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报还一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池下醉
忍者又引发战乱,战乱催生制度,五大国和忍村应运而生。国家传承,力量更替,矛盾激发,于是四代目火影生下世界之子,宇智波一族也一直承载着羁绊的命运。
现在远古的神树终于重现于世。
这个世界也该迎来终结。
我默然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巨树。脸上黏渍的血液缓缓滑落到下巴,又直直坠下去,混进泥土里。
少去风和十尾咆哮的声音,四周安静极了。
古老的巨树伸展出无数树藤,遮挡了天空,张牙舞爪地向我们袭来。
我迎刀劈了上去,太刀与蜿蜒的树藤相接,轻易斩断了所有的枝桠,但我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这些树藤极其坚韧,我们能砍断的也只是其中一些较细的藤蔓,而更多的树藤却拥有几人合抱都无法环绕住的粗壮直径。那棵神树如此巨大,浩浩荡荡的树藤从高高的天顶一直铺展下来,几乎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树木的海洋里。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然而更多狰狞的树藤却都飞快地掠过我们,向我们的后方伸去。
“那个方向有什么?”扉间用苦无斩断周围铺天盖地的树藤,他注意到了那些奇怪的动向,大声问道。
他的话让鸣人猛然从恍惚中惊醒。
“是忍者联军!”鸣人叫道,他率先行动起来,一边加快速度往回跑一边说,“我们要赶紧去救他们,九喇嘛说这些树藤可以吸查克拉。”
如果我们都应付得有些吃力的话,那就更不用说后方的忍者联军了。
而且树藤的速度太快了,转瞬之间就已经密密麻麻地伸向了远方。
情况危急,我们都顾不上站在那里操控神树的斑,纷纷赶向大后方忍者联军的所在地。
可能是这些张牙舞爪的树藤齐齐袭来,太过声势浩大,又或者是那冲破了天际的神树高大到足以让任何地方的人都看到。忍者联军中也有一些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树藤如同长鞭般缠绕鞭打,后方的人群仿佛被驱赶的羊群四相散开,在作为查克拉鼻祖的神树面前,五大国组建起来的忍者联军太过渺小了,就像是溃败的蚁穴,被小孩子用树枝一下一下轻而易举地捣毁,就算蚂蚁倾尽全力去啃咬枝杈,也无法阻挡从天而降的灾难。
鼬显现出须佐能乎,燃烧着火焰的十拳剑挥舞,一击斩断了一片树藤,天照之火熊熊燃烧,在高大的火焰巨人身周清开了一片场地。
但很快又有新的树藤横斜过来,源源不断。即使树藤是天照最好的燃料,但那些不知疲倦的树藤如同奔驰的野兽般蜂拥而至,挤得密不透风,最终还是将天照的烈焰吞没在树海之中。
扉间和水门冲进人群中,和五影一起,很快在忍者联军中组建起秩序,带领他们抵抗从四面八方伸来的树藤。
各种各样的忍术轮番上阵,火光与水雾弥漫,厚重的土墙拔地而起,雷电跃动着,缠绕在树藤之上。
混乱之中,我好像看到了小樱,那个女孩紧攥着拳头,一拳将蜂拥的树藤击飞出去,巨大的力量不仅打断了水桶粗的树藤,还连带着地面也一同被砸碎,石子四处飞溅。还有鹿丸,他和井野丁次一起配合无间。
好像曾经木叶一起参见过中忍考试的那些人都在,早已不是那时小打小闹的天真模样,都变成了身经百战,见证过鲜血和死亡的忍者。
……虽然还是那么弱。
只有小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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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刮目相看。
鹿丸那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着急。
当然小李除外,他和阿凯老师一同在飞舞的树藤间展开猛攻,灼热耀眼的力量在忍者联军中闪闪发亮,每一击都能给树藤铺就的大网造成重创。
我在忍者联军中穿梭着,避开无数根擦肩而过的枝桠。他们似乎看到了鸣人,向他聚拢过去,小樱跑到他的身边,不知向他说着什么。
鸣人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再抬起头时,脸上挂着和平时一般无二的明朗笑容。
我听不见他们都在说什么,也无法看清每个人的表情。但我却能读懂在鸣人出现的那一刹那,骤然松缓下来的气氛。在那之前,每个人都是紧绷的,他们在为那棵莫名出现的神树而惶恐,更有很多人被铺天而来斩不断也烧不完的树藤所吓退。
但当鸣人出现在战场上时,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无论是认识鸣人,还是不认识鸣人的,都下意识地看过去,就像是漩涡一般,围绕着鸣人被吸引过去。
而小樱他们更是,看到鸣人后都欢呼雀跃起来,就算他们再怎么装模作样,都无法掩盖那变得轻松明快的心情。
这不是已经成为了很好的同伴了吗?
当初那些说你吊车尾,不把你看在眼里的人们,都已经以你为中心聚拢起来。
不会再有人忽视和驱赶你。
你已经成为英雄了,鸣人。
冥冥中,正和鸣人说话的鹿丸突然抬起头,向四周张望。
在我还未意识到之前,我已经下意识地避开了鹿丸视线的落点。
这真的是一个很自作多情的举动,我躲什么躲,说得好像鹿丸是在寻找我一样。
……反正也没必要见面了。
我越过重重叠叠的树海,轻轻落在一处丘陵的背面,漫天的树藤遮挡了月光。
身穿古老铠甲的男人静静站在阴影中,不远处忍术卷起的风吹过,黑色的长发随风扬起,露出了他硬朗的五官。正是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
他不知何时就已经站在这里了。看见我,他似乎也毫不诧异,像是特意等着我出现那般,朗声道:“宇智波佐助……吗?”
“佐助,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柱间身后的黑暗中,走出了第二个人,他的声音喑哑,仿佛与昏暗的夜色融为一体,勾玉状的耳环在他消瘦的脸侧轻轻摇晃。白色的大蛇嘶嘶爬过地面,缠绕上柱间的身体,一口咬上他的脖颈。
“不要多管闲事,大蛇丸。”我冷冷道,一边抬手擦去流到下巴上的血。
一看到他我就来气。我把卡卡西交给他,他却连个五秒男都看不住,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笑嘻嘻地问这种问题。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条偷偷摸摸躲在暗处的毒蛇!
咬住柱间的白蛇忽然松口掉落下去,在地上痉挛地扭曲着身体,拼命打滚,发出痛苦的嘶叫声。
大蛇丸有些诧异地睁大眼睛,看向柱间,夹杂着惊喜和狂热,啧啧感叹道:“真是惊人的力量。”
“就连用佐助你的血培养出来的容器,都无法承载这样的力量吗?”
我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地上打滚的白蛇,只是说:“可以的。”
果然,那条白蛇在地上痉挛了一会儿,又重新爬起来咬住了柱间。蓬勃的力量就像溪水那样潺潺流淌出来,白蛇的身体不规则地膨胀,鳞片时不时张开,像是从内而外的力撑得非常痛苦的样子,但同时又在飞快地回复。
象征着仙人之力的咒符在白蛇身上游走,最终隐匿在细密的鳞片间。
“只是为了获得我的力量吗?你们……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柱间问。他只能僵硬地站立着,任由白蛇不断吸食他的力量,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他的灵魂被禁锢在秽土转生的躯壳里,什么也做不了,只是任由摆布。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大蛇丸只是静静看着我笑。
不过千手柱间可能也认为我们不会回话,尽管被强行操控了行动,也没有多少怨恨,只是自顾自地笑了笑,颇有些无奈地叹气:“没想到竟然蒙受两次这样的操控。”
我也没想到。
千手柱间竟然能在我的操纵下还保有意识,甚至能对身体进行微弱的反抗。
没错,千手柱间一直都在我的操纵之下。
我已经明说了,我对于秽土转生之体拥有无可辩驳的掌控力,却没有人怀疑这一点吗?被我复活而来的四位火影就这么放心我,为什么没人质疑他们已经被我所掌控?当然我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是拥有一半九尾之力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也只是我的备选方案我的目标,至始至终就只有千手柱间一人而已。
千手柱间很强,为了确保我的操控万无一失,我根本没有给他多少自由活动的时间。只有最开始讲故事的那个才是他,之后他的身体就彻底由我来接手了。被看出来也许会造成很多麻烦,所以我还心伪装了一番。
但我没想到,竟然真的没有人察觉,也许身为弟弟的千手扉间在不断被我分散注意,又或许……对于宇智波斑来说,他和柱间已经太久没有见面了,时间是种很可怕的东西,足够把曾经的两个挚友变得面目全非。
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柱间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强,他竟然还保持着清醒,在最后关头试图反抗。
千手柱间身上的尘土渐渐像干裂的墙皮那样,一层层剥落。大量查克拉的流失已经无法再维持他的身体。
他摇晃一下,半跪下来,像是一个被雨水融化的粘土人像,原本鲜明的轮廓变得模糊,秽土的碎屑如同花瓣那样散落。
白蛇的身体大了一圈,它的鳞片愈发光滑明亮,在纷乱的线条中散发出莹莹的光泽。
“佐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千手柱间消失的最后一刻,他这样问我。
纷纷扬扬的碎屑一直飘向很高的天空,不远处树藤狂乱地挥舞着,冲破了土遁建起的一堵堵城墙。
尽管忍者联军团结起来,发挥出了最大的力量,却还是在神树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所有人都只能疲于应付,而树藤没吸一点查克拉就会壮大一分。偌大的忍者联军在神树面前,就如同一顿丰盛的晚餐,神树可以毫无顾忌地大快朵颐。
但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这棵神树加持着命运,人类那点微茫的生命连巨树的零头都不到。更何况查克拉原本就是属于神树的,现在也不过是想要再次回而已。
“我只是觉得……不该存在的东西就不要存在比较好。”
我答非所问地轻声说。
碎屑散去了。白蛇盘踞在地上,高高昂起上半身,用那双小小的黑豆一样的眼睛看着我。
“佐助!”伴随着鸣人远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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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呼喊声,他已经落在我的身旁。
“佐助,这样下去可不妙啊。”鸣人对我说,他有些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刚才试图叫出九尾来帮助战斗,但九尾恰好是神树缺失的最后一部分。每当他刚爆发出查克拉,树藤就像疯了一样挤过来攻击他,逼得鸣人不得不一退再退。
阴影中,白蛇和大蛇丸都已经不见了,就像他们来时那样,走时也悄无声息。秽土转生的碎屑已经全部消散,没有任何痕迹能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宇智波斑并没有在原地停留太久,他落在不远处的一个丘陵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即将被树藤吞噬的忍者联军。
庞大的黑影显现在宇智波斑的身后,虚虚笼罩着他,仿佛一只静候在黑暗中的野兽,已经将利爪偷偷搭在斑的肩上。
黑暗已经降临在斑的头顶,遥远的天幕上勾勒出古老的轮廓。
但斑毫无所觉,他沉浸在计划将要完成的亢奋中。
没有人能看见那个虚影,就连鸣人也不能。
忍者联军坚持不了多久了,已经有树藤缠绕住了一些人,就算鼬和扉间他们极力营救,也总有顾及不过来的时候。
“怎么办啊,佐助?我们要想个办法。”鸣人紧盯着战场,有些急切地说。
“啊,对了!”鸣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叫起来。他激动地看向我,挥舞着手臂道,“佐助,你不是有那把刀吗?可以劈开须佐能乎和陨石的那个,我看见了,超级厉害。你能斩断那棵树吗?”
是啊,我有一把可以斩开一切的刀。
哪怕是号称坚不可摧的须佐能乎也挡不住我的一击,无论是陨石还是其他什么东西,都能轻而易举被我斩断。
“我去牵制住斑,让鼬大哥辅助你,你找到机会直接把那棵树砍断怎么样?”鸣人大声说着自己的计划。
是个合情合理的计划。
“咦?!”鸣人似乎意识到了问题,他愣了一下,慢半拍地问我,“佐助……那你的刀斩断的秽土转生之体可以愈合吗?”
既然我的刀可以斩断理论上无法被斩断的须佐能乎,那被我斩断的肢体可以再次复原吗?
不能。
当然不能了,就算秽土转生之体也一样。
既然我都能抓住秽土转生的契约和规则把复活而来的四位火影牢牢掌握在手里,那没道理无法对付一个同样是秽土转生的斑。
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对付他。
我斩断的东西即使是秽土转生之体也无法轻易复原,那我就可以杀死斑。更何况,斑的转生者兜,也早都处在我的掌控之下。
那我怎么还会面对斑陷入那样束手无策的境地呢?
任由刀锋一次次划过,斑再一次次恢复如初。
……除非我根本就没有认真参与这场战斗。
像是从我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
鸣人慢慢沉默了,他敛了脸上那种急躁却亲近的神情,抬起眼睛认真地和我对视。
“算了……”好像只有一瞬间,鸣人忽的撇开眼睛看向战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就先……”
“鸣人。”我突然打断了鸣人的话。
“鸣人,你相信我吗?”
我平静地问,语调没有一丝颤抖。
长刀轻吟一声出鞘。
“当然啦。”鸣人有些茫然,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说,“我……”
鸣人的话戛然而止。
我的刀已经刺入了鸣人的胸膛,没有一丝偏差,完完整整地没入他的心脏。
遥远的天空上,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小天使问前几个cg是什么。
鼬哥:攻略度百分百,达成成就【哥哥虐我三千遍,我待哥哥如初恋】
鸣人:攻略度百分百,达成成就【此情可待成追忆】
鹿丸:攻略度百分之九十,达成成就【君子之交淡如水】
卡卡西是第四个,之前忘记把鼬哥的cg也列入其中了。
*
火影的用法再次+1
之前也有一些伏笔,就是比较隐晦。
为啥每次都是柱间和鼬在一起战斗,二蛋反而一点都不粘着哥哥担心哥哥的安危,一直单刷?因为二蛋已经在了,柱间就是他的意志。
还有二蛋被黑绝操控时,柱间有一段时间待机了,只不过那时大家都被二蛋吸引了注意所以忽略了,等二蛋终于能分出一点力,让大家动手的时候,柱间二话不说第一个动手。因为二蛋终于有一点力去操控柱间了。
最后,二蛋在其中发挥了拉仇恨的作用,他吸引了扉间和斑的大部分注意,让这两个最熟悉柱间的人没有太多功夫去关注柱间老哥。
*
最后,佐二蛋要搞大事了。
☆、辉夜现
狂暴的闪电陡然划破漆黑的天幕,雷鸣轰的一声在天空上炸响。
我回刀,从心脏喷发出来的血液飞溅得很高,仿佛染红了一小片天空。
鸣人的瞳孔骤然放大了,他怔怔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还凝固在惊讶与茫然,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有一瞬间,他就像是小时候我们在角落里遇到的那只流浪猫,只知道傻傻地望着我,放大的瞳孔里倒映出我的身影,他缓缓眨了眨眼睛,就算是受了伤,也依然下意识地向我走了一步。
“佐……”鸣人的话只说了个开头,就猛地从胸腔里咳出一口血。
乌云浩浩荡荡地聚集起来,一滴细细的雨珠落在鸣人的发梢上,又滚落下去,和他的血混合在一起。
雷声轰然,零星的雨滴变成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转瞬之间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鸣人倒了下去。
被同一把刀贯穿了心脏,心脉全部都被震碎。
就和卡卡西一样,没有生还的可能。
但鸣人身上的线却并没有断裂,相反,那些线越来越多地滋长出来,紧紧缠绕住他,他的心跳虽然微弱,却依然一下又一下,缓慢地艰难地跳动着。
血液潺潺流淌,在鸣人身下晕开一大片血泊。
恍惚间,我仿佛听见了鸣人蠕动着嘴唇,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丝声音。
是什么呢?
算了,无所谓了。
倾盆的大雨打湿了我的头发,血水在我的脸上流淌。
我甩了甩刀上的血,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不要去看那一大片刺眼的血迹,也不要去回忆这把刀到底贯穿了多少人的心脏。
不要想太多。
我所拥有的,已经足够了。
我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刀,在密集的大雨中,猛的向斑冲了过去,呼啸的风声被斑所察觉,他转头看向我,饶有兴致地刚想要说话,他脸上的神情却在突然之间凝滞了。
我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与此同时,悬停在斑头顶的虚影终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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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张开了血盆大口,向着斑咬下!
恶兽的利爪环抱住斑,虚影带着狰狞的笑意笼罩在斑的身上。
斑难以置信地低下头,他的胸口多出来一个血洞。
但贯穿了斑的并不是来势汹汹的我,而是出现在斑身后的黑绝。
“为什么……”斑声音嘶哑地问。
黑绝咧开嘴得意地笑了。
“因为他是别人家的私生子。”并不是你以为的由你创造出来的可以帮助你的意志。
我抢在黑绝开口之前回答他。
因为斑从一开始就是被骗的团团转的那一个。
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命运,宇智波一族的人天生就怀着一种浪漫和天真,看起来高傲冷酷不可接近的样子,其实像白纸一样简单易懂,也非常容易受人摆布,别人说什么都会很天真地相信。总是轻而易举地交付信任,轻而易举地付出感情,轻而易举地为了一点奇怪的事豁出一切去拼搏。
斑是如此,鼬是如此,带土是如此,就连威严刻板的族长大人其实都是这样。
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利用的工具。
也许是我的回答太直白了,斑并没有明白,仍然带着惊疑。
但可惜,没有人能去解答他的疑惑了。
黑暗中的虚影彻底吞噬了斑,斑的身体不可抑制地膨胀变形,浩大威严的查克拉凭空升起,如果说之前我所见过的查克拉如同太阳般耀眼,那么这个新出现的查克拉就像是广阔无垠的天空,没有边际,仿佛能吞噬一切。
浩荡的天幕上,仿佛出现了一只眼睛。
没有人注意到,一条细细的小白蛇从斑的身上掉落下来,顺着地面开裂的缝隙飞快溜走了。
我被这陡然出现的庞大查克拉狠狠击中,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浓黑与冰冷肆意蔓延,我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抗,一双手臂从最深的深渊中伸出,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拖入冰冷的水底。
莫大的黑暗淹没了我的头顶,世界翻转,仿佛有无数庞杂的东西从眼前流过,线条与碎片交织,世界的网络铺开,从最微小的一个节点的颤动,到整张网络密密麻麻的构造与形状。
命运,时间,世界,毁灭,绝望……像是无边无际的荒漠,又像是一颗干枯晦涩的沙粒。
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又似乎只是一个空白到窒息的瞬间。
当我重新恢复意识时,我好像站在水面上。硕大皎洁的圆月悬挂在深色的天空中,似乎离我很近,莹莹的光散落在半空中,像是有生命的萤火虫,缓缓地上下浮动着,如同流动的轻纱。
脚下的水是黑色的,圆月倒映在里面,仿佛晕开了一片澄澈轻盈的微光,丝丝缕缕地渗透进去,照亮了最深处的水底。
这是非常美丽的景象,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那么亮的圆月,好像白玉一般温润而又干净,那些光如此清澈又透明,似乎没有一点瑕疵。
冷清又明亮的色一点一点抹开,描绘出天空与水面。
但我并不是这里唯一的一个人,站在我对面的那人缓缓抬起头来,浅淡的月色擦去了阴影,勾勒出它的五官。
舒展的眉宇,浅色的唇,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无论是身高、肩宽、臂长,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就好像是在照镜子。
那是我的脸,我的模样。
水面倒映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我和我相对而望。
但那人的表情却是全然陌生的,仿佛苍穹下的雪峰,孤高而又冷漠,那双眼中的眸色比漆黑的潭水还要深邃,似乎能将所有光华尽数吞没其中。
一片寂静中,它低垂下眼睑,举起手,翻转着手掌,似乎在仔细端详那双明明是属于我的手。
“没想到……区区……你的执念竟然能将我影响到这个地步。”它缓缓道。
那是极其冰冷的声音,如同肆虐的暴风雪,冷漠,单调,令人作呕。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但嘴角却只是僵硬成一个扭曲的弧度。
我甚至一动都不能动,拼尽全部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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