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板精分了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威威王
“啊?你不赚钱了?”
“不赚了。”
这家客栈生意惨淡原来是这个原因。谈越一时失语。
但是司徒开这家客栈不是为了挣钱,那是为了什么?
刚刚住下的青年男女因此被找上门了。
“今天暂停营业,大门关着,没空开。”谈越说。
两人面面相觑,“可我们待会儿要去骑单车玩。”
“那就一起去吧。”司徒突然说。
谈越被他这个愉悦的“吧”吓了一跳。
他看起来十分热情,眉眼弯弯的,简直像被另一个活泼的灵魂附体了。谈越和司徒私下相处的时候,他根本不曾对他这样。
今天的司徒好像换了一个人。
谈越这样想,从客栈院子里骑出来一架老式单车。单车又重又高,载着司徒时零件轮子咔哒咔哒地响,好像随时要散了。
除了他俩,青年男女夏升、易云共乘一辆,而一起出门的赵赵形单影只。
司徒坐在后座,手放在膝盖上,谈越怕路上颠簸把他甩下车,嘱咐道:“你抱着我吧。”
司徒的左手抱住了他的腰,食指银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会儿刚刚出太阳,天气暖了一些,山风也暖洋洋的。老单车上有个铃,谈越很新奇,边走边按,一路叮叮叮,不出一会儿他已经忘了昨晚的事,跟司徒聊天都带了平常没有的轻松:“我想起来一首歌。我要你牵我的手在午后徜徉,我要你注视我注视你的目光……”
司徒嘲笑他:“难听。”
谈越恼羞成怒,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靠,坐我的车摸我的腰还嫌我唱歌难听!哇,你还真松手了,我错了,老板,快抱紧我。千万别摔下去了。”
“你俩别打情骂俏了!”赵赵嫉妒的声音从后边传过来,他把车子骑得飞快,咻地赶上了谈越,“就我一个是一个人,可恶。”
“那你来载他啊。”
“我是直的。”
“我怎么就不是了?”
“得了吧你!”
谈越突然被盖章基佬,有点莫名其妙。
司徒的肩膀抵着他后背,他忍笑的时候车子一直震。
“车子要散架了啊。”谈越警告他。
前三天下过暴雨,山野的小路不是很好走,雨水还没来得及蒸发干净,到处都是积水。路两旁的灌木被雨打得歪倒了,把树枝伸到路上,像一群很想绊倒行人自行车的熊孩子。
骑在前面的是易云,后边坐着同行的青年夏升,她穿一条蓝底百花裙子,在风里裙角飞扬。煞风景的是路过的水洼狠狠溅了她一腿泥点,易云嗷嗷大叫地停了下来。夏升立刻下了车,神情紧张地蹲下来用纸巾擦干净她的腿。
赵赵高呼虐狗了,虐狗了。
几个人干脆停下来,在路边休息。
谈越百八十年没骑自行车了,这会儿骑了半个钟就有点脚疼。他蹲在路边休息,司徒站单车旁,转过去背对着夏升易云,瞬间就变了脸司徒的表情非常冷淡,大概早上那位挂着笑脸的司徒老板已经被树枝绊死了。
谈越默默瞧着,又谨记自己照看老板的任务:“你累了吗?”
“没事。”司徒眉头一皱,“想起一件事……不是大事。”
他插着兜儿,逆着光,分外像个忧郁冷酷的男模,可惜背后是辆破单车,不是什么宝马奥迪。谈越拿着手机悄悄拍了张照片。
易云夏升拾齐整又上车了,谈越问:“你俩打算去哪儿玩啊?”
“就到处转转。”易云说。
“要去哪儿转?孟拉山里有景点吗?”
“不知道啊。这不是要问你吗?”
“我不是本地人。”
“我也不是。”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沉默地将目光聚焦在一言不发的司徒身上唯一的本地人是个盲人,这五个人里没有一个识路的。
“算了,”谈越跨上单车,“随便逛吧。”
五个人结队晃悠,边骑边聊天,叽叽喳喳的。易云运气极其差,不是又被溅一脚泥就是被单车轮子搅了裙子,他们走走停停,忽然在山里遇到了一个寺庙。
寺庙藏在一个大树后边,看起来非常破旧了。门扉前的字模糊不清,四个人轮流辨认了一遍也没看出来是什么庙。
“歇会儿吧,”女孩子晃着她满是泥点的长腿,把门推开了,掀起了一团灰尘。
寺庙不大,里边摆了一尊佛像。上边的绘已经斑驳了,脸上只剩下一对眼睛还是完整的,留着一点儿对人间的悲悯。
赵赵双手合十,虔诚说:“打扰了,对不住。唉,都拜一下吧。”他好像对这些宗教很是敬畏。
谈越无可无不可,几个人都在佛前拜了拜。
正要走,外边乌云突然滚滚而来,几个人只好又留下来等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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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升很勤快,他见地上都是灰尘就说他把地上扫一扫吧,结果也没找着扫帚。易云也不管干不干净了,在背包里扯出来两张大帐篷,分给了谈越一张。
她说:“我俩一张,你们仨一张。”
刚说完,外边就下了雨,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停下来,五个人只好睡在庙里。
半夜谈越突然醒过来,正要找手机,发觉自己正抱着一个人睡觉,手揽着腰,脸靠着他胸口,像只八爪章鱼似的抱着他。
帐篷里的人不是司徒就是赵赵,谈越顿时睡意全无那人的手就搭在谈越手臂上,食指有个隐约银光闪闪的东西。
谈越连忙小心翼翼地往后挪,远离了司徒的怀抱。
他翻了个身,把枕头下的手机摸出来,突然发现帐篷里空荡荡的。这帐篷易云说两个人刚好三个人太挤他连忙往赵赵睡的地方摸了一把,什么也没有!
谈越惊魂未定,帐篷里有点闷,他怀疑自己快要呼吸不畅了。确定了司徒还在熟睡,他蹑手蹑脚地拉开帐篷,脑袋往外边一伸,呼吸了一口灰尘。抬眼一看,一束月光穿过窗户照射在佛祖破损的脸上,一双悲悯的双眼与他四目相对。
谈越默念两句阿弥陀佛,从帐篷里爬出去。
地上的脚印非常乱,谈越摸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突然发现隔壁帐篷也没人了,连忙拨了赵赵的手机号码。
下一秒,一串youngandbeautiful前奏从很远的地方幽幽传来。
谈越徇声出了庙,雨已经停了,铃声来自树林,只见赵赵提着裤子火急火燎地从林子里冲出来,“你他妈干嘛呢?”
“我才要问你干嘛呢。”
“你说呢?”
赵赵衣衫不整,脸上还被蚊子叮了两个大包,一边脸一个。
“啊,”谈越张了张嘴,“他们俩……”
“3p啊,一起吗?夏升说他男女都行,还想搞我,我严词拒绝了。”
谈越无言以对了几秒,夜色里,纵欲过度、脸色惨白的赵赵好像一只饿鬼,面目可憎。
他说:“打扰了,你们继续吧。”
“拜拜。”赵赵翻了个白眼,又回树林了。
谈越又回房间了,往帐篷里瞧一眼,司徒已经醒了,正盘腿坐在里边,一双无神的眼睛乌溜溜地盯着他。
“去哪儿了?”他问。
“赵赵不见了,我去找他,他们正忙着。”
屋外男女啊啊啊嗯嗯的声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热。”
司徒抱怨了一句,把上衣脱了。
谈越瞟了一眼他光着的上身。
腹肌很完美,可惜司徒无法自我欣赏。
“这天气还热?”他问。
“你抱着我睡,很热。”
“我不知道我睡觉还有这毛病。”
谈越有点不好意思,结束了话题躺下来玩手机,这会儿已经是三点半了。司徒好像没有继续睡觉的意思,手垫在脑后躺着。过了十几分钟,赵赵进门了。
他看起来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们还没睡?是刚做完还是”
谈越打断他:“是你们太吵了好不好。”
“哦。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双修大法好。”他笑得暧昧,“你们没来一发啊。”
谈越不以为然:“别吧兄弟。司徒不是直的?”
赵赵钻进帐篷里,连声问:“诶,司徒,你真是直男吗?”
“睡你的吧。”司徒冷淡道。
赵赵没话了,哼了一声开始脱衣服。
“我被蚊子咬得可惨了,驱蚊液没什么用,好痒。”
“活该。”谈越说。
几个人都没睡,过了好一会儿,易云和夏升才回来了,两人手里都拿着驱蚊液。
易云满脸不高兴。夏升笑得羞涩,他皮相不错,看着白白净净的。
“你们还没睡着呢?”说着他也钻进来帐篷。赵赵一下子蹦起来赶他走:“就这么大地方你想干嘛?走开,睡觉了。”
谈越看他一脸紧张的模样,估计赵赵是以为夏升想继续走刚刚的未竟之途。不想夏升却没理赵赵,他递给谈越一个小盒子:“薄荷糖吃吗?”
盒子里面是糖还是避孕套呢?
“不了。”谈越这样想着,果断拒绝,“睡吧,明天早点回去。”
夏升没生气,反而笑了,“你真有意思。加个微信吗?”
他没回答。赵赵“嚯”了声,四周又恢复了一片静谧,黑暗里,司徒突兀地翻了个身。谈越看向了司徒,说:“夏升,早点睡吧。”
等夏升一走,赵赵小声说:“乖乖,你还是基佬喜欢的类型啊。他刚刚是在约你。”
“我知道啊。”
谈越按灭了手机,闭上了眼。
谈越半夜又醒了,半梦半醒间,司徒侧睡在他身边,看起来是睡熟了。
黑暗里,他迷迷糊糊地摸到了司徒的手,还有他的戒指。
“别闹。”
司徒的声音如同一个气泡,缓缓从黑暗中升起,轻巧地在谈越耳边炸开。
片刻之后,他握紧了谈越的手。
谈越顿时清醒了。
还是没能碰到戒指啊。谈越任他攥着手,失望至极地闭上眼睛。
第8章第8章
赵赵和夏升神抖擞地在寺庙外边打太极拳。
谈越一整夜没睡好,蔫蔫地蹲在树下漱口,被赵赵嘲笑了。他抹了把脸,回寺庙里帮着易云拾帐篷。司徒帮不上忙,一个人在佛像前乱转,差点踩到积了厚厚一层灰尘的红蒲团。谈越不得不一边叠帐篷一边分神注意他。
司徒还在乱逛,离佛像越来越近。谈越一看情况不对干脆丢了帐篷去拦他,“唉,在这儿站着不动,别冲撞了佛。”
“你信这个吗?”司徒问,“现在很多人是无神论者。”
“更多人是多神论者。你现在跟赵赵说这块石头有灵性,在本地很有名气,他马上就来磕头。”
“你也是吗?”
“也不算吧。听你这话你好像不信宗教啊,这是你不去参加祭祀的原因?”谈越抓住了重点。
“对。”司徒坦荡说,“神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谈越颇感意外,眉镇地处偏远,居民以少数民族居多,地方民间宗教氛围格外浓厚,这是个甚至连佛教都衰落、庙宇无人问津的地方,在这里长大的司徒却是个无神论者。
等等,佛像谈越抬头一看,佛正沉默地望着二人。谈越旋即双手合十,诚恳道:“无心之语,别怪罪他。”
道了歉,谈越又把他拉到一边,冷不丁来了句:“你好像总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他用的一种闲话家常的语气。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司徒的回答也有点突兀。
“我不知道。”谈越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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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
他俩站在窗边。透过寺庙的窗户,能见到被铁栅栏分割的四角逼仄天空。天上乌云浓郁,来来回回地翻滚着,是一种介于铅灰和葡萄灰的颜色。比起昨儿的晴天,今天的天气令人沮丧多了,w市的雨季里大部分云都是染成灰色的。
这样阴郁的天空,快乐的人看了抑郁,神经病看了要受刺激。谈越介于两者之间,内心很平静,只有个虫子蹲在心室挠他痒痒。
外边还没下雨,起了一点风,湿漉漉地轻抚着司徒的衣角发梢,还有微微颤动的睫毛。司徒脸侧着谈越的方向,低眉顺眼地,看起来很乖。
谈越知道他看不见,决定向他描述天空的模样:“巴掌大的天空,灰色的,云朵密密麻麻。狗看了想吠,人见了想吐。”
“那就别看了。”司徒被他逗笑了。他伸出一只手,从谈越的耳廓摸到了他的右眼,一把遮住,“不要看。”
谈越抓住他的手掀下来,窗外的一点光线在司徒戒指上旋转跳跃。戒指应该是有些年头了,银面发黑。上边的刻纹细又奇异,是一只尾巴纤长、嘴尖像钩子的鸟。他想起大学时教授曾告诉他,这种鸟在w市的眉族人口中被称为库尔,意思是神的使者。
谈越问他:“这只戒指是你家里长辈传下来的吗?看起来有很多年了。”
“是。”司徒不否认,“也不是很古董,只是没好好擦银。你喜欢吗?到首饰店打一只一样的带回去吧。”
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擒住了谈越的思绪,他摇了摇头。
“算了。”他说,“我不戴戒指的。”
更何况库尔早就已经死了。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据说有猎人在孟拉山见过库尔,这也是神的使者最后一次现世的记录。库尔灭绝了,谈克笙和严妮也去世了。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剩下。
返程的路比昨天难走得多,好在他们运气还不错,路上一直都没下雨,顺利回到客栈。几个人将东西背好,各回各房间吃饭睡觉了。
谈越累坏了,一把将大门拴上:“今天也不开门了,我休息一会儿。”
“也行。”司徒不可置否,又说,“今晚是最后一晚篝火晚会了,你要不要去瞧瞧?”
司徒的话似曾相识,上个星期他也是这么蛊惑、哄骗谈越去祭祀节的。谈越其实提不起劲,又觉得好不容易来w市一趟,祭祀也是一年才一回。
“再说吧。”他决定先洗澡睡觉。
这一觉睡到晚上。下楼的时候,他发现大厅又静又暗。漆黑一片的大厅中,司徒正坐在柜台后玩魔方。谈越站在楼梯口,只看见他翻飞的手指和头顶的发旋。
他和司徒走得越来越近,又开始揣摩司徒的性格特征,但是结论不一定对,因为他知道司徒表现出来的不全是他自己的本性。
司徒好像什么也不需要,光、蜡烛、社交、朋友、钱……一个奇怪的人。谈越开了灯,从头顶泼下的强光让司徒抬起头眯了眯眼睛,一对深色瞳孔缩成了小圆。
“我去看篝火晚会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谈越背着背包下楼。
“嗯,玩的开心。”司徒微笑。
谈越又想起来他在客人面前的另一副面容,他好像很擅长这种虚假的热情他眼睛里什么笑意也没有,谈越推测是因为他看不见,所以难以模仿眼神,或者,他懒得做到十全十美。除去这一点缺陷,其实他的模仿是很能唬人的。谈越猜他并不喜欢待客。他擅长着他不喜欢的事。
篝火晚会和祭祀那一夜的情形相差不远。比那一夜多出来一架鼓,少了一位神。鼓声从一位身材强壮的中年男人手中迸溅而出,时而急时而缓,谈越站得太近了,感觉自己的身体也伴着鼓声胡乱颤抖。
人群比上一回还要密集一些,谈越看见了许多明显是游客的年轻男女。女人们伴着鼓点跳舞。酒和烤肉的香气、燃烧的烟火味包围了所有人。谈越注意到了祭祀夜领头唱歌的银饰少女也来了。这一次她没有站在篝火身边,而是站在远离人群的一块草地上。
隔着涌动的人群,谈越与她对视了一会儿。
女孩大概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五官清秀,脸庞黝黑又有些稚气。她仍然戴着满头巧的银饰,手臂大腿和脖子都是银环,在场所有女人里只有她是这样装饰自己的,谈越不太清楚这个女孩在祭祀中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两人无言地凝望了几秒,女孩突然笑了,她笑起来格外甜美,头上的银蝴蝶也微微振动着翅膀。女孩向她摊开手心,一个邀请的姿态。谈越不明就里,踌躇了几秒,他走向了女孩。
他站在女孩面前,然而她仍然维持着伸手的姿势。谈越不解地问:“有事吗?”
女孩噗嗤一笑,突然拉住了谈越的手。
她说:“走吧!”说的是汉语。
“去哪?”
女孩没有回答,她拉着谈越一路小跑。
鼓声渐渐远了,与人群的喧嚣一同被甩在身后。他们跑了好一会,水流的声音渐渐近了,女孩一言不发地将他拉到了一幢竹楼面前竹楼架在一条小溪上空,又被身后的竹林包裹着。夜色里,无声的竹楼静悄悄地伫立着。
谈越甩开她的手,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是哪里?”
女孩听了这话,笑容突然垮了下来她眼里原本带了一点儿期待的情绪一下子消失了。她好像有点生气,嘴撅得能挂个壶。
谈越继续问:“这是哪里?”
女孩瞪他一眼,赌气似的跺了跺脚,接着,她一溜烟儿地冲进了竹林里。
谈越没有去追她。
夜色浓郁,竹林里不知蛰伏了什么东西,谈越踌躇不前。目光瞥见溪水上的竹楼,他做了更危险的选择。
其实他应该原路返回的,但是来都来了,这是一年才一次的祭祀。谈越是这样想的。
顺着竹子搭成的楼梯,谈越摸索着上了楼。月光今夜格外明亮,从竹子与竹片间的缝隙漏下来,照亮了谈越脚下的路。竹楼的房间门都是半开半闭着的,谈越悄悄走上前,忽然看见了里面有人。
一个男人弯着腰,鼻子接着吸管,好像在吸桌子上的什么东西。他边上的另一个人也做着同样的动作,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他抬头时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又是痛苦又是欢愉。
谈越愣了一下,刹那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他们是在……吸毒?谈越并不确定。
他觉得自己还是离开比较好。谈越的脚步放得比刚才更轻了,不想他刚刚走出了几步,门里就有人大喝了一声什么,那人说的是方言,又凶又狠。
谈越没多想,拔腿就跑。身后的人很快也追了出来,谈越心扑通乱跳,又有些兴奋起来这一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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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真的会死也说不定。他脚下没停,跑的却不是原来的方向,反而是往竹楼后边去了。他飞快地跳下了楼梯,也顾不上认路,一头扎进了竹林里。
竹林里比外边暗一些,他没走两步就被脚下一块石头绊住了。谈越笑了一下,干脆蹲地上捡了块尖利石头,在手里颠了颠。再站起来时,他发现不远处多了一个人影。
那人穿黑袍子戴红面具,兜帽挡住了额头。月色下,他像一只恶鬼,轻飘飘地向谈越走来……
活神?
谈越愣住了,倒是忍住了没把石头往他头上招呼。他张了张嘴,正想问他干什么。不想活神被袖子裹着的手突然抓住了谈越的右手,就像刚刚女孩拉走他那样,飞快地将他带向了竹林深处。身后,几个人的脚步声渐远了。
谈越听见活神奔跑时间歇的喘息,和人没有什么分别。
神也需要呼吸吗?他浮想联翩。
活神拉着他不知跑了多久,突然在一个山丘前停下来。谈越早就体力不支了,这会儿赶紧扶着竹子喘气。他一边喘一边问:“这里又是哪里……”
活神抬起一只胳膊,指了个山丘的方向。他顺着手臂看去,山丘上竹子稀稀疏疏,中间有一道人走出来的小路。
谈越顿悟了他的意思:“走这条路?”
活神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说话?”谈越缓过劲来了,开始琢磨这位活神的意图,“路的尽头是哪里?别骗我,我可是被人骗去竹楼下的……”
活神个子很高,力气也大。把体力透支的谈越半提半拽地推去了路口,示意他走。
谈越笑了笑:“你着急什么?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说着,他伸手要去揭活神的面具。
他已经抱着不可能成功并且可能被活神打死的心理准备了。下一秒,一只手掐住他还未平复脉搏的脖子,用劲一点儿不留情地将他朝后撞去,压在一簇簇坚硬如铁的竹子上。
被人掐住脖子,后背又被竹子硌着,谈越又疼又喘不上气,哆嗦着,他笑得很难听:“你记得我吧……”
狰狞的面具……大火……女孩的歌声……
祭祀夜,他曾经与活神远远地视线相聚过。
在死亡面前谈越从来不曾反抗,他眼前渐渐发黑,恍惚间看见活神低下头,红面具朝他靠近了,就停在谈越眼睛几公分前,一只手扣住面具的边缘向上掀开谈越看见了一截人类的麦色皮肤,脖颈。接着,一个湿热的吻落在了他脸侧接近耳垂的地方。
活神吻了他。
脖子上的桎梏突然消失了,谈越重重吸了口气,咳嗽着双腿发软跪下去。活神搂住他下坠的身体,他的面具早就戴好了,谈越无缘得见他的真容,他弯腰时,谈越耳边却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竹林月色下,一个吻。听起来似乎令人怦然心动,但由于他刚刚差点被活神掐死,这个吻彻底跟旖旎不沾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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