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吃了他们的脑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泷夏川
然而开心劲还没够,出事了。
排在吕铭浩他们后面的中年妇女高声叫道:“等一下!”
女孩愣了一下,回头看这素不相识的阿姨。
中年妇女掰开挡路的吕铭浩和李树,两步跨上前,没看女孩儿,手撑在柜台上对店员说:“这杯奶盖能卖给我吗?我妈一把年纪了,没吃过这东西,就想尝尝鲜。”
店员看了看等很久的女孩儿,有些为难:“可是这位小姐已经买下了……”
“她买下你可以不卖啊。”妇女责备道,“年轻女孩儿,什么没吃过,至于计较一杯奶盖?我妈年纪那么大了,吃杯奶盖怎么了?老年人,一辈子没享受过,你就当做好事,尊敬老人……”
从人群里走出她满脸皱纹的老母亲,脸上带着那辈人特有的腼腆笑容,花白的头发,颤抖的双手,让人觉得拒绝她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店员为难起来,下意识去看女孩儿。
女孩儿拉着男友的手,小声说:“可是我们已经先买了呀。”
“买了也能让嘛。你这个又没喝过,我们不介意的。”中年妇女飞快地说,“姑娘你看要不这样,店里二十五块一杯,我再添两块钱你卖给我。你们年轻人什么没见过,不差这口吧?看你们也是大学生,尊老爱幼应该懂得比我们多,看看我妈头发都白了,操劳一辈子的人了,你们忍心吗?”
女孩儿面皮薄,脸上红晕一片,看了男友一眼,低下了头:“要不就让给她吧。”
男友说:“凭什么呀……”
话音还未落,妇女已经眼疾手快地把钱放在柜台上,伸手去拿那杯新鲜出炉的奶盖了。
吕铭浩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大姐,先来后到懂吗?排队啊。”
中年妇女的脸色变了变。
吕铭浩接着说:“尊老爱幼是德,排队也是啊。你这么没素质,从小你妈没教过吗?”
中年妇女闻言气得要骂人,吕铭浩扭头指着柜台上的告示牌,振振有词:“看见没,这写着呢,请排队!”
店员无奈地说:“是啊,这位大姐,还是请你配合,排队啊,不然大家都不排队,我这工作不好做了。反正奶盖已经是您的,人小姑娘没说要了。”
中年妇女想想正是这么回事,横了吕铭浩一眼,悻悻要往队伍中间走。哪知才走两步,又听吕铭浩说:“先来后到,奶盖这位姑娘说不要,我就先要了吧。”
什么?!中年妇女嗷地跳起来:“你这人,看着也不像差钱的样子,别的饮料那么多,为什么故意跟我抢?”
吕铭浩说:“你不也跟人家小姑娘抢么?”
中年妇女气不打一处来:“我那是我妈年纪大了……”
“年纪大就倚老卖老吗?年纪大就全世界都你妈了吗?你妈那么伟大那么能,怎么不上天呢?”
“你……”
“我怎么啦?我排在你前头,买什么是我的自由,我比你先买到奶盖是我的运气,你想要奶盖怎么不早点来排队呢?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让着你?你妈生的是你又没生我!”
中年妇女气得直翻白眼,颤抖着双手想扑上来揪吕铭浩头发。
吕铭浩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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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开,付了钱把奶盖杯拿过来,塞进李树手里。
李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吕铭浩一把将他衣服掀开,露出尚未痊愈的伤口:“就你妈老了有理?我哥们这满身是伤也想喝奶盖,你就说谁更占理吧!”
中年妇女倒吸着冷气,半天才又尖叫道:“受伤了还喝奶盖,越喝死越快知道吗?”
“喝多了奶盖还有糖尿病呢。”吕铭浩翻着白眼,“你妈才是,年纪大了,注意点别那么早死吧!”
“你……”
中年妇女用手指着他,胸膛无法抑制地剧烈起伏,牙关紧咬,看起来是要气疯了。
吕铭浩揽着李树的肩:“走,别理她。”
李树说:“奶盖还是给那小姑娘吧。我不喝,真怕死得早。”
正把奶盖递过去的当口,人群骚乱起来。
只见中年妇女痛苦地弯下腰,手抓着衣襟,牙关紧咬,像快喘不过气来。
“啧啧,这演技!”
吕铭浩正在摇头感叹,李树忽然觉得不对劲,朝正在快步走来的中年妇女的母亲喊道:“别过来!”
只眨眼的工夫,中年妇女的头顶窜出一缕五缤纷的血雾。
砰的一声,原地爆炸了!
第105章第13章
近日来,各地频繁地发生爆炸事故,新闻多有报道,或是在地铁里,或是在公园里,官方解释是新年将至,各地的烟花爆竹管理不当所致,但今日一见,事实显然与新闻大相径庭,这震撼力不容小觑。
人群尖叫起来,四散着逃开,然而远处不明就里的人却又削尖了脑袋跑过来,想往里面看个究竟。外层的人进不去,里层的人也出不来。人们的尖叫声,咒骂声,争执声此起彼伏,场面一时失去控制。
李树觑着不远处跟踪他们的人,拉着吕铭浩喊道:“走!”
两人手牵着手,吃力地扒开人群,往僻静的地方逃蹿。
吕铭浩喘着粗气,大声地问李树:“刚刚那个是什么?为什么脸都炸烂了?”那视觉冲击太过强烈,丝毫不亚于一场昂贵的烟花表演,他还没有从震惊中挣脱出来,额头上冷汗直冒。
“像素花!”李树推开迎面冲来的一个男人,拉着吕铭浩往人少的楼梯处狂奔。
身后的跟踪者紧追不舍。
吕铭浩回头看了眼那人,普通的风衣,墨镜,韩版毛线帽,乍看起来泯然路人,但他知道,那人周身的气质绝不是路人能装出来的。最近几年有个新词叫“气场”,对,吕铭浩觉得如果是电视剧里,这样的人绝对是一出场就自带背景音乐的高手,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让他瑟瑟发抖。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李树。
李树问他:“你还记得刘一宝吗?他前不久也是这样,原地爆炸了。”
“什么?”吕铭浩惊愕地提高了音量,手心渐渐渗出汗来。
李树三言两语把刘一宝的事说了,逆着人群的方向,飞快地奔跑。
这时商场已经采取了应急措施,工作人员和保安队闻风出动,站在角落里有条不紊地疏散人群。
跟踪者紧紧尾随着他们,李树下意识觉得,像素花在他眼面前爆炸不是件好事情,说不定军方那边会判定跟他有关,如果在这里被抓到,他的嫌疑理应最大。
他紧紧抓着吕铭浩,低着头在人群里穿行。
吕铭浩还没有从刘一宝的事情里缓过来,接着问:“是不是最近的爆炸都是像素花搞的鬼?我就说怎么烟花爆竹的威力这么大!”
“有这个可能。”李树躲过扑过来的一个小孩儿,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商场的尽头,站在了楼梯口的位置,“去哪?”他有点犹豫不决,上还是下?上的话很可能被困在楼顶,但下的话楼下都是人,被追上的机率也不小。
吕铭浩也急得不行,慌不择路,这时哪还有心情思考,拉着李树就往楼上跑。
五楼的imax倒是一派祥和,观众都沉浸在电影虚构的世界中,震振人心的音响效果隔绝了人们的感官,没人注意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两人飞快地用手机买了票,钻了进去。
放映厅里只有大荧幕的光芒闪烁着,四周漆黑一片,他们三步并做两步跳上最后一排,挤进最中间的两个空位坐下来。
甫一坐定,跟踪者尾随而至。
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心里湿漉漉的一片,大气不敢出。
跟踪者站在台阶处,飞快地扫了一眼观众席,光线太暗,辨不清人脸。这时如果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肯定会挨骂,权衡利弊,他只得悻悻地折返出去。
直到这时逃跑的两人才敢大口喘气,心脏咚咚地跳个不停,耳膜里响着的都只有自己剧烈的心跳。许久之后吕铭浩才敢扭过头来,借着荧幕闪烁的光芒去看李树,低声问他:“为什么要跑啊?”他又没干坏事,那个中年妇女自己爆炸的,顶多,他算是目击证人。
李树两眼发直地盯着大荧幕:“不跑难道等着被抓吗?”
“被抓了会怎么样?”
“不知道。”李树喉咙发干,好半天才扭头去看吕铭浩,“你抓着我干嘛?”
“我才没……”吕铭浩下意识低头去看自己的手,黑暗里手指的轮廓紧紧包裹着李树的手,十指交扣,指缝相触的地方被汗水湿濡了。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抽回手,使劲在裤腿上擦了两下,双腿又不自觉地打起颤来,脚跟一下下地触地,发出轻微的响声。
李树按住他的膝盖,说:“嘘!”
吕铭浩不敢动了,大脑被某种混乱的思维控制,几乎要窒息。
电影是新上映的片子,讲述的是被困在迷宫里的青年和恶魔战斗的老套故事,剧情乏味得令人困倦,除了华丽的特效场景外,简直没有半点吸引力。吕铭浩根本看不下去,他满脑子都被未知的情绪占据着,惊慌、恐惧、后怕、劫后余生的快感……其间还掺杂着一种莫可名状的,特殊的,温暖得几乎让他热泪盈眶的感情。他试着抓住它,把它看清楚,可它很快溜了,像滑滑的小鱼,掉进了深不可见的池子。
几乎是无意识地,吕铭浩再次伸出手,紧紧抓住了李树的。
这该死的同性恋,他要是个女的有多好!吕铭浩望着荧荧的大屏幕,忿忿地想。
手心的温度,让李树浑身一颤,斜斜打量吕铭浩一眼,见他仍旧脸色苍白,不由低低说了句:“别怕。”
别怕,有我在呢。如果十三年前那个暴风聚雨的午后,他有勇气推开那扇门,如今的吕铭浩是不是就不那么胆小了?
李树心里百转千回,最终低低叹了口气,这人,如果不是一心想把自己掰直那该有多好啊。
电影上映到了高-潮,激烈而高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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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大力渲染着青年和恶魔的战斗,眩目的火焰与耀眼的星空交相辉映,放映厅里的气氛随之亦是灼热了起来。
然而两人都无心去品味,焦躁的情绪再度蔓延开来。
电影,要散场了。
“接下来怎么办?”吕铭浩咬着李树的耳朵。如果跟踪者还在门外守着,出去就是自寻死路,可他们不出去,电影散场后人家不会自己进来吗?怎么想都是死路,吕铭浩又开始发抖了。
李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猜猜,字还是花?”
吕铭浩不明所以。
李树说:“这里有两个门,一个前,一个后。如果是字,我们走前门,如果是花,就走后门。我不信那人还能同时守着两个出口。”
“万、万一他有同伙怎么办?”吕铭浩哆哆嗦嗦地问。
李树白他一眼:“乌鸦嘴!”
电影很快结束,片尾的字幕打出来,头顶的灯光就亮了。吕铭浩选了字,他们手拉着手,混在人群中往出口走。
事实证明,吕铭浩的预感准得可怕。
李树狠狠地瞪他:“能耐!”
吕铭浩委屈兮兮地:“我就是随口一说。”
得,跟踪者真在他们看电影的当口,打电话叫了救援。为防他们逃走,分别守住了两个出口。
李树把高领毛衣往上拉了拉,遮住大半个脸,又帮吕铭浩把连衣的帽子拢上来,遮住脑袋,然后猛地推了把旁边的女生,拉着吕铭浩飞快地钻进了人群中。
那女生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惊得旁边同行的家人连忙围拢过来,就这么把出路给阻断了。跟踪者很是了些力才挤出人群,来到开阔的地方四下张望,视野里已经没有了李树的影子。他气急败坏地拿出手机,给同伴打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另一端的同伴就赶来汇合,两人低头商量几句,往旁边的洗手间走去。
吕铭浩的预感再一次准到爆。
李树拉他进洗手间的时候他就说:“万一他们尿急怎么办?”
李树想把他溺毙在便池里。
跟踪者一前一后踏进了洗手间。
李树想也不想,一把将吕铭浩拉进了最近的隔间。
吕铭浩惊异地瞪大眼睛。两个人,一个隔间,底下的缝隙里四只脚,不是搞基就是他们,简直毫无悬念。
他正想开口说话,李树对他作口型:嘘!接着把他按在马桶上,自己站起脚,用手撑着两边的墙壁,姿势怪异地让自己悬空起来。
吕铭浩张开的嘴赶紧闭上,识趣地朝李树竖了根大拇指。
李树拿眼刀剜他。
跟踪者大步跨了进来,俯身在每个隔间底下的缝里查看只有一个隔间有人。
隔间里的两人大气不敢出,几乎是是头挨着头,只要有谁稍稍一动,就能撞到对方。呼吸变得悠远,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声。
一秒钟,漫长得恍若一个世纪。
“没有。”其中一名跟踪者做了判断。
“去别的地方找。”同伴当机立断。
须臾,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
李树动了动身子,正要下来,吕铭浩又警觉地按住他。
“有人。”吕铭浩用口型说。
果然,静寂片刻的洗手间里再次响起脚步声,踢踢踏踏地,走进了他们右边的隔间。
两人再次摒气静听。
一张纸条从底下的缝隙里伸了过来。
吕铭浩看看李树,犹豫一下,还是将纸条捡了起来。
上面只有一句话:晚七点,缤纷落叶香语咖啡厅。
第106章第14章
吕铭浩还记得,《最强脑医》做刘一宝那期节目时,刘一宝的前女友邹妍就约在那里道别。难道是邹妍又回来了吗?
李树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是刘昭阳回来了。纸条上的字是他的。”
“直接打电话不好么?还是这哥们又没充话?”吕铭浩疑狐地嘀咕。
两人还是耐心地等到六点半,打车去缤纷落叶商业中心。
正是饭点,又是年下,咖啡厅里只有几个老外,吕铭浩和李树走进去,找了个靠内的角落坐下。吕铭浩给自己点了杯咖啡,看了眼李树后对服务生说:“给他一杯桂圆红枣茶吧,美容养颜还补血,正合适。”
李树不满地敲敲桌子:“注意你的言辞。”
吕铭浩朝他做个鬼脸。
正闹着,一个穿防寒羽绒服戴鸭舌帽的男人走了进来。李树站起来,招了招手,对方快步走过去,在卡座里坐下,飞快地脱下帽子,拿在手里紧紧攒着。
“小树儿。”刘昭阳声音哽咽地叫人。
李树抓着他问:“去了趟北京,怎么跟个逃犯似地回来?”
刘昭阳那模样可不就是逃犯么,进来的时候帽沿压得把大半个脸都遮住了,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还有,自打大半月前给吕铭浩打过那通电话后,就再也没有音讯。李树一度以为他出了意外,时刻关注交通事故凶杀案之类的新闻,可又觉得不像,真要出了这种事,刘家早该闹疯了。
这时吕铭浩点的咖啡和茶端上来了。
“你喝什么?”吕铭浩扭头问刘昭阳。
刘昭阳舔了舔唇:“水吧。”
这场面怪碜人的,张晓雅的前男友和前前男友同坐在一张桌子前,要是以前,李树绝对能把这称之为修罗场,可如今这话他说不出来了。张晓雅为救他死在了军方的枪下,这世界,他所熟悉的世界,也许并非如他理解的那样单纯。
刘昭阳待水端上来,捧着杯子猛灌了几口,直到呛得咳嗽,才停住。
“慢点喝。”李树劝他。
他把杯子推得远些,低下头,又抓了抓放在膝盖上的帽子,许久之后才似斟酌好语句般,抬头问李树:“小树儿,我问你,你觉得,我们周遭的世界还是原来那个世界吗?”
李树一愣。
刘昭阳握住他的手,身体往前倾,压低了声音说:“你刚才说的没错。我就是个逃犯,逃回来的。”
“你不是去北京了吗?打电话不是说手机没电了吗?怎么这会又是逃回来的?”吕铭浩糊涂了,他分明记得那时刘昭阳打电话过来,声称手机没电没来及充。
刘昭阳看他一眼,又喝了两口水,身体整个儿靠在卡座的沙发背上,沉吟许久,才又说:“现在我要说的事,是我这大半个月的真实经历。你们可以不信,可以拿它当故事听,但是,这是真的,请你们相信。”
他难得地说了“请”字,李树坐直了身子,表情不由自主地跟着严肃起来。
刘昭阳说,那天给吕铭浩打完电话,他打了辆车,决定马上去机场返回a市。他订好机票,从手机上抬起头来,却惊异地发现出租车并不是朝着高速的方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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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得大声质问司机是否绕了远路。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司机回过头来,对他露出莫可名状的笑容。他以为遇上打劫的了,正要解安全带下车,司机开口了。
“你不认识我,可我知道你。刘昭阳,我们还通过电话。那时《最强脑医》刚刚停播,李树在苏北受了伤,你说你联系不上你的导师冯文正院士,接着,唐斌打了电话给我。”
“原来你就是那个去到我恩师家中打听消息的人。”刘昭阳惊愕不已,“没想到你是出租车司机。”他的印象里,但凡唐斌认识的人都非富即贵,再不济,至少也是业界英,有着通天的本事。
“昨天之前我还不是司机。”司机轻描淡写地说完,红灯变了,他发动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笔直的马路上。
“此话怎讲?”
司机从后视镜里笑了一下:“昨天之前我还是国家像素花研究学会的会长,可惜今天不是了。”
“像素花研究学会?”刘昭阳一个激灵,“你是鲁玮康教授?”
他下意识打量起这人来,这么年轻的教授他还是头一次见,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周身的气质看起来很像模特,身材很棒肌肉结实那种,倒不像文质彬彬的教授。
“教授已经不是了。鲁玮康是我。”
刘昭阳越发糊涂起来:“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你不看新闻吗?”
刘昭阳摇了摇头,他是属于潜心做研究那类,通俗点说就是死宅,没有特别必要绝对不主动和外界联系,更别提看新闻了。
鲁玮康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看新闻,你就会知道,军方的总指挥,季万年长官前不久去世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像素花研究学会还能和军方扯上关系?
鲁玮康沉吟片刻:“对外只说是病逝的,可其实是死于脑残。季长官三十年前被诊断为脑残,可以说是我国首批被确诊的脑残病患。正是因为有了这个身份特殊的病患,我国的像素花研究才能发展起来。季万年本人是我国建国史上不可多得的人材,他对未来的战略构想可以让我国在军事和经济上少奋斗二十年。他虽然脑子被花吃了,思想却是清明的,在他看来,像素花是人类进化必须克服的障碍,为此他提倡建立针对像素花的系统研究,这就有了后来的学院式研究和专业的临床医院。”
“这个我知道。”刘昭阳看着窗外飞逝的高楼,“我们学校的相关专业也是从那个时候成立的。”
鲁玮康点点头:“总之,针对像素花的研究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全都得益于季万年的雄韬伟略。
“可是,随着他的逝世,诸多问题也相应地暴露出来。还是他在任期间,高层内部对于像素花的看法就分裂成了几派。以总司令为首的军方通过临床性的研究发现,像素花的反人类反社会特征正在与日俱增,他们认为这是很好的机会令像素花为人类所用,他们甚至已经在研制秘密的生化武器;
“而相应的,以国家核心高层为首的派系则认为像素花的危害是巨大的,总有一天人类会被像素花吞蚀,像数亿年前的恐龙一样大规模死亡,最后灭绝。他们的主攻方向是像素花的成因和传播途径,想法从根入手,彻底消灭像素花的存在;
“目前这两大派系在高层中的呼声最高。不过,也有少部分的人站队季万年的理论,认为像素花是人类进化中必须克服的障碍,就像十九世纪席卷欧洲的鼠疫一样,人类只有齐心协力克服它,文明才能前进一大步。这类主张,很不幸地,正是我们的像素花研究学会一惯坚持的。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再是研究学会的会长了。”
刘昭阳的脑袋转了转:“因为你们力量太弱,抗不过另外两派?”
“没错。随着《最强脑医》在社会上的热播,最后那期参加人蔡文瑛脑中掉出来的巨大像素花引发了高层的恐慌,再加上季万年本人因像素花去世,昨天下午,国家高层临时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内容我不得而知,但会后,他们马上下达了通知,撤消我研究学会会长的职务,同时,研究学会的其他骨干也相应地岗位有所调动。我个人觉得,这还只是第一步。”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刘昭阳纳闷。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老师冯文正已经早一步卷入了其中。据可靠消息,他已经被军方派来的人软禁起来了。”
“软禁?”刘昭阳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很有可能你已经被跟踪了,我建议你什么都不要做。”
“我本来就是要去机场的。”刘昭阳看着越来越热闹的街区,嘀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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