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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拂衣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带小板凳
童听了,面上一派平静,忽而问道:“你在京中四十年,可听说过一个叫高登云的人?”
姚劲一愣,他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追问父亲的情况,反倒问起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来。
思索了片刻后,姚劲摇头道:“并未听说,童姨是急着找他吗?除了名字外,可还有其他线索?”
童有些失望地说道:“急也急了几十年了……要说其他线索的话……他当初说自己是个高门大族的旁支,并不住在京城,老家在陇南……”
二人在堂中说着话,外面闲逛的夜殇却是大吃了一惊。
虽然姚劲不认识高登云,可夜殇却再熟悉不过了!
这位高登云正是他们势力曾经花了大力气培养过的一位皇家子嗣。
据说几十年前,长辈对他寄予的厚望甚至超过了后来成为家主的那位。
只是据说此人后来数次行动都没什么成效,才被剔除出考察名单,只将其列为血脉之一,记录在案。
夜殇脑子飞快地转着,他这半天时间就察觉到,富平侯给儿孙找的这个新靠山,恐怕非常之硬的硬茬。
山林里,自打遇到那位童后,他们就陆续看见了不少男女老少。然而以他的眼力来看,这些人竟然个个习武,且功力还高得离谱!
夜殇原本觉得,这天下单轮武力最惊人的组织,恐怕就是血滴子那伙人了。可放眼看去,与这些满山乱跑,抓野鸡、猎走兽的山民一比,就觉得那凶名外露的血滴子好似也不怎地了……
眼前如此惊人的战力,夜殇自然是动了心思拉拢。他原本还没想好要从何处下手的,可冷不丁却听那妇人提起高登云来,夜殇的心里顿时就有了个念头。
他脑子里转着主意,脚步就慢了下来。
屋内正说话的童,眼珠微微朝夜殇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道:“不如问问你路上认识的这个兄弟,看他听说过这个名字没有?”
姚劲自然点头,起身把夜殇叫进了屋来。
童仔细打量了一会眼前的年轻人,这才开口询问。
夜殇听了,抬头回忆了片刻,道:“这名字我倒有些耳熟……”
第154章双灵夺运
乍见到有人似乎知道高登云的消息,童的眼睛霎时一亮,却强忍着并没出言催促。
夜殇皱眉思索了一阵,忽然一拍掌,道:“啊!我想起来了!”屋内众人都齐齐睁大了眼睛,盯着他不放。
结果夜殇一开口就让童变了脸。
“这人已经去世十几年了……我当初听说他,是因为他入赘了一个世代经商的大族。当时我家长辈有去参加他的婚礼,只说这位高登云真是运气极好。竟是能让那个大族的下一任族长,对其倾心相待……”
姚劲听得糊涂,问道:“那下一任的族长是男是女?”
夜殇笑道:“是位极厉害的女子,我父亲那辈人都说,她一个能顶十个儿子。”
“后来呢?”姚玉珠把这事当成了离奇故事来听,忍不住开口问道。
夜殇挠了挠头,道:“我听说,他两人成亲后,不知出了什么变故,那原本定为下一任族长的女子,竟是带着高登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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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自请出族了……”
“啊?!”众人听了,心里越发觉得古怪。
而童却眉头紧皱,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夜殇见状,略去了不能说的东西,继续道:“这还不算完呐,听说他们出族以后就搬到了极为偏远的一处深山之中。然后过了几年,那个经商的大族突然办起了丧事,我们这才知道高登云一家竟然全部去世了。”
姚家三人倒抽一口冷气,而童的脸上也犹如蒙了一层寒冰。
“全家都死了?那定然有什么问题吧?”姚玉珠轻声说了一句。
夜殇点了点头,道:“正是,当时这事也闹得挺大。听说他们一家人都是被人斩首后,死去的。旁人还猜测是不是那经商大族的仇家所为。”
说到这里,童再也等不下去,突然开口问道:“你可知道,那高登云的身边有什么女孩儿不曾?比他小二十岁的样子。”
夜殇这回是真的愣住了,他想了好半天,才道:“只听说他有个儿子,似乎并没有女儿、义女之类的孩子留在身边。”
童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夜殇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会儿,停在童肩膀上的斑斑低下头蹭了蹭童的白发,用一副老妈子的语调说道:“童童,该回家吃饭了~~~”
童吸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斑斑的翅膀,对姚劲四人说道:“好了,等下会有人把饭给你们送来。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两天,回头再商议后面的事吧。”
众人都能从童的语气中听出她的失落和深深的疲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送其离开了。
童回到自己的住所后,思考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她叫来了女儿,也就是鼬族现任的族长宁。
“阿妈,你是有哪儿不舒服吗?”宁有些担忧地问道。因为在她记忆里,阿妈很少在上午的时间来找她,除非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童看着宁脸上两个圆圆的墨圈,心中暗想,若是女儿洗去了脸上的鼬纹,她那双与姚劲很相似的眉眼就会显露出来。
没错,当初那个荒唐的果酒节之夜里,童与富平侯姚锡衡春风一度后,竟然就珠胎暗结。
也幸好鼬族人对这类事并不在意,只要孕者自己愿意生养,那就没什么问题。
童在怀胎四个月的时候,黑山上来了个英俊的汉族青年。他身上带着伤,昏倒在了黑山的杜英树林中。
鼬族人虽然常年在黑山上隐居,却也不是对外人格外敌视的类型。尤其是遇到伤者的情况下,鼬族人多半会对其施以援手的。
那英俊青年被救治之后,似乎不愿离去。为了留下来,他主动帮忙干活,从男人的狩猎到女人的烹饪,他都很积极地参与。
时间一长,大家都喜欢上这个温和爱笑的英俊青年。而童也和这位名叫高登云的男子,熟悉了起来。
鼬族中,使用的文字与中原汉人并没太大区别,除了少数字似乎写法更为古老一些。
而族人中,只有极个别人学过写字,更别提能看懂那些诘拗难懂的书籍了。
童做为实力最强的继任者得到了上一任族长的认可,并且也继承了族中珍藏的各类书籍。
只可惜,上一任族长自己也只能看懂一小部分,到了童这里,能懂的就更少了。
因为怀孕,童减少了很多训练。多出来的时间,她就开始琢磨起这些复杂难懂的书籍来。
原本她还只是自己闷头琢磨,如今遇到一个似乎懂得很多的高登云,童的不少疑问都在他那里得到了解答。
只是出于基本的戒备,童并没有直接把族书拿出来给高登云看。而是截取一字半句出来,拿去询问。
在得到了高登云的不少帮助后,童也渐渐接受了这个陌生的外族人。
这期间,高登云对童越来越好,明眼人都看出,这个外族小伙子是喜欢上他们的族长了。
只是童却从没回应过高登云的表白,她对自己在姚锡衡身上的一时不慎耿耿于怀,且已经想好了,要独自养大两个女儿。
高登云被拒绝了几次后,就又回到了开始的状态,仿佛只把童当作了可以谈心的好友一般。
次年,童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婴。族里对此异常欢喜,因为鼬族女子的地位比男子略高,且族中常年都面临着男多女少的问题。
因此,做为鼬族新任族长的童,能够给族里带来两个天赋过人的女宝宝,众人都是乐见其成的。
而且,经由高登云的嘴,族人对中原汉人的一些习俗也有所了解。族里为此特意发下话来,不得向宝宝的父亲姚某人,提起此事。
对于童的两个女儿的诞生,高登云竟高兴得仿佛是自己的孩子生出来了一般。
待两个女婴渐渐长大,高登云似乎愈发对她们上了心。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三年,到了宁三岁那年,她和妹妹静,在闷热的夏季里,同时发起了天花。
童忧虑得日夜难眠,上一任的老族长叹息地说,在很多很多年之前,鼬族人是不会得天花的。只是她们到底是如何避开天花这个可怕疾病的,却已经无人知晓了。
两个孩子渐渐发起高热来,而身上却迟迟发不出水痘。老人们看了,都觉得不妙。童那时候还年轻,又是头一次做妈妈,毫无经验又焦头烂额之下,她去寻了南疆巫族相助。
巫族是南疆最神秘的部族,童将族里宝贵的乌庞楠送出了巴掌大的一块,才换来了巫族的援手。
然而,派来的白巫在看过了宁和静这对双胞胎后,却叹息地说,这两个女婴是双灵夺运,今后必然只能活下来一个。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天花后,就能见到双灵夺运的结果。
童听了险些当场失态,还是老族长压着她,才勉强送走了白巫。
眼看着两个可爱的宝宝陷入了高热,而静很快就显出更严重的情况来,昏迷、呕吐、尿血……
宁却渐渐发出了痘来,高热也缓慢地退了下来。
所有人心里都在猜测,这对双胞胎姐妹,莫非是真的只能活下来一个吗?
看着静一日比一日萎靡,童仿佛亲眼看着女儿的生命在迅速流逝。
此时,不管她这个母亲有多大的本事,有多深的潜力,她只能感到深深的无力。
就在童快要把自己逼疯之时,高登云站了出来。
他提出要带静去京城求名医,在他口中,京城里有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甚至还有专门给皇家治病的神医。他说,反正留在这里也是干熬,不如让他带着静去京城试试。
童几乎没有考虑多久,就同意了高登云的提议。
高登云走的那天,童一直送出了黑山。山道边,看着高登云怀里裹着个包袱,骑马离去的背影,童只觉得自己的魂魄中似乎有一块也被一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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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天,富平侯姚锡衡在安顺干了三年,正好期满回京。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想的,还特意绕到了黑山山脚。
于是,两人恰好遇上,这才有了玉佩换鼬牌一节。
对于童来说,只有一夜之欢的姚锡衡远没有相处了三年的高登云可信。
因此,做为生父的姚锡衡,那天并不知道,自己有两个女儿正在经历生死之险,而其中一个,还生死不明地被人带去了京城。
童送走孩子的时候,也想过最糟糕的情况。所以,她既盼着高登云的消息,又惧怕听到那可怕的结果。
然而童没想到,高登云这一走,却再也没有回来。别说是静的生死了,就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为了这个孩子,鼬族的老族长曾经爬山涉水地亲去过京城。然而,老族长并没打听到高登云的消息。这就成了鼬族人,谁都不敢轻触的伤心事。
这么些年来,鼬族人愈发频繁与进入黑山的外人接触,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是盼着这些外人,能带来一丝高登云和静的消息。
然而几十年过去,所有人都觉得,静恐怕早就离开了人世……就连高登云,他们也觉得,那个爱笑的英俊青年恐怕是在回京的路上,就遭遇了不幸。
童无数次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派人跟着高登云。哪怕他再三拒绝,自己也不该就那么草率地放人离去……
时隔多年,从夜殇的口中再次听到高登云的消息,童翻来覆去了整晚都无法入睡。
她找来女儿,把往事一一细述,然后不等宁开口,就坚决地说道:“阿宁,我要去找妹妹。”
第155章叫花子侯爷
阿宁擦去了童脸上的泪,哽咽着说道:“阿妈,你去吧。别担心,家里我会好好守着的。”
童欣慰地点点头,斑斑在一旁拍着翅膀,叫道:“斑斑也去,斑斑也要去找静姨姨~~~”
宁凑过去,亲了亲童和斑斑的脸颊,道:“阿妈,这次你估计出去的时间久,不如把卡卡和小不点都带上。我知道,他们虽然没有阿妈厉害,可总能帮着传个信,跑个腿不是?”
斑斑站在童的肩膀上,上下起伏着鸟身子,欢快地叫道:“卡卡、小不点也去,一起去!”
童叹了口气,道:“阿妈当初太不像样了,没有护好你妹妹。如今总算有点线索了,阿妈一定要去找她,希望能把她带回来……”
于是,待姚劲父子在黑山上安顿下来后,童就带着夜殇,以及族人卡卡,和一大一小两只鸟,离开了鼬族人世代定居的深山。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中,富平侯正衣衫褴褛地蹲在前门桥边,和一个疤脸乞丐凑在一处。
不知哪家的胖丫鬟恰好从二人身边经过,她看了看胡子拉碴、破衣烂衫的姚老头,又觑了眼一旁的疤脸乞丐,然后哆哆嗦嗦、缩手缩脚地丢下了两文钱。胖丫鬟转身跑开时,还小声惊呼着“吓死人啦!哎哟哎哟~~~”
姚锡衡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铜板,双眼微眯,紧接着两人竟同时伸出手,各自抢了一枚铜板,握在手中。
疤脸哼笑着说道:“侯爷这手法,比咱专业乞丐还厉害啊~~~”
姚锡衡搓了搓胡渣,瞥了他一眼,道:“既入了你丐帮,自然是要好好钻研本行的技能。行了,赶紧买俩包子去。”
两人站起来,一起朝不远处街口的包子铺走去。
三天前,富平侯府放出了最后一批下人。府中只剩下死活不肯走的几个老仆,再就是几十名花钱雇来的护卫。
姚锡衡眼看着那人在京中的势力被全部剿灭之后,知道自家这边,估计也捱不了多久了。
想着血滴子杀人灭口的做派,老侯爷干脆把不相干的下人都打发出去,儿孙们也都走了,府中瞬时间就变得空空荡荡,寂静中透着一丝古怪。
到了下午,姚锡衡就感到不对劲了。他也说不出哪儿有问题,只觉得周遭那些平日里不曾留意的小杂音,似乎全都消失了……
看来,今夜恐怕就是血滴子要动手的时间了。
然而,姚锡衡怎么都没料到,下一刻,竟然从街道两头涌来了无数贫民和乞丐,乌压压的人头挤满了整条大街。仿佛整个京城里的穷苦人都聚到了这里。
死活不愿出府的老孙头,两腿发软地挡在府门前,问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人群中,有人带着哭音嚷道:“谢谢大慈大悲的老侯爷,今日要给咱们这些穷苦人发钱发粮了!”
“谢谢老侯爷!”
“谢谢老侯爷!”
一群人乱七八糟地喊了起来,排在最前面的一些老者妇孺干脆就跪下来,磕起了头来。
姚锡衡站在府门后,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冲老孙头喊道:“让他们等上一刻钟,府里马上就要开始发钱粮了。”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还以为是侯府的管家在说话。顿时喜不自胜,连连磕头鞠躬。
人群外,一个年轻人低声向身旁的中年人说道:“这姚锡衡怎么搞的?”
中年人目光森冷地说道:“无妨,把人盯紧了就行。他这不过是最后的疯狂罢了,知道都留不住了,所以干脆……”
一刻钟之后,侯府果然开始发东西了。
几个老仆喘着粗气地把装满了铜板的大筐子抬到了门外,然后每个人一百文的开始发钱。
原本拿到钱的人都喜得连连念佛,人群中,却有人突然嚷了一嗓子,“不是说好还有米粮的吗?怎么不发了,可是要赖掉吗?”
这话一出,气氛就有些不对了。大部分人虽然都没吭声,可他们的眼神却带出了期盼甚至是贪婪的意味。
再加上侯府中出来发钱的,来来去去就是几个行动迟缓的老仆,渐渐的,就有人起了歪心。
也不知事情是如何突然发生的,人群几乎就在一瞬间,突然乱了起来。
大家你推我挤、吵嚷叫骂着,竟是一窝蜂地闯进了侯府。
那几个老仆被推得踉跄跌倒,眼看就要被人踩踏而过时,忽地有人伸手拉住了他们,又将他们推到了靠墙的位置。
人群外,那年轻人显然显然吃了一惊,他扭头去看头儿。头儿脸色难看地说道:“我在这里盯着,你去把人都叫来,守住侯府所有出口,绝不能让姚家人就此溜走!”
“是!”年轻人转身疾走。
而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冲进侯府的人越来越多,眼看情况就要失控时,一队官兵远远地跑来了。
哄抢的乱民见状,连忙向外逃散。
中年人没能等来同伴支援,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群四散逃窜。
在他视线之外,一个疤脸乞丐在几人掩护下,拽着一个花脸老汉蹿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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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脸老汉正是富平侯姚锡衡,他原本听到外面有许多乞丐讨要钱粮时,就琢磨着能不能伺机溜掉。
然而,没想到竟然在逃跑之时,遇到了一伙古怪的乞丐。
他们先抢了姚老头原先穿着的粗布下人衣服,然后给他套上了破烂脏臭的叫花子服。接着,又把老侯爷最心爱的胡须,三两下剪成了狗啃的胡渣。还在姚老头脸上不知抹了些什么玩意,最后才把他夹在中间,趁乱混出了侯府。
这群乞丐出了侯府一直没停步,他们一边跑,一边逐渐散开。
到最后,陪着老侯爷的就只剩下一个疤脸乞丐了。
姚锡衡提心吊胆地等了一夜,这疤脸却并没与他多说什么。直到第二天,京中并没传出,侯府被人血洗的消息时,两人似乎都松了口气。
此时姚老头才觉得肚子里叽里咕噜地唱起了空城计。
他往身上一摸,顿时就愣住了。原本藏了些散碎银钱和几张银票的下人衣服,早就被人换走了。此时身上这套标准的叫花子服,却是连一个铜板都藏不住……
咽了下口水,姚老头眼巴巴地瞅着疤脸。
疤脸点点头,带着老头儿来到了前门桥边。
“嗯?”姚老头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有些不明所以。
疤脸头一次开口,说道:“别说兄弟不尊老爱幼啊,这可是我们丐帮生意最好的地段,从今儿起,就让给老头你了。”
姚锡衡:……!!!
不过,还别说,二人在街边一蹲,竟然真的要到了几个铜板,换了馍馍包子,又讨了两碗水喝,一天的时间就打发过去了。
姚锡衡跟在疤脸身边,倒没急着询问,因为他已经发现了,似乎有人正盯着路上的乞丐,看个不停。
不过,当看到他和疤脸真的在讨饭时,那些监视的人似乎才略微放松了些。
意识到血滴子还在乞丐群中找人时,姚锡衡就知道,自己这叫花子生涯,怕是要作假成真了……
连讨了三日,监视他们的人似乎失了兴趣。两人蹲在街边房檐下吃包子就凉水时,姚锡衡才小声问了句:“能说说吗?”
疤脸抬起头,仿佛看光景般,四下瞧了一圈。然后就在这人声嘈杂的大街上,低声说道:“老头儿,你在外面是不是还有个私生子啊?”
姚锡衡老眼一瞪,说了声:“放屁!”
疤脸挠了挠下巴道:“也是,看年纪,恐怕应是你孙子才对。这样的话,恐怕就是你儿子在外面有个私生子了……”
“我儿子也不会!”姚老头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性子,他原配去世后,一直没有续弦,于是就有人劝他不如纳些妾侍,得日子孤单。
这话,就连姚锡衡都问过儿子一次。可姚劲只是笑着摇头,道:“父亲不必为此事操心,儿子若真有想法,咱家谁会拦着?可见是儿子自己真的不愿罢了。”
姚锡衡对儿子有信心,别说是有私生子了,就算是只上过床,儿子都会负起责任的。若是真有让他动心的,那更是要正正经经地把人娶回家来。
疤脸从老头脸上,看出了这份自信,有些狐疑地问道:“你们父子俩,就真没与旁的女人发生点什么?”
姚锡衡正有些自得地欲说些什么,忽然他身子一僵,想起了四十年前,某个神秘部族里的荒唐一夜……
疤脸一看他这反应,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瞧这老爷子刚才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如今可终于露馅了吧。
“你……问这话,可是见到过什么?”姚锡衡迟疑地问道。
疤脸点点头,道:“我之所以出手,正是因为,我有个小辈长相与你极为相似。”
“小辈?”姚锡衡看了看疤脸,虽然五官被毁了,可从一个人的身形举止上,依然能判断出其大致的年龄。
“你也就与我儿子差不多大,你家小辈如今几岁?”姚老头神色略松地问道。
“今年二十刚出头。”疤脸估摸着说道。
姚锡衡老脸一松,笑着说道:“那就绝不是我……咳,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疤脸眼珠一转,道:“那若是与你儿子年纪相仿的话,再生个二十岁的孙子出来,也很正常吧?”
“孙子?!”姚锡衡瞪大了眼睛,有些回不过神来。
第156章孙子~爷爷来了
老侯爷垂下眼皮,低头琢磨起来。自家儿子成婚晚,直到二十五岁方才寻到中意的娘子。二十七岁时才生下第一个孩子。若是其他人家,老侯爷这把年纪有个二十岁的孙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姚锡衡默默推算着时间,那年他二十七岁,若是那夜真的就有了,孩子应该是他二十八岁,也就是隆泰二十三年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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