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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三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坐久了腿总麻
周生以为陆生见自己受伤了哄自己开心,并没当回事,满心都被再见陆生喜悦充斥着,无暇去想别的事,就这么和陆生十指相握的说相思之情。
陆生就这么在益和十城住下了,陪着周生一起养伤,等张宝华班师回朝来到这里的时候,陆生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周生的年轻,底子好,也能下床走几步了。
陆生扶着周生出了房门就看见张宝华正往这边走来,周生笑意盈盈的喊他:“少爷!”
第五十二章
“伤怎么样了?”张宝华走近,关切的问。
“已经好了许多了,”周生笑笑,脸色不似之前苍白:“大夫说只要好好调养就没什么事了。”
张宝华点头:“那就好。”
陆生见主仆二人有话要说,识趣的告退,张宝华从陆生手里接过周生的手臂,扶着他。周生微微微挣扎了一下:“少爷,不合规矩。”
张宝华被他气笑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
两人走了几步,就下起了雪来,张宝华担心周生的身体,扶着他进了屋子,下人送来热水,张宝华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
热气缭绕,一口热水喝进肚子里,暖和了不少,屋里烧了三四个炭盆不怕冷,张宝华嫌闷得慌,起身推开了窗户。
“回到京城就快过年了,”周生忽然说:“少爷,咱们这次回京,是不是以后都回不来了?”
张宝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陆生和我说了我昏迷时候发生的事,少爷,我担心你和王爷,少爷,你是喜欢王爷是不是?”周生欲言又止:“王爷是皇亲国戚,你们……”
张宝华笑笑,以前总是他担心周生重蹈自己的覆辙,没想到有一天反过来了。
“瞎操什么心,你以为王爷是陆生?”
周生被张宝华噎了一下,皱了皱鼻头,不高兴道:“陆大哥怎么了啊?陆大哥对我好着呢,你别这么说他。”
“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张宝华打趣的白了他一眼:“他对你怎么好了?来看看你就是好了?还是他下定决心不娶妻和你过一辈子了?”
“少爷你怎么知道?”周生张大嘴。
“也不看看爷是谁,王爷都得听我的,要知道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张宝华瑟的说,颇有几分前世的纨绔样。
“陆生亲口答应你不娶妻和你过一辈子?别是哄着你玩的。”说着张宝华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是,”周生笃定的摇头,走到身后的柜子里万般珍重的捧着个小盒子出来。
张宝华被周生的样子勾起几分兴趣:“什么东西?”
“陆大哥给我的,”周生不好意思的笑笑。
瞧周生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张宝华猜:“定情信物?”
周生脸一红,低头打开:“不是。”
张宝华望下一看,盒子里放着一块绿色的不起眼的印章,从表面看,有些年头了,对上张宝华疑惑的目光,周生也不卖关子里,把它拿起来,将底下的字给张宝华看:“陆大哥说,这是他府上的家主印章。”
张宝华自然认识这是家主印章,他在靖国公府的时候见过张宏斌的印章,家主印章,其作用和玉玺有些相似,只不过家主印章只在一府或是一族之间使用,前朝对家主印章何其重视,大昌贵族沿袭前朝规制,自然也将其沿用了下来。张宝华只是没想到陆生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周生,这下真是不怀疑他了。
“这是个好东西,”张宝华笑的像个狐狸:“你可得好了,陆副尉既给了你这个,那边证明了他的决心,好好好,以后我都不拦着你们了。”
周生贫苦出身,贵族之间的事情他不甚了解,陆生给他的时候只说好好保管不要弄丢了,周生只以为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如今被张宝华这么一说,周生越发的好奇:“这个是不是很值钱?”
“值不了太多钱,再说了,就算值钱,要卖也没人敢买,”张宝华好歹是国公府长大的公子,见过的宝贝不少,这印章所用的玉只是上好的寿山石所刻。
“那这有什么用?”周生问:“和街上人家帮刻的印章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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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大得很,”张宝华被他逗笑了,怕他不认识这东西的贵重,不小心弄丢了,便给他解释道:“玉玺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皇上的象征嘛,三岁孩童都知道。”
“这个就和玉玺一样。”
“什么?!”周生听完瞪大眼睛:“陆大哥也是皇亲国戚?”
“……”
张宝华无奈,给他解释了一通,周生这才明白了,脸上既兴奋又感动。
“这么……这么贵重的东西,”周生视线落在印章上,随后有些失落:“可我穷小子一个,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可以送个陆大哥。”
“谁说一定要值钱的才能送?”张宝华安慰他:“心意最重要。”
周生低着头想了想,点头。
周生伤势未愈,张宝华叮嘱他好好休息之后便离开了,出了周生的房间,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张宝华神抖擞,想到陆生赠与周生家主印章的情意……张宝华隔着衣服碰了碰贴胸放着的东西,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
晚些时候官泽和张宝华一起用过晚膳,张宝华缠着官泽给自己说故事听,官泽纵容的摸摸他的头发,说好。
华灯初上,官泽坐在桌前说最后一段,张宝华双手撑着下巴听得入了迷。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官泽说完了一小章回,学着那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了尾,只是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直听得张宝华耳朵尖发麻,四肢酸软,脸上带了抹奇怪的红晕。
官泽走到他身边,勾起他下巴,嘴角带着邪笑,居高临下的张口:“怎么脸红了?”
张宝华害羞的撇过脸去:“哪里害羞了,是这屋里炭盆太多,热的。”
官泽低笑一声,手指用力,把他的脸拉回来,低头吻上那红润光泽的唇瓣。
唇瓣摩挲,带着无法压抑的热意和急切。
吻着吻着官泽打横将人抱到了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两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官泽回来的这几年过得清心寡欲是为了等那个他心尖上的人,张宝华过得跟和尚一样却是心头那道坎过不去,如今误会尽除,二人都极其思念那彻骨的愉悦,险些就控制不住。
张宝华身上的衣服散开了大半,白皙胸膛几乎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官泽却突然停下动作,埋头在他颈间平复急促的呼吸,张宝华不解,他双眼已经迷离,却能感受到身下两人的火热如同两块炙铁。
张宝华喉结上下动了动,抽回被官泽压在床上的双手抱住身上的男人:“怎么了?”
官泽微微撑死身子,将张宝华笼罩在身下,他眼中情欲未褪,额头上覆一层薄薄的汗水,头发在刚才的动作下有些散乱,长发至颈侧垂下和张宝华铺散的长发缠作一处。
官泽疼惜的低头轻吻张宝华的脸颊,低沉的声音有些哑,却更让人觉得性感了:“是我冲动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再说,过两日就要赶路,我舍不得。”
张宝华听完脸红的跟正月里的对联似的,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乱转,不知道要看哪里。
官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倒在张宝华身侧将人搂紧:“早点到京城便好了。”
张宝华埋首在他的怀里,害羞的小声的嗯了一下,官泽耳力极好,自然的听见了,笑的眉眼弯弯,低头细细亲吻他的头发。
张宝华在官泽温暖的怀抱心中喟叹了一番,忽然想到什么,拍拍官泽的后背:“你先起来,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官泽懒懒的,舍不得撒手。
“你先让我起来,”张宝华在他怀里扭了扭。
官泽亲亲他,松了手,张宝华咕噜一下坐起来,官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坐起身来看着他把身上衣衫全部拔掉,只留下下雪白的中衣。
官泽眼神火热的看着张宝华的动作,喉结微动:“永安。”
张宝华听这个声音抬头撞入官泽深邃火热的眼睛里,连忙低头,挪了挪屁股,咳嗽两声:“我们还要赶路。”
官泽艰难的回目光,下床走到桌前喝了一杯冰水,又将窗户打开来,冷风一下灌到官泽的脸上,官泽清醒了不少,张宝华只着中衣坐在床上,官泽怕他着凉了,连忙关上窗户。
“永安在找什么?”官泽平静下来之后走到床榻边坐下。
张宝华手里捏着个东西背在身后,抬头望着官泽软软的叫了声:“泽硕哥哥。”
官泽心尖一颤,刚刚平复的心情似乎又被人撩了起来,官泽眼神暗了暗,伸手捏着张宝华的细细摩挲:“乖,再叫几声。”
张宝华害羞不肯再叫,官泽轻笑:“不叫也好,你在这么撩拨下去,我可就等不及回京了。”
张宝华软软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拍掉他的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继续刚才的话:“你今年的生辰过了。”
官泽这才想起来,今年立冬他正带兵攻打北蛮王城,战事紧张,哪有什么时间过生辰。
“过了便过了,”官泽笑道:“往后你有的是机会给本王过生辰。”
“今年的不一样,”张宝华摇摇头,认真的说:“虽然生辰已过,但我还是要送你一个生辰礼物。”
“什么礼物?”官泽好奇的瞥了一眼张宝华背在身后的手。
“你把眼睛闭上,”张宝华凑近他:“把手伸出来。”
官泽乖乖照做。
第五十三章
手掌将将碰到张宝华要给他的东西,官泽便惊讶的睁开了了眼睛。
这东西,官泽如何不熟悉?
张宝华见官泽低着头死死的看着他手里的锦囊,开口道:“你应该见过的,这是……这是我娘帮我求的,从小我就带在身边……”张宝华的话还没说话,就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官泽紧紧的将他禁锢在怀里。
张宝华不知官泽为何如此激动,自己都快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
官泽下巴搁在张宝华头顶,缓缓开口:“回到京城就是年底,过了年我们就挑个日子成亲。”
张宝华一愣,随后笑起来:“还真成亲?皇上和太后娘娘可会同意?只要你心中有我,成不成亲有什么关系。”
在军营的时候官泽就和张宝华说过成亲的事,那时候脑袋一热张宝华也就应了,现在细细想来,官泽是王爷,要和一个男子成亲哪里那么容易了?张宝华如今十分确信官泽爱他至深,早没了前世的执念,心思豁达,倒真的不想去求那些虚名,如此,倒能自在不少。
官泽顺势将他压倒在床上搂着:“不说这个了,睡觉。”
张宝华这才惊觉二人说了大半夜的话,官泽这么一提醒,他也困了。
恭顺亲王官泽得胜归来那日,全京城的百姓都来迎接这位为大昌开疆辟土的厉害元帅,皇帝更是大悦,亲自在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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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
官泽早早就看见了官榕的銮驾,连忙翻身下马,带着众将士走到官榕面前行礼。
官泽未有半分倨傲,恭恭敬敬的冲官榕行了个臣子礼。
官榕在他即将跪下去之时一把扶住官泽手臂,笑道:“行如此大礼做什么,都是一家人,众位爱卿快快请起!”
此话一出,官泽身后的将领全部站起身来。
“泽硕,你递上来的折子朕看了,”官榕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在官泽什么站着的张宝华脸上停留了片刻。
官泽看着官榕,神色肃穆,等官榕接下来的要说的话。
“先回宫,母后叨念着你,让朕今日一定要带你回去,”谁知官榕却并不往下说,官泽了然,这里不是说话地方。
官泽应了,回头递给了张宝华一个眼神,张宝华点点头,让他安心去。
风尘仆仆的回了王府,徐旺早早的就在门口侯着了。
来不及换下身上的盔甲,张宝华就去见他娘亲了。
等忙完了一切,又是半夜,张宝华已经洗过澡换上了吴喜为他准备的衣服半靠在软榻上听吴喜说话。
“方才王爷从宫中传来话说今晚宿在宫中,便不回来了,让公子早些休息,明日宴会上见。”
“嗯,”张宝华换了个姿势:“他刚回来,太后娘娘肯定会留他在宫里,我知道了。”
吴喜说完本来想着自家少爷烦着王爷恐会不耐烦,却没想到完全没有,吴喜纳闷,正想问问他这几年发生了什么,见张宝华脸上掩不住的疲惫,不忍打扰,便退下了。
睡饱的张宝华第二日才想起来,自己不过是个校尉,这次的庆功宴他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可昨夜临睡前吴喜说的话张宝华也没忘,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徐旺便在门口出声道:“公子,老奴可否能进去?”
“公子,宫中来接的车架已经侯着了。”
“宫里来的?”
徐旺点头:“是王爷派来的。”
“那我换身衣服就来。”
张宝华让丁木给他找了一身黑色的盛服穿上就要走,丁木捧着件黑色貂毛大氅追上:“公子,天寒,披件大氅。”说完抖开大氅披在张宝华肩上。
张宝华侧过头看了看肩上的大氅,又伸手摸了摸。
丁木见张宝华的动作笑了:“公子也觉得这大氅的毛好摸不是?这些皮子本是贡品,王爷有次进宫见了就向皇上讨来,转眼就让人按公子的尺寸做了一件大氅,”丁木往下看了看:“只是公子长了个子,有些短了。”
“无妨,”张宝华手垂在身侧,不知是不是大氅的缘故,竟觉得暖和了不少:“这么好的皮子,长了弄脏岂不可惜?”
跟着徐旺到了门口,就见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那里。
赶车的人张宝华不认识,那人见张宝华出来,拱手行礼:“公子,奴婢小竹子,是王爷派来接您的。”说完,拿出板凳,掀开车帘伺候张宝华上了马车,张宝华这才发现,这辆马车外面看着不起眼,里面却别有洞天,炭盆,小榻,软被,矮桌,吃食样不少。
马车不知走了多久,起先张宝华还有兴致掀开车帘去看看外面,后面没了兴趣,迷迷糊糊睡着了,恍惚间自己好像被人抱起,只是鼻尖熟悉的味道让张宝华懒得醒来,索性继续睡去了。
张宝华再醒来的时候就见官泽身穿一身亲王常服坐在桌前看书,张宝华才刚坐起来,官泽就放下书走了过来:“醒了?饿不饿?”
张宝华还没回答,官泽就让人送吃的过来,片刻后一个小宫女端着一碗喷香的枸杞鸡汁粥进来。
官泽端过粥挥手让宫女退下,坐到床前吹了吹喂到张宝华嘴里。
张宝华吃了一口忽然笑出声来。
“笑什么?”
“觉得有趣,”张宝华说:“要是有人进来看到你这么喂我,还以为我生了多大的病,连碗也端不起来了。”
“胡说,”官泽捏捏张宝华的脸蛋:“你好好的,再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说着又喂了他一口:“这是你我二人间的趣味。”
张宝华笑的眉眼弯弯。
腻腻歪歪的喝完了粥,张宝华这才穿着下床打量四周。
“这是我没出宫时住的地方,皇兄自小把我当儿子宠,便破例赐了重华宫给我住。”官泽解释。
“皇上对你真好,你们兄弟二人关系真让人羡慕,”张宝华说完想起自己那个兄长,都说皇家无情,现在看来,倒是一个小小的靖国公府更无情些。
“皇兄待我一直很好,”官泽揉揉他的头:“以后他也会待你好。”
“嗯?”
张宝华还没明白官泽说的是什么意思,官泽又开口:“你穿礼服很好看。”
张宝华腼腆的笑笑:“不是说晚些有庆功宴?我从未参加过这种盛大的宴会,不敢穿的太随意。”
官泽笑着揉揉他脑袋:“无非就是一群人吃吃喝喝,皇兄在说几句,这种宴会没意思的紧,不过改了时候,七日后才举行。”
“怎么突然改了日子?”
“母后昨夜身体突然不适,这种时候我们在前面庆祝不合适,皇兄便下令改了庆功宴的时间。”
“太后娘娘怎么样了?”张宝华听闻太后身体不好,他与太后没见过面,谈不上什么感情,只是太后是官泽娘亲,张宝华有些担忧他。
“没什么大碍,别担心,”官泽低头亲亲他的额头:“只是这几日我要在宫里陪她,不能回王府了,你在府里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徐旺,若是想我了,便让小竹子来宫里找我。”
“你好好在这里陪太后娘娘,我没事。”
“真懂事,”官泽轻笑,随后脸色肃穆起来:“永安,你记住,我只会让小竹子一人去接你。”
张宝华看官泽严肃的神色,轻声开口:“都到京城里了,还会有人会害我吗?”
官泽细细摩挲着张宝华的侧脸,缓缓开口:“防人之心不可无。”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直到外面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太后醒了,传恭顺亲王过去。
官泽握了握张宝华的手,不敢耽搁要走,张宝华也跟着他站起来:“你快去吧,我先回王府。”
张宝华回了王府之后果然听到了庆功宴改日子的消息。
一连三日过去,官泽都没让小竹子来接他进宫,想来是太忙没有功夫罢。
用过晚膳,张宝华独自提着灯笼在陈林园里散步,竟然觉得心头有点思念,
这几日官泽确实不能见张宝华,庆功宴推迟确实是因太后突然生病,可这病,却是庆功宴的主角恭顺亲王气出来的。
回京当日,见到太后第一面,官泽就跪在太后面前说,此生非张宝华不娶。
太后一听,气的当场昏厥过去。
虽然第二日太后就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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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得知儿子非要娶一个男子,太后十分生气,让人传话给官泽,若他执意如此,此生太后都不会再见他。
官泽当日便掀开衣摆跪在慈宁宫宫门口。
他肩头,发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睫毛上堆积着冰花,嘴唇青紫,可腰背却笔直。
“母后一日不见儿臣,儿臣便跪一日,母后愿见儿臣为止。”
谁劝都没用,官榕更是觉得左右为难,索性这几日都不来慈宁宫。
太后刚喝了药,伺候的宫人将窗户推开个缝隙,太后瞥了一眼外面飘着的雪,眉头紧锁:“恭顺亲王还在外面跪着?”
“回太后娘娘,一直跪着呢,这都跪了一天一夜了,眼下又要下雪了,这样的天气,再跪下去王爷的身子可受不住啊,太后娘娘,就让王爷进来罢,母子之间,何必如此?”跟了太后很多年的紫苏姑姑劝道。
“何必如此……真是哀家的债啊,罢了罢了,随他去吧,”太后长长叹了一口气,终是不忍心:“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紫苏忙带着几个太监跑出去。
“王爷,太后让您进去。”
官泽跪的太久,浑身冻得僵硬,紫苏一连说了两遍他才抬了抬眼皮:“好。”话说完想抬脚起身,却硬邦邦的动不了。
几个太监忙上前去将人扶起来,官泽站不稳,只能扶着抬脚的胳膊一瘸一拐的往慈宁宫走去。
第五十四章
紫苏早早就叫太医在慈宁宫侯着,热水,干净的衣裳也全部备好了,太后和王爷毕竟是亲母子,王爷这样做,太后哪有不心疼的?紫苏也生怕王爷冻坏了身子。
官泽进了宫里,四周太暖和,冻僵的身体不觉得抖了一下,一把推开要给他换衣服的太监。
“本王要见母后。”
“王爷,您身上衣服全都湿了,不换下来会冻坏身子的,太后娘娘就在里间,王爷换好了奴婢这就带您去见太后。”紫苏连忙劝道。
官泽不为所动:“紫苏姑姑,本王现在就要见母后。”
“王爷……”紫苏为难,只得差人去禀。
没过一会,几个大宫女扶着太后走进来。
“母后。”
“哀家不来你就要把自己弄死是吗?!”太后看着官泽这个样子,又气又心疼:“为了一个男人你连命都不要了?”
“还望母后成全。”官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语气坚定,湿漉漉的膝盖在铺着地毯地上晕出两圈。
“泽硕,”太后身子摇晃了一下,紫苏伸手扶住她,太后定了定心神:“你喜欢他,养着便是,京城里养妾,养**的贵族不是没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哀家怎么忍心看你无后?”太后顿了顿:“哀家只能答应以后不插手你和他的事,但他想做你的王妃,不可能。”
“那儿臣只能继续去外面跪着了。”官泽淡淡说完,起身踉跄着就要出去。
“你这是要逼死哀家!”
官泽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母后何尝不是在逼儿臣。”
太后眼中闪过杀意,官泽似有所感,踏出宫门那一刻蓦然张口:“母后,倘若他有半点闪失,儿臣绝不独活。”
太后头晕目眩,身旁的伺候的众人一阵手忙脚乱。
才刚感受了几分热和气又来这冰天雪地的地上跪着最是要人命。
幸好这回没跪多久紫苏就过来了,低头和官泽说了几句,官泽露出喜悦的笑容来。
被扶着进重华宫,随便泡了个热水澡换了朝服,官泽顾不得隐隐发痛的膝盖,趁着还没到上朝的时候,匆匆赶往养心殿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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