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好好的骑射比试折腾成顾陆两府的战场,文武百官看着也不敢作声,毕竟,皇上在呢,孰是孰非,皇上会拿主意,况且他们也想看看,承恩侯府和长宁侯府少爷的本事,长宁侯年轻时戍守南边,如今南蛮投降算战功一件,可承恩侯负责的东边却没明显进展,朝堂有人拿此说事,承恩侯气得把长子派遣出去,立誓东边太平后才准回京。
比老子,长宁侯略胜一筹,比儿子,承恩侯棋高一着。
至于真本事,还得看手底下真功夫。
不过有心思活络的小官偷偷找长宁侯禀明这事,两国切磋弄成这样两府少爷厮杀,为了朝廷脸面,皇上事后肯定会严惩,小官本想卖长宁侯个人情,谁知长宁侯听了后直言有事忙抽不开身,不予理会。
没法子,小官只得灰溜溜回到练武场,遇着到风声赶来的承恩侯,心下计较番又凑了上去,将事情原委说了遍。
承恩侯板着脸,目光盯着场上,默不作声。
再次碰了一鼻子灰,小官猫着腰回到了自己位置,看来,两位侯爷也想几位少爷切磋切磋......
陆宇又受了一剑,顾越流丝毫没手软的迹象,柳瑜弦喊了声宇儿,旁边的陆柯忍不可忍,手里提着剑,怒不可止,“顾越流,欺负我弟弟,我跟你拼了。”
陆柯冲上去,柳家人也不迟疑,跟着围了上去。
只是,顾府不是没人了,这不,陆柯刚有动作,顾越皎他们几兄弟就全追上去了,六兄弟对表兄弟七个人,夏姜芙不担心他们会输,喝了口茶,劝柳瑜弦坐着别挡视线,“以前没觉得生儿子好,现在算是明白了,儿子多,兄弟有照应,今个儿要小六一人,被打得落花流水也没个帮手,有兄弟就不同了......”
顾越皎和顾越涵有经验,几个来回就把柳府的花拳绣腿拾了,倒是柳鸣训有两分本事,顾越皎和顾越涵交换个眼神,二人了剑,让顾越泽陪柳鸣训玩,得人说他们欺负人。
太后原本是看好戏,见陆柳两家联手都不是顾家人的对手,心里不是滋味,冷声道,“把骑射比试当什么了,两府仇怨私下交涉,搬到台面上丢朝廷的脸,庆公公,叫他们住手。”
南蛮使者还在呢,竟然纵容儿子行凶,成何体统?
庆公公顿了顿,犹豫的看着皇上,太后不懂皇上的心思,他明白着呢,皇上向着长宁侯府,他真阻止了场上恶斗,皇上就该恼他了。
他是皇上跟前的人,凡事只听皇上的。
看皇上不吱声,他大概有了底,垂首敛目,装聋作哑。
陆宇衣衫割破了许多道口子,加之渐渐体力不支,动作越来越缓慢,柳瑜弦担忧不已,三个儿子,长子前些日子领了差事离京,一年半载难回京,次子有勇无谋,经不起撺掇难成大气,只有三子胆识过人,聪明伶俐,是个成才的,他要有个三长两短,往后可怎么办。
她额头突突直跳,只觉眼前发黑,似有星光闪过,身子直直后仰,晕厥过去。
柳瑜弦晕厥,场上的比试自然而然终止了,夏姜芙觉得没趣,“还以为承恩侯夫人经历过大风大浪,处变不惊呢。”
刚醒过来的柳瑜弦听着这话,没差点又晕过去,然而让她更气愤的还没完,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称赞顾越流英雄出少年,又赞顾越皎君子谦谦,卓尔不群,整个京城,唯有国公府五小姐与其相配,赐婚二人,择良日完婚。
赐了一桩婚事不算,还赐了两桩,顾越涵与秦府的二小姐秦臻臻。
众所周知,当日她去宁国公府提亲被拒,之后她决定退而求其次选秦渺渺,秦府没有爵位,但秦臻臻是皇后胞妹,姐妹情深,对陆柯前途大有助益,谁曾料到,她刚准备下手呢,就被夏姜芙抢了。
好,好得很,她看中的两个儿媳妇,都被夏姜芙抢了。
此仇,不共戴天。
皇上赐婚来得突然,在场的夫人们愣了片刻,长宁侯府本就恩宠不断,夏姜芙目中无人倚仗的就是顾侯爷和皇上的交情,眼下得了皇上赐婚,夏姜芙恐怕愈发肆无忌惮,嚣张跋扈了,想到这个,众位夫人暗暗打量眼夏姜芙。
夏姜芙穿着艳丽,头上珠环翠绕,面若傅粉,在阳光照耀下,红光闪闪,令人移不开眼。
看容貌,确实有嚣张的资本,可是好像好像还有什么更重要的。
寂静中,不知谁拍了下大腿,众夫人如梦初醒,觑视的看看周围,留意到众夫人露出同样的神色,瞬间叫苦不迭,她们把压箱底的银钱都拿出来赌夏姜芙娶儿媳妇要吃几回闭门羹了,如今皇上赐婚,她们岂不是输得血本无归?
众夫人哀嚎不已,金银细软,都进别人口袋了!
气,气不过啊。
萧应清发现,偷偷注视他的目光多了起来,且俱都来自文武百官的家眷们,一道道目光如出一辙,疑惑,忌惮,哀怨,痛苦......
怪异得很。
就像老百姓看色令智昏的老皇帝,一只腿迈进棺材还沉迷美色,大兴选秀,糟蹋姑娘……
他招来庆公公,让他打听打听,别是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哪怕他是皇帝,有错改之,无错加冕。
庆公公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在前天他还遇着丫鬟抱着一盒首饰,说是送去内务府的,近日京城,也就夏姜芙娶不着儿媳闷闷不乐是大家的谈资了。
庆公公小声与皇上说了此事,只看皇上瞬间冷了脸,他识趣的退到一边。
萧应清心情复杂的看向夏姜芙,难怪她要自己下旨赐婚,估计早料到今日的场景了。
可恨,他还以为她心疼儿子呢!
结果被她当成挣钱的工具了。
夏姜芙可不知众夫人作何感想,虽说顾越涵的亲事突然,好在秦臻臻她见过,五官清秀,好好上个妆,也是个美人胚子。
两个儿子亲事有着落,夏姜芙乐不可支,脚不疼了,走路仿若风从脚底起,轻飘飘的,轻松得很,她没留意到皇上不痛快,在她眼里,皇上从来都是沉着脸,惜字如金的人。
比顾泊远还老气横秋。
皇上面无表情,接下来是赏赐在骑射比试中表现优异的前三名,一对如意玉佩和一本前朝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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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帖,承恩侯府和柳府几位少爷受了伤,禀明太后先回了,懒得看顾越流得了赏赐的得意嘴脸。
太后坐在上首,板着脸,明显不悦,明明靠作弊得来的赏赐,顾越流偏不知廉耻,拿着玉佩大张旗鼓炫耀,有其母必有其子,不愧是夏姜芙肚里出来的。
尤其是皇上,平白无故为夏姜芙两个儿子赐婚,不是存心气她吗?
总而言之,为期七日的款待宴,除了长宁侯府尽兴而归,就没心头痛快的。
夏姜芙腿的伤还没好,依着她的意思,先去内务府找人把账核对好,赢了多少钱,太后该输多少,趁早算清楚,落袋为安,尤其还有宁婉静的首饰呢,还了宁婉静的首饰,接下来要琢磨提亲的事宜,趁着天热的前不安排妥当,天热起来,整个人无打采,哪有心思理会其他。
于是,她盛装打扮后,让顾越涵和顾越泽陪着她去内务府,算账!
太阳西沉,晚霞如火,照得内务府的大门红光闪闪,马车停在内务府门口,夏姜芙撩起帘子,对晒得黑黝黝的守门士兵摇了摇头,待顾越涵撑开油纸伞提醒她下车时,她道,“看见了吧,不听娘的话好好敷脸,往后你也那般黑。”
纵然有皇上赐婚不怕担心娶不着媳妇,但夏姜芙仍怕,怕儿媳妇嫌弃儿子黑。
试想啊,如果儿媳妇问她她这么白为什么顾越涵那么黑她怎么回答?
难不成回答他不听话自己晒黑的?
哪有当母亲的只顾着自己美而不顾孩子的?
尤其,万一顾越涵的黑不小心传到孙女脸上,不是造孽吗,一白遮千丑,就是为了孙女将来的肤色,她也要好好督促顾越涵敷脸,做个尽职尽责的母亲,祖母。
“娘,我听您的话,天天都敷脸呢。”夏姜芙腿伤着不便行走,天天把他们叫屋里敷脸,在书院的几天,他们几兄弟用了好的美白膏够夏姜芙用一个月了,还不多吗?
“记住就好。”夏姜芙借着顾越涵的手下了地,门口的官兵认出她,谄媚的笑了笑,“卑职见过长宁侯夫人。”
京城贵妇千金千千万,他们认识的屈指可数,偏偏夏姜芙就是屈指可数里的人物,京城大大小小官员,没有不认识夏姜芙的,哪怕没见过面,看那身行头也能猜到。
桃红长裙,珠玉满佩,新眉如月,红唇如火,身旁还跟着皮肤白净的少爷,准是长宁侯夫人无疑了。
“是个灵的,顺亲王可在?”夏姜芙抬头看着金碧辉煌的内务府大门,没迈腿。
官兵回道,“顺亲王先回去了,总管在,不知侯夫人有何事?”
“总管在啊……”夏姜芙想了想,当日和顾越泽交接的就是总管,这件事,和总管大人清算也好。
夏姜芙这才抬腿往里走,伤口结疤,她不敢走快了,一步一步上台阶,甚是缓慢,官兵看她好像有事,忙给旁边人使眼色,先一步进去禀告了。
夏姜芙还没踏进门,内务府的总管迎了出来,是位四十多岁的公公,眉毛稀疏,长相阴柔,给夏姜芙见了礼,问明来由。
内务府掌管宫里大小庶务,和京中世家甚少往来,总管也不知夏姜芙此来何意。
倒是顾越泽,他上前一步,掏出当日和内务府签的单子,上边盖着内务府的章,总管恍然,虽纳闷单子为何到了顾越泽手里,但没多问,只是怎么定输赢他也不知,皇上赐了婚,以前夏姜芙吃过几次闭门羹他不知,也未派内务府的人核查。
他将内里缘由如实说了。
夏姜芙笑道,“我不就是为你解惑来了,外人都说我会怎么被拒,怎么躲在府里不出门,都是无稽之谈,我儿形貌丽,玉树临风,我有心为他选个好姑娘,还没来得及比较哪府姑娘好呢,皇上一道圣旨赐婚了,我啊,一次闭门羹都没吃。”
内务府总管脸上陪着笑,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让人把盒子拿出来,核对里边的首饰,顾越泽拿出钥匙,打开第一盒。
女儿家的首饰,有玉钗,簪子,不算多稀罕,总管命人登记在册,从其他夫人输掉的物件里挑个同等值钱的就成。
然后是第二个盒子,总管目光滞了滞,瞄了夏姜芙眼,来者不善啊!
好在除了夏姜芙,其他夫人都是输家,没有同等价位的物件,就多凑些,他心头微微放松。
接着是第三个盒子,第四个盒子,第五个盒子……
总管大人泪流满面,高祖皇帝御赐的物件,怎么算,他见识浅薄,全然不懂啊,夏姜芙不是要他的命吗?
作者有话要说:鸿鹄书院,侍从不明白顾泊远为何不去阻止顾越流,伤了人,可是要对薄公堂的。
他不敢问顾泊远,便去问二管家,得来二管家一记白眼,“等你娶媳妇你就知道了。”
他家夫人,看着娇滴滴好说话,脾气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顾泊远要是去阻拦,晚上别想进屋睡觉。
侍从云里雾里,只得去找向春,向春媳妇是夏姜芙身边的丫鬟,据说长得倾国倾城,问他,他准知道。
谁知,向春只意味深长拍了拍他肩,“等夫人为你指门亲事你就知道了。”
那个女人,惹不得!
………………
高祖帝很不高兴,他最憎恶的夏姜芙,竟然用他赏赐的首饰字画挣他儿媳妇的钱,简直如剜他的心啊,当年怎么糊涂了啊,早知送坨屎,糊她一脸。
“父皇,您的屎世间难寻,更是无价,内务府去哪儿集啊……”世间最怕的就是无价之宝,比如感情,比如……
先皇想得入神,迎面拂来到耳光,夹杂着高祖帝的暴怒,“屎是吧,无价是吧,朕现在就拉给她……”
先皇讪讪一笑,“父皇,您又说笑了,鬼哪儿拉得出屎啊!”
☆、妈宝038
秦总管越看越心惊,额头布满了汗渍,他小心翼翼拭去汗渍,掩饰面上心虚,混迹后宫多年,太后娘娘与夏姜芙不和他略有耳闻,今个若是让夏姜芙赢了,明个儿他脑袋就不保了,他尖细着嗓音,客气得不能再客气道,“侯夫人,您是从书院过来的,坐下喝口茶,歇息歇息,洒家眼力有限,这盒子里的物件,还得请顺亲王瞧瞧。”
说话间,冷汗涔涔下流。
甭管今日之事如何处理,他吃不了好果子,只怪他当日疏忽,没有验明盒子里的物件,只当寻常的金银首饰,眼下可好,高祖皇帝御赐的手镯都出来了,怎么办?
即便太后亲临,估计也不好办。
夏姜芙左右打量着屋子摆设,笑吟吟摆手,“去吧去吧,我不着急,赶在天黑前回府就成。”
秦总管讪讪笑了笑,招宫人奉茶,自己火急火燎退了出去。
顺亲王府肯定是要去的,还得他本人去,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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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那边还得找人报个信,毕竟,夏姜芙来势汹汹,是奔着太后娘娘的赌局来的,太后娘娘输了,总该知会声。
霞光通红,照得秦总管面色红润,此时正是傍晚交接的时候,太监们看秦总管一阵风跑过,忙恭顺的俯首作揖,以往温润随和的总管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风风火火跑得没了人影。
俱是在内务府当值许多年的宫人,上回总管大人这风风火火的情形还是皇上大婚,大赦天下,赏内务府上下百金的时候,时隔多年,秦总管再次面露红光,脚下生风,难道,皇后有喜了?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掩饰不住兴奋,要知道,当下人的,主子高兴他们就高兴,主子遇着喜事,他们日子就好过多了,尤其近日犯错的小太监,更是能凭着喜事让上头不追究自己的错,如蒙大赦啊,有太监脑子转得快,问了几句便追着秦总管的身影跑了。
为什么跑?先巴结好总管大人,混个脸熟啊!
秦总管托着裤摆,健步如飞,到门口时,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正停下喘口气,后背忽然阴风阵阵,一股力随之而来,硬生生将他推出了门外,绊在门槛上,面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他心事重重,惶惶不安,摔倒在地,硬是好一会没回过神来,也忘记要先爬起来,便这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总管大人,您没事吧?”太监胆战心惊扶起他,上气不接下气道,“总管大人,奴才是负责南园巡逻的小路子......”
太监喘着粗气,呼吸厚重,秦总管反应过来,推开他的手,自己爬起来站好,谁知腰上咔嚓声,闪着了,他哎哟的低呼,扶着腰,面露狞色,“方才是你撞过来的?”
太监低下头,无辜的眨了眨眼,“您跑得太快了,奴才拼尽全力,结果,没刹住脚。”
他咋会料到总管大人跑到门口忽然停下了,没控制速度,轰的声撞上了,不怪他啊,他只想混个脸熟而已。
秦总管弯着腰,连连呼疼,龇牙咧嘴的瞪着太监,要是还有力气,定要踹得他三天下不来床,此刻却只能有气无力道,“毛手毛脚干什么,没学过规矩?”
疼痛和劳累使得他声音嘶哑,听上去没有丁点震慑力,太监心知犯了错,又看他脸上滚落着豆大的汗,热络的搀扶他道,“总管大人,有什么事您吩咐奴才做就是了,别累着了......”
没控制好力道,又听总管大人哎哟声,“放开,你就不能轻点?”
“滚。”秦总管继续从牙缝里挤出的一个字,招来门口侍卫,吩咐备马车,他已叫人进宫禀告太后了,顺亲王府,他得亲自去一趟,顺亲王老奸巨猾,得知事情真相肯定不会趟这趟浑水,依着他的地位,哪儿说得上话,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监悻悻然缩回手,见他站得吃力,又道,“总管大人,真的不用搀扶吗?奴才看您,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你摔个试试!”秦总管狠狠倪他眼,“回来再跟你算账。”
马车来得快,他强忍着痛爬上去,看太监还站在原地,心思动了动,“上来。”
太监心头大喜,福了福身,尖细着声道,“好勒。”
欢呼雀跃得秦总管想打人。
内务府的茶夏姜芙是不碰的,她细细摩挲着盒子里的玉饰,有珊瑚玉的镯子簪花,还有和田玉的摆设,这些是高祖皇帝赏她的,目的让她别再纠缠先皇,为了这个,高祖皇帝可谓煞苦心。
安宁国的人哪儿知道,论败家,属高祖皇帝之最了。
古玩字画,不送自己儿媳妇,送给个不相干的女人,高祖皇帝想什么,还真是不好猜。
亏得她深明大义没提出要半个国库,否则,安宁国的百姓哪有现在的好日子?
顾越泽好奇夏姜芙盒子里的首饰,红红绿绿,从未看夏姜芙佩戴过,这点和夏姜芙的性子不太一样,夏姜芙爱美,有了好看的首饰必要戴着的,过些日子新鲜感没了才会命人进库房,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娘,为何秦总管见着变了脸色?”顾越泽拿起只碧绿色手镯看了看,色泽温润通透,上边镶嵌着绿宝石,玉易碎,然红宝石镶嵌其中,恰到好处,不见一丝裂缝,可见其工匠手巧,就他所知,京城可没这种老匠人了,换作老字号玉器铺子,都不敢在玉上不着痕迹镶嵌宝石。
“此乃御赐之物,秦总管身为内务府二把手,不会这点眼力都没有。”说什么眼力有限要请顺亲王,无非是个借口,这些东西出自国库,经由内务府到她手上,秦总管不会看不出来。
“难怪跑得这般快,估计进宫找太后娘娘叫屈去了,娘,咱动作这般大,岂不是将太后娘娘得罪了彻底?”顾越泽一只镯子一只镯子的看,像在欣赏,又像在琢磨其他。
太后娘娘毕竟是皇上生母,皇上孝顺,若因此怪罪夏姜芙,岂不失了圣心?
接下来,整个长宁侯府就该倒大霉了。
夏姜芙想了想,反问道,“你觉得平日太后待我的态度可好?再得罪,不过让她下回见着我眼睛鼓大些,说话更直白些,还能有其他吗?”
顾越泽想想,貌似还真是这样,太后注重仪态礼数,明明恨不得夏姜芙出糗丢脸,但她不会光明正大的说,她是太后,还要为天下女子做表率呢,哪儿会在人前和夏姜芙起正面冲突?
门口的宫人听着母子的对话,嘴角不住抽搐,太后娘娘高高在上,在他们嘴里,竟成只会吓唬人的纸老虎了,长宁侯府的人,果真如传言说的目中无人。
顾越泽跟前的一杯茶见底,外边传来了脚步声,秦总管扶着腰,面色扭曲得略微狰狞,而他身后跟着个暗蓝色长袍的太监,驮着腰粗膀圆的顺亲王,歪歪扭扭的进了屋,问了秦总管,然后把顺亲王搁在椅子上,衣衫好不狼狈。
“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夏姜芙一脸不解,“顺亲王是怎么了?”
秦总管吸了口冷气,顺着胸口平复自己的呼吸,半晌才给夏姜芙施礼,他身后的太监有样学样,额头的汗流如水,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累得说不出话来。
许久,秦总管才平复下来,细着嗓子道,“接顺亲王的路上遇着点麻烦,这就将顺亲王唤醒。”
话落,朝身后的太监招手,后者畏畏缩缩上前,晃了晃顺亲王胳膊,果然,顺亲王悠悠转醒,看清跟前站着的秦总管,猛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好你个秦不要命,竟敢命人打晕本王,本王乃王室宗亲,岂是你这等人敢冒犯的,来人啊,将他们给本王押下去......”
顺亲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好在被棍子打晕的地方没起苞,否则,要他们好看。
他在酒肆小酌,兴致高涨之际,侍从说秦总管有大事找,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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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是长宁侯夫人起的幺蛾子,妇道人家,起再大的幺蛾子能有多大,他让侍从将其打发了,谁知秦总管不知天高地厚,进屋命人打晕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外边有宫人进门,看看秦总管,又看看顺亲王,再看看岿然不动的夏姜芙,踟蹰着拿不定主意。
“怎么,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了,还不赶紧给本王押下去,公然殴打王室宗亲,其罪当诛,本王做不得这个主了是不是?”顺亲王三十出头的年纪,大腹便便,油光锃亮,跺跺脚,能让地面抖三抖,此刻正双手叉腰,怒目对着秦总管跺脚。
“王爷,您和秦总管有什么事稍后再说,不如先把我的事解决了来?”夏姜芙适时出声打断顺亲王的话,目光落在无所适从的太监身上,脸上充满了钦佩,弱不禁风的身材,竟能驮着几百斤的顺亲王过来,真是深藏不漏啊。
“你叫什么名字?”夏姜芙问道。
太监受宠若惊,躬身道,“奴才小路子......”
“能背着顺亲王进屋,想来有几分过人之处,赏。”夏姜芙给顾越泽个眼神,后者掏出个钱袋子,尽数给了小路子,顺势拍拍他的肩道,“下去吧。”
太监惊慌失措道谢,看看秦总管,弯着腰没动。
顺亲王不喜的蹙了蹙眉,正欲发怒,扭头见是长宁侯府的人,面色滞了滞,眼神落在夏姜芙那张致得妖艳的脸上,有些不可置信,“长宁侯夫人?”
不怪他吃惊,内务府什么地方?除了他就是一群太监宫女,像夏姜芙这种眼睛长在头顶的会喜欢和太监宫女打交道?天方夜谭,更别论还带着两个身材翩翩的少年郎了,他惊诧道,“你来做什么?”
面色缓和许多,语气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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