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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妈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声音磕磕绊绊,显而易见不乐意。
顾泊远顿足,眼神轻飘飘落在向春身上,“不乐意?”
向春很想点头,但意味不明的口吻让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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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激灵,“再乐意不过。”
他差点忘记,侯爷可是护妻狂魔,说夫人坏话就是说他坏话,没有好下场,他竟差点给忘了。
顾泊远继续往前,却发现主院的门关着,平日里守门的丫鬟不见踪影,他叩了叩门,里边明明亮着光,却无人应答。
☆、妈宝012
夜风凉,投注于墙面的黑影晃了晃,待内室的光暗下,顾泊远才转身离去,书房里安置了张架子床,被褥枕头一应俱全,管家看着侯爷来,心突突跳了跳,赔着笑上前,“六少爷从宫里回来魂儿都丢了,夫人好一阵软话才把人哄去书院了......”
管家话说得隐晦,但要传达的意思到了,夫人恼侯爷将六少爷送进宫当靶子才让他睡书房的。
六少爷顽劣了些,但没触犯律法,不知侯爷怎么想的,明明是三少爷和四少爷做错了事,担责的竟成了六少爷,六少爷才多大,换作他是夫人,也舍不得六少爷吃这个苦。
书房香薰萦绕,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顾泊远无甚表情,“下去吧。”
顾侯爷和夫人不和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得知顾侯爷被撵去书房,满朝文武无不同情顾泊远,当老子的被媳妇儿子压制,丢脸丢到京城外了,夏姜芙除了一张脸耐看还有什么?红颜枯骨,转瞬即逝,夏姜芙再美也是四十岁的人了,人老珠黄,不值一提。
就有官员想挫挫夏姜芙锐气,早朝后,约顾泊远去马场骑射,顺便以美人相赠。
一改往回的冷漠,顾泊远竟没拒绝,但也不把人带回府,那些心思活络的官员灵机一动,便置了处宅子为其安置,顾泊远反应淡淡,可是每日会去宅子小坐片刻。
顾越皎与顾泊远同朝为官,或多或少听到些风声,他只装作不知,外人或许不了解他父亲的性子,真要纳妾,早些年就妻妾成群了,但颜枫院只有给他娘,妾室住的东西厢房皆空着,一间留作了她的练舞房,一间留作她的美容屋,方便秋荷捣鼓各类珍珠膏,养颜粉之类的。
“外边的事儿你也听说了,这么多年远儿身边没个人伺候,也该充裕后院了。”老夫人坐在雕花窗下,难得的没脸红脖子粗骂人,而是循循善诱。
夏姜芙踮着脚,站在地毯上,正挥舞着手里的丝带转圈,对老夫人的话充耳不闻。
老夫人来之前她已舞了会儿了,此刻额角冒了细细密密的汗,发髻装饰全无,一身淡黄色的衣衫,衣袂飘飘,如芙蓉出面。
老夫人自顾道,“以往远儿不乐意就算了,如今他有心,我当娘的自是要帮衬他,这个府邸,远儿他爹不在,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呢。”
话到最后,倒有鱼死网破的意味了。
此话一落,门外瞬间进来三个丫鬟,老夫人下意识绷直了身体,以为夏姜芙要动粗,秀眉倒竖,神情凝重。
但三人面容恭顺,从左往右,一人端着大荷叶式粉牡丹纹瓷盆,一人同花色的茶杯,一人拿着瓷瓶,见状,她身子放松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苦口婆心说了大半天,夏姜芙连个反应都没有,她眉头紧锁,面上早有不耐之色。
只看夏姜芙了丝带,秋翠即刻递上一盏茶,夏姜芙一饮而尽,随后另一丫鬟拧了巾子递给她,夏姜芙擦拭了脸上的汗渍,随后将其放入盆中,侧身,端起瓷瓶,素手勾了白色膏往脸上涂,表情恬静,显得漫不经心,老夫人脸黑了黑,多少年了,臭毛病还是这样,“皎皎都二十了,你啊,都是当婆婆的人了,哪能跟小姑娘似的。”
京城像夏姜芙这般年纪的,孙子都有了,哪能穿得花花绿绿惹人嘲笑,夏姜芙还真以为她还是小姑娘呢。
夏姜芙食指中指按捏着脸颊,瞅了眼天色,难得的没入室沐浴,而是挨着老夫人坐下,平静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您也说侯爷看上别人了,我要不努力些,抱孙子的年纪还得接纳一堆庶子庶女呢。”
她身上有些汗濡,但不把老夫人打发走了,耳根子清净不下来。
眼看老夫人要发作,她又道,“老夫人,侯爷的事儿我自有分寸,您别担心,他真想纳妾,我绝不拦他。”她站起身来,微微福身,“老夫人,还有事的话,等我沐浴后再说。”
丢下这句,她转身进了内室,背影轻快,步伐从容,老夫人最见不得她这副模样,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心机比谁都深,要不是她拦着不让顾泊远纳妾,顾泊远身边会连个妾室都没有?走着瞧。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与远儿说,让他把人接进府。”她就不信,到时候夏姜芙还稳得住。
顾越皎刚踏进屋就听着老夫人的话,目光沉了沉。
瞬间,他便敛了眼底情绪,毕恭毕敬向老夫人拱手作揖,“给祖母请安。”
在孙子跟前,老夫人的慈祥不是装的,“皎皎回来了,你母亲不方便,你陪祖母走走吧。”
顾越皎点了点头,扶着老夫人朝外走,动作轻柔缓慢,说不出的贴心,这让老夫人心情好了不少,问了几句衙门的事,皇上下令整改京城风气,地下庄和青楼妓院全关了门,顾越泽和顾越白顶风作案,不知皇上怎么说。
“三弟纯属好奇而参与其中,至于四弟,他是被陷害的,大理寺已查明真相,和四弟无关......”
“小四生性纯良,祖母信他不是那样的人,谁在暗地陷害他?我堂堂长宁侯府的嫡子,竟被人陷害差点断送前程,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院里假山水榭,竹影小池,清幽宜人,老夫人走得很慢,眉梢拧成了川字。
顾泊远身为武将,杀伐果决,因而得罪了很多人,对方揪着顾越白大做文章,目的是要把整个长宁侯府拖下水,到底谁如此歹毒的心思?她想了很远,甚至想到了敌国是否在京城安插了奸细等等......
顾越皎小心翼翼扶着她,见差不多了才道,“对方做事滴水不漏,别说四弟被陷害,差点连孙子也栽了进去。”
他把当晚抓顾越白的事情说了,消息是他到的,却是对付顾越白,幕后之人分明是要他们兄弟手足相残。
“好歹毒的心思,皎皎,你身为刑部侍郎,行不得半点差错,往后可留意了。”老夫人面露担忧,几个孙子,顾越皎最懂事,成就最高,哪怕小时候诸多毛病,大了都改了,以后顾家是要交到他手上的,老夫人哪儿能不担心。
顾越皎拍了拍老夫人手臂,安抚道,“祖母别担心,外边的事儿有我和父亲呢,当晚好在母亲机灵把四弟接回来,否则罪名落实,我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话题转到夏姜芙身上,老夫人面色不自然起来,外人不明白夏姜芙哪有胆子把顾越白接回来,她是清楚的,夏姜芙起床气重,尤其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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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谁找她麻烦她便搅得对方鸡犬不宁,听说夏姜芙进宫闹了场,连皇上都拿她没法子。
没想到,夏姜芙蛮不讲理的性子竟救了自己孙子,老夫人心里不愿意承认,干瘪道,“是吗?你母亲错打错着了?皎皎,我自己回去吧,你忙你的事,别耽误了你正事。”
顾越皎笑容和煦,“陪您也是正事,我扶您回寿安院不迟。”
老夫人甚是欣慰,又说起了另件事,“听说向春快成亲了,你母亲也是,有力操心下人的亲事,自己儿子都不管了,你都二十了,理应成家了......”说到这,莫名想起夏姜芙那句‘当婆婆的年纪却要接纳一堆庶子庶女’的话,心头不舒服,如果顾越皎成了亲,顾泊远还一个个妾室领进门,不是让孙媳妇一家笑话吗?
京城不乏有庶子庶女比孙子孙女年龄还小的,但都是些登不上台面的人家,大户人家,绝对不会乱来,除非膝下没有儿子才会再接再厉耕耘。
真要这样,顾泊远要纳妾,得赶在顾越皎说亲之前了。
于是,她话锋一转,“你母亲做事有分寸,你的亲事想必她有眉目了,祖母上了年纪,不掺和你们小辈的事儿。”
其他人家,儿孙亲事都要府里长辈拍板后才能定下,但侯府是个例外,整个府邸,小事她懒得管,大事她管不着,在顾越皎三岁她提议给生顾越皎启蒙的时候就被夏姜芙一句‘谁生的儿子谁说了算’为由给驳斥回来了,六个孙子的事,她插不上一句话。
更别论顾越皎的亲事了。
总而言之,夏姜芙进门后她就没顺畅过,唯一的儿子又不听她的,老夫人气过无数回了,没用。
“孙子的事不着急,祖母好生保重身体才是。”顾越皎脸上的笑自始至终没变过,待将老夫人送回屋,他转身出来,脸上的笑霎时不见了。
走进颜枫院,夏姜芙已穿戴一新,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头上戴着足金的步摇,脸色红润,优雅高贵,正端着个青色瓷盅反反复复看,看到他,夏姜芙满脸笑意,招手道,“皎皎,快过来,你四弟为你寻的美白的方子,你和涵涵都试试,瞧瞧黑成什么样子了。”
顾越皎面露苦色,不待走近就闻着股难闻的中药味,垂眼一看,黑乎乎的,脏不啦叽,他就奇了怪了,顾泊远闹的动静不算小,夏姜芙就不着急?
万一顾泊远把持不住,弄个小妾庶子出来,她就真的没什么感觉?
想着,他便问了出来,“娘,爹在外边有了一堆女人,您不担心?”
☆、妈宝013
夏姜芙握着碧绿色玉石,轻轻碾压着盅里药膏,淡笑道,“以王朔等人的眼光,别说不懂欣赏美人,即使有,以他们贪色的性子,哪有留给你爹的?”
顾越皎嘴角微抽,仔细想想貌似也是。
“去矮塌上躺着,娘给你敷脸。”夏姜芙缓缓放下玉石,食指勾了勾黑乎乎的膏,冰凉细滑,该是差不多了。
顾越皎眉头紧皱,在夏姜芙抬眉的瞬间换成了喜悦的笑,“好。”
掀起长袍束进腰带,干净利落的躺好。
夏姜芙坐在边上,指尖勾着药膏,从下巴顺着脸颊往上涂,鼻尖充斥着浓浓的药味,顾越皎不敢皱眉,状似不经意道,“四弟那日去私宅就是寻这个的?”
若是这样,那天他可真是手下留情了。
“别说话,药膏湿润,说话会将其蹦裂,影响其效果。”夏姜芙的动作很认真,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很是耀眼,“这药膏是独门秘方,早晚得涂,你和涵涵记得互相督促,一白遮千丑,黑不啦叽的丑给谁看呢?”
抹了药膏,脸上凉凉的,皮肤有些绷紧,他微张着嘴,答了声好。
顾越皎深邃俊逸的脸上就剩下一双眼黑溜溜的转,夏姜芙满意的回手,正欲取巾子擦掉手上黏的美白膏,听院子里有人唤二少爷,她心头一喜,“涵涵,你回来得正好,我给你抹美白膏。”
廊柱下的顾越涵步伐一滞,有种转身跑人的冲动。
“涵涵,快进来。”
顾越涵苦大仇深的望了眼秋翠,哑声道,“你怎么不与我说?”
秋翠讪讪耸肩,压低声音道,“夫人惦记着您呢。”
几位少爷当属二少爷最黑,以夫人嫉黑如仇的性子,顾越涵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顾越涵低低叹了口气,装作甚是开心的模样道,“娘,我来了。”
行至门口,忽见一张黑乎乎的脸飘过来,吓得他跨步上前将夏姜芙拽至身后,拔剑而起。
“干什么,你大哥都不认识了?”夏姜芙头上的步摇晃得厉害,抓着顾越涵手臂,柔声提醒。
“大哥?”顾越涵定了定神,顾越皎一身石青色对襟直缀,袖口和领子绣着黑丝暗纹,整个人阴气沉沉,他以为是哪儿来的杀手,再看顾越皎,脸上没绷住,噗嗤声笑了出来。
顾越皎紧抿着下唇,转身回了屋。
夏姜芙手上还蘸着膏,催促道,“好了,你进屋躺着,娘给你也抹上,你别怕,半个月,娘保证让你白回从前。”
这下,顾越涵笑不出来了,老老实实进屋,任由夏姜芙折腾。
一盏茶后,两张黑沉如墨的脸相对,忍俊不禁爆发出几声笑来。
夏姜芙洗了手,见二人笑得抑不可止,蹙眉道,“被丑到了吧,不听娘的话,迟早你们得黑成这样。”
二人正襟危坐,不吭声了。
“天儿好,娘想去学堂瞧瞧小六,你们明日得空就与娘一道吧。”顾越皎在刑部当值,除了抓嫖.娼没啥大事,至于顾越涵,刚从边关回来,有大事暂时也轮不到他头上,陪她出去走走再好不过。
二人不约而同点头,顾越涵想起外边的疯言疯语,有话要与夏姜芙说,但夏姜芙好似看出她的心思,抢先道,“什么话等洗了脸再说。”
顾越涵只得忍下不作声。
这晚,顾泊远没在睡书房,洗漱后,顾泊远坐在楠木书桌前,顾泊远翻看着话本子,逐字逐字低念,待夏姜芙一身清爽从罩房出来,他歇了声,屏退丫鬟,目光深沉如潭的瞪着夏姜芙,“气消了?”
睡了五天书房,膈得他后背生疼。
夏姜芙浅笑盈盈,“小六年纪小,哪怕你拉小四去宫里我也不会和你呕气。”
顾泊远哼了声,顾越白头晚高烧不退,她守了一宿,带出去万一有个好歹,她不得更气自己?他拍了拍身侧位置,夏姜芙慢条斯理坐下,挽着他手臂,顺势说了明日去学堂看望顾越流他们的事。
顾泊远脸色有些不太好,“他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承担,你去看望也是这么个结果,近日京中谣言肆起,你就没什么问的?”
“京中最不缺的就是谣言,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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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问的?”夏姜芙依靠着他右胳膊,将话本子移至跟前,问道,“你念到哪儿了?”
顾泊远没出声,夏姜芙翻了几页,侧目扫了眼沉着脸的人,轻笑道,“你真看上外边那些人了?”
顾泊远的脸明显黑了两分,“你这么想我的?”
“看吧,不问你心里不舒坦,问了又觉得我不信你。”夏姜芙的手搭在书页上,面朝着顾泊远,眉眼含笑。
被戳中心思,顾泊远脸颊僵硬了下,拿过话本子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小四被人陷害,我怀疑是王朔布的局。”
顾越白的性子,斗鸡遛狗都不敢,更何况嫖.娼这等大事,消息故意传给顾越皎是清楚顾越皎不会自己带人,顾越皎不出现,顾越白就会落到梁鸿手里,梁鸿此人,看似无私大气,进京城的圈子久了,深谙浑水摸鱼,见风使舵的真谛,在陆柯的事情上偏向承恩侯府,难保不会被承恩侯利用来对付顾家。
他这些时日便是故意引蛇出洞,京城的青楼□□少说几十家,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大批妓.女总要找地方安置,暗娼是条路子,再者,就是被有心人买回府养着,当利益送人。
皇上要整肃朝堂,就绝非表面说说,谁暗中留那些人都视为牵涉其中,严惩不贷。
“王朔贪财好色,宅子是他的我信,幕后之人却不是他,他才多大的官,敢和顾家为敌?我几个儿子,一人撒泼尿就能淹死他,他不敢。”
顾泊远皱了皱眉,夏姜芙意识到自己言语粗鄙了些,抬眉笑了笑,“我说皎皎他们一人一拳就能揍得他爬不起来,他不敢。”
“你别使坏。”顾泊远搂着她,叮嘱道。
夏姜芙的目光专注落在话本子上,懒洋洋道,“成,你把带回京的物件给我,私藏的三瓶玉肌膏,六张狐狸皮,还有一套红宝石头饰,我没说错吧。”
顾泊远好笑,“谁与你说的?”
那些都是为她准备的,但不能毫无保留给她,否则下回遇着事,找不着物件分散她注意力。
夏姜芙调整坐姿,脸上满是得意,“我不是与你说过我给向春找个厉害的媳妇,可不是说说而已。”
翌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夏姜芙起床后就让把顾越涵和顾越皎叫过来,洗脸敷脸,不得偷懒,顾泊远穿了件深色祥云纹长袍,面色沉着,不苟言笑,于书桌前翻阅着公文,不时抬眉扫过矮塌边给顾越涵敷脸的夏姜芙,“夫人,我送你去书院算了。”
旁边坐着的顾越皎看得明白,顾泊远扫过顾越涵的眼神尽是不满,这种不满,从小到大,他都习以为常了。
“啊,你没事吗?”夏姜芙抬头,脸色讶然,“你不是说战事结束,南蛮投降,南蛮首领亲自上京递降书要安排的事情还有很多吗?”
昨晚他缠着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说接下来要忙阵子,抽不开身,所以她才由着他折腾的,结果是假的?
顾泊远面不改色,“接待南蛮首领的地点设在书院,皇上命我和礼部负责此事,故而得去考擦番。”
“那就与我们一道吧。”夏姜芙应了声,继续专心致志为顾越涵敷脸,盅里的膏还剩下些,夏姜芙舍不得,让秋翠带下去赏给院里的丫鬟,顾泊远抚着下巴,忽然又道,“夫人,此次回京我好像水土不服,皮肤干燥泛红......”
“你那么黑看不出来,哪儿不舒服请大夫瞧瞧。”夏姜芙忙完顾越涵,这才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擦粉,没注意顾泊远不悦的脸。
书院建在半山腰,两条路到书院,一条宽敞大道,一条木板铺成的阶梯,夏姜芙他们走路上山,书院的大门约有两人高,金灿灿的‘鸿鹄书院’四个大字还是先皇年轻时题的,守门人乃京兆府衙的人,看是顾泊远,恭恭敬敬放了行。
小径两侧是错落有致的草木,高低不一,深绿浅绿相得益彰,瞧着甚是舒服,头顶是高大的树木,环境清幽。
这会儿正是学堂上课的时候,没什么人,顾泊远在前,夏姜芙在后,左右搭着顾越皎和顾越涵手臂,分外开心,“两侧的草木换新过了,和去年冬天截然不同,书院果然是人才济济,小六他们住这肯定不会腻烦。”
“冬日赏雪,书院插之枯木,再撒草药,凝雪而成花,晶莹通透,眼下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自然要移栽草木。”顾越皎缓缓解释。
鸿鹄书院的景四季不同,年年有新意,相较江南园林皆不逊色。
拐弯后,往里走五十米再拐个弯就是学堂了,那也是书院的二门,走了十来步,旁边草丛后飘来道压抑的男声,“陆宇给你们多少钱,我比他多十两。”
声音沙哑有些厚重,一听就是处于变声期,顾泊远驻足,夏姜芙则竖起了耳朵,一脸新奇的望着草丛后,随即拉着顾越皎和顾越涵,弓着腰,偷偷摸摸走了过去。
见顾泊远剑眉倒竖,明显有发怒的征兆,她朝他挥手,示意他别惊动人。
顾泊远脸色阴沉,和夏姜芙僵持了会才沉默的走向草丛,夏姜芙担心他动手打人,使劲拽了拽他衣袖,让他蹲下.身,看看发生何事再做打算。
顾泊远忍着脾气,慢慢屈膝蹲身,沉寂的眸子阴森看着里边。
“顾六少,怪不得我们,陆少爷给八十两要我们揍你一顿。”一个穿着圆领袍子的胖子道。
共有九人,八人围着顾越流,像是要围攻他的意思。
“这是一百两,揍得陆宇半个月不下床,事后我再付五十两。”顾越流甚是阔绰,随后掏出个钱袋子扔在石桌上,“我下午就不想看见他。”
清秀的眉眼间没有丁点畏惧之色。
胖子掂了掂钱袋子,嘿嘿一笑,意思是交易达成。
夏姜芙好笑,小声和顾泊远道,“看不出小六还有这等心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还担心他在书院吃亏,看来是我想多了。”
顾泊远脸色阴沉,看胖子拿了钱招呼七个人离去,顾越流在原地站了会,待八人看不清人影了他才兴奋的拍拍手,一个人咯咯笑了起来,“和你爷爷作对,再等三十年吧。”再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哼着小曲离去。
英姿飒飒,意气蓬发,颇有考状元的架势。
走了两步,头上便是一痛,他吓得跳了起来,看落在眼前的石子,愤怒转身,骂道,“谁在背后暗算老子?给老子出来……”
☆、妈宝014
他愤怒着脸,好似随时冲上前揍人,却在看清来人那张深邃阴沉的脸后瞬间跳出去两步远,尖声惊叫,“鬼啊......”
鸟雀乱飞,偶有两片树叶坠落。
“怎么着,要叫那帮人顺便把老子也揍一顿是不是?”顾泊远拨开草丛,顺势折了根藤条走进去。





盛宠妈宝 分卷阅读20
越流噗通声跪倒在地,膝盖磕得疼出了泪花,脸上还不得不挂着笑,“爹,您扔得对......”话没说完,身子是哆嗦了又哆嗦。
夏姜芙拉住顾泊远,朝他摇头,慢慢过去将顾越流拉起来,谁知顾越流跪在地上,泫然欲泣抱着她大腿,“娘,爹要打我,您要护着我啊。”
夏姜芙拍拍他的胳膊,扶着他站起身,但顾越流双腿发软,压根站不住,夏姜芙责怪的嗔了顾泊远眼,“小六本来就胆子小,哪儿禁得住吓,你莫再吓他了。”
顾泊远拍着手里的藤条,顾越流双腿又是一软,躲在夏姜芙身后,不肯出来。
“小六,别怕,你与娘说说怎么回事?”夏姜芙将顾越流交给顾越涵扶着,整理自己褶皱的长裙,这身长裙是新做的,第一次穿,上边残着顾越流痛哭时的鼻涕,她问顾泊远要手帕,随后毫不犹豫擦掉鼻涕又递还给顾泊远。
顾泊远叠好放入怀中,目光阴翳的瞪着顾越流,吓得顾越流双腿直打颤,吞吞吐吐将事情的起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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