩子,把他当亲生儿子的,可是我们感情越深,我越怕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是人类,应该要过正常的人类生活,安定稳妥,不可能跟着我每隔几年就换地方,而且,再过几年,他总会感觉出不对的。我不想面对那个时刻,我不想看到他厌恶惊恐的眼神。”
“那么现在呢,犰狳先生你还是这么想的吗?”
“现在?现在只要能找到他,让我怎么做都行,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他平安回来。”
“恕我直言,你这个情况,似乎找人界警/察更为合适。”
犰狳摇摇头:“最初我发现他不见了,还没想那么多,他是个很有主意的孩子,离开前拿了钱,如果只是生气跑出去呆两天,我觉得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所以那时候我只是向公司请假,然后自己去找他,可是到了第三天,还是没有一点他的消息,我非常紧张,也就在这时,我看到了,那个……”
犰狳说着瑟瑟发抖起来:“我看到了,挖心魔的新闻,听说专挑流浪汉下手,那样可怕的罪犯流窜在城中,可是警/察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担心得几乎要疯了……”
犰狳是一种非常胆小的异兽,遇到外人的第一反应通常就是装死,因为这种软弱的性格而在妖界一直活得步步艰难,即使到了人类世界后没有了生命危机,他卑微怯懦的模样同样不讨人喜欢,本来就只是庸庸碌碌的上班族,看他不得体的旧西装就能将这人乏味透明的生活窥见一斑,在单位不受重视,也没有犯得着为他挺身而出的朋友,没头苍蝇一样在城里乱转寻找孩子的犰狳已经在数日的翘班后失去了那份薪水微薄的工作,可他都顾不上这么多,一门心思扑在养子身上。犰狳的本体是一种类似兔子的妖兽,但是偏偏长了双猫头鹰一样的眼睛,这意味着,他在白天的视力非常差,只能靠厚厚的特制镜片遮光来勉强见物,但他已经不眠不休地在城里转了一个多星期了,包括烈日灼目的大中午。
在这样走投无路的境地下,他不得不开始想办法求助,他没有找警/察的心理也很容易琢磨了,到现在连一点挖心魔的线索都没有,这无疑令犰狳这个外来居民对本土治安部门的能力丧失了信任,于是再三考虑下,犰狳找上了屏蓬。
犰狳一族和屏蓬一族算是世交,这也很好猜测,两个都是食物链底端的存在,性格一般的温顺腼腆,互相艰难扶持过漫长的岁月,在互舔伤口的伤友情下奠定了绝对的信任。因此舒镜所知道的这两位,也在很小就相互认识了,若说朋友,他们也都只能想起对方。
本来犰狳找上屏蓬,也是无奈之举,毕竟两个废柴种族,谁也不比谁强一些,他只是打着多个人可以多给些建议的算盘,结果这一找,不得了,当敲完门,门后站着的那个男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凶兽气息的时候,犰狳再一次遵循自己的种族本能,“啪”地躺在地上翻起了白眼。
从头到尾只是开了个门,连话都还来不及说的九婴:“……”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人界对妖族们是避难所吗……
第69章犰狳(2)
闻声从屋里出来的屏蓬从九婴墙一般宽厚的背部后探出脑袋,惊讶地看着地上装死的发小:“犰狳?你怎么来了?”
犰狳尽心尽责地扮演着“死兽”的角色,没有啃声,实际上他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屏蓬拍拍九婴,示意他先回屋。
“犰狳,快起来,那是我的朋友,没事的。”
犰狳握着屏蓬的手站起来,脸煞白:“你你你……”
屏蓬拍着犰狳的背顺气。
相较于屏蓬迟钝的天性来说,犰狳对于天敌的直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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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多了,他咽了口唾沫,难以置信地看着屏蓬:“你朋友……吃吃吃素?”
除了这个结论,他得不出其他让一头九婴和一只屏蓬顺利成为朋友的理由。
瞧瞧,头,只,这量词的区分都透着辛酸。
屏蓬不明所以地随口回答:“吃肉啊,一顿能吃一只羊。”
犰狳:“……”
他在心里迅速换算了一下一只羊和屏蓬的原形体积,从而得到了屏蓬大概也就九婴吃个一顿的量。
以一指食物链底层生物一贯的思维方式,他真的很想自己的老朋友,是不是被人家圈养,作为储备粮的那种。但是瞄了一眼屏蓬脸上洋溢的笑容,犰狳没把这话说出口。
之后的事,也很简单了,就是犰狳提出求助,屏蓬自然去问九婴,奈何九婴的技能点都没点在找人身上,要在人类城市中找一只异兽都很难了,何况还是找个人,于是九婴就想到了舒镜,准确的说是他身边那位的狗鼻子。
“是这样。”舒镜大概了解了情况,不过“犰狳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挖心魔的事有一个星期了,而你养子……”
“天佑,仇天佑,我在人界化名仇禹,大禹的禹。”
求天保佑……看这名字也能看出犰狳对他养子的爱惜心情。
“嗯,按你说的,天佑失踪了快两个星期,犰狳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不论从哪个方面,境况都不是很妙。”
如果仇天佑真的那么不幸遇到了挖心魔,那他现在一定早已没救了,又或者他情况没那么糟糕,他很安全,但是一个半大不小又早熟的孩子,两个星期的时间完全足够他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而天望虽然长了个狗鼻子中的战斗鼻,想在一个人口百万的城市里找到一个人都已经很不可能了,更不用说跨越省市。
犰狳的表情明明白白在说这些他都已经想到了,他藏在厚重眼镜片后的双眼也许满载过绝望,但此刻他一丁点也不愿意流露出来,因为他知道如果连他自己都放弃了的话,就再没有谁可以帮他了。
舒镜望着这只天性软弱的妖倔强得无以复加的表情,将叹息咽下:“我明白了,请准备一些天佑的东西吧。”
犰狳激动地站起身:“谢谢您,舒先生,真的谢谢您!”
“先别急得谢我,这件事……”
只能是他尽力而为,舒镜没办法向犰狳做出任何保证,也不敢让他再多一丝期待。
犰狳释然地微微一笑:“我明白,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谢谢您。如果,如果天佑找不回来了,那大概就是我们没有父亲缘分。”
犰狳离开“有一个故事”时,太阳刚刚下山,天色微微黯淡,犰狳脸色茫然地站在玉林巷口,望着空远的天幕,感觉自己的眼睛稍微舒服了一些,有些液体滋润过他一直泛着刺痛的眼球,又流入了咽喉,带着些苦味。白天明亮的光线对于别人可以促进视野,对于他却是种煎熬,只有到了夜晚他才可以自如地视物,等到黑夜完全降临时,他就不必要戴着那副“啤酒瓶盖”了,可是他瑟缩怯懦的性子太过根深蒂固,连稍微改变一点形象的想法都没有过,所以犰狳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接着汇入人流,扮演他最熟练的透明角色。
他住的地方距离舒镜的书店很远,失去了工作,本来就不富裕的犰狳转了三辆公交,过了一个半小时才回到自己家。
小区里大多数是拆迁户,物业管得稀松,门口保安常年在空调房里打牌,,楼下没什么设计感可言的花园中的人行道被杂物和随意停放的车辆抢占了大半宽度,犰狳背着他带子都磨气球的公文包,佝偻着背,从几个丢弃了快一个月也没人拾的旧沙发中穿过,踱入公寓楼,他住在十三层,在电梯里又遇到了楼下那家的婆孙俩,看起来四五岁的孙子像个永动机,每次看见他都在上蹿下跳或者左摇右晃,反正就是停不下来,外婆的态度则神奇地混合了自得与烦躁,她叫外孙别乱动时不耐烦的口气中永远能让人品出一种变相的夸耀,犰狳每次都会很识相地赞美一番这孩子的“机灵”与“聪明”,所以这位老太太回回看到他都心情不错的样子。
“回来啦?”
她甚至不知道犰狳的名字,对他的认识仅仅停留在住自家楼上的层面,可是偏偏还就能做到用极为熟稔的语气问候对方,仿佛她不叫出犰狳的名字完全是因为他们已经熟得没必要了。
犰狳不太有心情回应,只是点点头。
那个外孙每次看到犰狳都对他的眼睛展露出莫大的兴趣,他又在把两只手圈成圆圈放在眼前,做出斗鸡眼扮鬼脸,老太太不痛不痒地拍了一下他的手:“别皮。”
她回过头对犰狳说:“哎呀这孩子就是太淘气了,就爱模仿这模仿那的,你说这力要放在正事上,我可省心一万倍了。”
以前天佑一起遇到这样的事,就会直接冷着脸不发一声,防着那小孩捉弄犰狳。有一次他们在楼下碰见,那小孩好像是在模仿炮弹,看见犰狳就顶着脑袋冲过来,犰狳本来想着让他撞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干脆受一下得不依不饶,没想到天佑一个健步挡到犰狳面前,那孩子蒙着头冲来根本不知道最后撞得是谁,抬头时就看见天佑倒在地上哀哀叫唤,老太太一直在不远处边和人聊天边看她外孙,这个时候看到外孙把别人家孩子撞摔了,才脸色大变冲上来,抱起外孙就一溜烟没影了,那腿脚甩平时挤电梯要人让时八条街。
犰狳可顾不上那婆孙俩,吓得赶紧蹲下查看仇天佑,没想到等那两人不见了之后,天佑就马上恢复了平淡,自己站起来拍拍衣服接着走了。
“你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那小屁孩我一只手就能拎起来。你看着吧,他下次再也不敢乱撞你了。”
仇天佑可能是因为以前在孤儿院营养没跟上,这两年开始蹿个,整个人瘦得像一条柳枝,任凭犰狳怎么喂,我自巍然不胖,所以他应该一只手是拎不起来那个小胖墩的,可是他说的没错,后来那小屁孩虽然还是闲不住,可是再没见面就往他们身上扑过了。
犰狳停滞在自己的回忆里,步履阑珊,兜兜转转,一会儿想天佑真是聪明,又乖又可爱,一会儿想我的宝贝儿子现在在哪儿呢,他的钱够不够花,有没有吃饱。
电梯在12层停下,老太太本来被忽视了有些不虞,结果出电梯瞥了一眼,妈呀这个人看起来跟要哭了一样,于是一边暗自骂着神经病,一边牵着外孙赶快远离神经病。
“这家一大一小都是神经病,以后别跟他们玩。”
犰狳其实听见了,但是没做任何反应。很快电梯停在13楼,他行将朽木的步伐沉沉地朝家门移动。
防盗门的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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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照旧塞了很多小广告,在轻飘飘的几张粉红纸片之间,突兀地混入了一个白色信封。
举着钥匙,呆滞在门前的犰狳看着那个不速之客,手猛烈颤抖起来。
第70章犰狳(3)
天望提着犰狳送来的袋子,随舒镜走入房中。
“你信吗,有人绑架了仇天佑?不是我说,图什么呀,就犰狳那样?”
舒镜举起手中刚拿到的信封:“不论怎么样,目前我们也只能这么相信了。”
天望抢过信封,拆开来又看了一遍。绑匪很谨慎,没有手写信件,所有的字都是从书本上剪下后贴上去的,内容很老土,就是人们司空见惯的那些绑架言语,让犰狳明天晚上将5万块钱放到信上指定的地点。
舒镜抱着胳膊,分析道:“仇天佑是自己跑的,所以这个绑架他的人不一定认识犰狳,也许是临时起意,抓住了落单的孩子想敲一笔。”
天望讥讽地勾起一边嘴角:“刚好是犰狳能拿的出来的价钱?”
舒镜无言以对。
“事已至此,也只有照他说的做了,才能知道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天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觉得他们怕不真是闲的了,还接这种没一点好处的烂事。他粗鲁地拆开犰狳包装好的纸袋,里面放着仇天佑的睡衣,他手突然一顿,凑近闻了闻,又将信封放到鼻下。
“怎么?”舒镜放下手。
“仇天佑恐怕真在这人手上,我在信封上闻到了仇天佑的味道。”
佩佩突然推开门:“有人找你们哦。”
屋内两人齐齐看向她,异口同声地问:“是谁?”
佩佩瘪着嘴,耸耸肩。
书店里,九婴和屏蓬站着,许燃大咧咧地霸占了天望的椅子。
舒镜踩到他们是为犰狳的事而来,一行人到了院子里,佩佩一回去书店,许燃就做了个夸张的鬼脸:“天惹!什么情况!那个宇宙玛丽苏小公举大小姐怎么会在这?!!!”
舒镜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她家出了些事,暂时居住在我们这。”
许燃难以置信:“卧槽老板我以前真是错怪你了,你居然这么大度!反正要搁我我是忍不了,什么小浪蹄子给我哪儿来的爬回哪儿去。还有渣男,一块儿给我滚出去。”
“可以可以,现在这么强势,看来帝江真是把你给搞定了。”
不小心暴露了什么的许燃脖子一梗:“什、什么!怎么就不能是我把他搞定了!”
舒镜脸上微笑,心中不大度还能怎么样呢?他一个寿与天齐的老东西,总不好意思拉下脸皮去跟个小姑娘计较。
一旁感觉墙角在眼皮子底下被撬了还接不上话的“渣男”天望黑着脸:“你们到底来干嘛的,没事回去好好做生意好吧,咖啡厅要倒闭了吗?”
明明什么都没做还要被人诅咒破产的咖啡厅老板九婴觉得最近受的委屈有点多,上次也是,犰狳自己要趴在那装死,结果回去他就被屏蓬掐了。
不小心发现很多八卦的屏蓬连忙道:“是我要来找舒先生的,想来您已经见过犰狳了吧。”
舒镜和天望对视一眼,天望去屋里拿出了仇天佑的衣物和那封信,递给屏蓬。
“什么?天佑被绑架了?!”屏蓬没想到后续还有这种展开,他本来只以为仇天佑就是孩子脾气,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犰狳肯定很担心。”
舒镜道:“至少证明了他没有遇到挖心魔,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屏蓬点点头:“这倒也是。那,犰狳他有说什么吗?”
“他回去准备钱了。”
屏蓬有些担忧:“他的钱够吗,应该和我说一声的,也可以帮他凑一点。”
屏蓬和犰狳在人界一直都是给人打工,日子过得紧巴巴,平时没什么需求也就不觉得,到这种突发时刻就捉襟见肘了。
想不到舒镜听到屏蓬这话,反而笑了起来,其他人也都神情微妙地盯着屏蓬。
九婴叹了口气,揽过屏蓬的肩。
“你还真是,一点身为妖的自觉都没有。”
屏蓬愣愣地看着他。
许燃:“老板娘,你也被人类社会奉公守法给洗脑太严重了吧?你们一群异兽,单单有九老板在,就不可能真的让绑匪占去便宜啊!他总得去指定地点拿钱吧,兹要是他敢出现,保管叫他竖的来,横的出呀。还想拿钱?命能不能拿的住都得掂量着看呢。”
屏蓬脸通红,他和犰狳一样,太习惯于用这种屈服的方式解决问题,更是还没有自己男朋友很强大的自觉。
……
“有一个故事”内,佩佩抱着一叠书,一本一本地将它们插回书架原位,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后院那一帮人,小禾恰好从她身边经过,于是毫不意外地被逮住了。
“诶小禾姐姐,那些都是店主哥哥的朋友们吗?”
“可能吧。”朋不朋友的,小禾心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又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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