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奇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井羊
毓佳不以为然,一派轻松道:“上回我出宫遇上新王时,都没有罚我,所以,你说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宝琴对此,无可奈何了起来:“你这般自信,以后在宫中出了事可怎么好……”
毓佳答道:“不会的!我有高人相助!”
宝琴奇道:“什么高人?才几天而已,怎么就冒出个高人来了?”
毓佳得意起来,答道:“我觉得我最近运气极佳!不仅遇上了新王,还遇上了王后的候选人。这个候选人呢,还帮我改了名字了!”
宝琴越加好奇,含笑道:“短短几日,你却有了一个故事了,说来给我听听?”话落,又再度坐了下来。
毓佳在她的桌对面,也跟着坐下了,答道:“那个人,说我的名字太土气,所以改成了‘毓佳’了,你觉得怎么样?”
宝琴道:“听起来是个极好的名字,但不知是哪两个字?”
毓佳答道:“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怎么写,回头我再遇上他时再问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说起来,新王可真是脱俗得很,要立一位年轻的公子为王后呢!”
宝琴闻言,登时来了兴趣,忙问道:“这样一来,桃夏国可真要出了第一位男王后了?这个人,是什么来历?”
毓佳有些苦恼,但亦也坦然回答:“他是什么来历,其实我一点也不知道。不过,他好像是被逼迫的……不过!他看起来有几分王子模样,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哪位王子呢。”
宝琴更加好奇:“逼迫?从来只有男人逼迫女人成婚,我还没有听说过男人也会逼迫男人成婚,说不准这个人,与新王曾是旧相识?”眼珠子机灵地转了一圈,又道:“既然这个人对你一见如故,你回宫之后,定要找机会问问话,套出他的来历,再告知我。”
毓佳不由困惑:“宝琴,你好像对这个人有些兴趣?”
宝琴只是含笑,没有承认,亦也没有否认。
那位公子……会是我在等的人么?是否有能够帮助我的本事?倘若的确是的话,那我倒也乐意入宫,陪伴他身侧。爹生前对我说过,楼琳柔若离世,狗蛋儿便是桃夏国的希望,而我作为他的助力,也必须有一位有才干的人与我合作才行。
宝琴心下这般想着,油然地期待了起来。
如笼中鸟般,只能在被宫中侍卫森严把守的宫殿中自由行动,离开宫殿必然有侍卫紧紧跟随这样的生活,将苏仲明逼到了焦躁的地步。
自从在这座宫殿里醒来,苏仲明每日说的最多的话便是‘无聊死了’。向窗外扔东西,亦是每日宣泄焦躁情绪的举动,他并不在乎自己所扔的东西究竟有多昂贵,这里是他噩梦的场所,他恨不得把这里的一切都破坏掉,甚至拆卸整座宫殿。
可惜,他毕竟是没有与生俱来的拆房本事,只能每日随手扔些看不顺眼的东西。
恭和探访过宫城的事,他一点也不知情,恭和中了楼琳柔的诡计而前往暮丰社总舵被打成重伤之事,他同样也不知情,只陷入自己的烦恼之中,整日想着怎样逃出去。
而毓佳从城隍回到王宫以后,本是像以往那样看一看那些正在被心培育的花苗,路走到半途,忽然想起一梦斋离这里并不太远,他便想去会一会苏仲明,他亦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兴许进入一梦斋会受到阻碍,但天下凡事亦是亲身一试才知结果,便转身,决意前往一梦斋。
这些日子,楼天应并没有来到这一梦斋,毓佳便不顾虑什么,大步流星地来到了一梦斋前,把守的侍卫一见他,便将他拦住。
“小子,这地方非陛下和王太后不得进入!听明白了就快滚!”
“我是来见住在里面的人的,这个人不是钦犯,见一见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有陛下和王太后的命令,任何闲人都不许进!”
“有诏书么?我从小在这里生活,除了陛下和王太后的寝宫,宫里什么地方没去过呢?都没被拦过,怎么到了这里,你们却要阻拦?我告诉你们,我和未来的王后见过面,算是熟人,只要你们识相点,以后他和陛下成了婚,降罪于你们,我可以为你们求情。”
听闻这一句长话,再看来者这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看起来似乎真的有靠山,侍卫们不禁动摇了内心。
宫中侍卫的命,在王族的手中并不值钱,为了在宫城之中保住自己这一条贱命,侍卫只好退让一步,解开兵器的禁锢,让出一条畅通无堵的过道。
毓佳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迈步进入一梦斋,生怕这些侍卫忽然反悔。
刚一踏入殿内,还没来得及招呼一声,毓佳便看到苏仲明正忙着将一条由几张床单拼接起来的粗布条投到高高的黄梁之上,登时心头一惊,急忙奔上前,紧紧报住苏仲明的双退,大喊道:“不要啊!就算不乐意当桃夏国第一位男王后也犯不着要上吊自尽啊!”
苏仲明立于圆凳之上,好不容易将粗布条投过了黄梁之上的缝隙、将两端对齐,舒了一口气之际,突然感到双脚被勒得很紧,低头一看,登时纳闷:“喂!你干嘛报着我的腿?我的腿又不是什么佛脚,你抱着有什么用?”
毓佳叫道:“您……不是要悬梁自尽么?!”
苏仲明更为纳闷:“上吊的绳子,会这么长么?上吊的绳子,需要两条么?”
毓佳看了一看已经悬在黄梁的粗布条,末端已超过人的腰部,再回头,看到地上也有一条长长的粗布条,于是信了苏仲明的话,松开了双手,立起身。
本着好奇,他问道:“既然您不是要自尽,那您为什么整这个,还整了两条?”
忙活之时,苏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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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多说,只轻描淡写一句:“等弄完了自然清楚了。”话落,向毓佳伸了伸右手,“把地上的另一条拿给我。”
虽然不明白,但毓佳还是老老实实地抓起地上的粗布条,交到那一只手中。
苏仲明向着高处,用力地抛去,然而末端未碰到黄梁便自行坠了下来。
毓佳自告奋勇道:“让小的来帮您一把吧?”
苏仲明觉得这提议不错,便从圆凳上下来,往一旁的另一张圆凳上坐下了,活动一下发酸的胳膊。
毓佳站在圆凳上,替苏仲明将布条的末端投向高处,一次便成功了,布条末端如鱼穿水般顺溜溜地穿过黄梁之上的缝隙。
苏仲明不由赞道:“你的力道和瞄准力不错。”
毓佳嘿嘿笑了笑,从圆凳上下来,苏仲明走过去,拿起一块质地极映的横木,将粗布条的末端都绑在横木的两端,绑得结实一些。
毓佳看了看这块横木的形状,顿时觉得奇怪,又望了望四周,目光不巧落在了一张缺了部位的圆凳上,侧边支撑的横木,与苏仲明搬弄的横木正好一致。
作者有话要说:
仲明做的是秋千…
但是屋里荡秋千还是布条横梁材质
我总感觉一定会塌…(是亲妈说的话嘛!
先去吃晚饭了
第144章第144话
为什么要把好端端的凳子拆了……?
困惑着,回头,毓佳看到苏仲明已然弄好了一切并且坐在了悬空的横木之上。
苏仲明潇洒地一摇,两条粗布条便将他带起,前后摇摆,十分自在。
“秋千?您,您在这殿里荡秋千,就不怕鸭断黄梁么……”毓佳有所恍悟,但担忧也随之而来。
苏仲明潇洒自在道:“断了更好!”
毓佳再度困惑起来,低声喃喃:“断了更好?”
苏仲明忽然想起来,问道:“喂,你是哪个部哪个省的?看起来不像是宦官啊……”
毓佳答道:“小的是宫中花匠,上次在御花园里,碰巧和您见过一次面!您,一点也不记得了?”
苏仲明停下来,仔细想了想才道:“前几日,的确是在御花园里遇见过一个年轻的花匠,我还替他改了名字了。你是毓佳?”
毓佳连忙点头:“是的是的!正是小的。”
苏仲明问道:“找我有事?”
毓佳答道:“不是。我刚回宫,走着走着,忽然想到一梦斋就在附近,便顺便过来看一看。”
苏仲明可惜道:“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法招待你了。”
毓佳赶忙道:“不不不,小的身份低微,哪敢让您招待呢。”
苏仲明想了想,又说:“刚才,你说你刚回宫,你……可以自由出入王宫!?”
毓佳怪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其实是借职务偷偷溜出去的。因为宫里置办的花苗种子并不是粒粒都能种出好的苗子,早年前,宦官便不再置办,全都交由花匠了。”
苏仲明了然道:“原来如此。那你出宫……”
毓佳老实坦白:“是去见一个人。”
苏仲明见他低头的模样,便调侃起来:“是去见……心上人么!”
毓佳听罢,便纳闷起来:“您,怎么和陛下一样啊!都爱开这种玩笑……”
苏仲明微微不满道:“别提你们陛下了,我不想听到关于这个人的事,谈谈别的吧。”随即微笑,又说,“我正好无聊,想找个人谈心。”
毓佳闻言,立刻答应道:“小的可以效劳。”
说也倒巧了,毓佳刚从天下一会茶楼回来,若不是转身去了一梦斋,兴许已经遇上了正要出宫的楼天应。
此次出宫,楼天应为的,仍旧是宝琴的事。
到了‘天下一会’茶楼,刚进大堂,店小二便前来迎接,问他道:“客官是来喝茶的,还是来听宝琴姑娘的口技?”
楼天应淡淡地回答:“一边喝茶一边听口技。”
店小二可惜道:“这个时辰,喝茶倒是不迟,但宝琴姑娘已入小屋休息,稍后也不再表演了,倘若您还要喝茶,里面请,上座有。”
楼天应说道:“这倒也好,我倒想见一见这位姑娘。”话落,阔绰地将一锭银放在店小二的手中。
店小二那认钱识钱的目光,在落在手中的一锭银之后,睁得犹如牛眼一般大,高兴得连说话也不顺溜了:“客……客官,您……您真是干脆!”
楼天应问道:“成,还是不成?”
店小二连忙答应道:“成啊!当然成了!客官您请,小的带您上楼!”将银两放入兜里,便立刻自告奋勇地领着楼天应往楼上走。
到了戏台后面的房间,店小二便不再带路,指着一扇门说道:“宝琴姑娘平日便是在那里头歇息的。”
楼天应晓得了,只答道:“这里没你的事情了。”
店小二应了一声‘哎’便退下去了。
楼天应大方迈步,至那扇门前,准备敲门,手举起来还未落在门上,却听闻从面传来的两个女子的谈话声,不由愣住。
难道……今日有人比我捷足先登?!这个人,是什么来历?
这般心想着,楼天应便靠近格子门,细细倾听,一听之后登时吃惊,随即只能转身而去,不留半点踪迹。
房内,宝琴正与会面之人谈聊,此人正是落梅庄的梅颖红。
“庄主许久未来,宝琴甚是思念,上一回,庄主所赠的粉黛,极为细致,让宝琴爱不释手,舍不得用。”
“用去吧,宝琴。我当你是好姐妹,若是不够用,再问我要便是!”
“庄主真是豪气,只是宝琴尚未出嫁,一时半会也用不了这么多胭脂水粉,只能先谢过庄主了。”
轻抿了一口热茶,梅颖红微微含笑道:“你还是个姑娘,应该好好打扮才是啊,哪能用不上呢?日后若有空,到落梅庄去,我那里啊,会有人教你怎么画眉涂胭脂的。”
宝琴答道:“落梅庄,自是会去拜访,只是我有事在身,兴许过些日子才能去。”
梅颖红接话道:“上次我来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唉,其实那小子过得也挺好,未必肯接受自己的身世和生母。”
宝琴面不改色道:“这是他的宿命,我遇上他,亦也是宿命,既然如此,一切就都按着宿命来办罢。”
梅颖红无可奈何道:“你啊,真和你爹一样的秉性!不过,你倒是比你爹好上几分。”
宝琴闻言,微微一笑。
梅颖红又道:“前些日子,我与失散多年的闺女相认了。”
宝琴不由惊喜,含笑道:“那真是恭喜庄主!”
梅颖红坦然:“那老鬼,死活都不肯接我过门,这十几年来,我也受够了,现下只想要回自己的闺女,那老鬼居然还要跟我抢闺女!不过,幸亏有位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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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说了公道话,让我要回了闺女。”
宝琴有些好奇,忙问道:“不知道这位好心的公子,是出自于哪家?”
梅颖红答道:“是青鸾城城主,听说与我闺女相识甚久。”陡然一个宛转,“宝琴,这位年轻人若肯帮你,你的心头之事说不准能解决。”
宝琴轻笑答道:“多谢庄主告知,但,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今身在何处?”
梅颖红可惜道:“几日前,已经与随从离开了落梅庄。”
宝琴微微低头,亦对此感到可惜。
梅颖红又道:“他们才离开山庄没多久,那个整日纠缠我闺女的小子又回来了!我偶然听到他对我闺女说,青鸾城城主遭遇了劫数,被人墙行掳走,下落不明。后来,闺女来求我援助,看来事情不假。”
宝琴吃了一惊,哑然。
茶已经半凉,梅颖红将杯子轻轻放置于桌案上。
宝琴见状,含笑道:“庄主再来一杯可好?”指尖轻轻一鹏壶子的外壁,“壶里还有一些温热的茶。”
梅颖红微笑着轻轻点头:“嗯。”
宝琴将杯中半凉的茶水倾倒于茶盘之中,再将温热的茶水注入空杯。
将一杯温热可口的茶,置于梅颖红的桌前,宝琴又道:“各国皆有落梅庄开的胭脂水粉铺,庄主何不借分铺之力追查那位公子的下落?”
梅颖红答道:“本来,因为我那闺女大吵大闹不休,我正想这么办的,但前日,他的随从找上门来,有求于我,我才得知,原来他是被掳进了王宫。”
宝琴捧着杯子,正要饮茶之际听闻此言,不由愣愕,忙问道:“那位公子作何姓名?”
梅颖红答道:“苏仲明。”
苏仲明……
不知道,与毓佳所说的那位公子是否是同一人?
宝琴不由心道。
一个时辰过后,茶尽,话也终了。
梅颖红在‘天下一会’茶楼的门外别了宝琴,便如刚来时那样,又乘了自家的马车,回了落梅庄。
自她与宝琴携手从茶楼出来时,这天又下起了一场小雪,点点凉意袭身,但梅颖红的去路却没有被阻断。
平安回到了山庄,正在铺了点白雪的冰凉径道上漫步,梅颖红偶然间抬头,见前方站立着一位男子。高大的身子裹着深色衣袍,因此能够清晰地看到落在他肩头的雪花,不披狐裘披风,亦也不撑伞,在雪中任雪花打在身上,不知在此等待多久。
梅颖红启唇:“你一身单薄,即使等得了雪也未必等得到青鸾城城主。”
李旋闻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身,答道:“庄主一去会友之后,可有解救仲明的办法?”
果然是干脆霜快的性情!梅颖红心里不由这般认为,缓缓迈步,再度启唇:“单凭我去会友一事,你怎么知我会去求援?”
李旋抿唇不语。
梅颖红又道:“你们觉得他这一次是遇劫,但怎知不会是桃夏国的幸事?”
李旋脱口:“庄主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梅颖红率直地答道:“他既有处理国事的经验,我相信楼琳柔绝不会轻易放走他。就如你们所言,他的确是在当初破坏了楼琳柔的计划,但楼琳柔是个明的女人,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仇人,她不会杀,但,会当成手中的棋子。”
李旋听得明白,启唇欲言,但一个字未脱口,却早已被梅颖红打断。梅颖红继而补充一句:“我已向今日会见的人告知苏仲明的事,但,她是救还是利用苏仲明,那便是她的事情了。”
李旋不安道:“那,如果这个人,也如楼琳柔那样,把仲明当手中棋子呢?”
梅颖红轻轻哼笑一声,答道:“至少会比新王和楼琳柔好一些。”话落,干脆利落地从李旋的身侧走过,沿着径道将步伐蔓延下去。
李旋越发担忧,自语:“楼琳柔也罢,暮丰社的那小子也罢,甚至是庄主的这个朋友……桃夏国啊,真是个危险的地方。”
一行人,本欲离开桃夏国,结果却因为苏仲明一人遇上劫难而搁浅了。如今身上银两不足,这一行人也只能再次敲开了落梅庄的大门,厚着脸皮在落梅庄赊下了一笔账。
第145章第145话
滞留于落梅庄,女子们并不乐意白吃白喝,就着山庄经营的胭脂水粉这一行,霏儿与叶双双自发参与其中。
梅颖红想到霏儿这丫头通药理,想着若制造护肤的胭脂水粉等倒也不错,便命令山庄总管领她们去了制造坊。
这制造坊,离落梅庄有一段很长的路程,须乘马车前往,霏儿便与叶双双书书服服地坐着马车,一路上,一边赏雪景一边惬意谈笑,好生愉快。
制造坊座落于宫城郊外的宁静小村落,出入方便,也便于采集原材料,坊内的雇佣亦也是村里的年轻男女,可谓取尽当地有利之处。
车上二人,正聊得起劲,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谈笑也就跟着戛然而止,想是到了制造坊,便出了马车,一抬头,一座宫殿般庞大的屋子便屹立于眼界之中,只是,与宫殿相比,缺少了那一抹瑰丽与堂皇。
许多男女在这座大屋里外进进出出,一些人正把箱子搬上大推车,而推车之上的箱子早已堆叠得老高了。当最后一只箱子被放置好了,一个年轻又壮的男子将手中粗绳抛上高处,绳子越过了箱子的上方,另一个壮的男子接过了粗绳的末端,合二人之力,将箱子捆绑起来,稳稳地固定在推车上。
霏儿看了一眼,暗暗猜测这些箱子里面装的定是胭脂水粉的成品了。只一眼,推车便动了,离开了霏儿的眼界,推车系在马儿身后,由牵马人将货物送往王城的总铺与各分铺。
总管平静地领着霏儿与叶双双进了大屋,这间大屋里,亦也是一番忙忙碌碌的景象,研磨啊,烧炉子啊,等等,丝毫没有停下来川息的时刻。
这二人环视一周后,顿时觉得无比新鲜。稍待片刻,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子上前迎接,且问山庄总管:“这两位姑娘是……”
山庄总管答道:“是庄主的命令,让她们二位来这里研制新粉黛。”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张折叠完好的书信,轻轻展开来,递与那女子。
那女子本是这制造坊的总管,接过书信,仔细一阅,单从这一张书信便已了解事情,打量了霏儿一眼,问道:“你是大夫?”
霏儿脸不红心不跳,回应道:“是,我是大夫。”
那女子有些惊奇:“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已成救济世人的大夫。”
一旁的叶双双抬起一只胳膊,用胳膊肘轻轻捅了霏儿一下,低声对霏儿说:“济世大夫与药师之间,相差一个台阶呢!”
霏儿趁制造坊总管命人取朱墨之际,低声回话:“我师父是药师,还不是在青鸾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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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行医么……”
年轻女子带来了已沾新鲜朱墨的笔,呈给制造坊总管。
朱笔在书信上写下几个字后,制造坊总管便将书信交还与山庄总管,随即又对霏儿与叶双双说道:“既然是庄主让你们来的,那便随我来吧。”话落,转身便走。
霏儿与叶双双赶紧跟上,见那位制造坊总管撩起帐子进到一间里室,也跟着进去,一进去便闻到了一股令人全身皆舒霜的奇香。
制造坊总管对忙碌的身影宣布:“今日,来了两位帮手,其中一位是大夫,庄主的意思是,让她们带各位研制一种药妆,望各位能与她们好好相处。”
说完这句话,这位总管便出去了。
其他人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围上来,将霏儿与叶双双团团围住,互相谈聊起来。
夜晚,连绵的小雪好不容易停止了。
楼天应趁着空闲,独自一人来到了一梦斋,身边不带任何宫廷侍者。
刚一踏进殿内,便陡然飞来一个枕头,笔直地朝楼天应的脸而来,楼天应的反应极快,抬手便将枕头接住,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苏仲明,只见苏仲明气呼呼地转身走开。
“暗算我没成功,你就这么生气么!”楼天应淡淡道。
“我告诉你!我住的地方,不欢迎你!这次用枕头没击中你,下次,我就在门口挖个陷阱,让你一抬步便掉进去!”苏仲明发了狠话,道尽了无情。
“你!”楼天应气到语塞,将手中抓着的枕头用力掷到地上,随即又说:“我好心来看望你,你竟这般对我……”
苏仲明回头,抢去了他说话的机会,脱口:“谁稀罕你的看望了!对我来说,你不来才是最好的!让我清静!”
楼天应失望道:“我以为命人好好市候你,时间长了你就会安分守己……”
苏仲明冷冷地答道:“抱歉,这个做法也许对女人有用,但对男人,至少对我来说毫无作用!识相点的话,就放我回去!”
都说老虎越囚禁越凶,楼天应总算是见识到了,脱口道:“李旋究竟哪里好!?”
苏仲明把双手叉腰,斩钉截铁地答道:“他是金子闪闪发光,而你只是废铁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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