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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妈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再看宁婉静,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
宁婉静容貌生得好,一年到头极少露面,顶着国公府嫡小姐的名头,身世却登不上台面,如今嫁进长宁侯府,倒是苦尽甘来了,看到温婉大方的宁婉静,夫人们心头不由得感慨,人的福分,还真的是妙不可言。
夏姜芙性子懒散,爱美如命,但对儿媳妇的好大家有目共睹,否则以宁婉静新妇的地位,绝不敢大过年的留朋友下来用膳。
早先京城里姑娘们闹死闹活想进侯府的门她们只当姑娘们被鬼迷了心窍,再看却是有些明白,她们不认可夏姜芙碌碌无为得过且过的态度,然而若是女儿嫁进这种人家,她们心头是满意的,夏姜芙的性情,绝不是为难人的,这不就是她们为女儿挑选夫家重要的条件吗?
这般想着,就有人的心思开始活络了。
正应付太后的夏姜芙不知道自家大儿媳妇又给自己攒了‘好婆婆’名声,她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打发太后呢。
听说未时过半还有半出戏,众人陆陆续续散了,夏姜芙缓缓直起身,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从容不言的太后身上,斟酌半晌,打定主意不开口说话。
太后此举,显然想在侯府用午膳,她可没心思供奉三尊大佛,转身就欲离去。
这时候,从头到尾没说过话的皇上开口了,“侯夫人还请留步,朕有话要说。”
夏姜芙茫然地回过神,一脸困惑。
皇上掩嘴轻咳了咳,幽深的眼底闪过抹尴尬,在夏姜芙灼灼的注视下,他语声浑厚低沉,“朕和顾侯爷有要事相商,能否借书房一用?”
皇帝跟大臣谈国事她能说什么,“当然,陛下能来是侯府的荣幸。”
随便用,想用多久用多久。
皇上心中莫名松了口气,又隐隐觉得哪儿不对劲,他以为夏姜芙会骂他大过年的不让人省心呢。他站起身,朝身后的公公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恭顺的退了两步,转身走向屋檐下送客的顾泊远,低头说了句,就看顾泊远步伐稳健走了进来。
“微臣参加皇上,太后娘娘,午宴已备好了,还请皇上移驾颜竹楼。”
夏姜芙瞪大了眼,顾泊远邀请皇上和太后留下用膳?饭菜出了岔子她岂不是也要跟着掉脑袋?想到一切都是顾泊远擅作主张,夏姜芙脸上就有些不悦。
“顾爱卿有心了,早听说侯府新请的厨子厨艺无双,看来今日朕有口福了。”
夏姜芙:“......”说什么借书房讨论国事,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太后受了夏姜芙不少气,总算见到夏姜芙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眉梢不禁漾起了得意的笑,皇上乃九五至尊,心思深不可测,夏姜芙哪儿是他的对手。
想着自己儿子让夏姜芙吃了回瘪,心情大好,笑逐颜开道,“颜竹楼在何处,顾侯爷在前带路吧。”
夏姜芙狠狠瞪了眼顾泊远,心情不甚美妙的走了,刚拐过褐红色圆柱就遇着顾越泽从旁边拱门里出来,她敛了心思,轻轻朝他招手,“去哪儿了,一上午不见人影?”
顾越泽边擦拭着手里的镯子边给夏姜芙看,“找这玩意去了,人都散了?”
“散了,下午还会再来,这哪儿来的镯子,颜色晶莹通透,花纹挺别致的。”夏姜芙接过手,一股凉意从手心蔓延至心底,她哆嗦了下,“哪儿找来的?”
“从雪树上硬挖下来的,娘要喜欢,我给娘寻个一模一样的来。”这镯子是孙大小姐的定亲信物,他可不会送他娘糟蹋她的心情。
夏姜芙没多想,将镯子还给顾越泽,柔声道,“镯子娘有的是,你自己留着吧,对了,你是在颜枫院用膳还是去心湖院陪你大哥他们?”
顾越皎和宁婉静邀请了些朋友,她在场的话他们肯定不自在,所以她还是回颜枫院去。
“我陪娘。”顾越泽将镯子上的雪擦拭干净,完了用手帕包着起来,旁边的小厮上前帮忙都被他拒绝了。
这个镯子关乎到一桩大买卖,哪儿能随随便便交给小厮。
念及买卖,他不由得向夏姜芙求证件事,“娘,爹待大哥好像宽容了许多,是不是和大哥成亲有关?”
☆、076
“怎么,羡慕你大哥了?”
顾越泽不屑地挑了挑唇,嘴上没说什么。
看在夏姜芙眼里,只当他是别扭了,夏姜芙哭笑不得,“羡慕就羡慕,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等你成了亲,你爹也会对你和颜悦色的。”
证实心里猜测,顾越泽唯有苦笑,看来为了以后的日子轻松些,成亲还真是在所难的。
“不过你也别担心,你不想成亲娘不逼你,人活着就几十年光阴,怎么快活怎么来。”夏姜芙语重心长道,“你爹那我会与他说的。”
她最讨厌勉强人,对外人尚且如此,没理由会委屈自己儿子。
“你爹要是骂你,我替你兜着!”夏姜芙斩钉截铁又补充了句,神色甚是坚定,顾越泽神色一凝,想说不用,谁知被夏姜芙开口打断,“你爹要为了此事打你,你一定要和娘说啊......”
顾越泽:“......”
半晌,在夏姜芙关切的注视下,顾越泽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思虑良久,终究没和夏姜芙说他已经找到对策了。
这时候,秋翠前来通禀:皇上太后开始用膳了,颜枫院是否要传膳?
夏姜芙听着就来气,“我自己的府邸,吃饭还得等太后先动筷,哪儿来的道理?”
秋翠不敢多言,福了福身,慢悠悠退出去,叮嘱厨房的人上菜。
“往年没见太后凑什么热闹,怎么今年好像特别爱往咱府里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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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啊,你说太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夏姜芙倒不是非要和太后作对,而是太后的行径太反常了,如果顾泊远在,她甚至想问问顾泊远太后是不是春心泛滥看上他了。
顾越泽附和,“好像是爱往咱府里跑,估计宫里没什么乐子,来咱府里看戏的吧。”
太后和夏姜芙之间的事儿满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顾越泽觉得是太后嫉妒心作祟,死了丈夫的寡妇嘛,平时没什么事就爱胡思乱想到处找人说说话,正好夏姜芙年轻时和她有些交情,太后自然会拉着她了,从往年的宫宴上就能看出一二,甭管太后怎么对夏姜芙冷嘲热讽,都不会将夏姜芙从身边撵走。
听多了宫人们巴结奉承的话,夏姜芙这样的快言快语对太后来说才是掏心掏肺的实话。
夏姜芙叹气,“你说她高高在上的太后怎么经常想着出宫,皇上怎么不劝劝她,要是路上遇着刺客岂不得不偿失?”
顾越泽笑,“皇上也惦记着出宫呢,娘您别想多了,太后和皇上也就图图新鲜,等礼部也培养出戏子,太后就不会来了。”
“最好吧。”
夏姜芙瞧着太后心里就不舒坦,往回在宫里太后得寸进尺就算了,到她府邸还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委实叫她气闷,这种气闷,在看到顾泊远进屋后达到了高.潮,她哼了哼,“舍得回来了?”
顾泊远停下脚步,转身往外看去,没看到人,他又转过头来,解下身上的披风,径直入了屋,“和我说话?”
说话间,余光撇过一旁帮忙挑鱼刺的顾越泽,蹙眉道,“你大哥在心湖院宴客,你跑这来干什么?”
“怎么,准许你招待贵客还不准越泽陪着我了?”夏姜芙不满的声音响起,“你要陪他们孤儿寡母是你的事,我儿子孝顺我你也管不着。”
顾泊远:“......”
安宁国身份最尊贵的太后和皇上落在夏姜芙嘴里竟成了孤儿寡母,顾越泽定力再好此刻也没忍住,噗嗤声笑了起来。
顾泊远脸色渐沉,对上夏姜芙咄咄逼人的目光,又转为无奈,“儿子孝顺是好事。”说罢,拉开凳子落座,吩咐秋翠添双碗筷,语声温润,“说起今日的戏,太后赞不绝口,夸你蕙质兰心,心思独具一格,换作其他人,云生院的姑娘们就白白错过了。”
夏姜芙撇嘴,“她夸我?损我见钱眼开,趁火打劫,压榨云生院的姑娘们还差不多。”
顾泊远动作微僵,硬着头皮道,“没有的事。”
夏姜芙挑了挑眉,反问,“没有?”
顾泊远郑重地点头,语气笃定,“没有。”
顾越泽发现顾泊远的表情有些不同,和他们说话,顾泊远要么面无表情,要么拧眉怒对,少有这般严肃认真的时候,顾越泽回视线,夹起碗里的鱼肉放夏姜芙碗里,有心提醒她:顾泊远在说谎。
“没有?”夏姜芙心下狐疑,“她是不是生什么病了,要不要请太监瞧瞧,我听太医说,有些人就是这样,上了年纪记性就不太好,不只记不住喜好,连人也不记得了......”
顾越泽想了想,插话道,“太后还没老到那个份上吧。”
府里的老夫人哪怕老眼昏花神都好着呢,太后要到那一步,还有几十年好活。
“难说......”
顾泊远掩嘴轻咳了声,适时打断夏姜芙的话,“太后称赞你不好吗?”
“得太后称赞当然好了,只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逢丫鬟端着碗筷进屋,顾泊远接过筷子,识趣的将话题引到话本子上,早上这出戏和话本子有些出入,情节更张弛有力,引人入胜,不知是谁的主意?
“是越泽想出来的,既然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话本子,自然不能让花钱的人失望,稍微加以改动,丰满人物性格的同时让砸霸王票的人知道,一旦他们喜欢的话本子是第一名,那么排演出来的戏会更。”
这样一来,往里砸钱的人才多。
不得不说,顾越泽在挣钱这方面真的是无人能及。
不只夏姜芙这么认为,心湖院这边,对顾越泽钦佩的人又多了不少,以梁冲为首,恨不得跪到顾越泽跟前磕头认师傅了,他推了推身侧的顾越流,眼里闪着小火苗,“三哥这般厉害,你说我拜他为师怎么样?”
顾越流翻了个白眼,“你要觉得你爹不打断你的腿你就去吧。”
想想顺昌侯知道和顾越泽平辈后的结果,梁冲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慌忙夹了块牛肉放嘴里,“还是三哥好,三哥多亲切啊。”
顾越流义正言辞的纠正他,“那是我三哥,你要三哥找你爹去。”
“嘿嘿,你三哥就是我三哥......来来来,喝酒喝酒......”
留膳的客人都安置在心湖院,男子们在外院把酒言欢,而女子们则在内院闲聊,宁婉静德才兼备,无论什么话题都游刃有余,且她为人低调,不会刻意炫耀什么,不禁又给人增了几分好感,诸位小姐看宁婉静沉着大气,言行举止颇有侯府长媳的风范,反倒是国公府正经嫡出的宁婉如,说话阴阳怪气,生生矮了宁婉静一截。
不过大家并不说破,看在宁婉静的面子上,时不时附和宁婉如两句。
饶是如此,宁婉如仍感觉自己受了冷落,那些敷衍的话她怎会听不出来?因而,饭后宁婉静提议去院子里转转时,她故意唱反调,“这会儿飘着雪,路打滑,摔着了怎么办?”
“又不是没走过,自己小心些不就好了。”有人瞧不起宁婉如做派,“早上我就想逛逛了,那些飞禽走兽雕刻得栩栩如生,我琢磨琢磨,回府后也叫人在院子里雕些。”
宁婉如眼神一瞪就要和对方抬杠,宁婉静急忙出声制止了她,“八妹妹要是不想去就去西次间歇歇,年前我和婆婆淘了许多珠宝首饰,你瞧瞧可有喜欢的,当我送你的生辰礼了。”宁婉如是嫡出,年年生辰都会操办,为了送她合心意的礼,她没少些功夫。
宁婉如知道她不想得罪人,听她提起生辰礼,难得没有不悦,反而有些期待,宁婉静目光独到,年年送的生辰礼都是她喜欢的,不过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下抿着嘴唇,勉为其难的模样,“那我先歇会,待会看戏时你记得叫丫鬟提醒我一声。”
宁婉静答来声好,将贴身的凝香拨去伺候宁婉如,凝香从小就服侍宁婉静了,见宁婉静待她如从前,脸上这才有了笑。
房间墙角堆着几个红木箱子,上边落了锁,丫鬟取下腰间的钥匙,挨个挨个打开,边解释道,“前些日子,夫人带大少夫人扫荡了几条街,后来事情忙大少夫人就给忘了,昨个儿想着您要来,说是从里挑件给您做生辰礼呢。”
凝香是宁婉静的心腹,她这话,是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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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婉如,箱子里的东西都是新的,不是宁婉静挑剩下的。
闻言,宁婉如雀跃不已,上前打开箱子,里边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盒子,打开盒子,绸布里裹着手镯,凤簪,珠钗,发钿,玉佩,耳坠,应有尽有,看得她目不暇接,“怎么买了这么多?”
宁婉静在国公府的日子她再清楚不过,看似抱养在国公夫人膝下,过得并不太好,除了月例按照嫡女的规格,日子和庶女没什么不同,寻常人只以为宁婉静身居后宅不爱外出是容貌太过出众的缘故,实则和她出身有关,国公夫人毕竟不是她生母,不会真心实意为她着想,出门参加宴会,衣裳首饰都得登得上台面,宁婉静总不能常常穿同样的服饰参加宴会吧,那会被人诟病国公夫人心胸狭窄苛待嫡女的,宁婉静聪慧,每每谁家府上有宴会,总自己找理由避开了去。
或是去寺庙为老夫人祈福,或是照顾年幼的庶弟,但凡能避开的,她都能找借口不出门。
偶尔她也会为宁婉静抱不平,明明都是嫡小姐,宁婉静怎就这般朴素节俭。
“大多是夫人挑的,大少夫人约莫都不知道有这么多呢。”凝香没说假话,这里的首饰九成是夏姜芙买的,夏姜芙做事干脆利落,喜欢的就买,一间铺子下来她们就两手不空了,更别论连着逛了几条街。
宁婉如眼前的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送到秦府去了。
夏姜芙对儿媳妇,还真是好得没话说。
宁婉如嘴里又嘀嘀咕咕了什么凝香听不清楚,她在边上站了会儿,见窗户外有人影闪过,心思转了转,温声道,“八小姐,屋里没有热茶,奴婢派人给您泡杯热的来。”
“去吧。”
凝香刚撩起帘子出去,便有道人影闪了进去,到了宁婉如身后,屈膝施礼,“老奴见过八小姐。”
宁婉如以为郑嬷嬷是来监督她怕她偷拿了首饰,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怎么着,前脚说的话后脚就不算数了?”
郑嬷嬷一头雾水,思忖片刻,道明自己来意,“老奴来见八小姐是想请八小姐给国公夫人带个口信的。”宁婉静翅膀硬了,生了二心,竟将她打发到偏院做小厨房管事,众所周知,侯府除了祠堂的老夫人,各院的小厨房形同虚设,几位少爷回府都在颜枫院陪夫人用膳,宁婉静此举,摆明是警告她,至于为什么警告,意思不言而喻。
宁婉如皱眉,“什么口信?”
“初二大少夫人回国公府是不会带老奴了,老奴想请八小姐让国公夫人来侯府一趟。”她是国公夫人身边的人不假,但随宁婉静来了侯府,没有宁婉静的命令,她频频回国公府只会惹来诸多口舌,上回出门偷偷找铺子管事不知怎么传到国公爷耳朵里,听说为此,国公爷还质问国公夫人一回,她要再跑到国公夫人跟前报信,国公爷不会饶了她。
而且她觉得宁婉静是故意不让她往外通风报信的,她都打听到了,今日国公夫人没来,肯定宁婉静做了什么手脚。
宁婉如笑道,“你还是自己找机会和大伯母说吧。”
别以为她不知道郑嬷嬷目的,跟着来侯府就是时常提醒五姐姐别忘了国公府的好,国公府才是她唯一的依靠,诸如此类的话,在四姐成亲前,母亲特意找嬷嬷提点过此事,没想到,她眼中贤良淑德的大伯母,会用对待庶女的手段对待五姐姐。
大伯母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不说五姐姐不是人人拿捏的性子,侯夫人也不会答应的。
“郑嬷嬷,看在你是国公府的老人了我稍微提醒你一句,五姐姐嫁人了,而她的婆婆最是护短,闹出什么事,没脸的还是国公府。”宁婉如不知道国公府给宁婉静陪嫁的铺子都是亏钱的,她之所以开口,纯粹看在宁婉静赠的首饰的份上。
郑嬷嬷拧眉,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连带着脸上的褶子都变得深邃起来,宁婉如觉得碍眼,“五姐姐心善,真要为她好的她定会想方设法护着,你好好想想吧,别到时候追悔莫及。”
她是不知郑嬷嬷要和大伯母说什么,可郑嬷嬷做的事传出去,夏姜芙绝不会善罢甘休,在夏姜芙眼里,儿媳和儿子同样重要。
郑嬷嬷以为八小姐不谙世事会帮她,岂料被训了顿,一张老脸快拉到地上去了,忿忿睇了宁婉如两眼,掉头就走,宁婉如不屑一顾,和身边丫鬟道,“还跟我甩脸色,真当自己是国公府老人了,不知五姐姐怎么想的,换作我,早将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打发了。”
丫鬟不知如何作答,囫囵不清道,“五小姐估计也是没法子。”
要打发陪嫁的嬷嬷谈何容易,除非宁婉静是夏姜芙这种做事只由着性子来的,偏偏她不是。
这时候,凝香端着茶壶进屋,宁婉如岔开了话,左挑右选中,她在一对镶红宝石白玉莲花耳坠和翡翠手镯上犹豫不决,凝香看她纠结得脸都皱成一团了,不禁好笑,“八小姐快别纠结了,大少夫人说了,您要是喜欢,多选两样也成。”
宁婉静不爱斤斤计较,一两样首饰不会舍不得。
一听这话,宁婉如喜出望外,又有些埋怨凝香怎么不早告诉她,凝香笑意更欢,“奴婢哪儿知道大少夫人料中了?”
“好啊,你们就是故意看我笑话呢。”宁婉如看似生气,上扬的唇却出卖了她的好心情,了两份礼,宁婉如准备卖宁婉静个人情,“凝香啊,你告诉五姐姐,我啊,准备帮她做件好事。”
凝香故作不懂,“什么好事?”
“不告诉你。”要打发郑嬷嬷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宁婉静不好开口她却没什么好顾忌的,一个下人,难不成还比她重要?
傍晚回国公府宁婉如就跑二夫人屋里说话了,不忘将宁婉静送的礼炫耀番,“你不是说嫁了人五姐姐就和我生分了吗,我觉得她对我好着呢。”
二夫人坐在雕花窗户下,手里翻着本话本子,看到女儿浅笑嫣然,神色愈发柔和,“你五姐姐嫁得好,不缺这些。”目光扫过绸布上的镯子,扬唇笑道,“她心思细腻,谁喜欢什么记得清清楚楚,你看你大伯父,被她哄得都护着她呢。”
宁婉静嫁人这么久了国公爷才想起过问陪嫁的铺子是否盈利,不是宁婉静在中间做了什么谁信?
要知道,国公夫人给宁婉静的陪嫁看似风光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她以为国公爷睁只眼闭只眼不提呢,结果忽然就转了性子要国公夫人换两间地段好的铺子给宁婉静,其中还牵扯出些不为人知的龃龉,宁婉静手段,不可谓不高,好在她对女儿一直没什么坏心。
“你要是喜欢你五姐姐可以常去侯府陪她,多学学她怎么处事对你没坏处。”二夫人语重心长道。
宁婉如落座,扫了眼桌上的话本子,正是今日看的那出戏,“娘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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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怎么不去?”
宁婉静给国公府所有人下了帖子,谁知大伯母说不去,娘也说不去,既然不感兴趣又何必翻话本子呢?
“大过年的,又是亲家,过府不太好。”国公爷是帝师,领的文职,而顾泊远是武将,两府往来多了会被有心人做文章,晚辈们凑热闹没什么,她们去不合时宜。
宁婉如只当她想太多,“有什么不好?太后娘娘和皇上也去了呢,原本要留在侯府用晚膳的,被侯夫人撵走了。”
夏姜芙算是她见过最胆大包天的女人了,连太后和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没看太后走的时候鼻子都是歪的,顾侯爷脸色也不太好看,拉着夏姜芙就回内院去了,留下一众人个个噤若寒蝉,顾侯爷生气的样子太恐怖了,她站得远都被吓得不轻,以为顾侯爷要动手打人呢。
说起夏姜芙,二夫人不禁莞尔,“她啊,咱安宁国几百年出不了一位。”
“为何?”
“自古红颜多薄命,你瞧她像是短命的吗?”不仅活得好好的,丈夫跟儿子还一心向着她,再多人瞧不起她做派也不得不承认,夏姜芙就是过得好,“对了,听说她擅长钻研美容养颜之术,没送你些护肤露?”
宁婉如眨眼,笑逐颜开,“怎么可能没有?五姐姐亲自交到我手上的,雪肤膏,以玉泡雪,注以芦荟,凝结成膏,听说美颜效果甚佳,侯夫人自己都还没用呢。”宁婉静出手大方,直接给了她两瓶。
“是吗?”二夫人手指滑过自己渐老的容颜,来了兴致,“拿来给娘试试。”
宁婉如忙叫丫鬟拿进来,“五姐姐送了我两瓶,全给娘用,后天五姐姐回门我再问她要。”
丫鬟端着盒子进来,两个浅绿色浅口瓷瓶,颜色鲜嫩,瞧着便给人蓬勃朝气的感觉,宁婉如道,“瓷瓶是白色的,雪肤膏有芦荟,所以瞧着是浅绿色,去的夫人小姐不少,五姐姐没舍得都给,给我两瓶倒是大方......”说到这,她想起还有正事没说,“娘,五姐姐身边的陪嫁郑嬷嬷您记得吧,我瞧着她就不太是个好的,能不能将她从五姐姐身边弄走。”
她将郑嬷嬷找她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遍,心里很为宁婉静不忿,“都嫁人了大伯母哪能这样呢,亏得侯夫人没发现,否则还以为咱国公府教养有问题呢。”
国公夫人这种做法大多数府邸都存在,且能理解,但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而且就是说了,像夏姜芙这种也不会理解,只会认为国公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准怎么看国公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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