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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三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坐久了腿总麻
“你说的是衣服上的熏香吧,”官泽想了想。
“熏香?”张宝华疑惑:“以前在靖国公府的时候我衣服也熏香了,可脱下衣服也就没有那味道了,怎地你一直都有?”
“皇室所用熏香都是贡品,只要衣物熏染上之后便很难消退,你说的这个味道是我常用的木香,”官泽说着顿了顿,轻笑道:“谁说你身上没有味道了,以前是软乎乎的奶香,现在,有淡淡的酒香。”
“是么?”张宝华睁了睁眼睛,低头在自己身上想小狗似的闻来闻去:“我闻闻,酒香?什么酒的香味啊?”
官泽被张宝华可爱的样子逗得眸光一暗,下腹发紧,官泽怕吓到他,努力平复心中旖旎的欲望,亲亲他的发丝,声音低沉:“桃花酒。”
张宝华一门心思都在香味上,没有发现官泽的异样,闻言笑开了:“桃花酒,哈哈,肯定是在曲溪的时候酿酒酿多了身上染的,你鼻子挺灵,居然闻出来我酿的是桃花酒?”
“嗯,”官泽低低应了一声:“我闻出来了,你在曲溪推出的新酒忘忧,就是桃花酒。”
“呵呵,”张宝华低低笑了两声:“我才不信,你肯定是让人查的。”
官泽爱极了他这副小模样,也爱极了和他这么细细说话的温馨。
“那你如何才信呢,说来听听?”官泽顺着他的话。
“唔,我想想……”张宝华在官泽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什么时辰了?”
官泽也不在意他的跳脱,抬眼看了一下窗户,估摸了一下时辰:“大约子时了,”说着低头看他:“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再躺会,”张宝华赖床,掀开了一半被子,天气热,盖着着实难受。
“好,”官泽顺着他,也陪着他躺,两人躺在一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第三十八章
两人腻着说了许久的话,等到二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这才起来,没有让人跟进来伺候,穿好衣服之后下人送来吃食,官泽看了一眼送饭的人不是往常伺候张宝华的人,问道:“丁木没跟着出来?你身边那个周生呢?也没跟在你身边伺候了?”
张宝华摇头:“他跟在我身边做什么,我把他当弟弟看,现在他又一门心思要当兵,就不用他伺候了,再说了,”张宝华顿了顿:“出门在外,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更何况,你一个王爷也没带随身伺候的人。”
官泽屏退下人,拉着他坐到桌前,亲自给他布菜:“我是暗中前往,怎么能带,先喝汤。”
张宝华捧着汤碗喝了一粉葛赤小豆鲮鱼汤口,天气炎热,汤鲜而不腻,张宝华饿了大半日,忍不住喝了一小碗意犹未尽的还要再喝,官泽拦他:“先吃饭,回头都喝饱了就吃不下了。”
张宝华听话的点点头,端着碗和官泽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说话边吃饭,张宝华在外三年,早已经没有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官泽出身皇家,在外人面前从来都克己复礼,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诚然,也没人敢挑堂堂恭顺亲王的毛病。但和张宝华在一起官泽不愿意被这些所谓的礼仪束缚,二人像是寻常人一般相处,很是自在。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吃完饭,张宝华开口问道:“还有……你这次怎么会突然就从京城走了?陆生说你回来京城接我……”张宝华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并不妥当,官泽是元帅,他来自然是有军事,自己这么贸然发问……张宝华喉结上下动了动,心里没来由忐忑起来,他心里隐约觉得官泽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张宝华很想知道。
官泽看出张宝华欲言又止,安抚的冲他笑笑:“你若是觉得不累,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官泽一一解释道:“这次突然离京,是得到了消息,叛变的江南王秦升和北蛮上将吉尔哈赤出现在玉门关,前世……”官泽眼睛深邃,沉沉的盯着张宝华:“你……走之后的第五年,北蛮和胡人结盟,大举侵入玉门关,不到一月,玉门关便被破了,我临危受命前来平乱,最后一仗的时候和吉尔哈赤对上,亲手杀了他。这个人,也必须是我亲手杀。”
“你这次暗中前来就是想打北蛮一个措手不及?”张宝华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这个什么吉尔哈赤,是你的仇人?”
“是。”官泽缓缓开口:“他是个北蛮奸细,大昌名字,邓六合。”
张宝华听完震惊,脸上血色褪尽,一双眼睛蓦然睁大,呆坐在原地半晌,良久喉结微动,才再次开口。
“我……”张宝华深吸一口气:“家仇国恨。”
“是,”官泽重重点头:“家仇国根。”
张宝华低垂眉眼:“当初,是我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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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被人利用,这几年,我……我其实想过,当初邓六合为什么要害我,一直没想明白,这么轻信他人,也不怪别人当刀使。”说着说着,张宝华抬起头:“他没得逞?”
官泽心中一痛,轻轻握住他干燥温暖的手,知道他说的是上一世后来的事,摇头道:“没,替你洗刷冤屈之后我一直在找他的踪迹,奈何此人像是消失了一样,幸好上天有眼让我终于亲手杀了他,醒来的时候……”官泽顿了顿:“我醒来的时候一直忙着找你,没有什么力去找邓六合,江南王叛变之后查到二人暗通曲款,只是如今边关太平,我找不到机会开战,从曲溪回京之后我便暗中派人盯着这件事,拿到了他们要起兵的确切消息这才禀明皇上,偷偷前往玉门关,杀他个措手不及。”
张宝华静静听完,眼神中带了几分凶狠:“要杀也是我来。”
“好。”
“你原本,”张宝华眼中的狠厉褪去,目光灼灼的望着官泽:“准备一直瞒着我自己解决?”
官泽笑笑:“想瞒你不假,但是确实也准备告诉你,陆生和你说的我回去接你也不假,我本是计划玉门关形势大稳之后再将你接过来,北蛮盘踞边关数百年来骚扰我大昌百姓,这次我不打算让北蛮全身而退,我一定会打到北蛮王庭,到时候提前将你接过来,等胜利了班师回朝你便可名正言顺封将,如此,你是战功在身的将军,张宝峰不过是个小小的翰林,”官泽目光沉沉的望着张宝华:“你风风光光的回京,王敏书一家欠你的,你亲自去讨回来。”
张宝华听完心中一动,他不知道官泽竟然不知不觉间为他想了这么多。可是,张宝华认真的对官泽说:“张宝峰是真正的才子,我的军功也要自己慢慢攒,我张宝华不比谁差,也不要谁为我铺路。”
张宝华眼神越发的坚定:“我要堂堂正正的封侯拜将,而不是贪生怕死的等着你把一切的安排好了喂到我嘴里,那不是我的,我不要。”
官泽和他对视良久,忽然将人揽到怀里,心中不住的悸动:“是我想左了。”
他想保护怀里的人,可他的宝贝和他说他要堂堂正正的,这一刻官泽醍醐灌顶,张宝华是张家后人,是个表面上看着四六不着的纨绔,可骨子里却刻满了骄傲。
而自己要做的,便是尽全力的助他陪他,而不能一味的将他护在羽翼之下。
玉门关。
已入深秋,玉门关寒风凛冽,吹着盔甲下的衣衫猎猎作响,一个白袍小将右手搭在腰间黑色长刀上,一手随意垂在身侧,他身后半步距离跟着一个身穿黑色普通士兵衣服模样的士兵,看起来比他年纪还小,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一片营帐,走到中间,站在王帐外说道:“元帅可在?末将有事禀告。”
“张校尉稍后,”帐外兵士拱手:“元帅和陆将军在帐中议事,属下进账中禀报。”
原来这二人便是张宝华和周生,北蛮和大昌开战一年有余,两人参军之后成长迅速,张宝华自从在曲溪杀了许三全之后对杀人便没有那么畏惧,跟着官泽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战役,攒了不少军功,现在已经是校尉,而周生也成了小队长。
张宝华点头,静静站在门口等候,不多时兵士出来请张宝华进去,张宝华带着身后的人掀开王帐走了进去。
帐中,官泽一身黑色盔甲背对着门口,站在挂着的地图前和陆生交谈,张宝华带着人走到帐中拱手:“元帅,将军。”
他身后的也跟着行礼。
官泽和陆生闻声转过身,官泽嘴角带笑的望着张宝华:“回来了?这趟巡查如何?”
“末将带人顺着河仓城城外探查半日,并未发现北蛮的营帐,”张宝华回道:“不过周生有些不寻常的发现。”张宝华话音刚落,张宝华身后的周生开口:“属下偷偷潜入河仓城,发现城中一个百姓也没有,俨然是座空城,城内家家户户都被拾得干干净净,像是被转移了。”
官泽来势汹汹,半年内就打下了北蛮三座城池,士气正旺的时候,正准备趁热打铁攻入北蛮王城,谁知道两个月前北蛮军队开始退而不战,官泽常年与北蛮打交道,觉得其中有诈,便不敢冒进,每日都让人去探查。
连着一个月都未曾探查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反倒越发让人觉得诡异。
“空无一人?”官泽沉思。
“空城计?”陆生想了想,嗤笑道:“难道他们还想效仿前人使用空城计?哼,也不怕我们不上当直接攻到王城?”
“查到吉尔哈赤和秦升的踪迹了吗?”官泽忽然开口。
陆生一愣,不明白官泽用意:“派出去探查的人并无所获,元帅,这个吉尔哈赤我们从未在战场上与其交锋,只是听说过此人,元帅似乎极为忌惮此人。”
张宝华心里知道为何,闻言瞥了一眼官泽。
“忌惮?”官泽笑了:“一个跳梁小丑罢了,只是这人让本王实在厌烦。”
陆生不再多问。
“去通知各位将军,一个时辰之后来王帐商议战事。”
陆生领命转身,路过周生的时候冲他使了个眼色,周生明了,跟在陆生身后离开。
一时间王帐内便只剩下张宝华和官泽两人。
官泽眼中溢满暖意,笑着冲他招招手。
张宝华绷着的脸也露出一丝笑容,走到官泽身边,官泽毫不掩饰目光里深沉的爱意:“累不累?”
张宝华摇头:“只是去巡查,能累到哪去?我又不是娇花。”
官泽眸子中倒映着张宝华,一年多,玉门关风沙大,张宝华的皮肤粗糙了不少,一双眸子越发的亮起来,身上再也没有世家少爷的影子,俨然一个俊朗的年轻将军,当初力才能提起来的寒光如今在他手里如同一把没有重量的小刀,官泽既欣慰又觉得骄傲。
官泽没做过父亲,但却有种我家有儿初长成感慨。
第三十九章
官泽的目光火热,张宝华被他盯着盯着耳朵便红了,不自在的后退一步:“一会各位将军就过来,”张宝华转而说起正事来:“商议是否一鼓作气攻入北蛮王城?”
“五年了,”官泽忽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一晃都快五年了。”
“嗯?”张宝华心里合计了一下,五年,从重生那年算起来确实是五年了,不过官泽忽然说这个干什么,张宝华不解的问道:“五年……怎么了?”
“方才想了些过去的事情,”官泽笑笑,眼里闪过一丝痛苦,飞快隐去:“感慨两句罢了。”
张宝华张张嘴:“你最近有心事?”
官泽一愣。
张宝华见官泽这幅模样,莞尔:“说中了?”
“说中了,”官泽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张校尉越来越厉害了,恐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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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就配不上了,愁的。”
张宝华喃喃:“元帅……你怎么突然不正经了。”
“正经有什么意思,”官泽状似苦恼的说:“这么久了,除了在益和城那几日,来了玉门关,不让亲不让抱,就连手也不让拉,我嘴头再不说几句,让我怎么活。”
“咳,”张宝华低着头咳嗽了几声:“这里是军营,元帅自当以身作则,以遭人诟病。”
官泽无奈叹口气:“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不像个当兵的,倒越来越像读书人了,以前你不是最讨厌这些?”
张宝**言轻笑:“跟王将军学的,他书香世家,到了他这里竟然出了个武将,”张宝华一边说一边觉得好笑:“他说话文绉绉的,我们几个跟他在一起久了就学了不少,竟然比我在靖国公府学的都多。”
“王安平算什么,”官泽不屑:“他读过几本书,你想学,我教你保证比他厉害多了,这样你看,”官泽走近张宝华,低着头在他耳边缓缓说道:“今晚你别回你营帐了,本王说书给你听。”
张宝华眼睛亮起来,转过头去看他:“你又去听故事了?”
官泽点头:“前几天听手下几个兵说的故事,你一定喜欢。”说着满眼期待的看着他:“我听了两遍,很有点意思。”
张宝华有些迫不及待,他喜欢听故事,自二人在益和说开以后两人之间流转淡淡暖暖的情愫,官泽学着不像以前那般霸道,可劲儿宠着张宝华,一边打仗心里还惦记着张宝华爱听人说书的习惯,他前世五年间不知道搜罗了多少故事,只要张宝华想听他这里故事多的是。
只可惜张宝华现在害羞得很,怕人说闲话,从不留宿官泽的营帐,加上战事吃紧,二人鲜少有独处的机会,官泽想多喝张宝华说话都得这么哄着他。
眼看着张宝华要动摇了,官泽心里一喜,继续哄他:“这个故事很长,一时半会说不完,你今晚上在这睡,正好全都说给你听。”
“不行,”张宝华蹙眉:“被人看见了不妥,”轻轻叹口气:“不然哪天无事再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北蛮想干什么,你身为元帅怎么能玩忽职守。”
官泽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没好气的摆手:“玩忽职守……我……你快去休息吧,别在这气我了,”官泽摇摇头:“迟早要被你气死。”
张宝华嘻嘻笑了一声:“知道了,那末将便告退了。”说完张宝华转身就往门口走去,眼看着就要出去了,官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宝华,你什么让我为取字?”
张宝华放在寒光上的手一顿,停住了脚步。
“没有字……就不能好好活了?”张宝华淡淡开口。
官泽眸色暗了暗:“我以为你原谅我了。”
张宝华转过头奇怪看了一眼官泽,幽幽的说:“难道我不让你给我取字就是不原谅你了?”
“那是我们之间的承诺,”官泽声音沉沉:“我已经失信一次了。”
“过了就过了,”张宝华掀开帐子:“我不在乎了。”说完大步离去。
张宝华离开以后官泽望着门口呆愣了片刻之后恢复如初。
一个时辰以后,众多将领齐聚官泽的王帐商议接下来的战事,是战还是等一时间吵的不可开交。
张宝华一向都是听命就够了,便坐在一旁让他们说,而官泽也和他似的好整以暇的坐在座位上听底下的人吵来吵去,只是他没张宝华那么心大真的什么也不听,而且一边听心里一边开始计量。
几人吵了一会没有一个结果,只得停下来望向官泽的方向。
“该怎么做,还请王爷示下。”说话的人正是玉门关的书生将军王安平。
王安平看起来文绉绉的,可腰间别了两弯刀把,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学的。
“你觉得呢?是退是守。”官泽懒懒的开口:“本王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官泽环顾帐中众人,目光锐利:“有什么说什么。”
“元帅,末将以为如今北蛮已经不足为惧,咱们实在没有必要浪兵力。”
“末将以为该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灭了北蛮才好。”
“可是末将听说北蛮意向大昌和亲。”
“笑话!北蛮想让咱们大昌嫁公主咱们就嫁,那岂不是有损颜面!”
“打?怎么打?目前粮草不足,又找不到北蛮兵的踪迹,难道就这么干耗着?”
……
张宝华听他们吵来吵去的头疼,抬眼望了一下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的官泽。
“行了,”官泽制止了他们,目光转向王安平说道:“王将军,你方才说北蛮想和大昌联姻,本王尚且不知道这个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
“禀元帅,”王安平走上前:“属下前几日巡查的时候遇到逃难的北蛮百姓,从他们口里听说的,好像现在北蛮王正准备遣派使者进京。”
“北蛮百姓?”官泽挑眉:“如今战乱,昨日张校尉去巡查一个北蛮人都没见到,你怎么运气这么好,这就遇到了?”
官泽的话音刚落,帐中众人纷纷将目光放在王安平的身上。
王安平一笑:“末将从小运气就好,现在已经将那几个透露消息的北蛮人抓了,”说着颇为自豪:“这么大的事一两个普通的北蛮人怎么会得知,末将觉得不对劲,元帅,若是北蛮真的派人去京城求亲,一旦成了咱们便再也没有理由继续和北蛮开战,实在束手束脚,人就藏绑在外面,随时可以将他们带过来审问。”
“几人?”官泽问。
“五人,”王安平回答:“三男两女。”
“先带上来,”官泽说:“本王看看是什么样的。”
不多时候,五个被五花大绑的北蛮人被押上来跪在官泽面前,官泽眼睛飞速扫过地上跪着的人,发现他们自从进来以后便战战兢兢弯腰跪着,可怜得很,身上衣物也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百姓。
官泽用大昌话问了跪在地上的人几个问题,跪着的几人依旧跪在地上,一副听不懂大昌话的意思。
“他们听不懂大昌话,”官泽似笑非笑道:“王将军,你听得懂北蛮话?”
“末将长期驻守玉门关,对北蛮语言略懂。”
“是吗?”官泽幽幽开口:“本王记得王将军是一年前才被调到玉门关的来的,这才一年功夫就对北蛮话炉火纯青了,当真让人佩服。”
“这不算什么,”王安平似是没听到官泽话里的意思:“末将出生书香世家,从小就喜欢北蛮风俗,虽北蛮与大昌不和,但并不妨碍末将倾心于北蛮民俗,一来二去就学的比别人快些。”
“那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官泽淡淡道,目光移至王安平腰间停顿:“之前本王没注意,王将军这两把刀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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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致,不像是大昌的武器,和北蛮的大弯刀倒是有几分相似。”
官泽的话音刚落,帐中其他人目光齐刷刷的落在王安平身上。
王安平如芒在背,声音急促:“元帅误会了,我这两把刀只是因为末将喜欢北蛮民俗这才让人打成这样的,末将和北蛮没有任何关系啊。”
官泽一笑:“本王只不过随意问问,”说着官泽站起来:“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回营帐休息。”
众将领得了准许一个个都离开了,唯有王安平不敢动弹,等帐中其他人离开了以后王安平忐忑的开口:“元帅?”
“王将军怎么还不走?”官泽笑道:“对了,既然王将军对北蛮话熟悉,那抓来的那几个人仍然由你来审问,”
王安平张张嘴:“末将听命。”王安平说完便要离开,官泽忽然问了一句:“王将军书香门第,那是跟谁学的刀法?”
“这……这……”王安平似乎很为难:“家师无名小辈。”
王安平离开以后,陆生走上来:“元帅,王将军有何不妥?”
“不知道,”官泽眯了眯眼睛:“派人盯着他,看看有什么异动,若不是今日宝华提了一嘴,本王还想不起来这号人物,如今看来,真是越发可疑。”
陆生点头:“属下明白。”
第四十章
“听闻你最近找人盯着王安平?”难得没事,张宝华晃到官泽的营帐中用晚膳,吃饱喝足张宝华脱了盔甲坐在床上看着官泽伏案写字的背影问道:“你是不是怀疑他有鬼?”
“嗯,”官泽头也没抬:“谁和你说的?”
“十一,”张宝华回答:“这两天没见到十二,你派邢清十二卫去盯他?王安平面子可够大的。”
“王安平腰间的弯刀,”官泽停笔:“我前世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张宝**言来了兴致:“谁?”
“吉尔哈赤。”
“王安平是奸细?”张宝华惊讶:“我记得王安平比我早几个月参军,现在已经是将军了,虽然只是个虚衔,但没有实打实的军功也不能升这么快。”
“是啊,”官泽合上折子:“军中将军的虚衔不知有多少,他能升上来除了身上的战功之外便是他深谙为官之道,他祖上是江南贵族,到他父亲这里没落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肯打点,一进来便位小队长职,如此在慢慢往上爬就快了。”
“可是这一年多来咱们打得北蛮屁股尿流,他要真是个奸细,这奸细岂非没什么用?”张宝华不解:“而且眼下还被我们查出端倪。不过上次议事的时候你表现也太明显了,如果他是奸细,那我们不是打草惊蛇了?”
“咱们数月探查不到北蛮的消息,不破不立,与其消耗力守株待兔,不如惊他一惊,”官泽眉头微蹙:“反常必有妖,从几个月前北蛮避战到现在王安平漏出的马脚,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况且现在咱们粮草不足,如果迟迟打不下北蛮,迫于朝中压力,退兵是早晚的事。”官泽顿了顿:“要派人去一趟西北。”
“西北?”张宝华一下就想通了:“你是怀疑北蛮和胡人勾结?”
官泽点头:“不是怀疑,他们一定会勾结,只是我现在还想不明白他们勾结之后为何迟迟不出兵,要得到朝廷的支持,咱们不仅要让他们勾结,还要让朝廷的人知道他们已经勾结了,这样才好放开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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