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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人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衣滂滂
「也不知是伙食改善还是仅先生的不同,最近的饭菜明显比之前好吃了不少,更是应著先生的口味清淡中和了些。」严既明利索的摆好碗筷,阮亭匀起身来到桌前,「给」自己拿起碗舀了饭先递给严既明,在一些小细节上,阮亭匀依然不变的照顾到对方。
作家的话:
额。。想求点神马的样子→_→
☆、(6鲜币)41外围
阮亭匀出去走了一圈,因为是护城军,围绕都城,外围大部分是荒郊野岭,这几日都是窝在帐内捣弄,如今出来转转亦能消消食。
护城军本就是分为两部份的,五分之一在城中守护治安,馀下的人驻守在城外边缘,以便应对突发情况。三人出了驻地,在周边走了走,严既明发现小山坡上倒是有不少常见草药,而且视野开阔,夕阳西下,染红了苍穹,自有一番瑰丽景色。
严既明看著山峦出神,这时候的画面总会给人一种蠢蠢欲动之感,并不是太舒服,或许是这颜色太过绚丽耀眼了吧。
「逢魔时刻。」阮亭匀抿著嘴,伸出手掌,光晕照在掌心,连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严既明扭头看向先生,「是什麽?」
「血腥之色洒满大地,入眼处都是殷红,看得多了自然会感到不适,与晨光相比少了清新多了厚重。」阮亭匀缓慢的吐字,最後看了一眼便转身,「事情应该很快便能得到解决了。」
「走了。」严既明跟在先生身边,路过庚狄时提醒道,连对方都被这景致迷惑了。回来时先生叫庚狄捉了好几只野兔带回来。
回到大帐中,阮亭匀继续手头的药材配制,除了推演制丹膏药,他亦叫庚狄寻来了士兵们常用的金疮药,他可没有同军医们一同探讨的耐性力。
既然已知未来终将离去,又何必惹来关系,再说他亦对无关紧要之人从不放在心上,阮亭匀有他自身的傲气,有把握的事情从不会扯上其他人,亦或是骨子里便是淡漠的罢。
「添来一钱。」一边吩咐严既明配好药量,一边慢慢调和,直到药膏成白色,散发出淡淡药香。捉来一只野兔,用刀片将其左腿割出血来,严既明固定住乱动的兔子,阮亭匀便将伤药抹於患处。
药膏比药粉的优势便在於不易掉落,若是碰到包扎伤口的布条短缺时也不用担心,此药膏极易渗透患处,具体效果便要看这野兔的恢复程度与速度了。
弄完药膏,接著便是先生新近研究的补药。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红色的是补药,黑色的是毒药,白色的是伤药,还有各种内服外用,严既明都小心翼翼的分开,并熟知每一个瓷瓶中所装之物,决不能仅凭瓶身就断定其为何物,这亦是先生的教导。
累了一天,二人终於能够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严既明窝在先生怀里,想起今日言论,「先生这样哄骗四皇子,胆子恁得大。」他的声音低沉,听在阮亭匀耳朵甚是舒服。
阮亭匀假寐著勾起嘴角,「在我们的认知中,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为假。有的人心心念念的东西到头来亦不过是一场空,有的人一辈子活在虚幻之中,明知不妥亦甘心沉沦,这便是人各有志,命各有运。」
「清和,你要记住,推演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更不能事事都去验算,若是早早知道了结果,活著又有什麽意思呢?所以,还是给自己留一些期待的机会罢。」阮亭匀摸著对方的头顶,喃喃自语亦像是对他自己说的一番话。
严既明知道这算是先生的心得,他亦会好好记著,有时候未知也是一种生活体验,不论是惊喜还是悲怆,都是人生的阅历。
帐外,星空璀璨,万里无云。帐内,两人相拥而眠。
作家的话:
射射风夕的礼物┌(┘3└)┐┌(┘3└)┐┌(┘3└)┐话说好久没人去会客厅了诶~滂滂真寂寞→_→
那个明天也就是30日滂滂要开学报道了,距离很远过程各种赶时间,所以明天大概会停更一天,但也不一定不更,看情况了,这里先跟看文的机油说一声哈~
☆、(11鲜币)42影响
「千南夫?这是何许人也?」王靖宣看著面前跪著的探子自语道。
「是五皇子请来祈雨的西峦族人。」也不知老天爷是不是偏要与人作对,本来内里争斗已是三年,如今又偏逢大旱,百姓更是民不聊生,找人来祈雨,倒是个办法。
「哼,说是祈雨,不过是找来帮手,关於那千南夫,之前就没有一点风声?」王靖宣摸摸下巴,这王靖知还真是会藏消息,竟然直到西峦人到了才发现。
「恕属下无能,暂无消息。」
王靖宣挥挥手,退了地上之人。心里想著对方不应该默默无名,在西峦竟然打探不到,而王靖知敢用,更是面对五皇子和自己亦敢在此时放出消息,那便是有一定把握的,如此说来,这西峦人应当同阮亭匀有些相似,怕也是山居高人了





天时地利人和 分卷阅读37

这边,阮亭匀跟严既明在驻扎地中又过去了七八天,瞧见野兔子终於又活蹦乱跳,便把改良的金疮药装进瓷瓶,并又取了个金伤药的名字,叫庚狄拿去了军医处,也不说虚话,便叫那些拿了瓷瓶,听阮亭匀的吩咐将此药用作金疮药的功效。
阮亭匀知道对於心高气傲的军医来说最不容旁人的质疑,凡事讲求的是见效,口说无凭,与其时间跟人争这些,不如直接动用些小权利,五皇子虽说後来亦对他的职位作了补充说明,但若是阮亭匀真想做些什麽事情那也是基本无碍的。
一群军医心里头颇有微言,但面上也不敢反驳,庚狄听从吩咐还叫了人专门看守那些身体受伤的士兵,就是要叫这群医者见见为何效果,到时候不需言语便能叫他们自动上门来了。
劳累了好几天,严既明伸了个腰,摸摸野兔灰白的皮毛,几天前这一块还是鲜血淋漓的,阮亭匀此时正好转身,捏了捏兔子耳朵,「把这物提去夥房,今晚便做了红烧兔肉犒劳犒劳。」
严既明一愣,便点头答应下来,又过了半刻锺,桌椅都拾妥当了,才提著野兔出门,没走两步便见到了传药回来的庚狄,「既明这是要去哪里?」手里还提著活蹦乱跳的兔子,难道先生是打算放生了?
「先生说是要红烧了它,正要提去夥房。」严既明笑著回答,肉食当中,先生喜食鸡肉,肉质细嫩,滋味鲜美,鱼肉次之,很少食猪肉。而且鸡肉只食炖煮之物,鱼肉清蒸,猪肉成丝或丁热炒。
随著饮食条件渐好,严既明发现原来先生对吃食亦是很有讲究。若是有武山鸡,便要放些赤小豆,有时还放些菊花,若是蒸鱼,亦要佐些牛乳入内同蒸,如此做出来的食物更加鲜美,次次叫夥夫都不住称奇。
若是见、有了好的食材,先生都会讲具体步骤告知严既明,再叫他通知夥房烧制,他想,若是还在山上,亦或是周围没那麽多不相关的人,先生定会自己制作,而对方唯一的一次入夥房还是那天早晨为自己熬制药膳米粥。
庚狄在一旁见著,心下也是感慨,每每听到先生熟练的搭配食物菜色便知他定是尝过了各种美食才有这一番心得,却也能在山上简陋居住,每日食的都是不起眼的小物,如此亦过去了这麽多年,由俭入奢易,可由奢入俭难啊!阮先生却完全不受此话约束,正如他的人一般拿得起放得下。
「正好我也无事,同你一起吧。」庚狄一路跟了来,路上两人亦说了些话,回到帐中先生正在看书,庚狄与先生说了四皇子夜里要来,便打算出去,临到了门口,又转身靠近了两人。
「我知道自己有些逾越,但是近些日子见到先生如此,如此神通,实在为您钦佩折服,」庚狄也不知该如何形容阮先生,好似这世间便没有比之更为强大的人一般,这种强大并不体现在武功或是实力上,而是一言一行,要跟在身边慢慢体味才能琢磨出一些事情,令人受益匪浅。
「是以……希望先生能许我近身跟随。」他脸色微红,心知如此言语是有些不妥,也知先生或许不会答应,但就是不由自主便说出来了,想到以後都没有机会了,就把心一横,至少他努力过了。
「先生放心,此事只是我之意,殿下并不知晓,我亦是真心相随。」知道阮先生喜欢直来直往,若是诚心相待或许还能得几分机会。
严既明一直立在一边,甚至是面带微笑一刻不停。阮亭匀瞅了一眼,便看向庚狄,「你的机缘不在我身上,我亦不想要再多添个徒弟,有清和足矣。」
庚狄听了有些失望,却也微微松了口气。他如此不顾後果的提了出来,直到刚才方考虑到自身处境,这样做实属不应当了。怎麽就脱口而出了呢!
或许是知晓成功几率不大,这时听到拒绝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不过时了了心中的妄想罢了,他亦光明磊落,「是我莽撞了。」说著便出了帐,但还是守在了外面。
严既明这边却摆起了天盘,装模作样的算著什麽,阮亭匀近身,「推的是什麽?」
「看看先生这一生是能多少徒弟。」严既明神情认真,颇为严肃。
「不是都说了,只有清和。」
「既然先生亦说了是你的决定,那往後若是变了不也得有很多种可能麽?如此我便先算算吧。」严既明已然拿起了笔,却被对方一把握住了手。
「如此便不舒服了,之前那灼华之事也不见你多麽在意,如今是怎麽了?」阮亭匀挤著严既明坐下,边说还搂著对方的腰。
严既明抿嘴,灼华之时两人还没有如此坦白,更没有贴身的亲密,自然是不同的。「诶,我亦不想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他也有管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便是跟先生有关时。
阮亭匀笑出了声,「这是人之常情。」他知道严既明也明白那庚狄没有旁的思绪,只是单纯的仰慕,但这般在意,还不是因为一个情字,倒叫阮亭匀心情颇好。
严既明懊恼的放了笔,先生这样的人本就叫人难忘,近的人若是都肖想,自己难道还要一个一个去生闷气?果然还是应当看得淡一些,如同先生那般,才能波澜不惊的拒绝。
「先生那理由也甚是勉强,机缘之事怕也是胡乱言之。」严既明扭头,正好蹭到对方的下巴。
「便是胡言,也是最叫人信服的。」阮亭匀顺势亲吻。
严既明被捉了个正著,随即不想,可不是麽,世人总是容易被不擅长的领域所迷惑,甚至轻易相信,一切都是未知在作祟,可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
作家的话:
射射nore的礼物┌(┘3└)┐
☆、(10鲜币)43祈雨
祈雨不过是个仪式,五皇子却是把几个兄弟都邀到了一起,明面上似有同仇敌忾面对天灾的担当,倒是叫好些百姓高看了五皇子,原来宇王还是个仁慈之人,当然是与二皇子相比了。
第一次的正面交锋,阮亭匀自然是需要跟著四皇子去的,连带的严既明也能长长见识,几人跟在四皇子身後去了宇王府,门口亦是仆人把守,看起来严得很。
进来大门,严既明低头和著脚步慢行,就是不随便乱看,也能感觉到这府里的剑拔弩张,衬著低调华丽的装饰,倒显得凛然了。
现在日头还早,听说这祈雨的仪式安排在几王到齐後的一个时辰开外去了,如今就差二皇子了,便是要光明正大的迟来,倒像是他的风格。
「王兄,你来了。」五皇子谦和而出,迎接王靖宣,面子功夫做的不错,不知是有意无意,他对四皇子身边站著的阮亭匀视而不见,王靖宣自然是知道其中缘由,心中冷笑。
两人坐於厅堂椅上,侍女端来茶水,说




天时地利人和 分卷阅读38
了些客套话,二皇子不来,几人倒也能聊上几句,但话总有说完的时候,为了不至於冷场,王靖宣倒是又开了口,他满是好奇的说,「早听闻靖知府上来了位奇人,今日主角亦是少不了他,怎不见此人出来?」
王靖知呵呵一笑,「我这次亦是好不容易请来了他,因为祈雨仪式看似简单,实则准备工作十分复杂,便是那献祭的器物都叫我好找啊。」
「哦?王弟是否还有什麽难处?需要为兄帮忙一二麽?」王靖宣作关心状。
「这倒不用,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千南夫已算过,申时便是最佳时机,到时候可能会耽误了饭点,所以我才请兄长们早些来,我们兄弟几个已是好久没坐在一块用膳了。」说著脸上亦带著追忆往事的怀念之情。
「靖知想得周到,如此甚好。」王靖宣点点头,又端起茶碗轻酌。
严既明听著他们乾瘪瘪的对话,见先生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彷佛成了雕柱,便偷偷盯著对方看,总算找到点解乏的事情。
阮亭匀自然感受到身边人的小动作,瞟了一眼,神情不明,但总归没有不快。严既明低了头,还在想著二皇子何时到,又想到来之前的一番打算。
先生对这突然出现的西峦人倒是一点不惊奇,看来应还是地鼠的功劳,左右不过奇人异事,只要先生有把握,他自然是没什麽可担心的。
果然,来宇王府的一天前,先生叫严既明吃了几粒丹丸,不进荤食,又取了两枚冰玉给严既明贴身带著,简单的说了几天的安排,好似谈著天气一般,一点不紧张。
王靖宣挺直身体坐著,他何尝不知道这宇王府祈雨的危险,但在五皇子和二皇子之间,他不得不来,如此被动,倒是暂时没有想到什麽好办法。
阮亭匀的说法让他豁然开朗,这次的王靖知怕是过不去这道坎了,便是自己不说,二皇子也不会叫他平安过来。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再附近派些兵力,这样看来倒是不用了。
要担心的也只剩下这千南夫的手段,吃了阮亭匀给的丹药,王靖宣倒是有几分安心,他要做的就是待会怎麽不受波及,不叫二皇子怀疑,此事之前也已有了讨论,现在看著面前的兄弟倒是没有半分怜悯。
「殿下,西苑已准备妥当。」从厅门右侧进来一高大男子,著虎皮短衬,高脚靴,脖子上挂著一串碎骨链,也不知道是什麽动物的。
这西峦的祈雨仪式到底是跟大恒国不尽相同,连这仪式师看著都带了几分粗俗,不过严既明知道,此人内心可不粗犷。
「嗯,王兄,这位就是我从西峦请来的大师。」五皇子介绍一番。
「果然高人。」王靖宣一脸敬佩,给足了对方面子。
众人移步西苑,五皇子便是叫大家先去看看地方,若是有什麽也好提前知会。
宽敞的院子里画了七八个大圈,线条纵横也看不出什麽名堂,正中间放了三个空碗,便在没有什麽了。
不少人见了傻眼,便是这简陋的布置也能花去那麽多时间?阮亭匀凝神细看,虽然能算出大概,但细节上的变数又哪里说得清楚。
千南夫是西峦族早年便隐匿起来的前族长,虽然不知五皇子是使了什麽法子将这人弄了出来,但他总归还是来了,听闻此人早年是迫於压力才退下了族长之位,再推演一番便知此人心肠好坏,又想起纸条上关於最近宇王府频出的怪事,这看似空旷的场地定有古怪。
又过了一个时辰,二皇子才姗姗来迟,架子不是一般的大。大皇子是最早到的,於是人数终於齐了。
跟在阮亭匀身边,严既明对周围势力的了解也比初来时多了几分,他亦见到了二皇子身後那一大群人马中手拿羽扇,尚未束发的人,应该就是古究了,与先生同为军师,不过二皇子对此人似乎并不重视,看他目前的位置就知道了,离得可不算近。
几人又回到座处,亦有人出来看茶,严既明低头捋捋衣袖,再抬头便看到了灼华,正在为二皇子端茶倒水,致的面庞更显妖娆,竟有些分不出男女。
「王弟果然享福,就连这侍者都如此致。」面对众人,王靖贤露出调侃之意,竟然还伸手捏了下灼华的手掌。
五皇子但笑不语,四皇子装没看见。倒是灼华,双眼含春的看了二皇子一眼,「殿下喝茶。」王靖贤朝人群中看了一眼,便笑著接过,蜻蜓点水的沾了一沾。
厅里站了不少人,一下子显得臃挤了,由四皇子提议,叫人都下去,留下自家兄弟几个谈谈心顺便再用饭,等到了时间便去西苑祈雨。
众人被府里的仆人带到各自去处,不知是有意无意,阮亭匀被带到离西苑最近的知雅亭中稍作歇息。
作家的话:
好吧,其实我真的不擅长勾心斗角,写不来qaq
射射之前送礼物的大家┌(┘3└)┐还有小妖,hjnths!
☆、(11鲜币)44香气
不知是不是五皇子的喜好,府里栽种了不少香樟,远了不觉,近了才闻到如此浓郁之香。按说香樟树的香味理应不该如此沁人的。
亭子里不挡风,这气味更是扑鼻而来,阮亭匀旁若无人地将严既明拉入怀中,对方稍作挣扎便顺从了,好在周围确实没什麽人。
「嗯,这气味都留於发间,如何叫人发觉。」阮亭匀摸摸对方的鬓发,果然一阵怪异感袭来。掏出衣袖中的小瓷瓶,淡绿的颜色抹於指尖,顺著严既明的发丝划过,只一下。之後又在对方太阳穴揉按许久。
严既明也为先生摸弄,两人动作缓慢,柔情缱绻,远看就像情人间的呢喃亲近。待绿色膏状物挥散开去,顿觉心神清爽,再无之前被附著的沉闷感。
阮亭匀温柔的搂著他的腰,贴著面庞,「这处景致还不错,我们就等到殿下出来罢。」
严既明明了於心,难得在外面也主动回抱阮亭匀,将脸颊更是缩到对方下颚处,一脸喜悦,「先生说什麽便是什麽。」
严既明一边靠著先生,一边将贴身口袋里黑色的瓷瓶掏出,在衣袖遮挡下递给了阮亭匀,对方接过後又握住他的手。
「嗯,先生」严既明揉揉额头,「不知怎麽的,有些困了。」
阮亭匀轻笑,「可是来这五皇子府上打扰了你平日的作息?」见对方脸红,便不再打趣,「好了,於我怀中坐一会儿。」
依言行事的严既明靠著对方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风移影动,灼华从死角里走出来,他的身上香味亦浓,却不会叫人难受,清清淡淡,之前在大厅中见他上茶时便闻见了。
阮亭匀将已然熟睡的严既明放於石桌边,自己起身来到亭子台阶处,淡然的看著对方,「何事?」
永远不变的表情,差




天时地利人和 分卷阅读39
点叫灼华以为对方便只有这一种模样,若是之前没有见到这两人亲腻的样子,他握紧拳头,为什麽自己要执迷不悟?
他呼出一口气,或许是想要见上最後一面吧。「先生好雅兴,我只是来看看二位有什麽需求。」扭头看了一眼严既明,「他怎麽睡著了?」
「可能是昨夜累著了。」阮亭匀低沉的声音好似在估摸著,或许是想到了什麽而面带笑容,叫灼华好不吃惊。
阮亭匀突然眼神恍惚,看著灼华的眼睛又好像盯著远处,找不到焦距。灼华又靠近了一步,「先生,随我走罢。」气吐幽兰般的嗓音一听便充满诱惑。
阮亭匀退後一步,却也迷茫。「去哪儿?」
灼华近身抱住他,仅仅贴著,著迷的感受著先生温暖的怀抱,如溺水人的浮木留恋不已。阮亭匀後知後觉,伸手缓缓锁住对方的腰身,「清和。」
灼华浑身僵硬,猛然推开对方,眼里亦不复之前的魅惑,徒留冷冷气息。「先生,好自为之!」随即转身而去,留下呆呆的阮亭匀。
又过了须臾,严既明缓缓抬起脑袋,正对著先生背影。抿著嘴不发一语,刚才可是都看见了,真是便宜了那人!
阮亭匀确定灼华是王靖知的心腹,哪怕对方心中或许并不是出自真心,但王靖知就是执著於此人,在之後的祈雨仪式或者更早,两人定会接触。
若要从灼华处下手,并没有那麽简单。王靖知多疑,便是对灼华亦是看得紧,更会知道对方此次来见阮亭匀的事情,到时怕是会大怒吧,以他对此人了解,少不得又要在床笫之间折磨人了,这便是大好机会。
可王靖知自己更是小心,必然不是轻易便跟灼华接触,自然是要通过层层过滤,确定了对方身上不会有差错出现後再……当然也不排除对方盛怒之下失去应有理智,就地办了对方,如此更好。
阮亭匀来前带了数十种小瓷瓶,为的就是因地制宜,他只知这次宇王府之行众人会因某种迷惑之物而吃亏,却不知具体是什麽,再说要在灼华身上下点功夫也得叫五皇子察觉不出才行。
见了香樟,阮亭匀才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香樟本无害处,香味亦是。但这树明显还是被做了手脚,旁人自是不察,因为他们对某些药材特别是西峦那边出产的独特之物毫不知晓。
一路走来便见树下泥土凹凸不平,细看之下还会发现颜色有些微不一。这土自然是被人翻过了。再结合这气味,阮亭匀不难得出结论,香樟跟七千草汁液混合後才会散发出这样的香味。吸入之人会有短暂失明、嗜睡之症,长久以往便会出现幻觉,四肢失去知觉等症状。
因为是从口鼻而入,效果更迅速,若是在浓郁的香味中待上一两个时辰,怕是会神志不清,而吸入的人却不会感到不适,亦不会感到太过舒爽。这便是王靖知叫众人早早前来的原因!而阮亭匀等人会察觉出来自然要归功於之前寡淡的饮食和丹药。
想到之前宇王府的异常,阮亭匀已经可以坐下决断,千南夫用的定是摄魂术。因为西峦秘术中很大一部分都需要外物辅助,有了香樟七千草,那麽定是摄魂术了!控制了府中那几位,便是外面守了千军万马又有何惧,更不提王靖知并不是毫无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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