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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伍
时安规规矩矩的坐在小凳子上,惶惑的摇了摇头,和老师僵持的时间撞见了凌宗淡漠的大眼睛,瞬间龇牙咧嘴笑呵呵求关注。
老师恨恨说,“还笑?”
时安不笑了,老师这才拍了下板子,和声说,“现在下课。”
凌宗觉得大事不妙。
果然,小王老师刚出教室,背影还没淡出视线,时安脚底凉鞋吧嗒脆响,脆响由远及近,毫无意外的在凌宗的课桌前停下。
她脸上挂着招牌憨实的笑容,姹紫嫣红,手上拿着作业本,自来熟的问凌宗,“你的作业本在吗,我给你一起交了吧?”
凌宗说,“我可以自己交。”
时安嘿嘿了下,惆怅说,“我给你交,我不会做怎么办?”得抄抄。
凌宗抬头瞅了她一眼,大概因为昨天误会了她导致一时心软,禁不住,从抽屉里拿出作业本递给她。
时安兴高采烈,她问,“我们是朋友对吧?”
凌宗怕她不走,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时安得寸进尺,“那你爱我吗?”
小同桌好奇的探出头,准备认真的听到凌宗回答。
凌宗退避三舍果断回答,“我为什么爱你?”
时安仰着头恶作剧的笑了笑,“逗你玩的,我们是好朋友嘛,我知道你喜欢我。”
凌宗的小同桌泼冷水说,“你那么笨,不会有人喜欢你。”
时安顿了下,反驳说,“我不笨。”
小同桌说,“不笨的话为什么你的作业都不会写?”
时安说,“我的脚趾头不够多,算不出来。”
小同桌明的说,“我的脚趾头和你一样多,我为什么算出来了?”
......
啊哦,对哦,“为什么呢?”
小同桌落到座位上,不再理睬这个傻子,于是这个傻子转而询问凌宗,“啊,为什么?”
凌宗将笔起来,说,“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笨?”
时安摆摆手,慎重其事道,“我不是笨,我只是不会做。”
“你为什么不会做?”
“我的脚趾头不够多。”
凌宗望着她,“......”
时安赖皮的站在凌宗的位置边上,这一招很有效,她站那儿别人都不敢过来,因为她身上都是药膏的味道。
时安问,“你是不是学的比我好?”
凌宗觉得有坑。
时安自说自话,“你一定学的比我好对不对,那你可以教我。”
“我为什么要教你?”
“你教会我了,我也能考的很好,考的好的话,就能换位置了。”
“你想换到哪里?”
时安指着他小同桌的位置,笑嘻嘻的说,“那里。”
凌宗利落的黑脸,“不教。”
时安聊得很欢脱,直到另外一种膏药味越走越近中和了她身上的味道。
小胖子凑热闹的站在凌宗跟前,他冲冲的“喂”了声,“新来的!”
时安也很愕然,和凌宗一起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听见他勾着手指头立规矩,“你,作业本在哪里?”
凌宗冷淡说,“为什么告诉你?”
赵元依旧气势汹汹,“抄一下。”
时安欠欠的摆了摆手,“本子在我手里。”又说,“不给你抄。”
赵元眼疾手快上手去夺,刺啦一声,本子一撕两半。
刹那间,凌宗学会了一个终身受用的道理,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嗯。
☆、chapter5
凌宗虽然不爱惜纸张,对首次课后作业也是胡作非为,但作为新生,还是被老师网开一面没有罚站。
那两个怂货,瑟缩在最后一排,异常和谐。
放学后,时安一路尾随在凌宗身后,鼓足勇气迈着小腿上前搭讪说,“你把本子给我,我回去给你修吧?”
凌宗头也不回走的更快,时安就小跑起来,她讨好说,“明天我给你抄作业好不好?”
凌宗躲无可躲,因为时安跑到了他的跟前,和他面对面,倒着走,很不流畅。
凌宗很嫌弃,“为什么是明天给我抄作业?”
“啊?”凌宗走的快,时安也就退的不利索,她张着小嘴呼气说,“因为我不会做,我得抄别人的,”她拍着小胸脯说,“放心,明天先给你抄完我再抄。”
凌宗“哼”了一声,恰巧时安踩了一个圆滚滚的小石子,刺啦一声,的屁股着地。
凌宗很绅士,井井有条的绕过她,回家。
很晚,凌宗吃完饭洗过澡写完作业拆完模型,天差不多都黑了,时安还是没回来。
凌宗将模型放下,仔细想了一遍,还是觉得她摔不至残。
但是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周婆今早洗衣服的时候听到一些谣言,虽然她身为人师不该以讹传讹,但是宁可信其有。
于是她适时的端了碗热汤给凌宗,一边煞有其事嘱咐说,“最近遇到陌生人都不要搭腔,一放学就赶紧回家,这里乡下地方,骗子比较多。”
凌宗抬头望了眼外婆,摊手说,“我都没带钱。”
“现在的骗子都不止骗钱了,他们残忍起来会把小孩子的心肝肺挖走,这些个人,倒卖器官。”
“啊?”凌宗的脑袋像被敲了一闷棍。
周婆继续说,“我听说对面社区的一个小女孩,回家的时候碰到一





生时 分卷阅读8
个漂亮姐姐,这些个人你都不知道好人坏人,一张脸皮后面不晓得是人是鬼,就给小女孩喝饮料。”
“她喝了?”
周婆抚掌,“喝了啊,可不是嘛,喝完就直接昏迷了,之后就不见了。”
凌宗入赘冰窖,浑身阴测测的,听见外婆继续绘声绘色说,“找到的时候尸骨不全,就给丢进了江里头。”
凌宗瞠目,反应过来的时候打了个嗝,他讪讪问,“人都死了,你怎么知道她喝过水?”
他又细节性的追问,“谁见到了?”
周婆没说谁见到,只是将恐怖的部分形象化,以此达到对外孙的警示威慑作用。
果然很有效果,外孙听完只蹙着眉头看天花板,思考良好,之后端着小板凳再次坐到大门口。
那年凉飕飕的风,没有霾味。
时安家的院墙院外爬满了葫芦的藤蔓,密密麻麻的攀博着,绿油油如莲花的枝叶,随风招展。
外婆家的墙面适才翻修,但是角落里短小裂痕依旧清晰可见,后来爬出了一只蚂蚁,从墙的一角盲目的爬到了另一个角落,途径一只饭粒,它试了下,拖不动,于是折返回去。
凌宗撇了一根棍子,一边担忧一边百无聊赖,在地上乱涂乱画,是一个女孩子的形象,一个大粗辫子,两个爱笑的眼睛,还有咧起的嘴角。
凌宗心里越焦越急,如同新酒发酵,微小却强大,砰砰砰,心跳的剧烈,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往外走了两步,陡然停住,踟蹰,又返回来。
他不想和隔壁做邻居,他家的摆设那么陈旧,没有电视,没有冰箱,没有电话,时安妈妈的声音吼起来就像男人一样,一家的头发都乱糟糟,穿的衣服浑然不搭......
可,怎么还没回来?
是不是就被骗子拐走了?
虽然很讨厌她,但是人有悲悯心,加上歉疚感......加上氛围的营造......加上强大的想象力形塑的3d影像.....
一竖,横竖,一横,再一横,再再一横,竖勾,加一点。
时。
时安。
小时安。
凌宗再次站起身来,斗胆往隔壁走过去,与此同时,素巧悠哉的嗑着瓜子走到大门口,一只脚抖啊抖,抖着玩。
素巧一抬眼,看见周婆的外孙握着双手试探的走过来,有钱人家的孩子穿搭的整齐有质感,简单的黄色小短裤,一双运动小白鞋,面相白嫩乖巧又暖又萌,看的素巧心花怒放。
凌宗抬脚上前,朝屋内看了一眼,戳着小食指紧张兮兮的问,“时安回来了没有?”
素巧扔了瓜子壳摇了摇头,蹲下身子问他,“你是她同学?”
凌宗点点头,问,“她会不会被坏人抓走?”
素巧答非所问,“你知道16+13等于多少吗?”
凌宗烦扰的挑着眉,加重语气郑重其事说,“我外婆说外面有坏人哟。”
“邻里之间要互帮互助知不知道?”
凌宗竭尽所能模仿耸人听闻的强调,加上手舞足蹈的形体描述,“坏人会把小女孩骗走,然后挖掉她的心脏,然后她就死了。”
说话的功夫凌宗还模仿死掉的表情,头一歪,半秒没有动静。
时一民听到动静走出来,他一只手叉着腰说,“时安走不丢,走丢了也能自己找回来你放心吧。”
说着他摸了摸小凌宗的脑袋。
凌宗又解释,“可是,有小女孩被骗走了,挖掉了心脏。”
时一民笑笑,“没有的事情。”
凌宗指着身后,“我外婆说的。”
时一民哈哈笑了声,对着素巧的八卦脸,释疑说,“和会计一个镇,妈妈是教师,管教的太严了离家出走,今天下午找到了。”
素巧“哦”了声,心领神会,“这不能给瓜子说,她见坏学坏。”
凌宗对这一家人的理解能力抱持疑惑,素巧依旧蹲着身子,好言相劝,“我家瓜子学习不好,你教教她,教会了阿姨给你买好吃的。”
凌宗不发一言,他有些无语。
素巧拍着他的小肩膀嘱咐说,“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阿姨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你责任不小啊。”
凌宗下意识的要说话,却被素巧一惊一乍的吓的一哆嗦,他看见面前这个大婶嗖的光速站起身来,高高大大甚是魁梧强悍,指着拐角处的小身影就是一阵河东狮吼,“怎么现在才回来,一天比一天晚!还得了!”
说着就操*起门角的杨柳枝迎头赶上去,吓得小时安呀呀呀掉头就跑。
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哇哇叫。
......小凌宗,无话可说。
可是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时安被打了一顿拎回家,可怜兮兮下拉嘴角喝粥吃腌菜。
素巧叹了口气,对时一民说,“小瓜子的裤子在水泥地上犁破了。”
时一民疑惑。
素巧“啧”了一声,“女孩子!”一字一顿,“爱漂亮,现在都幼儿园大班了,衣服都穿不上!”
时一民说,“那要不一次给她买个几件?”
素巧摇摇头,“这开支都在这儿呢,你的工资管吃管住还有小瓜子上幼儿园,哪还有这些闲钱。”
时一民叹了口气,“那,明天我管赵会计家借一点?”
素巧愣了一下,“你还没和他闹掰?”
时一民疑惑,“为什么闹掰?”他想到了什么,“哎”了声,“你们女人就是麻烦,老爷们间哪有那么多碎嘴。”
素巧“哦”了声,说,“那你就借点,让瓜子也体面体面,你刚才也看到周婆他外孙,长得就是俊嗳。”
时一民看了眼委屈巴巴的女儿,“哼”了声,“我女儿也不错。”
素巧看了眼小瓜子,灰头土脸,头发乱糟糟,低拉着脑袋,鼻涕
素巧找来一张卫生纸,揪着时安的小鼻子擤了下,干净的同时立马通红。
素巧说,“你作业做完了吗?”
时安摇摇头,“没有,裤子破了,我躲在草丛里,没做作业。”也做不来。
素巧沉寂了下,她说,“你要是不会做,就让周婆的外孙教教?”
时安眼睛一亮,一瞬不瞬望着素巧。
素巧说,“这小宗还一个劲的问你回来了没回,看起来不坏。”
时安将信不信。
素巧催着她,“快点吃,吃完我把你送过去,周婆家外孙成绩不错,能一边玩一边教教你。”
时安瞪大眼睛简直不可置信,立马端起饭碗,三两下,把大碗白米粥一口灌光。
转而,她把光净的碗底亮起来,笑嘻嘻间,迫不及待说,“我们去吧!”
小凌宗的一只腿刚爬上床沿,猝不及防的一个喷嚏让他从床头跌落。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外面有人敲门。




生时 分卷阅读9
凌宗听一耳朵,从地上坐起来,然后坚持不懈爬上床的功夫,外婆吱呀把大门开。
与此同时,小时安垫着小板凳站上去,猛然贴在窗户口,凌宗甫一抬头,小脚一划,吓得够呛,再次哐落在地。
凌宗坐在地上生无可恋不想起,他听见外婆和时安妈妈聊天,唰唰是塑料袋作响的声音,外婆热情的说,“来就来嘛,这么客气干什么?”
素巧笑笑,“这不是我家瓜子学习不好,有道题目不会,就让凌宗教教。”
外婆“呀”了一声,刚想推脱说凌宗要睡觉了,素巧又补了一句,“你家外孙模样生的真俊,学习又好,以后长大了肯定有大出息。”
外婆不好意思说,“你家香椿树上哪还有了,就都送过来了。”
素巧客套的说,“应该的应该的。”
听这口气......小凌宗算是知道人心险恶,世态炎凉。
☆、chapter6
凌宗问,“6+3为什么等于4?”
时安咬着笔头“啊”了一声,然后尴尬的一笑,“我算出来的?”
“你怎么算出来的?”
时安抻着两只手愉快的显摆了下,“手算。”
凌宗终于心安理得的攀爬到床上,居高临下悠哉说,“你太笨了。”
时安跺脚,“我不笨!”
凌宗呵呵了声,一边小心翼翼的拆卸着变形金刚,一边漫不经心的应付着说,“既然你不笨,那6+3等于几,你要是算对了我就教你。”
时安望着他,“真哒?”
凌宗觉得她不会,就心不在焉的回她,“真的。”
时安神采烁烁,欢乐的举着手,快速的过了遍脑子,边数边说,“一二三四五六七□□,”啊,她蹦起来,小辫子一颤一颤,兴奋的说,“等于九!等于九喂!”
还真会,凌宗瞥了她一眼,“你会数数吗?”
时安愣了一下,伸着小手要爬上床,凌宗陡然瞪着她,警告说,“别动!”
时安憋着嘴,一动不动。
凌宗又问,“你会数数吗?”
时安信心十足的点头。
“那一到一百,你数给我听。”
时安“哦”了声,听话的开始数数,“一二三四五六......”
时安两只手搁在床侧,嘴里呢喃有语,一边看见凌宗低着脑袋,将变形金刚上下左右观摩了一遍,蹙着眉头,然后伸着小拇指,戳进了金刚的眼睛里,然后眼睛部位的模钉往后一抵,东西掉了下来。
“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
听见她偷工减料,凌宗侧了她一眼,小小年纪模仿老成少年,“十八就到二十九了呀?”
“嘿嘿,”时安歪了下脑袋狡黠一笑,知道糊弄不过,就中规中矩起来,“十八十九二十......”
终于数到一百,凌宗从模型的胸腔部位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夹子,完全忽略时安邀功一样的表情。
时安欠揍的邀功说,“我数完了哟。”
凌宗点了下小脑袋,眯着眼睛,聚会神的看着黑夹子两侧的线路,一边说,“我听到了!”
时安抿了下嘴,还是没忍住抱怨说,“你都没夸我。”
凌宗无语凝噎的在心里喘了个粗气,他说,“你会背乘法口诀吗?”时安没当即作声,凌宗欠兮兮的炫耀说,“我会哟。”
时安抬起了肉嘟嘟的下巴,沉吟了下,打肿脸充胖子,点了点头,食指拇指一伸,两指头之间的距离无限拢。
她眨了下眼睛,得意说,“我也会,”然后降低分贝做补充,“一点点。”
凌宗说,“那你背给我听吧。”
时安心虚的嘿嘿了下,不准备作声,但是凌宗煞有其事的望着自己,搞得也是骑虎难下。
无奈,时安背诵,“一一得一,一二得二........”时安紧张的抠着小拇指,直到“一八得八,一九得九。”
......没了。
凌宗耷拉着肩,特意问了一遍,“没了?”
时安的脑袋很不安分,一会儿侧到这一边,一会儿侧到那一边,都不知道是否在认真听,自顾自的就出神。
凌宗拍着她的脸,说,“会不会?”
时安成绩差是有原因的,她没有耐心,她说,“不会那么多。”
凌宗打开她手上的文具盒,盒内面贴了时安的手写课表,课表的边缘黑乎乎的,凌宗将它扯下来,夹在课本里,而裸露出来的内盒上,就是乘法口诀表。
凌宗说,“你现在背吧。”
时安抿着嘴,为难状。
“背吗?”
时安又开始了她的多动症,从床头挪到床尾,再从床尾挪到床头。
凌宗重复,“背不背?”
时安抗拒的摇头,过了会儿,找借口说,“今天太晚了!”
凌宗耸着脖子眯着眼睛望着时安,勘破她不爱学习的本质。
可能是比较容易勘破......
这正和凌宗的心意,凌宗欣慰的点头,说,“今天太晚了,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时安没动。
凌宗说,“你要是还在这儿就背这个,不然我偷偷告诉你妈妈,说你学的一点都不认真。”
“啊?”时安不情不愿。
她慢吞吞的将自己的本本合上,又将文具盒盖上,流连的望着小凌宗,说,“我可以留下来陪你玩吗?”
凌宗摇头,“不可以。”
时安不死心的问,“为什么呢?”
凌宗不耐烦,又瞪她,“你好烦的。”
突然,安静了最少十秒钟。
真真,难得啊。
凌宗摆弄玩具的小手停下来,以为自己伤害到时安的小玻璃心,于是瞥她一眼。
时安低着脑袋,抠着指头,耷拉着眼帘,一副失落模样,和楚楚可怜挂上一丁点钩吧。
可玻璃心不就是用来打碎的嘛。
同情被搁置,凌宗勾起一侧嘴角,明智一问,“还不走?”
时安不服气,愤怒的“哼”了声以作回应。
窗外就是素巧大妈,昏黄的灯光下,她正在衣服。
凌宗轻飘飘的警告说,“我要打开窗户了告诉你妈妈了?”
时安阻止说,“不要。”
凌宗指着门口,“要么背书。”
......
时安又轻轻的“哼”了声,最终,很有骨气的出了卧室门。
就赖在门口。
做持久战和心理战的准备。
几次三番朝里探头。
小凌宗知道她的小动作,但是要克制自己,用强大的意志力表达镇定,和无动于衷。
大堂里,周婆刚洗了个澡出来,看见时安趴在卧室门口,她疑惑的走过去问,“怎么这么快就学完了?”
时安委屈兮兮的望着貌似聚会




生时 分卷阅读10
神搞破坏的凌宗,顿了两秒,转过头来郑重宣誓,“婆婆,我不要喜欢凌宗了,”她加强语气,“我再也不跟他玩了!”
周婆怔了一下,“啊?为什么呀?”
时安没回答,动作钝慢,扶着门沿小短腿艰难迈出门槛,终于风一样的回到自己家。
时安走了,世界都安静了不少,凌宗将拆卸下来的电磁线路仔细拼凑,爬下了床,打开小箱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玩具,装在不同规格的盒子里,每一样的标价,都价值不菲。
凌宗从箱子里挑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死气沉沉的红色消防车。
他把消防车放在地上,从卧室门口看,就是他的小屁股小背影,稚嫩有趣。
这个背影异常的心无旁骛,周婆洗晾完所有衣服,织完毛衣的一个小袖,整整两个小时,小凌宗只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着了薄薄的两件单衫,却感受不到细风微冷。
等周婆忙完一天的活计走进卧室,只看见一片狼藉,五颜六色的零部件杂乱无序乱七八糟,将小凌宗包围成一座狼藉的孤岛。
“凌宗?”
周婆喊了一声,他仿佛没听见。
“凌宗?”
凌宗蹲了起来,重新将消防车放在地上,合上最后两根细线。
突然,消防车改头换面后呼呼呼的动了起来。
这让凌宗脸上有了童真却满足的笑容。
笑容还未完全展现,咔嚓一声,消防车内部闪耀渺小却剧烈的光火。
之后,车子带着焦味怏怏倒地不起。
凌宗沉浸在骤然的失败阴影里还没出来,外婆苦口婆心打击说,“一个好好的玩具被你拆的面目全非,这怎么搞,买的东西是要珍惜的,哪能这么铺张浪?”周婆指着地上的零部件,可惜的说,“你看看到处都是,自己弄得自己捡起来晓得不晓得?”
凌宗被骂的有点狼狈,于是“哦”了一声,抬手,被刚刚寿终正寝的消防车烫了下手。
“吱”的一声,周婆捧着他的小手又心疼的问,“哎呀,疼不疼,来来来去外面用凉水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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