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板精分了吗
作者:威威王
自杀途中,谈越来到一个陌生小镇。这里有漫长的雨季、戴血红面具的神、热闹诡异的祭祀节、神秘俊美的客栈老板司徒……然而,谈越怀疑司徒根本是个分狂魔,借着别的身份又救他又想杀他又疯狂求爱!谈越(突然兴奋):你分?司徒:……我没有。cp:司徒x谈越内容标签:灵异神怪情有独钟相爱相杀悬疑推理
今天老板精分了吗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1章
“倒霉!路上又是车祸又是雨的,这一趟还是赔钱……”司机骂骂咧咧地按着喇叭,“下车了!快点!”
谈越跌跌撞撞地从大巴上走下来,太暗了,停电的汽车站里只有几盏应急灯和车前灯的光线,什么都看不清楚。谈越摸黑乱晃,额头撞到一堵墙,头晕目眩。
撞墙之举引来了一个男人。他打着手电,摇晃的米黄光柱照上了谈越年轻、神情萎靡的脸。
“停电了。你是外地人吧,要去哪里?”
“去哪里呀?”男人接着问。
他的汉语不大流利。这一带属于少数民族聚居地,又是个鸟不拉屎的偏远小镇,普通话普及极其有限。
谈越被手电晃了眼,心里已经在骂娘了,当然他嘴上还是规规矩矩的:“出租车吗?”
男人指了指他背后一辆绿皮出租车,灰扑扑的。
“我要找个地方住。”谈越抹了把脸,“多少钱?”
“载你去旅馆,四十块,上车吧。”不等他回答,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坐后边吧,前面有人吐了刚刚才洗干净。”
后车门被司机拉开,手电光里只见乌暗的后车厢里车正横倒着一个男人,一动不动地趴着,看不见脸。
谈越扶着车门呆了几秒,“大哥,这怎么回事?”
这很像抢劫杀人的黑车,会不会摊上事儿了呢?他想着,忍不住笑了。
黑色贴膜的车窗上映出他的脸:眉眼秀丽,白皮肤,却没有脂粉味儿,甚至他笑着说话时瞧着还有点戾气。
司机瞥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哎呀,他喝醉了。”他弯腰进了后车厢,一巴掌扇在了车内男人后背,大声喝道:“起来,让个位,我不止载你一个啊。”
车里的男人醒了,摸摸索索地直起来腰。他大约三十岁的年纪,眼圈青灰双目无神,留着两撇胡子和长发,在这个阴冷的天气穿着大裤衩,腿毛茂密。综合来看,很有城市里艺术家的味道。
他大着舌头问:“兄弟,哪儿人啊?”
“a省的。”
“劳驾让个位。”谈越推了他一把,也上了车。
司机见状点了火,油门猛地一踩甩了个尾。长发男人整个人歪撞在车门边上,脸皮滑稽地和窗户玻璃贴在一起。
“我也是a省的。你来旅游?”他晃了一下脑袋,脸红扑扑的,看起来不太清醒。
谈越说:“是啊,不然呢?”
“我是来写生的。”
还真是艺术家。
长发男人又凑了过来,“我叫赵赵。你呢?”
“谈越。”
谈越吸了吸鼻子,一点酒味都没闻到。
出租车飞快地驶进了镇上,镇上却没有停电,各处都是灯火通明。司机不由分说,仗着车里两个外地人人生地不熟,半哄半骗地将他俩拉到了离车站半小时车程的一间客栈。谈越搜了一下,这间客栈在app上压根搜索不到,不知是不是正经经营的旅店,门口牌匾上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字,就写了客栈两个字。
眉镇是眉族集聚地之一,离华国南边的边境线很近。这一块地方一年四季都是湿润气候,一下车,谈越就嗅见了雨后泥土的腥气。街道上人声嘈杂,客栈门口却是静悄悄的,只立着一个拿着扫帚、身材高大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高足有一米九上下,健壮得像个保镖,面目凶狠,令人望而却步。他见了明显是客人的二人也不来搭讪,瞥了一眼就继续扫地了。
谈越与赵赵并不介意。赵赵拖着行李箱大声问他:“大爷,这儿多少钱一天啊?”
中年人推了下店门,冷淡至极,“进吧,单人房400一天。”
“淡季也这么贵啊。”赵赵抱怨着,脖子却伸长了往店内钻。
“你住这儿吗?”赵赵扭头问他。
“住。”谈越应了一句。
“成,咱俩做个伴。”
店里光线太暗了,墙壁上的壁灯只开了一盏,暗得像快枯竭的油灯。谈越匆匆瞥了几眼,里头放了几张木头桌子、塑料凳子,空旷得不像个旅店。墙壁雪白、地板瓷砖光可照人,看着是挺干净的。
赵赵是个行动派,已经摸出来钱包往银台走去了。木头银台立刻飘过来一个男人清澈的声音:“双人房700元。”
接着刷刷五六盏壁灯亮了,银台后边的男人被灯光簇拥着站了起来,肩上披着一层光晕。
男人二十来岁年纪,个子高挑。坐着的时候被柜台挡住了,站起来才显得格外高。不止是高,身体也结实,五官线条冷硬英俊,眼睛非常黑,却没有焦距,视线一直向上。
这人是个瞎子。
“我订单人房,小哥哥你别误会,我跟他不是一对儿的,我是直的。你说是不是啊弟弟?”
赵赵似乎没注意到这点,还在嘻嘻哈哈地调侃。
谈越没理睬他,财大气粗地扫了桌上的二维码交了一星期的钱。像是付了门票钱的动物园游客,他站在柜台边上,看珍稀动物似的观察着这位英俊的盲人,眼里充满了好奇。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谈越突然问他:“你是店主吗?”
正常店家怎么会雇佣一个盲人做前台呢?除非他就是店主。
男人颔首道:“我姓司。老邢是我的伙计,你们住着不好的地方就找他说说,我看不见不太方便管事。”
谈越十分意外,店主的汉语很流利,没有一点少数民族口音,这在这种穷乡僻壤里是不多见的。
“老板是病了吗?”赵赵的态度和谈越迥然不同,他一点儿不在意店主的口音和盲眼,“兄弟,我住你隔壁吧。”
等赵赵也付了钱,老邢搬着他俩的行李从店外进来了。男人从银台后弯下腰,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老邢赶紧放下行李过去扶着他。
老邢说:“我来就行了。”
男人摆了下手,是拒绝的意思。他从桌下摸出一个厚皮本子,言简意赅道:“填表。”
谈越接了本子和笔,原是一本登记入住册。前边的净是些野比大雄、宇智波助助、张爱玲之类的名字。
谈越潦草地填了名字与日期,默不作声地将登记表放在柜台上。男人看不见,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问他:“填好了吗?”
“在这。”谈越敲了一下桌子,“不好意思。”
男人这才准确地拿走了登记册,“没事。”
谈越继续狐疑地用眼神摩挲对方的身体。大四实习时他接触了不少盲人。大部分人由于行动不便缺乏锻炼,身体不是瘦弱就是虚胖。他没有见过客栈老板这样的虽说瘦却很明显是经过长期锻炼的身材,忽略眼睛的问题将他丢进学校篮球队、田径队里也不违和。怎么看,都和他印象里的盲人不太一样。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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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打量的目光太灼灼了,谈越回过神时,客栈老板身边的老邢正狠狠地瞪着他,表情不善。
男人对此毫无察觉,“你们俩刚到吗,吃饭了没有?”
赵赵摇头,“没呢。”
“让厨房做顿饭吧,有没有忌口的?”
“没有。”
“不吃内脏。”
赵赵和谈越同时说。
“你们休息一下吧,等会儿菜上了我让老邢叫你们。”
“唉,谢谢了。”赵赵说了一句。
谈越将行李放好,从楼梯上看下去,见一楼大厅里只有客栈老板孤零零地坐在银台后,他就下楼了。
客栈老板大概没有察觉到谈越的到来,正松懈地靠在椅背上,略微驼着背。他不笑的时候冷冰冰的,阴郁得有攻击性,像这个地方湿冷天气浇灌出来的人。
谈越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闻声侧过脸转向谈越的方向,说话时他略微扬了一下嘴角,好像在笑。
他说:“司徒。复姓那个‘司徒’。”
“姓司?”
“对。”
“我叫谈越。”
司徒在桌上摸了一根烟,却没有点。他食指上戴着一枚光面银戒,刻纹奇异,是一只嘴尖得像钩子的鸟。鸟的尾羽很长,从戒指的一端伸到另一端。
谈越见过这只动物,巧的是也被刻在戒指上。
母亲的遗物,也是个银戒指,也刻着这只鸟。
谈越问他:“眉族男人都有戴首饰的习惯吗?”
“算吧,戴银饰是这儿的习俗,不分男女的。”
“是不是已婚人士的戒指上也要刻上爱人的名字?”
“你说的是对戒,男方刻女方名字,女方刻男方名字。以前结婚或者订婚时有这种做法。”司徒说,“打算送女朋友戒指吗?出门右转就是首饰店。”
谈越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附近的河水叫什么?”
“牙朵河。”
“地图上河水来自眉山。山里有人住吗?”他好像有一肚子问题。
司徒不厌其烦,像个导游似的解释着:“有。猎人、植树人、采药人。边境线上有军人。”
“真麻烦。”谈越的语气有些失望。
山里有人住着,听这意思人还不少,他跳河的话很可能被人救起来。
“你要去山里做什么,”司徒把弄着打火机,漫不经心地打听着,“你来这里偷猎吗?”
“拍照。”
“旅客通常会问我‘神’的所在,而不是在乎‘人’在哪里。”
谈越无视了司徒的旁敲侧击:“什么神?”
“眉族的活神,传说他住在山里。每年眉族人都要祭拜他,保佑来年风调雨顺……”司徒低语着。
正说着,老邢又从后门珠帘后走出来,隔着老远他看向谈越的目光里仍旧充满敌意。司徒闻声站起身:“我先去休息了,明天见。”
“再见。”谈越说。
老邢一言不发地扶走了目盲的司徒。他看着五大三粗的,扶着司徒的模样却是小心翼翼,临走前还不忘警告似的狠瞪了谈越一眼。
谈越猜想司徒大概是受过旅客的伤害,以至于老邢如此紧张。也许司徒的失明正是因此而来。
盲人生活是不是很不容易呢?他们是不是只能闻声分辨人的善恶?谈越为此琢磨了十秒钟盲人的辛酸苦辣。结果第二天醒来,他的眼睛也看不见了,突然变成了一位盲人。
第2章第2章
谈越瞎了,其实准确来说是看不清楚,并没有完全丧失视觉。早晨张开眼时,他的视线里挤满了斑驳的色块,什么颜色都有,就像眼睛上趴了一对五斑斓的大蝴蝶。
他的第一反应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或者是一种突发急性眼疾。
谈越还算冷静,摸索着洗漱换衣服之后,他寻着光线步履蹒跚地下楼求助了。
谈越的闹钟是六点半,这会儿还不到七点,客栈里静悄悄的,屋外是一片沉重的雨声。
第一个觉察他异样的人是老邢。他有照顾盲人的经验,一眼就看出了谈越眼睛出了毛病,二话不说就制止了谈越下楼梯的举动。“眼睛坏了?”他说。
“嗯。我想去医院……我是不是中毒了?”谈越说,“昨晚吃了什么蘑菇,中毒了,是这样吗?”
“不是中毒。”老邢未回答,司徒的声音却出现在他身后。
谈越转过身,一个模糊破碎的人影靠近了,带过来一股青涩竹子、草木枝叶的气味。他立刻警惕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和食物无关。每年活神即将出现时会有一些人视力出现问题。不到三天就会自行恢复了。别怕。”司徒说。
“活神是什么?”谈越问。
“昨天和你说过的,活神住在山里。他的存在是为了保佑眉族人的安宁,不要多想。”
“不是大事。”老邢也附和司徒:“你不放心的话,等雨停了我带你去医院,不过医院也查不出什么的,每年都有几个人遇见这事儿,你赶巧了。现在?现在不能出门,雨太大了,车开不出去。”
活神?
疑惑之余,他问了一个紧要的问题:“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在这住几天,说不定明天就好了。”老邢安慰他,“别乱走,有事儿喊我一声。”
谈越确实听说过,如果遇见奇怪的事件最好按当地人的方式解决,否则会召来别的东西。听着巨大的雨声,他去医院的念头也偃旗息鼓了。
他正要道谢,一只手忽地握住了他的手臂,恰好按住了上星期自残留下的伤口。谈越顿时疼得面如土色。
司徒浑然不觉:“你躲什么?别傻站着了,坐吧。”
“好吧。”谈越勉强笑了笑。
司徒一手牵着他慢慢地移动到了桌前。谈越又嗅见了草药的味道,他抓着谈越的手让他坐下,手指刮过了谈越手腕的皮肤。
谈越突然注意到,他手指上有不少粗糙的茧
行动不便的盲人也会留下这种痕迹吗?
他暗自称奇,又问:“为什么神出现时有的人会失去视力?”
“因为他不希望有人看见他的模样。”司徒离他很近,他身上草木的气味淡淡的,仿佛他刚刚从森林深处回来。
司徒不像个客栈老板,谈越想。
如果他不是客栈老板,他是谁呢?
司徒背着草药筐子、手里握着土制枪.支徒步穿梭在古老茂密的林间,在浓雾里,他做着杀人越货的活儿。
“要下雨了。”他起冒烟的枪,老邢在河边洗手。
大概是眼睛出了毛病的缘故,谈越看见了奇怪的幻想。也许是因为他不完全是个瞎子,残存的视力在造反,如果完全盲了大概没这回事儿了,眼前飞舞的最多只有两只黑色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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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谈越。活神不会害你的。”
画面消失,谈越眨了眨眼。他抬起头,隐约看见司徒破碎的面容上,一双墨黑的眼正静静地俯视着他。
谈越玩不了手机,更做不了别的事情。睡醒之后,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了,天上倒下的滂沱大雨泼砸在墙壁和屋顶上,剧烈的冲撞声音听得人惊奇,就好像这雨水随时要把屋子砸碎了。
一楼的银台上摆了一只音机,不必说,是为目不能视物的司徒准备的。此刻音机里的女主播正断断续续地念着新闻:“w市三十年来最大暴雨,降雨量已达到……市民出行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出门……请联系……”
老邢和司徒倒真没有骗他,这么大的雨,出去了可能就回不来,昨晚出门的赵赵至今未归,老邢甚至打不通他的电话,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客栈只剩下三个人。谈越光着脚在楼梯上坐着,脸上有一些烦躁。听音辨物起初还算有趣,时间一长他就失去耐心了。嘈杂的雨声里,他只能分辨出音机响着、老邢正用扫帚忙着将涌进店里的雨水扫出去,因为巨大的雨声里混着扫帚的哗啦声音,还有老邢抱怨雨水快要淹了一楼的塑料普通话,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声响了。司徒大概正潜心听着音机播放新闻,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一阵慢吞吞的脚步声渐渐近了,谈越竖起了耳朵。
这种步速只能是司徒。他侧耳听着,嘴上不确定地问:“司先生?”
一只手忽然搭上了他肩头,越过了胸膛,径直抓住了他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接着司徒行云流水地将一个陶瓷水杯塞进了他手里。
水是热的,司徒的体温和水的温度一齐触碰着他枯冷的双手。
谈越一怔,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谢谢。”
“不客气。”司徒整理了一下衣摆,在他身边坐下。
“我直到失去视力才知道没有眼睛的痛苦。你平常很不方便吧?”刚坐下,谈越就打听起来客栈老板的过去。
司徒说:“习惯了就还好,客栈里我全都走遍了,闭着眼睛也不会撞到。”
谈越接着问他:“你的眼睛是天生的,还是和我一样是因为活神下凡而失去视力?”
如果司徒是后天失明,他身上有别于其他盲人的异样倒是可以解释的通,或者,他干脆也是活神下凡的受害者。
“活神下凡?”司徒说,“都不是,我的眼睛是被人毒瞎的。”
谈越愣了一下,“啊?”
“骗你的。”司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前些年生了病,治不好了就成了这样。”
“生病了啊,”谈越半真半假地说:“我以为你是装的。a市有个年轻的算命大师假装自己是个盲人,大概是因为这样更能唬人吧。a市很流行这些……”
算命先生司徒举着毛笔,风度翩翩地写着字。面前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候算命。顾客一号诚惶诚恐:“大师真是神机妙算!”
司徒问他:“算命?我有诈骗犯的气质吗?”
谈越摇头,他望着雨声的方向低声说:“如果你不是算命的,那就是……”
画面又出现了,谈越眼前拉灯似的突然一暗,几个血红的大字轻巧地跳了出来:午夜客栈杀人案!
古老镇子上,一个失去双眼的英俊男人,一间可有可无的客栈,一场暴雨……
这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一个黑夜。客栈里,悬在众人头顶的电灯胆忽明忽暗。盲眼的侦探司徒指着地上谈越安详的尸体沉吟道:“不,他是自杀的。”
“你想象力挺丰富的。”司徒说,“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我觉得吧,问题可能出在你身上。”谈越回过神,正儿八经地答。
他看上去就很值得别人揣摩。容貌英俊,目盲,坐拥一间客栈,说一口流利汉语,还带了个保镖似的伙计。
这话在空气中久久停留着,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老邢的反应不必多说。司徒是什么反应呢?谈越不得而知。不管是哪一种,光是想想都令谈越内心愉悦不已了。他总是能在自娱自乐里得到异样的快乐。
“你啊,”司徒的回答有些迟,话里隐约有一点笑意,“活神是个任性的神……说不定你就是因为多看了他的子民一眼,才会被他夺去视力。”
“行了吧。”一直旁听的老邢突然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的话多少有点制止的意味。谈越见好就,他笑了笑说:“这么说来活神很保护你啊,我以后不敢看你了。”
“那倒不至于,等你眼睛好了,祭祀节那天去好好拜一拜活神,以后也许就不会被他选上。”司徒回答。
“祭祀是什么时候?”
“你不是来旅游的吗?祭祀节你也不知道。”司徒叹了口气,“难道你是专程来找我算命的?或者来找我破案?”
“当然不是,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不必找人算命。因为我会看手相,要我帮你看看吗?”
谈越面不改色地借坡下驴,不等他回答,径直摸索着握住谈越的一只手。
司徒由着他胡闹,也不再问他为何而来。他说:“看出来什么了吗?”
“我帮你看了姻缘……你命中只有一段婚姻、一位爱人。”谈越摩挲着他的掌心,胡扯道:“而且,司先生,你的情路很是坎坷。”
似乎只是不经意地,谈越的手指碰到了司徒食指上的银戒。
他就要摸到戒指上鸟的尾巴了,司徒却突然反手扣住了谈越的手腕,力气颇重。
他好像还是笑着的,谈越想象得出他微笑时嘴角上扬的模样。司徒说:“你算错了。”
屋外适时地响起一声炸雷,恰恰接在他话尾后边。
他好像发现了,谈越想。
第3章第3章
打破此刻尴尬气氛的是谈越的手机铃声。
谈越失去视觉后手机变成一件废品,早晨的闹钟还是他凭感觉一通乱按才掐掉的。这下突然来了电话,他也接不了,不太想理它如何吱哇乱叫。最后还是司徒喊来了屋子里唯一拥有视力的老邢帮他按了接听。
谈越不情愿地问,“谁?”
他没避开司徒、老邢两人接电话,一是不方便,二来也没什么需要回避的。
“儿啊,是我。我今天问了明子才听说你辞了职,这是怎么回事!”
“辞职?哦,工作太忙了,打算换一份。”
“那你现在在哪?”
“在南边旅游散心。”
“散心……散心也好。你怎么不告诉我?”
“没事,别担心。”
“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中年人的声音小心翼翼,突然让他想起了他这次旅途的初衷。不由自主地,他无神的双眼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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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司徒站着的方向,入眼是一片模糊斑驳的黑灰色块。
司徒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他想。与想象一起使他失神的还有关于司徒的回忆。男人的眉眼,孤独寂寥,神秘,像埋伏在枯枝烂叶上爬行的蛇……
“越越?喂?”
“过段时间吧。”谈越说,“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