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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喜汤圆
荆雨刚才去楼道里溜达,喊地缚灵快来吃早餐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的阴魂隐约出现在了不远处,冲他张开了双臂,像是阻拦的动作,可是不过眨眼间,小女孩就消失了。
他见过这个小女孩,经常跑到地缚灵的身边讨要糖果,地缚灵待她也很温和,说小女孩意外丧生,很是舍不得自己的父母,在明年的七月半到来之前,他暂时不会送她去超度,而跟着他修炼,小女孩慢慢也能显形了。
“应该不会出事吧。”荆雨心里这样想着,回了家。
“可惜了我的一锅馒头。”裴澜之为自己从凌晨五点就起床准备的小兔子早餐耿耿于怀,荆雨听得好笑,他还是第一次见裴澜之慌不择路逃跑的样子,逃跑还不忘把他也带上,他心里察觉出了一丝甜意,“下次我们一起做吧,我学过和面。”
“做什么?”裴澜之凑近他。
荆雨坐在沙发上,被男人圈住了,他愣愣道:“做早餐啊。”
“别动。”裴澜之轻轻抬起他的下颌,“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荆雨当即摇头,回忆起当初被裴澜之的人鱼形态狂亲的阴影,“不好不好。”现在想来,难怪裴澜之会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可劲地亲他,原来是早有预谋的!难为他还以为裴澜之和邵然有一腿,被亲亲以后可是气坏了。
“那我们做爱做的事,好不好?”裴澜之凑得越发近了。
“什么叫爱做的事?”荆雨不懂。
裴澜之笑了笑,笑容如恶魔般惑人,“我教你,如果你不喜欢,随时喊停,好不好?”
荆雨迟疑着点点头,一头雾水,“行吧……”
语落,裴澜之的吻轻轻地落在他的额头,见他并没有排斥,又吻了吻他的鼻尖,继续往下,但荆雨说什么也不给他亲嘴唇了,躲了两次,不过也没喊停。
裴澜之被他勾得三魂出窍,心一横,恶狠狠地啄了他一口。
荆雨呆住了。
接着,男人便将他牢牢禁锢在怀中,温柔地含住了他的嘴唇。
他的身体一颤,很快整个耳朵尖都红透了,“唔……”
“这只是刚开始。”
裴澜之低声说完,再次俯身去吻他,含住他的唇后,紧紧拥抱着他,缓缓安抚他的脊背,这下情绪变得急切,像要使人窒息,结实的臂膀牢不可破,带着满满的侵略感,他的气息被不断地掠夺,人类衍生出的相互表达爱意的行为,在这一刻变得温暖无比。
“停!”荆雨猛地把裴澜之推开,他喘息着,胡乱擦了嘴,摸着自己的胸腔惊叹道:“这里跳得好快。”
裴澜之同样沉浸在幸福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你听一听我的心跳。”
荆雨刚凑过去,就被裴澜之顺势又抱住了,他的头埋在男人的胸口,听到男人声音沙哑:“听到了吗?我很高兴,它在说我好喜欢你。”
不知为何,荆雨有了一种灵魂都快要落泪的错觉,他不懂心跳是不是代表着喜欢,但他不讨厌裴澜之的亲近,甚至刚才被男人出乎意料地拥抱住,他也不觉得可怕,反倒全身酥酥麻麻,像是快要融化成一汪泉水,这会使人感到温暖。
“再试一次。”他小声道,“爱做的事。”
裴澜之被他纯情无辜的模样重击,表情十二万分复杂,像是很想这一刻就把喜欢的人就地正法,可是转念又觉得心虚,荆雨什么都不懂,那么信任他……
他不该做这样的事……
可心里的恶魔却在不停地怂恿他。
“嗯?”荆雨见裴澜之一动不动,伸过腿碰了碰男人的腰。
裴澜之两眼绿光,热血上头,浑身燥热,不管了不管了,先吃了再说!他胡乱将身上的衣服一把扯下,露出项圈和悍的上身,迫不及待地往荆雨身上扑。
“等一下!”荆雨忽然喊停,“等……等!”
“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来不及了。”裴澜之抱着荆雨就是一顿亲,在锁骨上狠狠啜咬,结果忽然感觉指尖湿濡,他抬起头,发现刚才捧着荆雨脸颊的手指沾了血,荆雨又开始流鼻血了!
荆雨自己也发现了,捂着鼻子,特别慌张道:“我觉得身上好热,这也太刺激了!”
裴澜之:“…………”
他用自己最强大的意志力拉开两人的距离,荆雨不通人事,还流了鼻血,他得多禽兽才能继续下去?
“唔,我去一下洗手间。”荆雨捂着鼻子跑了。
裴澜之自己坐在沙发上,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流水声,脑子里的轰鸣声这才慢慢减弱,沸腾的血液归于平静,他捂着脸,过了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道:“有没有好受一点?”
洗手间的流水声依然继续,没有人回答,他有些担心,起身走到洗手间门前,然而这时他终于发现了异样,猛地将门推开,洗手台的水依然在流淌,荆雨消失不见,原本蹲守在洗手间门内的萨拉杰倒在地上。
这一刻,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
“荆雨?!”
第40章地缚灵
荆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灵体已经消失了,他被封存在梧吹剑里,剑身上捆束着禁灵绳,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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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索由来已久,不算鲜见,是用剑谷深潭底下的矿石炼制而成,矿石本身没有其他用处,只是当修行之人想要将身怀剑灵的古剑暂时封存时,会使用这种矿石,它含有的特质能够将剑灵催眠,回归剑鞘,并使其在一段时间内沉睡。
而现在他之所以醒来,是因为剑外有人在呼唤他,声音十分熟悉,却又有一种古怪的陌生感,他躲在梧吹剑的原身里,悄悄往外张望,也不知道当时同他一起被法术控制的萨拉杰怎么样了。
以及,这是哪里?
一个空旷的房间,窗帘是极具艺术感的白色薄纱,四面没有家具,他躺在粉红色的圆桌上,看不见窗外的景色,桌面有卡通猫咪的图案,呼唤他的人背对着他,然而他只是看了那道修长的身影一眼,再也忍不住梧吹剑发出争鸣声,“地缚灵?!”
年轻男人转过身来,一双眼眸邪气无比,“你叫谁?我有自己的名字。”
“你想起来以前的事了?”荆雨一时怔住,不敢置信道:“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年轻男人歪了歪脑袋,“想起来?”他古怪地笑道:“我可一直都记得……”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梧吹剑握了起来,“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和裴澜之这杀千刀的……碍了我的眼……”
荆雨蓦地双眼圆睁,只见他被高举着,下一刻,就被地缚灵狠狠地摔向了地面!
“啊!”他吓得短促地叫了一声,躺在地上惊魂未定,他望着地缚灵陌生的充满恶念的眼神,委屈得大喊,“你忘了我们是朋友啊!”
他说完这句话,却发现年轻男人的表情变了,眼眸甚至有一刻充满悲戚,但眨眼间,快得像是他的错觉,男人再一次将他捡了起来,神经质地发问,“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儿?”
荆雨忽然又不想知道了,他无措得想要掉眼泪,心尖凉透,“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我们是朋友,你忘了吗?是不是因为最近我太忙没有回家看你,和你聊天说话,所以你生气了?”
“闭嘴!”年轻男人暴怒,神情扭曲,双手克制不住地打颤,“梧吹剑……裴澜之……”
荆雨吓得噤声,看着他的脸,恍惚间发现,他的脸似乎可以一分为二,两边正在上演着不同的情绪,左边饱含着恐惧,愧疚,而右边则是仇恨,快意……
直到疯狂压过了那一丝痛苦,年轻男人闭了闭眼,忽然左眼落下泪来,随即陷入疯狂,他道:“谁和你是朋友,你要记得,现在掌控这具身体的人是我,不是什么可笑的地缚灵!”
年轻男人握着梧吹剑,力道之大,甚至让荆雨感觉到心脏生疼。
“我告诉你为什么。”年轻男人着他推开了另一扇房间的门,门上画有禁制,目之所及,无论墙壁还是地板,到处贴满了白色的瓷砖,然而雪白的墙壁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刑具,“你看,它们都是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扑面而来的,是他曾在幻境里感受过的绝望和恐惧。
半个小时前,邵然送走了东海龙君,一边揉着酸痛的额角,一边和陆风整理着一份资料,关于首都电视台五年前的一档节目《无敌大脑》,陈家的嫡系小姐,曾经被邀请作为嘉宾参加过这档节目,她的年龄很小,当时只有八岁,带着天才儿童的标签,一路闯关直至登上擂主的宝座,总共四期。
邵然想起陈小姐昨天夜里来的电话,小女孩怯生生道:“邵司长,关于幸福小区的地缚灵,我左右想了许久,一直觉得不大对劲,他的尸骨不在原地,还失去了记忆,虽然修了一身鬼术,但他身上几乎没有死气,我们查不到他的生辰八字,又见他孤魂影只,就认定他死了……如果……如果他没死呢?”
“这不可能。”邵然否定了这个判断,“我给他带过串珠,还给他抽过‘黑烟’,他在幸福小区徘徊的日子不短,如果他不是鬼,那么他为什么不回去?他的身体也不可能支撑到现在,早该咽气了。”
“是该咽气的,但我想,他可能是回不去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清脆,“我好像见过他,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三年前,在一档节目里。”
邵然翻过一页资料,只见资料上的照片里,是一个笑容略带邪气的大男孩,名叫岳灵。
他皱着眉,当时他们利用公安系统检索过地缚灵的相貌特征,并没有能够与合适的人口比对上,更遑论这个人还上过电视节目,陆风还筛查了很久。
直到旁边的陆风喊了一声,“头儿!你快来看!”
陆风的电脑正在播放五年前《无敌大脑》的节目视频,他们看见当时还十分懵懂的陈家嫡小姐坐在擂主的宝座上,和台上准备打擂的一个年轻人说话。
那名年轻人戴着口罩,并没有露出本来面目,他说自己是山里人,偶然间在电视上看到《无敌大脑》这档节目,就有了想要走上舞台展示自己的梦想,但他没有正式户口,因为家里超生交不起罚金,所以一路能够走到这里很不容易,拜托了导演,也遇上了贵人相助,但他现在站在舞台上,不是为了和谁比惨,他想要赢得擂主的宝座,拿到最后的十万元奖金,填上户口,支援家乡建设。
群众一片哗然,毕竟他在一众打擂选手中可以算作是另类。
而陈小姐之所以会参加节目,一则是因为节目播出后会给她丰厚的出场,她很聪明,被称作天才儿童并不过分,二则是节目组导演希望她私下能看看录制现场是不是有问题。前几期节目录制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工作人员碰到灵异事件,灵异事件不难解决,她是陈家人,年纪虽小却也是手到擒来。她只是不被父亲重视,从很小就开始在外接活儿了。
陈小姐和岳灵以眼力和记忆力作为比拼的关键,进行了一次对决。
舞台上的玻璃橱窗内摆放着数百个万花筒,要求两人在规定时间内去记忆万花筒里的花色和千奇百怪破碎的形状,最后由评审团选取一个随机图案,要求两人能够准确说出这个图案出现在哪个万花筒里。
陈小姐输了,顺水推舟把宝座让给了岳灵。
但奇怪的是,在下一期节目中,岳灵放弃了擂主的身份,没有现身,他消失了,也没有带走十万元奖金。
陈家小姐还道:“因为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了,只是觉得他的气息特别,眼睛对于色非常敏感,上一次我在幸福小区,吸了他一口,这才隐隐有些印象。”
邵然冷冷道:“不止没有户口那么简单,他整个人存在的痕迹被刻意抹除了。”
“我马上调查。”陆风道。
“我去一趟荆雨那里。”邵然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玄关拿车钥匙,然而就在他抬起左手的一瞬间,他手腕上的一颗佛珠啪地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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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来。
他捡起地上的菩提珠,似乎想到了什么,心底一寒,再给裴澜之打电话却来不及了。
陆风推开落地窗帘,看到整个市区上空骤然聚集的乌云,遮天蔽日,浓云间,似有一道道翻滚的光晕,闪光过后,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炸响九天惊雷!
他怔怔道:“这什么情况……”
另一头,充满刑具的房间内。
荆雨剑身上的禁灵绳被解了下来,他化作人形的第一时间,就向着地缚灵撞了过去,然而地缚灵似乎早有预料,躲开后一脚将他踹到墙根下,他闷哼一声,用手上的梧吹剑支撑着站了起来。
“好险。”地缚灵摸着自己差点遭受重击的额头,扭曲地笑道:“我知道你这招很厉害,不过我们这么些年不见,你的长进依然十分有限。”
“你到底是谁?”荆雨绝不相信这就是地缚灵的真实模样,他记得地缚灵的热心肠和助人为乐,人的本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谁。”年轻男人口中默念咒语。
荆雨只觉得鼻尖一热,他又流鼻血了。
“咦?”年轻男人顿了顿,“你没有进入我的幻境?”
荆雨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握住脖颈上挂着的龙骨,这一刻,龙骨像是有意识地荡漾起原力,他受到了最纯洁的净化,抹掉鼻息下的血,举剑向着男人挥去,“你给我从这具身体里滚出去!”
年轻男人脸色难看至极,似乎是没能想到荆雨能够取得萧柳的保命符,“那个三姓家奴……”他身形灵活地左支右闪,但耐不住龙骨的净化之力使得他如在烈日下炙烤,他汗流浃背,笑容扭曲,“没关系,还有很多时间能让你记起我是谁。”
他的话音落下,只听窗外一声惊雷!原来天已经黑了,朗朗白昼被黑暗裹挟,浓云聚顶,这是降魔之兆。
传说,人间界的能量一直维持在某个恒定范围之内,当某一方出现了超过界面承受极限的修炼者,上天就会降下神罚的预示,以闪电为号,随后劈下玄雷,斩妖除魔。
第41章幻境生
来了
裴澜之
年轻男人愣住,怎么会!裴澜之应该中了他的陷阱才对!
他带走荆雨的时候,在荆雨房屋的洗手间使用了法器,短时间内可以将力量强大的魔修关进一个类似于囚笼的结界,他从萧柳那里买来的,花了好大的代价,对克制魔修具有奇效,结果,这才不到二十分钟……
裴澜之打破了魔盒找来也就算了,身上还戴着约束法力的器具,这样也能爆发出身上的力量引下雷劫?
年轻男人想要逃离的念头不过刚一萌生,就见对他挥剑相向的荆雨眼神瞬变,那是充满光明的眼神,衬托出他犹如置身地狱般的惊惧。
“噗”
下一刻,他看见自己身上透出几线明光,头颅遥遥摔了出去,身首异处。
荆雨看到了那道乍然现于房间的黑色身影,然而还没来得及惊喜地喊上一句“澜之”,就被年轻男人的鲜血当头喷了满身,年轻男人还犹自睁大着双眼,他从那飞出头颅的双眼里,看到了原本的地缚灵的影子,笑容虽然邪气,却很善良,像是在与他诀别……
“不要”他声嘶力竭地喊出声来,向着地缚灵的身体扑上去。
裴澜之神情疯狂,毫无止杀的念头,凶暴地贯穿了无头年轻男人的心脏,直至这人胸口通透出他尖利的指尖。
荆雨瞳孔瑟缩,身体僵持在半空,保持着向尸体扑去的动作。
杀戮结束了,裴澜之没有丝毫怜意,他甚至准备将手上的尸体撕成碎片。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年轻男人身上忽然冲出一团灰烟,狂妄地大笑着,拼着被龙骨吞噬,大不了玉石俱焚的念头,狠狠撞进了荆雨的灵体里。
荆雨睁大双眼,被当场击倒,脖颈上的龙骨滋滋作响,像是熬着油水,然而他已经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幻境中。
他又回到了那个挂满刑具的房间,只不过这一次,他已经受刑结束,除了一张脸尚算完好,身体完全变成了血葫芦,后背遍布血痕,草率地被人用白布裹着,像一具尸体一般,他被几个武士拖着四肢,送回到了居住的小院。
他们就把他独自扔在房檐下,他大概直到深夜才稍稍清醒过来。
荆雨体会不到幻境中的他的痛觉,但是身临其境,已经让他恐惧地动惮不得。
他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原主身体的疼痛让他僵硬得像一块砧板上的肉。
“主人……主人很快就来接我了。”他进了自己居住的小屋,颤抖的双手捧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入喉,就是烧灼般的疼痛,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痊愈,在主人到来的那一天,他一定会好的。
这满身的伤痕,就不要让主人看到了吧……
他倒在了木床上,在这期间,有武士前来送饭食和水,他一动不动,他们就往他的身上狂撒药粉,那金创药粉溶在伤口上,带来的烈痛使他翻滚着醒来,一夜一夜地睡不着。
等到他穿上白衣再也不会有血痕从布料渗出,人皇陛下驾临的日子近了,他准备了很久,洗了澡,甚至将干涩的发丝梳了好几次,脸上不再是灰蒙蒙的苍白,甚至有了笑容。
他渴望着,听到前院的人声鼎沸,他趴在紧锁的廊门前,听到开锁的声音时,险些喜极而泣,武士们带他去前院,这一次,他的脚步比以往都要轻快,不再需要任何人强迫或是搀扶。
直到他来到点翠阁,厅门外,有人皇的侍卫把守。
他来了。
那一道身影端坐于榻,一身玄黑飞龙袍,尊贵无比,垂落的袍脚绣面勾花走金,青年的身影如青松,手持白玉酒杯,杯中鲜红酒液摇晃。
他喊了一声,“主人,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吗?”
青年转过头来,他神色略带讶异,但到底还是关切的,“荆雨哥哥,怎么了?你不喜欢这里?”
附身于主人公的荆雨看到青年面目的那一刻简直如遭雷击青年的脸,和裴澜之太像了……
几乎一模一样的五官,若说哪里不同,大概是他所认识的裴澜之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而现在面前的人皇陛下,尚带着几分青涩的少年感……
他凝视他的神态,和喜欢他的那个人天差地别……
他刚才……
叫我什么……
荆雨。
这一刻,荆雨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荒谬至极,幻境中的男人叫了他的名字,他附身的这个人,这具玩物,这副快要被人弄得破碎不堪的身体的主人叫做荆雨!
他恍惚记起在特殊刑侦司的审讯室内,那个名叫沈容涧的魔修说过的话,他说他有过主人,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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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的前世是怎么死的……
东洋口音的男人与裴澜之对坐,看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荆雨打了一个冷颤,他不敢再看,他求救般地跪在青年的脚踏边,“我……我不喜欢这里,主人你带我回去吧!好吗?”
东瀛男人轻笑一声,拿准了人皇陛下不会与他翻脸,“大概是饭食上有些不习惯吧,梧吹君喜欢吃人间界的食物,并不辟谷,不过我这里生食居多,他也不喜欢我们东瀛的拉面。”
“不是这样的!”荆雨想要高喊出声,说出自己的遭遇,然而他紧接着就看到人皇陛下皱起了眉头,那漠视他的眼神,像是在质疑,又像在询问。
他怔怔地拉开自己袖口,露出带着伤痕的皮肤,“他还打我……你看……”
东瀛男人赶忙解释:“啊……人皇陛下,刀剑毕竟无眼,使用时会有一些磕碰,不知您是否能够理解,在下绝无欺辱之意。”
荆雨看着裴澜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欣喜至极,却不曾想,青年只是为难道:“磕磕碰碰实属正常,荆雨哥哥,你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再等一等,海外有一处铁矿,等我命人开采回来,就来看你,你在这里多住一段日子,好吗?”语气掩藏着克制,听起来却温柔极了。
而荆雨的手腕上,除了几道青紫之外,曾经那深可剥皮见骨的伤已经痊愈……
他为了让他不要担心,拼命地让身体好得更快……于是,他没有能够留下被伤害的证据用以证明他根本没有说谎!
他感到心底一片冰寒。
不……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
如果只是磕磕碰碰,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我从来不愿让你为难。
澜之,澜之!
“主人,你带我回去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忤逆你,我再也不敢了。”他几乎哽咽了,乞求道:“你带我回去吧,我不要留在这里……不要留在这里……”
东瀛男人笑了笑,余光滑过荆雨的狼狈模样,像是无奈道:“陛下,我用我的十花一字与您交换了梧吹,十花一字擅攻,夺锋敛华,正合您用,而我是一个武艺不佳之人,粗手粗脚,难让梧吹君误会,我们或许还需要一段时日的磨合,待到您从海外归来,届时我再将梧吹君原样奉还。”
“是啊。”人皇陛下轻轻抚过荆雨的眼角,拭去那一滴滴泪珠,“十花一字确实不错,荆雨哥哥,再等等好吗?过一段日子,我再来看你。”
过一段日子?如果裴澜之为了开采矿石而出巡东海,那他就真的再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了。
荆雨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着裴澜之与别人在他面前把酒言欢,他颤抖着伸出一双干瘦的手,轻轻攥住了裴澜之高贵的衣角,他卑微地乞求他,哪里还敢奢望和依仗他们曾经的相互扶持,和那一声哥哥……
哥哥……
他还当他是一心爱护的至亲,他却不认他这个便宜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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