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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阁轶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无心
我转头看见谢玉一脸受惊的扭曲表情,突然有些不忍,又见场间所有人停了下来,直愣愣看我,我赶忙道:“那什么,谢侯爷,我就一小丫鬟,你可是亲眼见到我从门外走进来的。”
谢玉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听这句话大有自己引狼入室的意思,怒不可遏,喝道:“杀!给我杀了他们!”
我赶忙侧身避开,宫羽上前替我挡住敌人。我全身退回,对夏冬道:“夏大人,我与你无怨无仇,也不曾牵涉谢玉之事,何必突然对我发难?”
夏冬道:“你藏在那里,不知在干什么,鬼鬼祟祟,我当然要把你揪出来看一眼了!”
我转头对梅长苏道:“怪我咯?”
梅长苏神色平静,无奈对我招招手,“别闹了,夏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快过来,你想看戏,就跟飞流一样,大大方方的看。”
远远的谢玉冷笑道:“梅宗主原来如此怕死,把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带啊!”
一旁撑的很吃力的言豫津道:“你们能别闲聊了吗,赶紧想办法脱身啊,本公子还不想死!”
我看了一眼受了不轻的伤的卓家众人,有些不忍,对平静到近乎漠然的梅长苏道:“三年前天泉山庄一游,山青水秀,鸟鸣花香,仿佛人间仙境,本就不该插手朝堂之事,只是感念卓公子赠竹笛一支,不妨救一救吧。”
梅长苏轻轻笑道:“那支竹笛是蔺晨硬讨来削好送给你的,而且救不救卓家,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梅大宗主环着手臂,神色淡然的看这场间,仿佛一切生死与他无关。我觉得干看着实在是不够意思,况且身份暴露的如此彻底,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再说,便跳下台阶,到场中打架去了,十多年跟着蔺晨练剑,早已经熟练了,试试手也是好的。
梅长苏这家伙嘴上说着,但还是给我们想了条生路,把我们带出去,来到小湖中央的小屋里,蒙挚和岳秀泽站在唯一相通的石桥桥顶,阻隔大军。我对蒙挚道:“你先下去看看他,我替你顶一阵。”
蒙挚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下去了。
岳秀泽老当益壮,以一顶三完全没有问题,蒙挚竟然很快就回来了,我便下了场去找梅长苏。进了小屋,就感受到了屋中肃穆而凄凉的氛围。
夏冬横着一把长剑,看着我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摊手:“夏大人刚才没听清楚吗?我是江左盟的人,另外,我与宫羽关系亲密,大人还需要知道些什么?”
夏冬眯了眯眼:“我不是说这个,我觉得,你不是一般人。”
我看了她一眼,绕过夏冬,径直去找梅长苏。我确实是突兀地闯入他们的生活,但是我真没想到夏冬和萧景琰会这么怀疑我的身份,即使在我已经告诉他们我是谁的人的情况下。
夏冬轻声说:“看来誉王这次要赢了,你是有大气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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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命运就站在我的身后,是可以这么理解。
我觉得挺对,梅长苏正和卓家的人谈话,内容不外乎瞎了眼跟随谢玉扶持太子等等,我走到宫羽旁边问她是否受伤,宫羽朝我摇摇头,突然起身走了过去,朝卓家人跪下行了个大礼。
所有事情的起源,也就是宫羽的父亲,杀手相思当年错杀的婴儿。
江湖恩怨不断,常言父债子偿,然而恩义分明的人,哪里会把上一代的过错发泄在小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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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豫津见宫羽过去认罪,便站起身,我拦住他道:“不用担心,长苏在,宫羽会没事的。”
言豫津看过去,宫羽正走过来,便松口气,道:“我和景睿在苏宅见过你几面,没想到你竟这么厉害。”
我摇头道:“你听宫羽弹曲那么多遍,哪里会想到她竟是杀手之女?如果不是深交,你所见到的,不过是一张皮囊罢了。”
言豫津:“宫羽是为了报仇,苏兄是为了夺嫡,那你呢,你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这一点我猜不透,所以你比宫羽更可怕。”
我朝他笑了笑,朝梅长苏走去,突然听到远方传来利刃破空之声,以及蒙挚大喝示警之音,我暗道不好,飞掠到梅长苏身前,拨开穿透墙纸的利箭。梅长苏也反应极快,立刻跑到一个隐秘的死角躲着。
利箭速度极快,反应不够敏捷之人根本反应不过来,我一边躲着,一边心惊肉跳地看着梅长苏,生怕有什么利箭朝他飞过去。梅长苏脸色更白了,原本淡定的表情也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无边沉默和紧张中,言豫津突然尖叫道:“谢玉这一次是狠了心要下黑手了,我白叫了他这么多年谢伯伯!”
梅长苏应道:“白叫的可不止你一个!”
言豫津:“???”
我:“……”
过了一会儿,利箭突然停止了,所有人都仿佛又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我扶着梅长苏站起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推开我,说:“你先走吧,还有点小事情。”
我身份尴尬,和宫羽不便多留,便纷纷从后门离去,路上我对宫羽说:“此事已了,但是你的身份被揭穿,妙音坊那边怕不是长久之计,以后行事切记小心为先。”
宫羽道:“我知道,只是金陵城里,宗主布下了许多暗桩,我没事的。只是我担心宗主那里……白姐,我知道你很厉害,宗主所行之事,实在是太过凶险,一旦出了差池,便会有性命之忧,一旦……一旦如此,麻烦白姐救上一救,宫羽愿倾尽所有来报。”
我停下步子,认认真真地看她,问:“宫羽,你告诉我,你对梅长苏是不是有那个心思?”
宫羽侧过头,脸颊微红。
我道:“不管如何,趁早断了吧。”
说罢我转身朝另一边而去,不是不担心宫羽,也不是不知道宫羽对我的反对会有多伤心,只是求不得爱不得,我怎么忍心让她越陷越深,最后痛苦绝望呢?
想想霓凰,想想萧景琰,我就觉得诸多事情,可能是我无法阻止的。
晃悠悠拐回了苏宅,一进门,黎纲就匆匆跑来见我,说:“靖王殿下已经在房间里等了半个时辰了。”
我脚下一踉跄,震惊道:“谁?你说谁?”
堂堂皇七子萧景琰,竟然在别人房间苦等半个时辰,至少我在进门前的想法是这样的,但是进门后,看见正在认真看卷宗的萧景琰,我还是装作平静的模样道:“殿下这日怎么这么有空,等了许久吧?”
萧景琰搁下批注的笔,道:“虽不能亲身参加,但还是很好奇,所以便过来等。怎么?苏先生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我道:“事情差不多结束了,长苏还有几句话和誉王交代,让我先回来了,殿下若是不介意,请再等一等吧。”
萧景琰道,“贵人事多。”顿了顿,又同我说,“等得太久,我和你一起,再走一趟。”说罢跨出了门,走到半路,突然又折回来,捡起梅长苏落在床上的绒毛披肩,又走出去了。
我:“……”
不是,我才刚到,让我喝口水先行不?
萧景琰一路疾行,我凭着凡人的脚步竟然有些追不上。而萧景琰大步流星,连气都不喘一口,不愧是练武之人,相比之下,后面一路跟着的黎纲就有点跟不上了,而且还喘着气。
我装作无意道:“殿下以前和林少帅跟谢玉不是很亲吧,虽然谢玉迎娶了莅阳公主,算是皇亲了,殿下却鲜少和这位姑父来往,林少帅一般叫谢玉什么呢?”
萧景琰微微慢了步伐,道:“谢玉当时虽然是将军,但与林帅交情也止步于兵法谋略上,我与小殊当年和景睿玩,一般叫谢伯伯,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
我微愣,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这样一座赫赫威名的大官府邸,突然在一夜之间倾覆殆尽,有些感念罢了。”
萧景琰偏过头。
林府也是这样没的,须臾朝夕之间突然消失,仿佛人间蒸发,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要不是他还留着那个从东海带回的珍珠,他会觉得经年旧事仿佛只是一场梦,并没有存在过。
金陵深夜的长街无比寂静,与白日的热闹截然相反。我们离谢府还不到半里距离,就看见蒙挚和梅长苏并肩走过来,月光清冷,梅长苏穿的衣服并不多,冷的似乎有些发颤,他贴着蒙挚,两人在低声说话,只是梅长苏嘴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萧景琰把绒毛披肩往我手里一塞,用更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梅长苏吹了一路冷风,此时有些受惊,摸摸红红的鼻头,闷声道:“殿下怎么会突然过来?”
我把披肩递过去给他披好,道:“殿下在苏宅等了大半个时辰,怕是想尽快见到你,问一问事情怎么样了吧?”
梅长苏恢复平静的神色,道:“事先已经推演过无数遍,等到发生的时候,自然就多些把握。”
萧景琰凉凉道:“那不知苏先生事先考虑过自己的身体没有?”
梅长苏愣了愣,转头看我一眼,用眼神问我:我不在场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
一言难尽。
谢玉倒了,金陵再没有谢府,皇帝陛下发了一大通火,金陵老百姓饭后又多了一项谈资。
不过几日,我到了消息,我告诉梅长苏:“夏江过两天,就要到金陵了。金陵里悬镜司人手太多,我们不能跟太近。”
梅长苏望着门外青翠的竹林,轻轻地说:“是的,我知道了。”
夏江回来后不久,谢玉就被除了死刑,改为流放,离开金陵前,梅长苏去了一趟天牢,终于知道了他想了十一年也想不出为什么的一个答案。
他靠在天牢牢房冰凉的杆子上,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寒冷而阵阵颤抖。
萧景琰亲眼见着夏冬面如死灰地走了出去,转过身,看见梅长苏靠着牢房不动弹了,他忽然走过去,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却看见梅长苏转过头看他,神色是与往常的平静截然相反的冰冷。他突然什么都说不出,后退了一步,点点头,走了出去。
那一瞬间,萧景琰仿佛看见梅长苏内心紧闭的大门后压抑着的无尽痛楚,可或许是自己多年来的孤寂悲愤此时也已喷薄而出,无法承受那潮水般浓稠的黑暗,他落荒而逃,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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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一次机会。
梅长苏紧紧抓着牢房的杆子,强迫自己不追上去拉住萧景琰,强迫自己忍耐住积压了十年的悲愤不甘和痛苦,只是仿佛那根紧绷的弦断了,神智模模糊糊地什么也分不清,连自己什么时候被黎纲他们接回苏宅也不记得,只是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仅仅是一份一摸一样的手书,模仿的笔迹,多疑的人性,真假难辨的人心。
隐藏在简单字迹背后的黑暗,昭示着梅岭之上最丑陋的人心。
不是没有怨恨,不是没有悔恨和怒火,只是黑暗和残酷将他的尊严和力量碾碎了仍在地上肆意践踏,无论如何拼凑也再捡不起当年的火焰。
我眼睁睁看着梅长苏枯坐三个时辰,从早晨从天牢失魂落魄般回来,中午什么也不吃,只是晏大夫过来说了几声,喝了药,便继续坐着,仿佛无魂无魄的牵线木偶。
等到晚上,我看他还是这副样子,真想冲上去一巴掌打醒,但那样可能会导致飞流和我反目成仇,便放弃了。
突然,密道的铜铃响了,梅长苏仿佛被召回了魂魄,清醒过来,艰难地爬起来去开门,我见他双腿坐的发麻,脚步不稳,赶忙去扶。开门时连萧景琰都发现了不对劲,轻轻皱了皱眉头,我赶忙道:“你们先聊,我去端茶去。”
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等我端茶回来,就见萧景琰跪下给梅长苏行了个跪拜之礼,梅长苏愣了愣,立即跪下回同样的礼,我提着茶壶,看着他们行对拜之礼愣成了一个傻子。
两人还没起,外面就传来金钟之音,我心中一惊,突然想起这是那一段,丢下茶壶,黎纲已经赶来,确认了发生什么之后,萧景琰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冲了回去,梅长苏怔了好长时间,突然转身欲走,跌倒在地吐了一大口血。
我扶着梅长苏,他脸上的血色已经退了个干干净净,目光空洞麻木,神色悲伤难掩,已是强弩之末,我只能劈手把他打晕。
我让甄平去叫晏大夫立刻赶来,对黎纲说道:“飞鸽传信云南,让霓凰郡主即刻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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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与谢玉失势随之而来的,是又一场朝堂上的腥风血雨。之前梅长苏花了大量心血布局了谢玉一案,硬生生扳倒了一座有着赫赫威名受宠至今的侯府,之后又不得不劳心劳力去处理后续的麻烦。
那一晚送走了萧景琰,我不敢劳烦晏大夫,守着梅长苏等他睡熟才去休息,十多年呆在这里,几乎耗尽了我的神力,连气神都远不如往日。一路睡到第二天正午才被飞流叫醒。
飞流:“苏哥哥,不开心。”
我迷糊道:“那你去抱抱他。”
飞流:“没用。”
我爬起来去厨房找水喝,听到吉婶正对晏大夫说:“太凶险了!只可惜我和宗主赶去的太晚了,实在是来不及,只救下一个孩子,可怜啊,多好的一个姑娘……”
我手一抖,水杯一歪洒在了地上。
晏大夫道:“小心些!”
吉婶道:“白姑娘总算是醒了,喝水怎么行,来些清粥填填肚子吧?”
我放下茶杯,把颤抖不停的手缩进袖子,道:“不必了,吃不下。吉婶方才是从谢府回来是吗?”
吉婶点头道:“是的,宗主同我去的。说来也怪,宗主回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索性连水也不喝了,径直去找梅长苏。果然如飞流所说,梅长苏呆坐在那里,手边放着昨日的卷宗,目光落在外面。
我坐在他旁边,道:“谢绮死了是吗?”
梅长苏点头。
我道:“便因为这个,所以你要把罪过都怪到自己身上是吗?”
梅长苏道:“如果不是因为我昨夜的布局,谢小姐绝对不会早产,更不会死,景睿更不会这么早知道自己的身世,以这种残酷的方式。”
飞流睁大眼睛,看看梅长苏,又看看我,不敢说话。
我:“你这般想,我其实无法安慰你,长苏,你能不能放过自己?”
梅长苏转过头看着我,突然抓住我的袖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上一救?”
我扯开他的手,“就算我有这个能力,现在人也已经死透了。”
梅长苏却道:“也对,我们凡人之命卑贱如蝼蚁,不值得你们出手。”
我呼吸一滞,睁大眼睛看着他,只看到他眼中的无尽冰凉。对于谢绮之死,我确实没有去救,一是闪光不会允许,二是救不救得回来还得另说。不过谢绮这一悲剧,难道就应该归罪在我或者梅长苏的头上么?
谁说身为神仙就必须对天下有雨露均沾的悲悯以至于自身万劫不复?
况且梅长苏身为谋士做的难道不是最正确的选择吗?
然而梅长苏不是单纯的谋士,我也不知该如何选择。
梅长苏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转过头看着我,柔声道:“抱歉,是我心情不好,不必在意。”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十一年前,我在梅岭,亲眼看着你掉下了悬崖。”
梅长苏全身一怔,转过头震惊地看着我。
我:“我或许可以救赤焰军,可以救你,可以救很多人,但是我没有,同样地,我可以救谢绮,但我又没有。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情都是公平的,我本来就是超越规则的存在,我的存在就是一个不公平,我或许可以用这一点来作为我自己的借口,但我不打算这样做。所有的罪孽由我来承担,万劫不复也好,矜寡孤独一生也好,只要我能做到我想做的,我都不在乎。”
谢玉倒了,手握兵权的靖王萧景琰再度成为众人的焦点。令人出乎意料的,萧景琰在文官中竟然也有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再加上,萧景琰与好几个朝堂新贵交情颇深,朝堂上下,对无论做什么的靖王殿下是一致好评,连向来不参与党争的中书令柳澄都是点头赞赏,惹得皇帝陛下龙颜大悦。
“殿下今日,又是来讨论政事的吗?”
我听到了萧景琰拉响铜铃的声音,急忙赶过来问。
萧景琰向我身后看一眼,发现什么也没有,有些失望道:“苏先生呢?”
我道:“昨日你们说的太晚,长苏太累,还睡着呢。”
萧景琰轻轻皱了皱眉头,也没什么不满,一如既往地冷淡道:“那好吧,我晚些再来。”
昨天梅长苏同萧景琰说到了凌晨,我一个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忘了晏大夫的嘱托,第二天早晨梅长苏神不好,晏大夫诊脉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了,结果我和长苏都被训了一顿。现在晏大夫配好了方子,梅长苏喝了正在休息。
过了两个时辰,梅长苏才醒过来,气色好了许多,晏大夫看过后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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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我一眼,道:“你贴身呆在他身边,怎么也不好好看着?”
我:“……”我既不是侍女又不是他妻子,我又没这个义务。
过了片刻,天色有些暗了,梅长苏喝过药,萧景琰却来了,两人立刻攀谈起来。
我自觉地翻出一本话本,在一旁看起来。在每个神仙漫长的生命里,总得找几个兴趣来消遣时间,我昔日对话本有些兴趣,如今来了这里,倒是看了不少才子佳人的话本子。
今日这本话本剧情极好,一看就停不下来,连一旁萧景琰和梅长苏突然没了声音都没发现。看到一半,萧景琰突然站起来,我立刻注意到了,以为他要走,却发现一向会亲自送客的梅长苏没有动。
萧景琰侧过身,我一愣,梅长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萧景琰绕过案桌,一只手拖住梅长苏的头,另一只手穿过下面把梅长苏整个上身揽到怀里,把他的额头小心地搁到胸口,剩下一只手勾住腿弯,一个使力把梅长苏抱了起来。
我手中的话本“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梅长苏很瘦,虽然骨架子还是一个大男人,但萧景琰抱着却一点也不觉得吃力,他微微侧头,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微涩的药香,怀中的人发丝微乱,眉头微皱,似乎在梦中也遭受着什么痛苦。
萧景琰把梅长苏稳稳当当地放在床上,替他除去了外衣和靴子,把被子盖上的时候,我漫长的反射弧才艰难地跑完了全程。
如果第二天梅长苏知道了真相,我明天就可以去见蔺晨。
我道:“不劳烦殿下……”
萧景琰皱眉看了我一眼,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我噤声。
我:“……”
梅长苏死死抓着萧景琰的手,仿佛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得骨节泛白,力道之大,令萧景琰感觉有些疼。萧景琰俯身低头,伸手摸了摸梅长苏头,将他的发丝从脸颊上拨开,突然凑上前在额角落下一个轻吻。
他说:“没事了,什么事都没有,好好睡吧。”
梅长苏蹭了蹭萧景琰骨节分明有些老茧的手,停止了所有动作,彻底安静地睡着了。
萧景琰拢了被子,对我道:“别告诉他,我先走了,麻烦姑娘了。”
我回过些神,凭着本能把萧景琰送出密道,整个人恍惚地看着睡熟的梅长苏。
穿越过来的时候,我真的没搞错方向吧?请问这里还是琅琊榜原著吗?作者君还活着吗?我觉得是琅琊榜同人更恰当一些好吧。
好好的一本正剧,被我活成了一本狗血同人。
真是造孽啊造孽。
我无法想象明天会是什么情景,赶紧和黎纲说了一声,连夜逃到宫羽那里,住上几日再说。
虽然说同性之间的感情并不为人认可,但大梁并不是没有南风馆这种专门为了男风而开的风月场所,只是这种感情是不会被接受的,更何况是萧景琰或者梅长苏。
萧景琰是主君,梅长苏是臣子,是谋士,身份有天壤之别,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更何况,梅长苏本人,是绝对绝对不会同意的。
然而这么多个深夜,他们讨论政事,谈论国家和天下,畅谈百姓和战争,却让我觉得,我家梅长苏和萧景琰明明很般配,君臣二字本就密不可分,更何况梅长苏就是林殊,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背叛的可能。
然而,身为林殊挚友的萧景琰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私情断送梅长苏的未来和名声,身为萧景琰挚友的林殊又怎么会同意自己倾尽心血辅佐的主君作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一个个深夜里,闪烁的油灯下,梅长苏看着萧景琰发亮的眼,清明的思想,带着过去那般亲切温暖的回忆,便觉得,此生如此,便也值了。
宫羽说,我们在皇宫培植的眼线因为时间太短,资源太少,根本无法有效使用。
我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能一只手顾着江左,一只手看着梅长苏,还要监视内宫的情况。
静妃娘娘知道梅长苏的身份的事情,是闪光告诉我的,我道:“静妃在宫中几十年不显山不露水,稳稳当当,虽然说从未培植过什么势力,但亲信还是有的,想必有一定势力,我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她帮个忙。”
闪光道:“你最好还是去找梅长苏问问,这样贸然行动容易打草惊蛇,被人发现猫腻就不妙了。”
我道:“不是我不想,你看梅长苏和萧景琰整天腻歪在一起,我都不好打扰不是?”
闪光只是一团闪烁的光环,但我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无奈之意:“那你不妨找十三先生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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