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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阁轶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无心
近几日,梅长苏与霓凰走得极近,两人偶尔相约出去看风景,大多时间是在苏宅里度过。而梅长苏与萧景琰却是不再来往了,像是有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在里面,然而梅长苏对萧景琰的安排却还是有条不紊的实行着,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相互利用那般冷淡的情景。
我最近越来越容易犯困了,一天恨不得十个时辰都在床上睡觉,连听梅长苏说廊州的事情都能听着听着睡着。
我每日要睡到接近中午才爬起来,吉婶通常给我煮两碗清粥,配点小菜,非看着我吃下去才肯罢休。我早已不需要食物充饥,没有饿的念头,只是不忍辜负吉婶的好意,只得勉强食不知味地吃完它。
梅长苏全权接管了大小事情,我落了个清闲,空闲时看看话本,但总是每日忍不住翻开琅琊神卷,找找有没有出现新的剧情或是转折。
所有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重新在原本空白的神卷上再次显现了出来。
与原来注定了的剧本,无一差别。
闪光说:“没有改变的可能,你还是不要多想了。”
我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闪光道:“你的神力已是快要枯竭的状态,只留一些微薄的灵力,这个世界灵气稀薄,纵然你是华胥圣人,天生神胎,每日吸取的灵气也比你那个天赋差劲的女仆多不了多少。乖乖等到它结局,不是很好吗?”
我摇头道:“我向来不甘心,然而遇事就怂,往往做缩头乌龟。万年前爹娘就这么说我,如今我也发现了。闪光,五千年前的旧恨我从未忘记过。我认为的不忍抛弃族人,实际上只是不敢死爱得不够深而已。”
闪光突然愤怒道:“身为华胥后人,千万年来最纯正的血脉,竟然如此偏颇。你的天下大义呢?你死了,你的族人何去何从?拘泥于儿女情长懦弱不堪,连一丝作为一族之长的责任心也没有,你父母教育你的隐忍和担当都归还给他们了是吗?”
我皱眉道:“但我父母还教育我,身而为强者,就应当保护比你弱小的人,不然就不配称为强大。身而为神,就应当对天下苍生抱有怜悯宽恕之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胆魄,在天上那群胆小自私的神仙中是越发少见了。对世人的悲悯和那份胆魄,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若是我的选择和那位卑微懦弱的人一样难以两全,我又凭什么被供奉为神仙呢?”
一定有什么,破解眼前困局的方法。
没过几日,蔺晨终于赶到了金陵,他回来的那日梅长苏正好不在,我在苏宅院子的躺椅上晒太阳,正好看见他进门的身影。
蔺晨是纯正的江湖人,不像是萧景睿那样有两个身份,也不像梅长苏那般不得已落入江湖,蔺晨的身上,自然地带着江湖的潇洒不羁的气息,走起路来简直带风,行事毫无章法,耍手段从未要过脸。
蔺晨远远瞧见了我,边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满脸悲伤的飞流。
蔺晨道:“长苏呢?”
我笑道:“你一回来就问你的长苏去哪里了,蔺少阁主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吗?”
蔺晨拿起扇子轻轻敲了一下我的脑门,笑骂道:“别闹了,我可是有正事的。”
我捂住额头,道:“你放心,这个贴心妹妹已经帮你去通知了,他今日出去办事,很快就能回来了。”
蔺晨拉着我往屋里走,大摇大摆地喧宾夺主占了屋子主人的位置,同我聊起最近两年发生的事情。我们之间虽说一直保持着通信,但信件总是不安全的,诸多秘密的事情总不好在信上说,此时便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说,又不知从哪里开始。
梅长苏在金陵于不经意间掀起无数风浪,蔺晨在南楚皇室中来回周旋,期间惊险无数,难以表达。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梅长苏同萧景琰之间的女干情比较重要,便先说了。说着说着,蔺晨双眉微微挑起,还没来得及发表评论,梅长苏就赶回来了。
梅长苏急匆匆进门,听到蔺晨回来的消息,他还是很欣喜的,哪里料到对方懒洋洋地坐在地上,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不打招呼,却说:“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
梅长苏怔了怔,转过头幽幽地看着我。
我从那危险的眼神中莫名读出了杀人灭口的意思,立刻转头,问不远处的飞流:“飞流,你说话是不是蔺晨哥哥教的呀?”
飞流抬起头看我一眼,再看一眼蔺晨,立刻飞上屋顶,逃跑了。
我摸摸鼻头,也有点想逃跑的意思。
梅长苏一本正经:“别闹了,随我去看看聂大哥。”
蔺晨站起身,拉住他的袖子,道:“先不着急这个,我有件急事,正好和你那心尖上的萧景琰有关。”
梅长苏微愣,眉头皱了起





琅琊阁轶事 分卷阅读62
来,“什么事能和他有关?”
蔺晨道:“你其实是想问什么和他有关的事你不知道是吧。你先别急,我问你,那柳澄孙女柳颜,和萧景琰大婚了没有?”
梅长苏脸色一白,脑中已经转了好几圈,他与蔺晨多年来培养了很好的默契,这种语气,只怕是里面大有问题,一想到那柳颜是自己亲手挑选并送上位的,梅长苏心中就一阵绞痛。
我道:“三天前的大婚。”
蔺晨安抚似的拍了拍梅长苏的肩膀,还是轻轻叹了口气,道:“不用太担心,总是有些事情是你预料不到的,也是查不出来的,就像这件事,我也是前不久回了琅琊阁在意外间才知道。实不相瞒,那柳颜,是琅琊阁的人。当然,我爹的手不可能伸这么长,恰巧柳澄膝下三个儿子,长子的正夫人恰好与我们琅琊阁有些渊源,我爹不知用了手段,得到了母女二人的信任。琅琊阁渗透皇室百余年,暗中布下的棋子不知有多少。我一知道这个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连鸽子都没我快,没想到还是来不及。”
梅长苏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不要紧,老阁主和你的品行不像是会有野心搅乱朝纲的,柳姑娘性格温和善良,没有影响的。只是,景琰……又得被瞒着。”
我却想起了一件旧事,“琅琊阁所为天下平衡的局面,果然是心力。”
蔺晨一愣,突然笑了起来,他眯着眼,看着梅长苏道:“是的,太子正妃,将来的皇后,我本以为我爹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只要以后他想,大梁就不会主动吞并他国,天下大势保持平衡。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长苏,你遂了他的意,救了日渐颓败的大梁的一把,又不动声色地抢走了太子殿下的心。我爹的安排,怕是要落空了。”
柳颜为何是琅琊阁的人还不清楚,但既然是蔺晨确认的消息,基本上就是真的了。蔺晨作为琅琊阁少阁主,还未全权接管琅琊阁,更何况将来老阁主去后,蔺晨究竟能不能派遣这些隐秘至极的暗哨还是个问题。
柳颜的存在,不过是为了掣肘萧景琰,控制大梁的实力,达到天下大势平衡的目的罢了。如今却因为梅长苏的存在,萧景琰并未对她真正动情。
眼下这情况,倒是有些有趣了。
且不说将来如何,蔺晨回来,主要是为了聂锋将军身上的火寒毒。当年解毒,老阁主亲自出手,我们也忙活了好久准备药材,工具。
在众人商谈后,蔺晨先给聂锋调理身体,同时准备药材和应急丹药。眼下最着急的,却不是聂锋将军身上的火寒毒,而是梅长苏越发糟糕的身体。
医者的心
四十二
那一日夏冬发现梅长苏的身份后,特意过来找我,一上前就问:“你既知他是林殊,又在他身边,想必知道许多事情,我问你,他对霓凰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愣了愣,道:“聂夫人,我知道你与霓凰郡主关系极好,只是眼下最需要担心的,不是这个。”
夏冬盯着我,我慢慢地移开视线,道:“世间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原因,我不想谈。长苏辜不辜负霓凰,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
我说完要走,夏冬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道:“你说清楚些。”
我道:“火寒之毒,乃天下奇毒之首,完全解毒之人,不能人事,也从未有活过四十岁的先例。即使有琅琊少阁主在,他这般样子,最多活到四十岁。你说,他会如何抉择?聂夫人,上天眷顾,让聂将军活着回来了,赤焰军不久就会得以正名,聂将军可以以真实的身份,陪你活到老死。然而,赤焰七万将士的冤情都压在林殊身上啊,你还能让他怎么办?”
我紧紧握着夏冬的肩膀,近乎用尽全身力量,才忍住眼眶里的泪水。
为什么,偏偏是林殊承担赤焰七万将士雪冤的责任?
天命不公,命途多舛。
夏冬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被吓住了。
我全身颤抖,突然,我感到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一只温柔的手掌摸了摸我的头,那个声音温柔地说:“没关系,不必在意。出去吧,蔺晨找你,这里我处理。”
我听话地出去了,站到阳光下,深吸了一口气,心想,真丢脸啊,我刚才毫无理由地就对夏冬发火,真像一个丢了糖果气的跺脚的小孩子。
聂锋暂时住在苏宅,萧景琰虽然疑惑聂锋身份,奈何梅长苏瞒得死死的,再加上出了那档子事,萧景琰已是心灰意冷,再也没来过苏宅。
霓凰却是整日泡在苏宅,自从蔺晨回来后,知道了真相,就越发不肯离开了。
我悄悄地躲回了房间,蔺晨向来不怕麻烦,霓凰蒙挚他们撬不开梅长苏的嘴,必定会问蔺晨或者我中的一个,我不忍心瞒着他们,也不怕自己一不小心奋不顾身替梅长苏改了天命,索性还是躲起来好。恰巧我一直犯困,多花些时间休息也是好的。
每日我都会抽空去院子里坐着晒太阳,通常梅长苏和霓凰会在一旁秀恩爱,蔺晨与飞流玩,丰云只会小心翼翼看着我,也不同我闹了。
是的,我的这个原本天真烂漫的小侍女突然安静了,看着我的眼神一直让我有一种我快要挂掉了的错觉。
离聂锋解毒还有三日,我像往常一样躺在椅子上看话本,霓凰今日没有来,蔺晨和梅长苏不知去了何处。我看了片刻,打了好几个哈欠,觉得自己困得快睡着,迷迷糊糊间听到脚步声。
我揉了揉太阳穴,看见蔺晨抱着昏迷了的梅长苏急匆匆地走回来,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同我说,就把人抱进了屋子,搁在床上。
我赶忙进屋,听见蔺晨头也不回地说:“去我的房间,把东窗下那个桌子抽屉里的小瓶子拿过来。”
我立刻去拿了回来,蔺晨正给梅长苏施针,脑边硬是出了一曾汗水。
我看着梅长苏苍白憔悴的神色,皱了皱眉头。
聂锋将军解毒的准备,其实只要交给蔺晨和晏大夫好了,没有必要他出手张罗。可是总有些人,没什么其他意图,就是想多管一些,多帮忙一些,几乎把别人的事当作自己的责任了。
就是不知道别人也会心疼。
蔺晨脸色也是惨白,目光盯着床上的人的脸,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把针了回来,完全没有方才那般稳妥镇定的样子。
我按住他的肩膀,轻声说:“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等梅长苏稍微清醒过来些,蔺晨把救命药给他喂下去了,才道:“不能再等了,我明天就给你调理身体。你别说话,你怎么说都不行。你现在这幅样子,别说七年,七天都不一定能撑过。”
梅长苏没有拒绝他的要求,或许是因为蔺晨蛮硬强硬的语气,也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清楚自




琅琊阁轶事 分卷阅读63
己的身体状况。
大夫治病救人总是因人而异,云家大夫也通常因人施药,对身体较弱承受不住的,下药便轻缓许多。对于身体底子好怎么折腾都没事的,下的就是虎狼药。虎狼药药效出来得快,但一件事物有了优点就必定有弊处,既然是猛药,用了总是那么不舒服的。
梅长苏身体底子尽毁,意志力却是极好,当年犯病老阁主曾下过一记虎狼药,药性太猛,难过得让他忍不住用头撞墙,那滋味,真真是让人生不如死的。
蔺晨想用猛药,晏大夫是不同意的。然而云家那一贯温和调理的法子,已经无法救治梅长苏日渐严重的病症。
而服用了蔺晨配好的药的梅长苏虽说不是熬不过去,只是太难熬了。
当年解火寒毒时,老阁主亲自出手,云家更是出动了两个长老级别的大夫看守一旁,随时待命。那时老阁主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麻醉的,让梅长苏少受了不少罪。
然而十多年来,疾病的折磨,他遭的罪,却是一样也没有少。
梅长苏用了药,面色平静,我端了药碗回了厨房,回去的路上,看到正在和晏大夫争执的蔺晨。蔺晨气的双颊微红,道:“您怀疑我?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希望他别死!我这么多年奔波忙碌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这个人吗?哪里不知道身为医者尽人事听天命的道理?可是我拼尽全力,不过是想他活过四十岁而已,您说,我会害他吗?”
晏大夫道:“你的方子我看过,有剧毒,对一般病人来说是致命的,但偏偏他体内的火寒毒不会让他死,但会让他痛不欲生。蔺少阁主,你口口声声说让他活着,可是让他活得这么苦,你忍心吗?”
两人吵了片刻,最终以晏大夫拂袖而去,蔺晨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过了许久,他往回走,见到我,点了点头,径直走回了房间。
梅长苏用过了药,休息了一会儿,药性便发作了。每日服药过后,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身上难受的很,他吃药十三年,早已经习惯了,咬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走回了床,上去躺着,手里拿着那么一卷书打发时间,来减轻一些自己药性发作时的难受感觉。但是忍着忍着,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是当年老阁主的猛药,也是这样让人全身都痛的趋势,他感觉自己头痛得尤为厉害,简直要爆炸了一样疼。
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梅长苏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双手死死抓着被子,牙齿紧咬,额头上竟然冒出了汗,整张脸惨白惨白的。
他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软而热的床铺只让他更加难受,趁脑子里还有些意识,挣扎着扒拉着床沿,艰难地只想下床。
我和蔺晨过来的时候,眼见着梅长苏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蔺晨把人按回床上,梅长苏已经疼疯了,在他手下挣扎不停,死死咬牙,已经把自己的唇角都咬破了。他迫不及待地只想往什么坚硬的东西上撞去,以玉石俱焚的姿态来减轻体内的痛苦。
蔺晨示意我去门口守着,然后自己爬上了床,将梅长苏整个人死死压在了身下,把对方的两只手臂固定在头顶上按住。梅长苏侧过头,一口咬在了蔺晨撑在他头侧的手腕上。
蔺晨闷哼一声,闻到淡淡的血腥气,却没有把手回。
疼,他也疼。
然而他没有任何办法,在这样的姿势下,他还得小心翼翼,不能太压着对方。
梅长苏只觉有沉重如大山一样的力量禁锢住了自己,所有疼痛带来的挣扎和反抗在这个蛮横的力量下毫无作用。漫长的生不如死的痛楚之后,他终于慢慢缓和下来。
蔺晨松开了手,也不管自己手上的鲜血淋漓,把怀里瘫软的人抱起,褪去了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把人放在了热水里。
房间里温暖如春,便是只披一件单衣,也不觉得冷。
彻底清洗干净后,蔺晨随意给对方披了件衣服,就把人塞进了换过的新的被子里。看着深陷在枕头里的清秀而脆弱的面容,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微蹙的眉头,最终还是了回来。
起身转头,就看到靠在一边的我,吓得要跳起来。
我道:“人睡熟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蔺晨:“我可是个纯情守规矩的人,说不碰就不碰。”
我看了他一眼,念了个诀把浴桶送了回去。
蔺晨毫不惊讶,道:“屋里挺暖和的,难为你了,考虑这么周到。小雪,这么多年来,幸亏有你一直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摇头道:“不必自责,长苏懂你,万般痛苦又如何,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蔺晨站在我身旁,神色疲倦,怔怔地看着床上的人,“我又何尝不知道。”
只是没法做到罢了。
活了二十年的蔺晨,自幼便是琅琊阁少主,纵横江湖无人敢惹。父亲为他请的是最好的老师,才学,武功,医术,没有一样是他学不来的,仿佛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能难住他,让他手足无措无可奈何。
直到十三年前。
然后这份无力感和害怕失去什么的恐慌,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反而没有消减一分,反而愈演愈烈。
来啊,造反啊
四十三
我,蔺晨还有晏大夫三人轮流给梅长苏守着确认病情。蔺晨因为还要忙着准备聂锋将军的解毒,忙得没有时间休息,我便多替他守着梅长苏,而晏大夫近日又在忙云家药房,又得关心梅长苏,神色也憔悴了不少。
我守了三晚,六个时辰,最困的时候让丰云帮忙看着,自己趴在桌上也能睡着。期间梅长苏病情反复过一次,蔺晨来看过,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硬抗。
我不敢用我的血和蔺晨的药混着用,于是想了个法子。
我支走丰云,锁上门,被我一直放在袖子里的闪光蹦了出来,跳到桌子上,说:“锁魂术是禁术。”
我道:“五千年我可不是随便过去的,好歹学了些东西。”
我咬破手指,用血在梅长苏手心画了个独特的图案,轻声念着口诀,蕴含着我的神力的血仿佛发光一般燃烧起来。然后,梅长苏身体突然变得透明,一道透明而闪闪发光的混沌在他蔽体的衣物里面显现出来。
燃烧的血凝结成最后一滴,陡然落在了梅长苏眉间,然后渗入眉心,印出一个“锁”字,随即消失不见。
我仿佛脱了力扑倒在床边,喘了好半天气才好了些。
神卷所下的锁魂术在梅长苏解毒后不久就已经消弭,所以我才得以在梅长苏身上再下一个。
锁魂便是锁住魂灵,亡灵居于死者体内不得离开,以仙法作引,魂魄与身体再度契合,达到不死不灭的境界,便是锁魂。
只要我不




琅琊阁轶事 分卷阅读64
愿意,只要被锁住的魂没有遭受到佛祖的超度以及造成魂飞魄散的伤害,梅长苏的魂魄就不会离开身体。
三天后,梅长苏的气色终于好了很多。他的眉间不再轻轻皱着,也不时不时咳嗽了,双唇有了些血色。
梅长苏用完最后一副药,蔺晨给他诊了诊脉,确认没什么事,交代黎纲让晏大夫来看两天,就要回去休息了。
我问道:“那我呢?”
蔺晨捏了捏我的脸,道:“你也给我回去休息。”
说罢转头走了,我愣了愣,突然感觉心中暖暖的,跟丰云说了些注意的事情,丢下没人陪玩的飞流,也回房休息了。
大概是连续三天神气高度紧张,我这一睡,睡了整整两天。
我醒来后,屋内一片明亮,丰云一直守在我身旁,听到声音,立刻上前看我。我睡得太久,全身发麻,使不上力气,对她说:“我没事,让我先躺躺,帮我倒些水来。”
她应了一声,端着水壶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这急切的样子让我有些想笑。我躺了一会儿,自己爬起来坐着,恰巧丰云回来了。后面跟着蔺晨。
蔺晨走到床边坐下,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就抓过我的手,把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诊脉。我手一缩,反被按住,看着蔺晨有些阴沉的神色,苦笑道:“你手太冷,真不是我不高兴让你看病。”
蔺晨看完,把我的手塞进被子,看着我道:“你睡了两天你知道吗?”
我愣了愣,点点头,“嗯,现在知道了。”
蔺晨道:“你的脉我看不出来什么。你前两天睡着了就跟死了一样,你的小侍女什么也不肯说,只知道哭,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小雪,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体,别再让我操心行吗?”
我听了听他的口气,不禁感慨为人医者真的是忍不住就替病人操心,况且我年数虽大,在梅长苏和蔺晨那里一直是被当作妹妹一样看待。我前两日给梅长苏下了锁魂术,了些神气罢了,一时没缓和过来,难道被丰云认为我挂掉了?真是天大的冤枉!
我只能求饶道:“对不起,我前两天守夜没注意,太累了些,而且蔺晨,你知道的,我是个神仙,我要是想睡觉,谁也不能吵醒我的。丰云那是一惊一乍,我劝劝她就行了。”
蔺晨那折扇子敲了敲我的脑门,无奈道:“赶紧起来活动活动,我叫吉婶给你煮一碗调理的药去。”
我内心哭泣,一点都不想吃药。
煮完药的吉婶给我把药端来了,在我耳边嗦了半日看着我吃完药才走,我同丰云聊了聊近日的情况,发现没什么,觉得有些困,便去睡了。
然而没想到,我一睡觉起来,就出事了。
梅长苏被召入宫中,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和阴谋。前因是童路泄漏了梅长苏身中火寒毒的秘密,被夏江顺藤摸瓜发现了梅长苏的身份,然后夏江告诉了老皇帝。
若是梅长苏就是林殊,那么他辅佐的萧景琰就有大问题了。
梁帝当初下令判罪林家和赤焰军,就是因为疑心太重,之后他虽然后悔不忍了,但是时至今日,他心中的怀疑其实没有减少半分。梁帝此刻必定会认为,若是梅长苏就是林殊,他辅佐萧景琰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赤焰军复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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