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此星辰
作者:曲谢
终于有一天,要自己产粮了!!!深情隐忍攻阳光聪明受攻:席煜受:阮希啊,就是一个我其实很喜欢你但是你父母对我有恩我不能对不起他们所以我只能拒绝你并把你送出国然而四年后却发现一切跟我想的不太一样而我还不能控制去喜欢你的狗血故事。渣文笔,不喜请点叉!!!内容标签:情有独钟破镜重圆甜文成长短篇
似此星辰 分卷阅读1
第1章会过去的
阮希是上午十一点下的飞机,他大概没想到来接他的会是席煜,看到他时有些发愣,也只是一瞬的愣怔罢了,随即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师哥。”
席煜道:“师母今天有个研讨会,叫我来接你。”
阮希表示理解。
到家时阮希礼数周到地对席煜表达了感谢,并邀请他进屋喝杯茶。其实他只是客套一下,席煜大抵是不会进去的。
可席煜竟然点头说“好”。
阮希只好真给他倒了杯茶。他太久没有回家了,有些摆设都变了位置,他一时间连茶叶放在哪都没找到,还是席煜出声提醒他才找到。
想来这些年席煜经常来这里。
阮希给席煜倒好茶,便道:“我先拾东西,师哥自便。”
席煜确实对阮家并不陌生,这里甚至还专为他留有一间客房。
阮希说完转身上楼,便也没有看见席煜方才还隐晦的目光突然直直地盯着他的背影便是看见了,他也不敢再多去想了。
从在机场看见阮希,一路到阮家,席煜其实都不太敢直视他,怕一不小心,露出些不该露出的东西。直到现在阮希背对他,他才敢这样盯着阮希看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他似乎瘦了一些,也长高了一些,身形轮廓脱去少年人的稚嫩,已经初具一个青年人的规模,他的言行举止得体,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样子了。
席煜想,他该感到高兴的,这不正是他要阮希长成的样子吗?可他终究还是难心酸。
“小希……”
“嗯?”阮希微微侧过身子回头。
如果席煜肯正视他的话,他就会发现,阮希的脸颊凹陷,并不只是瘦了一点点,再细看,他就会发现阮希神色间的不自然。
可他还是没有这么做,他其实想问问阮希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在国外习不习惯,有没有交到新朋友,学习得怎么样,然后他心知这诸多问候都是徒然的,于是话在肚子里辗转几番,出口就变成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师母说晚上出去吃,我晚上再来接你们。”
“好的。”
直到席煜出门,阮希还站在楼梯口。过了许久他才动了一下,他虚虚抓着手臂,转过身踏上楼梯的每一步都走得认真用力。
一切都会过去的。
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阮希是凌晨上的飞机,因为想到回国要面对的人和事,整夜都没有睡。其实日夜颠倒甚至长时间不睡觉对他来说几乎是个常态,只是眼下拾完东西他感到分外疲惫,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了。
连下午许教授回来了他都不知道。
许教授看着儿子疲惫的神情还不是忍心吵醒他。
于是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六点,如果不是许教授叫醒他的话,他可能还要继续睡下去。
他刚睁眼时脑子还不太清醒,以为自己还在伦敦的租屋里,下意识地往床头柜上摸手机,摸了半会儿手机到手了,没有碰到其他诸如药瓶等熟悉的东西,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回家了。
然后才看见一旁的许教授,他软软地叫了一声:“妈妈。”
许教授爱怜地摸摸他的头:“起床了,等会儿你席师哥来了。”
于是阮希才想起说好晚上出去吃的事,略感抱歉道:“对不起,妈妈,我睡晚了。”
许教授和丈夫到四十岁才得这么一个儿子,向来是宠惯着的,从小性子就有些骄纵,这几年到国外学习,想来是吃了不少苦头,人懂事变乖了不少,倒叫人更加心疼。
“累坏了吧?先起来出去吃饭,回来再睡。”许教授说完就出去了。
阮希贫血,再加上近年来的药物作用,睡醒后经常感到头晕目眩,他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席煜在七点之前到了阮家,接了母子两去了阮希以前很喜欢的一家饭店。席煜带他来过这家饭店很多次,时隔四年再来这里,阮希装作不经意扫了席煜一眼,看见他神色自如将菜单递给许教授的侧脸,他是连半点感慨都不敢有了。
席煜记得阮希以前很喜欢吃这家的油炸小黄鱼,习惯性地把他想吃的给他夹了一筷子,阮希毫不矫情地接下,只是脸上再没了曾经的欣喜得意,席煜心中一时颇不是滋味。
许教授知识渊博,是个健谈的人,席煜跟着许教授夫妇学习过挺长一段时间,是两人的得意弟子,在学术上有很多共同话题。阮希以前很烦他们在饭桌上讨论这些学术问题,这回倒是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阮希愿意哄着母亲开心,在两人交谈时偶尔插两句嘴,也说些自己在国外的事情。
三个人一桌,两个人各怀鬼胎,不过有心维护气氛,一顿饭倒是吃得其乐融融。
曾经很喜欢的食物,阮希吃得不多,到吃完时,不仅一直暗暗观察他的席煜,连许教授都发现了。
阮希:“可能刚睡醒,没什么胃口。”
回家时许教授还在唠叨阮希瘦了不少,回家了要给他多补补,看阮希不太有兴致的样子便不再说了,转而跟席煜讨论起了饭桌上还没说完的课题。
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没有听到阮希插嘴,席煜偏过头一看,阮希已经蜷在副驾上睡着了,他一边回着许教授的话,一边不动声色地调高了车内的温度。
席煜猜想阮希是太累了,这一觉又睡到了家里。
许教授今天心情十分不错,还邀请席煜留宿。她想阮希和席煜以前关系就很好,这么久没见,想来是有很多天要聊。
席煜想了想,也就留了下来。
他大学的时候在阮家借宿过大半年,他无父无母,许教授夫妇几乎把他当儿子看,给他留的房间就在阮希隔壁。后来他自己买了房子,许教授夫妇邀请他留宿时,他也欣然应允。只是自从阮希出国,他就再也没有在这里过夜了。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席煜躺在床上有些烦躁,一个小时前他还在猜想阮希是不是也在辗转反侧,现在已经得到了验证:隔壁的洗手间冲水声已经响了好几次。
席煜曾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对阮希表现出过分的关注,可这一次他还是失败了,他这么对自己说:这是一个师哥对师弟该有的关心,不算过线的。
于是他站在了阮希门口。
“师哥?”阮希穿着宽大的睡衣,松松垮垮地露出半截突出的锁骨,他脸上没有半点睡意,甚至因为瘦而显得深陷的眼睛熠熠发光。
席煜回即将暴露心疼情绪的眼神:“我听见你洗手间一直在响,怎么了?”
阮希的脸僵了僵,扯出了一丝笑:“大概水土不服,肚子不太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一天要自己产粮了!!!甜文,大概是吧
第2章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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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希面色发僵,扯出了一丝笑:“大概水土不服,肚子不太舒服。”
关上门,阮希才敢外放情绪。他抵着门,颓然跌坐在地上捂住了嘴,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喉头溢出。
根本没有什么水土不服的,他那么喜欢这个地方,那么喜欢油炸小黄鱼,但他就是咽不下,他控制不了要吐,他有什么办法。
就像他那么喜欢一个人,他控制不住,他有什么办法。
席煜有办法,他就按席煜说的去做,可没用啊。
他努力要去做到席煜的期望,去接触更多的世界,去学会成熟,去……把席煜剔出他的心,可他控制不了自己,以前是心,后来身体也要背叛自己,他有什么办法?
他能在别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可他怎么能骗得了自己?
一道门阻隔两个人,席煜看着阮希房门底下漏出的光线消失,站了许久,没有再听见冲水的声音这才回房。
席煜从小父母双亡,是在一位堂伯的照看下长大的,寄人篱下造成他过分早熟。高中时他成绩优异,常年居年级榜首。那时他的班主任就是阮希的姑姑,她发现席煜的文章写得十分不错,也是可惜他的身世,想帮他一把,就找上了自己在大学任教且颇有名气的嫂子,也就是许教授。
那时阮希的父亲还健在,他自己有个公司,同时还是a大的客座教授。夫妻两看完席煜的文章都十分欣赏,阮姑姑还没说明作者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研究生毕业论文。得知事实后,更想了解这位作者了。
于是席煜高二时就成了阮家夫妇的学生,并在阮家的资助下顺利考上名校,还未毕业就小有名气。
阮家夫妇看中席煜,心疼他身世,把他当亲儿子对待,对他恩重如山,席煜也真心把二人当家中长辈敬重。也就是这样的情分,在阮希对他表白后,促使他那样坚决地推开了阮希。
而阮希,刚认识席煜时,也才十一岁,不过是喜欢这个温柔寡言又稳重的哥哥。他从小家庭幸福,父母宠爱,朋友围绕,没受过什么挫折,本就是蜜罐里养出来的宝贝,知道席煜跟自己天壤之别的生活,便忍不住对他好,跟他亲近。
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就算有一点不一样,也不过是席煜对他好,他就格外高兴身边的人对他都很好,可没有哪个像席煜这样让他欣喜。
发现他对席煜的感情不太一样的是阮希自己。
那是他高二那年,某个平常的早晨起床,发现了些不平常的事情他的腿间一片黏湿。他知道昨晚自己做了一个绮丽的梦,梦里的情形他都不太敢想,能提的不过是席煜背了他。
昨天是周六,席煜不用上班,带他出去玩。他记得席煜带他吃火锅,给他夹菜,还给他擦汗,吃完了他抱怨自己吃撑了,席煜还给他揉肚子。
隔夜之后,阮希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席煜触碰过的地方都在发烫。
他快十七岁了,并非人事不知的年纪,这样带着少年绮思的梦境意味着什么他不是没有反应。只是他想,这是每个男孩长成男人必经的阶段,他梦到席煜只是一个意外,席煜是除父母外他最亲近的人,梦里有他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他还是感到惶惑不安。
尤其是这样的梦境一再侵扰着他。
他不断梦到席煜。席煜背着他,席煜给他擦汗,席煜摸他的头,席煜抱他,席煜……亲了他……
席煜、席煜、还是席煜。
一开始还能解释为是师兄弟间、朋友间正常的接触,可后来梦里的席煜把手伸进他的衬衫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抚摸,他感到很舒服,早上起来腿间还是一片黏湿,这要怎么狡辩?
阮希开始发觉自己不对劲。
席煜一靠近他,他就脸红,心跳快得不像话。席煜给他打个电话,他能开心许久,几天见不到席煜,他就觉得很不舒服。
他甚至跑去席煜的公司等他下班。
他喜欢上席煜了。
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只是他不知道席煜怎么想,就只敢对席煜更好,而把自己的心思藏起来,不敢表白。
他以为自己藏得严实,可小小少年的情思那么热烈,有别人在时尚能意识到要敛些,单独对着席煜的时候,眼睛里就好像都有光。
那光灼得席煜生疼。席煜是个成年人,这时他已经工作一年了,早熟的他从来都知道看人脸色,少年人藏都藏不住的爱慕他怎么可能一无所觉?
只是阮希不说,他就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往往被阮希软软的带着依赖的眼神看得心头发热,涌出一股澎湃的冲动,可每当这时他又想到对他恩重如山的阮家夫妇,就如一桶冷水兜头淋下,令他如坠冰窟。
席煜一边享受这阮希对他的爱慕与依赖,一边在阮家夫妇给与的恩情里自责羞愧,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卑鄙不堪,配不上阮希的喜欢,也愧对阮家夫妇对他的好。
他稍微狠点心,要把这不正常的感情往正路上掰回一些,开始长时间不跟阮希联系,对于阮希的邀约总是以工作忙推脱,忍着不伸出摸他头的手,管住要朝他迈的腿。
久而久之,阮希总会失去耐心从而放弃的。席煜想。
阮希确实对他的冷落失去了耐心。
某个星期五放学后,他跟父母说去席煜家请教问题,晚上不回来了。席煜自己买了房子后,阮希经常会在他家留宿,两人感情好,阮家父母也不奇怪,只是嘱咐他不要打扰到席煜工作。
阮希在小区门口从九点等到快十一点,中间等地不小心睡过去还栽到了花坛里,一晚上给蚊子喂了一个多小时的食,手机都没电了,席煜才回来。
看到阮希狼狈的样子,席煜明显吓了一跳。
他把阮希带回家,看着他自己笨拙地擦着花露水,刚洗完澡他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短裤,露出白皙的皮肤,凌乱的头发还滴着水,落在光滑的脊背上,背上他够不到,便仰头看着席煜。
席煜又心疼又生气,给他把头发吹干,接过花露水一边给他擦,一边道:“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跟蚊子很好玩吗?”
阮希腹诽:要是打了电话知道自己在这,你还肯回来吗?肯定借口加班要在公司睡下,让自己回家了。
“师哥,我最近学习不太顺利,你教教我,好不好?”
看着这样软软的仰赖着他还会撒娇的阮希,席煜哪里还能狠下心,他单方面的冷却战略暂时宣告失败。
于是两人和好。
然而席煜始终惴惴不安,害怕着阮希终有一天忍不住要跟他挑明。可尽管他再不愿,这一刻还是要来到。
第3章我可以的
阮希的生日在暑假,那段时间阮家父母正好在外地出差,没有赶回来。往年生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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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母为他操办,就在家里聚会,他邀请一些同学朋友过来玩,当然,席煜也是在的。
今年爸妈不在,阮希索性定了饭店,只邀请一些同学,没有叫席煜,爸妈不在,他怕席煜不认识别人会尴尬,同时他又期盼着席煜自己能记得他的生日。
只是这天等到聚会散场,阮希也没有等到席煜的一个信息。疯玩一通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
他一打开家门,就看见席煜坐在客厅,茶几上摆了一个蛋糕,蜡烛还没有点上,还有一圈的零食,席煜冷冷地看着他。
阮希站在那里,欣喜又不知所措。
席煜道:“过了十一点。”
阮希嗫嚅道:“许教授不在的,你也别管门禁了……”
阮家父母对独子宠爱,却也不是毫无原则的,比如这个晚上十点的门禁。阮希还是很听话的,少有违背的时候,今晚也是被同学缠疯了。
“喝酒了?”
“没有的……”
席煜终究还是没舍得在阮希的生日这天对他生气,想着隔天再叫他抄课文,嘴上却道:“过来。”
阮希还是很怕席煜会生气的,看他缓了脸色,就欢欢喜喜地小跑过去坐下。
席煜把蜡烛点上,关了客厅的灯,道:“许愿吧。”
阮希乖乖闭了眼,双手合十。
席煜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忍住了想去拨弄的欲望。
阮希许好了愿,吹了蜡烛,切了蛋糕。席煜晚上还没有吃饭,饶是奶油甜腻,他也多吃了一块。而阮希之前在饭店已经吃过了,但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一些。
两人吃完蛋糕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将要十二点时上楼准备睡觉。
关门之前,席煜说:“生日快乐小希,晚安。”
阮希看着他温柔的模样,突然不知哪里生出了勇气,一把抓住了席煜的手:“师哥,我喜欢你!”
他挺起了稚嫩的胸膛,惶惶不安地想撑出一些气势。
席煜的不安不会比他少,但他是个成年人,很快就冷静下来,沉声道:“别闹,好好休息。”
说着就要拨开阮希的手,阮希没想到席煜以为他是开玩笑,他急了,一些话便冲口而出:“师哥!我真的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
席煜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变化:“你才多大,幼不幼稚?好好学习吧。”
阮希颓唐地瞪着席煜关上的房门半晌,才回到房间。
他不知道的是,从洗手间冷静出来,席煜和他一样,整晚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阮希还赖在床上就听见了关门的声音,等他下楼,席煜已经开着车走了。
在之后,又是长时间的冷落。阮希总还想着再靠近席煜一点,妄图讨好他,令他心软。可这回,席煜像是铁了心要推开他了。
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气氛,连阮爸爸和一心追逐学术的许教授也感觉到了,看这样子,还以为是自己儿子又任性惹席煜生气了,知道他俩感情好,兄弟俩闹闹,也就不管了。
阮希想:他才不是我兄弟呢。
两人的关系到阮希快高考了才稍有缓和。尽管不能比从前的亲密,但席煜一点的软化也够阮希开心许久了。
阮希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相信总能等到席煜愿意接受的一天。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阮希高考的前两个月。
阮爸爸去工地考察,遭遇坍塌事故,送往医院后抢救无效死亡。
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根本没有给所有人反应的时间。阮希赶到医院时,只看到白布下掩盖气息全无的阮爸爸和席煜手里的一纸死亡判决书。
还没有成年的少年腿下一软,被席煜扶住,他双手抖得厉害,花了好久才将纸上的字看清楚。看到最后,他都忘了呼吸,哽得面色通红。席煜连忙拖着他坐下,轻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好道:“小希,乖。”
阮希缓了好一会儿,面上血色褪尽,一片苍白,眼睛红得充血,却没有哭,只轻声道:“我妈妈呢?”
许教授听完消息当场昏了过去,现在正躺在病房里。席煜扶起阮希,却发现阮希站都站不稳,一迈步就要跌倒。
席煜不忍地要抱他。
能被席煜抱,这是阮希一直期待的事情,眼下他却拂开了席煜的手:“我可以的。”
“我可以的……”
“我可以的……”
他固执地倚着墙,像蹒跚学步的孩童踉跄着到了病房,坐在母亲旁边。
他握住了许教授的手,弯腰伏在床边:“妈妈。”
阮爸爸的葬礼是席煜一手操办的。阮爸爸生前德高望重,葬礼上来了不少知名的学者和一些生意上的伙伴,席煜站在门口招呼着。许教授病了,阮姑姑在照顾她,阮希跪在灵堂前,客人过来安慰他,他只木着脸点点头。
直到给阮爸爸哭灵时,自知道噩耗以来都没有流一滴泪的阮希才哭出了声,声音落在席煜耳朵里,绞得他一颗心生疼。阮爸爸六十二岁寿终,对于亲近长辈的离世,席煜心中也难受得很,只是阮家孤儿寡母已是十分难过,他便不得不扛起这担子。
丧事完,阮希便一直在照顾许教授,不肯离开一步。阮姑姑看得心疼,看他瘦的厉害,只能给他做些补身体的东西,也劝着许教授就是为了孩子也要赶紧振作起来。
许教授与丈夫夫妻情深,初闻噩耗恨不得以身代受,此时想到家里还有个没成年的孩子,这孩子从小没受过挫折,心中肯定不会比自己好过,也只能逼自己赶紧好起来。
然而许教授还没好,一直没怎么休息的阮希又病倒了。
席煜为了照顾阮希方便,就在阮家住下了。
他担心着阮希睡不着,起夜去看他。阮希做了噩梦,抓着他的手不放,嘴里喊着“爸爸妈妈”。
还是个孩子呢。
席煜耐心地安抚他:“没事了,没事了,小希乖,师哥在,别怕。”
过了许久,阮希安静下来,眉头却还皱着,嘴里无意识念着的变成了“师哥”。
“师哥你别不理我……”
席煜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躺了下来:“小希乖,师哥理你,师哥疼你……”
他对自己说: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他就纵容自己这一段时间。
他也在纵容阮希。
阮希醒得早,一睁眼就看见躺在身边的席煜,这些天席煜一直在操劳,下巴上长出一层短短的胡渣也没来得及剃。即使此时他这样落拓,在阮希眼里,也是好得不容置疑。
阮希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他伸手从席煜的额头摸到他的鼻梁再到嘴唇,他的指尖在席煜嘴唇上流连时,席煜睁开了眼睛。
阮希有些惊吓地回了手,他刚失去一个至爱的亲人,怕席煜再推开他。席煜只是眼神迷蒙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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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会儿,然后摸了摸他的头,低哑的声音落入他耳朵里:“醒了?起来洗洗,我去煮点吃的。”
一瞬间,阮希几乎要以为他们又回到了从前。
第4章不知所谓
阮爸爸去后,公司陷入了混乱。席煜辞去自己从大三下学期开始到现在的工作,受许教授的聘,成为了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花了一个多月才勉强把公司的事情理清。
阮希在家休息了一个月才回到学校,他变得不太爱说话,一心钻在学习上。而席煜每周至少两次会来学校接他回家,周末有时间甚至带他去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