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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小公举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杯酒凉
“算了吧。”他的内心毫无波动,“最开始你可没这觉悟。而且你真的准备好跟你的家里对着干了?老实说光是类似的话我就听过不下三次。”
“所以说我已经有很大进步了嘛。而且那怎么一样呢,没有能力的人说这种话只是白日做梦、花言巧语,不过换成我来说就是十分真诚的爱的誓言了。”说着,江清远煞有其事地放下筷子,向着对面的唐曜昀笑着张开手臂,“我是知道的,我的小公主其实又脆弱又可爱,所以如果觉得委屈了可以随时跑到我怀里呀。”
莫名其妙就被安上了“脆弱可爱”的头衔,唐曜昀真想把对面那张厚颜无耻的脸按进火锅里。
为了避江清远继续借题发挥下去,唐曜昀理智地中断了这个话题,低下头开始认真地吃火锅,拒绝再搭话。
他低着头没有关注坐在对面的人,自然也错过了江清远逐渐变得幽暗深邃的眼神以及一点点敛起来的笑容。
漫不经心地夹着食物送进口中,江清远的目光始终投注在唐曜昀身上,头脑中却是不可抑制地回忆起这段时间时不时就会出现在夜晚的梦境。
那可真是个让人心情烦躁的梦,每每都以童话般的美好拉开序幕,又总是给出一个灰暗无光的结局。
梦境的主角之一是一个怪物,全身都长着坚硬冰冷的丑陋鳞片与硬刺,它恐吓并伤害着每一个无意间看见自己的人类,并以此为乐,就像是每一个故事里狂躁的巨龙或邪恶的女巫那样,完全站在人们的对立面。
另一个主角是一位年轻的猎人,他狩猎的经验极为丰富,森林就像是他的花园一样,从没有任何猎物能够逃脱他的追捕,也从没有野兽能成功地将他吞吃入腹。他似乎强大完美到无懈可击,因此不仅是动物,就连人类都对他有所惧怕。
一个童话故事总是少不了戏剧性的发展,猎人某一天在森林里与怪物相遇了,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猎人的脸上没有流露过一丝惧意,反而拿起自己的利剑和,毫不留情地将怪物从自己的领地中驱逐了出去。
猎人说:“再敢过来,我就割下你的头献给国王,换取赏金。”
这真是冷酷的威胁,但怪物并不为之退缩,反而三番两次地去猎人的小木屋附近骚扰自己从未见过这么好闻的人类,想必吃下去也一定是无与伦比的美味,比自己以前吃过的所有人类都要美味。
事实上他们似乎谁也奈何不了谁,猎人没办法真的击败并杀死怪物,怪物也总是在交锋时束手束脚,担心一不小心就会毁了这顿难得的佳肴,它还想趁着猎人活着时咬开对方的喉咙吮吸血液呢。
后来怪物在人类的围捕中变得遍体鳞伤,倒在森林中被猎人所发现,它想:真可惜,没能吃到美味的人类,就要这样被杀掉了。
可是猎人没有杀它,反而拿出药草敷在它的伤口上,把奄奄一息的怪物救了回来,然后转身离开。
从此之后怪物才开始耐心地偷偷观察起自己一早相中的美味佳肴,它发现猎人竟然很受森林中小动物的欢迎,每当有饥肠辘辘或是受了伤的动物跑到小木屋,他都会耐心地拿出食物和伤药。
除此之外,它还发现在那身干练的猎装之下,猎人的身上到处都是狰狞的伤疤,让它觉得在那样的伤势之下这个人竟然还能活过来,简直可以称之为奇迹。
对猎人越来越感兴趣的怪物终于停歇了将其吞吃入腹的念头,转而时不时就送来新鲜的野果或者肉类,以野兽的方式跟猎人套着近乎。
逐渐地,猎人和怪物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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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变得亲密起来,猎人不会再一看见它就握住武器,它也不再琢磨着怎样用自己的利爪割断猎人的喉咙。
直到有一天清晨,怪物睁开眼,发现自己在睡梦中咬断了猎人的喉咙,还带着一丝温度的血液流淌进它的口中,那味道与它曾经想象过的完全不一样,既不美味也不香甜,反而是直冲鼻腔的铁锈味让它几欲呕吐出来。
每一天每一天,江清远都是从这样的情景中睁开眼睛,梦里的景象太过于真实,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口中仿佛也还留有血液和碎肉的味道。
最让他讨厌的是,梦中的猎人长着跟他的小公主相同的脸。
就连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
江清远抬手捂住嘴,猛然站起身的动作令椅子发出“哐啷”的一声响,随即就连知会一声也顾不上,转身快速地冲出了包厢,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第54章买本佛经
当唐曜昀踱着步来到卫生间,看到了趴在洗手池前咳嗽干呕个不停的江清远时,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此时的感受,只走上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对方的弯曲的脊背:“如果你的神状况继续恶化下去,我就要用强制手段让你吃药了。”
“你似乎在害怕着些什么东西,并且最近有些过度自我压抑的倾向。”他不紧不慢地叙述道,“实际上这并没有必要。如果是在正常状态下,你应该很容易就能意识到症结所在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接受你吗?你真的觉得我会因为一个有趣的病例或者一桩报酬不菲的委托而跟一个人接吻上.床同居?我可还没有那么廉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多少起了作用,江清远逐渐地不再干呕,于是就打开了水龙头,沉默地漱着口。
“现在你或许开始不再信任自己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还可以相信我,所以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你是做不到伤害我的,你对我而言不具有危险性。”
江清远用纸擦掉了脸上的水珠,兀自转过身用力地抱住了唐曜昀,力道很大,像是想要把这个人永远锁在自己的怀里。他的下巴在唐曜昀的脖子上蹭了蹭,闷声说道:“我可是在梦里把你吃掉好几次了。”
“梦是不受控的,并且往往与现实中的发展相悖。”唐曜昀这么说着,决定再给江清远吃一颗定心丸,“我也说过了,你已经是最适合我的人了。如果你是个三观端正、品行良好的人,我反而做不到这么相信你。”
安静了一会儿,江清远才再次声音沉闷地道:“约会可以留到下次吗,我今天想就这样一直抱着我的小公主。”
“你可真有志气。”叹了一口气,唐曜昀倒也没有拒绝,只是后悔自己出来前还认真地整理了一下仪表,“所以你打算吃完东西再回去还是直接走?”
早知道只是出来吃个饭的功夫就要打道回府,一开始他就随便拎件外套出来了。
“想回家吃你。”
“哦。”淡定地应了一声,唐曜昀没管江清远还像是没骨头一样挂在自己身上,转身就拖着人往外走,“叫服务员把东西打包一下回去煮吧,省得还要去一趟超市。”
面对他这般冷酷无情的反应,半边身子挂在他身上的戏立刻露出了伤心欲绝的表情,忧愁地问:“我长得挺不错的啊,被这么好看的男朋友明示你都没有产生点冲动吗?”
唐曜昀连停顿都没有地回复:“建议你去买本佛经,学着清心寡欲一点,纵欲过度容易猝死。”而且事前事后的洗澡和处理也很麻烦。
“那要是sweet成了像我这样明示你,你也这么建议它吗?”
“”
这微妙的沉默犹豫让戏先生心气非常不顺,并且产生了一种自己的魅力仿佛还不如一条狗的感觉。
***
自从那次虎头蛇尾的约会之后,江清远稍微变得老实了一点,林湘芙和齐然也非常明智地再也没出现过,一段时间内唐曜昀也没见过其他什么人找上门来,就不知道江家打算是暂时放任不管还是在跟江清远私下里交涉。
他多少也能发现,江清远偶尔还是会被噩梦所惊醒,不过频率并不高,这勉强也算是一个可喜的进步了。
可惜的是这种安稳的日子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唐曜昀发现最近逐渐开始有人找上门来,每一次都是来找江清远的,他们之中有的连门都进不来,有的大概身份比较麻烦,会被江清远敷衍地让进门来,坐下聊个十分钟左右然后被扫地出门。
该说不愧是同一个家族里走出来的人,在听了几次江清远与那些人的谈话之后,唐曜昀就知道了不管在背后指使这件事的是江清远的父母亦或是祖父母,那都是个很聪明的人。
这些人跟江清远聊天的时候,工作重点不在于威逼利诱,不在于循循善诱,而是在于光明正大地挑拨离间。而且他们说的还都是很现实的事情,遣词用句也毫不委婉,反而是怎么听得人难受就怎么说。
一般情况下江清远就算是被再多人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也只会因为对方累得口干舌燥而高兴得笑出声,可偏偏一切关于唐曜昀的事情都是他的死穴。
双腿蜷起支在身前,唐曜昀舒适地靠在宽大的座椅中,敲打着键盘操作游戏的主角斩杀面前的怪物,然后就听见外面传来极为粗暴的关门声,看来是又有一位不知名的说客被赶出去了。
他暂停了游戏,一边把自己从椅子上挪出来一边感慨:爱情使人盲目。
穿上拖鞋走出房间,他就看见江清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吓人,sweet和富贵都不见踪影,大概是吓得躲进屋子里不敢出来了。
习以为常地走上前给了心情欠佳的江清远一个吻,唐曜昀在他旁边坐下来,看着他的表情渐渐和缓下来:“所以我今天是始乱终弃了还是外遇出轨了?”
安静了片刻,江清远闷闷不乐地不答反问:“就连你也治不好我的病吗?”
这是江清远第一次表现出了主动寻求治疗的意愿,唐曜昀非常惊讶地望着他,甚至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我不能给你肯定的回答,但我个人认为可能性还是有的。”
江清远伸出手臂,像是十分缺乏安全感一样抱住他,轻声说:“那你不要因为这个讨厌我可以吗?”
“我见过的神病很多,你还排不上最让我讨厌的那几个。”他实话实说,倒是加上了少许安慰的意思,“况且你以为我是什么都没考虑过就接受了你的追求?我像是那么容易被感动的小白花吗?”
“其实还是挺像的。”江戏小声逼逼。
唐曜昀保持着冷漠的表情,一巴掌把赖在自己身上的人推了出去,掌心和额头相撞时发出了清脆的“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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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径自站了起来,把刚才某一个瞬间自己心中萌生出的一丝怜惜踩了个粉碎:“我去遛狗,下次接客的时候再吓到sweet,你以后就带着人去酒店单独开房聊天。”
“那我的小公主要不要当我的第一个恩客啊?”江清远捂着脑门,笑眯眯地迎合唐曜昀有歧义的话,“快餐五十,包夜一百五怎么样?开房的钱可以算我的。”
回答他的是唐曜昀领着一猫一狗就向玄关走的背影。
他脸上的笑容一直维持到大门彻底合上的那一刻,随着门锁扣上的声响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无表情地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江清远听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刺入耳膜,觉得心情更加烦躁了。
喜悦、不安、恐惧、愤怒这一个个情绪纠缠在一起,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把他整个人都束缚在其中,其中最让他难以容忍的、死死缠住他咽喉的则是对自己的轻蔑竟然会被那些人的几句话影响到这个地步,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自唐曜昀出门过了一分钟四十七秒,江清远对于满地的狼藉视若无睹,无动于衷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视野中的每一个物件开始渐渐褪去色,最后全部都变成了老照片一样的黑白灰。
这是他二十多年以来所处的世界,就跟他本人一样灰暗无光,冰冷无趣,本应该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可是在唐曜昀住进这里,将屋子里的每一处都渐渐染上他的气息后,这个屋子就像是被艺术家用画笔仔细地上了色一样,变得鲜活而美丽,不再充满恶意。
江清远想:也许我的小公主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药。
然而这最好的药也还没能根治他的病,他的小公主离开时,这个世界又再次恢复了阴沉的模样,他甚至能感觉到客厅中每一个摆件都在向自己投来饱含恶意的视线,地上那些碎裂的玻璃片甚至张开嘴,发出刺耳尖锐的嘲笑声。
“别做梦了,你根本守不住你的宝物,他早晚会被夺走,就像你最初从别人那里抢来他一样!”
“你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他,他会憎恨你,会像我们一样辱骂你!”
“根本没有人能接受你!前几天你拿着刀难道不是真的想杀了那两个人吗?承认吧,那根本不只是想吓吓他们!”
江清远承认它们说的是对的。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他的视野里是怎样的一副面孔,每个人都自以为自己露出了和善或礼貌地表情,但是在他看来那些脸上要么带着扭曲丑陋的冷笑,要么带着僵硬麻木的冷漠,更有甚者连五官都是模糊不清的,总之大家每个人都差不太多。
只有他的小公主不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鲜活的,不管露出什么样的神情看起来都像是在微笑。
他的小公主是光啊。
第55章一起走
江清远抬起头,安静地盯着天花板,耳边那些嘈杂的声音全都被他抛之脑后,仅剩下头脑中一个声音在一遍又一遍、神经质地强调着:小公主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要想着把他抢走。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像是忘记了地上还满是碎玻璃一样,就这么踩着它们离开了茶几边,就连有一片格外锋利的玻璃刺破拖鞋划伤了脚,他也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只继续向着卧室走去。
途径的每一个物件都向他发出满怀恶意的嘲笑,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他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
一边握着门把手将门打开,江清远一边用飘忽得不在状态的头脑思考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什么心理疾病、什么神障碍,本来都应该只是不足挂齿的细枝末节,我的想法本就应该被我自己掌控。
自从儿时被确诊为患有严重的人格障碍起,他就一直对于所有的心理医生嗤之以鼻,那些治疗方案和药物有什么意义呢?到头来还不如他自己的意志力来得有效,一点幻觉、一点不如意的小情绪而已,只要刻意去忽视或者控制,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可是我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我要这样做?为什么会惶恐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的地步?
近乎麻木的大脑仿佛已经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掌控权,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都已经脱离了身体,漂浮在半空中冷眼看着自己颤抖着手打开衣柜,一件一件地翻找着属于唐曜昀的衣物,把每一件衣物都凑近面前仔细地嗅闻。
江清远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循环,每当他拿起一件衣服的时候,手腕都会因为恐惧不安而颤抖个不停,然而当他从衣服上闻到满满的属于唐曜昀的气息时,整颗心又好像狂喜得快要跳出胸膛。
真好,只有小公主一个人的味道,没有其他任何人的气息,以后也不会有。
理智上明知道这种行为是毫无意义且令人生厌的,但他还是做不到让自己停下来,好像不看完最后一件衣服,就无法真的说服自己停止猜疑,也难以消除心中的焦虑不安。
怀里抱着一件衬衫坐在衣柜前的地上,江清远终于是稍微镇静了下来,他闭上眼反复深呼吸几次,试图重新拿回对自己思维的掌控权,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大脑好像依然被焦虑所占满,根本就做不到冷静。
不行,怎么能真的变成疯子,我的小公主不会喜欢的,会被他讨厌的,绝对不行,不可能对了,药,以前那些人说过吃药就可以控制病情,只要吃了药就可以了,药放在
倏地睁开眼,他伸手一下子拉开了自己之前放置药物的那个抽屉,却一下子顿住,随即死死地盯着不知何时变得空无一物的抽屉。
江清远觉得自己的幻觉也许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便闭上眼用手指摸向抽屉里,试图靠触觉拿出里面的药盒,但是他触摸到的只有冰凉光滑的抽屉底部。
不可能的,药一直都被扔在这里!
他近乎神经质地在空无一物的抽屉里翻找摸索,在用手指摸过了抽屉里的每一个角落后甚至陷入了极为愤怒的情绪之中,抓住抽屉就想要用暴力直接将其整个扯出来。
一道已经熟悉得深刻在心中的声线打断了他的动作:
“如果你找的是那些过期药物的话,早就被我扔了。”唐曜昀靠在门口看着乱成一团的房间,凉凉地说,“过期那么多年的东西,吃了跟找死也没什么区别。”
眼见江清远在听见自己声音的同时整个人变得无比僵硬,他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觉得对方这难得的怂样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被抓了现行才知道怕,早干什么去了?我的衣服怎么样,找到外遇的痕迹没有?”
江清远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没有动弹,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紧绷到无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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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音的地步。
“宠物都知道适当地示弱能让自己更受宠,”唐曜昀说着,站在原地张开手臂,将自己的怀抱完全向着江清远展开,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清远,“你还有三秒钟时间来‘摇尾乞怜’。一”
手臂用上力气接住猛地扑过来的江清远,唐曜昀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扭曲了嘴角,心中暗自抱怨这个戏吃什么长得这么重,手上却是以轻柔的力道揉了揉江清远的头“还算机灵,那就用脑子好好想一想,你的这点破事还有什么是我猜不出来的?多疑、嫉妒、疑神疑鬼、神焦虑有点接近于偏执性神障碍,你也总算表现得像个病人的样子了。”
“现在,把嘴闭上,听我的。”唐曜昀继续着安抚的动作,语气却是冷静而不容置疑,“你只要解决好你家里的事就足够了,至少目前来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干扰因素,之后我负责进行你的治疗。”
说完这句之后,唐曜昀沉默了片刻,内心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还是说你觉得你会因为各种家庭原因选择分手?”
真的说出来之后他又感到了后悔,正打算立刻把话题从这里转移开来,就对上了江清远倏地看过来的眼睛,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刚才那句话到底戳到了江清远哪一个笑点,只见他靠在唐曜昀肩膀上,捂着小腹笑得停不下来,就连眼泪都溢出了一点。
“”唐曜昀沉着脸,很想把这个人给扔出门外笑个够。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在担惊受怕,结果我的小公主竟然跟我一样啊”似乎是察觉了唐曜昀的不爽,江清远稍稍止住了笑意,抬起头蹭了蹭唐曜昀的脸颊,“两个人都这样偷偷摸摸地害怕,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陪着你害怕?”唐曜昀向后挪了一步,躲开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的戏。
“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的小公主软弱的方面,只有我看得出来就最好了。”江清远笑眯眯地说着,抬起双手轻轻捧着唐曜昀的脸颊,指尖迷恋地在每一寸皮肤上慢慢摩挲,语调也变得轻缓,“没关系,不会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了,我怎么可能离得开你呢,就算是死了我也要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啊。”
江清远凑近到他的面前,两人的嘴唇贴近到每次讲话都会摩擦到的地步,他听见江清远蛊惑般地轻声细语道:“所以永远跟我在一起吧,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而且从头到尾整个人都是属于你的,根本离不开你。”
“要一直跟江家对着干太浪时间了,我把国内的事情简单个尾,然后我们一起去国外好不好?就算换到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也一样可以赚钱养家的,所以一起走好不好?”
虽然非常不想承认,但唐曜昀还是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一点一点地被面前这个神病患者给看穿了,甚至还被抓到了类似于软肋的存在。
这样的诱惑不可谓不吸引人,尤其是对于他来说。
不得不说这个戏在各种程度上都完全符合他的审美,而且永远都不会去踩踏他的底线,只不过偶尔也会让他发自内心地想要打人而已。
“好吧,”他听见自己给出了这样的回答,“不过由你自己准备,我只负责登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复,江清远立刻就按捺不住地按着唐曜昀的后脑与他热烈地亲吻起来,浓郁的笑意与情意也迅速漫上眼角眉梢,喜悦之情完全溢于言表。
在接吻的中途,唐曜昀颇为感慨地想到:一开始如果有人告诉自己以后会跟江清远这样的人成为这种关系,那大概是在梦里都不会相信的
而江清远也悄悄地睁开眼睛,专注地看着面前因距离过于接近而变得模糊的面容,然而仅仅只是那生动鲜活的色就已经足够让他心醉神迷。
这是只有他的小公主才拥有的颜色。
第56章光芒
作为一个不算正规营业的心理医生,唐曜昀其实知道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也存在着心理问题,但不至于被归进疾病的范畴,只是很多人都可能会有的心理阴影罢了。
是他的就只能是他的,如果未来可能会失去掌控的话,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无牵无挂。因为有着这样的自知之明,所以唐曜昀很早就准备好了过一辈子单身生活。
最终演变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知道该算是意外之喜还是飞来横祸。
所以自己到底喜欢那个戏除了脸之外的哪里?
唐曜昀轻轻挠着sweet的下巴,神情温和地看着爱犬舒服得眯起眼睛,自己也不由得跟着露出了微笑:“可能是他还算有点用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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