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报还一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池下醉
☆、末路(上)
落雷轰鸣,几乎将一切都笼罩在耀眼的白光之下。刀锋迎面而来,我极速后仰,看着刀尖从我的脸旁擦过,但我却没有时间停歇,一个空翻错开刀锋之后就折身向着带土直冲过去。
不能让带土的术式成功。
遥遥的断崖上,带土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着,那些闪烁的光点仿佛凋零的花瓣从他身上一缕缕剥离,纷纷扬扬的,好似夏夜里飘渺的萤火,在晦暗的天幕下汇成一条明灭的河流,潺潺流淌,又最终环绕在斑的身上。
黑绝的影子紧紧缠绕着带土,就好像飘飞的萤火下那腐烂肮脏的泥沼。
从天而降的奔雷重重击打在长鼻天狗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雷电四相飞溅,白光弥漫,须佐能乎层层龟裂,斑身上的铠甲骤然破碎,明明周围的一切都被雪白的闪电覆盖,除了我之外不可能有任何人不受影响,但他还是凭借着本能,在漫天刺眼的落雷中,抬起眼睛,准确地望向了我的位置。
斑的眼中并没有倒映出我的身影,但他的表情中却带着笃定,好像真的看到我了那样。
那一瞬间,我的心猛然一滞。
像是为了响应我的预感。
一声轻蔑的冷笑在我心底突兀地响起。
斑将手中的太刀向我掷出。
长刀破空而来,在跃动的雷光中化为一道疾驰的黑影,直指我的后背。
竟然会在这个时候……
断崖近在眼前,我的脸色骤变。
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如同野兽那般咆哮着,四处冲撞,冰冷的死寂蔓延开来。我极力想要侧身避开,但我的动作还是不由自主地慢了,时间与空间在我眼中交错变换,命运的丝线缭绕着,把世界全都变成了狂乱的线条。
毁灭,只在一念之间。
只要伸出手,就能把那些丝线全都扯断……
“佐助!”
仿佛有人在叫我,但很快就湮没在了狂暴的世界中。我的世界从来都不是完整的,没有颜色,也没有形状,有的只是散碎错乱的“真理”,就像是拼图的碎片,如同雪花那样纷飞着,遮挡了我本应该看见的东西。
大片大片的墨色晕开,仿佛铺满了整个世界。
凌空的长刀一点点接近,我拼命想要重新掌控身体,我甚至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在冰冷的深渊中沉浮,凭借着最后一丝清醒,还记着那把即将贯穿我后心的长刀。
现实和虚幻错乱了。
漆黑的冰冷极力扩张,我努力在深渊中徘徊,试图打捞一些属于现实的片段。
“佐助”
是谁叫我。
那个人影……是谁?
我应该知道的,我看见了。
那个飞闪而来的人影是
恍惚间,好像有东西溅在了我的脸上。
我麻木地抬起手,摸了摸脸上滑落的液体。丧失的感觉又逐渐恢复,黑暗的潮水退却了,死寂中仿佛又传来了一些模糊的声音,在我的耳旁嗡嗡作响。
刺眼的白光散去了,只剩下零星的雷电还在空气中噼里啪啦的跃动。天幕下黑白的轮廓重新落入我的眼睛。
十尾的嘶吼声仿佛恒久不变的背景音,大地在落雷的余威下颤动,狂暴的力量肆虐。
我举着手,呆愣了半晌,又搓了搓手指,指腹上传来粘稠的触感。
哦,是血。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明明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但我却像是被这臆想中的灼热烫到了,手指不由得轻颤了一下。
我极力拉扯着即将破碎的世界,把那些散碎的东西拼凑在一起。
“……为什么?”
好半天,我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莫大的荒谬感充斥在我心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微弱。
太荒诞了!
挡在我面前的是卡卡西。
现实中只过了短短的一瞬,鼬他们无暇分神,鸣人也赶不及,我本来逃不开被长刀贯|穿的命运。
卡卡西又是怎么冒出来的呢?
我明明……把卡卡西扔给了大蛇丸。
他只要老老实实躺着等待战争结束就可以了,就和大蛇丸,或者那些忍者联军一样,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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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然后奇迹就会自然而然地发生。
为什么非要赶回来呢?
太刀从卡卡西的背后刺入,又在他胸前露出一小截涂满了血液的刀尖。
这一击裹挟着巨大的力量,彻底震碎了卡卡西的心脉。
卡卡西没救了。
明明前不久我还在嫌弃他胸口漏风。
但我从未想过,我们再次见面时竟然是以这样的姿态。
早知道这样,我何必力脱离战斗带他过去,让大蛇丸治好他。
鲜血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面上。
真好笑,刚才我连雷声和十尾的嘶吼都听不到,寂静得仿佛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现在却觉得血液滴落的声音格外清晰,好像每一下都直接重重落在我的耳膜上。
为什么?
凉透了的白毛一点也不有趣,那些在他身上盛放的黑色花朵,似乎也渐渐凋零下去。那些沉痛的过往,那些奔流不息的浓黑,那些甘甜的绝望,原本在卡卡西的身上升腾,化为抹不开的墨色,但现在,粗重的线条静止了,像是要彻底凝固在某个时刻。
为什么?
卡卡西……不是号称“半个宇智波”吗?作为我们宇智波家的男人,作为主要角色,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地死掉呢?他怎么对得起那只写轮眼?!
为什么……要救我?
“哪有什么为什么……”卡卡西的声音很虚弱,混杂着翻涌上来的血沫,他抬起头来看着我,那只划着长长疤痕的写轮眼半瞌着,我却好像突然看到了卡卡西没有写轮眼的样子。
那是独属于卡卡西的眼神。
仿佛旷远的天空,不经意间糅杂着奇异的温柔。
“你可是我的弟子啊。”他笑了笑,眼睛弯成好看的形状。
放屁!都要死了还想占我便宜,论辈分我比你大得多?你这个火影第一悲剧男!
也许是我沉默的时间太长了。
卡卡西缓缓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黏渍的血液沾在我的发梢上,顺着我的额头蜿蜒流淌下来。
“我没事,佐助……”卡卡西轻声对我说。
他放在我头上的手很轻,好像隔着很遥远的距离才传来一丝轻飘飘的重量和温热。
但我却觉得心脏被沉沉的压了下去,那只手如同泰山般沉重,压得我花了全身的力气才强撑住,不要低下头去。
他这是终于报了当初抢铃铛时我弄乱他发型的仇吗?
为什么有人为了救我而死,受到安慰的反而是我呢?
他不是应该恨我吗?
恨我挑起战争,恨我弃村子于不顾,蛮横任性,胡作非为。我捅过他,也从来没有对他有过好脾气,更不曾感激他教我忍术,反而永远都是他为我奔波,给我拾麻烦,然后在可能出现危险的时候……挡在我面前。
无论是曾经面对大蛇丸,还是现在面对斑。
他永远都在操没用的闲心!
我一点都不感谢他,也绝对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绝对!
只不过是曾经的老师……而已。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我从来都没让他来救我。
死了就死了,我凭什么要为别人的自作主张负责?
我从来都没把他当成能并肩作战的伙伴!
所以,为什么要为了我这样一个人牺牲至此?付出生命也心甘情愿吗?
为什么要笑呢?
惨成这样还强迫自己笑就像个笑话一样啊!
他到底是怎么才能做到,这样笑出来?!
他知道吗?
如果是他陷入危险,我是绝对不会牺牲自己去救他的!
白痴吧这是!
放在我头上的那只手缓缓滑落,卡卡西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盛开的花凋谢了。
那些纷乱的线条逐渐枯萎,变得细如蛛丝,仿佛能彻底融化在空气中。萦绕在卡卡西身上的浓黑一点一点淡去,洗刷成一片惨白。
这不该是卡卡西的命运。
卡卡西怎么会死呢?
他不该是……
我试图去寻找那条属于卡卡西的轨迹,但往日那条一直延伸向未来的线却仿佛被橡皮擦去了,粗黑的痕迹如同泡影般蒸发,在一团杂乱中留出一片突兀的空白,只剩下一些零散的支离破碎的碎屑。
卡卡西原本的未来是什么来着?
我应该知道的。
我明明看到过。
他也是我原本计划中的一份子。
但我忽然想不起来了。
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瞎子,一个健忘症患者。
所有的线条都指向了那个唯一固定的结局死亡。
我还记得他的命运线远比其他人都要粗重,应该是非常靠近世界核心的人。
但转瞬之间,在世界网络最密集的中央,只有那一小块空白说明他曾经存在过。死亡的结局逐渐覆盖了曾经零散的片段。
是因为我在试图反抗吗?
所有人都可能会被我掀起的波澜卷进去,成为未知的牺牲品。
我忍不住闭了闭眼。
真是给我送了好一份大礼啊,它。
遥远的断崖上,萤火熄灭了。
泥沼中的阴影最终还是湓溢出来,在斑和十尾之间形成密不可分的纽带。
“卡卡西……”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土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里可以看出黑漆漆的真正能力,看到那些东西都是附加产品,人家是有本职的。
☆、末路(下)
带土死了。
你知道吗?
在你救我的时候,带土死了。
卡卡西一怔。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或者我期待着卡卡西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就为了救我,错失了挽救带土生命的最后一丝机会,卡卡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是你的友人,你的同伴吧?
从少年时期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的噩梦,早已化为了不可逾越的执念。我从未见过有人的悲伤和执念能做到盛放成花的地步,在挣脱了表面的平静与束缚之后,那种喷薄的痛苦几乎能染黑一池清泉。
我以为那种痛苦会更加浓烈地发酵出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他满眼深邃的疲惫与痛苦却在忽然之间舒展了,缓缓化为一个温柔而释然的笑,就仿佛突然将破碎的月光承载进了眼中,散发出浅淡如水的荧光。
他竟然笑了……
我愣住了。
这家伙……
这个白痴!
果然,从一开始,我就讨厌这个家伙!
装出一副成熟又坚强的样子,到处多管闲事,好像愿意把所有的担子都轻描淡写地扛起来。
可是那些比山还要高的痛苦就悬挂在头顶,血海堆积的黑暗紧随在他身后,每时每刻,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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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每秒都在蚕食着他。
整天拿着小黄书就能假装一切的过往都不存在了吗。
笑一笑把你的眼睛眯起来就可以掩盖悲伤?
就像一个陈旧的木偶,来自过去的丝线束缚着他的一举一动,时间非但没有抚平一切,反而让他变得更加破败,昔日的遍体鳞伤化为淤血和脓疮。
难道这种东西自己躲起来偷偷舔一舔就能好吗?
裹上一件华丽的袍子遮掩伤口,继续坚持在舞台上卖力演出,难道就真的能变成什么重要角色?把悲剧变成喜剧?
别开玩笑了!
谁会在意你的坚持你的努力你的付出,除了你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在看笑话啊!
为什么人生都悲剧成这样了还能笑得这么温柔啊!
……他都不会痛吗?!
为什么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愿意去照顾别人。
痛苦是狰狞的恶兽,我见过最深最恶的泥沼,也见过最丑陋的怪物,见过仿佛能掀翻世界的惊涛骇浪,也见过能扭曲现实的极恶。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有人的痛苦能开出那样盛放的花海。
安静,艳丽。
把狂暴的线条抚平,勾勒出流畅的轮廓,让漆黑的墨色沉淀,凝结出花瓣。
越来越多的血滴落在地上,卡卡西踉跄了一下,倒在我身上。我接住他,却没有低头去看,只是抬起头,望着灰色的天幕。
这是第一个。
我见过的第一个,能让痛苦为之折服,化为美好的傻瓜。
但那些喧嚣的花海已经凋零了,所有的坚持、执念、温柔,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美丽,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死亡能抹平一切。
死了就是死了,卡卡西做了那么多,得到了什么呢?就这样化为空白,没有人见过这些瑰丽的花海,也没有人会知道他的努力。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像无数尘埃,飘落下去。
粗重奔流的线条都碾成碎屑。干枯的浓黑一层层剥落。
但是真奇怪。
大片的空白中,却只剩下一根细如毛发的蛛丝久久萦绕着,不肯散去。
我的心蓦然一动。
那根几近透明的线,一直延伸向断崖。
细细缠绕在带土的手腕上。
真是白痴。
假装那么坚强,整天做一些多此一举的闲事,像老母鸡一样把周围的每个人都要照顾一遍。
死到临头,那些线不还是轻而易举地断裂了,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最后剩下的……不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吗?
那条唯一的,一直存在着的,就算死亡都无法切断的线。
鲜血濡湿了我的衣服。
“那个人……是你很重要的人吗?”我问。
“是啊,很重要。”卡卡西轻轻地说,他与其说是在对我说话,倒不如是对自己,或是那个人。
“爱他吗?”我继续问。
这次,卡卡西沉默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耳边却传来一个很轻却又很沉重的声音。
“爱。”
血液潺潺流动着,那根轻飘飘的蛛丝在天幕下摇曳,恍惚间,我好像闻到了一丝腥甜。
“哪怕他做了那么多错事?”我问。
“带土他……做错了很多。”卡卡西的头靠在我胸前,沉甸甸的。
我只能听见卡卡西嘶哑而又微弱的声音。
“但他终究是我的挚友。”
“无论他做了什么……”
“他犯下的错,也是我的错。”
爱……
这就是爱吗?
即使那个人欺骗了他十八年,但在发现他还活着时首先感到的是欣喜。
即使对方杀死了老师,妄图毁灭世界,即使那人一直深深狠着他。
即使……他不得不抱着杀了对方的决心。
但他还是爱他。
不求结果,不需要任何回报,即使知道不该爱,但还是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为对方跳动着。自己的世界随着另一个人转动,哪怕用一辈子去祭奠……都没有办法停止这种心情。
不是想与不想,而是能与不能。
即使不想爱,但还是不能不爱。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明知道这带来的只是无尽的哀痛与悲伤,明明从中得不到任何一点的好处和快乐,但就是该死的没有办法挣脱出来,没有办法放着那个人不管。
……甚至愿意为了一个明明没有一点闪光之处的人放弃一切。
哪怕在心里说了一千遍一万遍的讨厌他,不在意他,但还是仅仅为了他的一个可笑的愿望行动起来。
好像我的心情我的行为我的想法,全都不属于我自己,而是围绕着那个人而运作着。
真是可笑的感情。
竟然能让我做到这个地步。
“那个女孩叫什么?”我问的没头没尾。
但卡卡西却好像懂了,轻轻吐出一个名字:“琳。”
琳,我记住了。
虽然名字对我来说其实没什么意义,但我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怀中的身体彻底失去了力道,瘫软下来。
空气中的蛛丝断裂了,随风而逝。
我的脑海中似乎一片空白,我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已经越过了卡卡西的身体,从他背后抽出了我的太刀。
鲜血飞溅,斑驳了刀身,暴怒的雷霆嘶吼着,撕裂了长空。
奔流的雷光照亮了黑暗,宇智波斑惊愕的表情在我眼中无比清晰。他刚才受了一记落雷,身上的铠甲破碎了,显得有些狼狈。他显然没想到我的速度会这么快,甚至来不及回防,只能仓促地后撤。
最后一刻,斑不得不抬手挡偏了我的刀,任由太刀直直刺中他的肩膀,避开致命一击,才得以脱身。
这一次,不再是飘飞的秽土碎屑,溅在我脸上,沾染了刀锋的,是斑的血。
与卡卡西的血混杂在一起,顺着雪亮的刀身流淌。
卡卡西,我欠你一命,我会还回来的。
该还的我都会还的,反正一条命和两条命也没什么区别。
鼬终于赶到了我的身边。
天照巨人挥舞着十拳剑,带起一片飓风。
斑向后跳开,他的半边肩膀血流如注,但动作还是敏捷得不可思议,转瞬之间就退到了很远的地方。
“卡卡西老师!”鸣人大喊着,扑了过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卡卡西,又看了看我,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佐助,这是怎么……”
我抬起头。
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瞳孔蓦然放大了,怔怔地看着我,原本下意识想要抓我肩膀的手悬停在半空,好像整个人都静止了一瞬。
“……佐助?”
半晌,鸣人才喃喃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鼬也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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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静静地看着我,眉头紧皱。
脸上不知道是卡卡西的还是斑的血,顺着额角蜿蜒流下,濡湿了我的睫毛。
“……我没事。”我轻声说。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每一次都是。
有事的明明不是我。
有事的是你们才对吧!
“卡卡西死了。”我对他们说。
空中已经再也没有那根蛛丝的踪影了。
无论是带土那边,还是卡卡西这边,都只剩下一片寂静。
鸣人沉默了一会儿,垂下头去,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看着那一片浓黑晕开。
鸣人默默地蹲跪下去,半抱起卡卡西,测了他的鼻息,又摸上了他的胸口。属于我的太刀那么锋利,造成的创口也很小,在衣服的掩盖下几乎看不出来,却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血粘的到处都是。
也许不久前,心脏迸发出来的血还能大股大股地喷涌而出,但现在,血液却连喷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静静地流淌,仿佛永无止境。
是想感受到心脏的余温,还是想堵住伤口呢?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鸣人放在卡卡西胸口的手染上了血,手指猛然颤抖起来,然后用力紧攥成拳,有黑色的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
水门默默把手搭在了鸣人的肩上,和他一同低头看着躺在那里的卡卡西。
似乎所有人都静默了,就连喜欢臭着脸说着不合时宜话的扉间都变得很安静。
但斑显然没有给我们多余的时间去沉默,好像被我砍伤的肩膀根本不能造成丝毫影响,计划大成让他极度兴奋。
斑不知结了什么印,刚才被鼬和柱间联合压制住的十尾突然狂暴,挣脱了木遁的束缚。十尾的身体不断蜕变膨胀,从一只拥有十条尾巴的巨兽变成了参天的大树。
顶端盛开着巨大花朵的巨树直指天顶。
灰色的天幕彻底沉寂下来,最后一丝太阳的余晖散尽,也许是这棵巨树一直冲破了厚厚的云层。
月亮从阴云的背后露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有小天使问卡卡西开花是什么意思,就是这样了。别人的痛苦都是丑陋的,只有卡卡西把自己的痛苦变成了漂亮的东西。因为他确实是个成熟而又温柔的好人。二蛋和鼬哥都不在此列。
以及这里二蛋和卡卡西说的是广义上的爱。【认真脸】
卡卡西攻略进度100%,达成成就【十年生死两茫茫】,成为第三个获得成就cg的人。
*
最后,这几天直到正文结束,我都会保持日更,每天早8点准时更新。
☆、神树出
每个世界都由一个神来开启。
这个“神”是一种象征,一个概念,因此不一定是真正的无懈可击的神明,可以是一个强运的人,一棵贯穿古今的树,甚至是一粒种子,一颗果实。
火影的世界也不例外。
开启了忍者这个时代的,是一棵参天的神树,也是一个名为大筒木辉夜姬的女人。就像每个神话故事中那样,没头没尾,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女人遇见了一棵不知为何存在的神树,吃下了不知是什么的果实,于是诞生了查克拉,拥有查克拉力量的人与其他人区分开来,然后衍生出“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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