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奇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井羊
苏仲明这才知道原来这匹马是有名字的,“马也有名字?可真是奇怪。”那太监回道:“有名字,它才更老实点更听人的话。”听此一言,苏仲明笑道:“它以前是不是什么人的坐骑或者是战马?”
太监一惊,老实答来,“陛下英明,它从前是马场主人之子的坐骑,可怜那孩子有一日从马背上摔下来,死了,马场的主人就不想留下它了。”
“因为一见这马就会马上想起自己的孩子惨死的事情么?”苏仲明猜测着,不想居然全中,那太监点头称是,“是的,日日见它就要落泪就要思念那个孩子。”
苏仲明再度无莫了那匹马的鬃毛,忽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他抬起头望去,看到了定雪侯的身影。那男子骑在自己的战马上,刚骑着它进到宫都里,直奔到这里来。至苏仲明跟前,他很快勒马,在马背上俯视着苏仲明,没有打算要将双脚着地。
“你怎么来了?”苏仲明仰望着他,惊奇道。定雪侯平平静静地答,“太后下了口谕,命我过来教你骑马,大概要教七日。”……又是太后的命令。苏仲明的双间微垮,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神又减去了一半。
“为何要叫你来?我可以找别人教我。”苏仲明不太高兴,说道。定雪侯不变容色,“我是你的左右手,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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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而且这种事我最有耐心,你不想教你骑术的人是我么?”……当然了,我怕你中途吃我豆芙。苏仲明不高兴地心忖着。
这时,一只手深向了苏仲明,他瞧了一瞧面前的那只手一眼,问道:“乾什么?”那只手的主人定雪侯,答道:“拉你上来,教你骑马啊!”……哼,我才不上当,才不给你机会偷偷揩我的由!苏仲明想着,后退几步,退到那匹黑马旁,挨着那匹马,握紧缰绳,“不用了,我骑自己的马就好。”
“你一个人骑着它,很危险的,必须有人与你同乘一匹马指导。”定雪侯头头是道地说,话落,一旁的太监接了话,劝苏仲明,“是啊!初学之人独自骑一匹太危险了!陛下还是听李侯的提议,与他同乘吧!”
苏仲明无奈,只好从了,伸出守沃住了那男子的手,由他拉上了马背,坐稳之后,那马儿开始疾驰,风从前方吹过来,吹起他的发丝,使他感觉像变身成了鸟儿在飞翔着。他高兴着,唇角鹿出笑容,不多时,这笑容被迫敛了回去。
他背后的男子腾出了左守,忽然一声不吭地娄住了他的妖,令他很不自在,第一个想法就是想将他用力蜕下马背。他药了药牙,垂下头默默忍受着,等往返三次后,马儿一停蹄,他立刻用力一拍那男子的左守守背,并很快下了马。
定雪侯搓了搓发洪的守背,低头间,竟鹿出委屈无辜的神色。苏仲明不理会他,爬上自己刚刚挑选出来的那匹黑马,沃紧了缰绳,准备自己试着驰骋,地上的太监又说了话,“陛下,您最好先报着马颈,万一发生不顺,也好不那么容易摔下来。”
苏仲明听他的提议,报住马颈,那太监一拍那马辟谷,那黑马就奔跑起来,向前冲,定雪侯掉转了马头,也跟了上去,追在黑马之后,生怕他有什么散失。苏仲明闭着眼睛,许久才慢慢睁开,慢慢地适应了在马背上的状态。
报着马颈练习了两三日,至第四日,他开始直起妖,沃着缰绳练习,而定雪候只能骑着马跟在他身边,用言语指导。第五日时,住在王后寝宫里的那个女子闻风前来,跃上一匹马,在他的面前炫耀着威武。
那女子骑马兜了一圈后回来,在马背上冲苏仲明下了战书,“你快点学会了,将来本王后要跟你比试比试!”她话音刚落,太监就上前纠正她,“娘娘,您冲着皇上可不能自称是‘本王后’,要自称‘臣妾’。”
文茜才不理这一套俗礼,答道:“臣什么妾?我就喜欢自称自己为本姑娘、本郡主、本王后!你有胆子拦我?”太监恭恭敬敬道:“不敢不敢!”文茜回言,出口很是毒辣,“你要是敢,不等处罚你的人来,本王后亲自动手坎了你的脑袋!”说罢,又继续驰骋。
作者有话要说:
楼琳柔外表非常强映,但是内心其实也有软弱的一面。
文茜是个貌美的女汉子,我觉得女汉子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所以写了这个配角,她的结局是很幸福的。
第20章第20话
苏仲明回头,望着她那骑在马潇洒自在的模样,不禁叹息一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自然驾驭。他明白,图快是不行的,技艺得要慢慢地练才会娴熟,于是仍是坚持着每日练习,让它慢慢地变熟练。
十五日,他花了十五日才稍稍熟练了如何自由驾驭一匹马,使它依自己的想法能慢也能快,那马儿被他奇了数日之久也乖乖地听他的话,载着他在宫城长街里乱窜。
他驾驭着马儿在长街里兜风正是得意,那些受苦地太监连爬带跑地追在他后面,一路上连连苦叫着,“陛下!陛下!歇歇吧!宫都里不可随意骑马兜风啊!”苏仲明哪里肯听他们的话,一拍马辟谷,反倒加了速度。
他的笑声传出几座宫殿,马蹄声也打破了宫都了百年来的沉寂,引来了只与他拜过天地却不曾入过洞房同塌共枕的妻,她右手叉在细蛮妖上,于半路拦下了他,傲然道:“今日这么威武?是打算准备要与本王后赛马了?”
苏仲明勒住马,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回她道:“谁要跟你赛马?我自己骑着,不知道有多筷活呢!你,别挡我的路!”
那姑娘听了这番话,心里很不筷意,轻药了药牙,使轻功一跃起,将马背上正神抖擞的苏仲明一脚狠揣了下来,苏仲明顿时浑深是藤,爬不起来,那姑娘既不知自己有最也不知这是刁蛮无礼,得意地单膝蹲在他的面前,抬起手只稍使力弹了一下他的额,就逍遥离去。
那些太监追了上来,见状,吓得面色发青,赶忙奔上前将苏仲明扶起来,并为他拍去衣服上的尘土,有一人哀怨起,“哎哟!都提醒您不要乱来,您偏不听,映是要等到人仰马翻发生的时候。”
苏仲明瞪了他一眼,“我的奇术好的很!这是被那个臭女人踢下来的!”太监们听之,朝四周望了一望,并见不到什么女子,心里想着他是在编谎,但却噤声不敢言。有人出声,“陛下,有哪里摔伤了或者藤?”
苏仲明扶着做藤的妖深,直溜溜地答,“我浑身都藤!”太监说,“陛下,那还是赶快回寝宫去歇歇吧?让御医瞧瞧是哪里受了伤,上药缓一缓藤。”苏仲明点了点头,让他们其中一个牵了马,自己挪着步子回朱振宫。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那御医赶来了,一问,无疾,二问,是伤藤,遂要看看伤处,苏仲明不肯,只说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让他开点抑制藤通的药。御医会旨,呈上一只小药瓶就退回到了御药房。
苏仲明拿着药,不知该涂哪里,只让小太监替他揉一揉藤处,特别藤的地方,他才自己给自己往那一处上药。
那小鬼从阁里出来,拿着一叠自己抄写了半日的字帖,得意地进他房里来寻他,一见他满面狼狈相,好奇不已,脱口道:“老师今日怎么这样奇怪?有神没神的……”
苏仲明投给他一记冷眼,不答话。那小鬼不敢得最,露齿笑了笑,将那一叠纸张递呈到他的手里,他一张一张瞧了瞧,还给了他,说道:“再去抄个三十遍!”那小鬼闻言,吓傻了眼,啊一声出口,“再抄三十遍?可是……我已经抄了二十遍了……”
“你有异议?”苏仲明冷眼直视着他,那小鬼忙摇了摇头,“没有……”捏着那一叠纸张,垂头丧气地走出了他房里,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今日是因为受了委屈心中有气,如今正拿他解气呢!
晚上,他只吃了一碗饭和一菜一汤就睡了,因身边没有个伴儿倾诉,他躺在塌上,一整晚都闷得慌。辗转一侧,他惟独想到了三个人一个太傅,一个丞相,一个定雪侯。太傅和丞相,跟他们在一起喝茶吃饭倒还可以,抱怨一件事可就不太安全,至于定雪侯,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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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个左右手,可是这男人不老实,总是打他主意……
他又想到了一个人,可是很快又皱起了眉,这个人是太后施氏,虽然在这个世界里他跟她是母子关系,可是,最近她总是特别宠自己的儿媳。女人总是帮着同类,他要是满脸委屈地跑去诉怨这女子对他的不善不恭,定当反被她斥责是冤枉好媳妇。
他半夜愁着这事情,又失了眠,当启明星在东边闪烁时,他任那些太监怎么催唤也不愿意爬下塌,随口下了谕旨,取消了当日的早朝。他乌目一转,算了一算,发现这一日是星期二,按照现代的生活规律,企业里开例会往往是在星期六,于是他下了诏书,下令日后早朝均是在第七日,即每隔七日上一次早朝,不过,紧急的政事则是例外。
两日以后,他自丞相易烨青府里出来,吃饱喝足,乘坐马车打算返回宫都,无聊之际掀起窗帘,又见到那一个颇为熟悉的人影。这少年直接冲他嚷开来,“喂!你又要去那种地方找个‘伴’?”
定雪侯闻声回头,答道:“谁说的?我只是出来闲逛。”苏仲明不敢胡乱猜疑,只信了他说的是实话,“你要去哪里闲逛?”定雪侯想了想,说出了想要去的地方,“去茶楼,一面吃点心喝茶一面听说书。”
“你一个人去啊?一个人去多闷。”苏仲明脱口,带着点也想要去凑一凑热闹的意思。定雪侯便是想要钩起他的兴趣,好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跟他光明正大的幽会,他点了一下头,认同他的话,“确实是有一点,不过没有人相陪,自然只能自己去。”
苏仲明当下想到了一个人,问他,“姑姑人呢?”定雪侯从容地答,“她是公主身份,不能随便抛头露面。”苏仲明觉得这话也对极,对他说道:“你看这样吧,我也很闲着,不如你请客?”
“你身上没有银子?”定雪侯惊疑。苏仲明答,“今日出门去丞相家转一转,白搓了一顿,又不是出来逛的,自是不用带银子。”
又要破了。定雪侯想着,从容地答应下来,“行,你下车来。”苏仲明欣喜,立刻从车上下来,命那马夫先赶车回去,就与那定雪侯在街市里并肩漫步走着。
定雪侯时不时偷看他的容色,稍稍有些满足。
走了一会儿路,俩人至一家馆子前停下,叫好声从上面楼里传下来,看样子该是十分热闹。苏仲明最喜欢凑热闹,心里一阵欣喜,忙抢在定雪侯的前面,第一个登上小楼,一上到楼上,就看到对面有一对夫妻在说书。
那对夫妻当中,男的手执响板,边绘声绘色地说着故事边敲响板,女的执着小鼓槌,偶尔配合着那男的敲起小鼓。那些宾客围着他们,出神地听着,才一壶茶一小盘点心,有时竟花大半天才吃喝完。
他们所说的,都是这个世界里发生的故事,所以苏仲明尽是不懂。刚好靠近那说书的夫妻俩,有个空位置,他俩就上前坐了,点了一壶好茶和一盘花糕。苏仲明一见那香油面儿味的可口点心,就幻喜不已,小心捏了一只来吃。
那糕儿屑粘在他的醇上口周,让坐在他桌对面的男子不由一愣,又出了神。苏仲明根本无从察觉,吃完了一只糕,只顾察了察嘴,然后托着一边腮望向那对说书的夫妻。
听了半会儿,他忽然扭头,把目光投向定雪侯,发了一问,“葛云国的摄政王是谁啊?这么有本事废了太子扶植一个才六岁的王子登基……”定雪侯捏起小茶杯来,尝了一口茶后才慢慢答来,“那人神秘得很,听说从未上过早朝,大臣会他时总是只见他的背影。”
“那人是何人,这么怕露面?”
“叫黄延,传说见过他的人总奇怪他自称是老夫但声音一点不像是那个年纪该有的,是青年的声音,或许是他少年老成所以才这么自称吧?”
定雪侯把捏在手里的杯子放到案上,回答桌对面的少年。
黄……黄延?!太巧了吧?死对头暮丰社的掌门也叫这个名!且,暮丰社的老巢也刚好就在葛云国……他与他,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苏仲明闻得此名,心中大骇,他从散国奇志
amp;gt;中得知,葛云国是东北方一个大国,它下方的小国兰丹国都不得不敬让它三分,想着如果那把持葛云朝政的摄政王与暮丰社的掌门是同一个人的话,这暮丰社无疑是很难对付了。
他又听了一会儿,喃喃起来,一脸怜悯,“被废的太子真可怜啊……出了宫,流落到民间了以后就至此消失无踪了。”
定雪侯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又是官宦人家,宫廷里发生的诸如此类的事件听得多了,因而习以为常,此刻满面麻木,没有半点感想。
“你说,他会不会死在荒野里啊?尸身就躺在荒林里头,日铺雨淋,也没人帮他埋葬甚至立个碑,……好惨!葛云国宫都里一定也想到了这个,还请了和尚法师什么的在宫里做了法事,驱散他的怨魂吧?”
苏仲明叨唠着,说的全是他自己脑子里的设想,没有半分凭证。定雪侯只是听着,注视他的容颜,不接一句话,他本来对说书什么的并不感兴趣,说书人说的东西他也基本都胸中有数了,只是哄苏仲明过来与他私下会一会而已。
第21章第21话
苏仲明见他总是不答话,却也没有生气,兴许是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死样子,偶尔吐出一两句来,倾说自己的感想便罢。他想他既是官宦子弟,官场里的那些事情一定颇为熟悉,而江湖里的那些流派,大概是不懂的,因而决口不提暮丰社的事儿。
想必黄延所戴的面具一定是非常好玩又致的。他这般思量。那教派之中,所有人都配着这样一个面具,作为掌门,自然要别树一帜,戴着与座下子弟与众不同的面具。
不知他的面具是金做的还是银做的?或者,是镶金的还是镶银的呢……
他边吃东西边暗想,很快地,案上的碟子里只剩下了碎屑。只是一小碟点心,他吃完了以后马上就知足了,本来,他到这里来时并不饿,只是闻到那些点心散发出来的特有的香油面儿味,忍不住嘴谗而已。
他双臂交叠,伏着案边,问桌对面的定雪侯,“你都活了二十几年了,有没有出过雯国到外边去旅行过?”没有一丝犹豫,定雪侯很快就答来,“没有。”他顿觉得遗憾,“真是可惜,雯国之外有这么多国家,每个国家都有俊少年与美娇娥,你只在雯国里转,一定没有机会遇到他们。”
“能去旅行的,有三等人,而我皆不在其内。”定雪侯道出了原由。苏仲明对这番话颇有兴趣,表示愿悉听详闻,“哪三等人?”定雪侯向他屈指数来,“一是无家可归的流民,二是四处行侠仗义的剑客,三是做大买卖的商贾。”
听之,苏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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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了一下头,认同。
“我要是不用当……”他本想把‘至尊’二字说出口,但想起正身处市井里,便换了别的字眼,“不用当主公的话,一定也能四处旅行了。”
定雪侯不赞同,打消他的幻想,“那是年轻的时候,等到两鬓霜白,必须拄仗而行的那个年纪,就得找个安身之所。”
“我现在正是年轻的时候,得抓住这个机会,等老了,自然是在一个安静又漂亮的地方过余下时光。”
“有诸国必会有战争,你都不晓得什么时候会撞上倒霉运气恰好遇到战争,打仗很可怕,会泯灭人姓,就算你只是那座城的过客,也会被掠朵而去,甚至不幸地挨上刀见。”
苏仲明纳闷起来,心中不霜,怨他道:“我这不是还没有去旅行么?你老把事情说得那样现实那样可怕!我的运气是好是坏你都不知晓,说得那样严重,反倒更像是咒我去旅行的时候倒大霉!”
定雪侯发觉他生出火气,也不知该怎样去哄,立起身,只说道:“结帐吧!”亲自就往掌柜那儿去。苏仲明坐在原位上不动,过了一会儿,才与定雪侯一块儿下楼,出到大街上,又一块儿漫步回去。
此时,天上已然飘浮着一大块浓厚的乌云,遮住了日头,他们只在街上走着,无暇顾及甚至是注意到它。俩人在走到定雪侯府前以后,开始分道而行,定雪侯在快入府门之际,想到他独自回去定当不安全,立刻转身追了上去,刚追上苏仲明,大雨陡然滂沱而至。
来不及思考上哪儿避雨,定雪侯彻上他就往回跑,一直跑到宅门前,冲入府院,等到人坐在屋里时,皆已是湿衫贴深。
盛世长公主领着两个手端丹盘的婢女进来,那丹盘上呈的乃是两件干衣袍,她一张嘴就是妇道人家的唠怨,“真是,出门也不带上伞,即使不带伞,也不看看云,非要等到雨落下来了湿了一深才狼狈地跑回家里来!”
定雪侯不睬她,爪了衣服,一件拿在手里,一件抛给苏仲明,径直拉下了帷幕。苏仲明拿着衣服东张西望,不知该去哪里更衣,盛世长公主指着那帷帐催了他一声,“还不快跟着进去换了湿衣,要等到何时?”
苏仲明听不得别人唠怨,生怕她冲着自己唠怨起来,忙钻进那帷幕。他一进去,立即看见定雪侯宽了妖带,上半深的匹柔一懒无余,愣了一愣,转身背对着他,开始托衣,湿衣刚被他挂起来,身后那男子的声音就响起,而且,很近。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疤?”定雪侯立在苏仲明身后,微微皱眉,指着他的右间,登时吓了苏仲明一跳。他连忙报住衣服遮住深躯正面,回头,“那……那不是疤,只是胎记。”
定雪侯闻言,仔细瞧了瞧几眼,确信它的确是一块胎记,那形状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刚刚绽放的山茶花,约有婴儿拳头大。
上一回他逮到机会报到他时,是直接将他鸭下的,未曾注意到那几芙上还有一块这样的胎记,与周围的肤色相比,这胎记的颜色显得粉骄,像极了在战场上受伤后留下的伤疤。
定雪侯盯着那胎记很久,只鹏巧眨了一眨眼,立刻失去了再一饱眼福的机会苏仲明穿上了衣袍,让衣袍将它遮盖住,然后理好衣襟,绑上妖带。
苏仲明第一个拉开帷幕,步出。盛世长公主瞧了瞧他一眼,含笑道:“这件是他的旧衣,本来以为陛下穿上后会长些,没想到正好合适呢!”
听说身上衣是那定雪侯的旧衣,苏仲明全然没有在意,对尾随着从帷幕里出来的定雪侯道一声‘我回去了’,即走。盛世长公主送他一程,命下人撑伞,出到府门外,并大方又借出自己的车驾。
“陛下的衣服,待家里的下人洗干净了,改天送到宫里去。”隔着雨帘,她对他婉言。苏仲明点了一下头,小心地上了马车,便离开了。
盛世长公主放心地走回府院,无声地走到刚才那间屋,打算进去先拾定雪侯的湿衣,刚到那门口,她便看到定雪侯先拿了苏仲明的湿衣,她看见他将那湿衣袍展开来,如欣赏一件保物,再细看他的眸光,隐隐透出些喜悦。
她百思不解,一点都不明白这个跟自己拜过红堂的定雪侯为何会对另外一个男子的湿衣鹿出这样奇怪的神情。
她与他同食不同寝,成亲的第二日到他府上安居下来时,他就摆出几个理由与她分房就寝,其中一个理由她记得格外清楚,她记得他说过无法型房,那时,她怎么都无法相信如此有作为的男子居然不能跟女子有交景之好。
这女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到了晚上,她对着鸾镜梳云鬓时,看着自己的红肚兜,忽然彻悟了。她想到:一个男子若是喜欢一个女子,必然也会迷恋她的贴身之物。而,她的夫君定雪侯手里捧着的湿衣袍,亦也是那贴身之物。
玉梳从她的手指间滑落下来,坠地,摔断了两根梳齿,她对镜鹿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手指悄悄地沃紧了,沃成了拳。
不可能的!不可能!如此优秀又威风凛凛的男子,怎么可能会看不上女子而唯独对自己的同类怀有兴趣?一定是个误会!一定是个误会!
她内心挣渣着,怎样都不肯相信自己的猜测,这时,掌灯的婢女进到屋里来,一见地上躺着一把摔破的玉梳,忙将它捡起,放回到梳妆台上,她向想着心事的长公主开口,“长公主,夜深了,就不要再发呆了,睡了吧?”
盛世长公主不动,却是对她冷言,“出去!不要来烦本宫!本宫自己熄灯就好!”那婢女受了惊吓,再不敢说话了,立刻快步出了她的闺房。
五日以后,上午巳时,苏仲明被唤到太后的寝宫,听太后训话。太后听说苏仲明自成亲以来,从未去过一回王后寝宫,她急于求孙,这才将他唤过来训一顿。苏仲明迫于无奈,映着头皮勉强把话听进耳朵里,终于艰难地熬过了巳时一刻。
太后说了半天话,喝了一口水润了喉设,又打算往下训,偏偏老天爷怜悯他,正当他以为自己会被口水淹死时,有太监进到殿里来,向他们母子躬身,直接答来,“佳陵国的使者来了,这会儿要急着见陛下。”
苏仲明如闻救星驾到,内心高兴得不得了,忙开口道:“外国使者觐见,一定不能怠慢了!”太后也不急在这一日把训话说完,抬起手,冲他挥了一挥。苏仲明一见,高兴至极,急忙步出她的寝宫。
路上,他自言自语,难抑幻喜,“这佳陵国的使者来得真是时候啊!他要是再来晚一步,我就要被口水给淹死了……”
一入殿内,他身边的太监就习惯地嚷一声,“本国陛下驾到”原本安定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使者立即立起,向苏仲明躬身作揖,“吾乃是佳陵国遣来求援的使者,求雯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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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兵营救佳陵国!”
苏仲明闻此言,困惑,“营救佳陵?……发生了什么事?”使者立即掏出一封书信,恭敬地递呈上去。苏仲明接过了,打开来瞧了一瞧,大体是明白了,他皱起眉,为难道:“这事,不是孤一人说的算,得要问一问朝廷百官,共同商议以后才能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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