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板精分了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威威王
店里顾客很少,老板是个中年人,胖乎乎的,瞧着很和气。
谈越说:“可能今年的眉镇不太一样吧。”
“你是说前段时间那件事啊,”老板双手在抹布上擦了擦,立刻说起来眉镇的八卦了,“听说好多人贩毒制毒,就在那儿山那边,好多人走私毒品。那儿本有个歌舞团,节日的时候会到邻国表演的那种,也全被抓了,那些姑娘全都是藏毒越境过的。听说抓人的那天还动了枪呢,死了好些人。”
谈越心不在焉点了点头:“我听说了。”
“你是来旅游的吗?孟拉山要冻住了,不要去。”老板又说。
他突然想起来司徒曾经打算带他在孟拉山的河沟上边看日出,上一次他们去得晚,太阳早就出来了。现在孟拉山下雪,又加上最近发生的事情,恐怕这趟日出之旅也将成未竟之途。
司徒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今早才下得来床。别说上山了,他现在走路也走不太动,谈越找来了一个轮椅,打算没事儿推他出来看看,医院病房闷得很,每天只有电视和医生护士查房的声音,住久了谈越都觉得自己快变成病人了。
等粥等了挺久,谈越从早餐店出来时,外面的雪已经凶了许多。怪不得眉镇老板说今年雪来得很急,这不才一会儿,盐粒般的小雪已经进化成了鹅毛大雪,风也一下子大了起来,呼哨着把谈越的兜帽掀开了。
谈越空出来一只手戴上口罩,拎着骨灰盒和早餐走到公车亭。他又坐上车,赶回了医院。
进门的时候司徒还在睡觉,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眉头也皱着的。
谈越小心翼翼地把骨灰盒和早餐放在桌子上,不想吵醒司徒。他早上醒过一次,就在谈越出门之前。司徒病得稀里糊涂,说他昨晚梦见老邢了,没睡好,谈越赶紧劝他睡个回笼觉。
谈越对着桌上的骨灰盒双手合十拜了拜,像是当初在神庙祭拜图拉一样,虔诚地默念了一句“邢先生,请保佑司徒以后事事顺利”。这种愿望老邢必定是答应的。
肠粉吃到一半,他忽然心有灵犀地一抬眼,发现司徒眼睛睁开了,正悄然望着紧闭的窗户。窗外大雪纷飞,横冲直撞,司徒好像很难受似的,一脸的不高兴。
“醒了?”谈越快速吃完了早餐,开始催他,“刷个牙洗把脸把粥喝了,快。”
“想干什么?”
“我推你出去看看。”谈越指了指轮椅。
“外面下雪了,很冷,我刚做完手术几天?你是不是想谋杀我?”司徒的叹息很轻,“你没照顾过病人吧。”
“没有。”谈越理直气壮,抽了张纸抹了把嘴,又提议,“那我推你到窗边看雪怎么样?”
“行吧,等我吃完饭。”
“要不要我喂你?”
“我手没断。”
司徒边喝粥边盯着骨灰盒子,谈越怀疑他俩正在悄悄对话,也就没打扰他,坐在床边抖腿。等司徒吃完了,他立刻把轮椅推了出来。护士见了他俩大周章,问他们要到哪儿去,谈越说只是到窗边看看雪。
其实雪也没什么好看的,特别是在窗户边上看雪,好看的程度下降到负值。窗玻璃灰蒙蒙的,雪飞快地窜过去,像一群白色虫子。他们住在三楼,正好对着一颗桦树,叶子快掉光了,此刻正在风里光秃秃地摇摆起舞。
“骨灰打算怎么处置?”谈越看着桦树说,“我听他们说,得尽快下葬。下葬前是不是得办个葬礼?遗体已经火化了还需要葬礼吗?我不懂这些,也没有操办过这种事情,是不是得在本地找个眉族人帮帮我?”
“不办葬礼,老邢不喜欢这个……”司徒咳嗽了几声,“海葬吧,他以前说过这事儿。等我好了,我们再出海,我送他走。”
“海葬?老邢这么时髦啊。”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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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感叹道。
谈越在处理老邢遗体的时候核对了老邢的户籍信息,老邢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一些,看着四十来岁其实已经五十一了。这个年纪的人选择不办葬礼和海葬还是挺少见的。
“我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司徒揉了揉眼睛,谈越赶紧低下头屏气凝神地观察没哭,“但是昨晚梦见他了,他说在那边看见我爸爸妈妈,嘱咐我俩注意身体。”
“‘我俩’?”谈越颇为惊讶,“我以为他挺讨厌我的。”
“其实还好吧,”司徒说,“说到这个,你今天吃利培酮了吗?”
“啊?”谈越想了想,昨天好像也没吃药,“还没呢。”
“别忘了。”
“有副作用啊,吃了头痛得要死。”
“那也得吃,乖,听话。”
自从司徒住了院,谈越疯得更厉害了,司徒不得不每天监督他吃药。那天傍晚谈越在树林里找到了半死的司徒,无遮无拦地哭了一路,把赵赵吓坏了。他悄悄和司徒说原来谈越竟然还会哭。第二天谈越恢复正常了,赵赵和司徒都松了口气,然而之后的几天他又变得神神叨叨的,眼神飘忽自言自语。司徒好说歹说才哄着他好好吃药别犯病,这才又正常了一些。
谈越的手指搭在司徒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
过了一阵子,护士进了病房要帮司徒打针。两人又把司徒扶到床上坐着,谈越问护士什么时候能出院,护士说:“看术后恢复情况,至少得等半个月之后了。”
谈越也坐着,搂着司徒的腰。司徒做完手术之后瘦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轻飘飘的,和谈越有得一比。好在司徒也没出什么大问题,不至于截肢换肾之类的。谈越计划着等他出院了,带他回老家a市休养,再过一段时间一起海葬老邢,顺便旅游散散心。
计划很美好,然而谈越一个人独惯了,忘了他其实还是个拖家带口的人。这天晚上他出门在医院附近买了夜宵,路上堵了车,他晚上赶着回了病房,门一开,突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两个人他的父母。
谈父和谈母各搬了一张凳子,就坐在司徒床边,三个人还有说有笑的。一见到谈越推门进来,谈父就都变了脸,脸色阴沉了不少。
谈越很是意外,忙不迭把粥放下了。
他说:“爸妈怎么来了?没和我说一声。”
谈父看了看床上的司徒,又看看谈越,语气不善:“这么大的事,我打电话来你也不会告诉我的。要不是有个同事和我说了眉镇出了事故,牵扯到了你,我还真被蒙在鼓里了。”
谈母正打量着谈越,见他安然无恙,先是松了口气后才笑了。她说:“这不是没事儿吗?好了,别说了。”
谈越抓了抓头发,有点懊恼:“说了你们又担心……算了,你们吃晚饭了吗?我再去买。”
“不吃。”谈父摇头,“我俩就是来看看,你忙你的。”
说完谈家父母还真的就走了,谈越洗完汤勺出来谈家父母已经走远了,只剩下两把椅子放在床边。
谈越放下汤勺,急问:“他们走了?为什么?”
“你还没来的时候叔叔阿姨就说了,他们就是来看看,马上就走了。”司徒躺在床上,面色疲惫,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刚刚聊了得有半小时吧。”
“很累?”
“嗯。”
“都说了什么?查你的户口和生平经历?”
“何止。”司徒说得无奈,“比查户口严格得多,一不留神还顺便帮你出柜了。”
“我们这种情况,你不帮我出柜他们也看得出来啊,”谈越像是想起来什么,皱了眉,“我爸挺厉害的,你被抓到什么把柄了?”
其实司徒在眉镇的事情,谈家父母稍微问一下别人就知道了。如果他们因为这件事而反对两人交往,谈越也不是不能理解。
“没有吧,阿姨好像对我印象还可以。”
“无所谓了,”谈越在这方面一向强硬,“等你出院我们就回a市。”
“那我把客栈卖了?”司徒问他。
谈越挑了下眉:“不打算再回眉镇了?”
“嗯。”司徒颔首,又开起来玩笑,“这不是要和你私奔了吗,客栈又带不走,总得带点钱吧。”
“私奔也可以,”谈越被这个词愉悦了,笑得很甜蜜,“如果我父母还是不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
司徒被他的笑晃了下眼睛,谈越好多天来都是病恹恹的,难得见他高兴一回。
提到客栈,司徒不得不旧事重提:“其实客栈应该算是你的东西几年前我和老邢用牙美留下的旅馆改建的。”
“是吗?”
谈越眼前又浮现了那张合影,他的亲生父母,一手造成眼前局面的人。他一时有些难受。
他摸了一下碗,粥快凉了,两人看起来都没什么胃口。
“谈克笙和严妮的房子现在还在a市的老城区,我去年回去看过。他们留下的书、遗物都还好好的,那些书我都看不懂,你大概会喜欢吧。”谈越说,“过阵子,我买辆车,我们有空就周游东部去吧。”
“东部?”
“别的地方也行,哪里都行。”
谈越不在乎去哪里。
窗户里的月亮很大,既不圆也不亮,它就挂在桦树头顶的地方,好像随时要掉下来。
他坐在司徒床上,凝望这块黄白模糊的月亮,他们总是见不到漂亮的月色,每一次都是这样。
“今晚的月色也不好看。”他失望地说。
他不知道司徒什么时候坐起来的,忽然从背后搂住了他。
“没关系啊。对了,我是不是还没说过……”
谈越听见司徒很轻的笑声,和司徒耳语的那三个字连在一起。他忽然发现,原来外边的风雪已经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了,有番外
第24章番外一十年
番外一十年
#穿越到十年前遇见18岁的司徒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1
谈越从c市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了,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上楼,在门口掏了半天钥匙。他喝了点酒,眼前的钥匙孔是带了重影的,他插了半天才找到眼。
门总算开了,他蹑手蹑脚将行李放到地上。换了鞋,脱了外套。房门紧闭,他看了眼浴室,也不打算洗澡了,得水声吵醒司徒。明天周六,他一大早得去画室上班,谈越倒是可以睡个懒觉。
不想这一睡,就睡出事儿来了。
谈越是被冻醒的。他睁开眼睛,先是看见了一尘不洗的蔚蓝天空,云朵软绵绵的,轻盈地往东方飘去,从天而降的雪花棉絮一般飞舞,飘荡着落在谈越脸上,悄悄地融化了。
谈越猛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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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来。
他竟然躺在了雪地中。
谈越惊异地四处张望,这儿是一处平缓的山坡,他头高脚低地被放置在了草地上草地上一层薄薄的雪,把他冻得够呛。他连忙抱着胳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放眼望去,山坡雪白一片,冬日的树林枯槁暗黄,树枝上压了一层层积雪,时不时扑腾着掉下来几块。谈越又嗅见了泥土的腥气,他恍惚仿佛回到了某个小城w市气候湿,越是接近边界的地方越是如此。眉镇在w城最南边,可以说是华国最潮湿的地方。即便是冬天也是这样。
“这不会是孟拉山吧!”谈越牙齿打颤,忍不住问自己。可问题是,他怎么一夜之间醒来就到了孟拉山呢?
自从两年前他和司徒离开w市,他们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眉镇。谈越带着他回了老家a市,一个重操旧业做了摄影师,另一个在画室当美术老师。谈越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万万没想到,只是睡了一觉就又变了模样。
他在雪地里小心地跑动着,又怀疑也许司徒也被带到了这个地方。于是谈越放声喊:“司徒!司徒!你在这里吗?”
哪里有人回应他呢?他不过是徒然地奔跑在雪地里,像一只失去方向的鹿,乱撞着进了树林。这些树和两年前眉镇的树有没有区别?谈越一时半会儿也分辨不清,他只记得孟拉山上有火一样红的枫树,远远看去就好像一片火原。谈越又想到司徒那一夜带他去看日出,然而迟了一些,到了山沟的地方太阳早就升起来了,后来司徒说下次再带他来,可惜没有下次了。
谈越身上只穿了件薄毛衣,晚上睡觉前把羽绒服脱了,现下他冷极了,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嘴唇也冻得发紫。他在树林里迷了路,穿梭在各个枯萎的树干之间。雪越来越大。
“司徒!”他又喊了一声。
谈越站在树下,他光着脚,冻得几乎没什么感觉了,要是走不出这个树林,说不定会冻死在这里。他把手放在脸前,呼了一口气。
银装素裹的树林之间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人影。谈越眼前一亮,他忙不迭踩着雪跑过去:“司徒?”
一个人影从树后走出来。谈越一眼就看见了他的脸,先是一喜后是惊讶这个男人,不,应该说是青年,他看起来大概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着和司徒一模一样的面孔,略微带了几分少年稚气。他就这么站在谈越面前,面若冰霜,满脸警惕。
他说:“你是谁?”
“啊?”谈越忍不住问他,“你不是司徒吧?”
青年皱了皱眉,“我当然是。”
谈越仔细地打量着他。青年五官脸型与司徒一般无二,个子似乎要矮了一点点,身段比司徒更瘦一些,有一点发育期青少年抽条时的消瘦感。他穿得不多,毛衣长裤皮靴,外边搭了一件敞开的薄羽绒服。谈越这才发现,他肩上还挎了一架□□。
司徒曾经说过,他从前常常和老邢进山猎兔子
谈越惊讶得倒吸了口凉气,一个荒谬的念头霎时出现在了他脑海之中。
他急问:“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几日?”
司徒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2018年11月1日。”
“不对!”谈越心里发毛。他真的是穿越到了十年之前,但是,他来的时候是2028年11月10日,他记得清清楚楚,下班之后同事还调侃他是有男朋友的人,明天不用过光棍节。
为什么会提前了十天?
“哪里不对?”他满脸焦急的时候,司徒也在观察着他。
谈越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的司徒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拿到了那张牙美和盘恩的合影。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和盘恩长得几乎一样的男人,他必然起疑。
“今天不是十号?”谈越问,“没记错吗?”
“不是,今天是一号。”司徒的声音好像还没完全变声完,比十年后要嫩一点。
他看了看谈越,又问:“怎么不穿鞋?”
“我被打劫了。”谈越打了个喷嚏,“衣服也被拿走了,手机也没有。”
“很倒霉。”司徒平淡地评价道。
谈越眨了眨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你能送我到附近的旅馆吗?”
牙美留下了一个旅馆,她死之后,辗转到了司徒的手里,当然,这是她死后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司徒没有时间经营旅馆,这个年纪他还在上学,旅馆主要是老邢在打理。
果然,司徒把他带到了山下自己的旅馆里。
他说:“去洗个热水澡吧。”
谈越掏了半天裤兜,翻出来三张粉色人民币,幸运的是有两张是旧版的。他松了口气,把一百块钱递给了司徒。
“最低一天五十,不包三餐。”他说。
十年前的物价真是太低了。谈越很感动,“那我在哪里吃饭?我可以给你钱,你做饭吗?”
“我白天不在旅馆。没空给你做饭。”
“对哦你要上学?高三了吗?”
“嗯。”
司徒脱了外衣,扔在柜台上。
他说:“天冷,你去洗澡吧。”
旅馆非常旧,墙壁剥落,桌椅也很旧了,墙壁上还贴着过时几十年的梦露黑白海报,有一角的胶水已经不粘了,垂下来挡住了梦露的上半身,远远看去只有一个飞舞凝固的裙摆和白腿高跟鞋。
浴室在一楼,很小也很窄,里面还摆了个老旧洗衣机。谈越脱了衣服,本想一股脑塞进去洗衣桶里,转念一想他没有换洗衣服,就只洗了内衣,把毛衣裤子放在衣架上。
他拧开了热水器。花洒漏水,水流软绵无力,好在水很热,谈越冷了一天的身体总算暖和了起来。
洗完澡,谈越穿着刚才的衣服出现了。
司徒坐在柜台后,捏着一支笔正奋笔直书。他看了谈越一眼,“那里有新的拖鞋。你没换洗衣服?”
“没有,行李丢了。”
谈越问司徒借了一件羽绒服,穿上去了外边买了两件衣服将就穿穿,这一买,他又没钱了。
谈越决定打工。
他说:“我能在这里打工吗?”
“你能干什么?”司徒头也不抬,好像在写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洗碗,洗衣服,打杂,买东西买菜,拖地……”
“不会做饭?”
“不会。”在家都是司徒做饭的。
“那算了。”司徒拍板否决。
谈越为了生存,绞尽脑汁又提出了自己另一个优点:“我可以教你数学,我大学专业是数学与应用。”
司徒抬起头,他笑了:“补习?你哪个大学毕业的?”
“a大。”
“把这道题做了。”司徒递给他一本错题作业集。
一道附加题,小意思。谈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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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大学技能刷刷写完了,将作业本一推。他问:“怎么样?”
司徒检查了一下答案,说:“当家教也不是不可以。你叫什么名字?”
“谈越。”
司徒的笑容一下子淡了。
2
夜里谈越睡在司徒隔壁的房间里,一觉睡醒,他发现自己还是在十年前。
这个梦怎么还没醒?
谈越烦恼不已。
再这样下去,真的难说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司徒十八岁的年纪,正是最暴躁的时候,万一他一时想不开把谈越掐死了,他还怎么回十年后的世界?
早上司徒出门上学,穿了一身蓝条纹的校服,清爽又帅气。谈越迷迷糊糊地看见他阳光下毛茸茸的脑袋,他还朝谈越笑了笑,嫩生生的,一下子心就软了。
“这么早起床?”司徒说。
“嗯,我出去吃早餐。”
“路口就有一家。”
谈越开始摸裤兜,翻出来一叠零钱。
两人一齐出了旅馆。谈越吃完豆浆回来发现旅馆多了一个人,老邢坐在柜台边翻一本书,他现在看起来还没有后来那么凶狠,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见谈越来了,也没什么表情。
谈越忐忑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回自己房间了。
傍晚司徒回家,没吃饭,先拿了衣服去洗澡。
浴室的门是坏了的,于是他一推门就看见谈越在脱衣服。
司徒明显尴尬了,立刻把门关上。
谈越从来没看见司徒害羞脸红过,还觉得挺新鲜,津津有味地回味了半个小时。
晚上谈越到司徒房间里帮他补习数学。司徒捏着笔转圈,看起来神不太集中。
谈越还在认真解题:“这个思路没错,但可以更简一点。”
“你身上怎么回事?”司徒放下笔。
“什么怎么回事?”
“疤痕。”
“车祸。”
“车祸能车出来这么整齐的疤痕?”司徒用笔指着他的手臂内侧。
“小孩子不要问太多。”谈越换上严肃大人的面孔,“那是我的伤心事。”
司徒明显来了兴趣:“哦?什么伤心事?”
“我被甩了。”谈越开始胡说,糊弄年轻的司徒还是很好玩的,毕竟十年之后他只能被司徒糊弄。
“女朋友?”司徒问。
“男朋友。”
司徒看他的眼神变了:“看不出来你是同性恋。”
“你不也是吗?”谈越反问他。
司徒想了想,说:“很明显吗?”
谈越说:“我蒙的,你真好诈。”
换成十年后的司徒他肯定诈不出来。
“所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性向的?”司徒托着腮,笑容清纯无害。
这个年纪的司徒还是挺爱笑的,几年之后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变得大部分时间都是面瘫了。岁月是把杀猪刀。
谈越镇静地合上书,面对这个问题,他一点也不慌张:“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我想听你怎么圆。”
“说出来你也不相信的。”
“你说。”
“我穿越了,其实我来自十年后。”
司徒姿势不变,似笑非笑地说:“十年后?”
“对。”
“你说说十年后的我是什么样的?”
“你没有现在这么爱笑了,不当活神了……哦,你还搬到a市定居,现在是个美术老师,就是在画室教艺术生画画那种。你很喜欢画画,但最后没有选择当艺术生,高考之后后悔了。”谈越边想边说,“你的眼睛还是有问题,必须定期去医院复查。眼疾是家族遗传,谈克笙也有这种病。”
他说的这些事,关于司徒的爱好、身世以及活神,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些都是秘密。
司徒霎时脸色难看:“你真是十年后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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