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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体失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舍木氓生
纪青蝉目光沉静地看向陆棱,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声音透着喘问:
“有消息了吗?”
陆棱严肃的目光打量了纪青蝉两秒,朝他摇了摇头,纪青蝉继续问:
“监控都查过了吗?”
紧张和关心的程度完全不亚于陆深的父母,陆棱后退了一步,对边上刚刚赶来的海市公安局副局长道:
“他是陆深的朋友,能带他去看下监控吗?”
副局立刻点头,让手下带纪青蝉进监控室。
纪青蝉进去之后陆棱的表情依然僵硬着,妻子在边上眼睛含着泪,副局长语气透着安慰:
“如果是职业绑架,明天就能有信儿,您先坐吧。”
这位副局在上任之前就听说过陆棱这一号人,陆棱的父亲陆正川是海市有名的学者,是海市博物馆的名誉馆长,桃李满天下,教的是政法,陆正川早年教过的几名学生的名讳已经到了不能直言的地步。
陆棱不仅是陆正川的儿子,还是lm的创始人,国内大部分人都听说过lm这样一个名字,但没有人知道这个集团是一个还不到五十岁的华人创办的。
lm是开发人工智能技术那一系列公司里的领头羊,他们的人工智能技术已经到了非常纯熟的地步,在欧美地区发展极为迅猛,国内许多一线品牌一直想引进,但陆棱似乎一直没有想往国内发展的心,所以知道陆棱名字的人比知道陆正川的少,但陆棱绝不比他的父亲差。
陆棱的资产很难估值,所以这次陆深的失踪很有可能是冲着钱来的。但陆棱疑惑的一点就是他们一家人保密都做的非常好,甚至国外都没有几个人知道陆深的相貌,更别说国内了,而陆深也几乎不提自己的爷爷和父亲,在外非常低调,如果是绑架的话,绑匪是什么时候盯上陆深的?
在外国语读书的孩子都非富即贵,虽然也偶有绑架事件,但那都是非常高调的孩子。
这时纪青蝉看完监控出来了,看向陆棱,主动开口:
“陆深是在默街失踪的。”
陆棱点头,他没到派出所的时候就有警察告诉了自己,陆深坐的出租为了抄近路没有走大路,走了海市一条叫做“默街”的地方。
默街上没几个监控,都是些小摊小贩,很多开店的会来这里搞批发。
出租车拐进默街之后很快原路拐了出来,但车上已经没有了陆深,警方已经联系了出租车司机,司机在电话里说是因为默街里都是拉货的电动三轮,本来想抄近路结果发现更慢,于是那个乘车的男孩付了车钱,自己下了车朝里走,打算穿过默街之后再重新打车。
出租车自己没有说谎,也同意早上来派出所做笔录。
纪青蝉看着陆棱凝重的表情,问:
“你叫人找了吗?”
陆棱对这个自己儿子的男朋友愈发刮目相看,遇到这样的事不仅沉着冷静,而且对陆棱一点都不害怕,要知道大多数孩子看到长辈多少都会小心翼翼的,更别说是陆棱了。
陆棱嗯了一声:
“在找。”
纪青蝉看着陆棱,又看了看边上陆深偷偷抹眼泪的母亲,本来欲言又止的话还是说出口了:
“你喊的人对海市熟吗?有……灰色地带的吗?”
陆棱凝眉一秒,面前的孩子目光里有着比成年人还成熟的幽暗,他朝纪青蝉摇了摇头,纪青蝉眼神透着了然:
“我现在去喊人找,你给我一个号码,有消息随时互通。”
陆棱给了纪青蝉号码,看着这个男孩脸上冻出来的红还没消干净,又背着大包融入黑暗,干练迅速得像是受过训练一样。
脑中对纪青蝉的印象变了又变,不知自己儿子是从哪里找到的这样一个特殊的孩子。
纪青蝉凌晨三点敲响了垃圾街的好几扇门,告诉了大家来意,问清楚了默街现在是哪些人当道,三点半不到,能帮忙的人都开始帮纪青蝉找人。
纪青蝉孤身一人去了默街边上的一个老旧小区,爬上六楼的时候空中已经起雾,天开始慢慢亮了。
纪青蝉敲了十几分钟的门,里面才响起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似乎感觉不到温差穿着老头背心的中年男子开了门,门里一股子酒味儿。
那男的被吵醒满脸戾气,看了半天才认出门外的人,纪青蝉表情冷着站在那里,喊了声大蟒。
大蟒是海市出了名的流氓,和纪青蝉前两年因为垃圾街的一些争议认识的,大蟒看到纪青蝉哟呵了一声,声音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
“稀客啊!”
纪青蝉周身带着寒气走进大蟒家里,大蟒开了灯,满地的酒瓶子避孕套。纪青蝉倒吸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大蟒,语气凝重:
“我有个朋友在默街失踪了,听说最近你在默街很吃得开?”
大蟒笑了下点头:
“还成,保护什么的,那边的商户都挺上道。你朋友什么情况?默街那地儿还有人敢玩绑架?”
纪青蝉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绑架,但人确实是在那里失踪的,那边每天来来往往都是货车,现在已经不知道人在哪里了,你能帮忙吗?”
大蟒打了个嗝,挥手道好:
“我当什么事呢,还亲自来找我,电话里说一声就成,我早上就给你问去,一家一家问,老弟别的不说,你这人就一个字,仗义!”
纪青蝉有求于大蟒,没对他那一个字仗义翻白眼,说了谢谢,又交代了一些细节才走,在凌晨不小的雾气里出了小区朝默街走。
整整一天,除了大蟒认识的几个商户说看见过陆深,就没有什么有效信息了,那几个商户也只是看见,但生意繁忙,谁也没有注意这个男孩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纪青蝉拜托的其他人挖地三尺也找不到,陆棱花重金聘用的那群人同样一无所获,更诡异的是陆棱没有到任何关于勒索的信息和电话。
陆深就像凭空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正月十五这天晚上,纪青蝉已经整整三十六个小时没睡了,他没有回学校,坐在派出所里反复看默街的监控,看一会儿,出去找一会儿,一直到了晚上。
陆深的母亲早就回去休息了,陆棱也在车上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只有纪青蝉不知哪里来的能量,一直绷着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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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表情越来越凝重、脸色越来越青白,看不出任何变化。
陆棱看着这孩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走到纪青蝉边上坐下和他一起看监控,语气里终于带上些父辈的安慰:
“明天上午之前还找不到的话我就发寻人启事。”
纪青蝉点了点头,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陆棱看了眼纪青蝉瘦削的侧脸,这种体贴的话他一辈子没对陆深说过,但最终还是开口了:
“你去休息吧,不愿意回学校也没事,我安排了房车在外面,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
纪青蝉冷静地摇了摇头,像刚刚点头一样敷衍。
时钟已经快指到十二,纪青蝉盯着缓缓移动的时针,他咬了咬牙,目光死死盯着五个不同角度的监控。
陆深的生日就要过去了。
陆棱看了会儿纪青蝉就出了监控室,依旧不停的接打电话,他的心也悬着,只是表面上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四面八方的朋友也好合作伙伴纷纷想要帮忙,但最大的关系和最多的钱都投了进去依旧是一无所获,陆棱的人甚至已经暗中把默街翻了个底朝天。
纪青蝉喉咙干涩,伸手去够边上的茶杯,手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而有些颤抖,不小心把茶杯碰翻了。
淡绿色的茶水翻在了监控台上,纪青蝉和小警察赶忙清理擦拭,纪青蝉边说对不起边擦监控台,把杯子重新端起来的瞬间突然看到第三个监控迅速划过的一角,纪青蝉的动作僵了一秒,边上的小警察拍拍他问他没事吧,要不要去休息。
纪青蝉瞳孔骤缩,握紧了手里擦过茶水半湿的面纸,控制住自己几乎要颤抖的身体,淡淡说了句没事。
而后他出了监控室,眼中一片疲色,和陆棱打了招呼,说自己先回去休息。
第50章
纪青蝉又一头扎进夜色,不同的是他这次有了明确的目的地,拐出门打了车就掏出电话,脸色凝如冰霜,拨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
纪青蝉控制自己的情绪,缓了两秒开口问:
“你他妈在哪里?”
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纪青蝉眼神更加阴冷。挂了电话后又匆匆拨了两个号码。
到了目的地,街边有好几家店亮着灯,纪青蝉径直朝最亮的那家跑去。
足浴店门口人不少,都是刚刚纪青蝉打电话通知到的人。
浮玉站在柜台边,一脸的不知所措,纪青蝉走上前一把拽住浮玉的衣领,声音透着沙哑:
“人呢?”
浮玉紧紧抿着嘴,面前都是垃圾街里和小鹏认识的人,半小时前纷纷过来质问自己小鹏在哪里,纪青蝉现在的脸色白中透着青,看起来很不好。
浮玉眼角垂着,绝望地摇了摇头:
“我真的不知道。”
刚刚纪青蝉打电话给小鹏了,小鹏挑衅他说有种自己找,纪青蝉后悔死了年前没有把这个畜生拴起来。
他从监控里看到小鹏的脸了,一秒钟的时间,很快划过监控角落,纪青蝉几乎当时就确定,这件事和他一定有关系。
“他最后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浮玉的手抠着柜台:
“今天早上,回来拿衣服。”
纪青蝉冷冷地盯着他:
“有什么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浮玉开始回忆,小鹏七点多回来的,那时候自己还在吃早饭,他去楼上从衣柜里拿了两件衣服没多停留,脸上多了两道伤口,但小鹏带伤回来非常常见,所以浮玉便没有多问。
“他平时除了住这里还会住别的地方?”
浮玉一顿,抿了抿嘴却不愿意开口了,纪青蝉用力将浮玉猛地推了一下,力道很大,浮玉没站稳,直接跌在了地上。纪青蝉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此时的脸色看起来不像大活。
纪青蝉的语气狠戾得像是要把谁嚼碎拆吃入腹,他一字一句道:
“这次谁也保不了他了,浮玉,你老实交代,以后可能还有去管教所看他的机会。”
纪青蝉睫毛带着颤,就是他自己,都恨不得一刀劈了小鹏,别说是陆深的家人了。
浮玉眼眶很快红了,最终还是声音细细地开口了:
“他在墓室打工。”
墓室是海市一个知名的地下夜总会,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纪青蝉出发的时候喊上了东东和关明勋,陆深这件事他们俩是知情的,纪青蝉担心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所以考虑过后,还是把他俩喊上了。
三人到的时候正是墓室生意最好的时候,夜半十二点,穿着齐逼裙的小姐和紧身西装的少爷们在通道里迎客,走两步就能看到的一两个穿黑色布衣的人是墓室的保安兼打手。
三人不像是来玩的,但来墓室的人谁也说不准,特别是在关明勋痛快地刷了卡之后,三人包了一个卡座,这里完全没有小鹏的影子,关明勋点了个人,那男孩一来就往关明勋边上凑,关明勋眼疾手快的搂过东东,男孩只能坐到了纪青蝉边上。
纪青蝉勾了勾唇,端起一杯酒递给那腰软肤白的男孩,那男孩年纪看着比纪青蝉大了些的,暧昧的调侃:
“弟弟多大了就来…”
玩这个字他没能发出来,腰部突然抵上的冰凉的东西让这个男孩瞬间噤声,眼神透上惶恐。
纪青蝉眼里是整整两天没睡熬出来的红血丝,看起来非常可怖,他勾着唇,眼里冷冷的:
“你们这儿有个叫鹏仔的打手吗?”
那男孩瞳孔放大了一秒,纪青蝉手里的刀又近了一份,他朝男孩挑眉:
“现在带我去见他。”
男孩穿着西装,纪青蝉裹着东东带给他的大羽绒服,所以两人起身时,纪青蝉即使一直用刀抵着那男孩,也仅仅像是两人凑地很近,很亲密的样子。
男孩带纪青蝉到了地下一层,这时候轮班,休息的人都在底下吃夜宵。服务员和保安们三五成群地站着坐着,纪青蝉一眼看到了小鹏。
他把刀了,让那个男孩离开,径直朝小鹏走。
小鹏背对着他,纪青蝉走到他后面想都没想就抬起一脚直接踢中小鹏的腰,小鹏向前踉跄了几步,回过头想要打架,一看是纪青蝉就住了手,边上其他认识的人看着阵势都对纪青蝉有了防备,甚至有想上去制住他的,小鹏拦那两个人,脸上带着不怕死的笑:
“哥几个不麻烦了,家庭矛盾哈。”
说着他上前一把搂住纪青蝉的肩膀,纪青蝉听到后面本来想对他动手的人都发出暧昧不清甚至恶心的笑声,想都没想就一把推开小鹏,眼神透着狠意:
“他在哪里?”
小鹏看着纪青蝉顿了两秒,然后耸肩笑了下:
“成,我带你去。”
说着再次强硬地拽住纪青蝉的手臂,把他往楼梯口拉。
小鹏在墓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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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做打手,还帮忙管理酒库,大部分的酒都在一楼,只有量数大的和稀有的会放在员工宿舍后面的小仓库了,量数大的酒基本一周搬一次,稀有的有时候一个月都不会有人来提,所以这个仓库几乎只有小鹏进出。
员工宿舍就在墓室边上,现在已经是正月十六的凌晨,纪青蝉跟着他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小仓库走去,没有人讲话,只有小鹏夹在手上的烟的火星。
纪青蝉的神经已经拉到最紧,他睁大眼睛看着小鹏开锁,推开小仓库的门,打开里面的灯。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酒味,纪青蝉已经等不及,他飞快冲进去,冲到最里面的房间,才看到被绑在墙角,奋力挣扎的人。
陆深的样子很糟糕,脸色灰白,头发蓬乱,眼里满满的红血色,身上的衣服很脏,嘴角还破着,凝固着黑红色的血液,看到来人时错愕地张了张嘴,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样,愣愣地盯着纪青蝉。
纪青蝉已经好久没喝水了,按理说身体里已经没有水分供给,但他感觉到自己的泪腺一阵抽搐,眼里很快溢出液体。
纪青蝉紧紧咬着牙走过去,拿出自己的刀把绑着陆深手腕和脚踝的绳子用力隔断,死死压制着自己的呼吸,才敢看向陆深的脸。
陆深眼里的震惊慢慢转变成欣喜,动了动嘴角却不知道说什么,两人沉默地对视着,纪青蝉眼神从冷硬转为无措,盯着陆深狼狈的样子,抓了抓手,跪在地上缓缓抱住了他。
纪青蝉抱陆深抱地很用力,他喉咙依然哑着,艰难地从嘴里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陆深感觉到纪青蝉灼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脖间,本来一天没吃没喝的自己非常无力,但此刻像是突然被重新灌入力量,他抬起僵硬酸疼的手回报纪青蝉,声音低磁地安慰:
“我没事。”
小鹏站在门口盯着两个人紧紧相拥,眼睛眯了眯,他知道纪青蝉总会招来,但没想到这么快,他没打算把陆深怎么样,就是不服他,心想这个小白脸凭什么。他在默街帮朋友卸货的时候看到了陆深,一副养尊处优贵公子的样子很扎眼,他看不惯,和朋友两个人尾随陆深尾随了两分钟,本来只想着揍一顿,却没想到陆深反抗地厉害,打架也不弱,他朋友手里没轻重,在陆深不注意的时候直接一棍子把人打晕,小鹏看着晕倒在地的陆深,决定先把他绑回来。
“我们先走。”
纪青蝉的语气在对陆深时温柔地不行,他拉着陆深站起来,小心扶着陆深,走过小鹏的时候眼神突然阴沉,死死盯着他,语气失望里透着坚定:
“你以后换个名字吧。”
说完,纪青蝉再也没有回头,扶着陆深走出了小仓库,站在原地的小鹏眼里盈满悲愤和震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小鹏这个名字,是纪青蝉给他取的。
陆深在车上枕着纪青蝉的肩膀,目光深邃地盯着他,嘴唇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而干裂开来,纪青蝉把水递到他面前,问还要再喝点吗,陆深摇了摇头,偏过头微微亲了亲纪青蝉的侧脸:
“好想你。”
纪青蝉和陆深对视,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思念和担忧,嗯了一声。
到医院的时候陆棱和胡薇都到了,两人一看到自己儿子那么狼狈憔悴就都受不了,胡薇差点就抱住陆深哭,还是陆棱理智,先让医生带着陆深去检查身体,眼睛也是酸酸的,但好在没流下眼泪来。
纪青蝉整个人像突然被扎爆的吹到极致的气球,呆呆的坐在等候区,看着陆深进去检查,脸色比陆深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他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水没喝几口,饭也没怎么吃。
等陆深检查了两个多小时,全身上下都检查完出来后,纪青蝉看到他朝自己走,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纪青蝉醒过来的时候先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他动了动眼皮,用力地张开眼,从灰暗到清晰明朗,面前白白的一片,鼻尖是一股淡淡的医用酒味。
纪青蝉感觉自己喉咙还是干涩着,发不出声音,只能微微转头,就看到了坐在病床边一脸愁容的吕乃捷,纪青蝉一愣,睁大了双眼,脑子像快要爆炸一样空白。
很快就有人发现他醒了,吕乃捷朝纪青蝉激动地笑,然后出去喊人,纪青蝉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慢慢变凉,自己像坠入悬崖攀到一根树干,却倏然发现这树干已经烂了根,很快就要断裂。
纪青蝉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很快,纪博进来了,给躺着尚未发出什么声音的自己检查,然后微笑着看向自己:
“青蝉,好点了没有?”
纪青蝉眨了眨眼,纪博立刻让吕乃捷去倒水过来,他拍了拍纪青蝉的肩膀,点点头:
“好了就好,马上妈妈给你端水过来,喝了水就能讲话了,我打电话给陆总,告诉他们家这个消息,哦对了,陆深那孩子去食堂打饭了,回来一定开心坏了。”
说着纪博便掏出手机,笑眯眯地走出病房,纪青蝉听到他在走廊里发出的谄媚亲切的声音,令人作呕。
纪青蝉喝了水,说想一个人休息,吕乃捷便离开了,傍晌,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陆深表情惊喜震惊,冲进病房狠狠抱紧穿着病服的纪青蝉,纪青蝉感觉到陆深重新鲜活的心跳和他的存在,凉透的心终于暖了回来。
“你吓死了我纪青蝉。”
陆深在纪青蝉耳边轻声呢喃,他检查完身体迫不及待地出来找纪青蝉,看到他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就差不到一米的时候,纪青蝉突然眼睛一闭,直接从椅子上倒到了地上。
后来陆深才知道,纪青蝉有多久没睡觉没吃饭,为了找自己又走了多少路。
陆深草草拾了自己之后就呆在医院里不走了。医生检查完纪青蝉确认只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昏迷,需要足够的休息和营养补给,暂时留在医院观察,陆深便和他住在了一间病房。
第52章
陆深压着纪青蝉抱了好久,等纪青蝉的脸颊微红他才松开,纪青蝉盯了会儿陆深,才哑着声音问:
“他们怎么知道了?”
纪青蝉话里的“他们”指向明显,陆深眸中沉重:
“我们都不见了,学校联系家长......”
后面的话陆深没说,纪青蝉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联系到了陆深的父亲,他和学校说纪青蝉和陆深在一块儿,于是纪青蝉的养父母便赶来了。
纪青蝉眨了眨眼,目光没有以前那么灵动,有些钝,他看着陆深:
“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
陆深朝他摇头,又低头亲了亲纪青蝉的脸颊:
“不知道,就以为我们是好朋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没关系的。”
他盯着纪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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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地保证,纪青蝉愣愣地看着陆深,眼珠子还是木木的不动,继续问自己的问题:
“小鹏怎么样了?”
陆深和纪青蝉对视,朝他抿嘴笑了下,声音低了些:
“没有怎样,我…没和我爸说,没让他去找人,他没事。”
纪青蝉瞳孔一颤,在被窝里的手握成拳,眼底染了些愤恨:
“为什么不?他应该受惩罚。”
陆深拎了椅子坐到床边,打开刚刚提回来的保温桶,从里面舀还冒着热气的粥,舀好之后放到床头柜,边给纪青蝉放枕头边道:
“到时候我们身体好全了一起去揍他一顿,让我爸插手的话他肯定得判重,到时候就有你难受的了。”
纪青蝉说不出来话,他看着陆深眉眼平静地说出这段话,心中升上一阵酸涩,直到陆深端起碗把粥味道他面前,纪青蝉才压下情绪,张口喝粥。
纪青蝉简单地暖了胃之后就想离开,他不愿意在这里成为纪家父母和陆深父母交好的工具,他只是缺少休息,回学校也是一样的休息。
陆深明白纪青蝉的意思,拾好东西之后两人便离开了病房,在走廊里碰到了吕乃捷。
吕乃捷一脸的惊慌和紧张地盯着面色依旧苍白的纪青蝉:
“青蝉你怎么起来了?快快,快躺回去,不去学校了,今天好好休息。”
纪青蝉站在那里弯着嘴唇,眼里是明朗乖巧的笑:
“妈妈,陆深高三了,他的课多,不能让他一直在这里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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