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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次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邈邈一黍
“啊。”靖嘉张开嘴,还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方之平,似乎确认是他了,才又放心的闭起来,身体软的跟泥一样,完全是摊在方之平身上。
方之平认命,端起茶碗来亲自喂小祖宗,还以为会废一番功夫呢,没想到喝水的时候倒是变乖巧了,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眼睛都没睁,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大半杯,满是依赖。
喝完以后也不闹了,趴在方之平肩膀上就开始睡,绵长的呼吸有节奏的在他耳边环绕。
方之平能怎么样,软玉在怀,但却什么都做不了,还怕她睡得不舒服,特意调整了坐姿,又抽出条毯子来搭在靖嘉身上,等一切都拾好以后,案板上摆着的茶水刚好已经凉了,方之平端起来一饮而尽,都不带停顿的,但依然压不住腹中的灼热。
第64章
一路上雪就没怎么停过,好在天黑之前总算是进了京城,之后雪下的大不大也就无所谓了。
一直到下车的时候,靖嘉还睡着呢,方之平也没让人把她喊醒,裹了条毯子直接从马车上抱下来了。
“耳房备上水。”方之平刚下车就立马吩咐道,这一身的酒气,赶紧洗洗,味死了!
小心翼翼的把靖嘉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以后,方之平转身就去漱口、洗澡了,打了两次澡豆才满意。
“让厨房备上醒酒汤,晚膳做的素淡些,四、五道菜就行,别让他们做太多了。”方之平一边拿着汗巾给自己绞头发,一边道。
“驸马,奴婢来。”小宫女看不下去了,躬身道,堂堂驸马爷哪能什么都自己动手。
方之平真觉得没什么,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做这些事儿了,前世的时候还得自己洗衣服呢,不也一样。
“不用,你下去。”方之平对靖嘉身边的这些宫女印象不多,很是脸谱化,她们就好像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一样。
靖嘉这一觉睡了足足有两个时辰,打着哈欠起来的时候,酒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不过这身上的酒味夹杂着胭脂水粉的香气,实在是难闻。
方之平让人把醒酒汤端上来,又嘱咐道:“喝完就去洗个澡,我先去书房看会儿书。”说着就起身,遛了。
靖嘉瞪大了眼睛,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确实有股子味儿,但也不至于直接就遛了,她恍惚还记得这人在马车上抱了她一路呢。
醒酒汤也不喝了,被嫌弃成这样,洗澡,必须洗澡!
靖嘉比方之平还夸张,她往身上打了四次澡豆,要不是长公主府今年刚建成,还没来得及弄个暖阁种花,这会儿肯定在泡花瓣浴了。
“本宫还以为驸马不准备用晚膳了呢!”靖嘉坐在一边凉凉的说道,居然嫌弃她!
方之平自知理亏,前天大婚的时候,他身上的酒气才冲呢,人家也没嫌弃他,舔着脸笑道:“哪能呢。”说着,又挪动椅子往靖嘉的方向凑了凑。
脸皮厚还是有一定优势的,再加上靖嘉也没有真生气,没一会儿两人就开始有说有笑的了。
这场大雪,停了下,下了停,足足有六、七日,天就没晴过,原本的瑞雪也成了灾雪。
靖嘉不懂这些,但知道城郊有不少百姓的房子都被大雪给压塌了,皇兄已经派工部的人去帮着处理了,怕是近来心情都不会好。
方之平比靖嘉知道的更多点,京城如此,京城周边的郡县就更不用说了,说到底被压塌的房屋原本就不怎么结实,没有一个是小富之家,都是贫苦人,而京城大抵是贫苦人最少的地方了。
房屋如此,地里的庄稼情况怕是也不乐观,房子都压塌了,那不足半尺庄稼还不早被压土里了,国库原本就不富裕,再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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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灾,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银子。
两个人都属于有心无力的类型,除了念叨几句,只能打发送些下人的旧衣服给灾民,旁的就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这事儿,靖嘉和方之平第九日回宁的时候都不怎么有兴致。
两人按例先去乾清宫见皇上,行了礼之后,建业帝让人把赏赐端进来,皆是从他私库里拿出来的,价值不菲,这是要给皇妹做脸呢,毕竟按照方之平的身份来说,他真算不上是一个好驸马的人选。
瞧着靖嘉面色红润,眉眼之间也是一派的轻松,就知道这婚后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建业帝也算是松了口气,好几天因为雪灾的事儿连个笑模样都没有,这会儿却是破天荒的笑了笑。
“母后这几天总念着你们呢,赶紧过去瞧瞧她。”没一会儿的功夫,建业帝便开始撵人了,没办法,事儿都积在一起了,他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来用,真没那么多功夫跟皇妹和驸马闲聊,等过了这段时间,留下他们用膳都成,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皇上为了雪灾的事儿在朝上都发了好几次脾气了,方之平和靖嘉多少也听到了点消息,朝里不缺能人,赈灾这事儿技术含量也不是特别高,但是架不住国库银子少,军开支、大臣们的俸禄,还有宫里的花,多少银子都指着从这里面出呢,真为了赈灾把国库掏干净了,那还了得,先帝留下的烂摊子,真真是要把人给为难死!
太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爱,给人的感觉甚是亲和,很难想象她曾经当了多年的皇后,如今还是太后,没有那种威严感。
照例又是一长串的赏赐,方之平算是发现了,皇家表达对人的看重就是赏赏赏。
因为有灾情的缘故,慈宁宫一应的摆设都素淡了很多,连太后和宫人身上都少了很多打眼的首饰,午膳也只呈上来九道菜,要知道靖嘉自己在宫里的时候,每顿饭从来就没少于过十个菜。
“母后,这怎么省都省不到您身上!”靖嘉替自己母后委屈,父皇在的时候,母后的吃穿用度尚不用俭省,怎么皇兄上位了,母后就得吃苦了。
靖嘉是宫里娇养出来的,哪怕不得父皇喜欢,但她娘是掌管后宫的皇后,哥哥是一国储君,谁都不敢怠慢她,所以待遇在她看来真真是委屈了。
但太后和方之平不觉得如何,太后虽然富贵了半辈子,但早年也只是普通的官家小姐,特别是家里比较清贵,一家人用膳也就十几道菜,但她们一家可是有八、九个人呢。
方之平就更不觉得简陋了,在江南跟师父晚安师母一起用膳的时候,两菜一汤三个人的饭就打发了。
太后拍拍女儿的手,“哀家什么富贵没享过,不在乎这个,再说了那么灾民呢,你皇兄如今顿顿四菜一汤,他尚且如此,哀家怎么能不帮帮自己的儿子。”这样省才能省下多少东西来,说到底还是做给底下人看的,让他们知道,皇上为了赈灾、为了国库的事情发愁呢,简单来说也就‘哭穷’!
但是臣子肯定不可能把自家的钱拿出来填赈灾的窟窿,皇上这是想动先帝的宠臣,杀几个贪官就什么都有了,但是又不想人家说他刻薄寡恩,毕竟先帝的孝期都还没过去呢,就动他留下的人说不过去,但皇帝都难成这样了,又是为了家国百姓,谁还能说什么,有机灵的就该上赶着当那把刀了。
第65章
这里面的弯弯绕,靖嘉尚不能完全摸清楚,只是母后愿意为皇兄受这个苦,她也不能说什么,左右不可能一直这样。
方之平倒是比靖嘉想的深,只不过就算是知道皇上的意图,跟他也没多少关系,自己的差事怕是皇上早早的就已经安排好了,如今又赶上雪灾,说不准没多久任命就得下来了。
果然,就听太后道:“皇上昨儿过来用膳的时候,说让你多翻翻本朝的律法,家里头也提前拾拾。”
科考的时候律法在也考试范围之内,方之平中状元还不过一年,自然还不至于遗忘,皇上说这话的无非是要点给他,要搬出律法来动人了,而他要应付的自然就是江南盐政,这个皇上不说,他心里也有数。
至于让家里头拾拾,就是让他们提前准备好行李,怕是过了年以后,他就得被派往江南了。
皇上既是让太后传话,这事儿就没瞒着她,江南盐政这事儿虽然凶险,但只要办成了就算是在朝上立住了,再者皇上也跟她保证了,会派人保护方之平的安全,不管从哪个方面上来看,她都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愿方之平的确是个能撑得住事儿的,没白了皇上一番心思。
“臣明白了,谢太后指教。”方之平站起来郑重其事的道。
“坐下,坐下,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说着又看了看一脸迷糊的小女儿,“以后便也称哀家为母后,民间不是还有老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吗,都是半个儿子了,喊哀家‘母后’也是应该的。”
驸马和王妃不同,到底是外姓人,若是没有允许,是不能直接跟着公主一样称呼皇室的人,太后既然允了,这就是表示亲近的意思,四位长公主的驸马里头,也就方之平一人有这个特权。
方之平还没怎么样呢,靖嘉先兴奋起来了,“还不赶紧谢谢母后。”甭管皇兄让母后稍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总归是不会害她们的。
“儿臣谢过母后。”方之平顺从道,太后既然释放了善意,那他就接着,暂时也管不了这背后的用意了,怕是今日他们从慈宁宫出去,该知道的就得知道了。
因为方之平也在,母女俩也没办法说些体己话,不过因为知道靖嘉快要跟着驸马去江南,明年见面的机会就怕是不对,所以一直留他们到下午酉时。
长公主和驸马的事情,朝堂的人关注的不多,也就是宗亲和皇室自己的人会留意这个,那一大串闪瞎眼的赏赐和太后亲口允许方之平唤她为‘母后’的事儿,不出一天,这些人差不多就都知道了。
一边感叹靖嘉长公主的确受宠,一边又吐槽方之平是走了狗屎运,本朝虽然不禁止驸马参政,但真论起优待来,还真没多少,不然大家早就撸起袖子抢着尚主了,哪怕靖嘉长公主不乐意,也不会等到二十岁才被赐婚。
不过众人现在还只是羡慕罢了,毕竟方之平还是那个从六品的翰林院小官,哪怕是跟着柳学士当差,但品阶在那里放着呢,没被皇上破格提拔。
****
“所以皇兄可能年后把你派到江南去?”靖嘉挑眉问道,这也太突然了,不是一般都要三年才换一次官职吗?
方之平点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官职,但这一趟江南肯定是要走的了。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江南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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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再加上他们又不可能把东西都搬过去,所以吃喝用度上都要差几分,但这几天他也发现了,靖嘉和他的生活认知是不一样的,一顿饭少于十道菜,对他来说是正常,对靖嘉就是受苦了。
他也怕靖嘉会觉得吃苦,不愿意去。
“当然了,我不去谁照顾你?”靖嘉说得理所当然,景文一个男人再怎么心细,自己也没法照顾好自己,她当然得过去了,再说她们已经是夫妻了,景文在哪儿,她自然也是要在哪儿的。
方之平心下一松,但还是得把情况说清楚,“到了江南肯定就跟现在不一样了,皇上交待了差事儿,我就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了,而且咱们也不能把府邸搬过去,到时候住的地方肯定要比这儿小的多,吃的用的也是如此,就像今天在母后那里用膳一样,我们俩也不能顿顿都是十几道菜。”
长公主府光是厨房就有十几间,厨子又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御厨,一天三顿饭怎么折腾都行,但是到了江南哪去给厨房腾那么大的地方,能有现在的一半大就不错了。
靖嘉眨眨眼睛,不就是少吃几道菜,少用穿几套衣服嘛,皇兄和母后都可以,她当然也行,再说不是还有之平陪着嘛。
“你可以,我当然也可以。”谁比谁差了!
方之平摇头,无奈道:“我之前一个人的话,一日三餐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十道菜。”
靖嘉有些难以置信,“不是说勋贵都比较讲究排场吗?”她听说有些勋贵的吃穿用度的开销比皇室都大,做一盘茄子都得十几只鸡来配,这豪奢程度堪比她父皇了,而且上次在定安侯府用午膳,那宴席的规格也不比宫里的差。
“那得是几十年前的勋贵,现在没这么夸张了。”而且他们府里能摆这排场只有老祖宗,她私房多,又讲究面子,也就只有她摆得起了,至于其他人,要么像小崔氏一样舍不得,要么像他和娘亲一样,平时用道膳都得另外给钱打赏厨房,想摆排场的话,日子也就不用过了。
靖嘉咬咬唇,她和景文的情况确实不一样,“那从明天起,每顿饭先减下去两道菜试试。”肯定能行的,只是不知道到底要减到什么程度,不会跟景文之前的标准一样!
靖嘉心里打颤,不至于。
好在方之平还没那么苛刻,“行,减到每顿饭十道菜就不用往下减了。”总不能让小妻子婚后的生活水平和之前差太多!
第66章
膳食只是其中之一,从京城到江南要改的何止这一条,家具摆设不能千里迢迢带过去,府里的绣娘也不能全带走,更不要说那些堆在库房的布匹了。
从宫里回来以后,靖嘉就彻底忙起来了,行礼要拾,下人也得选出来,关键需要把各色的礼都备下来,不能她和景文去了江南之后,京城的人情往来就也不管了。
方之平看她桌子上的单子都替她头疼,“晚上去娘那边用晚膳,把咱们要走的事儿跟她说一下,你要是实在忙不过来,让娘给你帮帮忙也成。”
本来就只见过几次,这次南下还不一定多久回来呢,婆媳在一块处事也能联络联络感情,当然他没把话说死,本来是为她们俩好,别弄巧成拙了。
靖嘉先是一愣,才道:“好。”原来不准备把婆婆带过去!也是,毕竟公公和世子都在京城呢,把婆婆接到状元府住就已经不太符合常理了,若是再带到江南去,怕是定安侯府也不会答应。
“那娘还住状元府吗?咱们走了以后,她一个人岂不是很孤单!”若婆婆同世子和世子夫人感情好也就罢了,时不时的也会过来看看,但她们之间明显感情不怎么样,婆婆总一个人待在府里,这滋味可想而知。
方之平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的确是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晚上问问娘,看她怎么想的。”
若是回定安侯府,大嫂那边有必要敲打敲打,若是住在状元府,他可以让几个幼时结交的好友派他们夫人常过去看看,出身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前者恐怕他娘会不自在,后者相差太多也说不到一块去。
虽然两种情况都考虑过了,但方之平有九成的把握她他娘会留在状元府,毕竟这样的话,每个月只有初一请安的时候才能见到老祖宗。
其实靖嘉心里还是没底的,知道皇兄要把景文派到江南去,但江南盐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完全不清楚,所以要在江南待多久,她连估计都没有依据。
不管是要带走的东西,还是府里备下的礼,她都是按照一年的时间来准备的,左右江南离京城虽然远,但也不是不能回来,两个月的功夫就能走个来回。
方之平和靖嘉还在为离开做准备,乾清宫里的建业帝却在大发脾气。
官员的俸禄在最初是以实物为主,像是米粟、布帛,后来发展到一部分实物,一部分钱财,自前朝起就以钱财为主了,大齐也沿用了这一制度,但是国库里银钱周转不过来,以物代钱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发了银钱,该买的东西也还是要买。
但一场雪灾不止毁了不少百姓的房屋,还毁了明年的成,麦苗都被砸倒的砸倒,被冻死的冻死,成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这种情况下朝廷自然要备下明年赈灾的粮食,至于官员的俸禄还是得从国库那点银钱里往外挤。
刚刚江南盐税刚刚送至京城,跟先帝在时一样,八十万两银子,说起来是比赋税要高,但江南那么多大盐商,早些年的时候,一年能往上交三百万两,八十万两糊弄鬼呢!
之前那些敲打,看来那些人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皇上,那今年的俸禄是发银钱还是粮食?”户部尚书战战兢兢的问道,盐税没增加,若是俸禄全用银钱来发放的话,国库怕是差不多也空了,谁让先前赈灾就已经拿出来不少了,都怪江南那群活祖宗,皇上三番五次表明对税不满,还以为今年盐税面上会好看点呢,起码缓缓国库的情况,谁知道他们还真敢!
建业帝刚刚砸了江南巡盐御史的折子,又斥责了户部尚书,这会儿倒是平静下来了。
“发银钱。”粮食不易得,得银钱却是容易很,这群蛀虫,不抄他们抄谁!
户部尚书腊月天里顶着一脑门汗下去了,先帝爷可是把他们害苦了!
“宣方之平进宫。”这把刀还是得再锋利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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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宣召,方之平自然不敢耽误,哪怕他和靖嘉正在用午膳。
方之平忙着去里间换朝服,靖嘉则指挥宫女装了两包糕点,又让人备了一壶红茶放马车上。
“路上吃些,别饿着。”虽然是皇兄宣召景文进宫的,但什么时候见他还不一定呢。
“好,你放心,自己把饭吃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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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方之平任由靖嘉给他把大氅系上,又轻轻抱了抱她,才出门。
过来宣旨的小太监眼睛都快直了,这才成婚几日就黏糊成这样了!
刚刚的午膳,方之平吃了还几口呢,宣旨的太监就过来了,他又向来是把午膳当成正经饭来用,不在马车上吃点垫垫还真不行。
但是瞧着靖嘉让人给包的两包糕点:枣泥山药糕、蒸栗粉糕,都是他爱吃的,但重点是这种糕点容易往下掉渣,咬一口,嘴边一圈的糕点渣不说,衣服上也很容易沾到,面圣时不管是面容还是服饰,不整洁就是对皇上不敬,当然不一定会有人追究,但到底影响不好,所以哪怕是靖嘉一片好心,他也只能放在一边。
拿出自己常备的牛肉干来,这玩意他都装在荷包里,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府里,差不多两三天就能消灭一荷包。
微辣的牛肉干配上滚热的红茶,不比在府里吃的差,起码比起琳琅满目的御膳,他还是更习惯家常菜。
进了宫,方之平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圣上金口玉言给他放了婚假的,这会儿突然宣召,怕是江南那边又惹事儿了。
“看看这个。”建业帝板着脸把折子放在托盘上,让太监端下去。
是江南巡盐御史的折子,前半部分是歌功颂德,后半部分则是今年的盐税,八十万两,跟去年一样,还真够胆子!
方之平将折子合上,撩起衣摆跪下道:“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还算是机灵,建业帝接着道:“待会儿去朕的禁军里挑五百人,明日起带他们去赈灾。”顿了顿又道,“授予你为工部正五品员外郎,下午就去工部报道,就说朕让你负责郊外的赈灾。”
总不能让方之平顶着翰林院的官职去办工部的事情,再者一个从六品的官可压不住人,现在先升到正五品,也算是给众人一个缓冲,年后再升官也不至于那么惊讶。
方之平被建业帝放出来的两个大雷惊到不行,他可是才在翰林院待了不到一年,也并非是皇上的宠臣,这信任和提拔实在让人有些承受不来,没有靖嘉的话,怕是根本就不可能,不过他最初并没有想通过婚姻来升官加职。
方之平一边受宠若惊,一边又暗自吐槽,这江南的官员到底是把皇上惹急眼了。
到底是妹婿,建业帝还是提醒了一句,“这五百个人好好挑,以后还有得用呢!”
不派人护着点,他怎么舍得把靖嘉和驸马放到江南去,不过能不能把这些人服就看方之平的本事了。
不管皇上是为了什么,单是这份信重,便足以让方之平感恩,“臣谢过皇上。”
建业帝心里满意,瞧着方之平面上还算镇静,谢恩也谢的诚心诚意,关键是有眼力劲儿,是个愿意琢磨的,能扶得起来就成,江南的事儿只能成功,不允许失败。
“起来,给朕好好办差就是了,有困难了就去请教柳学士,但要是办不好,朕可饶不了你!”
办不好了,建业帝当然不可能让自己妹妹做寡妇,但一个有职权的驸马,和一个没职权的驸马还是不一样的。
第67章
说是挑选侍卫,但方之平也不能真的一一去禁军里头挑,而是禁军的头领直接给了他一队人,外加一份花名册。
“之前这队是谁带着的?”方之平拿着花名册问道,这上面除了名字以外什么都没有,哪个是当官的,哪个是普通侍卫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都是从各个队伍里调出来的人,之前并不都在一个队,想让谁当头领,你自己选就成?”皇上的禁军和驸马的侍卫,这两者之间天差地别,他是疯了才会把一整队的人交出去,这可都是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人,更何况每队里头总有几个跟上边沾亲带故的人,他要是把人家的前程给阻了,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得,方之平算是听明白了,这里头怕都是普通侍卫,还得是不出,家里也没势力的普通侍卫,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他这里的确是庙小,划过来的五百人了,怕是也没几个真心想跟着他。
把花名册一,“好,麻烦大人你跟他们说一声,明日卯时在北城门口集合,逾期不候。”选头领的事儿不着急,有这根大骨头在前面引着,他正好看看这些人的能力。
匆匆忙忙出了宫,方之平又去工部报道,距离皇上给他升官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工部怎么着也该到消息了。
事实上不止工部,皇上派了人去工部、吏部和翰林院把对方之平的任命都给通知了一遍,这么大张旗鼓,但凡是在朝廷不聋不哑的人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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