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与小怪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悠斋闲人
“放心,你就当出去郊游好了。”舒镜含笑。
听到这里,许燃终于忍不住了,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诶诶你、你们要去哪儿?我也去!”
还在想他能憋多久的舒镜弯了眉眼。
“倒是缺个提行李的,只是到那里难条件艰苦,这……”
许燃撩起袖子露出他的又白又柴又没料的胳膊强行挤了个小疙瘩出来:“提行李我擅长啊!专业拎包三十年!交给我您请好儿放心吧!条件艰苦怕啥,□□指导我们要忆苦思甜居安思危,别看我长得这么富二代,其实我最吃苦耐劳了。”
并没有看出他像富二代的帝江盯着对方还透着稚气的脸:“三十年……”
“这才叫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功夫,试问谁敢有我用心深?!”
“……”
舒镜忍笑忍得辛苦,挥挥手恩准了。
帝江也并不往心中去,站起身同舒镜拜别。
两人出了门,许燃亦步亦趋地跟着,却不敢离得太近,躲在门帘后看着舒镜送别帝江。
“老板,帝江走前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
“那我看你们刚才站那还说了那么久。”
“哦,对了,帝江说,年轻人,还是要少吃火锅多吃苦,少追明星多读书。”
言毕,舒镜拂衣进门去,深藏功与名。
许燃站在原地一脸问号。
天望在书桌前抱着一个不知什么东西啃得誓不罢休。
舒镜一开始没放在心上,过了一阵觉得不对:“天望,你咬的是什么?”
“呜?”天望竖起耳朵,勉为其难地松了牙口。
舒镜走过去捡起这个自天望来后第一次让他那口钢牙受了挫的玩意儿,微讶地挑起眉头。
“是什么?”许燃伸长了脖子好奇看去。
只见舒镜手心放着一颗沾满了天望口水的“石头”,表面粗糙,颜色斑驳。
“看来我们的客人提前留下了谢礼。”
“你说这是帝江送的?”许燃不可置信地抢过那湿哒哒的破石头,怎么也不能接受当红男神酬谢别人不送车送房送空白支票,就送了块毫不起眼的石头。
舒镜从书桌后的抽屉里摸出一块眼镜布将“石头”擦干净,又将书桌里里外外翻了一通,最后环视了一番书屋内。
“小禾。”
红裙少女举着鸡毛掸子从书架后飘出来。
“我记得我有块洮砚,放哪儿去了?”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您说的大概是去年您的床脚瘸了一截后,让您拿去垫床了的那块。”
“……”看舒镜的表情,他可能很难相信自己居然那么败家子:“劳驾,帮我拿别的东西给它替下来吧。”
命途多舛的洮河绿石砚由一块残缺的红砖头换班,终于离开了那让它明珠蒙尘的床脚,冲洗后重新回到了它的主人手中。
舒镜往方砚中倒了薄薄一层茶水,将那坑坑洼洼的石疙瘩摆了上去。
许燃叫他这煞有其事的模样唬着了,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舒镜动作,直到舒镜捧着砚台,转转悠悠地在书店里找了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放下了。
“……”
舒镜走了两步,还记得特地去叮嘱天望别咬:“嘘,不要去吵它。”
天望歪着脑袋,和许燃两脸懵逼。
第二天清晨,许燃如常卡在小禾开门的点踏入店门。
“早上好小禾。”许燃一边打招呼,一边脱下棒球帽抖着身上湿透的t恤:“呼,这海城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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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是阴晴不定,昨儿还那么大的太阳呢!”
“你没有伞吗?”
“哈哈哈,我原来那把坏了,每次都是下雨的时候才想起来买,可一不下就又忘了。”许燃摸着自己那打湿后根根立起的刺头傻笑。
小禾听完,转身往书店后面走去。
许燃习惯了她对自己爱答不理,也没多想,只当她去张罗别的事去了。
过了片刻,小禾提着把黑伞又返回来。
许燃接过伞时脸上还有些震惊,仿佛一大早被雨淋湿脑子进水的不是自己,而是小禾。
“反正先生永远也记不清自己有几把伞,也记不清把伞放哪儿了。”
这意思就是这伞不仅仅是借给他用,还不用还了。
许燃现在早忘了自己当初虚张声势要把小禾抓去人道毁灭的样子,就差没跪下来抱着小禾的腿喊“小姑奶奶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许燃感恩戴德的目光,抑或是对施以援手此等行为后知后觉的羞涩心理,小禾的冰山脸难得出现了一道裂缝,不自在地扭过头,这次是真的忙着去搭理别处了。
按说舒镜早该起床了,但这个时候还没到书店里,多半是又犯了懒癌,同他那只建国后私自成的大黑狗躲在屋中沟通感情。
“哼,狗男,男。”
娘胎solo的许同学一边在心底不耻地鄙视做生意从来不走心的舒老板,一边又开始不知第多少次书屋探险记。
“有一个故事”的确不是家很大的书店,但神奇的是,总能在里面淘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在书架缝隙中落灰的骨扇展开后扇面上提着某个很眼熟的名字,比如夹在某本书中当书签的明黄碎绸布上露出一半的朱砂玺印,再比如院子里用来给兰花浇水的瓷碗底部被泥土糊住的官窑印记,还有那些无规律分布的无皮书,虽然记载的故事大多没头没尾,可闲来翻翻,也别有一番滋味,恍惚翻页时指尖都能触到一些化作实质的东西悄然溜走。许燃将这些乐趣归结为“有一个故事”的东西太多太杂,而老板太懒太健忘。
不过今天许燃是抱着目的来的,他心底还惦记着昨天那颗神秘的石蛋蛋。
舒镜将装着石头的方砚摆在了爬着壶抖的那面墙的一角,上方悬挂一副异兽图,底下依墙摆着那方绿石砚,砚中的“石头”却没了踪影。
“嗯?”
许燃绕着石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摸了一通。
“什么情况?”
那粒石头确实是不见了,难道舒镜这么小气怕他早上来看,大晚上的还把石头藏起来了?
他站在异兽图前,摸不着头脑。
突然许燃觉得面前的画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那头总共也没几笔墨画就的异兽外形简陋到根本看不出原型,什么时候头上居然戴了朵白莲花?
不说舒镜有没有这份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情调,这花虽然乍一看同画面贴合的严丝合缝,位置却不太好,生生为这酷到模糊的野兽凭添了一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感。
许燃慢慢伸出手,下意识想要戳一戳这朵超级违和的雪莲,指尖还没碰到呢,那朵花就以让许燃无法欺骗自己是眼花的速度挪动了一下。
“……”吓得许燃抱住了湿湿的自己。
接着花就贴着墙来了段灵花漂移,在许燃反应过来之前就消失不见了。
“我靠!”
舒镜刚踏入书店就被许燃这一声大叫吓了一跳:“你到点要变身了是吧?”
许燃转过来的脸上左边写着“妈了个鸡”,右边写着“我累个槽”。
“我可能真的还活在梦里。”
“许同学在梦里都对我这小店念念不忘,受宠若惊。”
“老板,你的画也能成?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画皮?”
“画?”舒镜自己也记不清这小房子里到底有多少东躲西藏的怪,有的时候路过的小妖为了避风头也会悄悄暂歇在店内,等休息好了确认没危险之后再默默离开,这几乎是他们圈内一个不成文的小约定,听说过那个传说的妖怪们都知道遇到舒先生只要不去主动打扰,暂借荫蔽而无妨,当然这也是指守规无害的纯良妖怪,若是如合窳这等坏了规矩还妄图躲在他这逃避法则追捕的,只能沦为入瓮之鳖。可是舒镜很确定,那幅挂在墙上多年的异兽图只是寻常纸墨随意挥就的,若是能跟在他身边千年,倒真的可能吸取些灵气,可现在绝对只是一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宣画。
许燃见舒镜不信,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以示真心。
“是真的,我真的看见画上的花自己跑了!你说我们要是在画上画几根金条,赶明儿是不是也能自己掉出来?”
“你说花?”舒镜一下子眸中溢出了然的笑意。
“对呀,诶它在那!老板快看!”许燃指着舒镜的身后,急吼吼地扑了上去。
舒镜一转身便看见一朵像是被混沌兽敦实的屁股坐过后的片状白莲花正在贴地做平行漂移。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上演年度悲情大戏,《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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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帝江(3)
许燃的身手还算灵活,奈何那花的行踪太过诡异,而且超薄的形态方便了它可以轻易钻过诸如书架底部等匪夷所思的地方。
不过划船靠浪有风险,得意忘形需谨慎。
“啪叽!”
许燃一脸惨不忍睹地止住脚步。
耍人耍得不亦乐乎的莲花垂死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天望的爪下。
不能容许这间屋子里有生物比他还嚣张的天望耸着鼻尖对爪下的不明生物开始进行全方位安检,然后他惊奇地在上面嗅出了一丝自己口水的味道。
本来薄如纸的花在狗鼻子凑近时瑟瑟发抖起来,众人这才看清了,它的花瓣原来是立体的,只不过太薄了叠在一起时看着就跟二维平面一样,此时被自己抖得蓬松起来才彻底展露出一朵花该有的婀娜姿态,花瓣薄如蝉翼,几近膜质,瓣尖葱葱泛着浅绿。
有自己的味道理所当然就是自己的东西了。
天望龇出一口雪亮的尖牙。
“等等天望!”
舒镜赶上来制止,将快把自己抖散架的莲花从犬口抢救下来。
“这可不是现在给你吃的。”
天望扒着舒镜的腿人立而起,眼巴巴地盯着舒镜的怀中。
“老板,这到底是什么啊?第一次见花还有这么鸡贼的。”许燃走上来。
“西方天山,优钵罗花。”
许燃吃了一惊:“这就是天山雪莲?我师父同我提起过,解毒续命,包治百病啊,难道不应该一脸圣洁吗?”
“包治百病倒不至于,是个好东西没有错,帝江有心了。”
“你是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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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想到昨天那颗毫不起眼的石头蛋子:“这就是帝江送的那个东西?”
“那正是优钵罗花的种子。”
舒镜把优钵罗花放到临近一面书架上,优钵罗花倏忽一下就自己爬上书架,轻薄如无物的花翼合上,重新变回一张镜面画,钻进某一本书的书页间,顿时了无踪影,若不是亲眼目睹,从外面看来,根本找不到它藏身的地方。
“随它去吧,它不会跑出去的。”
“那可是花中极品,你就这样当移动书签任它到处贴啊?”
“是你中了毒,还是谁快死了?既然用不着,关着它有什么用呢?”
“呃,不是,我是担心,它这样到处乱窜,把无辜客人吓着怎么办,不是谁都像我一样内心强大,能够接受一朵花满墙乱爬的。”
舒镜转身拿了天望的早餐开始喂狗:“你放心,优钵罗比你机灵,有人的时候会自己找个地方贴好不动的。”
许燃想到刚才若非他有心之下,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得了附在画上的优钵罗花。
他替书店操碎了心,回过头来终于觉出哪里不太对:“帝江怎么会有天山雪莲这种神花的种子呢?”
“那我可不知道,大明星,那么有钱,有点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没准啊。”
***
许燃玩着手机,间或抬头瞥了一眼埋头苦吃的天望:“诶,天望是不是胖了?”
“……”天望大口朵颐的动作猛地一顿。
舒镜从书桌后伸出脑袋:“没有吧?”
“真的胖了吧,脖子都快没了!”
舒镜摸着下巴:“嘶~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
天望看着面前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肉骨头,突然有些食不下咽。
许燃一拍掌,下了结论:“肯定是胖了,老板你看你整天窝在家里,连带着天望也跟养猪一样,你看看哪有一家养狗是这样的,从来不溜不牵着去散步,何况你家这还是只巨型犬。”
从前并没有切实养任何宠物经验也从没有观察过别人家怎么养宠物的舒镜将信将疑地看着许燃,内心觉得大概好像也许是有那么点不合适。
就不说狗了,便是随便一个小妖,也没有天天在窝里囤肉的道理,想他以前见到的那些,哪一只不是整天漫山遍野地跑,天望平时也有力旺盛的时候,但他也没多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他可能确实是忽略了孩子的健康问题。
于是,在许同学难得一次还算靠谱的提议下,舒老板决定,自家狗狗需要锻炼身体,以后早晚饭后各散一次步。
上午□□点,城市内其实已经笼罩在高温中了,但是舒镜撑着黑伞,还是勇敢地踏出了入夏以来离开书店的第一步。
天望跟着舒镜,离开书店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路上兴奋得活像爪下踩了钉子,全程蹦着走。
许燃作为倡议人,有幸围观了这项“有一个故事”书屋内部成员半数以上同时出行的重大事宜。
正赶上早高峰的尾巴,路上烟尘人声具起,舒镜一脸懒洋洋,任凭天望在路上放飞自我,许燃看得有些牙疼:“老板,你也不拿根牵狗绳,天望这劲头,你不怕他跑丢了啊?”
“天望这么乖,怎么还会跑丢呢?”
“……那吓到路边的小妹妹也不好啊!”许燃暗自腹诽,这世上大概只有你一个人看天望是乖宝宝。
舒镜转念一想,觉得许燃说的也有道理,可是知天望者舒镜是也,只是设想一下把狗链套到天望脖子上,他就已可以想象到天望的反抗指数一定爆表了。
正说着,前面就传来一声惊呼,一对母女看着天望不敢迈步,特别是那个小女儿,躲在她妈妈身后一双大眼眼看就要洪水泛滥了。
舒镜赶忙大步上前揽住天望的脖子:“嘘,天望别动。你们不要怕,他不咬人的。”
“是呀是呀,小妹妹你不要怕,这只狗狗很乖的。”许燃也没想到自己一语中的,连忙帮着安抚。
他上前两步,一看那还没到他膝盖高的小女孩儿,“咦”了一声:“是你啊小妹妹!还记得我吗?”
女孩看到他大眼眨了眨,看表情似乎对他有印象,但是一瞥见天望,又重新缩回她妈腿后了。
那当妈的见天望被舒镜控制住了,才重新牵了女儿的手,一边绕过天望,一边紧盯着舒镜的手,似乎他手中抱着的是手□□随时都能扔出来一样。
天望刚被抱住时还挣了一下脖子,但很快就在舒镜的安抚中冷静下来,静静地靠在舒镜手中,乌溜溜眼珠子随着小女孩儿的行动转动,似乎对这么娇小的人类很感兴趣,舒镜则始终看着女孩的妈妈,笑容浅淡而冷漠。
等走了十几步,母亲才一把抱起女孩儿小跑着远去了。
许燃平时跟天望互怼,但看对方这么大敌当前的样子,又有些护短心态上涌,咂咂嘴道:“也太夸张了点吧,跟谁要抢她孩子似的。”
“是我们不对在先,这次是我疏忽了,下午就让小禾去买条狗链回来。”
“呜!??”天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方才自己的耳中听到了什么。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爱我的。
有了前车之鉴,舒镜也不敢让天望恣意畅跑了,特地给天望下了规矩,不能离开自己脚边一米以上。
“我上次买菜时就碰见过她们,小女孩叫恬恬。那妈是不是有迫害妄想症,看着容易神经衰弱。”
“相由心生,惮于心而呈于面。”
“什么意思?你说她亏心事做多了?”
“心魇不在多,有意虚内荏,至词钝或色厉之事,往往一件就够了。”
“都是普通人,谁还没犯过错呢,她那么宝贝女儿,看着是个好妈妈,只要不是犯过大奸大恶的事,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原谅二字,不是当事人,谁也没资格去说。万事如人饮水。”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事不分大小,我们眼中的小事,对有些人却可能造成莫大的伤害。”
舒镜笑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年轻人,想不到许燃看着玩世不恭,却也并不心浮气躁。
又走了片刻,许燃摸着脑袋一脸纳闷,刚才说那番话时认真的样子顿时烟消云散:“不过我从上次就觉得,这小妹妹真的很眼熟啊,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
“眼熟?”
“对呀,我……”许燃掏出手机,顺着记忆点开几个app翻看照片,突然他的指尖在划过xx宝时停住了。
舒镜见许燃露出一脸卧槽,问道:“怎么,你想起来在哪儿见过她了?”
许燃点开支付宝,一通乱划后停在一个画面,越看越激动,哆嗦着将手机戳到舒镜眼下:“老板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女孩儿?!”
手机正中有一个女婴模糊的照片,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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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附文一些简单的信息,照片上方标着:攻氨部儿童失踪信息发布。
待看清图片,舒镜也面色凝重地接过了手机仔细端详起来。
那张图片实在是不是很清晰,而且看起来比女孩儿还要更小一些,恐怕才一岁多,女婴裹着小棉袄仰面躺在草地上呆萌地看着镜头,舒镜点开图片,拇指停留在女婴一双圆而大的明亮双眼旁。
他抬起头,喃喃自语:“难怪……”
第12章帝江(4)
“老板!这是拐卖儿童啊!”许燃一面几乎忍不住要跳脚大叫,一边还保有理智地压住了嗓门。
他扭身朝着来路一个劲张望,可惜早已不见那对“母女”身影。
“怎么办老板?去报警吗?”
舒镜却犹豫了一刻:“这女孩看起来一岁多就丢了,怎么到现在才发布失踪消息?”
“那谁知道?老板你不报警还在想什么呀,偷孩子还有人性吗?”
“我是在想,是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内心并不想通过警察这个渠道找到孩子,实在是一年过去了,寻女无望,她才迫不得已同警察打了交道。”
许燃感觉舒镜明明说的是中文,他却一句都没听懂:“什么意思?这孩子的妈妈不想报警?别逗了,谁丢了孩子不着急啊?没准,没准是近期丢的,只不过只有一岁多的照片。”
舒镜摇摇头:“这年纪开始记事了,那孩子若是最近才被拐卖的,刚才看起来就不会和那个‘母亲’那么亲近。”
许燃也被绕晕了,崩溃弃疗道:“管那么多呢,现在要紧的是把孩子救回来!我现在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每次都浑身带刺满脸紧张了,感情那孩子压根儿就不是她的!”
“你现在就报警,又能提供什么很有力的帮助呢?你等着。”
舒镜蹲下身,先摸了摸天望的脑袋,接着就在许燃不解地目光中同天望窃窃私语了几句。
天望前爪一刨,站起来打了个哆嗦,乌亮的皮毛在阳光粼粼泛开波光,朝着那对“母女”消失的方向走去了。
“快跟上。”舒镜一声哨呼,就率先跟上了天望的步伐。
“老板,是我想多了还是你真的自信心爆棚?你指望这样天望能找到她们吗?虽说是个狗鼻子,可这已经不属于正常鼻子的范围了吧?!”
舒镜不欲多解释,抬手指了一下,示意只管跟着便是。
天望前进的速度不慢,虽然时不时抬高鼻子,但脚下速度不减,似乎非常果断的样子,带着他二人拐过了十七八个弯,找到了一片旧式小区中一栋普普通通的公寓楼前,楼下连个店面的卷帘都用锈红的铜锁关着,除了路边停放的一辆老旧金杯,路上连辆自行车都不过。
天望来到楼前一屁股坐下,还惬意又毫不顾及形象地抬起后腿挠了挠耳后。
舒镜二人稍落后几步,此刻看他停下了,便逐渐放慢了脚步。
许燃难以置信道:“真的假的?这样也能找到?”
“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很难,找一只兔子还不容易吗?”
许燃一愣:“什么?”
舒镜摇摇头:“没什么。”
两人说话间,从路的另一边走来了“母女俩”,舒镜连忙唤回天望,同许燃掩身在电线杆后。
许燃贼头贼脑地露出半边脑袋,那女人埋头走路,完全不看两边,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们上楼时恬恬似乎一直在若有若无地望向他们的方向。
待视野中再没那两人身影后。
“你说,这个女人是买孩子的还是拐孩子的?”
舒镜回过头来,许燃不知怎么地,突然有些低落的样子。
“我看她对恬恬倒真的是很好,怎么却不能理解孩子的生母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又该是多么痛苦呢?想要孩子,却一定要选择这样损人不利己的方式。”
天望突然在舒镜脚边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声咆哮。
二人一抬头,看见公寓前停放的金杯在原地喘了两声,吭哧吭哧地往前挪了两步。
“……”
许燃刚要嘲两句天望的神经过敏,一声女人撕心裂肺地尖叫从居民楼中传出,同时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怀抱哭得声嘶力竭的恬恬从楼梯口窜出,一个箭步冲上金杯,接着金杯猛地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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