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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星下的愿望
不过现在吗?大家伙儿吃的都不多,即使有那么一点点还要留着保命,没人傻着脸把保命的粮食让出去。
苏婆子看大家不为所动,加大了筹码,有人蠢蠢欲动却依旧没开口同意。
直到钱从一串儿涨到五串儿,才有人换给他们一点,仅仅够一顿饭罢了。
生死关头,粮食最难求,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前两天还好些,总有人贪财愿意和苏婆子苏老头换,可后来就不行了。
那些抱着一点点希望,祈盼朝廷救援的人们渐渐心凉了。
再也没人愿意用粮食换银子,即使摆在面前的是金山银山又如何?命都没有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苏婆子这才意识到粮食的重要性,一包裹银子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压弯了腰,却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和山上的石头没什么分别。
现在苏婆子才开始想,要是当时不刨银子,背点粮食来该多好,可惜已经晚了。
苏宛芷和他们相隔几里,虽看不见苏婆子和苏老头的惨状,却也能想象的八九不离十,想到苏婆子不高兴,她就高兴。
哦,对了,等待苏婆子和苏老头的还有更惨的,那个时候,不用她亲自动手,就能报仇,报害命之仇。
仿佛为了印证苏宛芷的想法,没让找到食物的人们高兴两天,忽然就狂风大作,天边的乌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来,黑沉沉的盘旋在人们头顶。
哗啦啦的雨滴从天而降,迅速变成倾盆大雨,不到一刻钟,人们全都被淋成落汤鸡。
这场大雨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但是倾盆大雨之后淅淅沥沥的小雨持续不断,接连两天两夜都没有停歇。
土坡上的村民互相依偎在一起,用仅有的多出来的衣服搭起简易的小棚子,暂且轮流避雨。
山上,参天大树经不住呼啸而来的大风,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郁郁葱葱的树枝拦腰折断,耷拉下来。
更有些连根拔起,轰隆轰隆砸掉一块块巨大的山石。
躲避在山上的人们心惊肉跳心若雷鼓,胆子小的蹲下身来不敢睁眼。
远处,苏宛芷眯着黑亮的双眼,静静的注视远方,注视大山的方向,默默计算时间。
差不多了吧!
☆、第十八章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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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边死
苏宛芷刚默念完,天色暗了下来,灰蒙蒙的越发浓重,洪水翻涌水位隐隐降低。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人们的衣衫,阵阵冷风吹得他们瑟瑟发抖,雨滴顺着凌乱的发丝滑落,划过他们空洞的瞳孔,只剩无边无际的绝望。
突然间,耀眼的蓝光划过黑沉沉的夜空,像巨大的刽子手一样劈向高耸的大树和山石。
轰隆隆的雷鸣在山谷中回响,和远处山石崩塌发出的巨响交织在一起,天地都黯然失色。
雨水混合着山泉顺流而下,冲刷山上的泥沙,土黄色的泥浆自山顶,速度越来越快,颇具一泻千里,毁天灭地的气势。
啊!!!不知是谁尖叫一声,拥挤在一起的人们瞳孔猛缩,惊恐的看着不远处扑面而来的泥石流。
面对铺天盖地的土黄色泥浆,山顶滚落的山石,人们转头就跑。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苏婆子惊恐万状,脑海里不由浮现前几日岔路口苏宛芷那一缕浅浅的笑容,微动的嘴唇,没错,苏宛芷是在说‘死’!
啊!苏婆子惊恐的叫声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卡在嗓子里,仓皇中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她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时候被后来者无情的踩踏,近在咫尺的泥石流瞬间吞没了她渺小的身影。
上一次,她害苏宛芷跌入泥石流惨死,这一次,她自己最先被灾难吞没。
前方一个个奔跑的身影,在被吞没的那一刻,无一不后悔,为何不选择和苏宛芷等人一起,为何贪恋一时的轻松,却丢掉了性命。
那个看似平常的岔路口,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却仿若一道最艰难的选择题,一边生门,一边死路。
心存侥幸或对苏宛芷心存偏见听信苏婆子的人,终于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大地恢复了平静,泥石流所过之处,无一生灵,徒留空荡荡的大山。
之后没过多久,安运河的水位缓缓下降,淅淅沥沥的小雨也停了下来,浓云遮盖多日的天色终于放晴,暖暖的阳光普照大地。
阳光明媚,微风和煦,却照不亮人们灰暗的心情,驱散不了内心积郁的苦闷。
灾难之后,大地一片荒凉,大水所过之处房倒屋塌,庄稼尽毁,一眼望过去,什么都没了,都没了!
望着漫天无边无际的大水,他们是悲凉伤心,整日祷告祈盼大水退去。
然而现在退下去了又能怎么办呢?
当人们背着简陋的行囊,拖着虚弱的身躯回到家中的时候,留给他们的是断壁残垣。
家没了!一切都没了!
早有预料的事实摆在面前的这一刻,他们依然难以接受。
多日来积攒的苦痛刹那间爆发,人们掩面失声痛哭,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仿佛要把苦楚,把对未来的绝望全都哭出来。
苏宛芷望了望这个生活了几天的村子,也是悲从心来。
可是生活在这样的时代,天灾人祸,谁又能避呢?他们能做的就只能面对,迎难而上。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也是最懦弱的表现。
她紧了紧小包裹,走到了苏有德面前:“苏爷爷,我有话跟您说。”
苏有德点了点头,找个安静的角落:“苏家丫头,有啥话直说。”
一起逃难经历生死,一起相处这么些天,苏宛芷和苏有德一家子的关系好了许多,苏有德对苏宛芷苏家小姐的称呼也自然而然的变成了苏家丫头。
就好似自家亲近的小辈儿一样。
苏宛芷亦然,几天的相处,苏有德在她心里已然成为尊敬的长辈。
“苏爷爷,我们当务之急必须尽量解决吃住问题,不能光这样,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苏有德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苏宛芷正想说什么,苏福安快速走了过来。
他神色慌张,带着说不出来的震惊和心痛,道出了残酷的现实:“爹,跑山上的人都没回来!”
什么?苏有德惊呼出身,苍老的面容布满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村里好几十个人的性命啊,占了村里两成还多的人口啊。
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声声熟悉的话,仿佛就在眼前就在耳边,苏有德不愿接受残酷的事实。
倒是苏宛芷打断了他的回忆:“苏爷爷,那么多人在这场灾难中丧命,我们活着的人才更应该明白生命的可贵,珍惜生命,应该坚强起来,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重建家园。”
简简单单几句话,一个眼神的鼓励与肯定,说服了苏有德,也让他很快调整好情绪,走到人们面前。
“行了,都别哭了!”
“山上的人都没能回来,现在活着的只有我们这些人,能活着多不容易,啊?哭啥哭,都一个个打起神来,还不信了咱们就活不下去。”
大家伙心里皆是一惊,那些人都死了!
此时她们才知道,逃到山上的人一个都没活着,也顾不得伤心了。
当时要是他们一念之差,跟着逃到山上,现在恐怕也像那些死去的村民一样尸骨无存了吧。
多亏当初听了村长的话,才侥幸逃过一劫,想想就心有余悸。
苏有德何尝不是?他不禁庆幸当初两次正确的选择。
第一个是早早把粮食挖了个地窖藏了起来,现在只要拿出来就好,好歹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第二个是岔路口的抉择,如若不是苏天宇在他耳边悄悄说会发大水的是苏宛芷,他不会坚定的听信苏宛芷的话,不去山上,也不会带着村里人侥幸躲过一劫。
很快,在苏有德的组织下,剩余的苏家村村民井然有序的开始拾东西,四处寻找有没有能用的东西,家里的粮食还在不在,清点村里目前能住人的房子。
好在房子没了,有些东西还能找得着,最庆幸的是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啥的没有打碎,只是被水冲到了稍远的地方,四处找了找寻了个差不多。
苏安城外,流离失所逃难的百姓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的拥堵在城门口。
知府大人梁仲才急的满嘴长泡,恨不得把那人千刀万剐方能泄心头只恨。
☆、第十九章所谓家人
长此以往,苏安城义仓内的粮食不过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四面八方涌来的灾民。
加上朝廷旨意还没下来,如果现在打开义仓,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就够要他全家性命。
苏安城内人心惶惶,城外数不清的流民越来越多,一旦他们丧失理智,闯进城内,将会带来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
为此城内的百姓纷纷明哲保身,大大小小的店铺直接关门谢客。
作为苏安城最大的世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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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的生意遍布各行各业,这一停下来,不仅店里的伙计闲了,就连苏家家主苏永光也不用出门谈生意了。
苏永光今年三十六岁,他头发墨黑,面容线条优美,留着这个时代男人常见的八字胡,不见邋遢,反而是正当年的帅大叔一枚。
从赵羽柔的柔亭院出来,苏永光径自去了老夫人的寿玉院。
苏老夫人孟氏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穿着深紫色窄袖褙子,外搭轻薄的绣金长帛,头上戴了一对富贵牡丹金簪,慈眉善目的脸上满是愁容。
苏永光见状,缓缓走上前来:“儿子给母亲请安。”
一身藏蓝色长袍更显得他身姿挺拔,孟氏看到他,神色缓了缓。
“咱们母子俩哪儿用得着行礼,快过来坐。”
“母亲今日为何满面愁容?可否和儿子说来?”
孟氏叹了口气,保养得当的脸上闪过黯然:“就是想起被送到乡下的大姐儿了,前些日子我让孟嬷嬷去看了看,孩子过得不好。”
“本想着接回来呢,谁知道那地方发大水了,也不知道有命没命,这些天我派了好些人去找,都没信儿,我这心里头跟压了块石头似的。”
苏永光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老太太说的大姐儿是谁,原来是他的大女儿。
自从被发配乡下,苏永光再也没管过苏宛芷的事情,一时间都忘了还有这个女儿,这会儿被老太太提起,才有印象。
可惜苏宛芷在他心中的微薄印象并不是怜惜,反而她对苏家运道的影响。
“母亲,那孩子咱们都知道,自她出生咱们府中接二连三出事儿......”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就是不欢迎苏宛芷回来。
相比经营多年的生意,苏宛芷这个运道不好的女儿在他心里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更何况苏家儿女众多,早就取代了苏宛芷苏家嫡出大小姐的地位。
自己的儿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作为母亲的孟氏一眼就看穿了苏永光所想。
只见她冷冷的瞟了一眼过来:“你怎么就确定是宛芷的缘故呢?我看又是有人在你耳边挑唆了吧!”
苏永光正待解释,被孟氏打断了:“行了,你不用解释,没的把自己亲骨肉丢在乡下多年不管不问的,那苏家村被大水淹了也没见你派个人去看看。”
不用想也是赵羽柔那个贱人背地里捣鬼,孟氏打心底把她给恨上了。
“这回我就做个主,要是大姐儿还活着,就把她接回来,她年纪也大了,回来好好教导两年,挑个好人家嫁了。”
“娘......”苏永光又想到苏宛芷出生时苏家生意遭到的重创。
脱口而出的话在孟氏严肃坚定不容置喙的目光中憋了回去。
生怕惹孟氏不高兴气坏了身子,他话头一转:“也罢,就听母亲的。”
孟氏点点头:“我苏家姑娘,怎么着也不能比别人差。”
随后立刻派出下人前往苏家村搜寻:“现在水退了,你们找起来方便,这次要还找不着人,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于是,苏家半数的下人都被派了出去。
下人陆陆续续离府,气的赵羽柔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知道找苏宛芷并不是孟氏多善良,而是这个老虔婆要和她一争高下,一定要和她作对。
她赵羽柔不乐意苏宛芷那个贱人回来,老太太就非要接她回来。
哼!上次的账我们还没算呢。
远在百里之外的苏宛芷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过一劫,就卷入大家族的争斗中。
此时的她全然跟在苏有德身边,被当做最得力的助手。
当然,苏有德如此信任她没有因为她是个小姑娘就随意看轻是有原因的。
首先苏家村的人员伤亡是附近十里八村最轻的,都是因为苏宛芷的提前提醒,其次苏宛芷灾后没有沉浸在悲痛中久久不能自拔,反而能够快速的找出解决办法或者提出可行的建议。
按照苏宛芷的建议,苏家人所有的食物和用具归箩到一起分门别类,受潮的粮食放在一起,最先食用,其他一时半会儿坏不了的先不动,以防万一。
原本大家伙儿不服气苏宛芷一个小姑娘来指挥,被苏有德简简单单几句话堵了回去。
苏宛芷这会儿还记得苏有德大骂村民:“当初逃命的时候是谁拼命让你们不要上山的?是谁在发大水之前就告诉大家提前把粮食藏好,把东西准备好?”
“告诉你们,并不是我,全都是苏家小姐提醒的好,她为人做事儿低调,不乐意邀功,但我今天必须要说出来。”
顿时,村民们看向苏宛芷的眼神儿都变了,对她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恭敬中还带着一丝讨好。
其实对于众人的态度,或好或差苏宛芷并不是很在意,倒是苏有德的几个儿媳妇儿为她说了不少好话。
“你们可别小看人苏家小姐,人家厉害着呢,小姑娘能吃苦能干活主意还多,比方说咱们那些找回来的东西,不好好归类到时候肯定要坏掉,现在归箩清楚了,就能分清先后次序。”
渐渐的,人们对苏宛芷的印象产生了彻底的改观。
毕竟在乱七八糟的谣言之后,人家苏宛芷大人有大量仍然告诉他们这些,以至于逃过一劫,在生命面前,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宛芷,你快来看看这样摆放行不行?”苏有德隔着两条街大声的吆喝着,他的面前有几麻袋从水里泥里捞出来的粮食。
“苏小姐您赶紧忙去吧,等我忙完了这儿我们就去帮忙。”
有苏宛芷切实可行的建议做指导,有苏有德英明果断的领导,短短两天时间,苏家村就已经有模有样。
可惜初见成效,苏宛芷就要看不到了。
☆、第二十章惊险一幕
苏家村的男女老少齐心协力,分工合作,伐木材的,编草缮子的,短短两天的时间,被大水毁坏的家园初见不同。
原本被水流冲刷干净的地方搭起了简易的帐篷,升起了简陋的灶台,仅存的粮食也在苏宛芷的计算下每天分配定量,确保满足身体的基本需求。
多日的患难与共使苏宛芷逐渐被村里人接受,完全融入了苏家村这个大家庭。
至于以前她被苏婆子破坏的名声?也因为在洪水中的表现,在人们心里烟消云散。
倒是预测洪水到来和逃亡路口的抉择这两件功德无量的事情,苏宛芷特意交代苏有德一家子不要说出去。
因为她自己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会发大水,难道要说自己重生了?那会被当成妖怪烧死。
要说自己梦到的?怎么可能,有谁会无端端的相信那么离奇的梦境。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她是懂的,在没有完全强大起来,强大到拥有别人不可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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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地位,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
好在苏天宇和苏有德不是多嘴之人,也没多问,苏宛芷稍稍心安。
不过,不高调并不意味着她会任由别人欺负,她可不是圣母,该反击的时候毫不犹豫绝不心慈手软。
苏家
苏老夫人孟氏要接大小姐回来的消息传遍了,柔亭院中的茶具陶器紧跟着换了一遍。
“这个老太婆,和我较劲儿上瘾了。”赵羽柔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赵妈妈,既然我给这老虔婆脸面她不要,索性不留了。”
说完她在赵妈妈耳边耳语几句,赵妈妈边转身出了府。
不多时,除却孟氏派出去寻找苏宛芷的下人,又有一拨人悄无声息的出了苏安城,一路向北快速奔去。
至此,苏宛芷还没回到苏家,关于她去留问题的争斗已经拉开序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孟氏此时怎么都没想到赵羽柔敢明目张胆和她这个老夫人作对。
因为这个疏忽,差点给苏宛芷酿成大祸。
夜晚的风轻轻的吹着,不似前几日的狂风暴雨,却恰如其分的吹散夏日空气中的燥热。
白日和孟氏意见相左,苏永光不便忤逆母亲,心里憋了好大一股气。
待到晚上在赵羽柔的柔亭院歇下,软玉温香在怀,当美人儿朱唇轻启,提及苏宛芷归家之事的时候,苏永光的火气顿时来了。
“别跟我提那个女儿。”
没有苏宛芷在的几年苏永光手上的生意一路开了挂一样的顺遂,产业更是翻了数倍,顺风顺水的人生让他的自尊心骄傲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一想到苏宛芷回来会影响到苏家运道,他就浑身不舒服。
赵羽柔正是抓住了这个心理,故意轻声细语做出一副为苏永光着想的模样:“老爷,妾身不是故意和母亲作对,实在是......”
“您平日里的艰辛和努力妾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就是不忍心看您这么多年辛苦的成果被大小姐打破,这才不建议她回来的。”
“大小姐每个月的月钱和吃穿等物,妾身一点不少的按时送了过去,所以我就想着,等到她及笄十五岁,找个好人家嫁了,既不耽误您的运道,对大小姐也好......
苏永光静静的听着灯下美人儿全心为他打算,整颗心都化了。
“柔儿,谢谢你,这么多年跟着我受委屈了。”
赵羽柔轻轻抚了抚苏永光的胸膛:“妾身不委屈,能陪在老爷的身边是妾身的福气,我什么都不求,只求老爷多疼惜我一点,我就知足了。”
赵羽柔喃喃细语,声音越来越低,却听得苏永光越发愧疚。
愧疚至今都没能给这个温柔解语花一个身份,这么多年,不管后宅女人有几个,都没有任何人能够顶的上赵羽柔的位置。
然而,赵羽柔稀罕的并不是苏永光的宠爱,而是那个空了十余年的苏家夫人的位置。
赵羽柔在苏永光的怀里默默流泪,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他薄薄的长衫:“只怕母亲不理解妾身的好意,怪罪于我。”
“我理解就好,母亲那儿我会去说的。”苏永光轻轻**赵羽柔柔软乌黑的长发。
丝毫没有注意到怀中女人嘴角勾起的弧度。
多年来,赵羽柔就是靠着这副温柔小意的模样维持自己长盛不衰的宠爱。
苏家后宅角落的某个院落中,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窗前久久静立,他穿着青色长袍,腰间一条黑色绣金腰带,头发高高竖起,瘦削的脸庞上无喜无悲。
窗被轻轻的推开,一个身材矮小的下人悄悄凑了过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子示意他离开。
不多时,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从后院翻了出去。
与此同时,黑夜笼罩了的苏家村渐渐安静下来,忙碌了一天的村民们住进了搭建的简易帐篷。
不多时,细细的呼吸声亦或是震天的呼噜声响起。
苏宛芷目前就住在自己的房子里。
因为苏家别院为、青砖瓦房的构造,使她在大水中没有被冲刷倒塌,现在是村里仅存的两座房子之一。
苏宛芷还是住在原来住习惯了的西厢房,剩下几个房间拾妥当,搭建起来简易的木板床,紧着老弱病残留。
夜里,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拼命的回想前世所经历的所看到的用以借鉴。
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艰难了,虽说这个时代落后,虽说刚刚经历过灾难,但是想她接受过高等教育,有更先进的认知的人,总不能就这样凄凄惨惨戚戚过一辈子吧。
想着想着,她的眼睛渐渐的闭了起来,缓缓进入梦乡。
她才刚刚睡熟,就有一队四个人猫着腰进了苏家村,他们先是在村口地势高的几处帐篷打探一番,低头商量了些什么,然后进了村子。
夜静悄悄的,人安然的睡眠,经历了大水冲刷的苏家村除却活下来的人们,再也没有任何活物。
几个人很容易就避开所有帐篷里的人,摸进了村子。
空荡荡平坦的苏家村里,苏宛芷居住的别院那么鹤立鸡群,几乎不用推测,就能知道那就是苏家别院。
男人们相视一眼,径自进了苏宛芷家中。
正房三间,住着十几个身体弱的老人,男人们摇了摇头。
看着新一些的东厢房,里面并排躺着十几个孩童,还是没有。
正当他们以为苏宛芷已经在洪水中丧命,准备折程返回的时候,破破烂烂窗子都不挡风,被他们下意识忽略了的西厢房咯吱咯吱传出两声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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