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郎未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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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任务失败
孟萦笑道“嗯,女郎高洁,嫌弃金钱铜臭,那把你手中的银钱都拿出来给这郎君,剩下不够一百两的,我给补齐,买下这郎君送给你,权当我日行一善。女郎嫌弃钱臭,大家嫌弃银钱臭吗反正我不嫌弃。自己辛辛苦苦挣得银钱,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人心,故而也不嫌弃。”
立马就有人附和道“不嫌弃,不嫌弃,谁会跟钱过不去。”
更有甚者没皮没脸地说道“还嫌弃呢,老子爱死那铜臭味了。让它熏死老子,老子得乐死。”
杜芳菲见众人附和赞同孟萦,简直要呕死了。
有人立马就怂恿杜芳菲道“女郎赶紧掏银子啊,不够有人给补齐,你又能得一俊俏郎君暖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事啊!”
杜芳菲见人如此怂恿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却又不想吃亏,便红着脸,梗着脖子说道“女郎要买就买,拉着我干嘛我买下他,放哪里安顿去。”
孟萦“既然你有难处,那你又为何屡次逼迫,让我买下他呢”
杜芳菲“那不是想让你多个人伺候再说,大曌女子多夫,多个可人的郎君伺候你,还不是福气”
孟萦“女郎真是可笑,我的私事何时由别人决定了。再说了,你都知道大曌女子多夫,夫郎们都嫌娘子陪得太少,再多添人,岂不是陪他们的时间更少,那是对他们的辜负和不负责。我若对这陌生人多情仁慈,便是对我亲近之人残忍无情。该如何取舍,自不必问。既然女郎这么爱慕这郎君,干脆我好事做到底,我将他买下来,送给你如何”
杜芳菲连忙推拒道“不,不,不用。”
杜芳菲在心里把孟萦骂个半死,这个死女人,怼得她下不来台。要不是为了给三皇子留个洁身自好的印象,能得这么个俊俏郎君伺候,哪怕他是土匪流氓,老娘肯定也会乐呵呵地收下,然后把他给睡了。不过现在还没有搞定雍王,千万不能让他觉得自己风流浪荡。
孟萦见杜芳菲推拒,又笑着说道“女郎当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女郎不想要这郎君,就不要逼迫我买下他。”
杜芳菲“我还不是看女郎穿戴不凡,想来不差钱。肯定会是个人美心善的,不曾想却是个蛇蝎美人啊,真是美色惑人!”
孟萦麻蛋,什么鬼,上来就给人扣帽子。一见别人不上当,便骂人。真当人家是软柿子吗
孟萦稍一思量,不疾不徐地说道“蛇蝎美人,那也是美人啊!可不像某些人,维护人家郎君半天。那郎君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肯定是看不上,嫌弃她面丑心恶了。”
萧瑾瑜和谢含蕴听孟萦如此说,忍不住笑出声来。
杜芳菲听孟萦骂她丑,立马火冒三丈,她最是在意自己的容貌,之前她没穿过来时,杜明珠又胖又蠢,就是个二傻子。她穿过来之后,努力减肥,好不容易初见成效。她每日细细装扮,生怕别人嫌弃她蠢笨如猪,连名字都改了。现在被孟萦这般奚落,哪里还忍得住。
“you,sonofbitch(操,婊子养的)”杜芳菲以为大家听不懂番语,她一边对着孟萦竖起了中指,一边用番语骂道。
孟萦笑着说“若是骂我,百倍还于你。”
她以为孟萦听不懂,一脸计谋得逞地说道“赞美你呢!”
孟萦仍是笑眯眯地说“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学了一句番语you,sonofbitch把这赞美还给你。”她本想也做个竖中指的动作,后来觉得太过于下流,便罢了。
杜芳菲听孟萦这般说,脸上的表情,比吃屎还难看。
萧瑾瑜看杜芳菲的表情,就知道她刚才肯定是在骂孟萦,这会儿被孟萦还回去,也难怪她的表情如此怪异。萦娘英武,萧瑾瑜在心中默默称赞。
这时那卖身郎君白着脸,低声哭道“女郎行行好,买下奴吧,如今天气炎热,家父再不安葬,恐怕会神魂不安。”
杜芳菲立马抓住话头,攻击孟萦道“你真是心思狠毒,冷血无情,这大热天,人死了,再不入土为安,就该腐烂了。这郎君苦苦哀求,你竟然不为所动,真是让人心寒。”
孟萦不知这杜芳菲为何处处针对自己,她这话太具攻击性,让人想忽略都难。孟萦轻笑一声,说道“我与这郎君无亲无故,帮他是道义,不帮他也属正常。且说,一个葬礼一二两银子都够置办得起,花个三五两银子就可以置办得风风光光。若他求助,我随时都可以帮他。可他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要上百两银子。谁知道他什么算计。我不帮他谁也不能说我什么,既然女郎如此富有同情心,为何你不帮他安葬了老人你不帮,是不是也是冷血无情”
杜芳菲觉得怎么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立马狡辩道“他没有求我,求的是你啊!”
那卖身郎君似乎认定孟萦一般,不停地哀求她。
孟萦见这人一直纠缠自己,就想让自己买下他,便愈发不会让他得逞。更何况她在京中,为着安全起见,也不可能让不了解的人入府。她见这郎君纠缠不休,当下也不想再给他面子,立马戳穿他的把戏道“你如此纠缠,当真认为我看不出你的伎俩吗你说你父亲缠绵病榻多时,可这躺着的男子却并非瘦骨嶙峋之人,他双手粗壮有力,左手虎口带有薄茧,定是长期使剑之人,并且是左撇子。你说他已死,我看未必,若是死亡,这会儿纵使没有尸瘢,也会有尸僵。你看这人的手,虽粗糙,但却不是死灰之色,尚且柔软。他应该活着好好的呢!
再说你,你虽着一身麻衣,因家贫无法下葬老父,可你却有银钱置办昂贵的头巾和绸袜,于理不合。刚才你扑过来时,身手敏捷,动作轻盈,你绝非文弱书生。你一直纠缠,让我买下你,可你却没有准备纸笔写卖身契,你并非想真的卖身,只想借此机会拿到银子,然后跟着我,不是想谋财害命,就是想顺利爬床,解决自己下半生的倚靠吧!”
众人听孟萦如此说,立马就有人掀开那蒙“死者”尸体的麻布,那人躺在那里,身材健壮,孔武有力。有人趁机摸想一把,被那躺着的人用左手握住了。在地上装死人的中年郎君,见计划败露,拉着那青年郎君,钻出人群,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杜芳菲这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哇,古人也这么聪明,套路好深啊!”
孟萦懒得管她,也不想再被她骂,反正眼不见心不烦。迈开步子往寺门走去。
躲在暗处看了一场好戏的谢正君对着无相大师说道“这女郎聪慧有趣!”
无相大师不敢多言,上次遭了雷报,现在他都不敢多说了。只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她是有佛缘之人。你的人任务失败。”
谢正君与无相大师相识已久,也不恼他打趣的话。两人顺着小路,缓步往寺后走去。
孟萦跟着谢含蕴挨个拜佛,捐了香油钱,给爹爹和元郎祈福,又求买了几个平安福拿着。谢五郎鞍前马后地照看孟萦和谢含蕴,看着孟萦虔诚地求拜,在香火中,他的心绪也平静下来。
他们三人顺着寺庙,一层一层往里走。走到藏经楼的时候,一个小沙弥过来请他们三人去用茶,说无相大师有请。
孟萦又想起上次那个会催眠的老和尚了,立马如临大敌般警戒起来。萧瑾瑜见状问道“萦娘为何这般紧张难道萦娘与无相大师相熟”
孟萦摇了摇头道“不曾相熟,仅有一面之缘。”
“萦娘无需紧张,无相大师相面极为厉害,不过他不轻易给人相面。只有有缘之人,他才会给人相面。说不定萦娘得了无相大师的青眼呢!”
孟萦才不想招惹这老和尚呢,只想能躲多远,躲多远。可眼下却躲不过,只好跟着那小沙弥往茶室走去。
一进茶室,茶室里除了无相大师,还坐着位中年美大叔,那郎君极为清俊儒雅,风姿朗逸,一颦一笑皆是风流。孟萦看了那中年郎君一眼,觉得好养眼,第一次见俊朗不输爹爹的风流人物,很有些好奇。当然她看自己爹爹是带着有色眼镜的,毕竟是自己亲人。
谢含蕴和萧瑾瑜见了谢正君,谢正君看着他们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然后见孟萦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眼神明亮清澈,心正神明,可见是个端方的好孩子。
老和尚无相大师还是那般老神在在,孟萦随着他们见礼之后,落座吃茶。那中年郎君一直未曾开口,孟萦更不会主动攀谈。
喝了一盏茶之后,谢正君主动问起孟萦“女郎为何一直盯着老夫看”且眼神清正,无关慕恋。
孟萦心说我没盯着你看啊,只不过偶尔看一眼罢了!但出于礼貌,她笑着说道“您一点都不老,为何要自称老夫我看您,是因为您面容慈爱,让我想起远在家乡的父亲。他经常如您这般看着我,让我觉得安心。”
谢正君“哈哈,这女郎甚是有趣!老夫与这无相大师相熟,有些薄面,既然今日与女郎有缘相见,老夫就请无相大师帮女郎算一卦,当做见面礼,如何”
孟萦忙道“不敢,不敢,无相大师道法高深,他的一卦,多然人千金难求,不敢劳烦郎君和大师。”
无相大师“无妨,女施主面带佛相,与我佛有缘,贫僧为女施主起一卦也无妨。还需女郎将生辰八字写下来,贫僧好起卦。”
生辰八字孟萦真不知道,她问过爹爹,可他没告诉她。她身边伺候的人没有老人,都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孟萦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父亲不曾告知。大师若要起卦,何不给这两位郎君和女郎算卦至于我,待我找爹爹问清生辰八字之后,再来叨扰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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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探讨佛法
无相大师看了谢正君一眼,谢正君说道“是寺门外那女郎,让她进来吧!”
很快小沙弥就领着杜芳菲走了进来,她从雍王那里得到消息,今日谢正君要与无相大师喝茶聊天,若是她杜芳菲能说服无相大师,再由无相大师从中斡旋,争取谢正君能站在雍王这边,将来立他的嫡女为太女。
杜芳菲在门口骂孟萦不成,想道德绑架算计她,反被她连敲带打地收拾了一番。她很郁闷了一阵,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嫉妒孟萦的美貌和才气,凭什么孟萦这个外地乡巴佬古人来长安城,都可以混得风生水起,科考兴家。而她这个有着后世先进思想的穿越者,却过得苦兮兮。
一想到雍王说起孟萦时的赞赏之情,她心里嫉妒得要死,却不能显露。杜芳菲不敢对付真正的世家贵女,还是敢试着挑衅一下外地的寒门士女。她作为长安治下土财主的庶女,竟然穷的连一百两的私房钱都没有。
虽然她不缺吃穿用度,但她穿过来之前,银钱都被侍奴们骗走了,她来的时间不长,也没攒下多少银子。她那个生身爹爹出身低贱,一副奴才相,见到谁都唯唯诺诺,也没攒下身家。她在家里还得看父亲和嫡姐的眼色,唯恐他们将她入赘到兄弟成群的家庭中。那样她还怎么混出头岂不是一辈子被那帮兄弟圈在家中当生育机器,连门都出不了那她还怎么睡自己看上的小鲜肉和小美男再说,她还想拿下雍王,自己生个未来的女皇,再不济也要挣个从“龙/凤”之功,好将来出人头地,过人上人的生活。
杜芳菲窝着一肚子火,在大慈悲寺转了一大圈之后,收拾好心情。又仔细观察了庙里的和尚一番,发现寺庙今日看着与平日一般,但暗中守卫却是戒备森严,看来雍王给她的消息没错。
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皇正君,杜芳菲心情激荡得不能自已。皇正君,相当于前世的皇后。那可是女皇的正夫,枕边人。他身后又有大世家谢家支持,若是她能得无相大师青眼相看,说不定皇正君也会对她另眼相看。待她搞定无相大师和皇正君,还怕拿不下雍王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到时若是她将雍王勾到手,与他生下女儿,说不定她也能捞个皇太后当当呢。一想到这个,杜芳菲就心潮澎湃,激情四射。她暗自庆幸,幸亏自己穿越到这女尊社会中,要是到了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中,那可就不好玩了。
且不管杜芳菲如何想,小沙弥很快就带着她到了茶室。甫一进茶室,杜芳菲就看到孟萦和她的两个同伴,正和皇正君、无相大师一起坐在那里喝茶。
一见到皇正君,杜芳菲立马一副星星眼花痴的表情,暗叹道女皇真他么有福气,这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最靓的崽被她拉到被窝里了。看来还是权势好,要不然怎么能睡得到这般俊朗若谪仙的男人
谢正君很有些厌恶杜芳菲的眼神,那眼神像极了,他年轻时,那些对他心怀欲念的贵女们的眼神,让人觉得如毒蛇缠绕一般。他俾睨地扫了杜芳菲一眼,看她若蝼蚁一般。
杜芳菲吓了一跳,立马收敛心神,低眉敛目,对着无相大师施了一礼。
无相大师看了杜芳菲一眼,让小沙弥给她一个蒲团。杜芳菲坐下后,笑着对无相大师说道“大师,前段时间,小女得神仙点化,得传波若菠萝蜜多心经,小女想大师是得道高僧,信徒众多,我将这心经奉于大师,由大师传播开来,也好弘扬佛法,造福众生。”
无相大师第一次听说波若波罗密多心经,很感兴趣,便对杜芳菲说道“女施主高义,还请女施主将这心经写下来,好为我佛弘扬佛法。”
杜芳菲哪里写得下来,她能背下这篇心经全赖她有个信佛的祖父,每日总要念叨几遍,十几年下来,杜芳菲耳朵都要起茧了,她也能仰天打哇哇地顺下来,但让她写下来是不可能的,很多字她不会认,也不会写,更何况她连毛笔怎么拿都搞不清楚,怎么可能写下来,更可况还是繁体字
“大师,我自认字写得太丑,不能见人,不若这样,我念,让这位女郎帮我写下来,如何”杜芳菲伸手指了孟萦一下。
杜芳菲让孟萦来写她口述的心经,是存了看孟萦笑话的私心,佛经里的字诘屈聱牙,且笔画众多。若是孟萦写出来了,是她的本分,本该如此。若写不出来,或是写错了,那孟萦做的这事就会成笑话。这样,孟萦在皇正君面前也会丢丑。到时,看她这个风光的解元娘子,来年科考时还能不能风光起来。既使她考上进士,写了白字佛经的笑话也会伴随她一生,谁没事都可以拿这个取笑她一番。
孟萦没想到她不招惹杜芳菲,杜芳菲倒是一遍又一遍地想拿她当梯子踩。想踩着她立威,那也看自己答应不答应。
很快便有小沙弥送来了笔墨纸砚,放到旁边的矮几上。孟萦走过去,放上水,将墨研开,调好墨汁,润好毛笔。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如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连杜芳菲都不得不承认好看,这也是孟萦到大曌十余年科考做学问的功底。
杜芳菲一脸自豪地开始背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她事先找别的寺庙打听过,的确没有这部心经佛教经义传到大曌。她肯定是第一个传诵这部佛教经典的人。
杜芳菲每背诵一句,就朝孟萦挑衅地看上一眼。
孟萦这才发现杜芳菲在无缘无故地仇视自己,她思索一番,发现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她。若要硬说得罪,也就是刚才在寺门口那事上。况且寺门口那男子卖身葬父本就是个不怀好意的骗局,不关自己事儿。在门口被杜芳菲那般针对,孟萦还没找她算账,这家伙竟然还敢找上门来挑衅自己。她眼中的嫉妒和仇视那么明显,让人想忽视都难,更何况孟萦又不是眼瞎看不见。既然她那么仇视自己,那么便没必要给她留面子了。这回得让杜芳菲知道,她踢到钢板了。
上辈子,孟萦奶奶到晚年信奉佛教,但她不识字。每到假期,她就会拿些佛经回来,让孟萦帮她抄写,然后送去寺庙供奉。孟萦那时上四五年级,正是记忆力最好的时候,一部部佛经抄下来,心经至少抄写了几十遍,早就倒背如流了,比杜芳菲记得更牢固。
杜芳菲背得很慢,她要留时间让孟萦记录。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到这句时,被孟萦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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