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回书院后,他依着夏姜芙说的找顾越泽,顾越泽二话没说给了他二百两,还提醒了句‘有钱能使鬼推磨’,谁知方才,有人借别人的名义约他出来,他兴冲冲逃课到林子,遇着的却是书院有名的混世魔王,顺亲王府的世子萧应世。
萧应世没别的本事,只会带着人刁难人,况且出了名的见钱眼开,谁给的钱多就帮忙对付谁,背后有顺亲王撑腰,书院谁都不敢惹他。
陆宇买萧应世,他当然要还回去了。
“娘,您常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不算事,孩儿这才把钱给他们让他们报复回去的。”顾越流缩着脖子,声音低若蚊吟。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夏姜芙给顾泊远使眼色,后者重重扔了手里的藤条,警告道,“回府再拾你。”
顾越流吸了吸鼻子,一脸无辜和委屈。
夏姜芙拍拍他的肩膀,这时候,有人向顾泊远问好,“原来是顾侯爷,你已经来了啊,礼部众人正在正厅等候,你看......”
礼部尚书说话间扫过众人,才发现情形好像有些不对,但顾泊远面色从容,喜怒不明,看不出发生了何事。
他也没有介绍的意思,和夏姜芙道,“你和小六他们转转,不用等我用午膳。”
礼部尚书只晃了个人影,红衣长裙,惊艳四射。便被两道高大的身形给挡住了,只略过个剪影。
他猜到是侯夫人,那位注重保养空有美色且嚣张跋扈的侯夫人。
礼部尚书来不及多想便顺着顾泊远步子并肩离去,商量起接待南蛮的细节,更没心思多想。
夏姜芙担心顾越流在书院吃亏,陆宇心狠手辣,小小年纪身上就背着人命,夏姜芙不怕陆宇光明正大挑衅,就怕他使阴招,但看顾越流能应付,心里踏实不少,忽然问道,“小六,这会儿正是夫子授课的时候,谁约你出来的?”
顾越流逃过一劫多亏他身上带足了钱,否则打起来,双拳难敌四手,她想不明白谁约顾越流来这种地方。
顾越流没料到夏姜芙会忽然问起这个,脸色胀得通红,垂首不语。
夏姜芙看他他明显不想多说,看来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她笑道,“你不说娘就不问了......”
“是王婉珍约我出来的。”顾越流扭捏的揉着衣角,抬眉看看顾越皎,又看看顾越涵,随即挽着夏姜芙往旁边走,“王婉珍是王府小姐,他爹是户部的,可有钱了,我要是和他打好关系,以后您就能享福......”
说到打好关系,他耳根红得跟火焰似的。
顾越皎和顾越涵拧着眉,不待夏姜芙继续问,顾越皎已双手将其拎了起来,“我看你屁股的伤好了皮又痒是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你多大年纪就学人私相授受了?”他声音低沉,但毫不掩饰内里愤怒,捡起顾泊远扔掉的藤条,毫不犹豫抽了顾越流两下。
伴随着的又是杀猪般的嚎叫。
“娘。”
夏姜芙叹了口气,难得没帮着顾越流说话,不过语气不似顾越皎严厉,“你大哥说得没错,男女有别,什么话堂堂正正的说,这回你确实错了。”
顾越流肩膀一塌,垂头丧气点了下头,任由顾越皎的鞭子抽在他身上,哼都没哼一声。
顾越皎松开他,语气阴寒,“王家小姐怎么回事?”
夏姜芙扶着他,望了眼学堂方向,和顾越皎道,“罢了,给小六请几天假,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顾越流擦了擦鼻涕,坐上马车后,将和王婉珍的事儿说了。
约莫就是,她最小的儿子春心萌动,喜欢上人家……家里的钱了。
夏姜芙既是欣慰又是感慨,想她六个儿子,顾越皎都二十了还不懂啥□□心,顾越流已是情根深种了。
虽然,有些偏门,依着爱屋及乌算下来,对方也是个姑娘。
在顾越流嘴里,王婉珍和他同岁,两人是上骑射课认识的,王婉珍父亲不过四品官职,在书院微不足道,好在王婉珍慷慨,花钱豪爽,为此结交了些人,他在骑射课上看见她被众星拱月,心生爱慕。
“娘,她待人大方,等我和她定了亲就问她拿银子就带您出府找我亲爹,我们一家团聚。”说起将来打算,顾越流神采奕奕,“娘,您等着,她说了,我们明年就定亲,定亲后就是一家人,钱您随便花......”
夏姜芙扶额,“你喜欢她就是为了她的钱?”
顾越流不假思索点头,补充道,“不只是钱,她说她家里有许多珠宝首饰,您不是喜欢吗,到时候都给您。”
夏姜芙嘴角抽了抽,“是吗?”
“是啊,她带出来我看过,金光闪闪,您肯定喜欢。”顾越流搓着手,想到明年就离开京城浪迹天涯,心头说不出的荡漾,尤其是他亲爹,一家人团聚然后劫富济贫当个侠士,声名远播,后人景仰,流芳百世,不枉来世上一遭啊。
夏姜芙瞅了眼边上极力忍着笑的顾越涵和顾越皎,哀叹了声,“小六真孝顺,还记得娘跟你讲过的富家小姐和秀才的故事不?”
顾越流不明白夏姜芙为何问他这个,这个故事他当然记得了,富家小姐腰缠万贯,貌美如花,看上了一贫如洗的秀才,将手里的银钱供他吃穿读书,秀才一朝高中后却抛弃了富家小姐,还将富家小姐一家全部杀害,目的是夺取富家小姐的银钱,贿赂上级好升官。
“娘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顾越皎插话,“娘觉得你像是那秀才。”
噗嗤,顾越涵没忍住,笑了出来,看夏姜芙望过来,急忙敛了笑,扭头看向窗外。
顾越流脸慢慢红了,半晌后,自己泄了气,“哦,那我以后不打她的主意了。”
他只想到离开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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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要花大笔的银子,顾泊远承诺他,掰手腕赢了后付清这些年的开销就能离去,他只想攒钱,差点害了王家小姐。
夏姜芙轻声细语道,“娘觉得你是富家小姐,秀才忘恩负义,骗了富家小姐的钱财美貌,又心肠歹毒害了富家小姐的命,猪狗不如,娘的小六不会做出那等事的。”
这话让顾越流抬起头来,思忖片刻,眼里尽是不解,“可是我没钱,为何是富家小姐?”
夏姜芙展颜微笑,“你没钱,但是不代表我和你爹没有,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家小姐能有多少钱?还不是他爹娘挣的,既然他爹娘挣的是她的,那我和你爹挣的是不是就是你的了?”
这话让顾越流茅塞顿开,一年到头,很多人家抱着银票求夏姜芙办事,夏姜芙能则,三哥曾经说过,娘挣的钱,八辈子都花不完,这么比较,王婉珍肯定没他有钱。
说起来,他也是有钱人,为何要贪图别人钱财?
夏姜芙又拉着他的手道,“你是否和王小姐说过找亲爹之事?”
顾越流直摇头,“没说。”
夏姜芙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后做事你要记住,一家人,你倒霉爹娘也会遭殃,小时候学的规矩礼仪,不得忘记了。”
“哦,娘,我记住了。”顾越流听话的回道。
回到府里,夏姜芙让顾越涵给顾越流瞧瞧身上的伤,待顾越流换了衣衫出来,夏姜芙就带他去书房做功课去了,顾越皎和顾越涵亦步亦趋跟着,顾越皎不是满腹经纶之人,但她会讲故事,化繁为简,听得顾越流意犹未尽。
下午,顾泊远是和顾越泽他们一道回的,春闱在即,南蛮又进京,书院需布置番,故而不授课了,六个儿子,有三个要参加春闱,自是要好好祭拜番,夏姜芙没和顾泊远说王婉珍的事儿,名节之事,女儿家更吃亏,要说王家没有意图她是不信的,既然有意图,就不敢和顾家硬碰硬。
近日诸多事情牵扯到顾家,她让顾越皎在外小心些,别着了人家的道。
☆、妈宝015
被顾越流整日缠着,夏姜芙没空理会外边的事儿,好比顺亲王世子进宫告状,告顾越流心狠手辣,花钱买陆宇的命,显而易见是对陆宇怀恨在心,如此蛇蝎心肠,不该留在京城,不知怎么,又传出顾越流和人私相授受的事情,对方不是王婉珍,而是户寒门小姐,拿着绣有顾字的荷包,到处哭诉。
夏姜芙置之不理,近日京中众夫人皆在忙一件事,春闱来临,给自家孩子挑只称心如意的笔。
北边运来批笔,羊毫狼毫紫毫兼有,京城不少夫人们争先恐后奔着铺子去。
其中当然少不了众人口中慈母多败儿的夏姜芙。
府里三个孩子参加春闱,她更是提着十二分神,且她注重装扮,出门前描眉擦粉换装,非半个时辰不能解决。
因此,到铺子门前时已日头高挂,内里堵满了人,宴会上端庄稳重仪态万千的贵妇,到了铺子里,和市井妇人无甚区别,挑三拣四,唧唧歪歪,俗态毕露。
“你们听说了没,今年的状元十之八九花落顾家。”
“怎么没听说?皇上偏袒长宁侯不是一朝一夕了,看当年顾侍郎就明白了。”顾越皎可谓开朝最年轻的状元,那会皇上登基不久,成王败寇,很多人被拉下马,新皇开设恩科,特许京城官家子弟不论年龄,不论是否为举人身份,皆可参与。
顾越皎一跃而起,夺得状元。
对那些寒窗苦读十年的学子来说,奇耻大辱。
举人才有资格参加的春闱,状元却被乡试都没参加的人抢了,让其他举人情何以堪,但那会长宁侯救驾有功,文武百官哪儿敢吱半句,没办法,谁让人家会投胎,有个了不起的爹娘呢。
“哎,可怜我儿辛苦十六年,结果遇着长宁侯府三位劲敌,要出头,怕只有等下个三年了。”深紫色牡丹纹锦长裙的夫人哀叹了声,她生得脸圆唇厚,眉细眼长,眼角和鼻侧挂着细密的皱纹,俗称三十纹,女子上了三十岁就会长的皱纹,随着年纪越大,皱纹越深,若不保养,更会蔓延至两腮,恐怖至极。
她的话一出,周围人感慨万千,所谓的生不逢时大抵如此吧。
“下个三年,长宁侯府五少爷六少爷又到年纪了,你们怕是还得再等三年呢。”夏姜芙在一众叹息声中笑盈盈走了进去,一身蜜合色细碎洒金缕桃花纹锦长裙,腰间束着与月白色腰带,身段窈窕,婀娜多姿,通身的金石玉器,致秀美,一进铺子,整个铺子好像亮了起来。
蓬荜生辉大抵如此吧!
王夫人再低头看自己的装扮,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出门半个多时辰了,饶是端庄富贵的妆容,这会在眼花缭乱的笔上挑选久了也有些黯淡,哪能和桃面粉腮的夏姜芙相提并论。
女人间的硝烟多在细微末节间,不说夏姜芙言语间的不可一世,她这身打扮就得罪了不少人,在场的多是为儿子春闱选笔而来,穿着装扮以端庄稳重为主,衣衫偏暗色,夏姜芙都四十了,穿得跟小姑娘似的,惊艳不假,但看在众夫人眼中,不有嫌弃的嫌疑。
嫌弃她们穿着俗气。
“侯夫人,你这身还真显年轻,和顾侍郎一起,还以为是兄妹呢。”王夫人今年三十又五,她不得不承认,无论怎么保养,都比不上夏姜芙,王家没有分家,婆媳妯娌事情一大堆,整天操不完的心,哪像夏姜芙,整日除了敷脸就是擦粉,连丈夫养外室都不管,心大。
顾越皎扶着夏姜芙,闻言礼貌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方才王夫人的煽风点火他听得明白,以王夫人的心思,巴不得他三个弟弟不参加春闱才好呢。
“王夫人真会说话,这女人啊,到了年纪就得保养,人老珠黄,别说自己照镜子害怕,家人看着也吓人。”夏姜芙声音轻柔,嘴角浅笑,看上去温婉柔和,除了王夫人,没人听出内里的嘲笑。
在场的人大多顾忌夏姜芙身份,人后嚼舌根还行,人前就当缩头乌龟了,谄媚的询问保养方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个女人不喜欢整天穿好看的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但总有不称心如意的地方,或是钱财不够,或是力不够,不是所有人都像夏姜芙这般不管府里庶务的。
夏姜芙随口说了个方子,“珍珠磨粉,配以牛乳蜂蜜蛋清,搅拌后均匀涂抹至脸上即可......”
牛乳蜂蜜蛋清好办,府里多的是,但珍珠贵重,谁舍得磨粉涂抹在脸上,不是败家吗?
王夫人少不得酸句,“我们不过普通殷实人家,哪儿敢和侯夫人比。”
夏姜芙挑眉笑了笑,故作惊讶,“不会吧,听说王大人在户部日进斗金,数不清的金帛玉器,几粒珍珠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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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
这话一出,王夫人脸色微变,咬了咬牙,没接夏姜芙的话,人多嘴杂,如果事情闹大,对自家有百害而无一利,在朝为官,没有谁敢承认手底是清白的,不查就算了,一查谁都跑不了。
夏姜芙笑意款款越过众人到了最里侧,柜面上摆着许多笔,她不太懂,依着给顾越皎买笔的经验,挑选了几只笔杆光华颜色均匀,毛身挺拔有弹性的笔,还让顾越皎握着试了试,一批笔,出自同一人,做工无甚区别,考究的是细节,顾越皎握着试了试,敲定下来。
走出铺子,顾越皎扶着夏姜芙上马车,温声道,“娘,那等身份,您何须与她一般见识?”
“我可怜她罢了,三十几的人,看着跟你祖母差不多,哎,可怜哟。”
这话让落后两步出来的王夫人听得清清楚楚,她以为方才的话是夏姜芙敲打她,故而格外注意夏姜芙的动静,见她们离去,她哪儿有心思选笔,寻思着回府和王朔说一声,侯府毕竟是侯府,她们使了诸多法子都不能撼动侯府分毫,听夏姜芙的话,怕是要对付王家了,得早做准备。
王夫人望去时,夏姜芙已坐进车内,鎏金车帘关着看不清里边的情形,她脸色极为难看,不过母凭子贵而已,装什么装,哼。
待马车走远她才坐上自家马车回府,正逢王朔在家,她心下安定,却听院里丫鬟说他正和姨娘一块,王夫人震怒,在外被夏姜芙冷嘲热讽,回府又被王朔冷落,好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夏姜芙:我母凭子贵?不,我命好,不行,来来来,你来,换你你生六个儿子试试。
☆、妈宝016
她发了一通火,心下发狠,带着粗使婆子撞开厢房的门,枸木雕围子床上,二人衣衫褪尽,耳鬓厮磨,正欲行事,王朔色令智昏,平素王夫人端着主母贤良淑德风范,对后院之事睁只眼闭只眼,今日受了刺激,却是不愿忍了,“大人日理万机,身心乏累,你竟不分轻重缠着大人,来人,将杜姨娘带下去,杖责二十。”
杜姨娘是王朔前两月带回来的小妾,十六七岁的年纪,妩媚妖娆,勾得王朔魂儿都没了,雕鸾倒凤,日夜不息,完全不把她放眼里。
王朔正在兴头上,被王夫人打断已十分不悦,婆子还敢上前拉人,心头恼怒,面上毫不掩饰,“做什么,谁给的狗胆,退下。”
杜姨娘双腿勾着王朔略腰身,手在他肚子上不停打转,脸蹭着他胸膛,嘤嘤道,“大人,夫人动气了,怎么办?”
“别怕啊,大人在,谁都不敢伤你。”帘帐一拉,颇有继续的意味。
气得王夫人脸色铁青,拽着桌上的茶杯就丢了过去,“迟早有天让你死在里边,长宁侯正想法子对付你,你好自为之。”
别以为搭上了承恩侯府就万事大吉,顾家恩宠不衰,长宁侯又是个凶狠果断的,王家根本不是其对手。
帘帐内,听了这话的王朔果然停了下来,王夫人哼了声,怒气冲冲走了。
王朔想了想,不敢继续胡闹,推开怀里的杜姨娘,急匆匆穿衣服,顾不得脸上印着唇红,套上衣衫就追了出去,他昨天还和长宁侯一桌喝茶,好端端的长宁侯怎会对他疑心?但王夫人不可能骗他,思来想去,拉着王夫人回屋,心急如焚道,“你哪儿听来的话?”
王夫人看他一脸色相心头就火大,王朔年轻那会一表人才,容貌不算出挑但还算清秀之人,进户部后,整日呼朋唤友,饮酒作乐,身材发福得厉害,唇上留了两撮胡须,脸圆鼻塌,跟换了个人似的,不由得为何,王夫人想起前年宫宴上身长玉立的男子,眼露嫌弃,撇嘴道,“你还有心思管这个呢,留杜姨娘在厢房,不怕她哭肿了眼哪。”
杜姨娘自恃有几分手段,进府第二天来屋里请安后就没现过身,她差丫鬟问句怎么了,杜姨娘就找王朔哭,害她被王朔训了顿。
“一大把年纪了还争风吃醋,丢人现眼。”
此时,她就和他好好掰掰。
王朔心知她故意拿捏,嘴角勾起了笑,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拉过她手臂哄道,“她若敢哭,你将她打发即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后宅妾室皆像她一般哭哭啼啼,岂不是家宅不宁?”眼下他有求于人,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夫人故作讶然的哦了声,阴阳怪气道,“没了她伺候,你过得下去?”
“女人嘛,多的是!”王朔脱口而出,但看王夫人变了脸,急忙改口道,“这不还有夫人你吗?我与她们不过玩玩而已,对了,你说长宁侯对付我,是不是真的,彦儿春闱在即,别不小心连累了他。”
王彦是家里长子,王夫人对他寄予厚望,听说儿子恐会受牵连,她哪有心思计较其他,便把铺子买笔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
王朔先是眉头紧皱,慢慢听出丝其他意味来,眉目舒展,不甚在意道,“又是争风吃醋的把戏,侯夫人怕是打听到我送了长宁侯两名舞姬吃味了,故意给你难堪罢了,她多霸道善妒你又不是没听过?”
他还以为多了不起的事,同样的话从长宁侯嘴里说出来没准他会紧张,夏姜芙算什么,空有美色的妒妇罢了,霸着顾泊远不准他纳妾,年轻时树敌无数,亏得运气好生了六个儿子,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爱慕顾泊远的小姐,人人一口痰就能淹死她。
王夫人看他不以为然,拧眉,“你别不当回事,外间传言她和顾侯爷感情不和多年,可你见过顾侯爷睡其他女人?”
同为女人,对方过得好不好她看得出来,夏姜芙脸色红润有光,双眸清澄明亮,眉目间尽是温婉之色,要知道,嫁了人,夫妻感情,婆媳关系,妻妾争斗,不了伤神,为何嫁人后老得快,操心的事儿多了,自然而然就显老态。
但在夏姜芙身上,看不出这种气质。
“顾泊远心思多深的人,真睡了也不会吭声,毕竟,夏姜芙还有六个儿子。”那六个儿子,出了名的孝子,顾泊远如果想有人养老,看在儿子的份上都要对夏姜芙好些,想到宅子的几名舞姬,王朔不屑地轻笑,顾泊远嘴上不说,但天天都往宅子跑,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没听到重要消息,王朔坐不住了,松手起身就往外边走,动作干脆利落,十足的翻脸不认人,王夫人欲再说几句,见状,火气蹭蹭外冒,“做做做,断了那命根子就知道了。”
回应他的是王朔急不可耐离去的脚步声。
王夫人气得捶桌,就王朔这种俗人才整天泡在女人堆里,顾泊远洁身自好,外边的女人哪儿看得上?
明明是心底反驳王朔的话,却让王夫人更气了,她既希望顾泊远不是好色之人,又不想他是为了夏姜芙才守身如玉的,愤怒,纠结,
盛宠妈宝 分卷阅读23
一张脸皆扭曲了起来。
夫妻两发生口角乃常事,然而她与王朔争执的事儿竟传了出去,传来传去就变了味儿,说王朔宠妾灭妻,白日宣.淫,狎.妓淫.乐,隔日,朝堂满是弹劾王朔的折子,皇上年轻,最忌官员贪图享乐不作为的官员,这也是他下令严惩赌博和嫖.娼之人。
尤其,弹劾的折子提及那名小妾曾是青楼的花魁,青楼关闭后,偷偷跟了王朔,连早先梁鸿连夜抓人的宅子都是王朔的,皇上勃然大怒,命刑部彻查。
年前抓赌开始皇上心头就憋着口气没地儿撒,眼下王朔算是撞到皇上的枪口上了。
因此,朝野上下没有一位官员站出来为王朔说话。
明哲保身,亘古不变的道理。
王朔整个人都懵了,回过神才想起当日妻子提醒他的话:长宁侯要对付他。
“皇上,微臣冤枉啊,是长宁侯污蔑微臣啊,京郊的宅子是顾府的,顾四少......”
皇上凌厉的打断他的话,不愿听他多说一个字,“来人,将王朔拉下去,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王府上下不得人进出,身为朝廷大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罪名坐实,全府上下是发配西陇。”
王朔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文武百官眼观鼻鼻观心,默不吱声,王朔想反咬口顾泊远,简直自寻死路,顾泊远带顾六少进宫赔罪时就说了顾四少当晚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有刑部尚书和侍郎作证,铁铮铮的事实,王朔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梁鸿办事效率快,不消两天就将王朔背后的事情查清楚了,除了嫖.娼养暗娼,还搜集到王朔贪污受贿的证据,墙倒众人推,王朔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了。
据说王府上下皆要发配西陇的,但鸿鹄书院有夫子为王彦求情,王朔之事祸不及妻女,朝廷爱惜人才,王彦若能吸取王朔失败的教训,严于律己,发愤图强,难保朝廷损失的不是名栋梁之才。
念及王彦才十六岁,皇上便只惩戒了王朔,以及府里相干的下人,王家的财产全部充公。
直到官兵上门抄家王朔都没反应过来,脑子浑浑噩噩的,不敢相信短短三天他就败了,王夫人在屋里和官兵拉扯,就在昨日,她和王朔和离了,她不是王家人,官兵不该没她的嫁妆。
负责抄家的是梁鸿,官兵拿不定主意,找他请示。
梁鸿斗志得意满的叉着腰闲逛,户部是肥缺,他觊觎多年,若能凭借这回的差事调至户部,他可要好生感谢王朔,听了官兵的通禀,他心生鄙夷,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文氏此举太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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