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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伍
示弱的表现就是耷拉着眉角默不作声,表情十分冷淡。
时安用肉肉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没事哒没事哒,我去给你捡起来哈。”
说着就屁颠屁颠的猫着身子到处拣零件。
凌宗还小,不适合一个人睡,周婆婆于是将新床架放在单人床的里间,任他怎么翻滚都掉不下去。
天色黑了,周婆婆将凌宗抱在怀里,软声哄他说,“外婆是不是脾气不太好?”
凌宗软软糯糯的“嗯”了一声。
“那你说外婆说的对不对,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把东西就扔了对吧?”
那时候的凌宗还算听话,他点了点头,想了想,说,“我不喜欢她呀。”
外婆被他逗笑了,食指轻轻戳着他的脑袋,“小小年纪,哪有那么苛刻,还喜欢不喜欢的。”
外婆安抚他躺下,之前女儿周叶青忙不过来,她也去市里帮衬着照顾凌宗一段时间,后来住不惯,还是回来了。
她感叹说,“现在是在镇里,男孩女孩都没城里活的那么致,你要是因为这个瞧不起他们,就不交朋友了,以后会很无趣的。”
凌宗没听懂。
外婆又说,“其实小瓜子很可怜,你要好好照顾她。”
凌宗一点都没觉得她可怜。
他生平第一次和母亲分开,小小年纪,穷乡僻壤,才第一天,离愁别绪丝毫没有,都被对门的小女孩搅合的一干二净。
凌宗闭着眼睛脑袋里都是时安那张脏兮兮的小脸,深更半夜,凌宗睡不着,白天的烦心事他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明天要离那小女孩远远的。
对了,那小女孩叫什么来着?
丝毫没有印象。
凌宗撇了撇嘴,的确也不需要有印象。
他的床铺靠近窗户,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了好多。
突然。
外面一阵的声音,好像是在敲窗户。
凌宗没动,他觉得诡异又惊悚,好在外婆打呼噜的声音足够响亮,不至于过分害怕。
渐渐没动静了,凌宗才斗胆从小床上爬起来,一只手颤颤巍巍拉开窗帘。
首先投射进来的是皎洁的月光,暗处的粉尘都被营造成天上的繁星。
等窗帘拉的更多了,陡然,窗户上紧贴着一张阴森的圆脸,暗影交错点滴亮光,吓得凌宗瞬间脸色惨淡。
那张紧贴着窗户的圆脸往后退了些许,顿时皎白的有些可爱。
她嘘了一声,身上泥泞,很力的拎起一个小西瓜,邀功一般的捧着摇了下,对着嘴型说,“是我,时安呀!”
凌宗惊魂未定,站起来就利落了关了窗帘。
时安的笑容僵持在脸上,失落的从凳子上蹦下来,然后将这个从河边摘来的西瓜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周婆家门口,并贴心的用一个小石块抵住了。
再然后,时安在月色下悄悄打开自己家门,然后钻了进去。
家里有两个小房间,现在天气闷热,爸爸妈妈基本不关门睡觉,于是打呼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波澜壮阔。
开门时一阵凉风,素巧翻了个身,一只腿厚实的架在时一民身上,另一只腿抻着,睡得大大咧咧。
她突然迷迷糊糊的问了句,“你去哪里啦?”
时安悚然一惊,小身子僵在原地没作声,她现在身上可都是泥巴。
等了一秒,两秒,三秒,素巧抬手朝着空气轻柔的拍了拍,温吞的说,“不哭不哭,我是你母嗯。”
尾音若有似无,梦话说完,素巧的呼噜声就又酣然开始。
时安趔趄的小步子走进爸爸妈妈的房间,轻轻的在素巧脸上吧嗒一口。
晚安喽,哈哈。
☆、chapter3
周婆早起的时候凌宗将醒未醒,他挣扎了下,歪歪斜斜倒在一侧,小身子缩成一团。
平时周叶青早起的时候凌宗也就起了,周叶青送完凌宗还要去上班,时间规律基本恒定,凌宗也就有早起的习惯,但是昨晚实在磨蹭的太晚,导致他现在神都有些萎靡。
周婆打了个哈切,摸了摸外孙的脑袋,欣慰的笑了下,嘱咐说,“还早,多睡一会儿。”
这句话说完,屋子外头沸沸扬扬。
周婆打开窗户,看见镇会计的老婆用活络且夸张的肢体动作表达着愤怒,仔细听,好像是他家的西瓜田被人偷了。
周婆支在窗户边上,看见对面的素巧一边刷牙一边问的漫不经心,“你家西瓜都能结了?”
会计老婆说,“就长了那一个又大又圆,元元吵着今天要吃,一个晚上就不见了,”她气的龇牙咧嘴,“不晓得哪个杀千刀的?!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说的像是有血海深仇一样。
素巧漱了漱口,转身回屋没再围观,会计老婆本来就浮夸,如果给劲了她会越说越兴奋,谁有那个功夫?
周婆没心思继续听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于是也将窗户关上,回头一看,外孙不知不觉中已经下了床。
小外孙穿了件白色老人衫,下面随意套了件裤衩,蹭蹭蹭快步走到大门口。
周婆跟在后面,看见外孙垫着脚力的将门掩取下,然后“吱呀”的将大门拉开。
他鬼鬼祟祟的朝外探了探头,然后目光有所聚焦,便跨着门沿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周婆往门边上靠,这才发现自家门口莫名其妙多了个西瓜,西瓜个头不大,甚至不一定结了红瓤,被石头顶在了墙角不易让人发觉。
周婆看见小外孙匆匆忙忙将西瓜抱了起来,很是劲的抬脚跨过高高的门沿,神色紧张,浑然没发现边上的自己,然后把西瓜搁在茶几上,小小年纪愁眉不展。
周婆也好奇,问,“哪里来的西瓜?”
凌宗蹙着眉头抬头望了外婆一眼,保持缄默,然后落寞的坐在门沿上。
他紧盯着隔壁的大门,听见隔壁大妈几乎在嘶吼,“小瓜子你还不起?还要不要上学了?你不上学也可以,我待会儿就打电话给警察让过来抓你!”
不知道屋子里什么情况,只知道过了几秒,大妈恨铁不成钢的又吼,“你看你身上邋里邋遢的,昨天晚上不是洗过澡?”
之后,啪啪几声,猝然传出时安清脆而响亮的哇哇哭声。
凌宗抿着嘴一脸嫌弃,他一直生活在新京的市





生时 分卷阅读5
中心,父亲凌魏国之前是国企的技术工,后来改制,他就以很低廉的价格将电器厂购,从供货到自销,事业蒸蒸日上,也形成了自己的产业链,在新京算是有独辟蹊径的成就,凌魏国的生活越来越好,在物质上更不可能亏待自己的宝贝儿子。
而对面的人家很是粗糙,凌宗怂着眉头,又过了会儿,看见一个中年男人闲适的走了出来,手里捧着喝梨水剩下的水杯,里面捂着白开,上身穿了一件工字衫,后脑勺顶着个鸡窝头。
他将杯子放进自行车框,熟稔的抬脚跨座上去,然后冲屋里交代了声,“我上活去了!”
里面的女人搭腔,“知道了,早去早回。”
老式自行车的零部件作响,时一民的衣摆被掀起来,在凌宗面前风一样的离开了。
外婆将早饭张罗好,遥遥的说,“外孙,吃饭了。”
凌宗没搭腔,他看见隔壁门口迈出一条小短腿,然后探出个人头,小女孩穿着俗气的粉色衬衫,下面穿的是灰白色的秋裤,小书包挂在肩上,走起来一颤一颤的,脸上似乎还有泪痕。
小女孩朝着反方向刚走了一步,就被身后的“喂”叫住了。
时安疑惑的转过身,左手还搭在眼帘上。
愣了下,她听见凌宗喊,“过来!”
时安一动没动,她朝着幼儿园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凌宗,踟蹰。
凌宗气愤的往前走了两步,很快,时安就笑嘻嘻的朝着他飞奔过来,她软乎乎的头发逆着光,是金色的。
时安跑的气喘,差点跌倒在凌宗怀里,凌宗嗖的往后扶墙一退,时安定定站住。
她脸上泪痕还没干,从凌宗的眼神里知道自己穿的不好看,她也知道自己不好看,在家还犹豫了好久,想着要怎么逃学。
时安笨拙的解释说,“我没换洗衣服穿了,嘿嘿。”想了下,她问,“你叫我过来干什么呀?”
凌宗冷声说,“我不要你的西瓜。”
时安愣了一下,“为什么呀?”
凌宗望向她的眼睛,里面有清澈的,自己的倒影,潋滟着水光。
但是他毫不客气,一说到底,语气说不上嫌恶,只是平静,他平静说,“我不要偷来的东西,也不要你的。”
时安怔住了。
凌宗转身回去搬西瓜,时安就站在门口。
门口刚好路过班上的女同学,她得过最多的小红花,她朝着时安招手,“你怎么还不走呀,快迟到了哟。”
时安失落的“哦”了声。
女同学笑着说,“我们一起走吧。”
时安从门沿上往下一跳,刚才的事似乎都不记得了,她的笑容灿烂,一边追上一边说,“好的哇。”
于是凌宗抱着西瓜出来的时候,时安已经走远了。
时安的成绩不好,和小胖子坐在第二组的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是调皮个高好动的代名词,只有时安一个女生,所以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比如被欺负的时候。
小胖子就喜欢欺负时安,尤其是她委屈巴巴的时候,他就格外有成就感。
今天时安和小班长一起进来的,小班长的爸妈是双职工,大学文化,因为图安稳,没有赶上下海狂潮。小班长穿着蓬松的公主裙,头发上夹了个蝴蝶,白白净净的一张小脸,挂着温润的笑容走进教室。
小班长的身后就是时安,笑起来傻乎乎的两个酒窝特别显眼,穿的嘛......小胖子猝不及防喷了一口然后一阵狂笑,小胖子笑了,最后一排的男生也就都爆笑不止。
时安涨红着脸走到最后一排,愤愤的把书包砸在课桌上,将塑料小凳子挪开了一些距离,然后坐了下来。
小胖子不知死活的打量着她,等别人都安静了,他的笑声在她耳边断断续续,最后伏头锤着桌子那么凶猛。
时安的脸又红又热,她小声告饶说,“你别笑了。”
小胖子假装没听见,反而笑的更大声,边笑边说,“你穿的是什么,家里的麻布吗?”他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你家很穷吗?”
时安没回答,小胖子锲而不舍,拍了下她的肩膀问,“我说,你家很穷吗是不是?怎么那么没礼貌都不带回答人问题的。”
时安愤怒的回瞪他,这让小胖子觉得有趣,他于是大声问,“时安,你家是不是穷呀?”
声势大了,最后一排的男生拖着小凳子坐到两个人边上,最后导致全班小朋友徒手过来围观,里三层外三层。
时安成为嘲笑的核心。
小胖子不懂见好就,他站起来,拎了拎时安贴身的粉色衬衫,“这件衬衫是捡来的吧?我好像在垃圾桶里见过。”
时安委屈的抿着嘴,压低声音说,“你不要说话了,我待会儿让老师给我们换位置。”
“你说换就换,你那么笨,凭什么换?!”
小胖子有点紧张,他不想她换座位,她坐在自己边上比较好玩,就像现在一样。
时安本来就不太开心,昨天鞋子的事情她还没忘记呢,她倔强的抬起脑袋,憋着红晕,好久,她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他,认真说,“赵元,我们打一架吧!”
时安小时候比较笨,只会说心里话,她说打一架就是打一架,是下定决心的意思,时安不后退,小胖子作为一个男孩子,梗着脖子也要上。
于是这天早上,小王老师处理完插班生的手续进班的时候,教室空空荡荡,几个红凳子还集中在时安的座位边上。
幼儿园也不大,她正纳闷,操场上就传来了喧嚣的呐喊声,来自一群五岁的小朋友,奶声奶气震耳欲聋的是“加油”两个字,女孩子的分贝比较高,幼儿园又是男多女少,听起来就像时安实力碾压和欺负对手一样。
小王老师朝着新生小朋友尴尬的笑了下,然后飞奔下楼去到操场。
果然,操场玩耍区的沙地上,层层叠叠围观的都是自己班级的小朋友,成绩由外往内递减,厮打在一起的两人就是倒数。
小王老师远远呵斥了声,声音被稚嫩的欢呼声掩盖了,因为身高的原因,小王老师对局势看的比较清楚,时安处于弱势,小胖子抓着她的小腿利用体重的优势压到在她身上,两个人没有章法的拍打对方,又扔沙子又相互撕咬,小胖子属于雷声大,没挥舞一圈就喊叫一声,时安闷声被捶也、不发一言。
时安憋了口气,她的力气集中在小臂上,两只脚向上弓起,狠狠的蹭在小胖子的膝盖,反手一拧,重重的拐着小胖子的胳膊骑坐在他身上。
时安此刻蓬头垢面,松散的头发遮挡着小脸,双手紧紧卡住小胖子的手腕,压制的他是又疼又急,体力上她肯定不是小胖子的对手,所以没稍会儿小胖子就要反制,时安干脆扑打在他的后背,能怼一下是一下。




生时 分卷阅读6
优势还没发挥完毕,小王老师急匆匆推开人群,雀跃的加油声顿时偃息。
时安此时像是个小疯子,因为她的确还没有打痛快,所以不愿意起来。
而小胖子在沙子里扑腾了一下,觉得很丢脸,然后将脸埋在沙子里。
小王老师冷声呵骂了句,“你们打完了吗?”
说话的功夫没轻没重的将时安拽起来,随后又要把小胖子扯起来。
人生第一次被女孩子碾压,小胖子又羞又愧,保持趴在地上的姿势纹丝不动,小王老师一时间力气竟没用上,稍后,他又想用沙土把自己埋起来。
小王老师恨铁不成钢,跨在他身侧两手笼着他的胳肢窝把他拉起来,他在小王老师的双手上荡了个秋千。
小王老师让他们排成排站在围栏边上罚站,前因后果了解的并不透彻,一抬头,时安看见了凌宗。
她朝着他龇牙开怀笑了下。
凌宗默然。
☆、chapter4
请家长是小王老师管理学生的标准姿势,素巧正是被请的最多的家长,额......主要是因为时安成绩不好,该完成的课后作业完不成,该拼凑的涂鸦也不完整,素巧时一民没上过什么学,每每焦头烂额,却起不到助攻辅导的作用,诸如此类吧。
打架倒是头一次,素巧听着也纳闷,因为时安不是惹是生非的性格。
素巧将剖腹去胆的鲫鱼放在箩筐里,然后简单在河边洗了个手往身上一擦,着急忙慌的就往学校赶。
小王老师就等在学校的门口。
小王老师把当事双方及其父母拉开一定距离,然后就前因后果说了个遍。
会计老婆把儿子揽在怀里,信誓旦旦说,“这是个什么事儿,这么点小事就打架,那以后还得了,我儿子什么人我知道,不轻易招惹别人,”小王老师听到这里尴尬的咳嗽了声,张牙舞爪是赵元的强项,可会计老婆依旧自顾自,“你看把我儿子打的,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张狂,以后还能嫁出去?”
其实赵元身上除了沙土没什么痕迹,倒是时安,沉淀下来,青紫一片,看的格外让人心疼。
“还有啊,我儿子也是关心同学,你女儿穿成这样,不伦不类的,还不能让人说呀,还不能让人问呀?!”
会计老婆的语气刁钻又蛮横,时安外头实事求是呢喃了句,“可是我不喜欢被他说呀。”
会计老婆不依不饶,骂人的时候表情比较狰狞,“他说你什么了?!”
时安戳着小食指,“他说我穷。”
会计老婆“哼”了一声,瞪着素巧,“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哎喂?”
素巧也轻巧的“哼”了一声,忍无可忍说,“我家穷是事实,可你家男人不行也是事实。”
会计家楼房完工那天聚餐,会计大概喝醉了,说了一些自己私房事,包括羞于言表的隐疾,当时在场人数众多,素巧也就听了一耳朵,今天脑袋一冲也就想起了这茬,得不得罪都无所谓了,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
“你每天活的水深火热,我在你耳边叨逼叨了吗?”
会计老婆面红耳赤气气得发抖说不出话,小王老师强势拍了几次板要回归正题,她恼羞成怒吼,“你们可是来调节的,可不是给孩子当负面榜样的!”
一场调解会不欢而散,素巧教导时安,“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要让别人以为你好欺负。”
时安懵懂的点了点头,素巧气愤之下撂出雄心壮志,“家里是不如别人家个有钱,所以呢,你要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气死他们!”
时安挑了下浅眉,她觉得难度有点大。
素巧摸了下时安的头顶,给她抹了药膏梳了头发,过了会儿,她问,“你昨天晚上跑到瓜田里摘西瓜了?”
时安“啊”了一声,一般这种情况都会被打屁股,她一边心有余悸预备逃跑一边乖顺的回答,“我.....”她挠了挠小脑袋,“.不小心砸了婆婆家的西瓜,我想还给他呀。”
声音心虚的越来越小,直到微不可闻。
可素巧正在气头上,等闲错误可以忽略不计,只实事求是说,“家里的西瓜根本没长好啊关键。”
周婆牵着小外孙今早送过来一个西瓜,搞得素巧一脸懵,往院子里的西瓜地逛一圈,才知道是时安摘的,总共迈出一个蔓,结了七八个果子,被囫囵的丢了三个,摘了一个,手法很不成熟。
时安从凳子下跳下来,问,“那怎么办?”
素巧露出大白牙,难得的好说话,“先欠着吧,回头熟了我再摘一个还给她家。”
时安欢快的扑哧着小手。
小时候的生活日复一日,第二天的唯一改变是同一条小道上,时安看见了凌宗,他起的更早,走在她的前面。
时安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但是一想到脸上还有青紫色的淤痕,不好看呀,于是又渐渐慢了下来。
令时安比较惊喜的是,凌宗也进了幼儿园。
时安跨着小短腿,偷偷摸摸的跟在凌宗后面,愕然发现,凌宗和自己是同一个班!
才请了一天假,世界就翻天覆地了!
时安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请假了。
刹那的惊喜还没吞没,时安走进班级,难过的发现凌宗坐在前排,眨眼间被一群小朋友围拢过来,每个人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很受欢迎。
时安蹙着眉头,幽灵一般静默的越过凌宗走到后面,又飘回来,根本看不见他脸。
小胖子抵着下巴,有相同的忧虑,因为他最喜欢的小班长在和插班生有说有笑,而自己昨天被女孩子打的颜面尽失。
时安晃了几圈无可奈何坐回位置,惆怅中仍不忘提醒说,“你的胳膊越界了哦。”
赵元嘟嘟嘴,然后不忿的将手肘从三八线抽了回来。
两个人暂时相安无事。
过了会儿,赵元问,“你的作业做完了吗?”
时安顿了一下,“你要抄我的吗?”
赵元说,“给抄吗?”
时安摇摇头,“不给,”然后煞有其事解释说,“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哟。”
主要是她也没做。
时安拿出作业本,第一题是6+3=?
时安伸出一只手,一二三四五,这只手暂时放下,再伸一只,一,加一二三,就是二三四,时安眉头深锁想了数秒,6+3,哈哈,等于四。
很有成就感,然后16+13=?
时安再次伸手,娴熟的数了十个手指头,不够,凉鞋脱掉,时安把脚趾头数了个遍,依旧不够。
她忧愁的咬着笔头,站起来才能看见凌宗的后脑勺,思考了好久,她趿拉着凉鞋,蹭蹭蹭就要走到凌宗边上,将将,小王老师进来了,时安又蹭蹭蹭回到自己座位上。
小王老师




生时 分卷阅读7
教的是绘画课,今天教导如何画狮子,整整一节课,时安心不在焉的画了一个简笔抽象似马非马的老鼠。
赵元举手,“老师,我想换位置。”
小王老师悠悠说,“成绩好的同学可以换,同学你成绩好吗?”
小胖子举起的手耷拉下来,面色惨重。
凌宗的小同桌解释说,“最后一排是倒数。”
凌宗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了时安,她一如既往絮絮叨叨,小胖子没有理她。
因为时安给小胖子下决心说,“我们一起努力学习。”
这不是难于上青天嘛。
两个人同烦恼。
凌宗小同桌小声问,“你家住在哪里呀?我去找你玩吧。”
凌宗没理,小同桌继续问,“你是哪里人呀?你一定是新京人吧,我也去过新京,好多呜呜呜小车子,还有玩具,但是太贵了,我买不起,只买了一个芭比娃娃,一点都不男生,我妈妈就让我让给妹妹。”
小同桌聒噪个不停,凌宗看了他好几眼,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应该适应环境,于是礼貌问,“我们要不要听课?”
小同桌说,“我听过了,我妈妈给我报了课外班,这些课我都上过了哟,你要不要给跟我学......”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声响起,凌宗聚会神,小王老师却突然指向最后一排的小动作,“时安,回到座位上坐好,我说可以动了吗?”
凌宗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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