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秘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蜗牛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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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坐在车厢里,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昏黄的光线下不断闪过的风景。
中午请过假,他下午就买了车票,在火车站附近给薛林打了电话,匆匆地采购了几样土特产,就坐上了去往海边小镇的列车。
成才觉得自己是像是逃出基地的。
他中午说出那些话,已经把力气用尽了。
这是他第一次,壮起胆量试着以朋友般的平等关系与袁朗沟通,但是失败了。
袁朗无动于衷,依然是那副陌生的模样。
成才先觉得委屈、生气……
然后,开始恐慌。
【士兵突击】秘境 分卷阅读35
近一年的时间,成才熟悉了a大队的每一个人、每一棵树、每一块砖。
还有袁朗,日积月累的接触,让他慢慢发觉这个人除了令人敬畏和尊重的地方、还有特别人性的一面,于是除了把队长当做目标,成才也真切地希望成为他最重要的朋友。
可是,当成才以为已经了解、正在慢慢走近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恐慌正由此而起。
就好像对于老a的所有认知,就在顷刻间完全颠覆了。
他突然意识到,从五班转到这里后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件大事或小事,或多或少都有袁朗的参与,在这个过程中,袁朗已经成为他的a大队生活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而现在,这个部分被抽离了,一切都失去了平衡。
就像一幅完整的画面,突然失去了最重要的颜色,当下就显得苍白失真。
不安,深深的不安。
很久都没体会过的不安。
不安到想要逃走。
慌乱无措中,成才没来由地想到了和薛林在五班的那一次聊天。
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够让人真正地感到安宁?
成才,想要去看海。
秘境14
次日早晨,火车离预计到达时间还有一小时,车窗外下起了雨。
离目的地越近,雨势越大。
成才坐在硬座车厢,一宿没睡,此时却依然没什么困意。
他盯着车窗,看着密集的雨滴不断地拍打在玻璃上,绽开,然后被风吹成奇妙的纹理。
窗都紧闭着,可成才却觉得好像闻到了雨水中海的味道。
列车缓缓驶入站台,鸣笛之后,车轮转动的节奏越来越慢,终于停在几拍不太悦耳的刹车声,所有机械的声音都安静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人群吵吵嚷嚷,搬行李下车的杂乱声响。
成才看着大家忙忙碌碌,依然坐在座位上。
他没什么行李,所有的东西加起来只一个背包,就扔在在座位下面。
人们排着队、你推我搡地纷纷往下走,待车厢差不多空了,成才才呼出一口气,拎起他的背包站了起来。
走出车门,脚还没落地,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抬头一看,不远处的站台上,薛林提着一把往下滴水的伞,正冲他挥手。
成才忙跑过去,两人单手拥抱了一下,拍了拍对方的背。
脸上都是老友重逢的喜悦,成才先开了口,“好久不见了。这么大的雨,你还来接我,我又不是自己找不到路。”
“老班长来看我,我怎么能不来呢”,薛林伸手想帮他提包,成才挥手拒绝了,直接把背包上了肩。
薛林也不再坚持,而是笑道,“你倒好,我昨天婚礼,你今天来。”
“对不起啊,我出任务才回来,没赶上”,成才有些抱歉,“本来以为来不了了,结果队里给了几天假,我就说来看看吧。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儿,你来我就很感谢了”,薛林带着成才走向出站口,“就是不赶巧,这两天都下雨,说是要起台风。”
“台风?”成才一愣。
“昨晚看到的预警信号,还好,只是黄色预警,问题不大,否则交通受影响你都不一定能来。”
“哦”,成才茫然地点点头,对于台风,他确实没什么概念。
“没事儿,台风来的快去的也快,按这个势头,也许过了这两天就都好了。你打算住几天?”
“我请了五天假,算上路上的时间,应该后天回。”
“这么短啊”,薛林叹道,“也是,部队上有个假不容易,但愿天气能快点儿好起来,我好带你四处转转。”
“不用麻烦你,你还上班呢,我就是来看看你和嫂子,剩下时间我自己四处转转就好,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丢不了。”
“那可不行,不是认不认识路的问题,好不容易班长来了,好歹我得请一天假陪你。”
两人检了票,走出车站,外面的雨下的正扎实。
成才四处张望,薛林拉着他就往出租车乘车点去。
成才见状急忙拖住他,“不用坐出租了,我们坐公车就好。”
“没关系”,薛林继续走,“我现在也是拿正式工资的人了,出租车咱还坐的起。而且这么大的雨,坐公车倒来倒去,既不方便,两个人也不见得能省到哪儿去。”
见他这么讲,成才也不好再推拒,只好跟上。
两个人在停车点排着队等车,薛林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穿着常服的成才,“还是军装看着顺眼啊。你好像更结实了啊,还瘦了点儿?”
成才也上上下下看了看穿着军绿色短袖t恤的薛林,“你发福了。”
“结婚的男人哪有不发福的?”薛林摸着肚子,“有老婆天天喂着。”
“行,你就显摆吧”,成才乐了。
“哎,说真的”,薛林岔开话题,“你真不打算去住我家?”
“不去,你新婚燕尔的,我去凑什么热闹?”
“好吧”,薛林叹了口气,“反正我家也不在海边,知道你想看海,就按你的要求办吧。”
成才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我主要是来看你们的,顺便看海。”
“那是,只是顺便”,薛林略带嘲笑的语气,“就是要求住在海边的旅馆,越近越好,越便宜越好,别的条件一概无所谓。”
成才捶了薛林一拳,没再吭声。
终于排到他们,薛林先一步拉开出租车的门,两人坐了上去。
小镇没多大,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才十几分钟,车转出一个街区,四周一下开阔起来。
薛林在成才肩膀上拍了一下,“看吧,海。”
成才连忙转头,把脸靠近窗户。
他们正行驶在一条海岸公路上,路边的绿地过去,就是海滩。
下着大雨,窗玻璃是花的,外面的光线也不怎么好,成才只看见一大片灰蓝色,一直延伸到雨雾中视线的尽头。
莫名的激动一下就涌上心头。
想象了那么久,期待了那么久,终于亲眼看到了。
虽然视线不那么清晰,外面也是不是明亮安宁的天气,可是,这毕竟是向往已久的地方。
成才歪着头,把脸贴在了车窗玻璃上。
薛林笑起来,扯了他一把,“行了,马上到了,下了车慢慢看。”
出租车沿着海岸公路又行驶了一小段,停在了路边。
两人一起下了车,薛林付了钱,撑起雨伞来带成才去他住的地方。
这里倒是处依山傍海的好地方,路的一边是海,另一面是坡度很缓的山丘,沿着坡向上,有许多农家小院建在一起。
这些院子都属于海边的一个渔村,原来家家户户都是靠打鱼为生,近两年爱旅游的人多了,于是很多家就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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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旅馆,供自助旅游的驴友们住宿。
薛林按成才要求的标准,帮忙定了一个农家小院阁楼上的单间,只有8平大小,除了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杂物柜,再没有任何其它的东西,洗手间和浴室都是公用的。
房间是简陋了些,却有一扇窗正对着海边,因为是在顶层的高度,没有什么遮挡,看出去大海就在眼前一览无余。
屋子太小,两个人站在里面都转不过身,成才放下了行李,心不在焉地看了看窗外,就和薛林一起下楼吃午饭。
虽然是大中午,外面的天却越来越黑。
旅馆的老板娘来上菜,操着一口浓重的当地方言说道,“这天气啊,看这样子今天风就过来了。”
薛林闻言,转脸问她,“不是说明后天吗?”
“预报只能听个大概,做不得准”,老板娘顺手从旁边拿来壶茶,“我家里是打鱼的哩,我看没错的。”
薛林和成才互相看了看,薛林把老板娘的意思解释给成才听,然后说道,“真是不巧,本来下午下了班,我们打算请你去家附近吃饭呢,这台风一来,就出不了门了。”
“没关系,不方便就改个时间,反正我得住几天呢”,成才忙挥手表示不介意。
“可你一个人在这儿,台风来了也出不去……”
“真没事儿”,成才抿起嘴笑,“第一次看海就能碰到台风,也算我运气够好,长见识。”
薛林斜眼瞟着他,“也就你能这么想。过这么久了,你还是这样。”
成才皱眉,“还是哪样?”
“没啥,回头再说,先吃饭吧”,薛林举起了手里的杯子,“来,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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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薛林问老板娘要了旅馆的电话,就回去上班了。
成才爬回三层顶上的小阁楼,在窗口望着外面。
雨下的细密,海边的浪花也翻得很高,一波又一波地,拍在岸边,也拍在心上,带着催眠的节奏。
成才发了一阵呆,打了个哈欠,奔波了快一整天,这才觉得困顿,于是他决定先去睡一会儿。
人一躺下就着了,睡得迷迷糊糊不辨时间,直到被一阵噪音吵醒。
睁开眼,足有两三分钟,成才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
屋里的光线昏暗的像是夜幕将要降临,而噪音则来自于被风吹得不断摇晃的窗户,和被雨水重重敲打的玻璃。
成才拿过床边的手表看了看,才下午四点。
他坐起来翻身下床,走到了窗边。
外面的天色看起来确实像傍晚,狂风席卷着暴雨,将整个空间充满惨白杂乱的线条,再加上被水冲过的玻璃遮挡视线,眼中的景象一片混沌。
成才试着把窗户拉开一条缝,顿时犀利的风裹挟着雨水一起冲了进来,身上和地面瞬间就湿了一大片。
赶紧关了窗合上锁扣,成才蹲下抹了抹地面。
然后他有些出神地想,台风,来了吧。
蹲在地上发了会儿呆,成才站起来,开门走了出去。
下了几阶楼梯,打开侧门,他走到了小楼三层顶的露台上。
刚一出门,就被风吹得一个趔趄,赶紧扶着墙站稳,蹭到露台边,抓住了铁栏杆。
这时再抬起头,眯着眼望去,眼前是他从未想象过的景象。
整个世界一片灰暗,乌云压顶、低到似乎触手可及的天空伸展出去,和咆哮的海连在一起。
海也不再灰蓝,而是真正的墨色,剧烈起伏的海面呈现出诡异又带有魔力的纹理。
近一些也看不到海滩,几米高的巨浪,直接冲过沙滩,拍在岸边的公路上。
那条他来时的路,此时完全没有了行驶的车辆,巨大的泛着白色泡沫的浪花,像战场上的炮弹一样,在路面上四处炸开。
浪头褪去的时候,路边的棕榈树才能露出大半的树干,它们被风暴肆意冲击,却还倾斜着苦苦坚持,与地面几乎成为60度角,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被拦腰折断或是直接连根拔起。
成才自己也像那些树一样,被风吹得完全站不稳,要不是紧抓着栏杆,也许随时都会翻倒跌下楼去。
高速的大颗雨滴打在身上生生的疼,衣服在一出来的时候就已湿透,现在则兜起风,不断地往下淌着水。
这就是海。
成才的嘴唇打着哆嗦,自嘲地对自己说,什么安宁,什么宽容,她根本就是狂暴的中心!
可是脚却像那些树木一样生了根,完全挪不动。
不想走,只想看着。
看她的怒火,看她的发泄。
看她动动小指头,就能让这个世界震撼。
突然间,乌云间扩散出阴冷的光芒,天海交接处裂开一道闪电,隔了片刻,混着风声,传来一声闷雷。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上次雷雨天爬树在基地被袁朗训斥罚站的画面。
成才下意识扶着栏杆就地蹲下,做出了雷雨天的保护动作。
几秒钟后,待他反应过来,繁复的情绪立刻像海水一样涌进心间。
跑了这么远,看到期待那么久的海,却还是想不明白。
没法平静,外在的环境再怎么改变,心里的期待却始终如一。
想要安宁的、踏实的、放心的生活,可怎么才能真正得到呢?
成才蹲在那里,把胳膊绕过栏杆,抱在一起,将脸卡在两道栏杆之间,继续看着怒吼的海。
睫毛滴着水,眼眶里也是水,只是温热一些。
嘴里是咸涩的味道,成才想,那大概是浸在海水里的不满与感伤。
他开始羡慕眼前的海,积累了不满就可以发泄出来,惊天动地。
而他心里的那片海,不管怎么翻腾、怎么咆哮,都只有自己知道。
就这么一直蹲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四肢渐渐都失去了知觉,身体整个被风吹透了,成才觉得自己几乎和周边的景物融为一体,成为了一块砖、一棵树,经受着台风的试炼。
突然,身后传来了蹩脚的普通话声,“这个娃啊,你啥时候出去的,赶快回来,外面不安全!”
成才力地转过头去,是老板娘,正抓着露台门把手站在楼梯口。
她继续喊道,“快回来快回来,出了事儿就不好办了!”
“哦”,成才闻言,艰难地站了起来,抓着栏杆控制平衡,迈开已经麻木的腿脚,一步步挪回了小楼里。
老板娘在他身后拽住把手大力合上门,又绊上锁,看着他浑身滴水脸色发白的样子,虽然生气也不好发作,只能唠叨着,“你这个娃啊,哪有台风天气还去户外乱跑的,我们这儿是海边啊,被吹倒了、被树枝瓦片伤到都经常有的,你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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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这儿出事儿了,不是给我们旅馆找麻烦嘛。”
成才低着头,不好意思地道歉,“真是对不起。”
“好啦好啦,不说啦”,老板娘看到他确实没什么事,又老实道歉,也消了气,“知道你第一次来,不懂事,以后千万可不敢这样啦,台风不长眼啊,你不躲他,他可不会躲你的。”
“嗯”,成才还是低头,拧着衣角上的水。
老板娘见状,倒笑了,“你这个当兵的小伙子,是被风吹傻了吗?站在这儿跟木桩子似的,快去换身干衣服吧。今天晚上你在我这儿随便吃点儿,你那个姓薛的朋友打电话过来,今天这天气过不来了,让你好好休息,明天他再和你联系。”
成才向老板娘道了谢,回去拿了毛巾和换洗衣服到公共浴室冲了个澡,又顺手洗了脱下来的脏衣服,向厨房讨了两个夹菜的烧饼,就回到了自己的阁楼。
把湿衣服挂在小小的空间,成才坐在床边,看了看表,下午六点半。
又累又饿。
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在露台上蹲了两个小时,可却比连续跑了几趟375还要觉得辛苦。
就好像身体里的气力都被风刮走了一样。
更加令他意外的是,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也像是一起被抽空了,只剩一片空白,彻底思考无能。
三下两下吞掉烧饼,灌了两口水,成才活动了一下身体,舒展了浑身酸痛的肌肉,倒头躺在床上。
他没有开灯,就在一片黑暗中盯着天花板。
枕边的从成村长那里继承来的老式机械手表,滴滴答答地响着,合着窗外风雨呼啸的声音,汇成旋律简单却不枯燥的交响,在成才脑海里来回旋转。
困意随之而来,成才的眼睛渐渐合上,昏沉沉地睡去,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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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就睡了个对时。
成才再睁开眼,已经是早上八点钟。
外面的雨声已经停了,昨晚没拉窗帘,明亮的光线投射进来,落在床脚的地面上。
成才咪了咪眼睛,躺在床上没动。
没有起床号,没有队友匆忙地穿衣服洗漱走动的声音,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可这份完全自我的寂静,又让成才觉得有些享受。
又赖在床上清醒了两分钟,他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走到窗前向外看,台风已经停了,虽然还有丝毛毛细雨,但显然天色已经敞亮了许多。
成才抓起床头柜的缸子,喝了几口水,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轻飘飘的。
想起来,在医院住了有些日子,回基地才一天又来了这里,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太缺乏锻炼了。
抓起昨天拿出来的迷t恤和牛仔裤,登上还湿着没得换的胶底鞋,成才拉开门下了楼。
楼下老板娘正在打扫院子,清理被大风吹散的杂物垃圾,看到他下来,笑着打了个招呼,“睡醒了?”
“嗯”,成才腼腆的笑笑,“台风停了?”
“停了,这次不算厉害的,我们这儿常见”,老板娘揽着垃圾,“今天你可以出门了。肚子饿不,厨房做了早饭。”
“哦,谢谢,我先出去看看,一会儿回来再吃。”
成才出了院门,没两分钟就来到了海岸公路上。
扑面而来的,是夹杂着细软雨雾的湿润空气,带着新鲜腥涩的味道;两旁的棕榈树经过严酷的风吹雨打和海水浸泡,依然直直地立在原地,只是有些大叶片折了下来,落在四处。
湿润的路面上除了这些残叶,干净地超乎想象,成才沿着路跑起来,脚底感觉到地上有一层均匀的细沙。
他边跑边看着海的方向。
海水已经褪回了原来的高度,颜色也恢复为来时所见的灰蓝。
浪头不高,完全失去了前日的怒意,一下又一下,均匀而温和地爬上沙滩,又悄然褪去。
几个当地的小孩子,穿着短裤背心,在沙滩上翻捡之前大浪带上来的海货。
成才看得有些出神。
一切太过安宁美好,让人很难将这样的场景和昨日看到的画面联系在一起。
虽然明知道那只是气象原因造成的差别,可还是忍不住感叹。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海?
就好像,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袁朗。
那个严厉却宽容温和的人,和那个安静却冷漠拒人的人,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也或者,就像海一样,都是他。
大概,只是自己,还没完全看清楚……
成才沮丧地叹了口气,发现自己已经跑出去好远。
湿鞋穿在脚上很是不舒服,于是他干脆卷起裤腿,脱下鞋来提在手里,赤着脚走到沙滩上,沿着来时的方向走回去。
海风是舒服的,细雨也彻底停了,海水不时漫过脚面,是夏日里宜人的温度。
成才犹豫着,回去后,要不要再努力一些呢?
再努力一点儿,是不是就能看清楚真实的队长?
如果做不到,该怎么办?
还有……如果做到了,是不是,就可以安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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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小旅馆,没过多久,薛林就来了,带着他的新婚妻子。
成才叫了声“嫂子”,就赶忙跑回小阁楼,把带来的土特产和红包取来,塞到了她手里。
三个人散步去了不远处的一家海鲜大排档,薛林请客吃中午饭。
薛林的妻子姓赵,个子不高,样貌不算很漂亮却十分亲和,她话不多,成才和薛林交谈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甜甜的笑,偶尔插一两句。
整个午饭进行的轻松愉快,当过兵的人聊起部队就会没完没了,就着味道不错的小菜,两人还喝了两瓶啤酒,待饭局结束,感觉都有些飘。
薛林跟她妻子交代了几句,就让她先回去了。
成才有些不好意思,“你不用陪她一起走吗?”
“没事儿,她还回去上班”,薛林道,“我下午请了假,陪你转转。”
“不用了”,成才忙摆手,“我自己可以的,你有工作就忙你的去。”
“你别计较这些,现在我不是在部队,请假没那么难”,薛林挥了挥手叫服务员埋单,又继续说道,“我们这儿算不上旅游区,除了海就没别的什么了。你还有什么特别想看的?”
成才看着地面摇了摇头,“有海,就够了。”
薛林没说话,又盯着成才看了几眼,然后站起来,“好吧,那就看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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