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与小怪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悠斋闲人
那个“母亲”披头散发地追出来,却终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面包车载着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消失在眼前。
电线杆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的二人下意思跑到坐地大哭的女人身边,天望朝着金杯远去的方向疯狂咆哮。
许燃这会儿也顾不上评断这女人的善恶了,心急火燎地将女人扶起来:“快报警啊!”
那女人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浑身的骨头,颓靡地倒在许燃怀中,泪水糊了满面,双眼无神。
舒镜拍拍许燃的肩膀,默默地摇了摇头。
许燃这才反应过来,孩子是买来的,怎么可能报警呢。
一股火气冲上大脑,许燃胸脯剧烈地起伏,简直恨不得将女人重新甩回地上,再不要管她死活。
舒镜走到女人面前,冷静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孩子?”
女人泪眼婆娑中无力地摇摇头,呜呜哽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的孩子啊……”
女人叫叶苏亚,踏进婚礼殿堂时也曾以为自己可以成为那个远离爱情风波,幸福美满的例外,尤其是婚后很快就传来了怀孕的好消息,在当时的她来说,自己仿佛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而对于号称几代单传的丈夫而言,更是将她捧到了掌心。可是生活中意外永远比例外更多,她在浴室里一时不察摔了一跤导致流产,更打击他们夫妻的是,由于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之后医生诊断她这辈子重新怀孕的几率将很低。痛失孩子的叶苏亚饱受身心双方面的折磨,但刚确诊的时候她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完全没预想到更大的痛苦还在后面等着她,抱着丈夫痛哭时,她并没有注意到丈夫苍白的脸色。
在最需要安抚的时候,叶苏亚没有获温暖与关怀,只得到一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书。
流产时,叶苏亚梦想中的完美婚姻崩塌了一半,可离婚时的叶苏亚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人生。自那以后,叶苏亚的神就极度不稳定,一度完全无法同人交流。
独自行尸走肉、日夜颠倒地生活了一段时间,叶苏亚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花光自己的所有积蓄,从人贩子那买来了一个女婴,并且换了一个城市重新开始了生活。
在“女儿”恬恬的陪伴下,叶苏□□绪比以前稳定了许多,也重新找了工作,除了沉默寡言以外,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许燃坐在叶苏亚家中简易的帆布沙发上,神情复杂地看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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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魂不守舍的女人,叶苏亚的灵魂似乎已经成了散落的碎片,不论他们怎么呼唤,都集不全了。
虽然很同情叶苏亚的遭遇,可是许燃还是绝对不能认同对方的做法,只是方才那些责备的话,看着叶苏亚此时憔悴沧桑的脸,也很难说出口了。
短短几分钟将叶苏亚狭窄的家简单浏览了一遍,始终置身事外的舒镜坐了下来:“现在说这些都无济于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苏亚脸上又出现接近歇斯底里的那种崩溃,可能是回忆起刚才事情的经过令她难以承受,只是这一次,她默默垂了一阵眼泪,总算克制住了情绪,一边哽咽一边断断续续地描叙起来:“我不知道,他站在那里,我就,我就问他,你什么事,他上来什么都不说,就抢孩子,我死死地抱住啊,可是没有用,我的孩子啊!我的恬恬!我的恬恬在哭,她吓坏了,可是我没办法,他力气太大了,我拽着恬恬,被他从楼梯上拖下去,后来就……啊我的恬恬啊心肝啊!”
叶苏亚掩面而泣,她的嗓子哭干了,手上还带着抢夺孩子时在地上刮擦出的血痕。
舒镜叹了口气,许燃脸上浮现不忍。
这个女人说到底是个命运不公的可怜人,而且也的确真心疼爱恬恬。
“请打起神来吧,你这样,也救不了恬恬。”
不知是舒镜平静温和的声音做了作用,还是“救恬恬”三个字击中了叶苏亚的心,叶苏亚抬起头,露出狼狈不堪的脸,哑声问道:“你们能救恬恬吗?”
“你们去报警吧,我怎么样都认了,只要能救她,只要能救那个孩子!”
“报不报警目前不提,你先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叶苏亚一顿。
许燃挑起眉梢:“你怎么就知道她认识那个人?”
“你在菜市场什么都没干,我们刚才也是,离着恬恬八丈远,她就紧张得跟什么一样,却会主动同方才那人说话,何况那人还是在她家门前等,同伙在楼下开了车,显然是有备而来,叶女士与抢孩子的这个人,应该是相熟的吧。”
叶苏亚通红的双眼盯着舒镜:“没错,我认识那个人,虽然只有一面,他可能以为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他的样子,我把恬恬抱回来那天……我去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就在那里,我见过他。”
舒镜同许燃对视一眼,都有些吃惊。
居然是拐卖孩子并将恬恬卖给叶苏亚的那伙人,这就很令人困惑了,卖了孩子怎么又反悔,还是用这种生硬的方式抢回孩子,而且都过了一年多了,叶苏亚还换了地方,可见他们找到叶苏亚也是了一番功夫的,这么大周章究竟为了什么呢?
舒镜想得更多,他垂下眼帘,暗道难道是那孩子的身份暴露了?如此说来,这些人的身份也有待考究,只是又为什么过了一年多才来带回孩子?选择直接抢的方式,虽说可能是仗着此地偏僻不容易被别人看见,而且叶苏亚不敢报警才有恃无恐,但更像是出了某些意外急需弥补,所以连沟通的时间都省了,直接挑在大白天就匆匆下手。
第13章帝江(5)
舒镜与许燃出门的时候,刚好对门慢慢开了个缝隙,一个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结果没想到和舒镜打了个照面,天望都还来不及“汪”一声,对门就如受惊的蚌砰地缩了回去。
这种老式公寓,隔音效果基本就相当于没有,刚才楼道中的哭号争抢声大得都能传到街道上,更别说就在临门的了。
许燃愤愤不平地看着对门,看起来恨不得过去砸门理论一番。
舒镜摇了摇头,叫上天望,拉着他下了楼。
“老板,咱们真的不去报警吗?”
“人民公仆是很好的,可有些事换一个方式解决,也许更妥帖。”
楼外的阳光明晃晃地刺人眼球,手边斑驳老墙被各色小广告和马克笔布置出一片狼藉,与墙角的碎酒瓶和蜘蛛网一道刻画着这城市中某些不登大雅却又随处可见的风景。这栋楼里住了不过十户人家,叶苏亚似乎已经很命运不公了,可说起同情,没准还轮不上她,当生来的热情道义都被日积月累的疲惫蚕食而尽,多余一丝温暖也付不出给无干的旁人了。
许燃皱着脸,视线从舒镜徘徊到天望,再回到舒镜身上。
舒镜无奈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带着天望就单枪匹马杀到敌人老巢的。”
“呃,我才没有那么想呢。”
经过刚才那一闹,天望似乎有些过度兴奋了,在舒镜脚边绕来绕去的不安分。
“不玩了,回去吧。”
天望天塌脸,尾巴也不摇了,垂头丧气地跟在舒镜身后。
走了一路,许燃的纠结就撒了一路,那小女孩的的安危未知,以他的正义感当然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是这件事不同于以往,若是妖邪作祟,舒镜不管无所谓,他单枪匹马也就去了,可这拐卖儿童,还是团伙作案,他的身份就只能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说话可能还没有舒镜这样的废柴店老板好使,但真要管起来,其中危险他也知道,这个世道,独善其身已是难得,不落井下石便算本分,路见不平谁都敬佩,但要做起来真跟说的一样容易,也就没有每年的感动中国了,所以他虽然很不甘,却也知道要求舒镜去做些什么是不合适的。
“有一个故事”的招牌已在目,小禾像早就知道一样刚好在他们进门之前掀开了门帘。
“谢谢。”
舒镜一矮身走了进去。
靠近店门的书架上白色影子一闪,优钵罗从书中滑出来,轻飘飘地落在舒镜的鞋面上,两片剔透的花瓣轻轻摇曳,像在同舒镜打招呼。
舒镜微微一笑,身后传来“呼噜噜”的声音,优钵罗整花一颤,贴着地面以极快的速度飘走了。
“帝江先生来了,在院子里等你。”将走在最后的许燃让进门后,小禾才说道。
难得情绪有些低落的许燃听到那个名字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反而是舒镜,毫不意外一般点点头。
“我知道了。”
“等,等一下,帝江来了?”
“是呀,怎么?太意外了,来不及你梳妆打扮吗?”
“呸!本少爷天生丽质玉树临风,还需要打扮吗?我是说,他怎么突然来了?”
舒镜将眼镜放在桌上,向后院走去,慵懒的声音轻飘飘传来:“让人帮忙,总不能坐享其成吧?”
许燃追上去在他耳边低声询问:“他不是付过报酬了吗?”
他指的自然是优钵罗花,这还是舒镜上次自己说的呢。
“优钵罗是报酬,这次,是成本。”
舒镜说着,打开小门。
整个人耀眼得仿佛自带闪光灯打光板的帝江站在一株素心寒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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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看过来,优钵罗花立在他的肩头,似乎是自持有了靠山,朝天望耀武扬威地一阵摇晃。
“舒先生,我在我家中发现了一件东西,便想着,你大概是有什么吩咐。”
帝江举起手中的东西,是一本封皮空白的书,这样类似的书,舒镜的店中有很多,每一本看似一样,里面的内容却天差地别。
“帝江先生是聪明人,请坐吧。”
舒镜将人让进屋里。
“许同学,劳驾,去帮我喂一下天望好吗?”
“啊……”
许燃看了一眼帝江,心知舒镜这意思就是要跟帝江单独谈话,摸摸天望的脑袋,把他从舒镜身边哄出去了。
直到天望啃完一整根骨头,许燃摸着下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可就是想不起来。
舒镜同帝江直谈到日上中天,许燃已经哀怨地盯着面前的饭菜半个小时了。
“老板,你和帝江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今天中午吃糖醋排骨?这可是小禾的拿手菜。”
许燃无语:“老板你无视我。”
“天望快来,吃排骨。”
“喂,老板,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不会被你转移注意力的。”
舒镜端起盘子哗哗给天望碗里拨了半盘子。
“我靠我的排骨!”许燃举着筷子跳起来,和天望抢排骨去了。
帝江因为还有通告并没有留下来吃饭,戴上墨镜让停在巷口低调的黑色轿车接走了。
夜晚姗姗来迟,却仍吝啬那一丝清凉,舒镜坐在酒店正对面的咖啡厅里,怏怏地陷在沙发椅里,被强劲地冷气吹得像一片随时要离地的白纸。
许燃抱着一杯西瓜汁喝得嘘捋嘘捋。
“吱吱吱。”
二人身边的玻璃窗被爪子刮出一阵噪音。
许燃咬着吸管低头瞥了眼窗户那一头不依不饶地挠玻璃的天望,以及对面为了吹冷气实力卖队友的舒镜:“老板,你再不制止天望,柜台的那位美女瞪我们瞪得眼珠都要脱框了。”
舒镜不知道是否平时在书店呆的太久,今天两次出门让他有些力不支,浑身没骨头一般,黑框眼镜稍微遮挡住他过于苍白的脸色,还有他镜框后凝固在对街酒店的视线。
华灯由远而近,夜幕全面降临。
许燃喝完了第三杯果汁,终于忍不住了:“老板,咱们都坐了四个小时啦,我手机都玩没电了,你到底想干嘛呀?”
“路见不平一声吼。”
许燃顺口接道:“不是傻逼就是狗?”
“啧,年轻人,你这个觉悟不行啊。”
纯属条件反射的许燃无言以对。
“我让你带的符都拿了吗?”
“带了呀。”
“行,咱们走吧。”
玻璃窗前趴着心灰意冷的天望,似乎正在怀疑狗生。
舒镜叫了两声没叫动,被许燃幸灾乐祸地看着,似乎在说“看你怎么办”。
舒老板丝毫不慌,毫无征兆地就往许燃身上一倒。
“喵喵喵?”许燃接了个措手不及。
“小许啊,我还是头晕,你看我是不是中暑了?”
墙根下的天望两个耳朵默默立起。
“老板,我看你不是中暑,是中毒了。”你的脑子绝对有毒。许燃鄙夷地看着他。
舒镜花容失色,虚弱地说:“真的吗?我说我怎么这么难受呢,我年纪本来就大了,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你记得和小禾说,那书店就送给她了,虽说一直亏本,不过她反正不吃饭,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就将就了。我就是放心不下天望,以后你们要替我多照顾照顾他。”
天望已经从卧到站,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过来。
舒镜还在念念有词:“唉我本来就怕热,现在上了年纪,更是受不住,难怪各方面疫力都低,可怜我们家小天望,那么乖,那么善解人意,那么贴心,我要是这一走,以后他若是被人欺负了,也没人替他撑腰,想一想,我真是,我真是……”
许燃满脸复杂,因为他此刻真的很想把怀中的人往街中央一推,随了他的心愿,让他早日不要祸害世间了。
“老板你放心好了,你们家天望不去欺负别人就好了,要是还能被人欺负,我就把书包里的符全吃下去。”
天望已经一边做着“我只是看你可怜”的样子走回舒镜脚边,一边又忍不住去舔他的手指了。
舒镜看似无意实则冷漠地将许燃一推,一秒钟站直了身子……“我真是舍不得死了,我还是要活下去,看我们天望长大,对不对?”
许燃看着重新和舒镜亲亲爱爱的巨犬,往日对天望怼天怼地怼自己的不满情绪都化作了一腔同情。
天望,真看不出来,你原来内里是块单蠢的小甜饼。
成功套路一波的舒镜领着一人一犬过了街,就在许燃以为舒镜要进酒店时,舒镜脚下一拐,绕到了酒店的后面一个偏僻的小门。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好啊【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
有人看通灵之战吗,就是那个俄罗斯综艺,这两天磕疯了,亚历山大和小姐姐真配啊,好喜欢亚历山大那种淡定的气质。
第14章帝江(6)
酒店十六楼,某一间标准间内。
“说没说老板什么意思?”
从浴室里搓着头发走出来的男人脱了墨镜正是白日在叶苏亚家门前抢孩子的男人。
另一个坐在床上的男人放下手机,点燃一支烟,应该就是开车的司机。
“还能什么意思,让我们赶快把这小丫头带回去,得再出纰漏。”
墨镜男人看了眼另一张床上还在昏睡的小女孩:“你这药靠谱吗?年纪这么小,别给吃死了。”
“哼,你当我这么多年是白来的?保管她睡到明天中午,不早也不晚。”
“那就好,火车票我已经买好了,明早三点的,中午之前就能到咱地界。”
床上的男人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呀,都卖出去的孩子了,还过了这么长时间,折腾这么一出,他可真是不怕事,万一那女人真的去报警呢。”
“嗨,上头让怎么干,咱们拿钱的,可不就只能老老实实干吗。我看那女人没那个胆子,她今天那样,像是认得我,就应该知道咱们的背景,报警也没用,咱老板的手段你还不知道吗?”
“我就是不明白,怎么?发现这孩子是老板自己情妇生的了?卖了一年又给抢回来,脑子里装得都是shi吧!”
墨镜男神色一正,心虚地又看了眼床上的手机,情不自禁压低了嗓子:“行了,别口无遮拦。”
他凑到手机男身边坐下:“我听说,是下边的人弄错了,这孩子是有别的用处,结果给搞混了,就卖了出去。后来交差时让老板发现了数量不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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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找急忙慌让找回来,听说老板动了大怒,要不怎么能让我们硬抢呢,估计是真的来不及。”
手机男听到这脸色也凝重起来,将烟夹在指尖:“这孩子有别的用处?什么意思?我早就觉得奇怪了,每年干那么多票,可总有些孩子没卖掉,带回来没两天就不见了,老板要这些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那就不知道了,老板的水太深,我老觉得吧,他压根不是有心当人贩子,应该是心里还存了旁的心思,拐卖的这些儿童,有一个没一个的,都跟顺便似的,连瞧都没来瞧过一眼。”
“你说咱们干了这么多年了,连老板面都没见过,整天为了个不知道的原由出生入死地冒险,哼,要不是给的钱够多,这活干的真踏马没劲!”
“你可知足吧,咱们本来就是脑袋挂裤腰带上的人,能有给这么多钱的差事,平时还没人约束着,真该偷乐了,哪儿还敢有那么多要求!”
“话是这么说,可卖孩子?呸!真踏马损阴德,我要不是犯了事走投无路了,这种缺德事,打死都不干!”
“呦!拿钱时没见你这么有骨气!杜老九你个杀人越货的衰人,这会儿想起积德啦!你祖宗坟头那点草早让你败光了!”
“那踏马能一样吗?!我……”
房内的灯突然毫无征兆地灭了。
两个男人吓了一跳,齐齐骂了一嘴。
“什么麻痹破酒店,还五星级呢,还停电!”
手机男气咧咧地站起来,打开门朝外面吼了一嗓子:“垃圾酒店,给老子退钱!”
正巧有个年轻男服务员站在楼道里,闻声连忙过来安抚:“不好意思客人,应该是线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已经让人去检修了,很快就会来电的,您稍安勿躁!”
“草泥马老子花钱来这可不是看你们修电线的,退钱!”
“您别生气,我们酒店一定会给您补偿的!您……”服务员边说边趁机往房间里瞟。
“好了,吵吵闹闹地干什么?”墨镜男从里面走上来,和另一个男人将门口堵了个严实,他冲手机男使了个眼神:“别吵了,人家肯定会修的嘛,你这么大声,引来别人,影响多不好。”
手机男“哼”了一声。
远处的楼梯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墨镜男警惕地看去:“那里在干吗?”
“哦,今天刚好有一场见面会在我们酒店举办,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故,应该是那些记者的声音吧。”
“见面会?来了很多记者吗?”两个男人脸色愈发难看。
服务员打了个哈哈:“还可以,还可以。”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就要关上门。
“行了,没你事了。”
“诶!客人!”服务员却一把推开门:“是这样,为了排查是否是一些非本店的因素导致断电,我需要检查一下每个房间。”
“嘿你!”
两个男人措手不及,竟让服务员挤进了门,这服务员看着笑容老实,钻门的技术却十分娴熟,似乎平时就没少干这种事。
糟了!
两个亡命徒对视之下,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杀意。
不想服务员很快就巡视了一遍房内,转眼就转了回来,还特地放轻了声音:“原来还有一位小客人在睡觉,真是打搅了,是客人您的女儿吗?长得真可爱。”
那两个男人一愣,墨镜男嗓子发干,过了好几秒才心不在焉地应道:“呃,嗯,对,我闺女。”
“我看了,房内没什么异常,应该不是您这里的问题,那我就去下一个房间查看了。”
看着服务员朝门口走来,男人们才悄悄松了口气,手机男不留痕迹地将手中的麻药又塞回了口袋。
然而就在服务生走到他二人中间的时候,异变突起,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出两道红符,红符一脱手,就像有生命一般自动粘到了那二人身上。
这两人的反应也是极快,稍一察觉不对便抓住了许燃,只是他们距离太近,许燃时机又掐得好,正好把握住了二人松懈的时刻。
符纸上身,那两个男人就立时无法动弹了,直到此刻,许燃才大喘一口气:“妈呀间谍真不是好当的,给我吓出这一身冷汗。”
楼道内的应急灯发出“哔啵”声,伴随着徐徐而来的黑色人影闪了闪。
舒镜走到门前停下:“红符?”
许燃得意地挑起一边眉毛:“怎么样?没见过吧,是我师父自己发明的,黄符降妖,红符镇恶,专门对付这些凡人中的败类,一定一个准!”
“不错。”舒镜点点头:“现在能劳驾让一让吗?”
许燃身子从那二人之间灵活地钻了出来,然后拔了拔被攥住的右手。
……没有拔动。
“……”
我靠???
“老板快帮忙,我拿不下来了!”
“看来你师父的符太好使,现在不是把他的胳膊砍掉,就是把你的胳膊砍掉了。”
许燃使着吃奶的劲儿拽了半天,把满脸错愕抓着他的手机男都拽倒了,却还是没法让自己的手腕从对方的手中解脱出来。
走廊另一头,突然走来了在应急灯那诡异的光效下也依旧美如画的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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