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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体失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舍木氓生
第二天纪青蝉比陆深醒得早,洗漱完之后叫了两声陆深,陆深在床上哼哼不肯起来,纪青蝉只能自己先下楼。
之前住在这里纪青蝉也穿陆深的居家服,和陆奶奶以及保姆阿姨都熟透了,也没有特意换上外套下楼,只不过他下到离一楼还剩五个台阶的时候停住了,和正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一对中年夫妻对个正着。
纪青蝉顿了顿,那两人也盯着自己,后面跟着满脸喜庆的陆奶奶。
中年男人个子很高,五官端正凌厉,中年女人个子不高,但非常漂亮。纪青蝉花了两秒想了一下,大概知道了他们是谁。
陆奶奶也看到了纪青蝉,热情的走过来拉纪青蝉的手把他拉到一楼:
“他是咱们宝宝在学校最好的朋友,叫蝉蝉;蝉蝉,这两个人是陆深的爸爸妈妈。”
纪青蝉动了动嘴角,还是抿着唇无法开口,陆奶奶感觉到了纪青蝉的局促,也看到自家儿子和儿媳跟看什么一样盯着人家孩子看,先朝陆棱啧了下嘴:
“别这样看着人家孩子,把孩子吓到了。”
纪青蝉垂下眼,匆匆扫过那两人,转过身对陆奶奶说:
“奶奶我去喊陆深起床。”
纪青蝉说完没管那两人的目光,兀自转身上楼。陆棱的目光里透着审视和打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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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自己差不多,这大概就是儿子说的“男媳妇儿”了,看样子自己妈还不知道这件事。
纪青蝉到了房间后很快换上自己的衣服,这时候陆深已经转醒,看纪青蝉要走的样子顿时不困了,起来一把把人攥住:
“老板不是说今天给我们放假吗?你这么早去哪?”
纪青蝉盯着陆深,眼神晦涩不明:
“你爸妈回来了。”
陆深愣了愣,纪青蝉趁这个时候拂开陆深的手,去桌上拿自己的手机,陆深这时候穿着睡衣就站了起来,他知道纪青蝉在这里会不自在,所以别的衣服都没换直接套了件羽绒服带着纪青蝉下楼了。
此时父母和奶奶都在楼下坐着,陆奶奶朝陆深招手:
“宝宝!你爸妈提前回来了。”
陆深看了沙发上的父母一眼,转过身拉住纪青蝉躲闪的手,对那边道:
“我先送纪青蝉。”
纪青蝉眼神里裹着不赞同,他本来想自己走的,陆深非要下来送自己,还当着他父母的面牵自己的手,陆深下楼的时候看到父母的眼神心里就不太高兴了,他们盯着纪青蝉的样子活脱脱像是要把纪青蝉看掉层皮。
陆深挡在纪青蝉身后不让他们看,牵着人的手改成搂住人的肩膀,像保安护送重要人士一样带纪青蝉出了门。
陆棱挑了挑眉,自己妻子在边上惊讶的张嘴,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道:
“leo变了…”
陆深一路把纪青蝉送到公交车站陪他等车,低着头问纪青蝉: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纪青蝉摇了摇头,他真没有,反而陆深有点小题大做,陆深眼睫之间还带着刚睡醒的困倦,额头有一缕头发被枕头压弯变了形,显得有些滑稽。
纪青蝉伸手顺了顺他的头
“你回去吧。”
陆深顺势抓过纪青蝉的手:
“明天我还去打工,你在那里等我。”
纪青蝉朝他点点头,低下头恰好陆深光脚穿着棉拖,大概不会太暖和,纪青蝉推了推陆深,眼眸冷了下来,命令道:
“回去。”
陆深半不情愿地被纪青蝉凶了回去,回到家之后才朝自己父母走去,先去亲了妈妈,然后才和父亲打了招呼。
陆深表情不是太晴朗,一是本来今天能和纪青蝉呆在一起一天,二是刚刚父母看纪青蝉的眼神让他不太高兴。
胡薇早就忍不住坐到正在啃馒头的儿子边上打听八卦:
“那个男孩?boyfriend?”
陆深看了眼自己母亲,不做声,默认了。胡薇惊讶的哦了一声,继续道:
“为什么,不一起,午饭?”
陆深怀着怨念放下馒头:
“你们俩那么看着人家,鬼都被吓跑了。”
陆棱眼里含着笑意,心说小子谈个恋爱还学会教训人了,他冷哼一声:
“你就不问问你父母同不同意你的性向?”
这时候陆奶奶去厨房拿东西陆棱才问这个,陆深继续拿起馒头啃:
“不问,我以后又不是跟你们过。”
陆深在出柜这一环节比很多人来得都要简单的多,母亲是个华裔,从小在国外长大,中文都不会说几句,思想非常开放,父亲十八岁那年出国后也几乎定居在了国外,他在意的只有生意和钱,陆深性向这样既不犯法也不会让他破产的事,他不可能太在意。
陆棱被儿子怼了也没生气,继续听着妻子跟儿子打听刚刚那个男孩的事,男孩长得很秀气,小鼻子小嘴清清秀秀的,性子看样子有些冷淡,对自己儿子……看着也不是很热情,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陆棱就判断出了自己儿子在这段感情中的地位。
只不过和母亲分享自己恋爱的陆深,眼里闪着光和爱意,看样子是十分喜欢那个男孩。
纪青蝉上了公交车直接回的纪家,还有不到一周就要过年,过年的前几天他要跟着纪博一家人去给各种各样的领导干部半年,还要在家和纪博一起接待来拜他年的人。
家里大人都不在,只有纪书晴一个人,纪青蝉回家后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反锁门,拿起寒假作业开始做。
他对这个房间的感情不深,房间里也没有多少东西,从初中开始就住宿,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住两天。
到了中午有人敲门,纪书晴在外面问纪青蝉要不要吃午饭,她叫外卖,纪青蝉回她说不要,但纪书晴锲而不舍的敲门,说自己切了水果,让纪青蝉开门。
纪青蝉只能无奈地开了门,纪书晴进来后把水果放纪青蝉桌上,看着不太想走的样子,纪青蝉合上作业:
“有什么事?”
纪书晴表情有些难过:
“青蝉,姐姐三月份就出国了。”
纪青蝉点了下头:
“知道。”
纪书晴申请了国外的学校,不用参加高考直接出去。纪书晴撑着纪青蝉的书桌叹了口气:
“我能拜托你之后替我照顾爸爸妈妈吗?”
纪青蝉眼神里没什么情绪,淡淡的看向纪书晴,嘴角勾了勾:
“行啊。”
纪书晴沉默片刻,纪青蝉也不急,等着她开口,直到纪青蝉吃下第四个圣女果的时候,纪书晴才道:
“你和我们,还是不亲。”
纪青蝉眨了眨眼,放下手里的第五个圣女果,难得附和了一声纪书晴:
“嗯,不亲,不过挺有缘分。”
纪书晴不知道她父母做了什么事,怀着糖水里泡大的孩子们廉价的同情心和被针扎了都能伤春悲秋的多愁善感,对纪青蝉抱着歉意、以及他无法融入他们这家人的感慨,包含着她自己可能都没发觉的责怪。
纪青蝉看纪书晴半天蹦不出一句话的架势,只能自己敷衍地开口:
“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照顾他们的,安心出去。”
纪书晴眼角居然带上了泪,朝纪青蝉点了点头:
“嗯,我出去了青蝉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
纪青蝉把第五个圣女果塞嘴里:
“你也是,有填一个学校的同学吗?”
纪书晴有些意外纪青蝉会主动问自己,立刻热情地回答他:
“有两个的,一个在我们班,一个在关...陆深他们班。”
纪青蝉皱了下眉,点头,纪书晴的话匣子开了就很难关上,她继续道:
“听说陆深填了耶鲁,到时候你会不会也填这所?”
纪书晴是知道纪青蝉和陆深关系好,才故意找纪青蝉感兴趣的话题说,却没想到坐在椅子上的纪青蝉一顿,表情愣愣的抬起头看向她:
“你说什么?”
第45章
纪青蝉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眼白上满满的红血丝,眼下一片疲色。陆深问他,他只道没什么,傍晚下班之时纪青蝉去找老板结了工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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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预料之中的五千块钱奖金,和老板说今年最后几天家里有事不来了,过完年再来。
老板让他把陆深的奖金也一起带了出去,陆深正在等纪青蝉一起下班,纪青蝉把他的那封红包递到陆深手里,便略过陆深走出茶馆。
再不敏感,陆深都察觉到了纪青蝉的反常。他追了上去,拉住纪青蝉的手:
“你怎么了?”
陆深看着纪青蝉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目视着自己平淡的目光,心里泛着微微的凉意。
纪青蝉锤眼看陆深拉着自己的手,缓缓把手缩回去,目光一片澄澈:
”你要出国是吗?“
陆深一顿,语气透着匪夷:
”没有啊。“
纪青蝉睫毛颤了颤:
”不要骗我。“
陆深皱起了眉,摇了摇头,神情认真:
”我...没有要出国,最起码...近几年不会。“
纪青蝉笑了,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昨天听到纪书晴说陆深填了耶鲁之后呆了好一会儿,几句话把纪书晴打发出去之后上网搜了耶鲁,把大学资料和官网看了个遍之后叹了口气。
纪青蝉恍惚着仿佛终于从一个梦中惊醒了,陆深要出国,要继承他爸的事业,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上等的那部分人中的一个。
而他纪青蝉永远不可能做这些事,他不会出国,未来渺茫,混迹于这个世界上最阴暗的角落,并且他没有打算离开,去成为君子、成为看起来风光无限的那一类人。
这个晚上纪青蝉睁着眼睛一直睡不着,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在想陆深,只是睡不着。
此刻听到陆深说近几年不会出国,纪青蝉心里的触动不大,他盯着他:
”几年后,是什么时候?“
陆深哽住了,他不太明白纪青蝉话里的意思,想重新拉过他的手,最起码两人回了茶馆慢慢说,现在在零下的室外,纪青蝉的鼻子已经冻得通红。
纪青蝉眨了下眼,往后退了一步:
”你的未来里有我吗?“
陆深坚定地盯着纪青蝉,点了点头,纪青蝉却不信,他抿嘴笑了下:
”你从美国回来,是陪你奶奶,几年后,那大概是,你陪够了她之后,可能是她病了出国治病、可能是她去世了。你的使命完成后,回美国读书,在美国工作,哪里有我?“
陆深想讲话,纪青蝉却没有给他机会,喘了口气继续说:
”你想说的是,你回美国,会带着我一起,对吗?“
陆深怔住,却怎么也点不下这个头。
他觉得自己足够爱纪青蝉了,可是自己的未来,还是一开始规划的那样,没有为他改变一丝一毫。
”我是附带的,对吗?“
纪青蝉轻声道出了陆深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对纪青蝉而言那么残忍的事实。
”陆深。“
纪青蝉正色起来,他的声音微微清亮:
”如果我说,我不会出国,一辈子都不会,那么你怎么办?“
陆深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我会陪你“这四个字,纪青蝉浅褐色的眸子里透了些明了,他点头、转身、朝陆深的反方向走去。
陆深有父母、有光辉的未来、有一整个前程等着他去实现,纪青蝉想,是我糊涂了,陷入这样的情感里无法自拔,一时头脑都不清晰了起来。
陆深没办法追上去,他不知道追上去说什么,他盯着纪青蝉裹着厚重棉袄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呼吸都变得劲。
纪青蝉感觉心口凉凉的刮着风,是冬日刺骨的寒风、也是海边咸涩的海风,吹得人想要落泪。
他孤身一人,遇到一个陆深,就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未来了,没有亲人的阻挠、没有道德的桎梏,但陆深不可以。
纪青蝉只是觉得有点不高兴,像在孤儿院看动画片时突然放广告的不高兴、像偷偷攒了几块钱却被清洁阿姨偷去的不高兴,像生活里所有细枝末节的不高兴,渗透进生活每一个角落。
纪青蝉走到陆深看不见的地方才蹲下,这个天冷且透着湿意,寒意刺进外套接触到皮肤,冷得纪青蝉忍不住牙齿打颤。
纪青蝉深深吸气,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一块小石子,四肢想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站不起来,今天之前他还有些期待的。
他有过期待的。
纪青蝉无法控制的从嗓子里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紧紧攥着拳放在自己胸口,浑身都在战栗。
那颗小石子一边圆润一边锋利,纪青蝉魔怔般地捏起圆润的那边,伸出自己另一只手,将手腕露了出来。
他想,会不会割破呢?如果手多疼一点,心里就会好受一点了。
纪青蝉把锋利的那边放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按了下去,下一秒,自己被一股力猛然拉起,什么都没看清手里的小石子就被打掉。
陆深死死攥着人,瞠目欲裂。
如果他没有来,如果他没有来......
陆深瞪着纪青蝉:
”你答应过我什么?!“
纪青蝉抿着嘴不说话,看到自己被握在陆深手里的手腕,心想,其实再用力一点点就破了,陆深怎么偏偏这时候来。
陆深似乎没想要纪青蝉的回答,只是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把他的脸按到自己脖颈处取暖,低声在纪青蝉耳边道:
”我想清楚了纪青蝉,我会一直陪着你。“
纪青蝉突如其来的质疑也让陆深开始怀疑自己,他没有那么快想明白,刚刚他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脑子像结了冰一样无法运转,直到听到后面不远处唐陌不知朝谁喊了声:欢迎光临。
所有关于纪青蝉的情感像瀑布一样不停注入陆深的脑中,他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纪青蝉离开的方向跑。
那天纪青蝉对他说欢迎光临,眼睛里闪着光,明亮又凉薄。
陆深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未来里怎么会没有他。
那是纪青蝉的诡辩,他害怕自己离开,给了自己一个伪命题让自己来认证,逼着自己认定出国就代表分离,但明明不是,他未来的一切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发展,唯独爱情不行。
爱情在纪青蝉那里,纪青蝉在哪里,自己就在哪里,这才是真命题。
第46章
纪青蝉抬起头看着陆深,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陆深看着心疼,拉着他的手道:
“我们进茶馆说,不要在外面。”
纪青蝉却执拗地站着,目光透着些呆滞:
“陆深……你…真的不会走吗?”
陆深庄重地站定,坚定地盯着纪青蝉的眼睛,声音掷地有声:
“不会,不会走。”
纪青蝉眨了两下眼:
“可是大家都走了。”
纪青蝉是靠近七岁被养的,在被养的年纪里来说已经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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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生日的时候他觉得没有人要养他了,看着一个一个小伙伴们都陆陆续续被养,几乎每一个小伙伴都说会回来看他,可是除了葛南秧,没有一个人回来过。
十四岁的时候他带着东东去买新年衣服,遇到一个被养的玩伴和他的养母逛街,纪青蝉和东东热情的过去和他打招呼,他慌乱地装作不认识他们,养母很快把他拉走了,仿佛他们是病毒。
每个人都对纪青蝉说,我会回来。
纪青蝉早就不相信承诺这种东西,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相信陆深。
纪青蝉重新和陆深对视,陆深低头吻了吻纪青蝉的额头:
“我们到暖和的地方讲好吗?”
纪青蝉像是陷入回忆,即使看着陆深却有些出神,半晌才点点头,低声说了句好。
回茶馆陆深担心大家会问,影响纪青蝉的情绪,于是找了一家不远的奶茶店进去了,纪青蝉坐在那里看陆深点单,过了一会儿手上握着两杯奶茶坐到纪青蝉对面,把其中一杯推到纪青蝉面前。
陆深把下巴抵在桌面上,从下往上看着纪青蝉,像一只无害温顺的小狗,眼里是亮晶晶的示好,声音透着暖意:
“给你点的玛奇朵,多加了一份奶,暖暖手。”
纪青蝉听话的把手伸上桌面,握住奶茶,浅淡的眸子终于染上了些生气,刚刚他整个人陷入绝望,即使陆深在自己面前他都觉得不真实,现在身体和大脑终于慢慢回温。
陆深的目光一直放在纪青蝉的手上,黑而大的眼珠子跟着纪青蝉的手动,等纪青蝉握好奶茶,陆深才伸出自己的手,搂住他的。
奶茶店不大,两个店员,三张小小的圆桌,银的女孩从刚刚就一直盯着陆深,直到看到陆深握住纪青蝉的手,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连忙捂住嘴,但拉着另外一个店员朝这边看。
陆深不是没感觉到目光,只是他不怎么在乎,他紧紧盯着纪青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纪青蝉的睫毛颤了颤,看向陆深,声音透着飘渺:
“我相信你的。”
只是我不相信自己,我不知道我会把自己逼进怎样的绝路,我不知道我的大脑和我的心脏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那么不正常,以往纪青蝉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死死盯着那个目标往前,伤害了任何人都不重要,可是他现在很害怕,害怕自己伤害陆深。
两人在奶茶店坐了一会儿,陆深给纪青蝉叫了车,把他送上车,等出租拐了弯再也看不到,才缓缓朝家里走。
坐在出租车上的纪青蝉把脸上伪装的乖巧卸下,目光含着深深的悲恸,掏出手机,在搜索页面上输入了:心理疾病。
不止一次一个人和他说过:纪青蝉你有病。
可是他从来不当一回事,只要还能走还能动,他就还能报仇。可是直到今天,他几乎执拗地认为陆深要离自己而去,也差一点将那一片锋利的小石子切入自己的手腕。
清醒之后纪青蝉突然感觉到了灭顶的害怕,他怕有那么一天自己真的就钻进死胡同,然后结束了自己生命,更害怕他会做出更不可挽回的事。
纪青蝉专注地看着显示的搜索结果,指尖越来越凉、脸也越来越白。
大年三十那天,纪青蝉说要带陆深见一下上次没有见到的人,和他一起长大的人,以及他长大的环境。
两人约在幻想ktv门口,纪青蝉主动牵了陆深的手,拐进通往垃圾街的小巷子。
陆深上一次来,是深夜来接喝醉的纪青蝉,没有好好看这条不大的街,也没有好好认识那些纪青蝉小时候的玩伴。
走了不到五十米,就有人跟纪青蝉打招呼了,那是个很胖的男人,正把一桶污水往路上倒,看到纪青蝉之后笑得眼睛都没了,乐呵呵地喊了声蝉儿。
纪青蝉看向他,眼底也染着笑意,那个男人的小吃摊上人不少,纪青蝉揶揄:
“生意不错啊奇哥。”
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
“过年了嘛。”
纪青蝉朝陆深偏了偏头:
“上次没有给你介绍,他叫陆深,是我的朋友。”
奇哥看到两人相牵的手,很快就明白过来,也自来熟地朝陆深打了个招呼,陆深也跟着纪青蝉喊了声奇哥。
这条街上很脏,左边是一顺溜的小吃摊大排档烧烤海鲜,右边是一排色暧昧的ktv和足浴店,陆深和纪青蝉走在路上显得格格不入。
这里也不是全都是孤儿院的人,也有其他在这里摆摊的人,有些人盯着他们俩的目光就不是很友善,甚至有人脸上挑衅着看他们俩,目光含着恶心又阴暗的打量。
纪青蝉直直地和那群在吃烧烤的人对视,满脸散发着冷意,看到那群人缩缩脑袋,不再打他们俩的主意。
穿戴不菲的人走在这条街上就是羊入虎口,不被勒索或者抢点钱走是不可能的,显然刚刚那群人把纪青蝉和陆深看成了肥羊。
一场无声的对峙在陆深尚未察觉的时候就结束了,这时拉圾街已经走了一半,纪青蝉似乎很有目的性地朝边上一家足疗店走。
这时候刚下午,足疗店还没营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人坐在柜台边,开着电脑在做什么。
陆深皱了皱眉,这人的气质…和这里也不是太相配。
这人二十来岁的样子,戴了副眼镜,看着像大学生。那人看到纪青蝉的时候嘴角勉强地弯了弯:
“蝉儿来了。”
纪青蝉朝那人点头:
“小鹏呢?”
那人指了指上面:
“楼上。”
纪青蝉让陆深坐在楼下等一下他,他上去找一下那个叫小鹏的孩子,陆深和大学生对视了一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坐在了沙发上。
这里隔音很差,不到几分钟陆深就听到了楼上传来的争吵声,似乎还有砸东西的声音,陆深下意识站起来,表情严肃进展,那位大学生却软软地笑了一下:
“没事,小鹏不会打他的。”
话音刚落,陆深就听到有人很快往楼下跑的声音,一听就不是纪青蝉。
楼梯间冲出一个少年,皮肤不白,个子挺高,满脸戾气地盯着陆深。
陆深沉着地和他对视,接下他眼里毫不掩饰地敌意,纪青蝉从楼上下来,朝少年翻了个白眼,那位少年明显不忿,指着陆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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