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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奇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井羊
“哦,我……我父王……”苏仲明别扭地说出口,“那他对前代雯王……”施朝晶轻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是的,当年为了怀上你,房事是勉强的。”
这么说……原来不是双姓练,原来天生就是‘那个’……老天爷啊!
苏仲明欲哭无泪,想起在过去还在读书的时候,在学校鞋柜里发现的情书都是同校的学长写的,情人节那日也总是到男孩子送的巧克力,甚至有一日走夜路时还曾经差点儿遭到留氓强间,不由怀疑起这诡异的荷尔蒙是遗传了那男子的同姓练基因。
听说在古代,南风很盛行,不知道惊鸿都这个地方有多少男子有这个嗜好?苏仲明悲哀地想着,转瞬间心念一转:有再多,也不用怕什么,我现在是世子,谁敢乱来呢!再说了,现在不是没遇到过一个有这种嗜好的男子么?何必担心?
只是啊,实在是很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两个大男人之间是可以为了欲而行云雨之事,甚至以此为交易,但要说像男女一样真挚地相爱,这种爱,它真的存在么?或者说,那是一种怎样的爱?
苏仲明心里想着这些事,即便有父辈的经历为实例,也忍不住要质疑。安静的屋子里,不过片刻,忽然又响起了施朝晶的声音,她对他说了好一会儿过去的事,这时候才记起要问他,“倒是忘了要问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过去的事?”
苏仲明老实地招了,“今日下午去定雪侯的府邸了,听了一个下午的故事。”施朝晶微笑起来,“你跟定雪侯看起来相处挺好的。”苏仲明嘿嘿笑了笑,“还好吧。”
难得这次跟分别多年的儿子头一回谈得如此投机,施朝晶当然不放过眼前这个机会与他熟络,继续道:“听说因为父亲是安国公的关系,朝中许多大臣都想巴结他,如今他又准备迎娶陛下的爱妹,如果陛下的病能痊愈的话,他可就是朝中最大的权臣了!”
不可能的,雯王的病症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怎么可能痊愈?李旋那家伙今生也只能当到侯爵这个位置。苏仲明忖了忖,启唇脱口,“我想去探望陛下,不知道能不能去?”
施朝晶答,“陛下在万寿宫养病,你去时,让李公公带路吧!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去也不方便,先歇息一晚,等到了明日,你再过去。”
苏仲明微微点了点头,继续与她聊了一会儿以后,方才起身回寝屋去。
翌日,那位姓李的老太监引他穿过无数座宫殿,带他到施朝晶所说的万寿宫,掀起帘子进屋时,那位雯王正在龙塌上安寝。老太监对守在塌前的青年太监说了几句话,那青年太监就靠近黄幔帐,轻声对里边的人禀报,“陛下,陛下,世子过来看您了。”
如是重复了三遍,帐内才响起人语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世子?世子是什么,能吃么?”那青年太监镇定地回答帐内之人,“世子是瑞亲王妃的儿子,半个月前,您还遣定雪侯去接他回来呢!”
“有这事?”帐内传出质疑。青年太监无奈地望向苏仲明,朝他小声解释,“陛下的病又犯了……”他刚说完,帐内的声音又起,“那把世子呈上来吧!孤正好饿了。”
青年太监一听,惊愕了,“要吃世子?!这……他可是个人呐!”
帐内传出两声冷笑,“哼哼,你以为孤是什么?孤可是老虎!百兽之王!要吃荤!连你们‘人’都不放过。”
青年太监惊慌起来,又小声地朝苏仲明说,“刚刚还把自己当成是猴子,在屋子里蹦跳呢,现在又当成是老虎了!”
看来,的确是病得不轻。苏仲明心里这么认为,开口说了话,“吃荤的未必是老虎,人也吃荤,而且,老虎有利爪,有虎皮,有尖齿,有长尾,您看看自己有没有?没有,您可就不是老虎了。”
帐内之人闻言,片刻后忽然发出惊恐,“孤的利爪呢?孤的皮毛呢?孤的尾巴呢?孤孤孤真的不是老虎?孤怎么会不是老虎?!那孤是什么!孤是什么!”
苏仲明平平静静地提醒他,“您和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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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都是人……”
帐内之人发出惊愕之声,“孤是人?!孤是什么人?”
“您是天子啊!雯国的天子!”
“孤是天子?孤……真的是天子?”
“是。”
“那你是何人!”
“他是世子……”青年太监替苏仲明回了话。
“世子?不对不对!他应该是老虎!他是老虎才对!”
苏仲明与帐内的雯王一对一答之后,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就感觉自己在一个疯子交流一样,他悄然转过身,掀起帘子出了去,老太监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看来陛下实在是病到无药可救了。”苏仲明见他也出来,直统统对他说道。那老太监叹了了一声,没有回话。苏仲明问他,“陛下是何时得这个病的?”老太监老实地答,“是在半年前,若是详细些,是在云妃入宫后的第四天。”
苏仲明听之,想起了不久前施朝晶说过的话那个叫云姬的,可能实则是桃夏国派来的间细。苏仲明想: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间细,那雯王病成这样一定是她动的手脚,真要是这样的话,她可不光就是个间细了。
“陛下生病之时,云妃可有来探病过?”他一面迈步,一面细问跟在他身侧的老太监,那老太监答,“有的有的,她每月都会端粥来探望陛下,而且正好都是月圆之夜。”
每次来探望都送粥,且遇到的都是十五月圆夜,这也实在太巧了吧?
苏仲明越想越觉得这事很是蹊跷,回到寝屋,他翻开了那本从李旋那里借来的散国奇志 amp;gt;,翻到了关于桃夏国的详细记载的那一页。
这一国居于北方,与大国葛云接壤,冬日会下鹅毛大雪,山岭里遍地是参天的松柏,常常有雪狐活跃于此,所以,那里有许多人是靠卖狐皮而发富的。
这样的山岭里,生长着一些毒草和毒虫,在它们当中,毒性最为厉害的,乃是长在山崖下方的名为披雪红衣的毒草,其遍身似青柳枝,入火烧后呈殷红色,说它最毒,是因为人或动物食之,必颠疯半年,然后才死。
苏仲明细看了一遍,觉得雯王的病症极像是中了这披雪红衣之毒,但,他随之也觉得奇怪,那位天子真是中了毒,不可能连御医都诊不出来,御医诊不出是毒,那便证明雯王不是中了这毒草的毒。
想来想去,皆发现逻辑不畅,苏仲明顿时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他不是推理专家,这样的怪事,他想上百上千遍都找不到真相,越想只会越伤脑筋,他索性放弃去想,一翻就翻到了下一页,看一看别国的记载。
事隔两日后,有人将一封信送到了宫城里,小太监将之递呈给了苏仲明,他展开纸张一看,先是觉得那书法很美,其次才明白它是一封约信,落款写得很清楚,是两个字。苏仲明把信起来,心里乐了:自上次道别,也还没有过一个星期,这小子就来约了。
六月初二,未时一刻,胥子桥头见。苏仲明按照这个时间和地点,慢悠悠地到了,在河岸上放眼一望那座小木桥,清晰可见一个年轻男子正背对着他立在桥头,苏仲明轻声嘀咕一句‘约我又不是约女孩子,穿那么好看干什么’就大步地走过去。
他的手一钩那男子的左肩,拍了一拍,那男子回过头,还是定雪侯那张板着的脸,他冲他笑了笑,“我来啦!怎么样,没迟到吧?”
“还可以。”定雪侯转过身来,唯一能给他的评价仅是如此。苏仲明跟着他一起漫步走过小木桥,一边走一边说,“你的那本书还挺有用,地理、人文、生物都俱全。”定雪侯面无表情,脱口就催他,“你什么时候把书还给我?”
苏仲明一脸无所谓,甚至有打算不归还之意,回道:“我还没看完呢,你急什么?至少也得几个月了以后,反正你书房里的书那样多,也不差一本的。”
第6章第6话
他不回话了,一直漫步往前走着,苏仲明又继续往下说,“前两日,我去探望陛下了,病得还真是不轻啊!才刚跟他说上几句话就受不了了……你觉不觉得,他这样子像是中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毒么?”那男子听了,回了很短的一句。
“不知道,御医都诊不出是这个来,我也不好随便下判断,所以才问你啊!”苏仲明答,搁在心里的烦恼说了出来,稍稍有些如释重负了。
“不知道,我已经半年没见到陛下了。”定雪侯跟他一样,也是心里全然没有底。俩人走到了桥中央,苏仲明说,“听说当年桃夏国要和雯国和亲的事是突然的?而且和亲还是桃夏国提出来的?”
“桃夏国本就是北方第二强国,按道理说,是不太可能会自己上门来提出和亲的,只有是弱国才会向强国提出和亲,但是他却来了,派来和亲的公主还是云姬这个女人,其中一定有诡。想是这么想了,但终归是没有证据。”
定雪侯也借四周清静且惟有俩人的机会下,坦荡地说出心里的想法。他身边的少年一听,觉得是找到了知音,了当地脱口,“把陛下生病的事跟她联系起来,我就有一种感觉。”定雪侯不待他点破语谜就答上来了,“你怀疑是那个女人所为?”
“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么?她的言行一点也不像是嫁进来的,倒像是个入侵者,而且,连母妃都说,她极可能是个间细。”苏仲明坦坦荡荡地说。
“都是猜测罢了,她如果不露出尾巴,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定雪侯平静地答道。俩人一起慢悠悠地走到了桥的另一头,岸上不远处有几户农舍,已经过了午时,那里平平静静地,没有一缕炊烟。
“你约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不会……就是看看这山这水吧?”谈聊了半晌,苏仲明这才回归正题,问那男子。那定雪侯厚着脸皮,回答他的问题,“想你,所以才约出来,但也不知道你想去哪里,随便就选了这里。”
苏仲明嘻嘻笑了,“你把我当好兄弟呢?都惦记着我。不过也好,我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正好缺个伴,我就当你是自己的左右手好了。”
定雪侯觉得这是件好事,立刻答应了,“好啊,以后我是你的左右手。”携他在户外溜哒了好一会儿,又与他同乘一辆马车返回惊鸿都,携他至热闹的坊间集市走一走逛一逛。苏仲明初来驾到,早已想逛一逛这古代集市,如今得偿所愿,整个人高兴不已。
一路走走看看,俩人却是一样东西也没有买,苏仲明只图着新鲜感走街串巷,东西看过之后便罢,而定雪侯只跟着他,两只眼睛只盯着他,顾不上别的。
俩人路过一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小贩将他们叫住了,苏仲明一见是古代化妆品,便怂恿定雪侯买下一个,“买一个回去送给我姑姑,正合适呢!她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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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会挑,我帮你。”
定雪侯来不及拒绝,就见他走近那摊子,只好无奈地跟了上去,看着他拿起一个胭脂盒来闻了闻,又是出了神,心里一个劲地想把它抹在那少年的面颊上。
苏仲明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那男子的神情,闻了一下那胭脂盒,又打开来,用指尖沾了一点儿红粉,在手背上轻轻地涂抹,觉得不错,立即合上盖,把它递给那男子,“这个不错,你拿着,到时候可要记得送给她。”
定雪侯拿着,刚要把它退回,苏仲明又自作主张地对那贩子说,“你到定雪侯府去要帐就可以了,会有人付你钱的。”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是好。苏仲明回头,见他傻愣愣地拿着,提醒他道:“还不赶快起来?拿在手里也不方便。”
他无奈,只好听他的那么办了。
俩人继而往前行,经过一家店铺时,前方就有一位身着蓝衫、约摸三十出头、看样子满腹经文的男子堆笑着迎面过来,“李侯,咱们好久不见,今日怎么见你这么有兴致地与世子出来闲逛啊?”
那人走近了,立即向苏仲明作揖,苏仲明微愣,张口问他,“你是何人?”那人直起腰,笑答,“在下贺舞葵,是朝臣。”苏仲明自来到这里以后,一直居于深宫,这一日还是头一回见到在朝廷里当官的,不由心悦,继续问道:“朝臣?那你是几品的官?”
那人谦虚答来,“不才,只是太傅而已。”苏仲明随即张口,露出惊愕好大的官啊!这么大的官也能像平常百姓那样随便在大街上走?
那人望了望日头,笑眯眯着,对不发一言的定雪侯说,“今日天气晴艳,不如咱们去喝一杯,李侯你看怎么样?”
定雪侯自看到他出现,就显出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听他这么一提,煞是没有兴趣,淡淡地回他,“实在很遗憾,我要陪世子,恕不能赏脸。”
贺舞葵不拘此节,依旧含笑,“有什么关系,请世子一道过去不就行了么?世子不会这般小气不肯给个面子的。”
苏仲明有些为难了,说道:“去喝酒啊?可我的酒量不行耶,去了怕会丢脸……”贺舞葵呵呵笑着,“在下的酒量也是不太行,不过只是喝一两杯罢,世子不要太过担心。”苏仲明犹豫了片刻,最终答应了。
贺舞葵得意地面朝定雪侯,“世子都答应了,李侯,你怎么样?”
定雪侯无奈,答道:“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步子大方地迈出,跟着他一同去了。那人将他们领到一家馆子,苏仲明偶然往一边望,发现这馆子的斜对面就是个赌场。他在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那里有人因为赌光而被几个壮汉推出街,拳打脚踢着。
入座后,苏仲明也晓得了这馆子是贺舞葵常常带朋友来的地方,因此,纵然馆子里食客如潮,店主人依然还是很快地招待了他,什么酒什么菜,一呼必一一上全。
一大壶酒,醇香迷醉桌边所有人,各色各样的几道小菜直叫人忍不住垂涎:有脆香兔耳、烧排焖瓜皮、蒜香醋花生、肉末茄子、烧盘蘑菇及佛手瓜枸杞炖土鸡。
贺舞葵抓起酒坛子倒了半碗酒进自己的碗,跟着把坛子放在了定雪侯的面前。那一脸严肃的男子在望了那坛子数秒之后,才慢慢伸出手,也倒了半碗,坛子发出一声轻砰,落定在了苏仲明的右手边。
苏仲明大方地拿起坛子,往碗里只倒了一小口酒,三只装有酒的碗‘砰’地一声碰撞在一起,随即很快分开,苏仲明捧着那只有少许酒的碗,慢慢地喝干了,放下碗,就竖起筷子要吃菜,等到那坛子又转回到他面前时,他这回推辞了,说,“酒是穿肠□□,喝多伤身,我喝汤就好。”执勺,舀了热呼呼的鸡汤进空碗里。
贺舞葵勉强不了他,只好与定雪侯互相传酒坛,传了几次后,它便空了,贺舞葵又叫伙计端来第二坛,反复如是,并不像他之前在街上所说的那般不胜酒力。三人吃喝正欢,这时,突然从厨房那处传来谩骂,苏仲明好奇着,起身望去,即见一厨子紧紧拽着一小孩儿的左耳出来,要往大门外去。
那孩子看上去约摸八九岁,瘦瘦小小的,被拽得生疼,边哭边叫还挣扎着,引来在座食客探头旁观。
“大叔,求你了,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没饭吃,你怎么不当乞丐去,反倒跑到厨房里来偷?我不报官已算是够大方的了,快滚!再让我看见你这兔崽子跑来偷吃,我拿棒子拾你!”
“大叔,行行好吧……”
褴褛的衣着,脏兮兮的脸庞,加上可怜的表情,苏仲明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悯,脱口:“厨子,放了他吧!他偷吃了什么,我付钱就是。”
厨子回首,表情说变就变,立刻雨过天晴,露出谄媚的笑容,“客官,您真是大善心!其实也什么,他刚才在厨房偷吃了一个鸡腿,那鸡整个虽然才二两钱可少了鸡腿,咱们可怎么端给客人呢?”
“你把它端上来,就当是咱们加的菜,一会儿一起付账,记得要包好。”
“好好好,小的这就照办,马上给您包好了送来。”厨子答应,立刻松开了那小孩儿的耳朵,转身回了厨房。
那孩子不哭了,抹干了眼泪,苏仲明招呼他过去,他也很听话地过去了。几许,一伙计把一个纸包给送来了,苏仲明接过那东西后递给那孩子,孩子捧住了,却也不道谢,拔腿就冲出馆子,没了踪影。
苏仲明看着这一切,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当下愣住了。
含有讽刺意味的话语在他的背后响起,“整个天下,可怜的人太多了,忘恩负义的人也很多,有些人哪,就是靠这个来骗你的财,他才不会在乎你是什么感受。”
第7章第7话
苏仲明静静地坐下来,丝毫不在乎定雪侯这一番言论,继续喝汤吃菜。好半会儿,贺舞葵饮下一口酒后忽然问他,“对了,不知世子是否信卜命卦算?”
“算命?”苏仲明愣了一下,脱口。
“嗯……只是看脉相罢了,在下略知一二,上次还帮李侯看过呢!”
苏仲明稍向前倾,略感兴趣,“结果怎样?”
贺舞葵皱起眉心,答道:“他命里注定是大福大祸,生死难以预料,不过,下半辈子的日子会很筷活。”自顾斟了半碗酒,“世子想不想试一试?”
看相之类的,反正也只是听来娱乐一下子,就给他看看吧!苏仲明心想着,把手伸到他眼下,他瞧了瞧他的掌面,用指尖点了点那掌心,神色开始突变!令苏仲明莫名地紧张起来,心咯噔一下,问道:“怎么……我的脉相不好吗?”
贺舞葵缓缓抬起头,笑了,说道:“当然不是了,世子好脉相!世子命里注定是个有福气之人,劫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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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有人挡,所以世子一辈子都会平平安安,而且……”顿了顿,他的眼睛弯成新月,“会在不久的日子爱上一个人。”
“……啊?”苏仲明被他的最后一句话惊吓到了。
“信不信,全靠世子了,在下力不及道师,不准的话,世子可不要生气。”
“哼,给我看,是又生又死,又死又生,给他看,却倒是一辈子福气还将会有桃花运上深,你摆明着是偏心,我宁愿听天由命,也不要被你给弄糊涂!”
定雪侯淡然回话,显得不太高兴,一番话毕,灌完满满一碗酒入肚。贺舞葵摇摇手,即刻对苏仲明说道:“嫉妒了嫉妒了,世子,您甭管他,乾!”苏仲明全然你在意,含笑着,端起汤碗,与他碰碗壁。
当酒饮光了五坛,菜吃光了的时候,唯有那少年还清醒地端坐着,他左侧的定雪侯已经埋头伏在案上,醉得不省人事,右侧的贺舞葵,虽脸上禅绕着一层薄薄的醉意,但尚有一丝神志,迷迷糊糊中,还伸手推了定雪侯一把,“这家伙醉了,劳烦世子送……送他回去吧!帐……在下来付……”
“你能行么?”苏仲明瞧了瞧他那模样,不由怀疑。贺舞葵回答,异常坚定,“在下还没有醉,不仅能付帐,还能自己回去,世子放心吧!”
“那……有劳了。”苏仲明起身,扯了扯定雪侯,将他拉起来,朝他呼一声,“喂,别睡了,走了!”见对方未醒,只好抓起他的长臂卦在脖颈,就这么扶着出了馆子。
到了大街上,行走不到半盏茶,身后紧跟着就有脚步声尾随,苏仲明闻之回首,可却没发现什么,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不在意,继续往前走,可刚走了几步,那声音又像尾巴似的再度跟上了。
苏仲明灵机一动,走快几步,趁那声音暂时没跟上,把定雪侯丢在一户人家的墙边,自己则躲藏起来,暗中观察。没过多久,一个小小的身影映入他眼底,那人走到定雪侯的身旁犯起迷糊来,还自语:“奇怪呢,怎么到这里就变成一个人了呢?”
苏仲明趁其不防,悄无声息地步出,巨大的影子罩在那人身上,“小鬼。”那小孩儿吓了一跳,转身要跑,苏仲明眼疾手快,死死地暗住他间绑,让他脱逃不能。
“放开窝!”孩子争杂着,大喊,连‘救命’都搬出来了。苏仲明不吃他那一套,暗着他的间绑,硬是不放,问道:“为何要跟踪我们?”
“我……我……你先放开窝!”孩子吼道,再没有丝毫之前的可怜相。
苏仲明依他的要求放凯他,把胳膊教叉着在凶前,“吃完了鸡,开始有豹子胆了?”孩子低下头,说道:“我……确实是吃饱了。”
“那你还跟着咱们不放?家在哪的就回哪儿去。”
“我没有家了,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是流浪的孤儿吗?
正猜着,这时候,倚着墙壁的定雪侯银了一声,口中突然吐出污误,苏仲明连忙擦干净他的嘴边,将他重新扶起,并从自己妖间扯下玉佩塞给那个孩子,“不要再跟来了!”想以此来打发他走。
孩子手握着玉佩,双膝猛然着地,用恳求的语气说道:“爷,您买了我罢!就当是给家里添个下人。”
苏仲明回首,“买你?可我住的地方并不需要添下人。”
“爷,您不买我,我可就要被饿死了!爷,我很聪明的,什么都能干,求求您了!”他开始连连磕头。苏仲明一听,差点噗地就笑出来:这话哪里像在卖深为奴了?简直就像在求一份工作。……有点意思。
“那好吧!你跟我来,可不许后悔啊!”
孩子闻言,可高兴了,赶忙爬起,跟了上去。“你叫什么名字?”苏仲明随之问了这个小问题,孩子的脑袋顷刻又垂了下去,“我没有名字,街上的人都叫我狗儿……”
“我给你起个好听一点儿的名字吧!嗯……”苏仲明一边扶着定雪侯走一边开始思考,片刻后,说道:“你知道有个叫后羿的社下九个太阳的故事吗?”
“没,不过呀,听起来好有英雄气概,我好想自己长大了能当英雄!”
“‘日’字可以换成‘天’,以后你就叫羿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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