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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归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负东昏
这般的小心眼儿,搁明柯眼里,只觉得好笑,于是他走上前,挨在佯作极其认真的看折子的任茗身边,下一刻,如白玉雕刻的手指轻轻巧巧地就夺过了他手中的折子。
任茗皱眉,抬首,眼里一片深沉,不耐烦地问道:“做什么?”
他伸手要夺回折子,却被明柯一挡一拉间直接把手给握住了。
明柯不仅握住了他的手,还把他的手轻轻的包在掌心中,放在唇畔,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未及任茗恼怒翻脸,明柯先笑了,笑里透着丝邪性,他一边握着任茗的手不放,一边又翘起前些日子被任茗咬伤的手指,“你瞧,你咬我一下,我却只不过是亲你一口,你舍得让我疼,可我舍不得。”他想看看,这人现在能容忍自己到何种地步。
“放开,你放开我……”任茗很愤怒,但在对上明柯的时候,他的潜意识又把自己放在了弱势的那一方,一时之间也不晓得挣脱。其实,以明柯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挣脱实在是太容易了。
“那我要是不放开呢?会如何?”明柯猛地俯身,张开双手,一手按在凤椅上,虚虚的把任茗罩在了身.下,握着任茗手腕的那只手却是又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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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任茗的唇边:“那你是不是还要再咬上一口?先说好,你咬一口,我亲一下。”话里满满都是恶趣味,他偶尔,也是想得寸进尺一下的。
任茗的耳朵尖都红了,大脑也一片空白,却强撑着恶狠狠地大声说道:“我再说一次,你放开。”如果忽略那颤音的话,倒还有点凶狠的意味。
明柯眼神越来越暗,他复又把任茗的手放在了自己唇畔,随即又轻轻地咬了上去,浅咬啃噬,却不过只是调.情罢了。他眼瞧着任茗的身子突然抖了抖,面上的神态由愤怒转为了恐慌,甚至还在不经意间带了点点哀求,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手。
“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明柯笑着摇摇头,“现在你总可以说说你的安排了。”
任茗突然想起了明柯是喝了喜汤的,于是陡然放松,说话也有了底气:“今夜你就知道了。”
倒卖起关子来了,明柯笑笑,没有继续追问。凡事谋定而后动,他回之前的话,这人在他不在的这一年里,已成长了许多。
只是可惜,任茗还是不适合待在这皇宫里,牢笼再是华丽,终究也只是牢笼,若是不得自由,天长地久,便会生怨……
待自己过身后,一切都该回到正轨,明柯怅然想道。
“你又在想些什么?”被明柯这么一闹,案上的一堆折子,任茗挑挑拣拣,没一封能认真看下去,他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这人刚刚的动作。无耻,下流……他心里暗骂,脸上却是绯红,偷偷瞥了明柯一眼,又发现那人在发呆,脸上一丝表情亦无。
任茗估摸不清自己当下的内心感受是什么,但显然之,恼羞成怒是容易的,且不过就是在那一瞬间。其实他把话问出去的时候,他就隐隐有点儿后悔,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已是来不及回了,只能硬着头皮再听听那人的回答。
“我啊,我在想你说的今晚,阿茗,你可知道,你每夜都会爬到我榻上来。”听到任茗在提问,明柯猛地回神,看到眼前这人耳尖上还未散去的绯色,一时之间就没控制住自己的嘴,把这段时日以来自己内心深藏的最大疑问给问了出来。
“不是,不是我。”任茗陡然变得苍白,他近日才晓得此事,且自欺欺人的以为明柯没有发现,只要今夜把事情解决了就可以,这事除了自己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却没想到他什么都晓得。
任茗不敢抬头看明柯此时是什么神情,又是用什么眼神来看待自己。他最不想在明柯面前示弱,过去那些年他装够了,于是自与明柯重逢起,他恨不得把自己武装的刀枪不入,或者干脆就先发制人,生怕在明柯面前显出一丝脆弱来,可偏偏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明柯识破了。
明柯以为这人是不在意的,却没想到被自己的一句话激出这么大的反应来,他柔声道;“没什么的,我同你闹着玩的,若……”
“啊……”明柯还未说完话,被任茗一声近乎凄厉的尖叫打断了,“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他恐惧极了,整个人蜷缩在凤椅上,侧对着明柯,偏又偏着头用恶狠狠的眼神虚张声势,仿佛只要明柯敢上前一步,他就会扑上来撕碎明柯。
可惜,他那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的姿势实在无甚说服力。
“殿下,怎么了。”候在殿外的长随只听得主子一声凄厉的尖叫便再无下文,怕出什么事,便以内力传音入室询问。
殿内的两人都听到了,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明柯见任茗除了戒备着自己并不准备搭腔,便强行提了内力用以回应,“没什么,不必进来。”
见面前这人戒备着自己的样子,明柯一时之间也有点后悔,不该见这人这段时日对自己没那么排斥,就随意调笑他,毕竟自己是知道他性子的。
明柯轻叹一声,便要转身出殿,准备把这方空间留给这人好好平复自己的心情。他方才走出三四步,又听到后面那人几不可闻的轻声说道:“不是我自愿的,今夜你便晓得了。”
“你别回头,出去吧。”
明柯却是准备转身瞧瞧这人现在的神情的,可听到此言,这声音里又是隐隐的哀求,他不必回首便可想象任茗此时有多脆弱,于是他顿了顿脚步,便疾步出了殿外。
待到明柯走后,殿内才有了低低的抽泣声
“是那香的原因,我不是自愿的……我怎么可能是自愿的呢……”
“我不喜欢他……任茗怎么可能会喜欢司空明柯呢……”
“等今夜他就知道了……不用我解释,他就知道了……”
……
任茗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像是终于说服了自己,许久之后才平静了下来,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把凤椅上的自己蜷缩成了更小的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事,晚了点orz
凌晨还有一更
第49章捉奸好戏
外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明柯没有入睡,他在等着任茗要给他的答案。
夜明珠的光幽幽暗暗的,外殿里的镏金的瑞兽模样的香炉徐徐吐出的还是熟悉的香气,任茗抿着嘴躺在明柯身旁,却是近乎负气的扭着头。
明柯笑笑,这人今夜却是难得的清醒,如此,还躺在这榻上,也不晓得是在卖什么关子。
夜已过半,万籁俱寂中,原本是除了虫鸣再无其他的,偏这漫长的一夜于某些人而言有着别样意味,并不打算就让它如此平静的过去。
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随即便是火急火燎的敲门声,“殿下,快开门。”是长随,明柯准备翻身下榻去开门,却被任茗拉住了手。
自明柯替了长随睡在外室小榻给任茗守夜,长随夜里就回了自己的居所,这大半夜的来敲门,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明柯眼中波光一闪,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又瞧了一眼任茗,这人在听得脚步声时便已翻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此时见自己回头便放开了手,但是瞧着亦无下一刻又侧身的打算,心道总算不是只背对着他了。
夜明珠微弱的光芒映着眼前任茗微微憔悴的容颜,映出浆纸般的苍白面色,不喜不悲的表情。
可怜殿外的长随还在狠命的敲着门,却没想到殿内的两人压根就不着急,长久的对视中,若非还记着自己要做些什么,亲亲抱抱绝对是可能发生的。
当然,任茗始终没忘记今夜要做些什么,下一刻,倒是在明柯的猝不及防下,主动地脱了外衣,要亲亲抱抱明柯……
“别敲了。”
长随猛地转身,看着面前的竹太君,霎时间如坠冰窖,一阵夜风吹过,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昭平殿放了安置了不少竹策手把手带出来的暗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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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此次夜访却是没带人的,偏巧甲一给他开门的时候,他顺口问了问今个晚上任茗殿内的情况,却被夜起的长随给撞见了。
宫侍们虽不知皇隐是何,却也晓得宫里的竹兰二君地位是不同寻常的,于是长随虽不知竹策怎深更半夜来昭平殿,但也不敢贸然问询,只反应快的把其引到了正殿喝茶,说是自己去把太君给叫起来,不耽搁二位主子议事。
竹策被撞见也是不慌不忙的,听见长随请自己去正殿喝茶也是欣然应允,只当作不晓得他的小心思。
而长随刚走,竹策便离了椅子,跟在长随身后,他功夫是一等一的好,内力深厚,若想隐藏自己的脚步声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随意在腰间取下一枚玉扣,竹策弹指间便击中长随的穴道,直接断了长随下一步的动作,连出声示警也不可能了。
竹策清俊的容颜似冰封,不疾不徐的慢慢走到门前,凝神,微微侧耳,随即面上布满了阴霾,他虽已从手下的耳目传来的讯息中猜到了几分,但与亲耳听到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听到的是什么?他听到的是里面传来微微的喘息声,小榻的嘎吱作响声,还有衣料摩擦的的轻微声响。
下一刻,他直接以内力震断了内里的门栓,猛地推开了殿门,“太君好兴致。”
榻上翻滚的两人停住,半晌,任茗才从重重锦被里露出了个脑袋。
“怎么?太君还要继续不成?”竹策冷笑。
任茗慢吞吞地下了榻,未穿鞋,白嫩嫩的脚丫在乳白色的长毛毯里若隐若现,“竹君,本宫同这个随侍感情甚好,同榻而眠有何要紧?同是喝了喜汤的人,难道还能做什么不可言说的事不成?”
竹策冷眼看着眼前二人,半晌才出声道:“先帝该是给太君说过皇隐为何,太君猜猜,多福阁的高越是不是个胆大的?”
方才还安稳从容的任茗听到竹策提到了高越才真正变了脸色,原本平静的眸子里此时盛满了慌乱,“本宫不懂竹君在说些什么。”
竹策疾步上前,伸手把还在榻上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明柯给扯下了榻,“狗奴才,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话里满是绝然狠戾,瞧着像是对明柯说的,偏又侧首瞧着任茗。
“……你……你放开他。”任茗抖声说道。
“太君对他都这般有感情,陛下可是您亲子呢。”竹策轻声说道。“若是太君您的不贞名声传出去,结果不过是在冷宫中消磨岁月而已,可陛下呢?会不会有人怀疑陛下的血统?我真的不敢想象……”
任茗有些失态,他猛地跌坐到地下,对上了竹策满是大义的眸子,惶恐道:“怎么可以?儿是先帝的亲子,怎么可以这样揣测他?”言语里满是恐慌,就像是下一刻,天就要在他眼前塌下来。
“怎么不可以?流言多可怕,一直被娇宠着长大的任家公子不知道,以后的任太君怕是要尝尝了。”竹策一脚踢开了明柯,抖了抖双袖,踱步到了任茗面前。
“……你……你别过来。”任茗把身子往后挪了挪。
“任茗,主子那么宠你,就算他去了,我也是要替他好好照顾你的,只是……”竹策顿了顿,轻笑出声。
“只是什么?”任茗膝行上前,扯住竹策的衣袍,“竹君,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他是完全不顾体面了,发髻凌乱,面上满满都是眼泪,往日里的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统统没了影,只剩下绝望的哀求。
“任太君,这又是何必,可不是我想不想放过你,毕竟,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更不必说您这事就是在玩火,而我竹策就像是张纸,就算有心想护住您,可世上又哪有纸能包住火?”竹策微微蹙眉,细声细气地说道,到最后竟无端透出股幽怨意味来。
任茗松了手,一下软倒在地,看着便觉得那样子透出股说不出的绝望来。
“不过,我确实是有个办法能让太君您安安稳稳的,且无后顾之忧,这事至此便天知地知,你我他,三人知。”竹策淡淡的瞥了一眼明柯。
“不,你不会这么好心的。”任茗猛地抬头,瞪视竹策。
“可太君再想想,陛下还那么小,若是……您就不想试试吗?”淡然而清雅的声音,竹策胸有成竹,他笃定任茗会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任茗:谁还不会演戏咋地
明柯:……
不懂为什么她们这么喜欢逛街,被绑架了一整天orz
第50章前往边关
“若是您微服去了边境,此事自然是迎刃而解。”竹策理了理腰间的坠子,方才从上面拆下了个玉扣,此时这条坠子便是将散未散的样子,看着不顺心,他索性直接解了下来揣在袖里。
任茗顿了顿,开口问道:“何意?”
“一则若您微服去了边境,此事若是在日后走漏了风声,亦可推脱为是太君您的替身所为,而您早已身在边境。二则如今与班图的战事不如人意,此时军心动荡,太君是陛下生父,若是前往,在关键时刻亮明身份,便如御驾亲征,于鼓舞士气必是大大有益。”
任茗冷笑道:“竹君,你当我不知其中利害?这一路上的变数,可没人能说得准。”这人,总算是把此行目的给抖出来了,若不是自己知道孔家给这人的指示,怕是真要信了。
“是啊,世事无常,谁又能说得准呢?”竹策轻笑出声,“就像是长孙元君,先前被您软禁在凤梧宫时,谁人能想到转眼间就要称帝?”
竹策眼瞧着任茗又开始情绪不稳,才慢悠悠得走到明柯身前,弯腰,抬起其下巴,扭头朝着任茗笑道:“太君放心,我作为皇隐自是要承担自己的使命的,若是有一天连这内宫都乱了,陛下就由我护着,您和这位倒是可以自去逍遥,只是不晓得长孙祈仪可会像我这般好说话?当然,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像他那样谪仙般的人物,该是什么都不会同您计较的。”
竹策手下用力,捏得明柯的下半张脸都变了形。
孔家不知又对这小木头做了什么,以往再是温柔小意不过的人此时竟也会迁怒他人了,明柯腮帮子已是痛的麻木,却又不能反抗,于是只在心里默默吐槽,这漂亮的男人一个个翻脸都比翻书还快,还好自己最是大度,不同他们一般见识便是。
任茗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走到竹策身旁,却是未分一分视线给明柯,“你说什么?他要称帝了?在何时?”连连追问,面上满是急切。
见这人在任茗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亦是一样要给权力让路,竹策便松开了捏住明柯下巴的手,淡然道:“我接到那边传来的消息,大典就在这几日了。居延出事,长孙家起事便师出有名,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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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的登基,该是也想淌这趟浑水。居延这摊子就看最后是谁拾好了,民心易失难得,太君,您再仔细的掂量掂量,左右我同胞弟只是先帝的皇隐,这司空的后世江山如何,同我们原本就是不相关的。”
竹策平日里最懒得说话,今日一日说的话都快抵上一月的量了,实在累得慌,又见任茗不知在想些什么,呆愣着也不吭声,想着该说的都已说了,便转身准备回宫,他相信这人不管如何斟酌,最后铁定还是会去边境。
“好,本宫应下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答复,竹策的手顿了顿,惊诧不过是瞬间,随即便推门,出殿,解了长随的穴道,甩袖合上殿门,动作一气呵成。
长随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想着应该无大碍,亦不敢现在进去触霉头,便回了自己的住所。
估摸着以竹策的脚力,此时该早已出了昭平殿,任茗理了理衣袍,看向明柯,嗤笑道:“起了吧,这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你倒是装得越发娴熟了。”
“你没有游梦症,这是怎么回事?”明柯闷闷的开口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他在香里动了手脚。”任茗听此事被提起,陡然沉下了脸,随即又冷笑着添上了一句,“也是,他毕竟是你的皇隐,想来跟你学了不少下作手段。”
这些时日,才觉得这人软化了几分,可经此一事,又给浑身裹上了刺,这次大概自己到死也见不到这人半分温情了,明柯心里微酸,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柔声道:“那你怎知他当初设局是为了让你去边境,而不是打着坏你名声的主意。”
“我截下了孔家给他的信,信上便是要他使计把我弄到边境去。何况你不是喝了喜汤?”任茗轻笑出声,“说来,你好像从来没排斥过此物,若非嫌麻烦,我倒是很想看看陛下您大腹便便的样子呢。”陛下二字,听着是敬称,放在此情此景中,不过是嘲弄罢了。
“不是说,高越……”明柯本以为这人什么都知道了,可越听越觉得奇怪,便出口询问,谁知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是我让长随事先就买通了高越,教他这么说的,怎么,你以为那汤真是假的?”任茗笑笑,瞧着这人不痛快,自己心里真是舒服呢。他转身进了内殿,正是半夜,把需要的物件拾好,便能即刻起身。
明柯摸了摸鼻子,原来这人真的还不知道,一时间有点心虚,可又见任茗压根不打算在这话题上继续纠缠,便跟着进了内殿,帮忙拾行李。
……
居延城被困已有半月之久,帝都派来的援军却迟迟在路上磨蹭,至今都还未抵达。
班图那帮蛮子仗着人多,轮番上阵,尤其是这两日攻势更猛,也不顾兵力的损耗,死命地攻城。
范至站在城楼上,看着在城下疯狂攻城的敌军,满眼血丝。他这段时日一直守在这城楼之上,倦极才靠着城墙休息片刻,也很快便睁了眼,怕在自己的睡梦中这城就被攻下,这城若是在他手中丢了,他范至便成了东笪的罪人。
范至缓缓扫视周围,满城的青壮年都已聚集在此,此时伤得伤,残的残,个个都跟他一样累得半死还不敢休息,面对多于己方数倍的兵力,却是面上皆无胆怯,视死如归,这才打退了敌方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地进攻。
范至的心悲痛莫名,他悲的是,蒲方那个孬种眼下不知躲在哪里去了,李将军却又战死,居延靠着他一文官和这残存的兵力,也不知能支撑到几时。
其实这城里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照这样下去,援军大概是赶不上了,居延三日内必破,可他们身后还有老父幼子,若是不拼,城破了必定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倒不如战至最后一刻,两眼一闭便不用再管自己身后如何了……
城墙下的敌人越攻越猛,城上的人亦在顽强抵抗,只是他们看着底下越堆积越多的尸体,那都是自己的同伴,又怎会没有无力感涌上心头?
“大将军在的时候……”不知是谁突然感伤的说了一句,只是很快又反应过来说错了话,便住了嘴。
范至却是听到了,他转头狠瞪了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一眼,厉声说道:“援军将至,左不过再撑上几日,居延便得救了,若是再有人动摇军心,别怪本官不留情面。”支撑着大家的不过是信念,若是军心散了,斗志便散了,即使他自己亦知怕是撑不到那一日了,却还得咬牙让众人都挺住。
“大人……大人……李将军,李将军活着回来了。”
如闻惊雷,众人猛地转身,远远瞧见了一个小孩儿往这边儿飞奔而来,脸上满满都是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
在边关,会有重大的感情转折
第51章真真假假
直到那小孩奔至眼前,范至才从这令人惊诧的消息中回过神,随即便是狂喜,他双手把住那小孩的双肩不住摇晃,急切地问道:“李将军眼下何在?”
那小孩儿咽了咽口水,忙道:“将军此时就在城下,他让大人开城门,准备先去会会对方。”
“援军也到了?”范至猛地睁大了双眼,他没想到惊喜之外还有惊喜,天道不亡东笪。
只是下一刻,他的喜悦又被冲散了一半。
只听那小孩儿闷声道,“还没,将军说让您只管开城门便是,他有办法。”
望了望对面黑压压的敌军阵营,范至将信将疑,他知道李卫不是个会乱来的人,可这段时日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城中兵力此时已尽在着城楼之上,也不见他上楼来调遣一兵一卒,什么准备都无便要让自己开城门,这李卫莫不是想孤身一人出城杀敌?他额上沁出冷汗,心道,这人不是疯了便是傻了。
范至的视线又移至城下,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东笪牺牲的大好儿郎的尸体,心内酸涩无比,他咬咬牙,招手示意旁边举旗的兵士挥旗子示意开城门。
也罢,自己是文官,李卫是武将,武将才是最清楚战事,总不会是一时的癔症罢,只是,李卫你可得好好保重自己,范至凝神望着城楼下,心内暗道。
哪知下一刻,范至猛然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那边班图的人也是懵了,他们眼瞧着城门大开,众人都夹了夹马腹,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却没想到压根没有人出城,往自家阵营奔过来的竟是一群牛。
居延城里的耕牛该是全都在此了,百头左右,相邻的两头被一丈长短的绳索连接着,百头皆是如此,展开便是浩浩荡荡的一群。这牛群似乎被喂了药,头头焦躁不安,牛眼赤红,尾巴在半空中甩得啪啪作响,跟着领头的那头被红色的染料染得通红的牛向着班图的兵士们狂冲而去。




先帝归来 分卷阅读49
牛蹄踏起尘烟阵阵,范至在城墙上见此奇景,呆愣片刻后,欣喜若狂,急忙挥手示意身后军士敲响战鼓,激动之余,竟在不知不觉间涕泪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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